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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官道之色戒TXT下载->官道之色戒

正文 第 20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官道之色戒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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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叶华生把茅台放到塑料袋里,拿眼角的余光瞥向王思宇,见他笑意渐浓,不禁心里高兴,拿起茶杯轻轻品上一口,闭上眼睛砸吧砸吧嘴,揪着小胡子摇头晃脑道:“清香盈口,回味无穷啊,这是上等的碧螺春。”

    王思宇就觉得这叶华生身上有种酸儒味,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还不至于讨人厌烦,比那些成天扳着面孔的官员还要可爱些。

    叶华生放下杯子,从兜里摸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来,打开后摊在茶几上,王思宇弯腰定睛看去,只见纸上画得如同军事地图般,标题是用仿宋体写的‘青羊权力分配图’。

    这图纸上山头林立,楚河汉界分明,每个山头上都C着一杆小旗,其中旗子比较大的一共有四个,分别写着“粟”、“邹”、“魏”、“王”,其中标着‘粟’字的小旗是红色的,标着‘邹’字小旗则是白色的,标着‘魏’字的是绿色的,标着‘王’字的小旗则被涂得一片漆黑。

    王思宇看着这图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放声大笑,在沙发上已经坐不住,径直蹲在地上,低声道:“叶大主任,你真是…。哈哈哈…。。你真是太有才了。”

    第六十三章 想当你的人

    叶华生听了这话非但不以为意,反而陪着王思宇一起呵呵笑了起来,表情上颇有些得色,揪着小胡子笑眯眯地道:“惭愧,惭愧,王县长过奖,绘制得太仓促了点,还不太精细。”

    王思宇强忍住笑意,拿手顶着小腹,那里笑得有些疼痛,好不容易喘匀了一口气,就从桌上拿过茶杯,索性就坐到地板上,捏着下巴仔细瞧了过去,那四杆小旗的前前三个王思宇当然清楚了,分别是县委书记粟远山、县长邹海、常务副县长魏明理,但最后那个‘王’字他却没搞清楚,难道讲的是自己?怎么可能啊!!!

    他疑惑指着这个‘王’字点了两下,又指了指自己,见叶华生很肯定地点点头,王思宇就嘿嘿地笑道:“叶主任,你开什么玩笑!”

    “您是青羊政坛的一匹黑马,不是您还能是谁!”叶华生捏着小胡子解释道,看那摸样严肃得很,倒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他见王思宇已经坐到地板上了,自己也就坐不住了,赶忙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王思宇对面,盘腿坐下,撂撂衣襟,抖抖袖口,拿着胖嘟嘟的手指向图上一指,声音抑扬顿挫地解说道:“这个粟字,就是咱们青羊县的县委书记粟远山,他在青羊的权势如日中天,无人能够撼动,所以我用红色的小旗来代表他。”

    王思宇捏着茶杯点点头,‘咕咚’一声喝了口茶水,手里转动着茶杯,听他接着往下说。

    叶华生见王思宇屏气息声,神情专注,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心中就不禁更加得意起来,小胡子揪得更勤快了些,咳嗽了一声后,继续压低声音道:

    “粟书记这位一把手是位强势书记,他的执政风格非常硬朗,但他一直都更专注于党务方面的工作,而不太喜欢干涉政府方面的政令,他经常说的一句话是‘政治局稳了,国家就不会乱;常委会稳了,地方就不会乱。’所以粟书记的心思大半都放在常务会上了,只要众常委们听他的话,跟着他走,他对其他的事情多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手务实,抓住常委会不放手;一手务虚,在经济方面,行的是无为而治,实在是很一位很高明的领导。”

    王思宇听他讲得很详细,就将茶杯放到地板上,下意识地伸手从兜里摸出烟来,正在皱着眉头四下里找打火机,却被叶华生抢先掏出来,双手做捧花状,凑到王思宇指端,‘啪’地一声将烟点上,王思宇深吸上一口,嘴里徐徐吹出一缕轻烟,对他微微一笑,点头道:“继续说!”

    叶华生指着代表县长邹海的白旗道:“老邹啊,以前市委柳副书记在位的时候,他行事太过高调,而且跟粟书记闹得太僵,他是希望借着粟书记的几次工作失误做些文章,趁着柳副书记还在位时,把粟书记供下去,只要能坐上县委书记的位置上,柳副书记的下台就对他影响不大了,到时候控制了常委会,上面肯定会有人送出橄榄枝,但这也是兵行险招,利弊各半,胜者王侯败者寇,从现在来看,他已经没有回天之力了,这县长的椅子多半是坐不住了,所以我给他挂了白旗,被人缴械是早晚的事,按现在形势的发展,他最多能撑上半年就得离开。”

    王思宇暗道既然你已经算计到了邹海是必败之局,为什么还在鞍前马后伺候着,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他心里纳闷,脸上就带出狐疑之色,这神情就被叶华生捕捉到,马上猜到王思宇的想法,讪讪地把手指从图上收回,揪着小胡子苦笑道:“老邹以前身边围了一堆人,现在都散了,我和老谢没走是另有原因的,本来依我们两人的计算没有错,但您来了,这形势就变了。”

    王思宇听得一头雾水,茫然道:“这也能跟我扯上关系?”

    叶华生揪着小胡子点连连头道:“当然能,本来就跟您有关系,从您下来那天起,邹海就注定要走了。”

    王思宇心说这叫什么话,怎么叫我来了邹海就注定要走了,想赶走邹海的是魏明理,老子只不过是路过打酱油的,邹海当不当县长跟我有一毛钱关系?

    王思宇抬头望了望叶华生,那眼神里透出的意思很明显,哥们你也太扯了吧……

    但见叶华生一本正经的样子,不似在说笑,就耐着性子点点头,抬手往烟灰缸里弹弹烟灰,盯着叶华生的眼睛道:“接着说!”

    叶华生收回胖墩墩的手指,抱起膀子,闭着眼睛讲道:“我和老谢都不是傻子,只有耿彪才是傻子,死心塌地地跟着邹海走,邹海让他咬谁他就咬谁,那是愚忠。我跟老谢原先算计的是,粟书记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必然会在魏老二推倒老邹之前出手,毕竟魏老二上面有个当市委常委的哥哥,如果让他坐上二把手的位置,就能直接威胁到粟书记的地位,所以当时我们就把赌注下在邹海这边,毕竟一直是跟着他走的,也不舍得在他危难的时候离开。但后来您过来了,形势就变了,这些日子我们两个在一起讨论了好久,最后推算出粟书记可能会采取更好的办法,既能做到不得罪魏明伦,还能在三号老板那里讨个人情,具体办法就是把您抬出来抗衡魏明理,那样市里面就是三号老板跟魏明伦抗衡,县里面就是您跟魏明理平衡,他身上的压力就小得多。”

    说着他睁开眼睛,用手指着C在山头的黑旗道:“虽然从目前来说,以您在青羊的实力,绝对不是魏明理的对手,但粟书记肯定会帮您,因为您对他威胁最小,毕竟您还年轻,如果连续破格提拔,那是会冒着很大的政治风险的,三号老板行事一向谨慎,绝对不会想着让您在两三年内就当上县委书记,我能看到这点,粟书记就一定能看得到,除了您以外,青羊再挑不出有这么适合的人选来了,毕竟这里是省级贫困县,不招上面的待见,很少有太深背景的人愿意到这来,魏明理原本是捞到政绩就走,他最早也没打算长期在这扎根,要不是邹海坐不稳了,他高速修完就会拍拍P股离开。”

    王思宇闷头抽完一根烟,把烟头掐灭,扔到烟灰缸里,心里暗自点头,觉得这个叶华生说得倒还有些道理,假如自己是粟远山,说不定也会来招以夷制夷,都是外来户,在上面又都有背景,与其得罪一边,倒不如自己坐庄,两面叫牌。

    见王思宇半晌没吭声,叶华生抓起茶杯喝上一口,润了润喉咙,就又抬起手指,指着绿色的旗子道:“魏明理玩的是以农村包围城市,他这两年狠抓农业,虽然农业没怎么抓上来,但各乡镇的一把手都有大半被他抓在手里,要没这个资本,他也不敢跟邹海当面叫板,他这个人是个莽夫,不足为惧,但张振武这人不简单,他是挖空心思想扶魏明理上位,他自己好当常务副县长,但他心太急,官迷心窍,也不想想,粟老大怎么可能让魏明理和心腹同时占住政府这边的一二把手的位置?难道不怕重蹈邹海的覆辙?所以不管他怎么折腾,我是给他算死了,张振武最后肯定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您要提防李青梅,那是他们在您身边安的一个钉子。”

    王思宇摸着下颌,似笑非笑地望着叶华生道:“叶主任,您跟我讲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华生见王思宇脸上虽然和善,目光里却透出一股凌厉之气,心里就有些发慌,手指一颤,竟揪断了好几根胡子,却浑然未觉,低下头沉默半晌,才蠕动着嘴唇轻声道:“邹海倒台已成定局,我跟老谢想投奔你,我们想当你的人!”

    王思宇哈哈一笑,从地板上站起来,摇晃了几下腰臀,摇头摆手道:“我这人官瘾不大,也没啥野心,拉帮结伙的事咱不干。”

    叶华生会错了意,以为是王思宇看不起他抛弃旧主,忙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不是我跟老谢不仗义,看邹海这条船要沉了就急着逃生,是邹海他自己挺不起来,他这人骨头太软脸皮太硬,他要是骨头硬气点,就别怕得罪魏明伦,什么Y谋阳谋的都使出来,可他不成,天天想着找个大腿抱;他要是面皮软点,干脆就扯下来扔到粟书记脚底下,让他随便踩,效仿当年的韩信,能忍辱负重静待东山再起,可他还舍不得县长的面子,您刚来的时候,我给他出主意,让他多上您这走动一下,用诚意打动您,可他呢,就是死活不肯,非得等您主动过去投靠,明明是一艘到处漏水的破船,非得摆出豪华游轮的门面,您说我们能不想着下船吗?”

    王思宇见他脸上涨得通红,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就故意皱着眉头道:“叶主任啊,我跟邹海已经谈过了,两边各不相帮,半年之内各干各的事,这红口白牙的,总不能说了不算啊!”

    叶华生一听有门,就忙走上前来,低声道:“您现在跟他魏老二斗倒便宜了邹海,只要您收下我们,等邹海被挤走了,我们立马倒过来,反正魏明理这也是想逐个击破,邹海一走,他第一个要对付的估计就是您,不把您挤走,他怎么能睡得安稳?”

    王思宇点点头,轻声道:“到时候再说吧。”

    叶华生仍不死心,忙不迭地道:“我跟老谢经济上绝对没有问题,我们两个的P股绝对是干净的,您就收了我们吧!”

    王思宇心中一阵恶寒,见火候已经到了,忙皱着眉头道:“好好,只要你们不后悔,就上我这条小帆板吧。”

    叶华生听后立时如同吃了人参果,浑身都舒坦得不得了,当即笑哈哈地掏出手机给谢荣庭打过去,两人唠了几句,叶华生美滋滋地道:“王县长,晚上老谢做东,回头我过来接您,咱们出去好好吃一顿,就喝这八千块一瓶的茅台!”

    说罢拎起塑料袋,满脸笑意地起身告辞,王思宇送他到门口,两人用力地握了下手,叶华生小心地向外张望了下,见有几个服务员正在擦地,忙转头对着王思宇神秘地一笑,嘴唇微动,悄声道:“王县长请留步,晚上八点我来接您。”

    王思宇会意地微微一笑,看着叶华生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远,摇摇头,将门轻轻地关上。

    第六十四章 不装b不成啊

    别去论坛闹了,不关网站和别人的事,书已经恢复了,喜欢看就接着看,另外,是不是有人在刷点击啊,别闹了,跟网站没关系的,感谢书友们的关心。。。。。。

    ——————………………………………………………和谐的分割线…………………………………………………………………………

    清晨,一轮xx从东方升起,照得大地一片xxxx。

    一缕和谐之光悄悄穿过天蓝色的窗帘缝隙,从窗外折S进来,先是占了沙发,随后移向地板,最后缓缓地爬上。床头,冷冷地盯着王思宇胯下那件蠢物,那玩意却并不服输,不仅依然一柱擎天,还时不时挑衅似地抖动一下……

    又过了两三个钟头,王思宇才在床上翻了个身子,嘴里嘟囔一句,终于慢悠悠地从睡梦中醒来,提起大脚丫子在另外那条大腿上蹭了半天,才极不情愿地睁开惺忪睡眼,愣愣地盯着棚顶那盏纯白色的水晶灯发呆,脑海里渐渐回想起昨天晚上喝酒时的情景。

    这刚来青羊没多久,就收了两个小弟,一个正科一个副处,他心里自然是很爽的,刚开始喝酒的时候还算矜持,都是叶华生和谢荣庭在一旁引领话题,他只是频频点头,偶尔轻描淡写地C上一句。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三人把那瓶价值八千元的三十年陈年茅台喝光的时候,王思宇就有些兴奋起来,嘴里的话在不知不觉中也开始多了起来,大谈领导干部应该把群众放在心上,要把心思用在正地方,不能拉帮结伙搞派系,更不能任人唯亲……

    见王思宇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叶华生和谢荣庭就更加高兴,不住地在旁边附和着,他们两人是见识过王思宇酒量的,怕他没喝好,就又喊来服务员,要了两瓶六十七度的衡水老白干,三个人边喝边聊,气氛就比最初要热闹得多了。

    这两瓶白酒干下去,三个人就全喝多了,尤其是王思宇,他已经被彻底打回原形,满脸通红,嘴巴里喷着酒气,拍着桌子对着两人吼道:“以后跟着我混,没人敢欺负你们,谁敢得瑟我第一个干他!老子在市里有人,在省里也有人,老子的本家在京城如日中天……。”

    叶华生和谢荣庭本来也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但听到这话,如同是天雷炸响,几乎是同时从座位上蹿起来了,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相顾骇然,这时候手也不抖了,舌头也不抽筋了,脑袋更加不迷糊了,忙不迭地站在地上,争先恐后地把胸脯拍得‘砰砰’直响,一个劲地表决心,连声说:“以后我们老哥俩儿就听小王县长你的,只要您发话,上刀山下油锅我们都不带皱皱眉头的,您指哪我们就打哪,绝不含糊。”

    “坐下,坐下……”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的王思宇则拍着两人的肩膀,(实际上那是两个椅背),闭着眼睛叨咕道:“嘘!要注意保密……注意保密知道吗……谁敢说出去我就收拾他……老爷子在下一盘很大很大的棋!”

    再后来的事,包括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王思宇是一点都记不清了,想起酒桌上说过的话,他是一把把地抓头发啊,心里这个后悔,娘了个腿的,贪杯误事,以后这酒是真不能多喝了……

    翻了个身,王思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上的挂钟,钟上显示已经快到九点半了,他好像忽然记起来什么,但模模糊糊的记不太真切,忙伸手从枕头下面摸过手机,打开后发现里面有六条短信,都是张倩影发过来的,内容是:“大哥到了没有?”“你们谈得怎么样?”“死小宇你为什么不开机?”“快点开机!”“大哥的手机没信号,急死人了!”“臭小宇,你去死吧!”

    王思宇这下忽悠一下全想起来了,赶忙从床上蹿起来,蹦到地板上,嘴里叼着白衬衫,摸过裤子用力蹬上,先把把衬衫穿上,来不及系扣子,就直接把衬衣下摆塞到西裤里,从衣架上摘下西服,没穿袜子,直接跑到门口,穿上鞋子,摔门而去,下了楼骑上自行车就风风火火地往长途客车站赶。

    原来昨天晚上他吐了两起,就借着酒劲给张倩影打电话,大致内容是我现在要搞国营企业转制,要花几个亿砸出个明星企业来,叫我大舅哥别给人家打工了,来我这当老板,用他比用别人强,起码我还放心……

    张倩影听后自然是乐得何不拢嘴,当即给她大哥张书明打了电话,他没提王思宇的职位,只说小宇现在在青羊县混得不错,现在有个大的投资项目,可能上面要砸下去几个亿,他身边没个可靠的人,想让你去帮忙掌舵,当大老板。

    张书明几天前就已经办完事离开青州,回到春江市,张倩影打来电话之前,他正躺在沙发上打瞌睡,刚开始接电话的时候还有些犯困,脑袋里直迷糊,听到这个消息后兴奋得险些犯了心脏。病,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还有当大老板的一天,当即表示明天一早就出发,坐凌晨三点半的车到青羊,找王思宇面谈。

    张倩影挂断电话后,又赶忙给王思宇打过来,说大哥明天早晨九点半到客车站,从春江去青羊的路不好走,你要记得去接他,王思宇一个劲地点头承诺,说:“嫂子你放心,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肯定把大舅哥招待好了。”

    王思宇心急火燎地往车站赶,把自行车骑得飞快,这段的路况不太好,坑坑洼洼的地面镦得他P股生疼,但已经顾不上太多了,左手把着车把,右手胡乱系着衬衫扣子,脚底下玩命地蹬…。。

    路过一个黑网吧,正有两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小青年从里面钻出来,吹着口哨在大街上吼:“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绿坝娘红坝娘全是他娘……”

    累出一身臭汗,好不容易感到车站,停好自行车后到前面一打听,王思宇这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总算没有迟到,扒拉扒拉乱糟糟的头发,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后就倚在小报亭边上等车。

    王思宇是见过张书明的,两人也聊过两次,知道他以前在春江市的一家罐头厂上班,曾经做过几年的生产厂长,后来被亲手带起来的徒弟给顶下去了,没办法,只好跑销售,东奔西走的也见过不少场面,挺精明个人。

    王思宇是拿定决心了,这些钱不能分散投入,那样做风险太大,就卯足劲都砸到R品厂上,这几个亿下来,再破烂的企业也干起来了,他知道,现在好多光环耀眼的企业其实全靠银行贷款活着,只要有关系,就能大把大把的借贷,直接把银行套牢,将市场竞争的风险全部转嫁到银行方面。

    过了十几分钟,从春江方面来的车总算是摇摇晃晃地赶到了,老远就看见张书明兴冲冲地拎着旅行包走下来,王思宇赶忙连连挥手,笑容满面地走过去。

    张书明一见王思宇这身打扮,那颗澎湃的心在瞬间变得瓦凉瓦凉,顿时有种转头就跑的冲动,这和他想象也差距太大了,头发乱蓬蓬地,白衬衫的纽扣系错了一粒,西服袖口上还沾了油渍麻花的菜渍,袜子没穿脸没洗,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什么混得不错啊,简直跟农民工还差不多。

    两人握了手,张书明就闻到王思宇一身的酒气,心里就明白过来了,感情这小子是晚上喝多了顺嘴跑火车,把自己给忽悠过来了,他见王思宇拎着旅行包就往那辆破烂得都快散架的自行车上放,张书明说啥都不干了,就冷着脸说:“小宇啊,我还有急事要办,这次过来是转车,我就先不去你那了,下次有机会咱哥俩再叙叙。”

    王思宇一听这话头不对,再瞅瞅张书明的眼神,就明白过味来了,笑嘻嘻地从衣兜里翻出叶华生的名片,摸了半天却找不到手机,赶忙对张书明道:“大哥,借你手机用用。”

    张书明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五十多的车费都搭上了,也不差块八毛的漫游费了,就从腰带上抽出手机递过来,王思宇拨通手机后,电话那边传来叶华生懒洋洋的声音:“谁呀!”

    王思宇就笑着说:“是我,王思宇。”

    叶华生听后立马从椅子上站起,弯下腰轻声道:“王县长,有什么吩咐?”

    “安排两台车马上到长途客车站,我这有贵客。”王思宇瞅了张书明一眼,说完咔嚓一声就挂了电话。

    张书明听了后忍不住就撇了撇嘴,心想你就装吧,我在外面闯荡这么多年,谁混成啥样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就你这副模样,最多再来两辆永久。

    王思宇忙从兜里摸出中华烟递过去,给张书明点上,张书明抽上一口,瞅瞅牌子,就觉得现在国内的造假水平是越来越高了,这假中华烟的味道倒还真不错。

    两个人站在小报亭边上闲聊了一会,王思宇就觉得脚痒得要命,估计是前些天在青羊R品厂穿那大靴子捂出脚气来了,就蹲下身子脱下皮鞋,拿手指抠了半天,看得张书明直乍舌。

    正不屑间,两辆崭新的奥迪车开了过来,停好后两个司机几乎是同时把车门打开,像是比脚力似的快步走到两人身前,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抢先鞠躬道:“王县长,叶主任安排我们过来的,是去政府大院还是招待所?”

    “直接去大院吧?”王思宇轻声询问道,目瞪口呆的张书明这时才缓过神来,连声道:“去大院,去大院……”

    司机帮忙把包放到后备箱里,王思宇领着张书明上了前面那辆车,后面那辆直接装上那架破破烂烂的永久牌自行车,向着县政府大院方向开去。

    王思宇坐在车里,做出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眼角的余光却瞥向张书明,只见他满脸涨得通红,一把把地擦汗,不时悄悄瞄上王思宇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诶,这年头不装b不成啊,不装b唬不住人!”王思宇在心里叹了口气,把二郎腿跷了起来,随着车身摇晃着……

    第六十五章 止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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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车上张书明给妹妹打了电话,报了平安,下车的时候,王思宇要帮张书明拿包,张书明却死活不肯,硬是自己拎着旅行包,蹑手蹑脚地跟在王思宇的后面,两人走进办公大楼的时候,恰巧政府办的小韩。正匆匆从楼上下来,见王思宇上来,也不说话,冷着脸径直跑下去。

    王思宇不知道,自从他十多天没来上班,县长办公会也不参加,政府办的几个小青年就开始怀疑这位新来的王县长露出本来面目了,开始那几天小韩还跟他们争辩,后来他自己也泄气了,哪有天天不来上班的好领导?

    来到六楼的时候,王思宇恰巧看见谢荣庭从邹海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两人没有打招呼,彼此丢了个暧昧的眼神,谢荣庭就咳嗽一声,端着不锈钢茶杯昂首阔步走回办公室,王思宇心想这收小弟还得找这种成了精的,根本不用提醒,知道现在得秘密的来,不能让其他人瞧出苗头来。

    王思宇把叶华生跟谢荣庭相比较,总觉得叶华生有点飘,华而不实,并且自视过高,他给王思宇的印象就是三多,想得太多,说得太多,喝得太多。

    而谢荣庭的城府就相对深一些,有时候不用开口,递个眼神,王思宇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肚子里能装住话的主,一般还是能干点实事的。

    但叶华生也得用,身边得有个会伺候人的,自从跟郑大钧分开后,王思宇就觉得有点不适应,浑身上下不得劲,他就决定以后好好调教下叶华生,争取克隆出个郑大钧来。

    王思宇领着张书明来到办公室门口,见门是虚掩的,知道李青梅在里面,推开门一看,发现李青梅竟然把办公桌都挪了过来,心里就是一颤,暗想张振武啊张振武,你还真够狠的,这是打算全程监控啊,你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你就不怕咱把你老婆给和谐了?

    李青梅正在电脑上打材料,见王思宇进来,赶忙将双手从键盘上移开,十指环扣贴在小腹上,笑盈盈地站起身子,柔声道:“王县长好。”

    王思宇微笑着摆摆手,示意她坐下,转身把张书明让进来,张书明显得有些拘谨,拿眼睛在屋里望了一圈后,才慢吞吞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把旅行包放在脚边,想起自己刚下长途客车时的情景,脸上就一阵阵地发热,暗下决心,以后可不能再以貌取人了,幸亏人家小宇没跟自己计较,不然这机会丢了不说,脸也丢大发了。

    “这位张总是我从外地挖来的人才。”王思宇向李青梅介绍道,他可不想让张振武他们知道些什么,在底下传闲话。

    李青梅正忙着端茶倒水,这时就抬起头转过身冲着张书明点头微笑,张书明很想站起来跟对方打个招呼,可一想到王思宇说自己是老总,就觉得应该摆出点见多识广的派头出来,于是P股向下一沉,腰杆拔得笔直,坐在沙发上冲李青梅微微点头。

    王思宇走过来坐到张书明的旁边,笑吟吟地接过李青梅递来的热茶,放在嘴边吹了吹泛起的茶叶,就轻轻将杯子放在茶几上,眼角的余光瞄向李青梅,见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绿色格子连衣裙,内搭白色t恤,显得清爽宜人,而且脸上也经过精心修饰过,显得格外的妩媚可人,王思宇这心里就有些痒痒的,暗想这李青梅看来很喜欢绿色,穿的衣服多以绿色为主,不知道他老公是不是也……

    李青梅很有眼力,见王思宇跟客人只喝茶不说话,就知道是自己在这碍事,忙取了文件安静地关门走了出去,这时张书明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轻声道:“小宇啊,这才大半年不见,你已经是人上人了啊。”

    王思宇笑笑,摇头道:“张哥,客套话不用提了,咱们谈正事。”

    王思宇把R品厂的情况大略介绍了下,也谈了自己对张书明的期望,他对张书明的要求不多,没有管理能力没关系,可以大胆使用能人,业务不熟练也可以慢慢来,但有一样,要管好每一分钱,一定要把这些钱花在正地方。

    由于这次争取到的资金远远超乎早期的预料,所以王思宇决定市财政上拨过来的款子优先解决买断职工工龄的支出和偿还部分欠款上,买断范围扩大到原有R品厂的在册职工,家已经搬走的由相关部门负责通知转告,至于银行贷来的款子,张书明是可以自行支配的。

    由于前几次已经有过未成功的转制经历,相关评估和审批都在有效期内,缺的只是接手的私营企业主,所以这方面的手续办理起来应该不会太麻烦,两人的讨论重心还是如何能够合理地使用资金,提高市场占有率,在这方面张书明还算是内行的,说了很多王思宇听不太懂的行业术语,不过王思宇还是面带微笑连连点头,说:“这样不错,你的想法很好。”

    没办法,当了领导就这样不好,经常要不懂装懂。

    两人坐在屋里足足讨论了二个多小时,这期间王思宇还给方如海打了两次电话,就一些疑难问题进行咨询,方如海见多识广,提供了一些有益的思路,末了,他还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说银行贷款方面的事宜可与此人联系。

    王思宇拨了电话过去,与那人一谈,才知道方如海已经把事情安排的妥帖,那人是省内一家知名上市公司的总裁助理,这次的资本运作就是先由他们公司注册一个空壳公司,法人代表填上王思宇指定的人选,随后以集团公司的名义作为担保,向银行借贷,贷款到位后直接打入注册好的新公司里。

    王思宇听后连连点头,心说姜还是老的辣,方如海做事真是四平八稳,滴水不漏。

    王思宇把电话交给张书明,张书明跟对方详细聊了一会,就挂断电话,那边需要他亲自出面办理相关手续,只需一周时间就能拿到各种执照,他这心里就像长了草,再也坐不住了,急慌慌地跟王思宇说自己要提前赶赴省城,抓紧时间把事情办下来,以免夜长梦多,出现别的岔头。

    王思宇见他心情急切,就只好先领他去饭店出了顿饭,见张书明一副患得患失心神不凝的样子,他也很理解,觉得这很正常,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事情,估计都会是这个表现,毕竟一夜之间就变成名义上的‘大富豪’,当然,准确地说应该是‘大负豪’,但目前国内的情况确实是这样,很多地方上的大富豪其实都是银行方面的大负豪,富的是自己,负的是国家。

    把张书明送到车站,王思宇买了些水果礼品,递给这位便宜大舅哥,又是握手又是拥抱,把张书明感动得热泪涟涟,连声说小宇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干,绝对不给你丢人,直到上了车,他还是没想到,这个小伙子为啥会对自己这么好。

    下午回到办公室,王思宇给李青梅安排了两件事情,一是联系相关部门,再次对青羊县R品厂的资产评估等其他材料进行复核,并在本周内形成详实的材料上报过来。二是联系信访办,将过去一年内涉及到工业口的所有投诉材料整理出来,王思宇打算拿工业局开刀,整顿机关干部的工作作风,捎带修理下田大膀子。

    李青梅一心想搞定这位小王县长,所以得了指令后立即出了办公室,抓紧时间下去落实。

    王思宇则拟了份正式文件,盖好章后带着材料去县长邹海那汇报,敲开门后,见屋子里坐了几个人,都是邹海的嫡系心腹,好像正在为什么事情争论,见王思宇进来后,就停下来不说话,叶华生和谢荣庭都假装没看见王思宇,低头喝茶,倒是耿彪挺热情地向王思宇招招手,说了句王县长好。

    王思宇见邹海愁眉不展,忙说:“邹县长,要不我等会再过来。”

    邹海却笑哈哈地站起来,摆手道:“你是稀客,咱们先谈,他们的事往后推推。”

    听邹海这么一说,那几个人就都悄悄离开,王思宇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见邹海脸色病怏怏的,桌子上的烟灰缸里也堆满了烟P股,知道估计是魏老二又在给他出难题了,人就是这样,明知道坐在那个位置不好受,每天烟熏火烤的,可就算是被烤成R猪,也舍不得下来。

    两人先是先闲扯了几句,王思宇就把打算对青羊R品厂的改制构想提了出来,并且把材料递过去,等邹海认真地把材料看完,他又神情严肃地道:“邹县长,为了确保企业改制成功,我从市里争取到了一笔资金,应该很快就能到位,专款专用,希望县里不要截留挪用,不然我没办法跟上面交代。”

    邹海正愁着没办法在工业上做足文章,没想到王思宇竟送来这样一份大礼,他见王思宇信心满满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年轻的副县长还有后手,这时脸上的愁云就一扫而光,变得阳光明媚起来,点头说:“王县长你放心,这事我会跟财政局打招呼。”

    王思宇这次其实还真的抱了雪中送碳的心思,他还是希望邹海能在正面顶住魏老二的压力,在县长的位子上一直干下去,否则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与魏老二抗衡,叶华生的那套分析,实际上不太靠谱,粟远山那样的人物,岂能轻易被人猜中心思,把希望压在不确定的因素上,是极为冒险的行为。

    王思宇还是希望能够有一段缓冲时间,抓紧时间干出点成绩,积累人脉资源,等他把根扎得牢靠了,就不会再有顾虑了,直觉告诉他,自己和魏老二之间必有一战,就如同周松林和魏明伦之间的博弈一样,只要有了开始,除非另外一个人倒下,否则永远都不会有停止的一天,因为他们都拿不出可以等价交易的筹码。

    出了邹海的办公室,王思宇又敲开了魏明理的办公室,魏明理正坐在椅子上打电话,见他过来,就冲沙发上指了指,继续冲着电话那头喊:“马勒戈壁的,别给我扯那没用的,你们乡的任务就是三十亩,少半根垄都不成,就这样!”

    ‘咔嚓’一声扣断电话,魏明理就丢给王思宇一根烟,跷着二郎腿道:“啥事,说?”

    王思宇知道这人的秉性,吃硬不出软,他愣你就得比他还虎,那样才能压住他的威风,于是把烟架在耳朵上,从包里掏出一张写了名字的纸,丢到魏明理的桌子上,“R品厂这几个人我想办了。”

    魏明理皱着眉头看了上面的几个名字,点着烟抽上一口,摸着下巴问道:“怎么个办法?”

    王思宇笑了笑,沉声道:“送进去。”

    他知道,R品厂这几个家伙,背后站的是两位副县长一位局长,都是魏明理线上的人,所以他把这个皮球踢给魏老二再好不过。

    魏明理此时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他低头看了半天的水晶茶杯,脸色才稍稍恢复过来,双眼紧盯着王思宇道:“本来按咱们说好的,工业口的事儿我不该过问,你自己看着办就成,但你刚来就整那么大动静不太好吧,你要是实在不想用他们,我出面安排,调走就是了。”

    王思宇听后微微一笑,点头道:“你要这么定了,我服从,但有一样,得让他们把这些年吃进去的都吐出来,他们要是吐不利索,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魏明理抬手就要拍桌子,可举起来后,还是犹豫了下,把前额上的头发向后理了理,又铁青着脸低头看杯子,这次看了足足三分钟,才嘿嘿一笑,骂道:“马勒戈壁的,你比我还驴,成,这事交给我办,你记着咱们之前的约定就好。”

    “还好,没当场翻脸。”王思宇暗自长出了一口气,微笑着走出魏明理的办公室。

    魏明理送他到门口,很友好地拍拍王思宇的肩膀,“好好干!”

    等看着王思宇进了办公室,魏明理才关上门,坐回办公桌,拿起杯子喝上一口,看着茶杯底下张振武为他写的‘止怒’二字,低声骂了句:“马勒戈壁的,止个球!”

    话音未落,就抬起手来,将水晶茶杯狠狠地摔向墙面。

    第六十六章 办公室的故事

    俺的491个收藏啊,现在连一半都没回来,损失惨重,再拉拉,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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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羊县工业局的办公楼是一栋砖混结构的四层小楼,周二的下午十二点半,局长田忠实正躺在真皮沙发上睡午觉,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他伸手拿起来看看号码,是家里二姑娘打来的,就赶忙接通,“二丫,啥事?”

    “爸,我看中了一件衣服,才三千多……”

    “行了,行了,别jb磨叽了,你自己不都上班了吗,怎么还管老子要钱,买个狗P衣服,不短你们吃喝就不错了,马勒戈壁的,养了一群要账鬼。”

    田忠实不耐烦地挂断电话,为了要男孩传宗接代,田忠实一口气生了四个姑娘,现在姑娘们都渐渐长大了,却没一个省心的,每天争着抢着要新衣服,把他烦得要命。

    经过这么一折腾,午觉是睡不成了,田忠实从沙发上下来,坐回办公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皮本子,在上面查了查,下面的企业里今年还有谁没过来意思意思,拿着铅笔挑了几个人名画上圈,就摸起电话开打:“老刘啊,最近忙吗?嗯嗯,今天手痒得厉害,一会过来打几圈小麻将?”

    那位服装厂的刘厂长一听就明白了,田局长又缺钱了,赶忙点头道:“田局长,我二十分钟后准到。”

    这样没到五分钟,田忠实就约齐了人,坐在靠背椅上一遍哼着歌,一边看报纸,手指头时不时地捏着报纸一角搓上几下,这牌局已经断了二十多天,他如今已经痒得要命。

    本来新来的副县长上任,他没摸清底细,就一直没敢在上班时间张罗牌局,可没想到这位顶头上司上任之后就玩消失,既不接见也不开会,连个电话都没来一个,田忠实这胆子就大起来了,知道那位不过是个过路神仙,懒得理下面的事情,时间到了就会拍拍P股走人,毕竟只是挂职干部嘛。

    二十分钟后,人就凑齐了,办公室主任胡全有搬来小桌子支上,田忠实从档案柜里把麻将拿出来,几个人就坐好,稀里哗啦地开始洗牌,办公室主任胡全有把茶水都预备好,就猫腰走了出去,在门口挂了个牌子,就匆匆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一看,法师号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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