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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远古伊甸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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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木青几乎没怎么反抗。其中一个人扛她上了肩头,就像她第一次被骊芒捉住时那样。

    他们在丛林里跑得飞快,遇到沟壑也是跳跃而过,木青被颠得几乎要发狂。

    天色暗了下来,他们入了个DX,将木青丢在了地上,然后燃起了一堆火。

    木青小心地四顾打量,见这里看起来不像个长居之所。应该是他们还没有到自己的老巢,今晚暂时在此过夜而已。一个男人将自己背上的一头狍子样的猎物猛地撕扯开来,血水四溅,架到了火上胡乱烧烤了一会,就和同伴血淋淋地放进嘴里撕咬了起来。吃了一会,其中一个回头看了下木青,撕下一块R,走到她身边,递到了她嘴边。

    R还带着皮毛,附着淋淋的血水和白色的经络。木青不愿吃,也不敢反抗,只是略略地往后仰了下头。

    “吃!”

    那男人把手中的R猛地往木青嘴里塞,张嘴说了句和骊芒他们一样的话。

    木青闻到了他口中喷出的浓烈恶臭,加上那块R已经入了她嘴。一阵反胃,忍不住俯身呕了出来,尽管她今天什么都没吃,连口水都没喝过。

    那些男人看见了,哈哈大笑起来。一个脸上有块黑疤的男人丢掉了手上的R,笑嘻嘻地朝木青走了过来,眼里S出青绿的光。

    木青看出了他的意图,不住往后退,一直退到了DX壁,再也无法挪动身子。

    一双长满了毛的肮脏的手摸到了她的身上。

    就在她以为自己的衣服要被撕破的时候,砰一声,刚才塞R到她嘴里的人一脚踹开了黑疤男人,怒喝了一声。

    他说得又急又快,木青听不大懂。但那些人似乎被镇住了。黑疤男人看了一眼木青,心有不甘地回了火堆旁,捡起刚才丢下的R块,继续吃了起来。

    他们吃完了R,连剩下的骨头也都用石块敲开,舔完里面的血红骨髓。

    木青靠在墙角,整个人抖得几乎连牙齿都合不拢了,半天才稍稍止住。

    DX口又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几个男人出去查看,很快就喜笑颜开地带进了更多的人。

    他们应该都是同一伙。

    让木青目瞪口呆的是,达乌居然也在其中,只是情形看起来比她还要狼狈。头上的伤口在往下滴血,整张脸狰狞异常,手被绳索紧紧缚在了身后。

    很明显,达乌和她一样,也成了这群人的俘虏,而且看起来应该是在与她分开后不久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下周一要入v了。当天三更。这几天虽然要存稿,但我会尽量保持日更不变。

    这个文按照预想,第一部分内容快结束了。第二部分是木青和骊芒的伊甸园生活。最后一部分是丛林之王。

    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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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话扯完,再郑重推下我家女王的文文:》》》

    一夜风流,沦落为妓,再次重生,势在必得。重口现言……(*^__^*)

    26

    26、二十六章 。。。

    达乌一眼看见了木青,显得很是惊讶,但很快,他就被粗暴地推到了离木青几步远的地方,跌在了地上。

    头领模样的那个男人到了达乌跟前说了串话,达乌怒目而视,看起来仿佛在咒骂。那男人也未多说,只是拔出了达乌腰间的骨刀,一手扯住他耳朵,猛地用力切下,一只耳朵转眼便和身体分离开来了。

    骨刀的刃还不至于利到一刀切下耳朵,那分明就是半切半撕扯下来的。达乌发出了一声来自地狱底般的惨叫,肩膀迅速被鲜血染透。

    木青骇得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是把自己尽量地缩在DX角落里。她想闭上眼睛,眼睛却像是失去了控制,只是定定地盯着倒在地上痉挛不已的达乌。

    头领把耳朵包在了一块兽皮里,丢给边上的那个黑疤男人。黑疤男人一把接过,立刻便起身,和另个人一同消失在了DX外的暗夜中。其他人的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围聚在一起不停地谈论。木青间或听到了“皮毛”“黍籽”的词汇。那都是聚居地里时常被提起的。

    火光渐渐熄灭。鼾声响了起来。除了一个靠坐在D口守夜,其他男人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达乌起先还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声呻吟,渐渐地悄无声息了,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木青估摸着他是因为失血过多晕厥了去,性命应该还无碍。

    黑暗中她的头脑渐渐有些清明起来。回想着这群人刚才的举动和她能抓住的只言片语,他们很有可能是叫那个黑疤男人和他同伴去骊芒的部落传信,要求用皮毛和粮食来换回他们的首领。而信物就是达乌的一只耳朵。

    这个部族充斥了暴力和凶残。这从他们吃的东西就可以看出。他们会把R在火上烤,但却不烤熟。这很有可能只是因为他们更习惯吃带血腥味道的东西而已。她不知道为何这么巧,他们会正好出现在了她和达乌的附近,看起来倒更像是一路尾随的。但是不管怎样,现在看起来她和达乌两个的性命暂时应该无碍,而且从之前那黑疤男人被踢开来看,她暂时也还不用为自己会被侵犯而担忧,尽管她想不出这到底是为什么。

    天亮的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这一行人并没有因为恶劣的天气而暂缓行程,继续带着木青和达乌上路了。直到天色再次黑下来,他们到了,因为影影绰绰看见有很多人迎了过来。

    木青还没来得及再多看几眼,就被拎着和达乌一道,再次被关进了个仿佛是DX的地方。里面漆黑一片,但是仍能感觉出来不是很大,充满了扑鼻的恶臭。

    木青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好在今天一直下雨,她在路上张嘴接了不少雨水喝下去,现在并不口渴。极度的饥饿感也已经挨了过去,加上这里的恶臭空气,她并不感觉饿,只是浑身乏力,而且湿透的衣服紧紧沾在她身上,非常难受。鞋子早不知道掉哪里了,现在光着双脚。

    她不知道达乌情况如何了,现在就算她想看也没办法,里面漆黑一片。她只是试探着叫了几声,半晌,听到了不远处来自他的几声回应,虽然没什么力气,但听起来一时还是死不了的。

    黑暗中她脱下自己衣服和裤子,用她最大的力气拧出里面的水,然后穿了回去。她觉到了疲累,想靠在D壁边休息,等睡着了,时间就会过得快些。坐在地上慢慢摸索着倒退的时候,后背撞到了什么,发出了一阵响声,似乎一堆东西坍塌了下来。伸手摸了下,摸到一节光滑的圆柱状物体,也不知道是什么,便丢了去,重新摸到了另一个空旷些的角落,靠在那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她是想着骊芒入睡的。

    木青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亮了,头觉得有些沉。借了D口透进的晨光看了一下四周,见果然是个低矮的DX,并不深,看起来非常肮脏,地上黑黑一片,像是糊了层油腻腻的东西,辨不出是什么。看见靠近D口的一滩暗红血迹,才恍然那应该是经年摊积的血水一层层厚结而成的。怪不得昨夜被丢进来时,闻到了那样的恶臭味。并且她也知道了自己昨夜撞到的是什么东西了。一大堆动物的骸骨。看起来这里像是个专门用来屠宰的地方。

    达乌正坐在靠近D口的地上闭着眼睛。他身上的血痕被昨天的雨水冲走了,但是头上和耳朵的伤口却开始泛白肿胀。脸色差得就像个死人。

    木青犹豫了下,终于还是没有靠近。事实上就算靠近了,她也帮不了他一丝一毫。

    达乌仿佛感觉到她在看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木青有些惊讶,她原本以为他快要死了,但现在看起来又不像。他的眼睛仍然十分有神,至少比她想象得要好多了。

    从某种程度来说,或许这里的人所具有的坚忍和顽强,是她这种现代人完全无法比拟的。

    达乌只淡淡看了她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木青也不再理会他,只是继续打量着这里。

    她突然怔了下。

    她在那堆动物骸骨里似乎看见了个像是人类头骨的东西,立刻过去翻拣了出来。

    她或许认不出人骨的其他部位,但这确实是个人头骨,面颅上的几个空D正森森地与她对视。

    木青飞快地把头骨丢回了地上,心头一阵发麻。

    人骨与动物骸骨混杂在这里,这是不是表示,如果缺乏食物,这个部族的人也会把俘虏当做食物吃掉?地上那些被人为断开的长骨,很明显是为了吸食里面的骨髓而敲开的。

    她有一种直觉,这里的人在去送信的时候是不会提到她的。如果达乌被赎了回去,只剩她一人在此。在骊芒不知道她行踪的前提下,她也根本不会指望达乌自己主动开口去告诉他这一点的。

    那么她最后就只剩两条路,不是为这里的某一个男人生孩子,就是被当做食物吃掉。

    木青觉得自己不能想了,所以踩着湿滑尖锐的石面往DX口走去。

    她需要分散下注意力。再这样想下去的话,真的要疯掉。

    雨虽然停了,但外面的天色仍是阴沉一片。

    DX外是片光秃秃的空地,堆了些石块,再望过去又是成片的丛林。并且附近站了两个人,是看守。

    实在看不出什么名堂。

    白天的时候,看守送了一次吃的东西过来。是两块看起来在火上烤过,但撕开表层里面还有血水的R。

    达乌从地上拣起一块大些的R,几乎是风卷残云般地吃了下去。然后他有些贪婪地看着木青手上的那块,表情明显是不够。

    他需要保持体力等待来自部落的救援,木青也一样。她也需要能量维持自己的生命,寻找合适的求生机会。

    所以她装作没看见,离他远远地坐下,尽量快地把手上的那块东西吃进了肚子里。为了以防万一,她甚至趁达乌累极睡着的时候在自己习惯坐着的角落里藏了一截断骨。骨节粗厚,断口尖利。

    三天来第一次吃到能让胃感觉饱实的东西,这让她完全可以忽略掉自己的视觉和味觉。

    又过了一夜,再次是早上的时候,达乌被带了出去。看守也只剩一个人了。

    木青猜测骊芒他们应该已经带着准备赎回达乌的东西赶到了这里。

    这想必是一场并不轻松的人质交换,所以男人尽可能多地要被调过去增加己方的力量。

    她一下子心焦如焚。

    她和骊芒相距得如此近,但是他却不知道她也在这里。

    她本来还在犹豫如果见到了骊芒,骊芒会不会为她而陷入两难境地。但是现在她顾不了这么多了。她必须要见到骊芒,哪怕让骊芒为她做抉择。

    她不想在这里被迫为别的男人繁衍后代,更不想被人吸去脑髓,砸开臂骨舔掉里面的营养物质。

    她必须要为自己拼一下,即使这样做很自私。

    她早就注意到了D口看守她的那个男人在这里只剩下他和她两人后,就不住地看她。开始目光还有些躲躲闪闪,现在已经是肆无忌惮了,慢慢朝她走了过来。

    她坐回了自己平常坐的那个角落,将衣服领口往下扯了些,然后抚了下自己的头发,朝他微微笑了下。

    木青再次站起身来的时候,那男人仰面倒在地上,咽喉处深深C入了那截断骨,嘴里在不住往外冒着血泡,眼睛圆睁,死死瞪着木青的背影,但是生命的流光在飞逝离他而去。

    木青飞快地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手在微微发抖。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非常害怕,毕竟她杀的是一个人。而她从前在厨房里连条活鱼都不敢杀。

    但是现在她发现杀人其实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困难。在想到自己可能的结局后。

    她把仍在抖动的手在大腿两侧狠命搓了几下。仿佛感受到了来自身体的热量,手终于停止了颤抖。

    她光着脚,飞快地潜出了D口,尽量让自己忽略掉脚底板踩着尖锐石头时感觉到的痛。

    骊芒不在她身边,她只能自己独自承受这痛。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雷的筒子们:yanda29、 babysarahg、 zui0927、 mama770、 花偏谢~~

    感谢大家的每一条留言,偶都有追……

    嗯嗯。。另外,偶家女儿更名《远古伊甸》……

    (^o^)/

    27

    27、二十七章 。。。

    木青很容易就知道达乌被带走的方向。

    她沿着因为雨水而被踩得泥泞不堪的路向前走去。这里地势和她住了一个多月的骊芒那里很不相同,看起来像是紧挨着山脚的一块缓坡。

    她怕碰到这个部族的人,几乎是猫着腰在草丛里走路的,希望边上齐腰高的草和浓密的树丛可以遮挡下自己不被人发现。很快她发现,这里的人似乎一下子都走光了,不管男女老幼,路过的好几个棚屋都空无一人,山D口刚刚熄灭的火堆还在不住往上冒着青烟。

    她想应该是这里全部的人都赶去那个人质交换地了。

    木青更是焦躁,几乎是撒开腿沿着被人踩踏过的路跑了过去。

    快到一个转弯的时候,她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说话声,立刻停下了脚步,藏身在一棵巨大的树身后,小心地微微探出头去。

    拐角处是一片疏朗的林子,此刻密密麻麻站满了人。背向着她的是这个部族的人,全部加起来大概五六十个,前面的都是男人,后面站了不到二十个的女人,有几个手上还抱了小孩。嗡嗡声就是她们发出来的,在指着对面窃窃私语。

    对面站了将近二十个男人,都是木青认识的聚居地里最强壮的。以加、娜朵家的男人左,前次被刃齿虎顶伤后大家都叫他虎齿的那个,图鲁,他是达乌的儿子,还有,木青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的骊芒。他站在了最中间。目光阴沉,整个人似乎笼了一层戾气。

    不过几天没见,木青却觉得仿佛已经过了很久。现在的骊芒,和记忆里那天早晨离去时回头看她的那个男人完全判若两人。她觉得有些陌生。

    女人们噤声了。因为前面的交换已经开始了。

    达乌被人从人群后推到了前面。比起平日的模样,现在看起来实在不堪,甚至可怜。所有族人的怒气一下都被点燃,却是强行忍住,看着对方将他们带来的一叠叠的兽皮和用皮袋子装好的粮食搬运了过去。

    这是他们为过冬储备的,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拱手送给了别人。以加和另些男人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舍的遗憾,骊芒只是盯着他对面的敌首冈突和仍在他手上的达乌。只有图鲁面无表情,看起来倒并不怎么为自己父亲担忧的样子。

    木青听见这里的女人们发出了一声欢呼。她们的这个冬天因为这些,应该会比从前要好过一些。

    达乌回到了他的族人那里。

    没有什么意外,一切都很顺利。

    她看见骊芒上前解开了困住达乌手的绳索,仿佛在低声和他说话,然后他们一行人转身鱼贯要离去了。

    木青急得几乎要咬碎牙齿了。

    这是她得救的最后机会。如果骊芒就这样走了,她将再也无法见到他了。

    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看了下。但是很快又转过了头。

    他没有看到她。

    木青眼泪都快迸出来了。她再也忍不住了。就算会把场面搞砸,就算会引起两方的流血斗殴,她也无法控制住自己,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她猛地从大树后闪身出来,正要高声呼唤他的名字,突然,她的血Y一下凝固了。

    她看见一个男人的手上挽起了一张弓,搭上了一支箭。箭头是黑色的,明显是淬过毒的。

    箭头的方向正对准了骊芒的后背。

    图鲁在不断回头,他看到了搭弓的人,但是他居然像没事一样地转过了头去。

    “骊芒,小心!”

    木青几乎是下意识地疯狂大喊出声。她叫的是他的名字,脱口而出的“小心”却是她的母语。

    但那已经足够了,骊芒听到了她的呼喊,像是被电击中般地猛回头。

    这一回,他立刻在人群中看到了她。脸上迅速绽放出了几乎是狂喜的神情。

    “骊芒,小心!”

    木青再次焦急地大呼,在几个女人发现了她,嘴里怪叫着,迅速朝她跑了过来要制服她之前。

    骊芒脸色一沉,已经像一头猎豹般地敏捷闪身,他手中的利矛像闪电一样地朝那个男人投掷了过来,重重地贯入了他的胸口。男人连着后退了五六步,仰面倒在了地上,C在他胸口的长矛尾端不停地颤动。

    突然发生的这一幕并没有让场面静止下来,几乎是同一时间,这里的首领冈突就已经大喝一声,带着他的族人们朝骊芒他们展开了疯狂的进攻。

    木青被赶了过来的几个女人强行按到了地上。她们力气太大了,被反手捆缚的时候,她根本无法动弹。她的肋腰处甚至被狠狠踢了好几脚。

    但是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的疼痛了,她只是从地上抬起头,焦急地在混战的人群中搜寻着骊芒的身影。

    她看到了他,他的身上已经染了血,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头暴烈嗜血的雄狮。

    双方都已经有人不断倒下。

    一场真实的血淋淋在木青面前上演。比她从前在影视剧里看过的更血腥,更恐怖。她不敢再看,几乎是把头埋在了地上,那种熟悉的战栗又袭了过来,尽管她刚刚还亲手杀死过一个人。

    她突然听见了一声怒吼。那是骊芒的声音。

    木青倏地抬头,见骊芒手上已经紧紧抓住了冈突。他的手被扭成一个怪异的形状交在后颈,一只胳膊看起来已经被扭断。以加手上的矛尖正顶着他的咽喉。

    混战终于歇了下来,两方还可以走路的人迅速围聚到了各自的阵营地。

    骊芒带来的人没有对手这里的多,缠斗下去,吃亏的必定是他们。擒贼先擒王,或许没有谁教过他这个道理,但天生的丛林本性让他知道怎样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木青看见骊芒看向了自己的方向,两人的目光再次对上了。

    她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了放松的感觉,因为他看着她的眼里充满了关切、焦虑、安慰和忍耐。

    她觉得自己安全了,尽管现在还是用这样狼狈的姿势被几个女人的光脚踩在地上。

    骊芒和被他制住的冈突交谈起来。

    隔了些距离,她听不大清楚声音,但知道应该与自己有关,因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投了过来。

    他们谈的是俘虏交换。

    骊芒起先要求用他换回木青和原本属于他们的兽皮粮食。

    但是被拒绝了。

    在这里,女人对于一个部落来说和兽皮粮食一样的珍贵,骊芒只能选择其一,否则他宁可被杀死,让自己的族人重新选择新的首领。

    他向来是个残暴冷酷的人,对自己也一样。

    骊芒没有犹豫,立刻选择了木青。

    但显然骊芒身后的一部分男人们脸上现出了不赞同的样子。

    他们应该觉得拿回粮食和皮毛更重要些。只是碍于骊芒的态度,没有提出反对而已。

    木青从地上被拎了起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很快回到骊芒身边时,意外又发生了。

    达乌再次落到了冈突部族人的手里。

    他毕竟年老重伤了,之前虽然一直靠意志撑着,一回来他的族人身边,立刻便有些坚持不住。打斗起来的时候,本来有个族人在保护他的,现在局面控制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中间这里,竟没注意到身后林子里悄悄潜出冈突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地便再次俘虏了正靠坐在一边树桩上的他。

    达乌被押着和木青一道站在了骊芒的对面。

    现在情形又发生了变化。

    女人,兽皮粮食,和他们的首领,只能选择其一用来交换。

    骊芒的脸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扭住冈突的手背上爆满了青筋,冈突的脸扭曲得冷汗滚滚而出,头却始终没有低下。

    无论什么时候,对首领忠诚这一点,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容置疑的。骊芒的不语和迟迟不断让他身后的男人们很不满意,终于忍不住出声催促起来。

    以加的目光在骊芒和木青脸上扫过,又看了一眼图鲁,面上闪过一丝有些复杂的光,但很快把嘴巴紧紧地抿了起来。

    木青的心渐渐收紧了,在骊芒身后几乎是争吵般的喧哗声越来越大后。

    骊芒……他终于还是被迫要在自己和他的部族之间做选择。

    只是比她预想的要提早,而且,她之前虽然想过很多种可能,但这样的情况却在她的意料之外。

    没有悬念了。木青知道。

    尽管她在瞬间有了一种被抛弃的伤感,但这伤感并不严重。

    无论是谁,在这样的情况下,都只能这样选择。她明白这一点。更何况现在,他的族人们已经代替他做出了选择。

    达乌再次被换了回去。

    这一次再没有意外了。

    他们背着达乌和受伤的同伴离去了。

    木青一直低垂着眼,始终没有去看骊芒。她觉得自己没有勇气去多看他一眼。看了只会让她更增一分绝望而已。

    周围的呻吟声开始断断续续响起来的时候,她才有些茫然地抬眼望去。

    那里已经空空荡荡了,就像她此刻的心。

    这里的人为什么会抓到她和达乌,为什么企图在骊芒背后下手置他于死地,以加怪异的神色,还有那个明明看见了身后弓箭却面无表情的图鲁,这一切现在都不重要了。

    木青再次被带回了DX。不是起先的那个。

    但她宁愿回到原来那个带了血腥味道的地方。

    这里是首领冈突的居X。

    她现在很脏,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泥巴,脚底被刮破,痛得已经麻木了。

    但是那个冈突看起来并不在乎这些。

    入夜他进来的时候,看着木青的眼光里闪动着的是近乎疯狂的光。

    那是一种报复的光。

    白天那场惊心动魄的人质交换中,他虽然最后获得了兽皮和粮食,但代价是他的一只胳膊和五具族人的尸体,外加也不知怎么会被这个女人杀死的那个看守固达。这离他的预想太远了。他的部族人口本来就偏少,一下子少了这么多战士,这对他是个非常沉重的打击。

    有一天他会要把骊芒的头骨敲碎,然后一口口吸掉他的脑髓。

    现在他先要占有他的女人,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里不断地给自己的部落增加人口。

    按照起先的密约,他曾经答应对方不动她,看守着直到归还。但是现在情况超出了他的掌控能力,从骊芒没有被浸了毒药的暗箭S死开始。

    他需要发泄自己的怒火和仇恨。

    这个看起来有些怪异,杀死了他一个族人的女人就是他发泄的开始。尽管她现在看起来脏得要命,但那并不影响她的功能。

    木青一步步地后退,直到退到了D壁,无路可退。

    她早就搜遍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没找到任何可以当做用来护身的武器。

    她望着朝自己*了过来的冈突,他的一只手臂此刻正无力地垂在腰间,和他狰狞的脸容相比,甚至有几分怪异可笑。这里没有什么医疗条件,他的这只手很有可能要就此废掉了。

    骊芒不会这样扔下她不管,他迟早一定会回来救她出去的。这是她被独自关在这个DX里捱过这个漫长的下午时光时不断对自己重复的话。他见到她时,眼睛里放出的那种无比的狂喜和关切成了她温暖自己的唯一源头。她像吸食鸦片的人一样,一遍遍地贪婪地回忆着他当时的神情。

    她必须要让自己相信这一点,这样她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想死很容易,这个居X的壁上到处是坑洼的岩石棱角,一头撞过去就可以了。

    活下去才难。

    她刚到这里的时候,以为自己迟早可以回去,所以再怎么难也没有轻生的念头,后来虽然回去无望了,但骊芒对她的宽容和宠爱,几乎成了她生活的全部内容。现在,如果她不让自己相信骊芒会来救她,她就真的无法再坚持下去了,在这个让人从心底最深处感到绝望的地方。

    她有些后悔自己后来为什么没有抬头去看骊芒。骊芒当时一定在回头不断看她。那样的话,她现在会更加有信心。

    木青后背抵在了D壁上,抬头几乎是平静地看着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无论遭遇了什么,活下去,骊芒一定会来找她的。

    她这样告诉自己。

    28

    28、二十八章 。。。

    天色擦黑,黑疤和个族人坐在地上,一边抱怨着自己受伤了还要守夜,一边低声议论着前几天俘虏过来的那女人。

    “看不出来那头小母狼爪子竟这么利,固的喉咙都被刺出了个大D。肯定是管不住自己卵蛋,中了那小母狼的套子。冈突一只手不能动了,晚上还要逞强去睡那小母狼,可别明早起来下面那卵蛋都被摘了……”

    黑疤说着,和同伴猥琐地大笑了起来。

    丛林里死个人是常有的事。他并不觉得少了个族人有什么难过。从前冬天饿得难忍的时候,他们甚至分食过因为捱不住寒冬死去的同伴的尸体。

    笑声未歇,身后树丛里传来了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黑疤今天腿上受了点伤,便催同伙过去看下。过了半天都没见回来,无奈只得自己起身,一边用手中的矛杆顿着地,一边骂骂咧咧地过去探头看了圈,见并没什么异常,只是那同伙却这样不见了。心中微微有些忐忑,回头正要去再叫人过来寻下,喉间突然感觉一阵凉意。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血地从咽喉上被割开的细长口子里汩汩而出。

    骊芒看都没看他一眼,立刻就朝前面隐隐有火光的方向无声地潜去。

    他的身形高大,然而此时动作却灵敏得像一只豹。

    白天里走出没多远,他就停下了脚步。达乌和他的族人们都极力反对。但是没人可以动摇他的决定,达乌也不行。之前他尽了自己对首领的忠诚和责任,现在他必须要为自己的心而行动。最后他们继续前行,而他单独折了回来隐藏在这里,静静等着夜色的降临。

    在等待的枯燥时光里,他知道自己应该趁着战斗开始前休息下,恢复他前几天因为极度的狂躁不安和长途跋涉消耗掉的体力。但是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却不停浮现出那个名叫木青的女人的样子,他的女人。

    她是被他从自己很久以前与同伴挖出的一口陷阱中拉出来的。当时他打猎经过附近,想起那口陷阱很久没有去看过了,所以去碰下运气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失足掉落的猎物。没想到居然就弄到了一个女人。

    她当时趴在地上抬头,用极度惊诧的眼神仰视自己的时候,他当时的惊诧其实应该也不亚于她。她和他看习惯了的那些女人们真的太不一样了,头发,肤色,眼神,还有裹住她身躯的奇怪遮蔽物。他当时的第一反应甚至就是扯开她上身的遮蔽物看看她的胸口是不是和别的女人一样长了两只R…房,否则为什么要这样掩盖起来。但他还是忍住了。直到第二天晚上,他才真的这样做了。

    露出她身体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微微松了口气。她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但是……又确实有些不一样。手拨过她胸口的时候,感觉到了她异常的柔滑和他从没见过的漂亮形状。他觉得很喜欢。

    现在想起来,他还为自己当时的粗暴感到后悔。她当时一定很害怕,但是却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看着自己,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他当时并没什么感觉,但现在知道了,以她这样精灵古怪性子的人,她一定是在骂他。

    骂就骂吧。被她骂几句他完全不在乎。甚至只要她高兴,他也乐意让她踢打几下咬几口。后来与她相处的日子里,每当看着她对自己微微瞪眼睛,半撅着嘴,像是生气又像是撒娇的时候,他就觉得从心底里开始发软,软到毫无招架之力,比在酷热的烈日里跳入深溪里游泳还要来得全身畅快。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他喜欢这种体验,甚至有时会为了故意看她这样而去惹她生气。

    他曾经有几天里一直在想,为什么在把她带回部落,按照部落里的规矩把她献给达乌后,自己当时竟会有些心神不宁,甚至在借故与达乌搭讪,送他回到屋子之后还借着夜色悄悄在四周徘徊不想离去?现在他知道了,那是因为来自于她的诱惑,这种诱惑在他与她相处的头几天里,就已经慢慢爬进了他的身体里生下了根,从此再也无法割舍。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全新的快感。他沉迷于她带给自己的这种感觉,渐渐有些无法自拔了。

    他一开始就觉得她是个神秘的女人,无论是她身上背的那个袋子里的各种稀奇的东西,还是来源于她自己带给他的感受。他刚才割掉那个人的喉咙,用的就是她的那把刀。他以前做梦也没想到过世上竟有这样的工具,冰冷,锋利,牢固又灵巧。用来割破猎物的喉咙最顺手不过了。

    他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有时候他怀疑她就是天上的神赐给他的最好礼物。她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弯成了天上的初月,他会看得发呆,甚至为自己感到自惭形秽;她躺在他臂弯里心情好的时候,会低声哼唱一种他从未想象过的曲调,他虽然不知道她在唱什么,却觉得优美又动听,希望她一直唱下去;她会各种各样新奇的绳结,会教部落里的孩子很多游戏,会想出那么巧妙的用来收割的工具,最近他甚至知道了她会一种计算的新方法,算得比部落里的任何人都要快,连部落里最聪明的达乌都向她请教。他觉得她简直就是无所不能。这样的她竟能成为属于他的女人,夜间躺在他的身边让他拥抱爱抚,他觉得非常幸福。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只要她高兴。就像他的指甲,缺了它们,他爬树会慢些,但她看起来不喜欢,而且他也怕自己一时大意再刮伤她娇嫩的身体,所以当她要给他剪掉指甲的时候,他虽然有些不愿,但还是顺从了。

    “女人是用来延续血脉的。在她们可以为你繁衍后代的那几天再去亲近她们。把你剩下的所有精力都投到这片丛林里,它永远不会背叛你。”

    当这片丛林里最好的猎手,最英勇的战士,是他从小就有的梦想。所以他牢牢记住了小时候来自于父亲的教导。就算后来他有了呶呶,也从来没有逾越过一步。他总是能很好地约束自己。这也是为什么他在知道了呶呶和以加的事情之后,短暂的愤怒很快便冰消瓦解了。

    父亲说的对,只有丛林才不会背叛他,永远静静地在那里守候。

    但是这一切到了她的面前,却完全土崩瓦解了。他不但把本来应该送入她温暖身体的□弄在了外面,甚至经不住她的诱惑,在不是那几天的夜里和她做那种事情。每一个早晨醒来的时候,他有时会后悔,觉得自己背叛了父亲的教导。但那丝悔意完全敌不过她带给他的那种极致美好的感受,到了下一个夜,他又迫不及待地沉溺在其中了。

    他想他已经堕落了。但是心甘情愿。唯一的遗憾就是她看起来似乎仍有些不愿为他生孩子。

    但是现在,这一点也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在经过了之前的没有她的这几个几乎不眠不休的日夜。现在只要她能平安回到他的身边,他一定再也不会强迫她了。

    那天他归来,到了棚屋前喊她名字,以为她会像往常那样含笑掀开门帘出来,推着让自己先去洗脸洗手。

    但是什么都没有。她不见了。

    在寻遍了整个聚居地和附近她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后,仍是没有她的踪影。娜朵说她一早就不见了,她也已经寻了她半天。

    他觉得自己的血Y凝固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她又逃走了,在他已经把她放进了自己心口的时候。

    那一瞬间他愤怒得几乎不能自持。

    很快,他又知道了连达乌也不见了。

    几乎整个部落的人都出动了,点燃了火把整整寻了一夜。

    毫无收获。

    天亮的时候,他疲惫不堪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一眼就看到了兽皮上的那个孤零零的枕头。那是她自己编织了,然后往里面塞了晒干的花花草草弄出来的。

    他一开始还暗地里笑她的多事。但是现在,这样一件小小的她留下的东西竟也能让他觉得无力。

    他仰面躺了下去,把她的枕拿来紧紧压在了自己脸上,努力寻找着她留下的一缕芳香。

    军刀从侧面的口子里掉了出来。

    他又发现了塞在里面的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两个布条。

    他立刻否定了自己起先的想法。

    她没有想要逃离他。

    如果她要逃走,她至少会把这两样东西带走的。然后他这才又注意到了她的鞋,整整齐齐地放在屋子的一角。

    她不是自己离开,那么,她就是被迫离开的?

    联想到达乌的一同失踪。虽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血Y突然又加快了流动,一下子心急如焚。

    值守的人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地过来通报了冈突派来的人的传话,递过了那只还沾染了血迹的耳朵。

    他们没有提到她。

    但是这却给他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就像一个原本陷身在四面黑暗里的人看到了前方的一丝火光,虽然微弱,但那总是一个希望。

    何况他有一种直觉,她的失踪一定会和达乌有关。

    他立刻备齐了冈突要的东西,选了部落里最强壮的二十个男人,日夜兼程地朝这里赶了过来。

    她果然也落到了冈突的手上。

    白日里发生的一切又掠过了他的脑海。

    他在用手中的冈突第二次换回达乌的时候,那一瞬间突然有了一种愤恨的感觉。

    这是自己无法随心,却只能听从责任指使的愤恨。

    他在转身离去的时候,不断回头看向远处的她,希望她能对上自己的目光,读懂他想告诉她的话,他会很快回来救她出去。

    但是她一直只是垂着头。他想她当时一定在恨他。

    这一次,等他夺回了他的女人,他绝不会让今天这样的事情再次上演,永远,无论什么代价。

    骊芒的眼里闪过了一道近乎冷酷的光。

    他潜向冈突的X屋。

    路上他制服了遇到的一个人,问出了冈突的所在,然后杀死了他。

    他从前尽量不去杀人,即使是在和别的部落发生冲突的时候。

    但是现在必须要这样。越早地除掉一个人,他能救出他女人的希望就更大些。

    片刻之前伏在树丛后听到那两个值守人的猥琐谈话,他除了愤怒,剩下的唯一感觉就是痛恨自己的无能,没有保护好她。该是怎样的境况,才会让她这样一个平日里娇娇弱弱的女人竟也杀了人。

    木青被冈突单手拎着,粗暴地丢到了地上。后背撞到地面的起伏,痛得像要断裂了一样。

    顺从他,短期内她性命无虞。

    反抗他,就算他现在一只手不能动弹,自己手无寸铁,必定也是敌不过他的。

    嘴里一阵咸腥的味道传来,她这才惊觉自己竟已经把嘴唇都咬破了。

    她咽下了嘴里的血水,长长地吸了口气。

    冈突并没给她什么缓冲的机会,瞪着血红的眼睛正要扑了上来,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哀鸣。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过25字送分。。等着捏。进来的筒子们都不要大意地按按爪吧,让偶知道你还在……扑倒……

    29

    29、二十九章 。。。

    冈突一怔,停了动作,回头看了下,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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