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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淡扫娥眉TXT下载->淡扫娥眉

正文 第 14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淡扫娥眉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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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写休书呢!”

    陆子周就是这样来回应赵瑟缺乏想象力的威胁的。以前完全不理会的做法这次被他彻底摒弃了。赵瑟每喊一句,他就其准无比地拍下去一掌,并且左右对称,毫无疏漏。直到最后,他的最后一掌当真用上了几分力气。赵瑟立即放声大叫:“痛死了!”陆子周也就收了手,放开赵瑟。

    很明显,陆子周的提醒远比赵瑟的恐吓要有威慑力的多。赵瑟还真的就不敢轻举妄动了。这再一次诠释了一个真理——心虚它就是打不了硬架啊!

    于是,赵瑟就这么扑到在几案上,捶着案子嚎啕大哭,一面哭一面数落陆子周:“你是坏蛋!你是大灰狼!你欺负我!”

    陆子周抚着赵瑟的背说:“好啦,不哭了,我又不曾打疼你。”

    赵瑟那肯领情,登时哭得更响:“你凭什么打我P 股?人家不就是纳了个男子吗?又不是不要你了!你都说了你不生气了你还这么打我!大灰狼!大灰狼!”

    陆子周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拉了赵瑟起来说道:“你就大声叫吧,反正我不怕旁人听见。”

    赵瑟脸红了红,果真便不哭了,坐在几案上望着陆子周发呆,半天又不甘心地低声骂了句:“坏蛋!”

    陆子周一时心软,便抱了赵瑟坐到自己怀里,替她擦了眼泪。安慰他说:“你要是有本领把我按在地上,我就让你打还回来。”

    赵瑟横了陆子周一眼,运气说道:“你等着,我把碧玉和青玉他们都叫来帮忙!对了,你不许找迷糊帮忙!”

    陆子周大笑道:“那我便不奉陪了,你找别人玩吧”

    “小气!”赵瑟抱怨一声,终于破涕为笑,蹭着陆子周说:“这下你不生气了吧!”

    陆子周摇头而笑,视线越过赵瑟的头顶飘到车外,说:“我还生你的气做什么”感到赵瑟拉他的衣衫玩,便又低下头去笑道:“再生你的气,你那打不就白挨了,你能愿意呀?”

    赵瑟也真得就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典范,一听陆子周这么说,立即欢呼道:“太好了,只打我两下你便不生气了。那我以后再纳新人你便再打我几下好了,只要你不和我生气。”

    陆子周愣了一下,说道:“你到是大方。”

    赵瑟得意洋洋地昂首自夸道:“那是自然,你看我被你管成这样我都没说过旁的呢!”

    陆子周心道:你莫要再找一群和你一般的男孩子也叫我来管我就知足了。口中却说道:“你再忍忍吧,待你成了婚便是想让我管,我也管不到了。”

    一听“成婚”二字,赵瑟立即头大如斗,扁着嘴抱怨:“我才不要成婚呢……”想想自己也觉得不大可能,便不敢去看陆子周,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没意思,咱们玩一会儿吧!”说着便去扯陆子周的衣带。

    陆子周忙擒住了赵瑟的双手,另一只手却探进裙子扣住赵瑟脐下三分之所在。接着,他便很不赞同地摇头道:“你这小家伙,又在说谎了吧?”

    赵瑟大为窘迫,连脖子都仿佛红了,挣扎着双手说:“你好讨厌。”

    陆子周便放开了赵瑟。

    赵瑟转了几步,面上实在挂不住,自己给自己找补说:“也不是这样的,你总乱想!”又说:“这有什么麻烦的,哪里还用说假话?”接着挥手吩咐车角跪着的揽月和云歌:“你们两个,衣服都脱了过来。”

    陆子周微微皱眉,说道:“算了,你还是留些精神吧,一会儿也该去看看新人了,莫让人家觉得你薄情。”

    赵瑟迟疑了一下,说道: “你说得也不是没道理……”

    就在这半句话的功夫里,揽月和云歌已然卸下了衣服跪过来。一边一个分别要去给赵瑟和陆子周解衣。陆子周却拿手臂一格,拍落了云歌探上自己衣带的手,又向外挥动衣袖。揽月和云歌便都被他挥得跪立不稳,向后跌坐下去。这两个人也不知该当如何相处,只得呆坐着唤过了小姐唤公子。

    赵瑟便说:“真的不要我和你一起吗?到山阳还好要好长一段时光呢!你自己多没意思。”

    陆子周微微摇头,说道:“我正好要查书呢,你去吧。”

    赵瑟眨着眼睛想了想,说:“也好,我不吵你了,你好生歇息歇息,明天咱们好一起去山阳市上瞧热闹。”

    看着陆子周露出笑容来,埋下头去翻捡书册,赵瑟才满意地去了。出了车门,她还不忘回头嘱咐揽月和云歌:“你们留下,仔细服侍公子,可不准叫他有一点儿不高兴!”

    揽月和云歌忙抛开正要穿上身的衣衫,齐齐跪拜称是。

    陆子周却突然抬头说:“阿瑟,你回来。”

    “啊?”赵瑟疑惑地望了陆子周一眼,重新又回到车里,问,“怎么啦?”

    陆子周说:“你还是带了揽月和云歌去吧。”

    赵瑟愕然问道:“为什么?”她是着实摸不着头脑,平日里也要留侍奴服侍陆子周的呀?今天怎么他却不愿意了呢?

    陆子周却又不说话了,半天才反问赵瑟:“霍西楼年纪还小吧?多大岁数?”

    “他说他十九岁”

    “那你小心些吧。”陆子周很自然地说,“莫叫他伤了你,他还实在太小。”

    赵瑟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心想:陆子周怎么什么话都能说得这般光明正大?总叫人又难为情又甜蜜的。她费了老大的力气,终于压住心中的羞赧,努力学着陆子周那种正大光明的语气笑道:“不用特意带人过去,我派了灵犀在他身边伺候呢!”说完也等不及陆子周回应便溜之大吉,生怕陆子周瞧出她原来是故作大方来。

    ……

    流氓

    赵家在山阳的别院并不大,混杂在四周富豪商贾之家的宅院里毫无惹眼之处。由于这别院平日里除了赵瑟的九叔秦合清往来于南北之间时时常住上几日外,便只有家里的管事信使们出入,于是便只有正房与其中一两个跨院修得还算精致可住。

    因此,当赵瑟那名扬天下的二哥——赵箫赵二公子在山阳别院的大门口与她狭路相逢时,赵瑟无论如何也惊喜不起来。她最先想到的不是她二哥为什么恰好此刻也会在山阳,而是“真倒霉,和我抢地方的人来了”!尤其实在赵瑟看到她二哥身后的那三车粉妆玉琢的小男孩的时候,她更坚定了这一看法。

    赵箫那是什么人物,怎么会和他妹妹客气?这边打量着霍西楼对赵瑟说:“阿瑟你这什么妹妹?遇见了这等貌美的男子怎么就只想着给你自己纳侍却不知道想想你二哥呢?”那边却又趁着赵瑟气得发晕的时节指挥自己的一帮侍儿管事们抬着他的箱笼,赶着他那一堆小男孩先把最宽敞最精致的听潮院给占了。

    赵瑟并不是小气得非要和自己二哥争房子,她只是气不过自己那败类二哥连她新纳的侍宠也要一并调戏。就算赵箫是她亲哥哥,那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然了,和流氓玩命那是相当不理智的行为,尤其是赵箫这种级别的流氓。赵瑟便是再想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能干这种昏头的事啊!于是,赵瑟退而求其次地给她二哥添堵,力求出一口恶气。

    她说:“二哥,你怎么会来山阳?我记得月前父亲便派你往岭南办事去了,难道你这是办好了要回家?这一来一回的一个月时间仿佛不大够吧?莫不是你根本就没去?”

    “咦?”赵箫带着刮目相看的神气望向赵瑟,赞叹说,“我妹妹变聪明了嘛?都能猜到你二哥我的心思了!看来被你家子周指点了几日确实大有进益哪!”说完便冲着陆子周笑。由于笑容太过荡漾,几乎令赵瑟怀疑她那混账二哥是不是打算连她的陆子周也要一并勾引。

    陆子周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拿得准主意的,这一点比赵瑟强得多。他只是微微失笑一声便道:“箫兄还是莫要再去逗阿瑟了。”

    赵箫便拍着陆子周的肩膀大笑起来,直道:“子周你呀……帮那笨丫头做什么呢?只看她丢丑便是!”

    赵瑟顿足恨道:“赵箫!你还笑?你把父亲交代给你的事抛在脑后,就知道流连在外面厮混乱搞!你就等着父亲把你揪回去抽筋扒皮吧!你来山阳来干嘛?必是等着明天开市时好风流快活吧!哼,九叔这就到了,你就等着自投罗网吧你就!”

    赵箫仍是大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我赵箫怎么能为了个把小事儿就连山阳开市都给耽误了?真真本末倒置,枉为淮南第一恶少!”

    接着,他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便转身走了。

    赵瑟在他身后赶着喊:“二哥,我真的没吓你,九叔现在就在楚州,这两天真的真的就要到了。”

    陆子周却一把拉了赵瑟回来说:“行了,你二哥根本就不用你C心。你还是先看看西楼吧。”

    果然,赵箫背对着他们,一边往前走一边呵呵笑着说:“阿瑟!春宵苦短,你少C些闲心,赶紧与你的新美人D房花烛吧!明天我寻你一起去赶市啊!”

    赵瑟冲着赵箫的背影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然而说起霍西楼来,赵瑟到底脸皮薄,垂下头去既不敢去看霍西楼,也不敢去看陆子周。半天,她自己都觉得实在拖不过去了,才偷眼去窥陆子周。陆子周却转着她的脸让她去看霍西楼。原来霍西楼正望着赵箫消失的方向发呆。

    赵瑟唤道:“西楼,你怎么啦,我二哥就这样,你别理他。”

    霍西楼回过神来,眼睛亮闪闪地说:“你二哥他好生……快意哪!”

    赵瑟便以为霍西楼是在委屈自己受了她二哥的戏弄,心里很有些过意不去,便恨道:“别和他一般见识,他是混蛋!你生他的气不上算!”

    这便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了!为什么他们总能从不同的方向去诠释一个人、一件事,最后得出完全南辕北辙的结论呢?

    按照赵瑟的想法,霍西楼该为赵箫的取笑戏弄而郁郁于心。那么,当今天夜间,在赵瑟心中被打上了天下第一混蛋的赵箫赵二公子再次破坏了她与霍西楼的合欢之夜的时候,霍西楼岂不是更应该愤恨得要自此以后与赵箫不死不休?

    事实当然不是这个样子的。

    当隔壁听潮院里如雷的声响搞得赵瑟忍无可忍,实在是啥也没心情做,胡乱穿上衣服就要找他二哥算账的时候,初尝云雨滋味不久,道理上更应该愿意期待红床暖被的霍西楼明显对与赵瑟一起去看热闹也很感兴趣。他兴致勃勃地拉了赵瑟的手说:“我与你同去!”

    难道说,赵瑟作为女人的魅力完全等同于赵箫这等流氓给人的新鲜感?或者说,还要有所不及?

    值得庆幸的是,赵瑟目前完全还联想不到这么多,也联想不了这么Y暗。当霍西楼牵上她的手说“我与你同去”的时候,她只来得及感受得到一种同仇敌忾的情怀在她胸中萦绕。所以,她高兴地回握霍西楼。

    虽然说是过去听潮院找赵箫算账,赵瑟和霍西楼心里多少还是存了几分看热闹的念头。

    赵箫住的地方果然是热闹啊!

    不服那是不行的!

    当赵瑟和霍西楼手牵着手闯进听涛院时,他们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景象:院子正中不知什么时候被挖了个一米来深、周一丈左右的大坑。坑中二十来个半大的男孩全身□地扭打在一起。那是真正的混打,根本分不清谁和谁是一边。刚刚才有两个男孩儿合力捶得另一个男孩儿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其中一个男孩儿却立即一脚将他刚才的同伴踹倒在地。然而待到他还要扑上去再打时,他自己却又被三四个男孩合力拖走,围到正中央打了起来。坑外面,赵箫带来的那伙小厮护院,摆好了各色家伙把式,敲锣的敲锣,打鼓的打鼓,拉弦子的拉弦子,还有一帮专门叫好的。直闹得比唱戏还热闹。

    不用想,这等神仙也未必能想出来的混账玩法,必是赵箫赵二公子闹出来的。饶是赵瑟认识她二哥十四五年,也算见多识广,乍一看到也是不由得呆了一呆。

    更可气的是,搞出这么大动静来的始作俑者,赵二公子本人竟然没在院子里看热闹!

    不知道赵箫躲在屋里做些什么,指望得见别院的管事赵和愁眉外加哭脸的立在门口,哀求着说:“二少爷,改日再玩吧!这快要出人命哪!”

    赵瑟便叫碧玉去唤了赵和过来问话。赵和一见赵瑟,仿佛见到活菩萨一般地奔了过来,急急忙忙地跪下说:“小姐您快管管吧!咱府上也不能一次就出十几条人命啊!”

    赵瑟便问:“我二哥这是又要干什么!”

    赵和苦着脸说:“二少爷说前一阵买小童买多了,如今养不起了,就只想留一个在身边,其余的明天开市都统统卖到倡倌去。又说长夜无聊,要玩点新鲜的。便吩咐在院里挖个大坑,把他带来的那些男孩子们全剥光了赶到坑里去打架。说是谁第一从坑里爬出来,就留下谁。可……”

    正说着的时候,旁边的霍西楼突然叫道:“糟糕”!便越过去跳进坑里,不知怎得分开打成一团的男孩们,伸手拎了其中一个男孩儿上来。一旁敲打拉叫得正欢得一众小厮护院见竟然有男人敢搅他们家二爷的局,忙要围上去阻止。坑里那些男孩子也去拉霍西楼的腿。

    赵瑟哪里还能沉得住气,厉声喝道:“全都给我住手!”

    赵箫那一众狗腿子这才看见原来是小姐来了。小姐的话他们自是不敢不听的,忙都灰溜溜地抛了家伙儿什,缩到一旁不敢作声。霍西楼这才得以抱着那个孩子回到赵瑟身边。

    他歉然地对赵瑟说:“我见有人要挖这孩子的眼睛,一时情急便冲出去带了他过来,没来得及和你讲……”

    赵瑟未及搭话,却见赵箫推开了房门出来,望着赵瑟问:“阿瑟!你不去点你的红烛,抱你的美人,却跑到哥哥我这里来捣什么乱!”

    “二哥,”赵瑟没好气得说,“你折腾得全山阳的人都该起来了!你这是做什么,这些男孩儿若是不想要了卖了就是,何必要搞这样?到底人命关天,就算你不怕,传出去好光彩吗?”

    赵箫大笑道:“我的好妹妹呀,你二哥我啥时候没出息到还要光彩的地步。你要说我这儿响动大,吵得你没心思D房花烛,我自是换个安静的玩法,绝不敢耽误你的大事。可你要是给我说光彩,那可不行……来呀,咱们接着来,把小姐身边那小孩也给我扔回去!”

    院里这些小厮护院平日里都是跟着赵箫的,自然是要听他的。何况比比这兄妹二人的脾气秉性也知道不听谁的以后要更倒霉些。于是,众人便都不约而同地C练起来,竟然还有两个小厮过来要从霍西楼手里抢那孩子。孩子哇的一声哭了,拉着霍西楼的衣角不肯放。霍西楼似乎很喜欢这男孩儿,向赵瑟求助说:“小姐,能不能……”

    赵瑟正心头火起,立时点头吩咐身后跟着的侍奴将那两个小厮捉去痛打。又对赵箫说:“二哥,你愿意怎么折腾我也管不着,出了事自有父母叔父与你算账!只是这个孩子,我看着喜欢,想要了去来服侍我家霍郎,你答应不答应?”

    这要求实在太过普通,赵箫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然而,没想到赵箫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说了两个字——不行。

    这回答让赵瑟半天都反应不过来,缓了好大一口气才问:“为什么?你也看上他了?”

    赵箫人家根本就不屑解释,就比赵瑟多了个“不”字,回答曰:“不为什么?”接着竟然要亲自过来抓人。

    赵瑟的火便再也压不住了,叫道:“二哥你给我住手!”又冲赵和大声吩咐:“你给我把这儿的护院都唤过来,今天我就管这闲事了,我就不信了!”

    赵箫晒然道:“你知道什么!”

    赵和哭丧着脸站在赵箫和赵瑟中间,作难无比,完美得诠释着风箱里的耗子是何等模样。

    霍西楼忙松开男孩子的手说:“我不要了,咱们回去吧。”

    赵瑟却说:“不行!你别管!”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赵箫忽然笑了,赵瑟正怀疑中便觉得有人拍自己的肩。回头一看,果然正是陆子周。赵瑟没有多想,张口便说:“子周你来的正好,快帮我评评理……”

    陆子周却摇头打断她说:“你别管你二哥的事,你重新从你这里给西楼挑几个更合意的去服侍就是了。”

    赵瑟料想不到陆子周竟会不帮自己,诧异非常。但见陆子周神色似乎大有隐情,便只好噘着嘴被陆子周拉走了。赵箫放声大笑,忙着吩咐快些敲打起来。陆子周却将赵瑟交到霍西楼手上,自己回过身去说:“箫兄还是换个法子玩吧,这些男孩子若是打伤了明天可就卖不上价钱了!”

    难得赵箫也愣了一下,居然肯点头说:“你说得有道理……来人哪,公子我要换个安静的法子慢慢玩。把这些都给我洗涮干净了送房里去!”

    赵瑟听着一阵厌恶,快走几步出了院子。心想:二哥手上的人果然都是要不得的,不知道子周是不是为着这个缘故才来阻拦自己。但这话也不好说出口,她便含糊着不去找陆子周问。而陆子周自此以后也再也没有提起此事。

    下面自然是该看书的看书,该D房花烛的D房花烛,该慢慢玩的慢慢玩。

    慢慢玩的自然是赵二公子,他是否慢慢玩了一夜不得而知,反正他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精神矍铄地来寻赵瑟一起去赶市。赵瑟招呼霍西楼同去,霍西楼不去,说自己傢过人的男子不能赶市。再找陆子周同去,陆子周也不去,说自己去过了没意思,要在家里看书。赵瑟便只好和自己那混账二哥言归于好,同去赶市了。

    然而,到了门口,到底还是让秦越拦下了。当然,他只拦赵瑟不拦赵箫,话还是路上那一套。这黑脸的管事不怕骂不怕打,赵瑟拿他真没办法。好在赵箫肯讲义气,嬉笑在秦越耳边威胁道:“秦越啊,是九爷让你护送小姐的吧,你都护送得她纳侍了还来管这些,有功夫还是想想怎么过这一关的好!怎么样?想不出来吧?你让开了,回来我给你出个主意,保管你有惊无险。”

    赵瑟看着秦越黑着脸慢慢点点头,竟然让开大门放她去了,疑惑地问赵箫:“你说的什么这么有用。”

    赵箫发扬他一贯的作风糊弄他妹妹道:“我说我给他买个女人回来做老婆!”

    赵瑟半信半疑,但料想不会是什么好话,便也就懒得去问了。

    于是,赵箫和赵瑟两兄妹,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成群的仆从,压着赵箫那三车小男孩,浩浩荡荡的赶市去也。

    奇怪得是,出得门来路上熙熙攘攘,大都是往城中央去的,却又有一群一伙的人逆流而行,挤着往赵瑟他们来的方向去。这些人中不乏样貌极为英俊,颜色比之西楼仍要胜上三分的年轻男子。

    赵箫见赵瑟看得入神,便取笑道:“阿瑟,你这是又看上了哪个男子,趁着今天日子好,一并纳了吧。反正一个是纳,一双是纳,一群也是纳,到现在也没什么分别了。”

    赵瑟便不愿意了,拿鞭梗敲着哥哥的头说:“我又不是你!”

    赵箫夺了鞭子笑道:“那你盯着人家看什么?”

    赵瑟辩解道:“我是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反着走?”

    “这个呀!”赵箫不屑的说,“河东大富商王悠如王大小姐你知道吧。她有个别院在山阳,就在咱们家别院的隔壁。每年山阳开市的时候,她家各地的管事便会选一大批美男给王富婆作侧侍,礼钱十分丰厚。有十来年了,有意的人家开市时就会自己送上门去,你看的这些就是赶着让他家挑的,”

    赵瑟咋舌道:“十来年,这得纳多少?”

    赵箫白了妹妹一眼说:“王富婆侍郎三千,堪比皇帝公主,你当是胡吹大气吗?”接着又冷笑道:“不过这日子也快到头了,至少今年的这些男子都要失望而归了。”

    赵瑟自然而然地接口问道:“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她成婚了,”赵箫语带嘲讽得说,“号称一生不婚的王富婆上个月十三成婚了。新婚夫君便是咱们姑婆清飏郡主的公子,筝侯六水。你自己想吧,清飏郡主是当今天子长兄的的女儿,若非皇帝已经生出了公主,她便是当仁不让的储君。你说那王富婆与她的儿子婚配后,可还有胆量再去纳侍?姑且就算这女人有我赵箫的英雄豪气,她也没那么厚的脸皮新婚才几天便纳新欢吧?”

    赵瑟摇摇头说:“那又何必呢。咱们那个小表叔也算皇家公子,仿佛很讲规矩的,肯定是看不惯商贾之家的作派。王大小姐逍遥半生,必是不愿意受这正经礼仪的约束。本来就并非佳偶,又何必非要配成一对?”

    赵箫摇头笑道:“怎么就并非佳偶呢?钱权相通,富贵相合,正是佳偶天成哪!”

    赵瑟便不说话了,数着马蹄声去想自己以后不知怎样要去和什么人佳偶天成呢?

    开市

    谁要是摊上赵箫这么个要命的哥哥,谁还是趁早就自认倒霉的好。因为他总有办法叫你想不认也不行。

    比如说今日赶市吧,本来说好了由赵箫陪着赵瑟先去逛北市,逛完了北市再由赵瑟陪着赵箫逛南市。如此勉强也算作一场兄妹二人不计前嫌、精诚合作、互通有无的佳话。不想赵箫满口答应,到了北市门口却骗了赵瑟的印鉴到手里,寻机带着他的仆从和那三车男孩子溜之大吉,将赵瑟丢给北市提调官——一个唤作吴提调的中年小吏来招呼。

    赵瑟气得连砸了几个茶碗,知道她那混账二哥必定是早就算计好了要骗自己的印鉴去男市风流快活!以赵二公子的品行哪里会白搭半天的晨光陪赵瑟去看女人的新鲜?

    真是大意了!赵瑟心中暗恨。

    然而也就只能这样了,山阳市上熙熙攘攘几万人,赵箫既然溜掉了,便是将这北市提调署里的杯杯盏盏都砸尽了,也是寻他不回来的。

    吴提调见赵瑟的小姐脾气发得差不多了,便近前笑着说:“赵小姐您放心,吴某腆为山阳北市的提调,干的就是提调山阳女市的活儿。这什么地方有趣?什么地方热闹?那是再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二公子既然把您交代在我这了,我吴某必定让你尽兴而归,您看怎么样!”

    赵瑟也不愿和这等风尘小吏多作计较,便只轻轻点了点头。

    “这便得了!”吴提调说,“二公子这儿留了套男装,您先换上……赵小姐您看啊,这开市是Y阳调和的大事儿,须得依礼行事,不能像平日里那样乱进。咱这北市是女市,和南市上只要盖了家中女子的印鉴便能进不一样,这北市可只有男子才进得。虽说吴某在这里办事,您要是还穿这女装,可是没法子带您进去啊。再说了,北市里面的女子都是来市卖的官伎,您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哪能和她们一样?若是让人误解了去,我吴某人可就没命啦。”

    “行了!我又没说不换,你说这么多干什么!”赵瑟挥手打断了吴提调的啰嗦。在吴提调的指引下,扶着碧玉进了最里面的一个隔间里换过衣衫。这隔间收拾得很干净,备着铜镜、妆盒等等女子梳妆用的物事,论精致贵重绝不亚于赵瑟平日里用的。由此大约可见,历年以来,像赵瑟这般换了男装去女市上看热闹的士族小姐绝不会只有一个两个,以至于连北市提调署里都专门设了给她们换衣衫的隔间。

    赵瑟莞尔一笑,随着吴提调穿过一个有两队军士盘查的栅栏,进到一个由篱笆围起来大场子里。进门口一丈远的地方有一排房子,正中大门开着,有带刀的军士看守。房前两边全是人,挤得是摩肩接踵,水泼不进,让人看了便只想冒汗。

    碧玉在一旁顿足抱怨道:“这么多人可还怎么瞧?怎么不弄块儿大些的地方呢?”

    吴提调解释说道:“里面地方大着呢!在这边挤着的都是在排队领号牌的。这北市一共有甲乙丙丁四个房,用布幛隔开,市卖的官伎就按这四等分别置于其中。来赶市的人先要到左右买了号牌,然后才能绕进后面的棚子。各个棚子的号牌价码也不一样,丁字号的只要一百文一人,丙字号的是一贯,乙字号的要到十贯,甲子号的贵些,要50贯一人,是以可以带随行的仆侍一起进去。若是赎买了官妓,便到前面这房里来关券立契……”

    赵瑟远望着人群后面的确是巨大的布棚子,便点点头说:“那便请吴提调引我们都去逛一逛吧。”

    吴提调笑嘻嘻地引着赵瑟一行人直接从正中的大门穿堂而过。先引了他们进了乙字号棚子,笑道:“甲子号的要到正午才开张,我先引小姐到乙字号瞧瞧。这里的官伎都是十四到三十岁的年纪,容貌体态俱是上上之选。大约五千到一万贯便能赎了回去。”

    赵瑟进了棚子一边走一边左右顾盼。棚子很长,左右大约每隔半丈长短便立着一根柱子,每根柱子上都捆着一个全身不着一物的美貌女子,而每个女子周围都要密密得围着一圈男子指指点点。粗粗算来,整个棚子里大约要有上百个这样的女子。

    赵瑟立即便有些羞涩了。别说上百个不着寸缕的女子,就是上百个无遮无掩的男子她也没见过呀!女子的身体,她就见过一个,那就是她自己。这让她一时半刻哪里能磨得下面子!

    事实上,等赵瑟被吴提调引到其中一个官伎前面,她更为眼前所看到的情景目瞪口呆,以至于她竟忘记了羞涩。

    面前的这个女子,很美,这一点赵瑟想不承认也不行。她是完全自然的,像出生的婴儿一样,没有脂粉,没有簪环,没有衣衫。她的头发在脑后堆成高髻,凸显得她的长颈、肩臂以及胸R更加迷人。赵瑟不知道她的高髻是怎么固定住的,她很怀疑是用捆绑住她的布帛。

    还有她被捆绑住的方式——赵瑟一直避免自己去看的东西,很令人震惊。她是用这样一种奇怪而神奇的方式捆绑住的,用柔软的白色丝帛,将她身体上所有能明证她是一个女子的部位完全彻底地、毫无保留地、骄傲自豪地同时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赵瑟并不确定她自己为眼前的这样的一番情景作出了什么反应,她只知道自己清楚得听到身旁翠玉发出一声由衷地轻叹。她看见有人伸手过去在那女子身上探索,不由自主得也伸了手过去。再没碰到之前,她终于硬生生地顿住了,转过头去问吴提调:“可以吗?”得到肯定回答后,赵瑟鬼使神差得将手覆上她胸前小巧玲珑的一对儿鸽子。

    冰凉的!赵瑟一阵战栗,接着,她就这样落荒而逃了。

    赵瑟恢复她世家“公子”的风范是在丙子号的棚子里和吴提调热情洋溢的声音中。

    丙字号是个圆形的棚子,中间以一条红线分成左右两半。一半零零散散地站着百十个结实女子。一群一伙的汉子们穿梭于其中,围着她们攀谈。那情景,仿佛清晨渡口旁边脚夫劳力们云集的市场。红线的另一边相较起来则要清净了许多,地上排着些小几坐垫,每一张小几后都坐着一个女子,而几案上贴着一纸文字,写明了姓名年龄和得意的术业。不时便有一个两个的男子坐到对面与她们说话,有时还要提笔写画些什么。

    “丙字号里市卖的官伎都是有些正经本领的。这边这些人长得结实,能生养能干活,庄户人家最爱来买。另一边的官伎就更要强些,都有一门拿的上台面的本事,或通经济、或善百工,不可一概而论。价钱嘛,也不一样,从一百贯到几千乃至上万贯都有。”

    从丙子号出来,赵瑟便要顺着去看丁字号。吴提调忙拦着说:“赵小姐,这会儿甲子号已经开张了,那里都是才艺双绝的官伎,花样也多,很是有趣。要不咱们先去甲子号看看?”于是,赵瑟便跟着他先去了甲子号。

    这甲子号就和寻常章台楚馆的大厅很像了。帐中一个高台,顶上垂下纹绣的纱帐将台子围着遮起,看不清台上有些什么。台下四周松散着摆着些桌椅,已有好些衣着华丽恶俗的男子坐了,老少都有。

    赵瑟心里并不想和这些暴发户混在一处,但想着看热闹,便还是委屈得远远寻了个桌子坐了。她一坐下,立即便有穿着灰衣扁帽的小厮提着提篮过来,取出香茗和四色干果奉上。翠玉赏了些散碎铜钱给他,那小厮便又笑嘻嘻得从提篮下层取了文房四宝和一叠画帛出来。

    那小厮向赵瑟施礼禀告道:“今日上台的名伎一共是六个,小像和评述都在帛上,一张一个,小的已按着顺序排好了。公子若有中意的便将愿意出多少价钱写在那小像右上角的空白处,落款就按这桌注甲十三。待伎子出场之后小的来取。”

    赵瑟点点头,取过画像来看。果然是六张美人图,或立或卧,姿态各异,均有一番美景不可胜数。每张图右上方是一大片空白,正是那小厮所说的竞价之处,而右下方则写了几行文字,必是小厮所说的评述。赵瑟拿了最上面一张细看,无非写着“淮南名伎白牡丹,郑氏,官伎之女,年十八,通诗文、善琵琶舞,身价起于五万贯。”等等

    吴提调在一旁解释道:“这些名伎一会儿都要依次出场,之后就可以出价了,谁写下的价钱高人就归谁。若是还有不放心的,只要先付一半定金就可以立即带去后面的隔间里查验,合意了再立契约。当然,若是不合意也可以不赎,只是定金却是不能退的。历年在这甲子号里被赎出去的官伎从来就没有低于过十万贯的,要说高的,那便是没价了。终归是一些钱多得无处去花的富商们高攀不上大家士族的小姐,又瞧不上寻常的女子,便不惜重金到此砸一个色艺双绝的夫人回去,一双一对地瞧起来也甚是光彩。”

    一通锣鼓声后,吴提调便停了话头,提醒赵瑟道:“小姐请看,这就要开始了。”

    赵瑟凝神往台上望去,只见一个年轻机灵的龟奴身材灵活地翻上台。他拿了一个白蜡长竿沿着台子疾跑一周,一面将垂着的纱帐挑落,一面疾呼道:“诸位大爷公子,吉时已到,甲子号开市!”那龟奴连翻几个筋斗稳稳得站在高台中央,四面作揖行礼道:“今日共有六位姑娘,与往年的规矩一样,咱们还是一位姑娘一位姑娘地来。姑娘上场后各位便可以开始出价了,编钟三响后交予桌旁的小厮,价高者得佳人!各位大爷公子千万记好了,每位姑娘每人只能出价一次,切莫错失了良机!”台下便是一阵混乱的催促之声,那龟奴便高呼道:“有请白牡丹姑娘上场!”

    悠扬的丝竹声响起,一个绝代佳人以无可比拟的曼妙身姿上得台来,手持琵琶,且弹且舞。赵瑟看了半响,觉得有些无聊,不知道台下这些男子为何都是这样一副色与神授的模样。台上这白牡丹琵琶弹得是不错,舞跳得也很美,可仿佛也没什么了不起嘛。不管是自家的还是世交亲友家的家伎,虽然都是些貌美纤柔的男子,也比她跳得要好一些吧!

    赵瑟便没有兴致再看下去,起身快步出了棚子。吴提调忙追了出来,面带惋惜得道:“小姐怎么不看了,有趣得还在后面呢,这一直要闹到晚上,还有一些小噱头颇为可乐。”

    赵瑟摇头说道:“吴提调回去看吧,不用陪着我了,我略逛一逛也就回去了。”

    吴提调笑着客套几句,便说要先送了赵瑟再回去看热闹。

    碧玉却是语带遗憾地在一旁说:“小姐,咱们这就要回去了吗?还有丁字号没去看那?小姐你忘了?”

    吴提调忙摆手阻止道:“小哥可莫要乱说,这丁字号可是赵小姐这等尊贵的人物去不得的。”

    他叹了一口气,向赵瑟解释道:“赵小姐,这丁字号里真没什么好看的。那里面都是些个又老又丑、身带恶疾的女人。其实就算不上是女人。只是剥光了一根绳子穿了扔进去,撮着堆卖罢了。不论老小肥瘦,全是十贯钱一个,便宜得没价儿。便是不买也没关系,只花一百个大钱进去了就可以随便拿来泻火。小姐您想想,这进去的都是些什么贱民。莫说小姐您,便是您府上的管事过来买壶人,也是万万不会踏这块低贱的地方,最多也就是交代我们提调署一声府上要几个壶人,我们选好了人给送过去。”

    壶人?一提这两个字赵瑟就彻底打消了再去丁字号瞧瞧的念头。

    壶人她是知道的,几乎每个士族富豪之家都必得养上几个,否则家里的护院家丁便不好使唤了。赵瑟自己家里也是有壶人的,不过她从来没在家里见过。新川夫人郑重吩咐过:不论是谁,敢在小姐面前提起壶人者,立即杖杀。如此还有谁敢让赵瑟看见壶人?

    赵瑟唯一一次见过壶人是在薛玉京家里,是薛玉京硬拉着她去的。当时,薛玉京指着那个被折叠着固定在架子上,丰腴无比的R团说:“阿瑟,你看哪,我才发现世上除了男人和女人之外,还有第三种人哪!你看,多有趣!”

    当然,后来等她们长大一些,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一种人叫做寺人是她们未曾见过的。为此,薛玉京曾一针见血地说:“其实,寺人和壶人应该算一种人,只是一个长得像男人而不是男人,一个长得像女人而不是女人罢了。”

    赵瑟虽然不得不点头同意,却也没觉得薛玉京这话有什么了不起,就和当年她看到那个壶人一点儿都不觉得有趣一样。

    就这样,赵瑟这场赶市成了彻头彻尾的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不但懒得再去等他二哥赵箫,便是原先定好的去南市买几个伶俐的男孩儿给霍西楼作侍奴小厮的事儿也忘到脑后去了。想着索性早早回家去找陆子周读书,也免得再去想这些恼人的事。翠玉和碧玉在一旁见她闷闷不乐的模样,也不敢提醒她,只默不作声地跟在身后小心伺候。

    待到了家中,见到霍西楼才想起说过要给人家买几个合意的人服侍的事,顿时大感过意不去。她便说南市上的人乱七八糟地也瞧不出好不好,不如索性将自己身边的一对儿孪生的侍奴金莲和银莲送去服侍霍西楼,再加上灵犀翠玉选了送去的四五个小厮,也总算能成个样子。因霍西楼与灵犀处得熟了,赵瑟心里又偏爱灵犀几分,便抬举他做了霍西楼身边的侍儿。此后,举凡霍西楼身边的大小事由便由灵犀张罗统管,而金莲和银莲这一双兄弟也由灵犀的伙伴变成了他的手下。

    不出所料,赵箫一夜未归,到第二天正午才回来。更不出所料的是,他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除了服侍他的侍仆护院们,他带回来的小男孩足有他前一天拉走的两倍那么多。之后,日日披肝沥胆、夜夜通宵达旦,总之每天总要搞出些匪夷所思的大场面来给众人长见识。

    赵瑟跟着长了一两天见识,自承二哥厉害自己不是对手,便索性收了心专心跟着陆子周读书,一面等她七叔,一面准备明年的春闱。因为霍西楼自小跟着她母亲读书,底子也算不薄,赵瑟怕他一个人无聊,便拉了他一起来读书作文。

    然而陆子周看了霍西楼做得文章之后,便不叫霍西楼和赵瑟一般去读什么经史文集,只挑些志传笔记之类的更为有趣的书给他看。赵瑟大为不满,气着质问陆子周为什么偏给自己挑些枯燥无聊、犯难无比的东西,却只给霍西楼看些轻松有趣的闲书。

    陆子周晒然道:“西楼的文章便是去考进士科也是足够了,何况他也不要去考试做官,书读到这里就尽够了,现在正该涉猎些实用的学问,开阔胸怀眼界。而你却是不同的,你是要考试求官的人,一天不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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