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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4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反骨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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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当下试探地问道:“那天我在警局里见到你,你已经毕业啦?”贝儿显得有些心不大焉,沉思了一下才道:“警局里?哦对,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了,你哪天怎么也在警局呢,要不是你今天说,我当时还以为你也分到局里了。”

    这一下我简直后悔死了,早知道你根本没惦记这事,我提了干嘛,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脚。只得皱眉老实道:“那天是钱凯的事了,我那个时候在他手下做事,他死了,你们警方有些事要调查一下的。”

    既然她本就记忆模糊,赶紧一笔带过,微笑道:“秦治国呢,你最近有没有见到他?”

    贝儿见我提起赢政,有些尴尬地一笑,道:“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的,很久没见他了呢,只知道他们和许多师兄都被分到基层派出所去了。对了,你是他朋友,应该知道他的去向的,他现在在那个派出所呢,有机会大家一起出来吃过饭吧。”

    简直是想给自己一个嘴巴。本还想着证实一下她和赢政之间的冰冷关系的,却不料招来这句话。只得装作犹疑了一下,道:“知道倒知道,不过……,你知道,你和她……,他可能不愿意再和你……”

    贝儿无奈地一笑,道:“我明白,算了,本来想大家都成年了,有些事该放开了,不过如果他还那样想,那就算了。”

    我暗呼了一口气,心下暗想:赢政,哥们对不起你了,在背后Y了你一把,不过人家也名花有主了,你这辈子大概也没机会了,不如牺牲一下,成全我的谎言,一辈子再也不和贝儿来往吧。

    心中同时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坦然一点,老怀疑别人对自己如何如何,只会让自己欲盖弥彰,毕竟这世上的普通人,根本不会想到卧底这个词。自己又何必这么瞎紧张呢!再这么谎话无限地编下去,迟早有堆积到无法弥补的一天。

    十八 玩笑

    我和贝儿始终是不太相熟的,除去了赢政,似乎就已经找不到别的话题。换了平时,也许我会从侧面打听下张海澄的事,但看今天的情形,谁都知道不宜再提到这人了。

    贝儿沉默了片刻,忽然道:“你现在在蒙军那儿做事呀?昨天见到你在那。”我点了点头,说讨生活嘛,在那做司机。贝儿叹了口气,道:“可以的话,重新找份工吧!”我自然知道贝儿是知道了某些不利于蒙军的传闻,好心劝我重新去其它地方找工作。却装作糊涂地道:“这也挺好的呀,待遇还不错。”贝儿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只是微微一笑。

    两人一时无话,静静地坐在朝墙的休息椅子上等待。这里也是吸烟区,我等的无聊,手下意识地掏出烟,抬头瞅了她一眼,刚准备征询下她的意见,她已经微笑道:“你抽吧,我身边都是一群烟鬼,我早已经习惯受二手烟的危害了。”

    她这样一说,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然而烟瘾的诱惑对我而言,比面子更重要,一只烟在缭绕的烟雾中缓缓化去。

    等待是最无聊的一件事,我很想趁机上楼去看看阿勇痊愈了没有,又怕方艺珍随时会出来,毕竟我今天的工作是陪同她,一直到送她到机场为止。站在朋友的立场,我亦很想去病房内看一下江宜欣的伤势如何,但一想到张海澄也在里面,就打了退堂鼓。何况已经知道里面有很多她的家人在,就我来说,最怕的就是这种繁乱的场所。

    我偷偷侧眼望去,只见坐在对面的贝儿心情似乎心事重重,非常不悦的样子,一个人低着头,静静摆弄着衣角,很有点儿楚楚可怜的感觉。那张漂亮清纯的脸,似乎一点儿没有改变过,但我知道,时光如梭,不管于谁而言,我们都已经改变了许多许多。

    到我第三只烟都差不多吸到近烟蒂的时候,方艺珍才和张海澄缓缓聊着天从病房过道向我们走过来。我赶紧站起身来,贝儿只淡淡扫了张海澄一眼,又低下了头。

    方艺珍对我点了点头,道:“不好意思,耽搁了一下,害你等久了。”我摇摇头,笑道:“看病人那有一来就走的。”方艺珍嗯了一声,道:“那我们走吧。”

    贝儿显然是在闹情绪,张海澄温柔地哄了几句都使性子不起来,这让方艺珍有些尴尬,这摆明是情侣间的矛盾,外人是C不上嘴的。张海澄很尴尬地对着我们一笑,道:“方小姐,你们先走吧,本想请你们吃中饭的,看来得下次了。”

    方艺珍很理解地笑了一笑,道:“那好,我下次再来a市,一定约你一起吃饭。”

    张海澄微笑道:“一言为定,你可不能偷偷来偷偷走哦,我可经常看六点档的娱乐新闻的。”

    方艺珍嗯了一声,说道:“一言为定,我下午就回台湾了,下次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过相信不会太久的,等我新碟上市,会来大陆这边巡回签售的,肯定要到a市来。”说着又向张海澄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

    我微微向他点了点头,又向贝儿说了声再见,有空联系。贝儿强笑着向我点了点头,说再见。

    我心中嘿地一笑,这句有空联系是我特意加上的。从第一次见到张海澄开始,我就觉得这人的占有欲非常强烈,这种男人,甚至容不得别的男人和自己的女人打声招呼,我可以肯定一件事,张海澄见我到我向贝儿打招呼,一定会在事后向贝儿询问有关我的事。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贝儿既然已经肯定地认为我不过是赢政的朋友,自然在回答张海澄的询问时,会很随口地回答,张海澄再聪明,也不可能想到这一层的。

    聪明人如果要克意求证一件事,往往只会去套最没心机的人,从那里得到的答案他们一定以为是正确的,只要贝儿能在张海澄问我有关情况的时候,很不在乎地回答一句,他不过是赢政的一朋友。我就算安全了。下次如果还有机会见到张海澄,我甚至会主动向他打招呼,赞扬下他在球场上的表现,说早知道他们踢的这么差,自己也不做外援,结果输这么惨,真是丢份什么的。

    车缓缓开出了医院,在熙攘的车流中缓慢而行。正午的阳光是如此明晃刺眼,从高楼大厦的那些玻璃外层四处反S而来,即使戴着墨镜,也有些晃眼的感觉,也只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才明白什么叫光污染。

    车在路上,我问道:“江宜欣情况怎么样,应该没什么事吧?”方艺珍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幸好没伤到动脉,只算是皮R之伤了,不过恐怕以后会留下一点点伤痕。”说着又自怨道:“这次的事,真的让我过意不去。看着她缠满纱布的可怜样子,我真的好内疚。”

    我淡然一笑,道:“这是意外,跟你没关系的,遇上这么大的事只是留下一点点伤痕,已经是很幸运了。他们不会怪你的。”

    方艺珍嗯了一声,道:“但愿如此,如果这次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劝慰道:“其实换个角度想,也没什么的,太顺畅的人生,未必是幸福的,人这一辈子,好事坏事都遇上一点点,才是完整的吧。”

    方艺珍有些奇怪地望了我一眼,一下笑了,道:“你的思想还挺奇怪的,那有人希望自己遇上坏事的!”

    我微然一笑,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命运是很玄妙的,你永远不敢肯定明天会发生什么,或者好,或者坏,或者平平淡淡,但不管发生什么,只要发生了就须承受,而且要微笑着面对。”

    方艺珍挺有兴趣地看着我在方向盘上有节奏轻轻敲动的手指。说道:“要微笑面对,只怕好难哦,换了是我,开心就笑,难过就哭。”

    我哈哈一笑,道:“你是女孩子嘛。”方艺珍俏鼻子一皱,笑道:“哭又不是女孩的专利,只不过不想自己太辛苦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很难受的。我呀,遇到不快乐的事就是两种解决方式,要不就自己偷偷大哭一场,要不就找朋友好好倾诉。”

    我一笑,道:“那我不是很惨,只有哭这一条路了。”

    方艺珍嘻嘻一笑,道:“你很多事不能对人说吗?”

    我一怔,轻轻叹了口气,道:“是吧,每个人都有些秘密不能对人言的。”

    方艺珍扮了个鬼脸,道:“连我也不能说呀?”

    “都说是秘密了,还说!”我轻轻一笑,手上方向盘一打,切入了另一条车道。心中忽然有点儿郁闷。微微叹了口气,悠悠道:“不过我喜欢这样的人生,很精彩。”方艺珍似乎一下不明白我怎么忽然说这个,有些奇怪地望了我一眼,笑道:“小气鬼,不说算,以为我稀罕!哼,你不说我也猜得到。”

    我哈哈一笑,道:“那你说说看吧,我有什么秘密你能猜到。”

    方艺珍哼地嘟了嘟嘴,瞅了我一眼,道:“要我猜呀!你一定是个警察,卧底在蒙老板的身边,他呢,就一定是个大坏蛋。”

    这话一出,我刚叼在嘴上烟都一下掉了下来,手慌脚乱忙着拍打烟灰。手一抖,脚一松,吱的一声轮胎磨擦声,我差点把车都开了撞到前面的车上。

    方艺珍吓得啊的一声大叫,道:“你干嘛,抗议也不用这样吧。开个玩笑嘛,紧张成这样。”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她纯真无邪的样子,都不敢断定她是否是开玩笑,只得强笑道:“对对,我就是卧底,也不用卧在蒙老板的身边吧。好歹换一个黑社会大佬吧。”

    方艺珍哼哼道:“他当然坏,我这么多正事要做,还被*来应酬他的活动,还惹出这么多事来,今年的合同结束后,我可跟公司说,打死也不跟他续约广告了。”

    我悬在半空的心一下掉了下来,心中暗骂一声,你什么不好说说这个。不过自己也觉得刚才这反应太大了。以后可得加强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万一某一天有人真忽然对着自己说出这话,自己一定要有坚强的心理承受力才行。换了是蒙军对我说这话,只怕我一个眼神稍为不对都被他看出来了。

    终于断定这不过是方艺珍的一句玩笑话后,我笑道:“你的想像力倒挺丰富的。”

    方艺珍咋舌一笑,道:“也不是了,我过段时间有部电影,刚接到剧本,讲一个卧底警察的,我要演他的女友,最近在猛背台词。所以老会联想到这方面的事了。”

    我的心才一下稳下来,道:“我听过你的歌,还真没看过你演电影的。如果公演,我一定去看!”

    方艺珍点了点头,道:“是呀,唱歌我还算拿行,上综艺节目也是常事,不过拍电影我也还没试过的,算是处女作了,所以也有点儿紧张呢!这头要开不好,以后可就不能再尝试了。”

    我笑道:“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的,难说可以拿影后的。”

    方艺珍娇笑道:“可不敢想这种处女作就拿影后的好事,再说这是男性电影了,我戏份不多的,公司也是想我涉足影坛,才接了这部戏给我过渡一下,先试试手。”

    我由衷地赞扬道:“一定行的。”方艺珍笑着说了声谢谢,道:“用心去演了,我可不想被人骂演技差的,现在有空就揣摩剧本,可惜身边别说卧底警察了,连个警察朋友都没有,不然还真想去体验一下生活。”

    我心中微微一叹,道:“导演会告诉你应该如何塑造角色的,不过,你记得,做卧底警察的女友,绝对是不会开心的就是了。”

    方艺珍点了点头,道:“那肯定是了,嫁谁也不能嫁那种人,知道还好,只是提心吊胆,要是不知道的话,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慢慢变坏,真是想想也恐惧的大件事。”

    我的心忽然一下沉了下去。你说的对,我们这种人,是不配有爱情的。

    方艺珍好象注意到我的脸色有些暗,奇道:“你没什么事吧!”我赶紧深吸一口气,笑道:“没事,就是昨天没睡好,有点精神不振。”

    方艺珍哈哈一笑,用蜡笔小新的语调呼呼道:“打起精神来,打起精神来。”神态让人莞尔。

    a市机场,等候上机检查的方艺珍和她的助理们向我挥了挥手,她们要先去香港再转机,看着她墨镜下的美丽容颜,我忽然有种不知所然的失落。

    “这次没吃到你请的特色小吃,以后有机会来台湾,我请你吃!”这是方艺珍上机前的最后一句话。

    台湾?浅浅的海峡一道,再见却不知道是多遥远的一件事。不过我有强烈的预感,这不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

    绝对不是!

    十九 杀戮

    野果熟了,山脚的农田里呈现出灿烂的稻黄。秋风送爽,碧秀山通透着一片浓浓的秋意。

    蒙嘉颖离开山庄的时候,我并不知情,甚至很多天后,我才在几个佣人的闲言碎语中得知她早已经离开,至于回了香港还是去了曾经她所说的意大利留学,就不得而知了。

    那个夜晚星空下的只言碎语,遥远的好象从没发生过一般。

    我确切地知道,于她们而言,我连过客都不是的。然而当看着这些三三俩俩的绮丽女子,一个个从眼前消失,多少会有点儿怅然若失的感觉。

    方艺珍说的不错,爱情于我只是个奢侈的念头。甚至终有一天,我会连友情也没有的吧。秋天来临的时候,我已经在蒙军的手下呆了许久。每天的工作职责就是陪着冯妤静去偶尔的购物和会友,而且为了安全起见,每次都是她忽然决定,来去匆匆,所以我也处于赋闲的境界。闲时就和其他人练习下搏击和S击之类。对我而言,就当是件藉以谋生的工作好了。甚至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我感觉自己的体能已经恢复到了一个均衡的状态。

    施少强说得对,我需要的只是等待,也说不上无趣,只要有耐心,机会一定会来临的。

    似乎这样的机会,终于来了。

    农历九月初一,宜祭祀,祈福,求嗣。

    华云寺的山道上出现了一列七张豪华轿车排列成的车队。蒙军惯例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进香的。据说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很多年,风雨不改。冯妤静自从上次遇刺后,本已经很少出门。然而今天是特殊的,蒙军竟然主动要求她一同去进香。

    这让我们都有些奇怪,直到蒙军兴奋地宣布了此行的目的。我们才知道冯妤静竟然怀孕了。无论那个时代,总有人把生子的事看成天赐。尤其对中年又得子的蒙军来说。今天的他们,就是要去华云寺还愿。

    华云寺是a市附近数百里内最大的寺庙,坐落于华云山麓,历史久远,据说建于唐时,几经战风摧残而香火延绵不绝,属于净土宗的大寺,其中有一间观音阁,数百年来遂了无数求子之人的心愿,更是盛名远播。

    据说冯妤静就是上一次去求子后得以有身孕的,这让一向信佛的蒙军更是觉得菩萨显灵。喜悦之下,不但向华云寺捐了价值不菲的香油,更捐了一个巨大的观音金身给华云寺,今天就是重新镀了金身的菩萨上座开光仪式。

    这里本是众人参拜之地,善男信女络绎不绝,更因为华云山风景卓绝,流云飞瀑,林海听涛。对不礼佛的人来说,也是风光无限的极佳旅游之地。

    人多的地方自然是最危险的,尤其对冯妤静来说。所以我们每个保镖都高度警惕,随时注意一切动静。这样喧乱的场合,要不是遇上还愿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蒙军是绝对不会允许冯妤静跟来的。

    一入寺庙我就犯晕了,放眼望去,简直是人山人海。尤其在举行开光仪式的观音阁附近附近差不多集中了近千人。虽然我们也差不多来了二十余人,但和这近千名善男信女相比,还是显得力单势薄了些。

    我们几乎是以身子为墙,保护着蒙军和冯妤静两人进入大殿,这里面倒只有参加仪式的寺内法师,这让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要是在外面停留太久,真不敢想像如果发生什么事该如何应对。

    香烟撩绕,禅钟轻鸣,在一片宝相庄严之中,法会开始了,主礼的华云寺弘光大师缓缓宣布了一些主要来宾名单后,新自引领全寺高职法师颂佛号、礼佛三拜。

    红幕轻垂,观世音菩萨现出灿烂金身,一眼望去,只见菩萨丹眼轻合,拈指间神形谨守,莲花如意巧夺天工,显然蒙军为重塑菩萨金身花了重价,请来的能工巧匠是超级水准。配上经乐禅钟,让一众善男信女纷纷叫赞不已。弘光法师更是亲自斟茶给蒙军,以敬谢之。

    饶是冷静如蒙军,亦有些得意面色,亲自和冯妤静两人最先跪拜还愿。所有人都被我们隔绝在外,以防有人接近他们。

    一叩首!再叩首!

    就在蒙军和冯妤静两人正欲双双低头,行三叩首的时候,忽然听见观音阁外面一阵鞭炮声响,轰轰数声,竟然是电光炮之类。那些拥挤在外面的善男信女和前来寺中游玩之人都是吓了一跳,纷纷逃避。显然是不知何时,有人向人群中抛洒了数串鞭炮。

    这里本就拥挤,忽然出现如此混乱之变,始料未及,尖叫声、埋怨声、叫嚣声和鞭炮的暴响声一下扰乱了寺中秩序,吓得众人惊叫奔跑。把原本庄严的寺庙气氛给一下破灭殆尽。更有人在惊吓逃跑中被不惧摔倒,自然一下发生践踏事故,惨嘶声让人闻之心惧。

    大部分人都是人云亦云的,所以才会有体育场上的人浪。何况慌乱之下,更是没多少人能冷静面对,寺庙的出口小,里面人却多,一下呈一种沸腾之势,经常都听见中东朝觐踩踏事故,就是出现在这种瓶颈之地。

    蒙军脸色一Y,伸手一拉冯妤静,一下把她给拉在身后。同时猛然转过身来,沉声道:“大家小心!”

    然而已经迟了,就在这混乱声中,站在大殿门外的一个蒙军手下忽然啊的一声,连声音都没有叫出一声,已经一下歪斜倒地。额头上一个触目惊心的血D,竟然是被一枪毙命。

    “马彬!”旁边的一个兄弟一下冲过去扶起他来,眼睛都差点激奋出血来。

    “不要,快撤退!”吴晓军大叫一声。然而话音方落,那个刚冲过去扶起马彬尸体的曹永红已经又是啊的一声,又被一枪给击中额头。只把那些和尚都吓得啊啊大叫,纷纷跳起来向菩萨后座逃去。

    这突起之变显然惊到了任何人,尽管我们早有准备,但还是失算了,我们确实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敢在这庄严的公众地方大开杀戮。而且还事先用鞭炮挠乱了场中众人,在这纷乱的情势下,根本没有人能注意到枪响。

    事发突然,根本注意不到对方是那从那里开的枪,这寺庙近百间此起彼伏、高低不同的亭台楼阁,对方显然是躲藏在一处地势比较高的庙阁中向我们进行S击,而且还不清楚来了多少人。以这两枪命中两人额头的枪法,对方一定是狙击高手。

    但只看对方这两枪,任谁都知道,对方要对付的人绝对不是冯妤静,而很可能还包括蒙军,甚至我们每个人。然而,我心中却忽然一阵兴奋,我知道,我苦等的机会,来临了。

    “快关门!”蒙军大叫一声。不用他说,我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门给关心。

    一个飞身,我已经翻滚着朝观音阁大殿一扇大门低处滚去。

    啪的一声,我的身边地上火星了溅,对方果然狠毒,竟然不放弃任何一个机会,我才是身影一动,已经又是一枪击到,要不是我是滚地而去,定然已经身上中弹。

    我心中暗C了一声,手中疾推,一下把这扇大门给推合起来。迈克也不示弱,也是学着我,一个低身翻跃,冲了过去,把另一扇大门给关闭。一下光线大减,唯有灯火熊熊,观音宝像笑看着这血案的发生。

    砰砰砰!几声枪响,对方竟然又是一轮扫S,一下击穿了这厚实的大门,几络光线疾S而来,门上已经是几个细D。

    “快撤到佛像后!”蒙军大叫一声,拉起冯妤静,低身冲向观音宝像后,然而啊的一声惨叫,冯妤静腿上已经中弹。然而谁也顾不及这么多了,众人一阵纷乱,和那些吓得脸色发抖的和尚一起向观音宝像后撤退。

    “C他妈的!跟他们拼了。”吴晓军大叫一声,一下拨出枪来。众人一下醒过来,纷纷拨出C在腰间或者肋下的手枪。

    枪我也有,这次来还神,蒙军亦知道可能会有危险性,早就吩咐我们都配上枪。自从我为他杀了卢斌后,他好象也有点把我视为他自己人了,竟然也叫迈克配了一只枪给我。

    当然大家来的时候,谁也没有真的想到居然会有用的机会。

    冯妤静脸上疼痛难忍,脚上小腿中枪,鲜血淋漓。嘶叫道:“军哥,我怕,救我!”蒙军脸上Y霾,怒道:“别叫,忍住,你会没事的!”

    啪啪啪,对方又是一轮扫S,根本不知道是何门外S来。我们虽然都是枪在手,但根本没人敢冲出去看个究竟。只见外面的那些善男信女和游客惊乱不已,更有人已经觉察到寺中发生了血案,更是惊乱纷纷。

    从窗格中望出去,只见上天也仿似有灵来唱合一般,乌云一下压顶而至,太阳深藏云间,天空仿似流血一般。

    “阿弥陀佛!”弘光法师紧紧靠着墙,脸色惨白,颤抖地拨弄着念珠,显然这位得道高僧这生也从未经历过如此混乱不堪之境,以他的修为也有点力所不及了。

    与弘光法师相比,蒙军则显得冷静的多,迅速脱下外衣,唰地一声撕下了衬衫的两条衣袖,把冯妤静中枪的右腿给包扎起来。只看他如此迅速的反应和包扎的手法,就知道这显然是久经沙场熏陶的,至少也学过战地救护。

    谁都知道,这里处于深山之中,要守到警察赶到,不是一时三刻能做到的,就算山下的警务亭的几个闲职警察赶到,也绝对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们甚至没有我们的火力。我们最大的问题就在于根本冲不出这殿内,也不知道对方躲在何处,有多少人多少条枪在等待着我们开门。甚至没人敢去那些窗格旁边探望一下,对方一轮扫S,必然穿透进来。

    然而守下去更是不妥,冯妤静的腿上中伤,必须立刻施行手术才行,否则这条腿有可能就废了,而且虽然经简单包扎,鲜血止流,但如此渗透下去,对一个孕妇来说,很可能造成一尸两命的悲惨结局。

    蒙军脸上一无表情,只是双眉紧锁,显然在思索如何对衡之策,忽然对我们道:“你们有谁带着烟雾弹。”

    众人一愣,均暗想谁这种场合会带着这玩意。然而迈克居然道:“我有,我身上有一颗。”这让所有人都是一阵兴奋,暗想迈克果然是职业保镖出身,居然随身携带着这种东西。

    蒙军轻轻摇头,道:“一颗是不够的。”我们都已经猜到了蒙军的意思,不由也是一叹。

    我眼光忽然触到那巨大的香炉,不由心念一动,道:“加上这些香也许就够了!”蒙军嗯地点了点头,大声道:“大家把所有香都找来!”

    寺庙里最不缺的就是焚香了,尤其今天是开光仪式,殿中备有好大几捆。蒙军的一众手下包括我在内,既然都已经听蒙军提到烟雾弹,自然都已经知道他的意思,当下纷纷掏出火机点那些香,然而这些焚香甚是难点着,要点燃这几千只香达到能和烟雾弹等同的效果,不知要烧到猴年马月。

    马上有人扯下幡旗点燃了,再去狂烧香,那些和尚都是脸色巨变,对我们当着观音面做这等“恶行”大是惊怒,但看我们手枪在手,而且谁都明白情势紧急,也只得事急从权了。

    一下殿内乌烟障气,烟火四撩,几千只香同时点燃了可不是一般的可怕,一下殿内完全迷入一片迷烟之中。根本分不清人形弘光法师摇头道:“罪过,罪过!”蒙军对着弘光法师歉意地道了一声:“得罪!”,然后对我们大声道:“打开大门,大家小心,把所有香都丢到门外去,等烟执旺了再由世超扔烟雾弹,大家一定要抓住机会突围。”

    这里除了那些胆战惊心,缩在墙角的和尚外,都不是些普通人,自然知道该如何做。门是我和迈克关上的,当然也由我们来开,两个人疾速伏地滚过去,一下把大门重新拉开了。几乎就在同时,枪声已在身边响起,对方显然早就等待着我们。要不是我们动作够快,定然命丧当场。而且在这一瞬间,我们已经分辩出了对方是在五十米开外的一个阁楼上向我们开的枪。

    门一开,简直就是用手捧着那些点燃或者未点燃的焚香往外纷纷乱扔。屋外开阔,当然没有屋内那浓烟滚滚的效果,但也不可小视,一时间整个殿外乱成一团,烟火飞舞。夹杂着那些香客的狂乱,这佛门清净之地,一下宛若人间地狱。弘光法师脸无人色,大呼罪孽!

    蒙军见外面烟雾撩绕,大喝一声:“各就各位,做好准备!”陪着蒙军来的人,都是些身经百战之人,自然知道要该如何做,就在迈克呯地一声,扔出了那唯一一颗烟雾弹的时候,各人都已经把衬衣撕破成块状,用净瓶水沾湿后捂住了口鼻,同时乱枪向那阁楼方向S去。

    我们的目标自然不是想击中他们,那也不是可能的事,只是想暂时压制住对方的轮S罢了。

    轰地一声,烟雾弹闪出浓浓烟雾。加上先期我们扔出的那无数只焚香,一下一片烟海,更让殿外已经没头苍蝇般逃串的那些香客惊叫不已。不知有多少体弱之人摔倒在地,任人践踏,情势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对方被我们一轮S击,一下压制住攻势,就在这数秒之间,蒙军已经大叫一声:“快走,分头掩护撤退。”

    我是冯妤静的贴身保镖,保护她自然是我最大的职责,我低下声去,一下背负起她来。蒙军道:“一定要小心!”

    我点点头,大叫一声:“蒙总放心,我必不负你所托。”趁着对方被我们压制和浓烟滚滚,一个低身,冲出了殿外。

    这种枪林弹雨的大场面,我从没有想像过会发生在我身上。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已经亢备到了极点。甚至感觉不到冯妤静的重量。

    这种感觉,真他妈的爽!

    二十 神医

    残阳如血,照着狂乱的人群。乌鸦扑翅于枯树,一种特别的萧杀感。殿中怒目的金刚罗汉,冷看着砧板上的鱼R众生。这是一出血腥的大戏,让人望而生惧。

    我背负着冯妤静,快速窜逃在纷乱的人群中。烟火掩盖了我的行踪,人群替我遮拦了对方的瞄准。为了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我们是分不同的方向逃窜的,但目的都是为了活出生天。

    混杂于惊乱的人群中,我有种置身于乱世逃难的罹难感,幸好我们来的时候,早已经仔细研究过华云寺的地形,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只想着从狭窄的山门中冲出去。还在殿中的时候,我们已经电话通知还在外面候车的兄弟把车全部停在靠近洗剑池的华云寺侧门去。只要我们能冲到那里去,就算相对安全了。

    在殿中我们处于一个对方的S程瞄准之内,但只要冲出了殿门,混杂于众生之中,在这样混乱不堪的情况下,如果谁还都被人给S中,那就只能怨自己命歹了。

    冯妤静毕竟是个娇弱女流,禁不住疼痛,此刻伏靠在我的后背上,散发垂过我的耳际,吃痛的呻吟声在我耳边不断响起。她散发上的洗发水味道混着华云寺中的熏香和鞭炮的火药味一同扑入我的鼻端,让人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看着喧嚣的人群在身边狂呼着奔跑和跌倒,有种电影场景般的血腥动感。不知道是那个虔诚的信徒还在敲打着木鱼,悠扬却单调的木鱼声隐隐传来,不知为什么,我耳畔竟然想起一首周杰伦的“以父之名”。

    曾经纯真的画面残忍的温柔出现脆弱时间到我们一起来祷告!

    因为我背着冯妤静,虽然四处一片混乱,我也知道自己目标实在太大了,只能半低着身子小跑,这样的姿势实在费力不过,但一想到我身上不止是一个受伤女子,而是两条鲜活的生命,这样的念头一起,我有些沉重的步伐立刻大步迈出。

    砰地一声脆响,我身边一个年迈的老年人竟然一下趴了下来,后背上一个巨大的血D,显然对方在向我S击的时候误中了旁边的人。

    我C!对方竟然已经盯住我了。我发了狂似地向前冲,心中默默地对着这个无辜的老者致歉。然而人实在太拥挤了,不论我怎么冲,要冲到距离侧门最近的一条走廊还是有数十米的距离。

    要逾越这数十米的距离,对我而言,简直是比马拉松还困难。如果只是我一个人,要想强冲过去并不困难,但无奈我的背上还负着人,而且只能低身弯腰前行,这极大地影响了我的速度。

    砰!又是一声刺耳的枪响!我的身边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又有一人被枪击中。这些疯子,竟然根本不怕误伤他人,尽朝着我S击。这被枪击中的无辜旅人一下扑倒在地,手在半空中抓了我一下,差点把我带了个踉跄,要不是我下盘还算稳,只怕一头跌倒在地,那就根本不用指望再站起来了。

    “文俊,小心!”有人忽然朝我大叫一声,却是最先一个冲到走廊那的麦克。

    我大叫一声:“快还击!”这自然不用我说,麦克早就倚着木柱,向阁楼那边S击。这更惊得旁边的人纷纷失声惨叫,有人更是吓得抱头缩倒在地。一下又被后面拥上的人给踩翻在地,情形惨不忍睹。偌大佛门净土,直如人间地狱。冯妤静已经被吓坏了,失声尖叫,差点没把我耳膜给震破。

    呜呜!忽然听见了警车刺耳的长鸣声从远处传来。听声音不止一两辆之数。我们都是一怔,警察竟然来的这么快。

    “快,大家快撤!”冲到旁边的兄弟们叫道。不用说谁都知道,我们虽然是被迫还手,但双方都已经动枪了,已经可以等同于械斗,而且已经伤极无辜,更引起了大S乱,这件事绝对是可以震动所有人的大事,不知道明天的新闻会报道成什么样子。如果我们逃不掉,被抓到几个,可算是惹大麻烦了。

    蒙军尽管钱能通天,但我知道他这一次可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要不是自己也置身其中,而且还得把冯妤静给送走医治,真想留下来看看他怎么应付这局面。

    枪声一下静了,显然对方也听到了警车的鸣叫,也准备跑路。不论对谁而言,在这种混乱的局面下,要想跑都是很容易的。

    对方一下停止S击,我终于松了口气,猫着腰钻到了侧门附近。这里已经由先期冲到几个兄弟给掌握。除了我们以为,任何企图从这边跟着跑的人都被他们大脚踢开,气势凶悍无比,大家都被这莫名的袭击给打得有火没处泄,还挂了两兄弟,自然把火头发泄在这些无辜的香客上。

    按照预先安排,这时候分散冲出门的几个弟兄也向我们所在的侧门附近集中过来。侧门口已经停好了七辆车,都是处于启动状态,只等众人一上车就开走。

    我把冯妤静扶上车,蒙军一脸Y霾,冷声道:“快清点人数。”曾永平点头应了一下,这种事一向是他负责的。几秒间他已经清点完毕,道:“除了死了两兄弟,其它人都全了。”

    这时,那些警车声音越来越近,已经到了正门外。这些兄弟个个向车冲去,就准备上车跑路。蒙军忽然大吼道:“跑什么!都给我站住。”所有人都怔了一下,齐望向他。

    蒙军沉脸道:“管夫子,马彬和曹永红的枪你拿了没有。”管夫子点了点头,指了指腰间,道:“拿了。”这马彬和曹永红就是刚才在大殿中被击毙的那两名蒙名手下。

    蒙军点了点头,道:“那好,全丢了,给我擦干净了全部丢到井里去。”众人一下明白他的意思,纷纷解下枪。用衣服擦拭指纹后连着子弹丢进了附近的那口古井里,我愣了一下,心中亦佩服蒙军的决断,这么多把枪说丢就丢,一点都不含糊。赶紧也学着大家,把枪扔进古井里,水波四溅,一下埋葬了二十来把枪。当然,我心中亦冷笑了一下,暗想回头得把这消息告诉施少强,这里这么多人,不见得蒙军就能猜到是我告的密。但见蒙军这么谨慎,就连把枪丢进井里时都不忘记擦拭指纹,只怕说了也是白说。

    蒙军见大家把枪都丢到了井里后,走到那一脸惨白的冯妤静身边,道:“小静,你忍一下,马上就送你去医治。”冯妤静点了点头,道:“没事的,我能忍得住!”

    蒙军轻轻点头,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柔声道:“我还要留下来应付那些条子,暂时还不能来陪你。”说着转过头去,对着管夫子和我道:“如果路上没有条子阻挡,你们两人先送她去北阳镇那儿医治。”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蒙军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去市医院,而要去北阳镇。但听得他叫管夫子陪同我去,自然也不敢再多话,赶紧跳上车去。“

    冯妤静挣扎着爬到车窗前,道:“军哥,你小心!”

    蒙军充满爱意地一笑,道:“没事,我还要去交待那些和尚别乱说话的。”

    我一下明白了蒙军所以不走的意思,谁都知道这件事是因他而起,警察自然很容易就查到。但以他的口气,好象非常自信有办法叫那些和尚做证似的,只要能证明他是被对方忽然攻击,完全是无辜的受害者,警察也拿他没办法的。

    我心中暗叹了一下,心想蒙军这人果然非常决断,只是数秒间已经想好了所有对策。难怪要大家都把枪给抛了,这件事已经涉及巨大,如果被查到两边已经发生枪战,就算蒙军再天大的本事只怕也很难脱了干系,只是罪名轻重的问题。但他只不过轻轻一下丢枪,然后搞定和尚,老老实实地回到庙中等待警方到来,还大可以埋怨警方保护市民不力。

    以他那自信的脸色,自然非常有把握让那些和尚做睁眼瞎子。

    时间紧急,除了我开车送冯妤静和管夫子走后,所有人都随蒙军重新向寺中走去。

    车开到半山腰处,管夫子叹了一口气,道:“早知道这条后山路没有警察阻路,我们也不用丢这么多枪了。”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是早知道没人查的话可以把枪全部丢在我这部车上带走,但我心中亦冷笑了一下,暗想难怪你只配做管家了,这么不舍得小节,那做得了大事。心中竟然有点隐隐佩服蒙军,这家伙实在太冷静了。要抓住他的任何不利把柄还真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在管夫子的指引下,我们开上了一条非常难走的临时便道,一路上颠簸不停,我很奇怪地问道:“管爷,我们怎么不送妤静姐去市中心的医院。却要走这么难路的路去北阳镇。”

    管夫子嘿地一笑,道:“你傻啦,去医院干嘛,这是枪伤,阿勇的事还在那烦着呢!老爷可不想再出事。何况去市医院还要很久,从这儿的便道下去便是北阳镇,很快的。老爷心疼夫人,想她赶紧得到治疗嘛。”

    我望了一眼后视镜中一脸惨白,呻吟不断的冯妤静,担心道:“那儿医院的医疗条件怎么样?能不能治疗妤静姐的伤。”

    管夫子冷笑道:“谁说是去医院了,老爷在那有名医朋友开的私人诊所,比a市那些庸医好太多了,你看看勇少爷,一个小小的枪伤居然住了这么久还没好。要不是那些条子碍手,早来老爷朋友那医治,早就痊愈了。”

    我咋舌道:“那算小伤?”暗想阿勇被人S中腹部,我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可是非常重的伤,但你居然说是小伤,不知道你口中的那名医有多厉害了。

    就在我们刚刚越过一条乡间公路时,看见有数十张警车正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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