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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远古伊甸TXT下载->远古伊甸

正文 第 4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远古伊甸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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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之所以让男主这么囧,以上来自网上的一段话是最初的想法起源。再天马行空下,文中背景中的男人们,此时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件事情,一是生存,二是繁衍自己的后代。他们不能像现代人类这样为了追求快感而随心所欲,必须保持最佳的体力去与狩猎活动中随时可能出现的史前巨型哺R动物殊死搏斗,所以除了地位较高的部落首领等人,普通的战士是不能随心所欲放纵的,这也是对自己生命的保障。这一点,文中的男子们在成长过程中就已经被潜移默化了,是个隐性的生存准则。就像前面有个筒子说的,动物可以闻出异性的发情期,文中的史前男主也具备现代男人们已经退化掉了的这种类似于动物的本能能力。

    文中的以加是个机灵滴小哥,他不遵守,但骊芒大哥是个夯货老实人,他是个最优秀的猎手,自然严格遵守。所以他囧了。

    作者在这里解释了,但是青青还不知道,让她自己慢慢伤脑筋去吧……o(n_n)o,筒子们看过笑笑便可……

    12

    12、十二章 。。。

    木青将手搭在自己眼皮上,稍稍适应了下光线,短暂的茫然过后,脑子里立刻蹦出了昨晚发生的事,急忙侧头看去,见身边已经空了。

    骊芒一般都要比她起得早些。今早也不例外。

    木青坐在身来,抓了衣服过来穿上了。她有些不愿多想昨夜发生的事。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那里很黏腻,很不舒服。

    她站起身来,从棚屋的墙缝上抽出了一叠叶片。叶片摸起来质地不是很硬,韧度也不错,她看见娜朵用来充当草纸,比她自己起先要用时临时找来的树叶要好得多,觉得不错,便也采过来一些,洗净了晒干放着备用。

    木青拿了一张,轻轻擦拭了下,触到的肌肤之处仍是微微有些肿胀刺痛。她一边皱着眉,一边小心地清理着。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她想起了这几天正是自己的受孕期。

    从前她有男友时,每次都是必定勒令他用套的,所以一直不大会去想这个问题。后来发现那男人劈腿分手后,对感情心灰意冷,空窗了一年多,就更未考虑过这种事情了。昨夜的第一次时,她只把自己当成是件祭坛上的牺牲;下半夜的那次,则是半梦半醒间的筋疲力尽,心中只恨他折腾个不停,巴不得快些完事,事后倒头便睡,根本就没有往这上面想去。此时突然想到了,心中再次飞快地算了下日子,后背一下已是沁出了些汗意。

    木青几乎是白着脸飞快地到了那道壕沟处,用力想将他昨夜留在自己体内的东西排出来。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的举动即便是在刚发生之后立刻进行,也是不大有用,更何况是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一夜?但是她忍不住还是要这样做。

    她神经质地觉得自己总得做些什么才好,在没有任何其它补救措施的这个地方。

    木青一路走回去的时候,人有些怔忪,连由由叫自己也没听见,还是她上前拉住了木青的手,这才反应了过来,朝她勉强笑了下道:“我不饿。”

    她以为由由在叫她去吃早饭,用自己刚学过来的土语应她。

    她此刻完全没有吃东西的欲望。

    由由笑嘻嘻地摇了下头,扯住她往自己家的棚屋里去。木青跟着她弯腰入内了,这才看见娜朵正盘腿坐在地上,慢慢地用一块打磨得十分光滑的卵石揉擦着手上的一块东西。

    是俪芒棚屋里挂着的那张蛇皮。她此刻正用这石头揉擦着里层的表面。

    娜朵见她过来了,脸上露出了笑,招手示意她到自己面前,这才将手上那张已经被她揉得十分柔软的蛇皮往她腰际上比划。

    木青有些明白了。看这意思,应该是俪芒今早把这东西拿给了娜朵,托她给自己做条蛇皮腰围的?

    她急忙摆手后退了一步。

    前些时日她一直没洗过牛仔裤,怕它一夜之间干不了,自己第二天就没裤子可穿了,加上天气炎热,心中倒确实想过也弄条和这里的女人们一样的腰围当短裙穿,好和身上的裤子相换。但这张蛇皮,她虽然天天看见就挂在那里,却从没有打过它的主意。小胖妞第一见到这东西时露出的眼神,她记得很是清楚。

    娜朵强行拉回了她兜在她身上量了下。见她仍在推拒,笑眯眯地指了指一边的由由,又伸出手在她小腹部轻轻摸了几下,然后说了个词,木青估计应当是孩子的意思。

    很久以后,木青才知道,在这个族居地里,蛇是繁衍的象征。当女人们希望自己有孩子,她们就会央求自己的男人去猎一张母蛇的蛇皮过来,做成围裙裹在自己身上,相信这样会让她们也能具备蛇那样的繁衍能力。而这种蛇的皮,便是她们梦寐以求的一种。平日里很难见到,捕捉的方法就是在它们可能出没的地方燃一堆火,母蛇感觉到火光,出于怕火的天性,就会游向火堆,用自己体表分泌出的一层黏Y去压灭火堆。只有这时才是捕捉的好机会,但能碰巧引出的机会并不多,所以每一张这样的蛇皮都是弥足珍贵的。

    木青此时自然不太知道这蛇皮里包含的意思,只感觉应该算是种奢侈品类的东西。但她对娜朵的这种举动隐约也猜到了一些意思。娜朵很明显是在说她怀孕的事情。

    相处了这么多天,她猜想娜朵应该是俪芒的姐姐或者有其他非常接近血缘关系的亲人,所以平时关系才这么亲近。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坦然接受娜朵这样的好意。一想到那个男人昨夜刚对她做了那样的事,今天一大早地就迫不及待地拎了蛇皮告诉了娜朵,然后让她给自己弄个蛇皮围裙,她就觉得面红耳赤,并且有一种被侮辱了的感觉。她觉得这张蛇皮很像是皮R交易后的酬金,或者说恩客的打赏。

    木青不想在娜朵和由由面前现出自己的不快。她只是笑着从娜朵手里拿过了蛇皮和骨针,做了个缝合的动作。娜朵见她要自己做,也没再坚持,只是又摸了下她小腹,好像那里现在已经有了个小生命。

    木青回了棚屋,心中仍是带了丝微微的恼怒。眼睛盯着那张蛇皮,越看越觉得有些刺目。

    身后响起了阵门帘掀动的声音。木青以为是由由跟了过来,转头看去,却发现是首领的女儿小胖妞,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她有一个发音很可爱的名字“呶呶”。

    木青有些惊讶。

    这里的每一座棚屋都没有门,但是平日里,这里的人除非主人在场,否则一般不会随意进入别人的棚屋。呶呶平日里不像这个族居地里别的妇女那样每天要担负各种劳动。木青有时会碰到她在闲逛或者玩耍,但她显然对自己不大有好感的样子,便也只是远远避让过而已。

    呶呶站在那里,眼睛紧紧盯着木青手上的那块蛇皮。

    木青从地上站了起来,朝她点头微微笑了下。

    呶呶没有理会她,只是几步上前,指着木青手上的那张蛇皮,嘴里不停地嚷着什么,眼睛里满是愤怒之色,又劈手夺过了蛇皮,用力撕扯起来。蛇皮很柔韧,她撕不开,便狠狠丢在了地上,用自己的脚板拼命地踩踏。

    木青看着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望着俪芒脖子上的这张蛇皮时的热切眼神,微微有些动容,并没有去阻止,何况她自己对这东西根本就没好感。

    呶呶停止了踩踏,突然转身飞快地掀开门帘出去。木青以为她离开了,盯着地上那张蛇皮看了一会,叹了口气,正要弯腰捡起来挂回去,呶呶又一阵风地掠了进来,这次手上多了一把骨头磨制出来的刀。她一下推开了木青,将刀对着那块蛇皮狠命地划了几刀,一边划,一边抬头看着木青,嘴角带了一丝嘲笑之意。

    娜朵应该是发现了这边的异常跟了过来,看到这一幕,脸上神情一下又惊又怒,大叫了一声,飞快地上前去抢夺呶呶手上的骨刀,手上的指甲划到了呶呶的手背。呶呶怒声大喝。娜朵稍稍迟疑了下,呶呶已经再次用力在蛇皮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割痕,从头延续到尾。然后她丢掉了刀,有些得意地看了木青和娜朵一眼,昂头扬长去了。

    呶呶一走,娜朵就跪坐在地上,捡起了已经支离破碎成几块的蛇皮,嘴唇微微有些颤抖。

    木青对那块蛇皮实在是不喜欢,被呶呶割破,对她来说毫无影响。只是有些不忍见她这样难过的样子,便蹲到了她面前,想要安慰她几句。等张开了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轻轻拍了下她有些粗糙的手。

    娜朵抬头看了她一眼,反握住她的手,嘴里不停地说着话,看起来反倒像是在安慰她起来。

    木青有些感动,朝她笑了下,说道:“我没事。”

    这是她新近学过来的一句话。

    娜朵突然从地上捡起了蛇皮碎片和骨针,兜挂在了自己手上,朝木青飞快说了句话,然后转身出了棚屋。

    木青很快就把这事丢在了脑后。呶呶对她的敌意,确实让她有些无奈。但现在最叫她头疼的不是这个,而是今早她才刚刚意识到的那件麻烦事。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因为昨夜的事情怀孕,她的心一下就像灌了铅,沉甸甸的,压得几乎透不出气来。

    门帘这次又被掀开了,木青抬头,看见小小的由由正站在门帘的一侧看着自己,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和怯意。

    聚居地林子外种植的那一大片作物前几天开始结籽了,引了大片各种各样的鸟过来啄食。妇女们都各自有事情忙碌,赶鸟的任务就落在了孩子的身上。娜朵不再让木青跟着出去劳作,只让她和由由一道去看守作物。由由现在过来,应该就是找她一道去的。

    木青知道由由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担心,站了起来摸了下她头,牵了她手一道出去了。

    林子外的作物地里,稍小的孩子们都是光着身子,手上拿了树枝,看见有鸟停留下来,就嬉笑着一窝蜂地过去哄赶。木青坐在边上的一棵大树荫下,看见由由也夹杂在他们中间,她跑得没别人快,但显得也很开心,不住地笑。

    木青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被这片肆无忌惮的笑声感染得好了些。

    孩子们追赶了一会,就显得意兴阑珊了,有鸟过来就朝那个方向丢石子,等到了午后,人就渐渐散去了,只剩下由由和另几个小些的孩子还留着。

    日渐饱满的黍籽招来的鸟群比前几天更多,总是不停此起彼伏地落下。但是每一颗结出的黍米籽对这里的人来说都非常珍贵。木青和剩下的几个孩子一道赶了半天,加上中午又只吃了几只从附近找过来的野果,等太阳下山鸟群归林之后,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和由由几个在溪流里洗去这一天的汗尘的时候,她想着明天是不是去做几个自己小时候在农村田间里看到过的稻草人。这里的鸟应当没见过这种东西,不知道能不能吓唬住鸟群,这样自己和由由几个也可以省力一些。

    男人们今天回来得有些早。木青回到聚居地的时候,天色才刚刚擦黑,但俪芒已经和由由的父亲一道坐在火前吃着今天的晚餐了。木青端了自己的碗,和由由几个弟妹一道远远地坐着。她猜想娜朵应该并没有告诉骊芒今天发生的那件事情。两个男人在说话,骊芒显得心情不错,不时爆发出一阵大笑,但他的目光却不时隔了火堆投向她这里。

    白日里暂时忘记掉了的那丝沉重感又爬上了她的心头,尤其是在他此刻这样的目光注视之下。这让她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晚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费了一天的时间,终于说服自己相信昨夜应该会侥幸没事的。她不会那么倒霉的。所以今夜和接下来的几夜,她绝对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关心。今天起恢复正常更新。

    13

    13、十三章 。。。

    娜朵手上拿了个陶罐,给骊芒和她男人面前的碗里都倒了些半透明呈淡杏仁色的Y体。这种Y体木青喝过一次,微微地有些辣涩,但回味泛甘,带了些酒的感觉。但它不是酒,而是一种树的树皮被割开后流出的汁Y。这里的男人们在晚上都喜欢喝点这种汁Y。

    骊芒将自己碗中的Y体一饮而尽后就起身了。他站起来离开的时候,回头又看了木青一眼,两人目光正好对上。木青明白他那眼神的意思,是在催促她跟他回去,但她却像没看见般地飞快地将自己的目光滑向了一边,只继续一边低声学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由由说话,一边陪她玩翻花绳。由由自从学了这个之后就有些着迷,不但一有空就拉着木青陪她玩,自己也是想出了几种新花样,连带着这个聚居地里的小女孩子们都学会了这个,风行了起来。

    木青一直挨到了火堆即将燃尽,连娜朵也开始赶她走了,这才无奈地站起身来,慢吞吞地朝着棚屋里去。她刚才冥思苦想,想出了个很笨的方法,而且不知道管不管用。

    她刚靠近棚屋的门帘处,里面就伸出了一只手,有些粗暴地将她拉了进去。木青低呼了一声,几乎是打着趔趄撞了进去,眼看就要扑倒在地了,里面的骊芒已经稳稳地揽住了她腰,把她卷到了自己的怀里。

    木青闻到了丝他的鼻息带出的淡淡酒味。他勒住她腰身的手劲有些大,仿佛带了丝压抑住的怒气。

    木青的心怦怦直跳。但她还没来得及挣扎下,便已被骊芒抱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放到了那块兽皮上。她的衬衫一下被推了上去,胸口一阵湿凉之意,那是他的唇舌卷过她被火堆烤得有些发烫的肌肤。

    木青略一挣扎,他便低头一口叼住了她的蓓蕾,带了惩罚样地吸吮咬啮着,另一只手握住边上一侧,用力揉捏着。

    木青觉得一阵疼痛袭来,压抑着尖叫了一声,两手用力拍打他后脑,揪扯他头发。

    他这才似乎有些满意起来,含住她蓓蕾的动作变得轻柔挑逗起来,舌头在顶尖来回拨扫舔舐,一只手已经往下伸到了她的裤腰处。

    他现在对如何解开那颗铜扣和拉链已经非常熟稔,不像第一次那样只会用蛮力,甚至刮破了她的肌肤。

    裤子已经被他往下扯脱了些。

    木青忍住胸口处传来的一阵异样的麻痒,伸出手抓住了他正在扯她裤子的手。

    “我肚子痛……”

    她的另只手C进了两人身体的接触缝隙中,捂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微微蹙眉看着他,说话的声音里带了丝软软凉凉的颤音,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这是她刚刚向由由学过来的一句话。由由现在和她已经很有默契了,并且看起来非常乐意充当她的语言老师。她指着树,由由会教她树的发音,她指着鸟,由由就教她鸟的发音。刚才她在由由面前抱住肚子作出痛苦状,所以学来了这句话。

    骊芒愣了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从她身上微微地撑起了自己,有些狐疑地盯着她。

    木青面上显出更加痛苦的神色,双手抱住了肚子,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骊芒不再压住她,立刻起身跪到了她一侧,伸手探到她腹部,揉摸了几下。

    他应该是相信了,神色看起来有些焦虑,带了丝手足无措的意思。

    木青闭上了眼睛,呻吟声更是厉害。

    骊芒突然站了起来,掀开了门帘往外出去了。木青从地上爬了起来,探出头去看了下,见他步履匆匆地朝聚居地的南面方向去了,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重影里。

    木青不知道他现在要做什么,但自己假装腹痛居然起了效用,阻止了他本来接下来要做的事,这让她暂时松了口气,庆幸这个男人还没有野蛮到底。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招能用到什么时候,她只希望等这几天危险期挨过去了,到下个月的这时候,运气好的话,她说不定已经拿回了被他藏起来的指北针,想办法离开这里了。

    木青理好了自己的衣服,侧身蜷缩在兽皮上,一动不动。

    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听着像是有两个人正朝这方向过来。木青把自己缩得更紧,喉咙里继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门帘被掀开,有人进来了。骊芒与另个什么人在飞快地说话,声音听起来很是焦急。

    木青突然有了丝欺骗的愧疚感。但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只要想到自己有可能因为他的举动而怀孕,她就恨不得咬掉他一块R下来。白天靠在树荫脚下看着由由赶鸟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从前看过的一个故事,说一个女人被个野人抓进深山生了孩子,几年之后她寻到了时机逃了出来,那野人带了孩子来追,最后见追不上了,竟恼羞成怒地把那孩子撕成了两半。她当时被自己想到的这个故事吓得不轻,甚至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身后有人靠近,一双冰凉的手从后搭上了她的腹部,用力按了下去。即使隔着衣服,木青还是感觉到了那丝幽凉之意。被她碰过的皮肤迅速起了层J皮疙瘩,木青忍不住,微微睁开了眼偷看。

    她吓了一跳。

    屋子里已经燃了个火把,她的身侧跪坐了个瘦骨嶙峋的人,瘦得连胸口的骨头都一根根地清晰可见。木青只能从她干瘪得只剩一层下垂的皮的胸口判断她是个女人。

    聚居地里像首领那样年纪的人并不多,但她看起来比首领还要老些,脸上布满褶子,一双眼睛被耷拉下来的眼皮几乎遮住一半,看起来诡异异常。

    木青连呻吟声都忘了装,只愣愣地看着她。

    老女人看了她一眼,转头对身后的骊芒说了句什么,声音粗糙沙哑,像沙子在玻璃上磨过。

    木青猜测她应该说她问题不大,因为骊芒听了之后,表情就轻松了许多。

    木青正想着是不是再表现下自己的痛苦,一下已经目瞪口呆了。

    她看见那个老女人从身后的地上端起了个碗,里面是一碗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汁Y。她将自己的食指伸进去搅拌了下,然后朝天祝祷了一会,最后将碗递到了木青的面前。

    木青一下明白过来了。骊芒请来的这位老女人,很可能就是这群族人里的巫医。按她的理解,他们应该是这样一种人,既能交通鬼神,又兼及医药,在这里甚至很可能担任女人们生产时的接生婆。

    木青下意识地往里面缩了一下,她不敢喝这碗东西。

    老女人朝她咧嘴笑了下,嘴里说了句话。只是她的笑容在火把的光照下,看起来更加恕?br />

    木青拼命地摇头。

    骊芒走了过来蹲到她身边,低声跟她说话,听起来那口吻像是在哄孩子。

    木青实在不想喝,但骊芒一只手已经强行扶她坐了起来,另一手从那老女人的手上接过那个碗,送到了她的嘴边。

    还好闻着并不是很臭,只是一种浓浓的草药的味道,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接受。

    木青闭上眼睛,命令自己不去想这碗东西的加工过程和刚才那老女人伸进去搅拌的手指头,自己接过了碗一口气喝了下去。嘴里又麻又涩。

    骊芒这下看起来有些放心了,亲自送了老女人出去。他很快就回来了,躺在木青身边,一边低声跟她说话,一边轻轻揉着她肚子,像在安慰她。

    木青用不着再假装肚子痛,或者担心自己装得不够像了。因为没一会,她就真的痛了起来,绞痛的那种。

    这一夜她去了五六次壕沟。最后一次的时候,她站起身来一阵头晕眼花,脚底发软,最后还是跟了过来的骊芒抱了她回去的。

    骊芒看起来还想再去找那个老女人过来,被木青有气没力地拉住。

    这场腹泻来得很及时,就是她想要的,但她不想真的因为连续不断的拉肚子到最后脱水而死。

    骊芒喂她喝了些她自己白日里烧开贮在陶罐里的水,然后就一手抱着她,一手揉着她肚子。两人都是折腾了一夜,等天快亮的时候,这才睡了过去。

    木青这场腹泻直到第三天才停了下来。这里没有镜子,但她不用照也知道自己一双眼睛已经比原来大了至少二分之一,连说话的力气都被抽光了。白天的时候,由由一直陪在她身边,娜朵也会间隔地来看下她,晚上的时候,骊芒除了给她带来各种新鲜的果子,木青发现自己又多了项福利。他对她穿着衣服睡觉一向很是反感,从前的时候必定会要她剥光了陪他一道睡的,但这几夜,木青稍微坚持下,他也就没有强迫了,只是抱了她睡,有时把手伸进她衣服里摸索下而已。

    这里平日的盐分摄取就不多,木青腹泻了几天,等好不容易恢复些元气,就想着应该补充些盐分回去。于是她喝了生平味道最是怪异的一道汤:水里加入动物鲜血再放块蜂窝,一道煮熟,然后搅碎了捏着鼻子喝下去。这是她在这里能弄出来的唯一的糖盐水。

    木青的腹痛终于痊愈了。但是离她自己估算的危险期过去还有三四天。她不知道今晚开始骊芒会不会还会继续放过她。或者自己再假装腹痛?她甚至有些郁闷地想着是不是该去找老女人求她让自己再喝一碗那个东西。

    14

    14、十四章 。。。

    这是木青出事后的第十三天,也是她到了这个聚居地的第十天。这里的人,除了很小的孩子和呶呶,白日里她基本看不到不在干活的人,就连那个首领也是时常和男人们一道出去。所以虽然骊芒今早离开的时候,看他意思是要她再待着休息一天,但她觉得自己精神已经恢复了,便又跟着小孩一道去作物地里了。

    几天的功夫,作物地里的黍籽看着便饱满了许多,引来的鸟群比她前次看到得更多。木青叫几个男孩折了些树枝藤蔓过来,自己动手扎了个竖着两只臂膀的人偶。为了增加恐吓的效果,她把比芭蕉叶片还大的树叶撕成棕榈叶的样子缠缚在人偶的左右手上。风吹过,叶片哗哗地抖动。

    小孩们起先都只是看她忙活,给她递送枝木,等见到那怪模怪样的像人一样的东西C在地里,周围便果真不再有鸟群扑下,一下都乐了,纷纷学着那个人偶的样子自己动手做了起来,地里C得东一个西一个的,看起来很是有趣。

    鸟群应该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偶的缘故,恐吓的效果还是不错,所以赶鸟的活比起来今天比前些天要省力些。再过几天,等鸟群发现这些东西对它们并没有实际威胁性的时候,估计也就差不多是收获的时候了。

    小孩们因为发现了这种他们看来还十分新鲜的东西,显得精神都不错,又或者是被自己的父母教训过,所以今天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中途溜走。

    木青坐了片刻,起身朝南去了。

    她一直固执地觉着,她现在应该就在她出事前的那片原始森林腹地里,只要她往南走,总能找到回去的路的。在她还保持健康身体的前几个白天,因为这里并没有人特意去看守她,骊芒似乎也觉得她不会自己逃走了,所以除了和娜朵出去劳作或者赶下鸟,她觑空也往南向的林子里探了两回路,希望能找到些外面人留下的痕迹。但是一直都是失望,她的面前除了密林还是密林,看不出半点现代文明遗留过的迹象。

    木青有时候也会冒出一个念头,就仿佛她已经永远走不出这片森林,回不去她熟悉的那个世界了。她从前因为职业缘故,多少也知道一些,现存的即使是地球上最原始最与世隔绝的土著部落,也早已经被外界发现并干扰过了。这里的密林中,长期生活了这样一大群的人,怎么可能至今与外界没有过任何的交流,使用那种石器时代才会有的落后工具?并且,她发现有些妇女有用土法制出的颜料涂染自己颜面的习惯,而有些并没有,这很有可能说明她们有可能并不是来自同一族群。几百人的一个原始部落,还有同时存在的其他部落,这样大的目标群竟从来未被外界发觉联系过,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又想到她刚来时遇到的那只像是放大了的只在教科书上才能看到的始祖鸟模样的怪鸟,大得离谱的麋鹿的头角,四周疯狂蔓延的高大的蕨类植物……,再想到她那天遭到雷劈后的诡异场景,她有一种荒唐的感觉,就好像自己现在是穿越了时空,被这个雷劈到了史前时代了。

    这样的念头叫她非常沮丧惊恐,甚至是绝望。所以在脑子里蹦出过一次后,她就强令自己不再去想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她的胡思乱想,这里还是与她原来那个世界平行存在于地球上的某一经纬交接处,她一定能回去的。

    木青这次又失望了,心情比起前几天更沉重了些。她循了前两次用锐利石锋在树皮上刻出的痕迹,一直往南又前行了一会,但是和从前一样,仍是毫无收获。

    她知道自己该回去了,趁着还能看见刚才一路划出的痕迹回去。森林里光线消失得快,一旦暗了下来,她就会迷失在这里。

    木青匆匆回到作物地的时候,大部分孩子都已经回去了,只有由由一个人还在那里等她,神色很是焦急。见到她出现,由由露出了欣喜的笑,朝她跑了过去。

    木青前几天有气没力地,一直都没洗过澡,今天出了不少汗,跟由由指了下溪流的方向。见由由点头,便抱了她去这里的女人们固定常去洗澡的地方,就是她第一次被人带过去的那段溪流。她过去的时候,远远就听到了说笑声,已经有些别的女人劳作了一天归来,在里面洗涤了。

    由由很快就下水扑腾了起来,和与她搭话的女人们不停说话。木青到了个角落的地方,脱了衣裳涉水下去。她今早就发现自己胸口处留下了昨夜被骊芒弄出来的印痕,白嫩的肌肤上几片殷红,看起来很是扎眼,怕被女人们看见笑话,所以背对着其他人,想匆匆洗下就上岸回去。

    木青正在水中搓洗着长发,突听自己身后噗通一声溅出一片很大的水花。回头望去,见岸上居然站着以加,刚才那石头就是他丢下来的。他此刻双手抱胸,正笑嘻嘻地和水里的女人们说着话,眼睛却不时扫向她那里。女人们一边朝他泼水驱赶,一边咯咯笑着,场面很是热闹。

    木青已经有些习惯和这里的女人们一道沐浴,但这并不表示她和她们一样可以习惯一边L着身子一边和个男人调笑。她转过了头,将自己的身子都埋在了水中。

    木青听着以加和溪流里的女人们玩笑了一阵子,声音渐消,回头看去,见他终于已经离去了,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个男人看起来是这个聚居地里样貌最英俊的一个,但是木青对他没有好感。不知道是不是前次躲在草丛后被他发现时他对自己露出的那个笑的缘故,她至今想起来仍觉得不舒服。

    天色渐暗,女人们纷纷从水里起了身上岸,围回了自己的裙兜,陆续离去,木青也和由由一道上了岸。

    她伸手拿自己脱下来放在石头上的衣物时,怔住了。

    她的内K不见了。

    她记得很清楚自己脱下来后放水里搓洗过后拧干了就摊在衣物边的石头上的。现在衣物都还在,但内K不见了,只在石头上留下一滩淡淡的水渍。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刚才洗澡的女人们有谁误拿了去,但很快就否定了。这里的女人们没有穿内K的习惯,而且除了呶呶和那个在她刚到时监督她洗澡的女人对她有些敌意之外,别的女人对她都还算是友好的,应该不会偷拿对她们来说毫无用处的内K。

    她又抖了遍自己的衣服和裤子,仍是找不到。

    她想到了以加。刚才他似乎就站在这个位置的不远处。难道是他趁人不注意顺手拿了去?

    木青不敢完全肯定,但是这也是一种可能。如果真是他拿了去,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边的由由见她怔怔不语,轻轻戳了下她大腿,说了串话,表情看起来很是期待,有些迫不及待要回去的样子。木青这才反应过来,抛下了刚才那个叫她不愉快的念头,匆匆穿回了自己的衣物,和由由一道回了居住地。

    她很快就知道了由由刚才催促她的原因了。这里在这个晚上会有一场类似于祭祀的活动要被举行。

    这一夜热闹得就和骊芒刚被择为下任首领的那夜一样。聚居地的中间首领的屋子前,燃起了一堆很大的篝火,篝火前摆放了一溜巨大的陶器,有盆子,也有类似于长颈罐子的盉,盆子里盛放各种果子和黍米,盉里注满了那种类似于酒的琥珀色Y体。中间的地上倒着一只被捆住四蹄的巨大麋鹿。麋鹿还是活的,不停地挣扎着,发出呦呦的鸣叫。

    这几只陶盆与她平日里看到过的那些用来吃饭盛水的相比,不但大了许多,而且显得很是精致,盆身镂刻了各种纹饰。整个聚居地的男女老少,全部的人几乎都涌向了篝火跪下,围成了一个巨大的圈。圈子的中间,站着那夜给木青治过病的那个老女人。她的手上拿了一支长长的像是树干样的东西,顶尖镂刻成鸟头的形状,尖尖的喙竖向了天空,下面垂挂了一串陶铃,随着她身体的剧烈摆动,陶铃不断发出敲击之声。

    木青渐渐有些明白,这应该是他们用祭品和虔诚向神灵祈求丰盛食物和部落兴旺的一场祭祀活动。所以当她看到别人和她身边的娜朵由由都随着老女人的肢体舞动和大声祝祷纷纷一脸虔诚地下跪的时候,她也默默跪了下去。

    老女人的祝祷持续了一段时间,她抓了一把果子和黍米撒进了火堆中,然后从自己的腰际拔出了一把青灰色的刀,高高举到了头顶。

    这把刀通体磨光,光洁鉴人。木青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那是一把铁质的刀。但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这不是铁,这是一把用玉石磨制出来的刀。

    骊芒从人群里起身走向火堆,到了老女人的面前,他跪了下来双手接过玉刀,然后到了那只巨大的麋鹿面前。伴随着一阵凄厉的鹿鸣之声,他手上的刀已经深深刺入了鹿的颈项,然后他拔出了刀,一道暗红的血高高地喷溅了出来,映着火光,看起来像是一道流动的虹。

    鹿的悲鸣声很快就被四周响起的欢呼声给淹没了。鹿血被采集到了个巨大的陶罐中,老女人像那天给木青喝药前一样,把自己的手伸进去搅了下,又祝祷了一番。

    骊芒捧着这罐子的鲜血,到了首领的面前。首领喝了第一口,骊芒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后依次下去,每一个跪着的人都能喝到一口这刚刚还在鹿的身体里奔淌着的鲜血。

    木青跪在人群中,目光随着骊芒的身影慢慢移动。然后她的目光定住了,她看到了以加。

    骊芒把鹿血递到以加面前的时候,以加的面上露出了丝满不在乎的笑,浅浅地呷了一口,接着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看向了木青这里。

    木青已经可以断定了,以加就是拿走自己内K的人。因为他投过来的目光里充满了促狭,或者说是挑逗般的笑意。

    骊芒仿佛也感觉到了什么异样,转头飞快地看向了木青。

    木青早已收回了目光。她此刻只是绷着脸,毫无表情地注视着她面前倒在地上的那头麋鹿。

    它快死了,只剩腿脚还在微微地抽搐,一双圆圆的眼睛仿佛在与她对视。

    骊芒终于到了她的身边。

    她身边的娜朵由由和其他人都是满面虔诚地喝了一口鹿血。轮到她时,骊芒将那个陶罐送到了她的面前。

    她犹豫了下,抬眼看了下骊芒。他的身上被喷溅了些鹿血,看起来像是开了几朵花。

    骊芒正俯视着她,眼里带了丝不易觉察的温暖的笑意。

    木青长吸了口气,凑了过去微微地舔了一口。

    鹿血还是温热的,带了一股浓重的血腥臊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晚了。不好意思让大家就等了。

    明天大概也是这时候更。

    昨晚听读者阳光聊了阵三星堆遗址,于是出来了这场更早的祭祀……呵呵,谢谢阳光。

    15

    15、十五章 。。。

    木青不过略沾了一口便偏过了头,鼻子因为异味的突然刺激略略皱了起来。骊芒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也未再勉强她喝,只将鹿血移到了下一个人的面前,但他的视线却仍停留在她的脸上,眼里那笑意更明显了。

    木青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笑,温暖,但又带了丝淡淡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之意。她刚才并没喝下多少鹿血,不过是在唇舌间沾了下而已,但她却突然生出了微微的醺感,仿佛刚刚才入了她口的那种动物□此刻就已经在她身体里燥热了起来。脑子里也不知怎的就掠过昨夜两人相处时的情景。她猜想他应该是被她做出的姿态所惑,觉得她大病初愈娇弱不堪,所以昨夜只抱了她趴在自己身上爱抚了一阵,见她有些推拒的意思,便也没有强行上弓。

    木青发现骊芒其实并不像他外表看起来的那样粗鄙。白天的他她并不怎么熟悉,但夜晚,当只剩她和他两个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渐渐有些摸索到了与他的相处之道。当她对他毫无反应时,那是他最不乐意见到的。每当这时,他就会故意去挑逗甚至弄痛她,比起不理不睬,他似乎更愿意看到她对他的举动有所反应,即使那是对他非常不满的反应。并且她猜想,自己在他眼中应该是个脆弱不堪,甚至他稍微用点力气就可以捏死的小东西,所以当他们两个渐渐对彼此的身体有些熟悉起来,他只要留意到她在他面前表现出娇弱或者痛苦委屈的样子,就会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甚至流露出一种无奈的表情。他的这种迹象随着她这几天因为腹泻导致的有气没力和虚弱愈发明显起来。

    木青一想到自己竟会利用一个男人这样的心理状态在他面前装扮弱小或委屈痛苦,只为了避免被他强上而导致的可能的怀孕,就禁不住地鄙视自己。她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竟也如此地无师自通。

    今夜和接下来的一两个夜里,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样的运气。这几夜是她自己估算的危险期的最后日子了,尽管受孕的可能性没前几天高,但可能性还是存在的。如果可以,她还是不想冒着怀孕的风险拿自己的将来去赌。

    只要熬过了这最后几夜就好。她这样安慰自己。

    祭祀一直持续了很久,最后的□是将麋鹿架到了大火中间燔祭,老女人围着火堆不停巫舞,手上祭杖顶端的一串陶铃不住发出震荡的声响。听久了,竟也觉出了一丝古朴肃然的味道。燔祭过的东西应该是归于神灵所有了,所以木青并未见到他们分食鹿R,只任由它燃烧,直到缩成一堆焦黑,只能从头上那两只已经焦黑地巨大的鹿角才能辨明到底是什么动物。

    祭祀结束了。但周围的人仍围着火堆在说话,孩子们难得这么晚没被赶去睡觉,也追来跑去地在撒野。每一张脸都被火映得通红,显得十分亢奋。直到月上中天了,人群这才慢慢地散去。

    娜朵等到祭祀一结束,就悄悄扯了下木青,朝自己的棚屋方向去。木青有些不解,只也跟了过去。等进了里面,娜朵将手上的火把C在地上的D里,然后拿出了件东西,笑吟吟地递给了她。

    木青接了过来,发现是用那张被割坏的蛇皮做出的一件围裙。只不过前次被划破的上下两层接口处和另些破损的地方,都被她按照蛇皮的原有纹路用麻线细细地缝合了起来,如果不仔细看,从正面还是看不大出来的。

    木青有些意外。这张蛇皮自从那天被呶呶割破娜朵拿去后,因为骊芒似乎也没过问此事,她就更丢到了脑后。此时见它突然又出现,拿在手上一时有些发愣。

    娜朵推了下她,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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