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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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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中天打了个哈欠,斜她一眼:“里头的又不是你,你在这激动个什么劲。”
“呸!”老太太呸他一脸口水。
邪中天抹了一把脸,咂着嘴巴无语道:“谁借本公子一把伞。”
“阿弥陀佛。”玄苦竖掌于前,从身上诡异的摸出一把油纸伞,默默从他身边飘过:“邪施主,一千两银子,诚谢惠顾。”
邪中天回给他的只有一个字:“滚!”
这三个老家伙嬉笑怒骂了一阵子,终于敌不过困意,顶着黑眼圈准备回房补眠。却听门口陆言咬着嘴唇万分激动:“爷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陆非三人泪流满面:“不容易啊!”
项七呲着小虎牙:“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上谁在下……”
这话一落,陆言四人齐齐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那意思——这还用说么?
竟敢瞧不起自家主子?!项七大怒蹦高,正要为乔青辩驳上两句,坚决捍卫自家主子的尊严。就听四人纷纷摸下巴,以一种肯定坚定又笃定的语气,齐声道:“肯定是太子妃啊!”
砰——
邪中天一个趔趄,一头实落落地栽了门上。那丫头的爷们果然已经深入人心了?他揉了揉肿起个包的脑门,哈哈大笑着进了房。好好好,当年斗不过你凤家老鬼,现在本公子的徒弟可治的你凤家小子服服帖帖!
邪中天这一觉睡得是格外的香,做梦都要笑醒。等到一觉好眠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日落时分。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他晃悠出门,一眼望见院子门口,眉毛倏然一动。
——好一个清冷无双的年轻人!
那院门,正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戳在外面。怀中抱着一把残琴,低头垂目,一动不动,仿佛一个浮雕。头顶落叶飞旋,全部成为了他的陪衬,周身三寸之地似是自成一个空间,任谁都C入不进。
正是忘尘。
邪中天看了片刻,问一直守在房外的陆言:“什么人?”
陆言耸耸肩:“不晓得,早晨您进房他就来了,一直站在那里。问他话也不回……”说起就郁闷,他好生好气儿的去询问,请人家进院子来坐,那人不动不闻根本当他是空气:“不过应该是柳宗的人,有弟子经过附近都给他行礼。”
邪中天摇晃着走过去:“吆,找人啊?”
忘尘:“……”
邪中天摸摸鼻子:“找谁啊?”
忘尘:“……”
邪中天皱皱眉毛:“找乔青?”
忘尘终于睁开了眼,抚摸着残琴抬起了头。这下子,陆言几人纷纷瞪大了眼,不会吧,他们跟这人说了一上午的话,那人根本不搭理。这邪中天去了三句话就让他有了反应?邪中天笑笑:“我是她师傅。”
果然——
忘尘眼里的冷漠,染上了一丁点的温度。他望向不断有床板吱呀声传出的房间:“找她。”
邪中天贱笑了两声,一脸的暧昧:“她现在可忙着!”忙着收拾那凤家小子。
忘尘再一次垂下头:“何时出来。”
此刻柳天华和老祖不在这里,否则定会因为他这四个字大吃一惊。邪中天自不知道这青年惜字如金的作风,没怎么当回事儿,摇着扇子得意道:“谁知道呢,本公子的徒弟雄风大震,持久度自然不一般。陆言,跟他说说,你们太子妃——”
“上得了朝堂。”陆言抚掌大赞。
“打得过流氓。”陆峰连连称奇。
“迷得住色狼。”陆羽啧啧有声。
“镇得住大床。”陆非击节赞叹。
这一人一句的话音刚落,房内倏然一道声音传了出来,让四人皆是一呆。他们掏着耳朵面面相觑,没听错么?那句咬牙切齿的低低咒骂,那软绵绵虚塌塌明显被累惨了的蔫了吧唧的沙哑嗓音。
是是是……是他们的全能太子妃?
陆言四人齐齐望天:“唔,难道是困的?竟然都出现幻听了。”
邪中天却是泪流满面,徒弟啊,怎么到头来还是躲不过被凤家人欺负的命运啊……他正郁闷着,却见身边一G子敲不出一个P戳在外面一整天仿佛脚下生了根的男人动了!这一句委屈低咒之后,忘尘猛的抬起了头,双目中迸S出危险的寒芒直冲乔青的房门而去!
“你干嘛?”邪中天飞快拦住他,现在冲进去是准备看活春宫么?口味也太重了吧!
忘尘不言不语,直接跟他动起手来。
他修为比邪中天差了不是一截半截,可出手狠辣毫不退缩,薄唇紧抿大有神挡杀神佛挡弑佛的执着!邪中天不明他身份,并未下死手,尤其是他总感觉出,这人似乎以为那丫头在里面被人欺负了?想去救人找回场子?
外面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不绝于耳。
房内嘎吱嘎吱的摇床声连绵不绝。
只不过此刻,不得不说,邪中天真相了。
乔青一个大意失荆州,竟被回过神来伺机而动的凤无绝翻身压倒,夺取了上方有利位置。不待乔青反扑,这男人飞快动了起来,将作战节奏掌握的极其熟练,可想而知,方才乔青在上的那几场,他没少在爽快中汲取经验。此刻,有力的节奏感伴随着他的动作,倏如和风细雨,忽如狂风骤雨,深入浅出,变幻莫测,让乔青一颗争上位的心跟着渐渐沉沦……
所以说,男人对于这一方面,总有一些得天独厚的天赋。
随着时间缓缓过去,一次,两次,三次。乔青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话翻滚来翻滚去:“娘的,见过猛的,没见过这么猛的。”
她可耻地爽了。
凤无绝却恼她分神:“专心点儿。”
还要怎么专心?老子也没翻跟头啊。张口反驳的话语被凤无绝飞快俯下身吞没到唇齿间,身下动作再快,让早已至白热化的战况愈发激烈!乔青爽的都快要飙泪了!她双腿紧紧攀着凤无绝精壮的腰,配合着他的律动,千言万语立刻在喉间汇聚成了放肆张狂毫不矜持的疯狂呻吟……
发丝纠缠在一起。
汗水混合在一起。
炙热的温度越升越高,几乎要融化了这小小房间。
就连他都不得不说,有个纯爷们的媳妇真真是不同寻常。换了别的女人,就算他没有经验,也有常识好么,哪一个不是娇娇滴滴含羞带怯?就他的太子妃世上独一份儿,不但要争上位,这叫的,连他都汗颜。还时不时地发出几句Y声浪语调戏调戏他,胆大程度绝无仅有。
什么,你问具体调戏的内容?
咳,这闺房里的吴侬软语,怎么能为外人道也!
……
这一场大战,两人都是体力充沛,不知疲倦之人,几乎要战到天荒地老。待到终于结束的时候,房外的天色再一次暗了下来。两人同时仰倒在床上大汗淋漓,疯狂的喘着气,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滚烫的。
乔青歪头看一眼肌理分明的男人,汗珠泛在周身带着一种致命的性感。滚过去,勾起他下巴:“嗯,表现不错。”
这爷们表情,爷们做派,爷们的审视,到底是夫妻之间的床笫之事,还是你跑到青楼里来嫖人了?
凤无绝让她给气笑了,咬着牙:“乔青?”
“唔?”
“乔公子?”
他嗓音危险,一副准备秋后算账的模样。乔青勾上他脖子,趴在他肩头笑:“我可从来没说过自己不是女人。”想了想,的确没说过,瞬间有了底气:“嗯,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臆测。”
凤无绝气的想啃了她,这该死的瞒的他好苦!尤其是,陆言四人那一群二货,和姑苏让那损友,竟然帮着她一块儿骗!太子爷想到这里,一口啃在她肩头,换来她一声嗷嗷大叫:“你这是恼羞成怒!”
到底是没舍得用力,咬完了沿着齿印轻吻了一圈儿。
乔青哈哈大笑,活动了活动酸软的胳膊,托着腮瞧他:“真猛。”
凤无绝也笑:“彼此彼此。”
“那下回再切磋?”
这主意不错。凤无绝眯眼回看她。这一看,眸子再一次变的幽暗起来。乔青半趴着,双眼朦胧,目色迷离,长发汗湿了一半黏在身上,一半垂在床榻间,极致的黑和莹润的白交相辉映,偶有嫣红艳色于发丝间的Y影处一晃,是让人心惊R跳的吸引!吃了二十几年素的太子爷,总算是茹了回R,还一来就是肥瘦相间的大块儿红烧R,自己把自己装盘儿送到他眼前儿了,这滋味,怎一个满足了得?
乔青一见他这食髓知味的表情,立马朝后退:“我靠我靠,你不会是又要来吧?”
他逮住她一只脚踝,扑上来,把她压在身下。相接的触感柔软又韧性的出奇,让他心里也软得一塌糊涂,看着她笑的妖媚,笑的死猪不怕开水烫,恨不得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她的,恨不得她能长得小一点、再小一点,像个珠子一样被他捧在手心里,日夜相携。
这么一想,他一皱眉,免不了要老生常谈:“我上次以为你……”
乔青知道,两人为了这事儿冷战了两个月,总要拿出来说的。而且上次他以为自己死了,竟然入了魔,那种心痛和打击可想而知。她翻个身,整个人挂在凤无绝身上,把玩着他的头发丝:“唔,下次我注意。”
凤无绝叹气,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混蛋,哪怕拿着杆子把田给捅出个窟窿,他都不忍心苛责的。从先不忍心,现在就更不忍了。不管乔青是男人还是女人,总也还是那个乔青,那个修罗鬼医,那个乔公子,总也不会躲在他身后任他遮风挡雨。
怕她冷,他扯过锦被盖在浮上,将她包的严严实实。
乔青笑弯了眼睛:“外面什么声音,乒呤乓啷的。”
“不管它,睡一会儿。”
“那啥,忘尘那个人,我真不认识。”忽然想起这一茬,还是解释解释的好。
“唔。”愿意解释,好兆头。
“我就见过他两次,第一次还是他昏倒的时候。昨天是第二次,除了知道他体内有火,后来又被剥夺了,丧失了记忆,也曾经玄气尽废,是柳宗老祖捡来的……”乔青掰着手指数一条,凤无绝的脸色就以R眼可见的速度黑一层。眼见着这人要被醋淹死,她赶忙闭眼装死:“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凤无绝咬着后槽牙一把把被子给蒙了上:“你还想知道什么?你把人家底儿都给摸透了!”
被子里,传出乔青的哇哇大叫:“还来?不是睡觉么!”
“我看你精神不错!”
“……凤无绝,你无耻!”
接下来,自然又是再一次酣战。
一夜好眠。
翌日乔青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不已,脸色跟翻了肚儿的死鱼一样,肚子里也是咕噜咕噜直叫唤。她低低磨了磨牙,发现枕边已经没了人,她身上换了新衣,还带着少许沐浴的味道。
乔青嘀咕一声:“算你表现好。”
吱呀——
凤无绝端着早膳走进来,热腾腾的粥,配了两个小菜。见她醒了,先过来揉了揉她头发:“下来用饭。”
乔青耍赖,在床上打滚:“老子累死了。”
凤无绝看她一眼,低低笑着走过来,舀了一勺极尽珍惜地喂她,那眼神儿腻的,几乎要黏在她身上了。这几百万瓦的目光,就连她都有点扛不住,摸摸鼻子抢过来下了床:“恶心死了,我怕了你。”
吃饱喝足的太子爷一切好脾气:“对了,昨天晚上你问的那个声音。”
乔青拿着勺子在粥里百无聊赖地搅着,闻言抬头问:“怎么了?”
“是忘尘。”
“忘尘?打起来了?和谁?”
乔青立即站了起来。凤无绝给她夹了一筷子小菜,瞪她一眼:“先吃完饭再出去,不差这一点儿时间。听我慢慢说。”
“你说。”
“他和你师傅打了整整一晚上。别担心,你师傅没下狠手,让着他呢。”他清早出去,正好碰见外面焦头烂额的邪中天,已经对忘尘无语了。尤其那小子百毒不侵,给他撒迷药都没用。两人打了一夜,直到他出了门,没想到两句话却让忘尘静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凤无绝自然能看出来,他和乔青之间恐怕有点什么奇异的关系,也没吃醋,将这一切说了,又道:“本来清早想叫你的,他说不用,就站在外面等。一会儿用过早膳,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现在还在外面?”
“嗯,你师傅已经走了,陆言四个和他都在外面。”
乔青一边听,一边飞快把粥喝完了。那速度,风卷残云一样,即便是不吃醋,也碍不着凤无绝心里有点儿发酸。竟然对那人这么紧张。乔青斜着眼睛笑眯眯戏谑地望他一眼,他咳嗽一声,扭过头:“走吧,出去看看,听说已经等了两日了。”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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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青放下碗碟,飞快往外冲。
后面一个拉力,凤无绝握住她手腕:“等等。”
她扭头:“又咋了?”
“你就准备这么出去?”他的目光停驻在她胸前,渐渐幽暗下来,舔了舔嘴唇。乔青跟着低头看,顿时低咒一声,没束胸!那玩意儿早就被这男人给震了个粉碎,衣裳也是他今早醒来给换的。
她在室内扫一圈,横掌一吸,床榻上的帷幔顿时吸到手中。
凤无绝接过来:“我帮你。”
这话落下,他就知道羞涩什么的那就是做梦!眼见着乔青把衣衫解开,露出一片雪白柔腻,斜着眼睛吹一声口哨示意他速度,一脸的流氓神色。反倒惹来他自己小腹一热,小弟起立,险些流出两行鼻血——顿升一种自搬石头自砸脚的悲催感。
乔青低笑:“活该!”
这一笑,引得那一片美景微颤动。
该死的!凤无绝立马头晕眼花,一身狼血沸腾全往某处涌,涌的他蛋……胃疼。他暗骂一声无耻,命令自己立刻马上移开目光。可是凭什么啊?这是他货真价实的太子妃!正亢奋中的男人,猛然想起还在外面等着的忘尘,立马就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太子爷深吸一口气,心里血流成河地想,这真他妈要了老命了!
他黑着脸,瞪一眼一脸无辜的某女:“老实点!”
“爷哪不老实了?”乔青笑靥如花,猥琐的目光在他下方飘来飘去:“啧,当心铁杵磨成针。”
到时候你就哭吧!凤无绝硬生生别开了目光,一身火气撒在手下的床幔上,嗤啦一声,帷幔成条。他扯住两端给她围上,缠了一周,还顺便在侧面打了个小蝴蝶结:“这玩意儿戴着,也不怕以后不长了。”啧,又滑又软。
乔青拍掉他趁机揩油的手:“长不长,就靠你了。”
“唔?”
乔青穿好外衣,走到他身前,微笑,拍肩膀:“听说按摩多了能二次发育。”
按……按摩……多了……发育……
这几个词就像一连串的轰炸机,在凤无绝的耳边哗啦啦落下一大片二踢脚。轰鸣声回荡,总算让他反应了过来。他这是又被自家荤素不忌的媳妇给调戏了?脑中不免浮现出某些应景的画面,香艳旖旎……
吱呀——
一声打开房门的声音。
秋风灌进来,凤无绝猛然回神。那点了火的却已经溜到了房门口,哈哈大笑着蹦了出去。
——这管杀不管埋的!
太子爷咬牙切齿,只觉得……胃更疼了。
于是乎,等在院子里的忘尘四人,看见的就是一前一后出来的乔青和凤无绝。先看太子妃,笑的一脸餍足像只狐狸,再看太子爷,黑脸磨牙明显的欲求不满。然后四人悟了,果真太子妃才是上面那个么?
这想法一升起,只觉脑后一股冷意弥漫到整个后脊梁!
四人一个激灵,抬起头,正正对上自家太子爷的微笑。他们受宠若惊,赶忙回了四张真诚谄媚的笑脸。还不知道因为上次的集体忽悠事件,已经把自家主子给得罪了个透儿。今后数年,都将面临着和洛四项七同样的结局——小鞋生涯。
乔青心下暗笑,看向前方的忘尘。
他依旧是前面两次的模样,抱琴,不动。那种说不清的孤冷之感萦绕在周身,让乔青莫名的心里发酸。忘尘缓缓抬起头,望定她,这气氛诡异让院子里一时没有声音,众人的目光集体落在了两人身上。
乔青勾唇:“听说你等了两日,有事?”
忘尘点头:“是。”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直接把你的事儿给说出来么。乔青默默翻个白眼,和这种一G子打不出个闷P的人打交道,实在是有点累。眼见着对面那大爷不说话,她只好从善如流:“何事?”
“我是谁?”
“什么?”掏掏耳朵。
“我是谁。”重复一遍。
“……”这问题,即便心理素质强大的乔青都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问了个懵。她知道忘尘没有了记忆,可如此笃定自然地问她,像是确定她了解隐情一般,又是出于什么原因?乔青眯起了眼睛,心里有点不确定的猜测:“你凭什么认为我知道。”
忘尘没说话。
半晌,他一手抱琴,一手抬起,放在了面具下方。
乔青发现他的手修长苍白的出奇,做这动作的时候,不自觉将琴抱的更紧,更紧。她不由对那猜测又确信了几分。手上一暖,是凤无绝牵起了她,十指相扣,带着让人随时随地可依靠的力量,像是在说,是喜是忧,他在身边。
乔青扬起嘴角,看忘尘一点点将面具揭开,于日光下露出了那张足有十年都不曾再被人见过的脸。
静。
极静。
小小的院落里,似乎连风都停息了。
所有人都屏息凝目,呆呆望着眼前这两张,几乎可说是一模一样的面孔。
是的,几乎一模一样,相似度足有九分之多!陆言四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嘴巴张的像J蛋,结结巴巴说不出了话:“这……这……双生子?”四人猛摇头:“不对,不对,他明显比太子妃更年长一些……兄……兄弟?”
凤无绝在心里补充,八成是兄妹。
他的神色比起四人更为古怪,这才刚知道了乔青是女人,一下子冒出一个和她长的如此相似的男人,这也太有违和感了。旁边陆峰小声问:“爷,你能分出来么?”
凤无绝斜他一眼:“废话。”
“这怎么分?”
“气质。”
的确如此,相较于乔青的诡丽妖异,忘尘的五官则更显硬挺,清冷峻利一些。打眼一看,这两人的确是像,几乎就是同一张脸,可再细细地观察,由于通身截然不同的气质,反倒越看越不像了。
凤无绝还有一句话没说,哪怕忘尘连气质都变的妖异起来,他也能一眼认出乔青。他的媳妇他的太子妃,早已经深深镌刻在了心里,又岂是区区一张皮囊便会迷失的?
他的想法,乔青并不知道。
连局外人都是这种大吃一惊的反应,更不用说身为当事人的乔青了。她颇感别扭地摸了摸鼻子,哪怕刚才就有了预感,可骤然看见忘尘真容,这刺激也真够大了。就像……
“我看着你,就像照镜子。”忘尘已经替她回答了出来。
他的声音清冷,许久不曾说过一句连贯的话,带着一点生疏之感。
可这话,也足够让正走到院子外的柳宗老祖惊悚的了。他脚下一滑,险些摔了个声势浩大的大马趴:“九……九个字?!”他没听错吧,刚才那声音是忘尘?老祖眼红地瞪乔青,那副羡慕嫉妒恨的模样哪里还有平日里半点儿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险些没冲上来掐死乔青。
一边柳天华撇嘴:“老祖,知足吧。”忘尘十年跟他说的话加起来,都不知道有没有九个字。
“那能一样么!老子是他师傅!”
“那……本宗还是他曾师侄呢。”
柳天华嘀咕一句。半天,两人才回过神来。
朝院子里一看,却又被忘尘的模样给吓了个够呛。
老祖差点原地蹦了高,指着忘尘,又指着乔青,满腹疑惑和惊讶最终化为一句“咕咚”声,接受了这一诡异的现实。他是柳宗唯一见过忘尘真容的人,不过距离那时候已经过了十年。其实在之前那一晚,他看着乔青就觉有些面善,细细观察她的五官便觉有那么一点忘尘小时候的影子。
那这两人……
老祖的疑问,也正是这满院子人的疑问,更是乔青和忘尘的疑问。
一阵沉默之后。
忘尘缓缓走上来,站定在乔青的对面,抱着琴的手渐渐用力,可见苍白手背上的细细血管。
他再一次开口:“告诉我,你是谁,我又是谁。”
乔青叹气,如果说忘尘和她长的像,其实更有可能的,是他长的像这具身体的娘,叶落雪。那么他们两人极有可能存在着某些血缘关系,这就能解释了之前她对忘尘的种种不同——血浓于水。那日的一场大梦,已经提醒了她,不管怎么说,她是乔青的身份不能改变。在她不知不觉中,早已经和翼州大陆的“乔青”融为一体。
这么一想,乔青便释然下来:“我不知道。”
忘尘微皱眉。
乔青耸肩笑笑:“你看,你甚至有可能是我亲哥,呃,或者亲舅?反正咱俩这张脸放一块儿,说没点儿关系鬼都不信。”乔青自来熟地搭上他肩膀,忘尘周身一颤,却没躲,听她勾着他“哥俩好”地笑道:“老子不可能骗你嘛。你是谁,我的确不知道,我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乔青顿感悲催。
这该死的身世好几次差点害死了她,直到现在她还是一头问号。
他正苦*着,一只胳膊搭到她肩膀上,把她从忘尘身上扒拉了下来。凤无绝危险地眯着眼睛,飘出酸溜溜的小气息——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的干嘛!
乔青狠狠翻个白眼——这可能是老子亲哥!
凤无绝皱眉——只是可能。
乔青微笑——也可能是你大舅子哦?
太子爷皱到一半的眉毛,僵了。
接下来,乔青就见识到了何谓一秒钟大变脸——只见方才还横眉竖目的男人,瞬间露出了一个优雅得体却不显谄媚亲切十足又恰到好处的完美笑容,直奔忘尘而去:“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一家人啊……”
乔青默默捂住脸。
众人齐齐望向天。
这青天白日的,头顶一排结伴的乌鸦哇哇飞过……
唯有忘尘,淡淡地笑了。
极为僵硬不自然的弧度,却可看出他心情不错。
他这一生,不,他只有十二年的记忆。从*仄又肮脏的小倌儿馆里开始,见惯了一个个恩客对他的惊艳,见惯了那些丑陋的皮R交易,见惯了一方小馆里层出不穷的苟且和陷害。他沉默,他拒绝,他被打,被折磨,直到半年后逃出生天。他玄气尽废,他没有记忆,他不通世情,与乞丐为伍,每月十五受尽苦难……
他遇见了师傅。
之后,在柳宗渡过了孤独迷茫与琴为伴的十年光Y。
而他从未想过,自己也有拥有一个亲人的一天。灰暗的世界,似乎因为这个亲人的出现,而添上了光彩,露出一线浅浅日光。静静望着眼前即便他不回话也能谈笑风生的男人,他甚至可以看的出,这人同他一样,并不属于热情之人。忘尘心情很好,又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不常笑的冷漠人,笑容绽放在脸上是夺目的俊美。
头一次生出了一点戏谑的心思。他突然拉起了乔青的手,不出意外的,果然看见了凤无绝的笑容一僵,嘴角微微抽动。
忘尘靠近乔青耳边:“他,很好。”
乔青低低笑起来:“唔,我也觉得他很好。”
这才两句悄悄话,那边凤无绝已经快在醋里淹死了。拼命克制住才没冲上去分开那几乎要贴到了一起的两个人。忘尘没再多说什么,毕竟十几年的独来独往,也不那么习惯和如此多的人相处。乔青就在柳宗,来日方长。
他又走到凤无绝身前,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了一句话。
——然后果断飘走。
乔青看看他的背影:“他说什么?”
“他说,乔青有娘家人。”言外之意,要是敢欺负她,你就死定了。该死的,他哪敢欺负她?只要一跟乔青对上,他凤无绝做的就是蚀本买卖,从来只有吃亏的份儿!乔青哈哈大笑着歪倒在他肩头,有人护着的感觉,真是爽到爆啊……
凤无绝一把扛起她,磨着牙大步朝屋里走。
乔青在她肩头倒栽葱一样哇哇叫:“肾亏!你小心肾亏!”
砰——
房门在院子里众人的眼前关闭。
不多时,里面传出让人面红耳赤的肾亏之声。
陆言四人一脸崇拜:“又来?这也太猛了!”
柳宗老祖听不下去了,臭着老脸往外走:“这来一趟,什么都没谈成。”他是专门为了忘尘的火来的,可这个时候,忘尘恐怕不会愿意她冒险了。柳天华呵呵笑着跟在旁边:“老祖也不必着急,尘公子不愿,恐怕乔小友是乐意的。”
这两人猜的都不错。
待到三日之后,乔青准备好了给忘尘去火,果然如他们所料,他却不愿她冒险了。可对她来说,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他每月都逃不过那种折磨,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倒不如赌上一把!
楼阁里。
乔青叹气:“有你师傅在一旁看着,实在不行,我就立即停手。”
这件事,凤无绝也没拦她:“乔青体内的是地火,对付你的玄火应该问题不大。”
老祖跟着点头:“我拼上一身修为,也保她安全!”
乔青意外地看这老家伙一眼,她能看出来,他说的是真心话。一直知道他对忘尘好,却没想到好到了这种程度。连带着他之前的种种作为,乔青都不再那么记恨了。忘尘依旧戴着面具,这几天他们时常会聊天,乔青也知晓了他之前的种种。这面具,恐怕是不愿被人看见真容,讨厌那种惊艳和垂涎的目光吧。
忘尘睁开眼,眼中一片冷漠:“我的事,用不着旁人管。”
“少装了,你这点道行老子六岁的时候就不玩了。”还不就是想说点难听话,激的她生气打消这主意。不得不说,这小手段简直不是个儿。即便带着面具,她也能肯定他面具下定是板着棺材版一副死不同意的固执模样:“别婆婆妈妈了,老子都不怕你墨迹什么?赶紧的,开始。”
“开始?”老祖朝忘尘努努嘴,他还没同意呢。
乔青“啧”一声:“非得让他清醒着?”
“这倒不用。”
“那不就结了。”忘尘猛然抬起头,还不待说话乔青已经一闷G弄晕了他:“走了,开始,浪费老子感情。”
老祖:“……”
这老家伙总算是了解到这乔青小子的彪悍。
看她撸起袖子不耐烦地瞪自己一眼,老祖赶忙闭上了张大的嘴,抽搐着嘴角道:“方法很简单,你医术高明,应当知晓人体各个经脉。将他的经脉封住,不管什么办法,针灸也好,别的什么也好,老夫对这个没有研究。一旦封住了经脉,玄气凝固,那火种无法跟着玄气流动,便可以将它*至一处。”
“然后呢。”说着,已经取出了金针。
凤无绝帮她把忘尘扶好,放置成打坐的姿势,褪了上衣。
乔青瞄一眼:“啧,皮肤真好。”
凤无绝和老祖一块儿瞪她。
乔青摸摸鼻子,心说她就是那么一看,真没垂涎人家的意思。好歹那也是她哥或者她舅呢,她是这么没节C的人么。像是看清了她的想法,老祖和凤无绝的眼中,同时冒出一种名为肯定的光芒——不用怀疑,你是。
靠!乔青翻白眼,取出针来飞快扎入忘尘周身,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缭乱。只眨眼的功夫,忘尘已经被戳成了刺猬。老祖揉揉眼睛,骇然地瞪着他几乎跟不上的施针速度,活了这一把年纪,什么人没见过,小小年纪医术高成这样的,还真是头一遭见。即便不愿意让乔青得瑟,他也忍不住惊叹地嘀咕了声:“这哪是医术,简直就是艺术。”
乔青瞥他眼:“谢了,后面呢。”
“你的地火对他体内的玄火火星有等级压制。你小心些,将玄气导入他体内,沿着经脉走。你的玄气里掺杂着地火,那火星必然会惧怕逃逸,将它*到一处经脉的角落里,再以金针封锁住。”
乔青皱皱眉毛,这个有点困难:“我体内的火,并不能很好的C纵。”
老祖一咬牙:“你放心,我在旁边看着,一旦不行,我就切开你二人之间的联系。”
“行,我试试。”
掌心接触到忘尘背部,一股玄气试探性的灌入经脉,沿着脉络一丝丝缓缓探索起来。乔青闭着眼睛一丁点神都不敢分,经脉这个东西,承载着玄气的流动,最为脆弱。一旦稍有不甚,伤到了经脉,说不得忘尘重新练起来的玄气又会重新废掉。乔青不敢大意,催动着玄气在他的每一条经脉里一点点推进……
这绝对是个费力又费神的活。
那一点点火星谁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只能所有的经脉都不放过,地毯式搜索了。
时间缓缓的过去,本就C纵体内地火并不熟练的乔青,额上已经见了汗,有一种力竭的感觉。忽然,她好像寻到了某处的一点热度……乔青心下一喜,有戏!循着那微微颤抖的热度乔青缓缓靠近……
她全副心神都放在这探索上。
自然不知道,被探索的忘尘此刻的情况极为不好,炙热的烟气从他周身扩散出来,连臀下的坐垫都发出了烧焦的气味。忘尘全身微微颤抖着,像是在抵抗着极大的痛苦。
老祖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凤无绝急忙问:“怎么了?”
他怔怔望着整个人被浸湿了的忘尘,这状况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不知道,不应该是这样。天华也曾试过给忘尘去火,可他医术不行,最后失败了。但是那时候,传承火进入的时候,忘尘很平静……”
老祖说的有些颠三倒四,这个时候,他有点慌了。
凤无绝抿着唇:“再看看。”
“还看什么,万一出了问题……”不光是忘尘,就连乔青也可能有意外:“你就不怕她……”
“怕。”
凤无绝面沉如水,一眨不眨盯着乔青,比起老祖来,他的嗓音却沉稳的可怕:“可是我更知道,如果不能救忘尘,她会失落惋惜一辈子。”
“可万一……”
凤无绝摇摇头:“让她再试试,我看忘尘撑的住。”
这件事本就凶险,谁能保证中间一点纰漏不出。他们两人根本就是在拿命赌!可已经进行了三分之一,却因为这一丁点纰漏却要放弃么?凤无绝想,乔青不会愿意。哪怕是忘尘醒了来,也不会愿意辜负她的一片心意。乔青不是莽撞之人,更不是刻板墨守陈规之人,如果有问题,她绝对能够随机应变:“相信她!”
在凤无绝的深沉反应之下。
老祖也跟着平静了少许,他看着这个年轻人,再看看给忘尘去火的乔青,这两个在他眼里一只手可以捏死的孩子,却拥有一种让他心惊R跳的强大内心。这样的人,只要给他们时间,总有一飞冲天的那日!老祖忽然明白过来,柳天华怎么都不愿得罪乔青的原因,他竟然还没天华看的清……
老祖摇摇头:“老咯。”
他心里想些什么,凤无绝一丁点都没兴趣。
他只专注地关心着乔青的反应,整个心神随着她的神色变化而牵引。
发现了!终于发现了那一点火星。在她地火的等级压制下,那火星变得极为虚弱,乔青却也跟着几乎要力竭!她咬着牙将那欲要逃窜的火星*入两条经脉的交汇处,猛然睁开了眼睛。不待老祖询问,另一只手飞快捻起四根金针,拦住它的去路!那火星被堵在两条经脉之间,如一个十字路口,一动也不能动。
乔青松下一口气:“接下来呢?”
老祖惊喜无比:“划开那处,直接取出来。”
“直接取?”
不怪乔青愣了一下,老祖的意思是划开皮肤表层,破开一个针孔大小可以修复的经脉,直接取出里面的火星?岂不是要被烧死?看出了她的疑惑,老祖点点头:“所以我跟你说过,之前那些大夫,全部都是被烧死在了这一步。甚至还没破开,就已经隔着经脉被烧成了灰烬。”
他的目光,落在忘尘的后肩处。
那十字路口,正是在那里,可以看见忘尘的那处皮肤变的赤红赤红,一鼓一鼓像是里面那火星在挪动着欲要逃走。这情景极为诡异,乔青只将一只手靠近那处,都能感觉到无上的高温,更不用说那些体内没有火的大夫。
老祖讪讪然一笑:“这次不用你,你把经脉破开一点,我来取。”
“你行不行啊?”
乔青嫌弃地瞥他眼,这火可不是好相与的,就连当日老祖想扶忘尘,都要用玄气隔绝着。更何况这么直接的接触。如果他去取,恐怕不死也伤!她叹气:“那兽丹,你要是给老子炼坏了……”
“不会!今日事成,我立即就去,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指尖出现一柄薄如蝉翼的飞刀。
就在这时!
噗噗噗噗——
封死火星的那四根金针,仿佛受到了大力撞击,猛的从忘尘体内被*出!
那火星像是也知道自己即将不存,竟是突然的垂死挣扎,爆发出了无限的力量!撞击出这四根金针后,它不逃逸,而是对准了忘尘的经脉里乔青方才*入的那一线玄气,猛的扑了上来!
这火星来势汹汹,和她早已经即将枯竭的玄气纠缠在一起!她撤离不出,也没有更多的玄气去补给,只能看着她一线玄气中的枯竭地火,和那发了疯的玄火火星冲撞纠缠在一起。承受着这两股火焰争斗的忘尘,整个人剧烈颤动着发出一声声暗哑的嘶吼。
而乔青,一口血猛的喷了出来:“我靠!”
这么下去,他们两人必死无疑!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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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房间内。
忘尘的周身青筋一条条诡异的鼓起,他早已经习惯了忍痛,即便是每月十五那种痛楚,也最多发出几声压抑的闷哼。可是此时竟不可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声疯狂的嘶吼,像是野兽濒死的咆哮。滚滚热浪从他身上扩散出来,让凤无绝和老祖的额上都已经见了汗。
凤无绝只死死盯着乔青,在她一口血吐出来的一瞬,双拳猛的攥起。
他目光不离,一字一字从齿缝中挤出,*向一旁老祖:“怎么会这样?”
这问句像是从地狱里传来,让修为比他高的太多太多的老祖都不由得心底一颤。他毫不怀疑,一旦乔青有什么问题,这男人会疯狂起来拉着他为乔青陪葬!老祖也急的脸色发白,他想了想:“我不确定,应该是那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