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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7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反骨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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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个念头一起,我已经挎起挎包,一纵而下,顺着这七十度的斜坡冲了下去。高山速降,对泗水帮这些人来说是件非常可怕的任务,对我来说却是小菜一碟。何况我身上所有的伤势都已经痊愈,没有任何疾患可以影响我全身的肌R和骨骼运动。而且我跳下去的地方,正是他们视线所看不到的地段。

    顺着山坡,我几个纵跳,提前几步看清所有的落点,即保持缓冲,又不影响下降的速度。以一种小之字形的回旋,疾冲而下。当我直冲下数十米时,眼角的余光才看见那些从山道处下山追击的家伙刚刚离开半山腰这一块平台位置。

    这山坡实在太陡,而且杂草众生,非常平滑,饶是我做好了一切准备,还是几次差点滑倒,到了后面,干脆就是半坐了下来,如同滑草运动一般飞速直下。心中只念叨着,希望洪森不要负我所望,如果他直接就因中枪失血毙命或者碰到什么大石摔死,那算他命歹了。

    这山虽然还是有一定的高度,但这段斜坡的海拔落差也不到两百米。只是一分多钟,我已经冲到了山脚。直冲出一二十数米,一个侧扑,在地上翻滚了数圈,我才控制住自己因最后越来越快而导致拿捏不住的身子冲势。回头看看,那些在山道上冲跑的人影离我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以最快速度赶下来至少也还要七八分钟。

    四处一看,我开始顺着山脚寻找洪森,刚才我跳下山坡时,初还能一边下降,一边观察他的落势。但倒了最后非常陡的地段,我都没法顾及他滚落的方向了。只能大致判断出方位所在。

    沿着山脚好生一阵寻找,我终于在一条小水沟边看到了全身衣服被半坡上的荆棘和尖石撕刮得粉碎,一身是血的洪森,他一动不动地躺在沟边,整个面目完全被摔得血R模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这番功夫还是白费了,这家伙最终还是没救了。正当我准备快速离开,免得为具尸体惹上麻烦时,这看上去一动不动,连气息也没有的洪森竟然动了下头颅,缓缓睁开了眼,咳了一声,呻吟道:“救我!”

    没这么强吧!连我都惊奇得哇了一声。没想到洪森中了两枪,从近百米的坡上滚下,摔成这样居然还能活着。这家伙的生命力真是非一般地惊人。

    我弯下腰去,轻轻把他揽起来,才一触碰他的身子。他血R模糊的脸上就是一阵强烈的同搐,可以想见,他的肋骨断了不少根!然而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救人要紧,这本来就是我速降下山的打算。

    我勾住他的双腿,只见他中枪的位置上鲜血仍淌流个不停。然而我已经没有帮他现场止血的时间,只能用手掌狠狠按住,管他疼痛与否,抱起他就向公路上冲去,这儿毕竟是个公园,只要到了人多的地方,泗水帮的人哪怕追上了,也未必再敢下手。

    抱着他一阵狂冲,这家伙的身子好沉,我抱着他顺着公路跑了数十米,已经感觉到体力有点不支,速度也开始缓下来,再这么跑下去,迟早要被泗水帮的人给追上。正在寻思该朝哪儿跑时,眼睛一亮,已经看见迎面来了一辆轿车。

    现在哪管得了妥与不妥,直接毫不闪避,抱着洪森就直接站在路中间挡车。那车哪里会想到忽然有人正正地站在道中挡车,不由惊得一脚刹车,嘶地一声,堪堪停在我前方五六米处。驾车的一个男青年伸出头来,对着我大声骂道:“找死呀!”然而他一下看清我抱着的居然是个血R模糊的人,不由吓得一下收回了要骂的话!

    我一下抱着洪森冲向车门,大声道:“快开门,救人呀!”那男青年愣了一下,赶紧哦道:“好好!他怎么了?”一个年轻女子也跳下车来,帮忙把后车门打开了,我非常粗鲁地把洪森往里一丢,这动作还真吓到了那一男一女。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我都不像一个救人的。然而并非是我不愿意小心轻放,只是如果再迟疑片刻,被泗水帮的人给追上,说不定还会赔上这一男一女的生命,当然,他们永远猜不到这些的。

    我跳上车,大声道:“快送他去医院!”那男的被吓到了,哦了一声,赶紧重新发动汽车。一边开一边道:“去,去哪家医院呀!”还是那年轻女子镇静,转身看了后排座位上的我们一眼,对那男的道:“去我在的医院吧!”我瞟了那女子一眼,心想洪森你命可真好,先遇到了我,后又遇到一个不知道是医生还是护士的人。也难怪这女子看上去非常镇静,这女子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快速地拿过一条长长的丝巾递给我道:“他还在流血,你帮他包扎一下!”

    我接过丝巾,无奈道:“想救他的话,麻烦你们再开快点,他不但是摔伤,还中枪了!”这两人都是一惊,那女子啊的一声,再度朝洪森的伤势盾去,而且一边掏出手机来。我心中靠了一声,暗想你不是这么着急就要报警吧!这样的话,我也只得把他丢给你们,自己赶紧闪人了。幸好那女子显然只是打个医院,叫他们提前做好急救准备。这让我略松了口气,虽然我肯定是要走的,但既然打定了主意要救他,至少也得送到医院再说。

    洪森伤的毕竟不止是摔断几条肋骨、腿骨这么简单,中了枪总是要惊动警察的。

    这女子在的这家医院并不远,男子加快速度,不到十分钟,已经开到了一家名为长康的医院,看上去还挺有点规模,算是一家中型医院。医院这地方我可是再熟悉不过,但没想到才一到台湾,居然不是摆脱不了和医院打交道的命运。

    有那女子的提前通知,早已经有人在医院内等待了,我们的车才一到,已经有几个护士来协助我抱洪森下车。而且急救的小车也准备在旁。一番震动之下,本已经晕晕欲死的洪森又再度从晕迷中睁开眼来,望了我一眼,嘴角竟似抽笑了一下。我向他点点,道:“没事的,你到医院了!挺住!”洪森呻吟道:“嗯!”眼上泛过一丝感激的神色。

    看着那几个护士把洪森推进急救室,那男的才跳下车来,一脸惊异地向我问道:“他是怎么了?怎么摔成这样,还中了枪?”我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那女的向我走来,道:“我是这医院的妇科医生,请问你是伤者的家属吗?”

    我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个路人。对了,伤者叫做洪森,应该是tb市的人,你们最好赶紧联系他的家属,我不认识他,也付不起医药费的!”这样说时,我心头快速地搜索着刚才在半山处听到的有关洪森的一些资料,暗想还有什么可以提供给他们的。

    无料我才说出洪森两字,这一男一女都是脸上一惊,对望着张开嘴合不拢似的。那男的惊道:“洪森?你不会说是越海的董事长洪森吧?”那女的点了点头,哇道:“好象真的是呀!我刚才就看着有点熟悉,只是他脸上太多血了,没敢相信真的是他!”

    看他们如此诧异的神色,似乎这家叫越海的公司似乎非常有规模似的。我点了点头,掏出洪森给我的那张名牌,点头道:“对,就是叫越海股份有限公司!”

    两人哇的一声。我奇道:“怎么了?”那女的一脸苦笑,道:“我们医院,刚刚被他给收购!”我哈地一笑,居然这么巧,居然把洪森给送到了自己的医院,这家伙可真不是一般的命大。当然对我也是件好事,既然是到了他自己的地盘,那我也暂时不用再担心医院会报警的事了。

    二 守夜

    要不是曲哲亲自去帮我到另一间房倒水,我无意中看见他桌子上正掀开的职员档案,我想我是绝对猜不出他竟然已经六十岁了。只从外表上看,曲院长看上去更像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头发还很乌黑,皮肤保养得也很红润,鬓角修剪得非常干净,下颔也剃得光滑。很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和风度,一眼就让人感觉到是业界的资深人士。

    我接过曲哲递来的水杯,感激道:“曲院长,真是麻烦你了。”曲哲招呼我坐下,从容地道:“年轻人,该说谢谢的是我,刚才我去急救室看过了,手术都基本完成了,已经可以转到康复治疗室。你送来得还算及时,否则洪董事长就算命能保住,可能也得截肢!”

    我皱了皱眉,道:“这么严重啊!那现在好些了吗?”曲哲缓缓摇摇头,叹道:“弹头已经都取出来了,除了枪伤失血外,还断了几根肋骨,所幸董事长身体非常硬朗,内脏没有受到太大损伤。那当然暂时来说,还不能说完全脱离危险,不过以我的经验判断,生命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康复后,可能得坐很长时间的轮椅了!”我自然明白他这很长时间的意思,以曲院长这句话来推测,洪森的下半辈子,很可能将坐在轮椅渡过了。

    曲哲看了我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听你口音,你从大陆过来的?”我想这也瞒不过这种老江湖,微微点了点头。曲哲神秘地一笑,道:“偷渡?”我没有回答,只是微笑了一下。心想你这也能猜到,那我说与不说,分别都不大。

    曲哲嗯了一声,道:“明白了,你不用担心,如果警察查到这。警察方面我会处理的。如果警察查到这,我会说是我们医院的胡阿梅医生和她男朋友路过公园山脚时凑合救到的。”我笑道:“这样方便吗?”曲哲点点,道:“暂时也只有这样了。何况这是董事长刚才交待的!他要求我严格保密他入院这件事。所以相信警察没这么快找上门的。”

    我惊道:“他就醒啦?”曲哲微笑道:“是呀,对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来说,生命力这么旺盛,真是件很惊人的事!”我心下暗暗赞叹,亦明白何以曲哲会猜到偷渡这个概念,也许是因为洪森早已经猜到我的某些身份。毕竟一个正常的大陆游客,身上总不会有我这么多的疤痕的。

    “他有五十多岁了?”我叹了一下,暗道我还以为你保养得够好了,没想到洪森居然也五十多了,给我的感觉也就四十出头。看来台湾这地方的水土还真是极为养人的。曲哲见我的表情有点奇怪,不由道:“有什么不对吗?”我笑笑,道:“没什么。”曲哲道:“那好,等你喝完这杯水,休息一下,我带你去见董事长吧!他有话要跟你说。”

    这又让我为之惊讶了一下,没想到洪森才刚刚脱离生命危险,竟然就可以见客了。曲哲笑笑,道:“他没伤到肺叶,脑部也是受了点轻微振荡,相信摔下来的时候有好好的护住头,说话和简单的沟通影响不大的。”我点点,暗想他能成为一代大佬,绝对是拼杀出来的。大浪淘沙,能在残酷的斗争上存活下来的人物对于自身安全的防护自然有一套。这样的人在韧性上绝对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生命力非常顽强,在这点上我非常清楚,因为我自己就是这类人。

    洪森的病房安排在这家医院的三楼上,是个大大的套间,只看客厅中精心选配过的家具和各类摆设,就知道这儿是专借vip客人治疗休养用的高级病房。长康医院的环境不错,前面是草坪,后面是树林,清新且安静,而且阳光充足。

    除了豪华的客厅,里面是一间经过无菌处理的特护病房,有专门的几个护士在里面看护,我也是换上了一次性的专用探视衣服和鞋子才被允许进入。一眼看去,被纱布紧缠着的洪森躺在病房上,一大堆仪器监视着他的全身各种生理状况。由于全身多处受伤,他的整个面部除了双眼和耳鼻口,几乎全被纱布所遮盖,尽管如此,他的眼神还是透着精亮,见到我进来,他的双眼闪过一丝笑意。曲院长和几个护士却退了出去,似乎是洪森特意要求的。

    一次性的塑料探视服有些笨重,口罩更有一股怪怪的消毒味。我向他挥了挥手,道:“洪先生,你好些了没?”洪森缓缓道:“哪有这么快的!”他的声音非常小,看得出很虚弱。要不是我耳力不错,几乎都很难听清。

    “谢谢你!”洪森头不能侧,只能勉强移动面部,对着我感激道。我摇摇头,道:“你少说话了,好好休息吧!这儿很安全的。”无料洪森微微一叹,以一种极缓慢的语速表达道:“安全是肯定说不上了,我得罪了另一个黑帮。”我点头道:“我知道,泗水帮嘛!”洪森眼睛一眨,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笑笑,道:“其实我那时候一直在旁边的。”洪森更是惊讶,半天才哦了一声,显然是在奇怪我既然当时在场,何以这么快就能救到他。

    “洪先生,不好意思,当时对方人太多了。我没能及进救你!”我略带点歉意地道。洪森虚弱地道:“没关系,没了你,我也不可能逃过这一劫。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挥了挥手,道:“谁都有落难的时候,江湖救急,有什么好客气的。你才刚刚做完手术,不要说太多话了。”

    洪森却没有停止说话,继续慢慢道:“我叫你来,除了想当面谢谢你,还想告诉你,你救了我,其实等于替自己惹了一个非常大的麻烦,这些都是些不能得罪的人!我想你快点离开这。你救了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我不想因为我而连累到你。”

    “连累?”我笑了笑,道:“我要是怕麻烦,还跳下山救你干嘛!”

    洪森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你身手很好。不过他们都是黑社会,你惹不起的。”我摇了摇头,道:“黑社会,你不也是!”洪森微微眨了眨眼睛,道:“你说的不错!其实我也是黑道中人。”我笑道:“所以,你也不用跟我客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洪森缓道:“年轻人,你真很特别,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我叫你来,本来只是想当面谢谢你的,因为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撑下去。不过,现在我想你帮我做件事。”我道:“你有什么吩咐的,尽管说好了。不过我其实也才是刚刚来这,很多事都不懂的,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洪森道:“我想你帮我去联系我的几个手下,叫他们迅速赶来。”我奇道:“为什么不叫曲院长直接通知他们?”

    洪森眼中闪过一丝惨淡与自嘲,道:“既然你当时也在场,你该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点点头,道:“我都看见了!”洪森自嘲道:“那你就该清楚,在此时此刻,我除了能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没想到这个时候,洪森居然如此相信我这个陌生人,我不由也有几分意外,奇道:“曲院长他们人也挺好呀!应该不会背叛你才对。”洪森摇头道:“曲院长是我的老朋友,他是我信得过的,不过他毕竟不是江湖中人,我不想这些事牵连到他,他也不愿意我的手下带着武器出现在这儿的。要不是我认识他很多年,以他的性格,早已经报警了。”

    我点点,暗想曲哲不会报警一事我倒是知道的。“你为什么不愿意报警呢?这样很危险的。我想泗水帮的人会发了疯地找你。”我问道。

    洪森眼神中有些无奈,道:“人在江湖,自然得按江湖规矩办事。我如果叫警察来守我,还如何在江湖中立足下去。何况我不想我的家丑外扬。”我心下明白,这凶悍的大佬,不愿意报警的原因,恐怕更多是出于一种面子使然,不想被外人知道他是被自己的兄弟给谋害。

    看着这个众叛亲离,躺在病床,全身被缠成个木乃伊似的黑帮老大,我也有些儿替他难过。知道他也是万般无奈才想到要我去联系,因为现在在sa这里,他连一个可信任的人都没有。果然洪森已经续道:“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连打个电话都不行,身边也没有更可信任的人,所以我才想到麻烦你。”

    我沉吟了一下,道:“放心,我会帮你联系的。不过他们信得过吗?”洪森叹道:“如果连他们都背叛我,我就真无话可说了!这次我带来sa的人,大部分都是阿三这个烂人选择的,还留在tb的那些兄弟,我想还是应该信得过才对。”我冷冷一笑,道:“这个你放心,我既然能把你救出来,自然就会保护你的安全,就算你的手下都背叛了你,至少在你可以转移之前,我会尽力保护你的安全。”

    洪森吁了口气,道:“人情冷暖,想不到我洪森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居然会跌得这么惨。”说着眼中暴闪出愤怒的眼光,道:“他们最好别给我翻身的机会,否则我会让这些反骨仔死得好难看!”我心中忽然一惧,自己长期以来的角色,何尝不是洪森口中的反骨仔。

    一口气说了很多,洪森已经非常虚弱,在说了一些细节后,我离开了他的特护病房。

    正所谓一败之下,草木皆兵,现在的洪森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在tb市的手下究竟有多少手下背叛了他,多少人可以信任。他所提供给我的几个强力人选,也是考虑了很久以后才决定联系的。虽然如果判断有误,这几个人中有背叛他的话,联系他们等于直接暴露了躲藏的地址。但这也是*不得已的选择,毕竟虽然医院会尽量隐瞒洪森在此医治的事,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的sa,已经完全被泗水帮的人所控制,要查到洪森在此也是迟早的事。何况长康医院绝对是他们查找的重点甚至首先。

    以阿灿现在的势头,哪里会容忍洪森有逃命的机会,自然是要一杀到底,趁你病,要你命。

    洪森是典型的大佬,自己是不拿手机的,所幸还记得亲信的电话,按照洪森提供的电话号码,我用曲院长借给的一部手机,联系了他最信任的一个外号阿祖的亲信。

    “阿祖吗?”电话响了半天才通,电话中喧嚣无比,一听就知道是在个夜总会之类的娱乐场中。“谁呀!”一个狂躁无比的声音嚷道。

    “我是谁你不用管,我只是替他传话。你现在赶紧带人赶到sa来。”

    “你他妈什么人呀!”阿祖显然酒兴正浓。

    “你们老大受伤了,情况很危险,你要不想他有事,就别废话,赶紧赶来。”

    阿祖的声音一下安静了,惊道:“你说什么?森哥有事?”我嗯了一声,从他的语气中我可以判断出,他不知道洪森已经出事,换言之,他是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我也决定了把这儿地址告诉他。如果时间还充裕,也许我会考虑先告诉他一家虚假的医院,然而在虚假的医院附近观察,阿祖确实不会出卖洪森,再告诉真实位置的。但从现在的情况看,已经没有这么多的时候可供我们去判断。只有赌一下了。

    我向病床上的洪森点了点头:“应该可以信任!”说着我把电话放在洪森的脑侧,让他们通话。两人通话完毕,洪森已经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喘息了半天,才对着我苦笑了笑,道:“他们四个小时后会赶到。希望在这四个小时里,阿灿他们没这么快找到这吧。”

    我点点,心中却知道这四小时绝对不是这么容易挺过的。缓缓走出病房,关上门,站在长廊上,看着夜幕下的医院,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儿很可能马上就会上演一些非常血腥的事吧。

    摸出自己挎包内的那把餐刀,不由有点想笑的感觉。如果阿灿他们找到这儿来,自己难道要用这把餐刀对付那几十把枪?当然我也知道这只是说笑了,这毕竟是个法制社会,阿灿他们还没有胆大妄为到这个程度,但要不惊动警方和医院,又要保证洪森的安全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也不敢大意,老老实实地守在客厅中。这儿是能往特护病房的必经之道,只要坚持到阿祖他们赶来,主算相对安全了。

    神经一直崩得非常紧,这儿的护士也非常讲规矩,每次进出都会先敲门再扭开锁,每一次敲门都让我全身为之一紧。却又无法阻止她们的进出。

    我并不是没有做保镖的经验,但却是第一次面临这样没有任何强力武器,而且只能一个人守护着,却要面对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的情形。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深夜,长康医院显得非常寂静,护士进出特护病房换药或查看频繁也越来越低,洪森的病情已经渐渐稳定,余下的就是慢慢地调养了。一切显得都是如此正常。然而我的心却有点不安宁的感觉。这家医院的晚间病人似乎并不多,尤其是这一层楼,推开门,向外探头看了看,就连三楼的护士站都似乎已经没人了。淡雅的米黄色走廊内,到了夜间,只在楼道两角开着灯,灯光不是太明亮。感觉有些儿Y暗,这种氛围并不是很让人舒服。

    看了看挂钟上的时间,如果阿祖他们来得快,最多还有半小时就可以赶来了吧。我四处望了望,正要重新关上门,忽然听到远处的楼梯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这种脚步声和护士们的高跟鞋声完全不同。我的心一下警觉起来。

    只听脚步声,来的人竟然不止一个,我心中冷冷一笑,该来的,还是迟早要来的。阿灿他们不敢公然对付,但派几个杀手来试探,却是绝对免不了的。

    我细细数着脚步声,已经辩清了一共有三个人前来。对付一个全身摔得骨折的老人,派三个人来,对他们来说,已经够重视了。只可惜,他们还是低估了,没有人会想到,除了躺在床上的洪森,还有我在等待着他们,尽管,我的手中只有一把餐刀!

    三 祭刀

    除了步步向洪森病房副近的轻微脚步声,整间医院完全处于一片寂静之中,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渗汗,心跳在不断加速,医院实在太寂静了,仿似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该怎么办?我心中虽无计划,但已经条件反S地一下轻身闪入洪森的特护病房内,不由分说,轻轻一推处于晕迷中的洪森。洪森一下惊醒过来。我朝他嘘地一声,轻声道:“有人来了!”洪森是老江湖,哪能不懂我的意思,眼神中一丝慌乱也没有,只轻道:“你要怎么办!”我已经没时间答复他了,也不管他疼痛与否,迅速地把他身上一些诊疗接线给扯了下来,一把把他给抱走,冲出了阳台,放在了阳台上,道:“你先在这忍着!”洪森点点,双眼中露出感激的目光,对我道:“这儿是医院,能不伤人,尽量不要。”

    冲回屋,我把沙发上的三个抱枕朝病床上的被褥里一塞,假装成人形状,然后走了出来,把通往洪森特护病房的门给关上,并顺手关掉了两间房的灯。这一连串动作前后不过二十秒左右的时间,双眼使劲在黑暗中眨动,事先熟悉了一下黑暗的环境。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中的各种摆设,寻找一切可供利用的物事。

    深深呼了口气,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紧紧靠近房门,从位于病房门上的一小扇观察窗向外偷偷探视,由于我所在的病房内于楼道房的最里间,所以我的窥视位置尽管位于门后,也视线甚远,可以直接看到楼道的尽头。

    只见远方紧急出口的楼梯处,已经出现了三个男人的身影,一个身着医院保卫的服饰,两个穿着白大褂。从外表看,和医院的工作人员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看他们不时东张西望的样子,就知道这三个绝对是阿灿派来的杀手。

    他们的步伐并不快,越靠近我这边,走得越慢,而且脚步声几乎细微到察觉不到的地步。显得非常的小心谨慎。不用说,这三人和我一样无疑也是处于紧张之中。在确定了左右无人后,只见为首一个保卫打扮的男子向我这边的房门轻轻一指,其他两个医生打扮的人点了点,已经拔枪在手。一边装消声器一边不停地四处张望。

    看他们的手势的意思和站位,这三个人应该是一个守住楼道。一个下手,一个协助。下手的无疑就是两个持枪在手的家伙。看着他们离房间门的距离不过十米。我轻轻向后退去,轻轻闪到了阳台上,客厅的阳台和特护病房的阳台是共通的。我用中指置于唇鼻之间,向阳台地上的洪森作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借着远处灯光,向他作了个ok的手势。夜太黑,他脸上又蒙着纱,我不能看清他有表情,但我相信他一定也在说ok!

    在某种程度上,我和这家伙有点相似,或者,我们的神经都是同样无比坚韧的。

    来吧!我心中冷冷一知,重新把别在腰间的餐刀给抽了出来。这把餐刀制作工艺还不错,钢火坚硬,刀刃锋利,整个刀身在漆黑的夜里闪发出一种银亮如镜的光华。这也是我在闲逛集市时会忽然动念买下的原因,那时候倒还真没有想到用此来自卫的,更别说想用来对付杀手了。只不过自从那把麦克送的疯狗战刀丢失以后,闲下来时总有点手痒的感觉。

    或者是受麦克的影响吧,我现在对刀非常有情感。喜欢刀甚至多于枪。或者麦克说得对,不论刀枪,或者虽然某种凶器,只要玩到了某种境界,也是一种艺术的。

    对着这柄餐刀,我轻轻吹了口气!嘴中的热气迷蒙了如镜般光滑的刀身。我心中忽然想想两个残暴与神圣并存的字眼:祭刀!

    我双脚脚跟一垫,已经把鞋子脱掉,然后把身子紧紧靠于阳台落地窗的卷帘后,从窗帘布的一丝连合隙缝间向客厅中侧头轻探,只见房门上观察窗那光影一阵闪动,杀手们已经到了房门外,敌明我暗,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们正在悄悄探头向里面窥探。然而这一切已经落入了我的眼底,这是一卷非常厚重的落地窗帘,只要不开灯细看,我不用担心他们会发觉我的存在。也不用怕窗外城市的灯光反S暴露出我身形。

    这几个家伙非常谨慎,探视了一下,也不慌着下手,而是静静等待了一下。不知道在外面商量着什么。我全身的肌R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热血一阵亢奋上涌。除了强烈的心跳,我甚至能感觉到血Y流过我脖颈大动脉的抽搐感。

    喀嚓一声细响,门锁已经被扭动。我没有反锁上门锁,医院的锁对于这些人来说,要打开完全是小菜一碟,何况,我等的就是他们的进入。看着门锁一点点被扭动。我全身的神经为之一振,刚才的热血感一下迅速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种超乎寻常的冷静,漫长的黑暗岁月,早已经教会了我,在危急关头应该如何实现从亢奋到冷静的转换。

    光线从门缝S入,门已经被他们轻轻推开了,吱的一声,门轴转动声中,一只挂着白大褂的手已经伸了进来。衣服的遮盖下,可见隐然看见带着消声器的长把枪形。看来他们刚才在外面是先把衣服脱下,毕竟白大褂只是进医院的伪装,穿着白大褂对一个杀手来说,行动是不方便的,只从这一细节上,也可以看出这几个人的经验非常丰富。不愿意出任何一个纰漏。

    整个门被推开了。第一个杀手的身影已经缓缓走了进来。和我的判断相一致,他们是不会主动开灯的。这本来就是件见不得光的事。这率先进来的家伙站在门口,静静观察了下,似乎也在适应眼睛对黑暗的能见度。然后抬起手,向后轻轻招了招,示意安全。门外的第二个家伙点了点头,紧紧靠在房间门口,竟然没有跟着走入。显然只是卡住位,起照应的作用。

    来吧!我心中念叨着。脑海中疾如电闪。该如何对付这三个训练有素,配合相当好的家伙呢?先后的顺序应该怎么做。稍微一个闪失,被干掉的不止是洪森,我也绝对要跟着陪葬!

    率先进来的家伙缓缓地把手中的白大褂轻轻放在了靠门处鞋柜上,单身持枪,缓缓朝特护病房的门走来。离我不过两米之遥。我只要愿意,随时可以一个扭脖,一刀把他动脉给割断。以我现在的手法,我可以保证他在哼都不哼出一声的情况下就被干掉。然而我的身形,却要完全落在站在门口照应那人的枪口下。

    这是绝对的下下策。何况洪森表示过最好不要伤人,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所说的伤人,只不过是杀人的隐讳之意罢了。这毕竟是家医院,如果在医院中死了人,无论如何都是很麻烦的。最好的,莫过于他想从共通的阳台上进入特护病房,那我就可以守株待兔,在阳台上一个个收拾他们。

    只可惜这几个杀手似乎并不知道从阳台上也可以进入特护病房的。还在我闪念之间,这家伙已经把右手手中枪一抵门缝,左手已经搭上了特护病房的门锁。在这一瞬间,我忽然注意到他的身高甚至和发型都和我有几分相像,于是我忽然有了决断,一下缩回身子,向特护病房那边退了过去。我已经先期脱掉了鞋,以我的能力,绝对不会发出任何的声响。

    喀嚓一声,他已经扭开了门锁,而几乎同时,我也进入了特护病房,只不过他在里面,而我在病房里特有的屏风后罢了。

    扑扑!两声破棉的低沉枪声。果然是经过消音处理的,声音非常微弱。手枪的消音器都利用通过降低火药燃气冲出枪口时的速度和流量来降低最大峰值来起消音的作用,所以使用了消音器的武器威力也会减少。只适合近距离S击,我不用看,也能猜到这家伙绝对是站在洪森的床前,对着床的隆起部分S击的。

    扑扑!又是两枪,这家伙还怕洪森没死绝,又再补了两枪。我从暗处轻轻向他一望,只见他似乎奇怪洪森连丝微的惨呼声也没有发出,一下掀起了被褥,想检查一下。就在他一掀被褥的这一瞬间,我已经从屏风后猛然闪出,这一次,我不准备用刀,我要的只是一下把他致晕。

    这家伙的警觉性也非常高,一下意识到不对,已经欲要转身,然后他再快,也没有我快,我左手腕一箍,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右手同时已经疾削而下,掌缘直击他的后脑。这是人身上非常薄弱的一个地方,受到攻击,轻则致晕,重则致死。这其间力道和部位的丝微差别非常之大,这种徒手杀人术和普通的散打格斗完全不同,不是军队步侦或者职业格斗家,一般的搏击手根本无法也不会去学习掌握。我要不是当年跟麦克他们一同研习过,绝对不敢轻易使用。

    当然,对我来说,就是这一掌就把他打死了,那只能怪他命薄。

    人类的双手是天赐地造之神物,可以说集中了万物之精华,一双经过锻炼的双手是无敌的。鼓手可以敲出三十二分之一音符甚至更快。rts职业玩家的apm可以达到五百加,峰值近千。而格斗家的经过锻炼的手,杀伤力完全弱于刀剑,甚至在灵活性方面更胜一筹,现代武学中,空手道的手刀,跆拳道的贯手都是霸道非常的杀着。中国传统武林的各门各派,更是有无数关于使用手部攻击的招式。

    我的徒手攻击虽然注重擒拿关节技,但从小的铁砂锤炼,我的手部力量也是刚不可催的。在我一掌之下,这可怜的家伙身子一振,连哼都没哼一声,已经一下就晕了过来。

    他的身子在我的扶持之下瘫倒下去。我把他抱起,轻轻放在洪森的床上。把原本那些抱枕拿出,塞入了床下。然后深深吸了口气,站在特护病房的门口,半探头轻轻伸出手,向外面站在门口的那家伙轻轻招了招手。在黑暗中,以和我负责刺杀那家伙如此相像的体形,他能分得清才怪。何况他绝对想不到,在这一瞬间,居然已经换了人。

    那家伙似乎有些诧异我为什么会招手叫他,呆了一下,我见他不动,又向他再度招了招手,这家伙终于上当了,又一直都是以手势联系的,以为有什么问题,但直接向特护病房的门口走来。我心中冷冷一笑,你这么大意,难怪只能做配合。这一个,显然要好对付得多!

    我见他走过来,迅速缩回屋内,重新抽出了刀,这家伙显然没有一点警惕,完全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甚至头才一伸,就已经轻声道:“干掉了……”他的话音还未落,我已经一下从身后暗处疾扑而来。故计重使,同样左手一箍,已经狠狠捂住了他的嘴。同时右手的餐刀已经抵上了他的脖颈血管。

    “不想死的话,别动!”我凑近他的耳畔,轻声道。

    这家伙哪里会想到会有如此惊变,吓得混身一颤。我右手用力,刀尖一抵,压低声音冷冷道:“把枪扔在床上,你敢反抗,我绝对做了你!”

    那家伙显然乱了方寸,愣了一下,才缓缓点了点头。手一抛,已经把枪依言扔在了床上。我又耳语道:“放轻松,用平常的语调叫外面的人进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明白?”

    这家伙鼻息加快,身子颤抖,又再度点了点头。我左手略为松了松,刀尖仍然狠狠地抵住了他脖颈,轻道:“记住,用平常的语调!”

    这家伙见大势已去,别无它法,只得乖乖听话,呼了呼气,稍稍平息了一下,才轻声叫道:“阿熊,你进来!”声音虽然不大,但医院实在很寂静,站在楼道中把风的那个阿熊已经听见,回道:“怎么了?搞定了吗?”

    这家伙无奈地道:“你进来嘛!”他这句话才说完,我左手已经猛然发力,一下按住了他的动脉,只是数秒的时间,血流被外力的强力掐断下,只见他头一歪,已经一下晕了过去。我自己也摇了摇头,没想到麦克他们当初教授过我的这些实用杀人技能竟然如此管用,只是瞬间,已经让两个杀手晕眩过去。

    当然,这一切技能,都是建立在偷袭的基础上的。一切都以简洁实用为主。

    我静静地站在特护病房门口,这一次,我已经完全放松,对方只剩下一个人,无论我采取什么方法对付,都已经极为容易。

    然而当他的脚步刚刚靠近房门,忽然听见远处的楼道转处的电梯那传来叮的一声,这刚要迈进房间的家伙一下缩回了腿,低声道:“快走,有人来了!”这他话音刚落,电梯门外那儿一下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已经有人道:“阿祖,森哥是在这层吗?”

    我心中一笑,没想到来的竟然是阿祖他们。

    对方唯一的幸存者自然也听得真真切切,一下大惊失色,啊地大叫道:“大傻,阿虎,快走!有人来了。”我嘿嘿Y笑,道:“没机会了,他们都挂了!”

    啊,这家伙大惊失色,但惊慌之下,动作倒挺溜,居然一下就转身冲出门。想跑?我一冲而出,向他追去!同时大声道:“阿祖,截住他!”

    只见这家伙迎着阿祖他们这一堆人冲了过去,手中持枪大叫:“不想死的闪开!”同时啪啪两枪,向屋顶S去,试图警告挡路的众人,这家伙的枪是没安消音器的,枪声在深夜的楼道中显得非常清脆。阿祖他们一怔,下意识地侧身一闪,这家伙已经一个箭步从中穿了过去。

    让你跑了,那我也不用混了!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有了种很想在这一众洪森的手下表演一番的欲望。我不知道,这是种想立威的心态,还是什么别的想法!反正潜意识里,总感觉这样做,对我在台湾的这段日子,会有帮助的。

    这样的念头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手中的餐刀已经持手在握,同样对着刚刚才一下电梯,就被家伙突如其来的莫名两枪给惊得刚刚回过魂的阿祖他们大声喊道:“闪开!”

    阿祖这群人才一怔间,我的手中餐刀已经如闪电一般疾甩而出。

    走廊的柔和灯光下,餐刀在阿祖他们的人缝中飞穿而过,一下准确无误地刺入正在狂奔中的阿熊左腿跟踺之上。

    阿熊啊的一声惨呼,踉跄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疼痛,一下咣当扑倒在地。手中的枪亦脱手而出,摔出好远。

    这时候阿祖他们才回过神来,纷纷拨出了枪对着我大喝道:“你是什么人?”我耸了耸肩,向他们挥了挥手,潇洒一笑:“你们早来一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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