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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9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淡扫娥眉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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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于是,赵瑟遂为自己接下来的想法脸红不已,只骂自己流氓。她把一切都归结于这件倒霉的鱼尾裙以及怂恿她最终穿上的五音身上,在心里反复琢磨着一会儿当怎样打击报复才解气。

    大约是瞧出赵瑟一个人无聊,作为主人的燕王妃卢文瑶亲自拎了个酒杯过来找她聊天。赵瑟一点儿都不欢迎她,可她不敢不重视。卢文瑶本身或许没什么了不起,可人家手臂上抱着的那个小小的女婴可是不容小觑的。再小的女孩也是仅次于公主,排第二位有权利在皇帝百年之后要求皇位的人。

    卢文瑶身材很好,还带着历经战场厮杀遗留下来的豪爽直率。她把她的宝贝女儿邯郸郡主扔给身边的宦者——没错,就是扔,把赵瑟都吓得一愣一愣的。当然,宦者怎么也不能让郡主掉地上。

    卢文瑶爽朗地一阵笑,坐下道:“小孩子不能养得太娇贵。”

    赵瑟是赞同也不是,不赞同也不是,只微笑着在心里想:您没事还是赶紧找别人聊天去吧,我这里可正不便呢,实在没精力招呼王妃您。

    卢文瑶给两人倒了酒,仿佛很无聊地问道:“赵小姐怎么今日自己来,您家陆公子呢?我和燕王一到上都便听闻大名,我还以为今日能见到呢?”

    赵瑟便答道:“子周他病了,还在城外休养?”

    “那可惜了。”卢文瑶了然点头,举酒敬赵瑟道:“既如此,赵小姐怎么不邀傅侯同来呢?虽然没听说你们的佳期定在什么时候,总也过了国丧便差不多了。难不成你们还搞什么避嫌不成?”

    赵瑟惊得差点没把酒杯打翻,一面以喝酒作为掩饰,一面哆嗦着嘴唇问:“王妃这话从何说起?谁告诉您我和傅铁……侯要成婚?”

    卢文瑶甚至表现得比赵瑟还惊讶,瞪大眼睛道:“难道不是?那可真是奇怪了。小姐今天早上不是闯了傅铁衣的营去找他吗?”

    赵瑟放下心,连说不相干的事,自己只是去答谢傅铁衣当年在汝州城的救命之恩。

    卢文瑶却是大不好意思,举杯歉然道:“我本来是想铁衣他素来治军甚严,便是皇帝去了硬闯也未必闯得进去,小姐既然闯得营,必是铁衣的未婚妻子他才不敢无礼说什么军令至重。不料竟是想差了,小姐莫怪。”

    赵瑟郁闷不已,只拿了赔罪酒当闷酒喝。转而忆起卢文瑶话中“铁衣”二字,似乎亲切熟稔非常,心中升起一阵奇怪的感觉,遂抬头问道:“王妃好像和傅侯很熟悉的样子?”

    “是啊,”卢文瑶举着酒杯悠然叹道:“当年一起在河北打了好些年仗呢!那时候我可比他出息多了,若不是后来取了燕王,不得不辞官,今天哪轮得到他在河北作土皇……我们可是老冤家对头了。我救过他的命,他也救过我的命。我对他下过狠手,他也对我下过狠手……我想想,大约是从宣华三年调各地精锐入河北平叛的时候就开始……”

    赵瑟不知为什么,很看不上卢文瑶这份“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架势。一时冲动,说了句贵族社交层最忌讳的话。她说:“宣华三年啊,好早,那是侯我还没出生呢!”

    卢文瑶一怔,转而摇头笑道:“可不是老了吗?小姐才十六七岁吧?看到小姐,才知道什么叫做年轻真好……青春貌美是不敢和小姐比了,来吧,只好和小姐拼拼酒量聊以□。”接着开始大事劝酒。

    赵瑟说错了话,只好自认倒霉。左一杯右一杯着实尝到了厉害。这卢文瑶劝酒的本事未免也太过强悍了!几杯酒下肚,酒精在身体里弥散开,愈加助长了□。溪谷深处传来的叫嚣在甘甜美酒的助威下,气焰更加嚣张。

    赵瑟知道自己是不能再喝了,不然万一一时不查做出点什么不大光彩的事可不大好。卢文瑶却是不肯如此轻易放过赵瑟,任赵瑟如何拼命推辞,她都岿然不动。只不停地满上酒杯,自己喝一杯,一杯递到赵瑟手上。

    赵瑟捏着这杯酒,真是欲哭无泪。心道:都是傅铁衣这家伙害的,坚决不能要他!

    正在赵瑟于慷慨就义和死皮赖脸间踌躇不定的时候,一双大手从他的肩头探过来拿走了酒杯。赵瑟怀着激动无比的心情回头寻找自己那救苦救难的大救星,却大受打击地趴回桌案。

    傅铁衣啊,我不认识你!她想。

    大约傅铁衣是趁着酒宴最热闹的时候溜进来的,赵瑟一点儿都没注意到。卢文瑶这做主人也忒不尽责任,光知道灌赵瑟喝酒,一点也不知道招呼客人。搞得赵瑟措手不及,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只好靠装醉蒙混过关。更可气的是,这女人还不知悔改,赶紧拉走傅铁衣寒暄客套,结交权贵去,反而冲着傅铁衣一阵冷笑,拍案怒道:“傅铁衣,这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我干什么你都非要跟着搅局?”

    她一叫,声音极大,把她们家宝贝女儿邯郸郡主都给吓哭了。满场权贵一律停杯,齐刷刷地望向他们这边。人傅铁衣到底是久历生死的人,一点儿都不怯场啊!他只微笑着说:“王妃要喝酒,和赵小姐喝与和我喝都是一样的,我们本来就已经订了婚,待过了国丧便行嘉礼。”

    满座尽皆哗然。纵然傅赵联姻之事私下早有传言,当场说穿了到底还是有些震骇力。于是便有大大小小的人物,不管怀着真心,还是抱着假意,都纷纷持酒上前祝贺。赵瑟哪里还装得下去醉,也顾不得仪态,跳起来说道:“我才没有和他订婚呢?”然而,一则心虚,再则酒后乏力,声音很快就淹没于热闹的宴会中。

    只有对面的卢文瑶大约听得一清二楚,取笑般地瞥向傅铁衣,笑道:“赵小姐怕是还有些害羞,刚才我问她,她还抵死不承认呢!也是,我要取你这样的人,我也不好意思说……”

    赵瑟在一旁真恨不得替卢文瑶叫好,在心里连声叫道:大快人心!正合我意!多骂他两句!别客气!

    傅铁衣当然不知道赵瑟心中是如何地敌友不分,他伸手过去温柔地揽住赵瑟的腰肢。赵瑟一愣,再想躲时已是躲不开。自己的腰就像长在傅铁衣手臂上一样,不管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她也没有豁出去开咬的勇气,只好暂且认了。

    傅铁衣说道:“我家夫人这是喝多了。”接着责怪卢文瑶道:“王妃这事办的可是不妥,就算你我有那么点儿J毛蒜皮的旧账,你也该找我傅铁衣算才是!找我夫人喝酒,未免胜之不武,大失当年陆将军的风采!”

    卢文瑶“嘁”的一声转过头去,说道:“还提当年作什么?我卢文瑶现在也就也就是生孩子带娃,还有什么风采可言?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傅大将军,如今我自然不是对手,只好欺负你夫人过过干瘾。”

    她突然展颜一笑,不知怎样一带一拉,便拉着赵瑟的手臂将她从傅铁衣的怀里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在赵瑟还在发蒙的时候,卢文瑶已经本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总之绝不吃亏的态度向傅铁衣大肆反击。她说:“既然傅侯不是来给我搅局,那我给你搅局好了。你家夫人,你的赵小姐我这就算劫走了。好歹也不能辜负当年陛下金口钦赐的‘冤家路窄’四字考语……”

    她不等傅铁衣答话,立即大呼道:“诸位,傅大将军可是说了,今天他喜事临门,不论谁来敬酒,一律来者不拒。大家可不要轻易放过他啊!”

    起哄的人紧跟着呼啦呼啦、乌呀乌呀地就来了。要不然说人头就是力量呢!要不然说以少胜多何其伟大呢!连赵瑟这等巴不得把傅铁衣交代在这的人看了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卢文瑶笑笑,一拉赵瑟道:“把这男人留在这儿自生自灭吧,我们去看点好玩的东西……”

    赵瑟估摸着自己今天无论如何也不敢不顾一切和傅铁衣撕破脸,和卢文瑶走了反而逃得一时是一时,于是,也就半推半就地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件事要特别道歉。今天馒头回复时,手一抖,误删了一条评论。非常对不住。

    尽欢

    燕王府的后宅修得真像一座迷宫,赵瑟被卢文瑶拉着转了几个圈,脑子就有点迷糊。她还在心里琢磨呢——看着卢文瑶好像很直率的女人,怎么宅邸修得如此机巧百变?这是不是小器一点儿了呢?然而转头她却发现自己的侍仆们一个都不见,不知是何时跟丢了,不由心中升起一阵警觉。

    卢文瑶带着赵瑟进入一处暖阁,热气扑面而来。热气中带着一股呛人的味道,仿佛是金发碧目的波斯商人不远万里从西域贩卖来的烟叶。暖阁中极为昏暗,只有在四面的壁角高吊着的铜盘上各点着一盏烛火。烛火摇摇曳曳,发出稀薄而柔和的光,将整个暖阁笼罩在一种朦朦胧胧、或明或暗、醉生蒙死的神秘氛围里。半空中似乎漂浮着一缕缕的烟雾,缭绕着熏得人眼睛发酸。

    “怎么才来,就等着你开场呢!啊……这又是谁家的女孩儿被你勾搭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赵瑟觉得这声音她有点熟悉,可是她回忆不起来是哪位熟人。可能是因为那声音有些含糊,并且带着那么点捉摸不透的旖旎缠绵。

    卢文瑶握握赵瑟的手,似乎示意她别担心。之后她向屋中回答道:“正巧看见赵家小姐一个人赴宴,拉她一起来玩玩,也免得她无聊。”

    里面那女人似乎用鼻子发出“哼”的一声便不再言语,另有一个声音脆生生地女子笑道:“可别教坏了赵家妹子,以后岂不是要人家的夫侍抱头痛哭?文瑶姐姐你可真坏,小心以后傅铁衣找你拼命!”话音未落便又有人接道:“错了,这正是燕王妃的隔山打牛之策才对。”于是,便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卢文瑶啐了一声,骂道:“你们这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银荡女,我卢文瑶要找他老傅的晦气还用费这事?”转而对赵瑟道:“赵小姐别理那群银妇,她们那都是肝火太旺!”说罢牵着赵瑟的手往里去。

    赵瑟这时候才勉强适应了暖阁中的光线。仔细分辨,见屋中并无什么摆设,只在正中的地板上堆着些又厚又宽的大迎枕,前面是一个半人高的香鼎,鼎中有香烟袅袅升起。旁边是一张长条几案,上面摆着些水果和酒,很凌乱。

    满地滚着得都是些三尺来高的侏儒。他们穿着五彩的衣服,满脸涂得花花绿绿,经由昏暗的光线一照,反S出油腻腻的光泽。几个分辨不清年龄模样的女子随意靠坐在迎枕上,四五个完全□的男子腻在她们的身上,发出呜咽一般的声响。迎枕的最深处,一个女子将襦裙挽到腰间,坐在男子的胯间上下起伏,头发就随着她仰头的动作不停地甩动。

    迎着赵瑟她们走进去的方向,一个男子分开腿跪着。他的手臂被反扭到背后绑住,两支小臂被直直地并到一起,从手腕到臂弯密密匝匝缠紧麻绳。这让他的脊背挺直,肩胛骨向后夹。

    他同样什么也没穿,只除了腿间扣着一只金灿灿,镶满五彩宝石的贞环。赵瑟不太熟悉男子的这些饰物,隐约记得大概那种做工和样式仿佛是这个月刚兴起来的,价格极为昂贵。这男子长得极结实,身材矫健得宛如猎豹,小腹上六块整齐的肌R,总之完全不像惯常于闺房中取乐的侍奴。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他的身上全是一条一片的伤痕,红白交错,看得人心惊。

    男子膝盖之前不到三寸的地方,横躺着个女子。她衣裳很整齐,并没有欢爱过的痕迹。只是闭着眼睛一手支着头,一手捏着片烟草包在口中吸。卢文瑶在这女子旁边坐下,拍了拍迎枕,招呼赵瑟道:“赵小姐,这里坐,这里干净。”

    那吸烟的女子睁开眼随意往赵瑟这边一瞥,赵瑟这才猛得认出来,原来她竟然是张氏的族长,爵封韩国夫人,官拜正三品门下省侍郎的张媛张夫人。这等欢场,大抵也没什么礼可见。赵瑟忍住心中的无限诧异,与张媛点头示意,挨着卢文瑶坐了下来。

    那边辛苦作乐的女子干完活收工,倚在一旁啃苹果'1'。她前面的女子掀开裙子,招呼那还在喘气的男子赶紧。男子翻身爬过来,春笋却软塌塌不得用处。女子哼了一声,男子忙双手握住去搓,好不容易有点意思,却是未入门户便败下阵来。女子气得左右开弓狠狠扇了他几巴掌,揪住男子的头发将他的头脸摁到自己腿间。叹了口气,抱怨道:“下次不能猜枚了啊,我总最后一个!”

    卢文瑶笑道:“最后一个也比我没有强啊!不然我何必每次都等你们完事了再过来?看着生气啊!”

    待那女子舒服够了,跟在卢文瑶身边的宦者便向拎小J一样,将偎在女子们身边的□男子带出暖阁。女人们纷纷抗议,宦者们却以平板一样的语气告罪道:“规矩如此,待我家王妃离去,各位小姐夫人的爱物必然完璧归还。”

    待他们捉到那跪着的男子时,张媛懒懒地说道:“这个就算了,一会儿我还要教训!”她伸出手指在贞环卡着的春笋上弹了弹,说:“锁着呢,不用担心会和你们王妃怎么样,钥匙你们拿去。”她说着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巧玲珑的钥匙,扔给宦者头目。宦者头目迟疑了一下,终于认同了张媛的说法,躬身退下。

    卢文瑶上下打量了一番那跪着的男子,奇怪地对张媛道:“这不是小七嘛!你怎么还对人家又绑又锁的,不是给你侍过寝了吗?还没调教过来?我看着挺乖的嘛。”

    张媛撇嘴道:“哪是他服侍我,分明就是我强要了他!你看他挺乖的吧,其实心里的算计多着呢,根本就是心里没我。是不是,小七?”她说着将烟叶按在小七的胸口扭动几下,火熄了,发出焦臭的气味。

    小七一动不动,平静地答道:“小人全心服侍夫人。”

    张媛挑眉向卢文瑶道:“你看吧?!”

    卢文瑶摇头道:“大好人才,你非要拿去暖床,实在暴殄天物……”

    张媛冷笑道:“既是我的人,我叫他干什么就得干什么,连这点忠诚的都没有,再有本事我也不用……好了,别跟我废话了,赶紧开始,赵小姐第一次来,你陪着她聊吧。”

    赵瑟这时候,说实话,还在不屈不挠地跟自己身体内的□作斗争。最希望的就是卢文瑶赶快弄点惯例中会有的善意安排,根本就没工夫细琢磨张媛的龌龊爱好。

    卢文瑶拍掌发出三声脆响,一个单薄的宦者沿着对面墙壁推去,暖阁立即别有D天。原来她们所处的地方只是半间暖阁,另外半间则以厚厚的垂暮格开。只因阁中光线昏暗,赵瑟一开始并未分辨出来,以为只是墙壁。宦者们分成两排,秉着火烛自两侧鱼贯进入另半边暖阁,依次点燃三面成排的蜡烛,暖阁中便立即展现出半明半暗,光明与黑暗同在的奇景。赵瑟心中一阵狂跳。

    在光明统治的半间暖阁里,三个身材曼妙、眉目含情,明显服食过媚药的伎子身着华丽繁琐的舞衣,或立、或跪、或卧,静静地排出一副极美的姿态。角落上坐着一个瞎眼的琴师,手按在铮弦上侧耳倾听。

    宦者轻拉墙壁上的丝绦,阁顶传来一阵清脆的风铃声。瞎眼琴师拨动琴弦,音乐像钻进人心坎一样开始扯动心脏的搏动。于是便有一种春心荡漾在赵瑟的身体里涟漪开。她抱了个橙子在手上,勉强镇定心神。

    合着这真正的靡靡之音,三个舞伎偏偏起舞。他们的每一个动作仿佛都带着些别有意味的撩拨挑逗。并且,伴着他们躯干的旋转舒展与四肢的挥动挑起,他们身上一层又一层艳丽华贵的舞衣以最恰到好处的姿势被褪去抛远。舞衣上缀着的流苏饰物随之发出叮叮当当的敲击声,极为悦耳。舞到后来,舞伎们褪尽了衣衫。赵瑟这才发觉到,其中一个舞伎竟是女子。

    男舞伎跪在地上,扭动着腰肢与手臂先后仰倒,脊背贴着地板,双臂在头顶合出一个圆弧。女舞伎以波斯舞者常见的那种方式,将身体后弯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她的身体叠在男舞伎的上面,头抵在他的胸口,尾骨挨着他小腹最下端。男舞伎将□的春笋C入女舞伎靠下面的孔道,仿佛她原本就是一个男子一样。另一个男舞伎以和女舞伎完全一样的姿态把自己放在女舞伎的对面,他们的两双腿交叠,本该被两腿掩藏住的部位彻底舒展开并遥遥相对。筝曲不断变换着节奏,两人便完全按照筝曲的指示,或激昂或舒缓地动作,直到身体完全相合,就如同生长在一起一样。

    距赵瑟最远的那个女子自迎枕中抽出一支羽毛递给身边的侏儒,侏儒把自己藏进女子的襦裙里。卢文瑶也替赵瑟抓了一个侏儒,以主人的殷殷热情劝道:“赵小姐也试试吧,虽然这些侏儒都经过阉割,活儿还是挺不错的。”

    赵瑟本来还等着卢文瑶给她安排陪侍的家伎,并且,也正是这样的信念才让她支撑到现在。可是,没想到,卢文瑶这里准备的不但是侏儒,而且还经过阉割,实在是大受打击,忙摇头敬谢不敏。

    卢文瑶笑笑道:“不若送赵小姐回去吧。这里的真男人,便只有张媛的那个小七了。别说那小气鬼舍不得给你用,就是舍得,现在她也没钥匙。”

    赵瑟扭头去看张媛。这女人行迹太也恶劣,听着这样的艳曲,看着这样的艳舞,她却一碰都不肯碰身边无可挑剔的男子,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给他灌酒。男子的春笋反复被唤醒,却因为卡在上面的贞环的束缚,一瞬间便失去了精神。连赵瑟都觉得张媛这么干实在是暴殄天物,特意是在气人。你不用没关系,你把人送出去啊,放在这里不是让人看着难受嘛!

    赵瑟觉得自己全身都快要化成水被蒸腾掉。她的胸腔干得几乎一点就着。赵瑟抛开手里的橙子,拿起一杯酒就要往里灌。卢文瑶抬手攥住赵瑟的手腕,制止道:“喝不得,这酒是和闺房秘药琢玉散一起煮的,给男人用的,你别喝。”

    赵瑟暗中大叫倒霉,心道:这Y靡的地方是不能待了,否则大好青春说不定就交代在这里了。趁着她们还没拉我入什么伙儿,我还是赶紧溜吧!想到这里起身告退。卢文瑶也不强留,只说自己有事不送,使唤一个眉毛眼睛都细长的宦者送她。

    大约赵瑟跑得快了点儿,出了暖阁没多久,人就把给她带路的宦者给弄丢了。带路的把被带路的给弄丢了,这也不是一般有本事的人能干出来的事!

    赵瑟在燕王府的后院转了几圈,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是迷路了。于是,赵瑟便坐在游廊上左顾右盼,等着有人路过了好带她出去。坐了好半天,带路的人没等到,同病相怜的家伙儿倒是碰见一个。

    赵瑟不愿意承认,那人也是她怎么扔都扔不掉的未婚夫,如假包换的傅铁衣。这家伙不知道怎么从宾客的天罗地网中逃出来跑进人家燕王府的内宅,和赵瑟一样,没绕两圈,也迷路了。

    这时候,与赵瑟看来,他们俩人就该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外加冤家路窄。她不知道自己能和傅铁衣能说什么,也觉得自己最好别理他,便扭头换个方向朝回廊里面坐。傅铁衣历来是不要求赵瑟提供符合他身份的待遇的,人家态度很端正,轻轻一跃便进了回廊,特意选在赵瑟对面坐下。

    赵瑟觉得他相当碍眼,忍不住出言讽刺:“喂,你大将军也迷路啊,怎么打仗?”

    傅铁衣笑笑道:“被你传染的。既然碰见了,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可好?”

    “我不去!”赵瑟立即回绝。

    “走吧!”傅铁衣拉上赵瑟的手,说道:“你难道你不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我单独谈谈?你该是有话对我说的吧?”

    赵瑟一想这好歹也是个机会,便不再过分抗拒,只是甩开傅铁衣的手道:“你放开我。我和你去就是了,拉拉扯扯的做什么!”

    傅铁衣一笑,果然松开了赵瑟。两人便开始一前一后在燕王府绕圈子。路上,赵瑟想,无论如何得找个地方换件衣服,再穿着这件倒霉的鱼尾裙,万一被傅铁衣发现各中乾坤,这是要窘迫死人的。她倒是没想傅铁衣怎么会发现她衣裙下隐藏的□。

    燕王府的空房子好像还挺多,傅铁衣随便找了一间,推门请赵瑟入内。看格局摆设,这好像是个书房。房间打扫地纤尘不染,桌案上摆着几本书,翻开了扣在桌面上的一本仿佛是当代画圣名头最响的春闺图集。赵瑟心中猛地一跳,不知为何有些难为情,转头向帷帐后望去。帐后当然是一张床,收拾得好像挺软。床头花架上摆着一盆刚刚从温室里搬出来的大红牡丹,花瓣上还蒙着一层水雾。

    赵瑟勉强收敛精神,尽可能正色对傅铁衣说:“傅侯,我确实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希望你听我说完,先别生气……”

    傅铁衣对赵瑟的回答就是在她话音还未落的时候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赵瑟惊呼一声,大叫道:“你干嘛!”。叫归叫吗、,赵瑟这会儿脑中闪现的却是一句莫名其妙地、完全不合时宜的笑话——难道你们做武将的聊天都是用身体?

    傅铁衣也没给赵瑟多长尖叫的时间。大约也就一口气换到一半的功夫吧,傅铁衣以极为坚定地态度吻上赵瑟的嘴唇,封住了她一切的叫喊。赵瑟有点发蒙,瞪圆眼睛在傅铁衣脸上逡巡。傅铁衣伸手合上她的眼帘,她也就干脆不睁开了。

    傅铁衣把赵瑟的嘴彻底包裹住,以舌尖勾勒她嘴唇牙齿的形状,并探进去与赵瑟的舌头纠缠。赵瑟有一种咬她的冲动,并且她执行了。后果就是傅铁衣死死吸住赵瑟的舌头,让它动弹不得。赵瑟毕竟也不是白给的,立即以同样的方式还击。战争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演变为关于谁的气息更加绵长的对决。

    这一点上赵瑟具有显而易见的劣势。很快,她就率先进入窒息状态,感觉就像漂浮于云端,又像沉溺于水下。在这样的窒息中,在这样的生与死的不停翻转中,赵瑟体味到一种直击心房的快乐。她无法描述眼前逐渐黑下去,身体里的气息逐渐用完,死亡踏着步子一点一点向她*近是一种怎样的快感与战栗。赵瑟感觉自己就像一尾甩着尾巴的鱼一样欢快。

    傅铁衣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和舌头,她大口的喘息,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带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傅铁衣开始动手撕她的衣服,上好的丝绸在他手上像纸一样不堪一击。“撕拉”一声,从鱼尾裙的下摆到腰部就全部裂开,再一声碎帛轻响,整个裙子像秋天里的落叶一样飘落。

    现在,赵瑟身上只剩下衬裙和系在茹房下端的小衣。在赵瑟开口抗议之前,又一句莫名其妙,完全不合时宜地玩笑话再次在她的脑中闪过——难道你们作武将的对待衣服一贯是用撕的?

    共枕

    傅铁衣还是没给赵瑟开口抗议的机会。他把赵瑟放到床上,让她靠坐着,自己屈下一膝跪在床前的脚踏上。他解开系在赵瑟胸R下沿的带子,则本来将胸R托起的小衣赫然松开,半幅晃晃悠悠地滑落到腋下。于是,赵瑟其中一只小巧玲珑的胸R就像活泼的兔子一样蹦了出来。而另一只兔子,还在半遮半掩下微微颤动——盖在其上的胸衣可以完整的描摹出□的轮廓和其可爱的颤动。这几乎更加迷人。

    赵瑟还没有完全从窒息与在生死之间游走的快感中恢复过来,她有些疑惑的低头去望自己随着呼吸起伏不定的胸R,继而又以询问的目光在傅铁衣的脸上逡巡。视线有一点儿模糊,不大看得清面前这男人的样貌,只觉得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赵瑟试图进一步解析这个笑容,笑容却率先*近了她。他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像蜻蜓点水一样,一触即走。赵瑟觉得自己真是不可救药,过了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吻,并且,先于推开傅铁衣这个煞风景的想法出现在赵瑟脑中的,却是“再试一次,换另一边也挺好……”

    傅铁衣埋下头去,吻上赵瑟的跳出小衣的那只胸R,继而把它吞进去。从□开始,通过吮吸,一分一分地将那只小兔子困进它柔软的牢笼。赵瑟的胸R属于很小巧玲珑的一类,是以,傅铁衣稍微努力,就可以包裹住三分之一。他不停得地把兔子捉进来又放出去,同时以舌尖与兔子的耳朵搏斗。

    赵瑟呻吟了一身,胸R上产生的连带反应一直延伸到她腰的两侧。她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舌头与兔子的搏斗带给她酥软而痒麻的感觉绝对不是坐着不动就抗拒的了的。在任何时候,如果让非要让她面对这样的冲击而不作回应,她宁愿选择就此落荒而逃。

    赵瑟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去推傅铁衣。一推之后,力气就像水汇入大海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赵瑟的双手就按在傅铁衣的肩膀上。第一次抗拒没有得到回应,那么随之而来的第二次抗拒明显就带着点蒙事的嫌疑道。

    赵瑟开始肆意地推搡厮打,这一次,傅铁衣反而非常给面子地配合起他来。他仍旧保持着单膝跪地,头埋在赵瑟胸R上的姿态,肩膀却应和着赵瑟的推搡厮打大幅度的摆动。这似乎除了带给赵瑟更大的反应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具有实质意义的效果。

    赵瑟的手是软的,心——虽然她不承认——也是虚的,傅铁衣的躲闪是恰到好处的,那么,赵瑟所有的坚贞不屈和大义凛然在效果上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欲迎还拒。

    傅铁衣换了另一只兔子去和它的耳朵缠斗,于此同时,他左手搂住赵瑟的腰,右手平展手掌,如同楔子一样,楔入床面与赵瑟□之间的空隙。这时候,赵瑟很慌乱,她下意识地作了个抗拒的动作——向下用力,试图依靠自己的力量将傅铁衣的手压得动弹不得。

    当然,这属于必然要起到相反作用的努力。从搏斗角度讲,这属于典型意义的太阿倒持;从战术角度上讲,这属于典型意义的自投罗网;从战略意义上讲,这属于典型意义的“曲线救国”。

    傅铁衣立即握住赵瑟的整个Y部,赵瑟的心跟着一哆嗦,哑着嗓子说了一声:“不要……”之后,就像力气用尽了一样低沉下去,最终无以为继。傅铁衣手上轻轻用力,赵瑟就像随风摇摆的杨柳一样仰倒在床上。

    傅铁衣并没有立即履行他作为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必须要履行的职责。事实上,他一直还没有时间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给拽下来。并且,这个时候,他也还没解开赵瑟的衬裙。

    他以食指勾过赵瑟的山风之间的溪谷,摸索到其中至关重要的位置。现在,那个部位已经不再隐藏于层层叠叠的花瓣之中。由于理所当然弧度和硬度,使他很容易就找到了它。它就包裹在薄如蝉翼的蚕丝里,被深深嵌入溪谷的丝带压迫着。

    丝带湿漉漉的。这让它更加单薄,宛若不曾存在。指尖和赤珠'1'之间隔着它,似乎既不会影响赤珠感受指尖纹路的粗糙,也不会影响指尖感受赤珠那醉人的颤抖。傅铁衣并没有那样不解风情地撕扯去赵瑟的衬裙——就像对待她的裙子一样。他就是隔着那一层似有若无的薄纱,轻柔地爱抚赵瑟那被紧绷着的赤珠。

    赵瑟被自己发出的吟唱声吓了一跳,然而,很快,她连自己是在吟唱都忘记了。一种奇妙无比的感觉像潮水一样从指尖接触到的位置向全身扩展,一拨接着一拨,将前浪推过她的小腿,推到她每一个脚趾的指尖;将前浪推过她的脊背,推过她的肩胛,推上她的面颊,直接冲向她的头皮。

    傅铁衣持续着这个明显让赵瑟非常满意的动作,尽可能轻地抽回压在赵瑟背下的另一只手,迅速为自己宽衣解带。同时,他把细密的吻落在赵瑟的整个胸腹,其意境,差可比拟于“雨打芭蕉”的绝美。

    本来,傅铁衣还是蛮期待这一次是由赵瑟替他宽衣。虽然不是新婚合卺之夜,毕竟也是他们的第一次,傅铁衣更愿意像新婚一样。但是,傅铁衣想,依他的未婚妻大人现在的情况,倘若真把她揪起来,让她给自己宽衣,她说不定真会一巴掌打到自己脸上。

    傅铁衣苦笑着把最后一件衣服抛开,总有那么点儿不太甘心地想:哎呀,这辈子唯一一次可以叫自己老婆服侍的机会,可就让我给搞砸了!

    傅铁衣开始解赵瑟的衬裙,这次他不敢撕了。这东西韧性极强,又是这样像蜘蛛网一样缠绕包裹住赵瑟的整个豚和Y部。他到底也怕一时失手,伤了赵瑟,那可是真真麻烦了。

    傅铁衣换了口气,集中全部精神对付这个集裁缝铺大师傅智慧之大成的衬裙。这活儿他真的第一次干,他可以诅咒发誓,总之业务一点儿都不熟。拆了半天进展不说没有吧,实在也说不上有多大。并且,他也没法一直就用一只手,总要频繁地把另一手调过来帮忙。这样,他就只能偶尔照顾一下赵瑟的需要。这赵瑟当然不能乐意!

    事实上,傅铁衣一旦把注意力从对赵瑟的“爱抚”转开,赵瑟就开始渐渐缓过一口气。所谓缓过一口气的表现,就是她可以清楚体会到她身体的需要,她能清楚地听到她身体里的叫嚣。

    屈服于欲望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麻烦只在于明知道抗拒是没有意义的却还要考虑抗拒欲望的必要。

    赵瑟觉得很烦,这一刻,她彻底厌倦了思考。这里边的得失利益,这之后会有什么后续事件乃至Y谋她统统不想管了。她觉得很委屈。

    凭什么这一切都要我自己来承担呢?赵瑟想。

    赵瑟现在真的是豁出了,架势很有那么点哪管身后洪水滔天的大义凛然。她在腹股沟的位置扯了一把,衬裙松散下来。赵瑟把它抛得远远得,推搡着傅铁衣的胸膛,抱怨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磨蹭!”

    傅铁衣张口结舌,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应。说你家的裁缝真厉害肯定不合适!那么,傅铁衣就只好用身体来回应了。按照惯常的说法,就是完全意义上的“投怀送抱”。

    经过充分地、彻底地、天然地润滑之后,花房很容易被进入。这样,在一开始的门户之争上面,就没有给傅铁衣留下多少余地让他充分展示男人的魅力。那么,就算了为了避免被当成个银样蜡枪头之类的窝囊废,傅铁衣也只能在后面的事情上全力以赴了。

    所谓后面的事情,通常可以称之为耕耘。这的确是和耕耘一样伟大的事情。在人们的感情里,唯一可以神圣到和土地相提并论的就是女人,唯一可以伟大到和耕耘相提并论的就是欢爱。所谓合格的丈夫,抛开一切浮华虚荣的点缀,就是要像辛勤地老黄牛一样犁地并适时地播种、浇水。

    傅铁衣那地犁得,是非常非常的好!不谦虚地说,日后他节度使大将军什么的混不下去了,如果侥幸没死,完全有实力找块儿地来个“归去来兮”——事实上,傅铁衣在没成为军阀暴发户之前,本来就是个农民。这样,他的地犁得好也就没什么好惊奇的地方了。总之,该深的地方深,该浅的地方浅,将土地侍弄得连夸他都没顾上。

    红晕渐渐在赵瑟的身体上晕开,眩晕像暴风雨一样击打着她。就像万仞之山终于爬到了顶峰一样,一种“一览众山小”壮怀激烈在赵瑟的身体里膨胀而炸裂。于是,一时间,蓬勃汹涌,气象万千地澎湃奔腾,并最终和骨骼血Y融化在一起。

    赵瑟体味到了久违的欢快,她用腿盘着傅铁衣的腰,模模糊糊地哼出儿时的歌谣。傅铁衣感受到赵瑟格外的缠绵与花心深处几乎无法抗拒的吸引,经过短暂的挣扎,他勉强抵抗住了在这一刻播种的诱惑。

    以“农人”而言,这代表着极为难得的控制力。同时,这也代表着彻头彻尾的赌徒精神。因为一旦放弃这一次相对容易的机会,争取到下一次便需要付出几倍乃至几十倍的努力。并且,一旦给她们开辟出一片新天地,她们就会提出更高,更难达到的要求。

    然而,傅铁衣就是一个具备了赌徒精神和控制力的好丈夫!

    他把赵瑟抱起来,一边走一边犁第二茬地。他抱住赵瑟的腰和背,赵瑟将腿盘在他的胯上。随着他的步伐和“铁犁”的行进,赵瑟的身体上下跃动。赵瑟像一个小女孩儿一样“咯咯”地笑了。之后不久,她一次发现,原来山峰之后还有更高的山峰,绝顶之后还有更高的绝顶。她以前所认为地至乐之所,原来并不是最后的终结。

    傅铁衣把赵瑟放回到榻上,将她地腿扛到自己的肩头,继续犁第三茬地。在这里,赵瑟继续攀登,越过第二座山峰,找到第三个绝顶。也许这之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的快乐花园吧,但傅铁衣这头老黄牛也是要吃草的。他们终于心满意足地播种、盖土、浇水。炽热在赵瑟的身体深处喷洒开了,赵瑟有一瞬间短暂的昏迷……

    傅铁衣背靠着床坐在脚踏上。赵瑟怔怔地用指甲滑过他的脊背,不说话,只是发呆。间或,她轻轻地叹一口气,却又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叹息什么。或许,值得叹息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什么时候了?”赵瑟无意识地问。

    “深夜了……我不知道,或许天该亮了……”傅铁衣回头冲赵瑟笑了笑。他转身将手臂横搭到赵瑟的侧腰,半边臂膀都抱在赵瑟的身上。他亲了亲赵瑟的胸口,又在赵瑟的唇上和额头上各亲了一下,说道:“我们总还可以睡一会儿,休息一下。”

    傅铁衣翻身上床,抱住赵瑟,手掌在赵瑟背上轻轻抚摸。

    “我有点儿热,你不冷吧?也没有被子……”傅铁衣说。

    赵瑟下意识地摇头。傅铁衣便放心地合上眼睛。

    “都没办法呼吸了……”赵瑟抱怨,推开傅铁衣的胳膊,往后移了一些。

    他们面对面地躺着,赵瑟睁着眼睛,傅铁衣闭着眼睛。傅铁衣呼出的热气正扫到赵瑟的耳际,痒痒的。在这一瞬间,赵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明明她和傅铁衣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为什么却像是不久之前他们还生活在一起,或者又仿佛是老去了之后呢?难道是前世的记忆吗?赵瑟为自己的怪力乱神失笑。

    赵瑟到底渐渐感觉到寒意袭入皮肤。她慢慢缩成一团儿,把腿蜷到胸口抱着。脚掌正好抵在傅铁衣的小肚子上。那里暖和,有一层薄汗。偶尔,因为难以保持平衡,脚心会扫到傅铁衣的春笋。几次之后,那里炽热起来。傅铁衣的睫毛微微抖动,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张开手掌,将赵瑟的Y部包裹住。因为赵瑟取暖的姿势,使得他这一动作相当便宜。

    赵瑟突然有点烦躁,她就那样顺便伸腿一蹬。于是,在赵瑟自己的目瞪口呆中,一代名将,勉强也称得上虎背熊腰的傅铁衣便毫无抗拒地滚落下床榻。赵瑟张大嘴巴看着傅铁衣以极为狼狈的姿态在地上翻了几翻才坐起来,惊讶地都忘了把腿放下来。

    傅铁衣叹了口气,苦笑道:“夫人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怪我服侍得不好?如此招呼都不打一个便将我踢下床,这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此乃不教而诛谓之虐……”

    赵瑟的脸不争气地红了,慌忙放下腿,翻身把自己地脸埋进床里。她模模糊糊地说:“才不是呢……谁是你夫人?你闭嘴……”

    过了一会儿,仿佛是没什么动静。赵瑟忍不住偷眼去瞧,却见傅铁衣以手臂支着床沿,正带着笑容望她。

    “我上来睡行吗?”傅铁衣问。

    赵瑟真有一种要翻白眼的冲动。她便不理傅铁衣,再次把脸埋进床里。傅铁衣当然也就不再客气,上床躺好。

    两个人都不说话,沉默了好一阵。赵瑟用脚踢了踢傅铁衣的小腿,问道:“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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