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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反骨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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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阿勇一付很欣赏的目光,认真地看着赢政,点了点头,主动伸出手说:“我姓蒙,叫我阿勇就行,以后还要兄弟多多关照。”我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只看阿勇现在那平和的样子,根本让人想不到他片刻之前踩断了一个再无抵抗之力之人的脚。

    熟料赢政根本不卖阿勇的账,并不伸出手来,只淡淡说道:“我怎么当得起你如此大佬的兄弟。”

    这话一出,不止那被称为水哥的警察及阿勇的那些手下一下脸上变色,就连阿勇的脸色都有些僵。但只是瞬息之间,阿勇上下扫视了赢政一眼,嘿地一笑,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似的,那伸在半空的手顺势伸了过去,轻轻拍了拍赢政,笑着点了点头,道:“都在这做事,以后有机会大家警民合作,共建和谐。”

    赢政也没点头,眼光带着不置可否的不屑神色,径直半转过了身去,就似再和阿勇多说一句话也不愿意似的。

    那水哥似乎觉得场面有些僵,嘿嘿打冷场,发笑道:“小秦父亲就是秦皇贡饮服集团的老板哦,应该跟勇哥也很熟悉吧。”阿勇脸带微笑,看了看不屑理他的赢政,点了点头道:“果然将门出虎子,英雄出少年,不错不错!”

    这次赢政连理也懒得理了,客气话也没回一声。阿勇显然没想到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竟然这么看不起自己,面上不由有些尴尬,但毕竟也是混久了的人物,一下就压过心中那丝不快,喜怒不形于色,只是用很奇怪的眼光盯了赢政一下,似要把这个人的样子给完全记在心里一般。

    水哥见赢政这么不给自己面子,不由用眼角狠狠扫了赢政一眼,狠狠推搡了一下身边被其它警察给扭住的一人,口中对着另几个警察道:“走啦,把他们扭到所里去收拾!”然后又向阿勇告辞。阿勇点了点头,随口叫了一个女服务生过来,要求跟着他们前去做笔录。

    看着几个人扭着段剑锋等人慢慢走向楼道口,赢政忽然转过身来朝我这往了一眼,我本想给他个眼色,但忽然觉得不妥,便低下头去,装作没看见。阿勇等他们押着人走开,拍了拍手,说没事啦,大家各回岗位继续做事,嘴上轻轻哼笑,说:“钱凯那老东西,要不是老爷子给他干爹面子叫我放他一马,就凭他也想跟我斗!”

    我心中一怔,他口中的老爷子会是谁,难道是蒙军?这么说来,阿勇刚才说的并不打算继续S扰望月城,其实并不是阿勇想主动停止,而是蒙军在背后叫停。

    阿勇显然根本想不到我现在是已经是钱凯那边的人,又在自己的地盘上,所以说话很放肆。嘿嘿继续笑道:“方才那小警察挺硬哦,有趣,有趣,很久没看过这么不知趣的年轻人了。”旁边那些阿勇的手下嘿嘿笑道:“看他能硬几天,在咱们的地头上,这派出所也就是个摆设,勇哥要叫他们往东,他们那敢往西。”

    阿勇脸上抽动几下,显然也有些得意志满的感觉,冷笑着说道:“有这么几条公家养的狗替我看门,随便打赏几个小钱也没什么不好吧。”众人又是一阵轰笑。纷纷说阿勇的好话,更有人叫嚣道:“只等勇哥再搞定那美妞,我看老爷子也不敢再小看勇哥了。”

    阿勇眼光暴闪,忽然狠狠地望向发出此话的那手下,沉声道:“你再废话,我就把你给剁了。”那人浑没想到马P拍到马脚上,吓了一跳,赶紧禁声。

    阿勇拉了拉衣襟,用手整理了下发型,转过身去拍了拍我肩,似乎在沉吟什么,片刻后终微微一笑,说:“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

    我淡淡应了声不用,脑海中却想起方才他那一脚踩下去时的狰狞面目,还有赢政望着他的不屑神情。心中暗想,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相救于他,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阿勇拍了拍我,说走,咱们进去再说,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她们。

    我想起赢政,忙找了个借口,说你先进去,我得去外面跟女友打个电话,阿勇哈哈一笑,说你小子也不老实啊,背着老婆出来偷腥!我讪笑了笑。阿勇点了点头说打完再来,我们等你。

    我冲下楼的时候,那几个警察正在推掇着那几人上警车,赢政似乎早猜到我会跟来,一直站在最后面,一看见我下来,脸上露出了丝会心的微笑。转头对那水哥说你们先走,我去买包烟自己赶来。那水哥似乎也正烦着他,挥军手说去去,别来晚了,这星期你值班知道不。

    红蓝相间的警灯长鸣着穿过闹市而去。我望了赢政一眼,脸上嘿地一笑。

    赢政叹了口气,说:“好久没联系了呢,一直没听说你的消息,电话也打不通,还以为你失踪了,我说兰兰你分那个局去了?”

    我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太异常的模样,苦笑了一下,说:“其实我没做警察了!”

    赢政啊了一声,摸了摸我的头,说没发热吧,不是家乡发了一场大水就把你也给淹出病了吧?

    我无奈地摇摇头,叹道:“可不就是,家里这次遇水灾,房子都被冲没了,为了重新建房子,借了很多债要还,如果还做警察,靠那点工资什么时候才能还得清。”这是我和施少强早商量过的谎话,就是为了对付万一遇上以前警校的同学时措辞之用。

    赢政摇了摇头,忽然说:“难怪你来投靠蒙天勇了,也是,以前在学校时你就和他认识的。”自然是想起以前在警校时看见蒙天勇留给我的那名片一事。

    我本想说其实完全不是这样,我现在是给钱凯打工,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毕竟像今天这样遇见赢政的事可能性并不高,以后再遇,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随他怎么想好了。

    赢政摸出只烟递给我,道:“你电话改成多少了,以后有空联系!”

    我摇了摇头,道:“最近没用电话了,等我重新换了号会给你电话。”说这话时,我把手伸在裤包里,轻轻按住了关机按钮,否则这时候如果有电话打来这谎就撒大了。

    赢政点了点头,很郁闷地看了看灰暗的星空,似乎在沉吟什么,终于忍不住拍了拍我肩,说:“我现在在凤凰台这实习,也算对蒙天勇这个人有点了解了。这家伙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要赚钱,跟他混一久没什么,但我当你是兄弟,有些话就说实吧,不要混得太深,对你没好处。”

    我点了点头,谁好谁坏,又有谁比我更明白呢,可惜……

    赢政又恢复了以前那付笑脸,嘿嘿一笑,道:“我还在值班,不能再呆下去了,我和张水旺他们相处的太差,不能在工作上被他们挑到刺。”

    “张水旺?刚才那警察?”

    赢政点点头,脸上飘过丝恨意,无奈道:“可不就是,一群警队的垃圾,迟早要出事,我现在只想赶紧结束实习期,调到其它地方去,再跟他们在一起,连我也黑了。搞不好还要被连累。”

    我知道赢政意思,点了点头,说那赶紧去吧。赢政微笑着看了我一眼,说再见!记得手机换号后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我点了点头,道:“这还用说!”然而当赢政那穿着警服的背影,那有些瘦弱的身形在长街的尽头慢慢消失时,我心头忽然有些怪怪的感觉。这个年轻人,似乎和在学校里时已经完全不同了。或者我们每个人都在不停地变化着吧,每天,每月,都会在不经意中改变着自己。

    我的眼角却忽然湿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只因为这样一个普通的诺言,于我来说,却再也无法实现。未来,再也不会有联系了吧。

    再见,同学!再见,朋友!

    十五 漏D

    “天灰灰,会不会,让我忘了你是谁!”

    马列版[世界末日]的歌声犹然充斥在耳,夜已宁静。徐优妮离开我怀抱的时候,我竟然没有挽留,原本的冲动欲望被段剑锋这几人的出现搞得兴致全无,思绪全然一片混乱。

    淡香犹在鼻触前飘荡,载着徐优妮和jojo的的士已经在我眼底慢慢消失,我有些无奈的微笑。马列拍了拍我,说:“我说二爷,又怎么啦?佳人也不送一送,有点没品哦!”

    我嘿嘿一笑,道:“你不是一样,你那jojo呢?玩得这么痴缠,居然也舍得丢下?”

    马列吐了烟,微笑:“都几十年的哥们了,还能不了解我,我姓马,可不是种马的马,什么叫马列,马克思的马,列宁同志的列。我马列的原则可向来是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对我来说,欲无止境,保有底线的欲望就是幸福的,漂亮女人于我也就是云烟,既然不让我送,那不最好,要不一送二来的搞出感情可不太好,这女人呀,少了是旱,多了是涝!”

    我拍了拍他,鄙视道:“哟,几天没见,境界又升了!”

    马列挥挥手,说:“得,就此打住,今天也没算白来,托你的福,让美女上司记住我了,以后咱再努力,争取把老王给踢走,顶他的位,替兄弟复仇!”我笑着点了点头,说怎么?王部长现在还给你脸嘴看啊?

    马列有些无奈,叹道:“他那德性你还能不明白,欺善怕恶就是他的长项了。对了,你和江美人怎么回事,这么容易就一笑泯恩仇?”

    我摸出支烟来叼上,悠然道:“人生总有意外,生活还得继续!”

    马列嘴角一皱,嘿地笑了:“说啥呢,不懂!”

    我笑了笑,伸手过去,从马列包里掏出zippo,呛的一声打着了,微笑着道:“好家伙,限量版哦,看来这久小日子过的滋润!”

    马列一把抢过来,很宝贝地摸着火机说:“你怎么还那德性,一百年不带火的。”然后很自豪地嘿嘿干笑:“c送偶的生日礼物,酷吧!”

    “去,看你那臭美样。我说你和c也差不多磨蹭了三四年了,也该想想结婚的事了吧?”说这话时,我心中想:“兄弟,人生有得普通就普通的过吧,千万不要像我!”

    马列抬头,带醉的双眼望向中天,抓了抓头发。悠悠说道:“怎么说呢,总觉得人生不该这么平淡无奇、循规蹈矩吧。”

    “怎么,还指望着山J变凤凰?嫁入豪门?”我挪喻道。马列哈哈一笑,道:“扯啥呢,那种女人那是我追得来的吗?下辈子吧!”我亦一笑,说:“我可还记得某人对美女上司贼心未死哦!”

    马列耸耸肩,道:“扑街啦!你没听方怡宁说呀,最近阿勇好象在追江宜欣。刚才我们进去后,你们在外面是不是动手了,我听见外面吵的要死,那jojo老嚷着要出来看,我想以你们的脾气,肯定动手了,就死拉住了啦,看来那阿勇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这不废话,做这行的谁温柔了,不过你猜错了一样,我可没动手。心下同时一怔,想起段剑锋他们闹事后阿勇的手下对阿勇说的一句话,什么如果到时搞定那美妞,蒙军会更看得起他云云,原来竟然指得竟然是阿勇追江宜欣一事。

    想想也对,嘉怡集团这么大的一家公司,总实力并不亚于蒙军的天熬集团,况且江宜欣听说还是董事长的手心至爱,独生爱女,如果阿勇娶到她,相当于立刻身价百倍,地位立刻超然,无论蒙军再讨厌他,只怕也要正视。但我总感觉阿勇似乎对江宜欣没什么兴趣的样,只看他们两人聊天的神情就看得出来。感觉甚至比普通朋友还淡。完全在应付一般。

    马列见我神情似乎有异,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唉,算了,这些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管这么多干嘛。我笑了笑,说道:“没什么,这又不关咱们的事,人家门当户对,爱嫁嫁,不嫁拉倒!”

    马列点头道:“可不就是,不过我倒觉得江宜欣根本不喜欢阿勇的啦,你看她一整晚甚至宁愿和我合唱,也没怎么理阿勇,完全是应酬的感觉!”我嘿地一笑,没想到这小子的感觉居然也跟我一样。不由笑道:“你又知道?”

    马列嘿嘿一笑,道:“别的不敢说,女人心我还是抓得住的!”

    “无所谓啦,什么富豪之女,什么美女上司,根我半点关系也没有,我现在一点兴趣也没有。”说着我把只吸了几口的半截烟蒂扑的一声弹向半空,划出一道暗亮的光线轨迹,准确无误地落入路边的垃圾箱内。马列摇头,鄙视地说:“雕虫小技,又来卖弄!”

    一天就这么滑过,当午夜电台dj那柔美的声音从案头那用了近十年的破收音机中轻轻柔柔地传来。我有些发困的清醒,这是一种非常难熬的感觉,精神极度疲乏,但却睡意全无。我躺在阿彪为我在望月城项楼安置的一间临时客房内,夜不能寐。

    一轮弯月斜照入窗,把没开灯的房间衬得有些灵异斑白。梳理着一整晚的复杂思绪,我有点发晕。其实终场分手时,我已经挽留她了,但徐优妮只是轻笑了笑,推开我的手,自己叫了车和jojo上去就说的再见。这女子显然并不是我原先想的是那种任君采摘的女子,而且整晚上的言语表现也不像似钱凯叫来试探我的。因为她和我聊的话题,从来没有任何的逾越,甚至连我的从前也没打听过一句,永远是一付很用心倾听并任你发挥的感觉。

    我回忆了今天的每一个细节,结论就是徐优妮只是一个普通的白领丽人,骨媚风情但绝对保有底线那种。

    唉,比起这个,我要担心的事更多,也不知道段剑锋注意到我没有,虽然他一出现,我就赶紧把身子隐于众人身后,相信以我和段剑锋的熟络程度他应该没注意到我,但救阿勇时我冲上前了点,不知道他留心到没有,如果被他看见我在场,就算钱凯可以理解我去凤凰台的原因,但如果我相助阿勇的事再被他知道,解释起来总有是点麻烦。

    我是不是太紧张了?除了施少强,根本没有人知道我是个警察!似乎我现在该有的心态是要完全忘记自己卧底的身份。

    “我不是警察,我只是钱凯的手下!”心中这样默念着,我沉沉睡去。

    远航货船的汽笛声把我从梦中惊醒,天际的朝霞把鱼肚白的天空衬映的有些异样的美。我起身冲了个冷水澡,只有冷水的刺激才能唤醒我还有些疲乏的肌体。

    正站在窗台擦拭着头发时,阿彪的电话来了。“腾先生,施工队伍来了!”我愣了一下,方想起今天保安公司要来安装布线,加强各方面的监控。

    我问道:“手续都办好了吗?”

    阿彪嘿的一笑,说我办事,你放心,公安那边我也有熟人,再说咱们又不是要买枪买弹,只是安装监控设施,报批手续是比较简单的。我嗯了一声说我马上下来。心中嘿地一笑,想到就算你搞不定,我跟施少强说一声这手续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正在卸货的黄德一眼就看见了我,唉哟叫了一声,道:“我说文俊,混得不错哦,一段日子没见,居然当经理了!”黄德是我在嘉怡的时候就认识的,保安公司的一名销售负责人,吃过几次饭,算是旧识,这次进货的事,就是我叫阿彪联系他的。

    我笑了笑,道:“这不瞎混饭。”黄德一边招呼工人卸货,一边笑说着以后可要多多关照!我一乐,说这也得你们货优价低才行呀,我也这是替别人打工,要出什么质量问题我可担当不起。

    黄德赶紧掏出烟发给我和阿彪,道:“兄弟做事什么时候马虎过?这次你们要的货可是极品,比你在嘉怡时安装的那些还清晰的多,现在很多沿海城市警方都用来街头监控。”说着Y笑:“可别说,C作简单,画面清晰,用来看美女那是没得说!包证你连R沟都看得清清楚楚。”我笑了一声,道:“咱可不是用来看那玩意的,关键是不要动不动就损坏就行。”

    黄德嘿地望了望四周,嘿嘿一笑,说是个人都有偷窥欲,我的货,你放一百个心,等装好后在C作台上是想看那看哪,全电脑自动监视,十六画面压缩和记录备份都可以自动完成,高速切换镜头,调档案更是轻松。

    阿彪在旁边听得点头,恨恨道:“这下我看阿勇他们那些烂人还敢再来作怪。”

    我看了看这满满当当的几大厢器材,不由轻轻摇了摇头,想起昨天阿勇的话,如果一切属实他不再来捣乱的话,那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这时候阿彪的电话响了,阿彪接通了电话,脸上露出尊敬的声音,点头说:“琛哥,货到了……对,对,是保安公司的,腾先生已经在验货了……好好,我会转告诉他。”

    收线后,阿彪走向我,叹了口气,说:“刚才琛哥打电话来,说这些新的监控摄像头要暂停安装!”我有些惊讶,问道:“为什么?”阿彪望着那些正搬运货物的工人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说:“琛哥说了,这是钱总的意思!”

    “为什么?什么理由?”这下我是真的郁闷了。

    阿彪似乎也有些不满意钱凯忽然的改变决定,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说道:“琛哥说,昨天晚上,蒙天勇放出话来,要继续砸咱们的场子,钱总的意思,望月城是和阿勇最冲突的地方,如果蒙天勇真是存心要来砸场,这些监控设施现在装了也是白装!”

    我心下一寒,钱凯果然铁了心要放弃望月城了。然而我也知道,钱凯的这话并不假,因为昨天晚上,本已经决定放弃和钱凯对拼的阿勇却被段剑锋等人的行径给激怒,从而放出话来要继续砸钱凯的场子,这一切我都在场看得清清楚楚。

    钱凯显然是自知实力和阿勇还有一定的差距,虽然恨不得一刀做了阿勇,但毕竟不是冲动之辈,既然在上一次如此大好机会下没有干掉阿勇,现在面对阿勇疯狂的反扑,最好的应对措施莫过于减少损失。

    果然阿彪接着说道:“琛哥叫我通知腾先生,这批监控器材先存起来,准备用在江北路我们新建的娱乐场所中去!”我心中暗骂了一声。对阿彪道:“钱总没说我们该怎么办吗,这里还准不准备重开了?”阿彪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要不腾先生你自己打电话给钱总问一下。

    我有些郁闷地拿出电话,准备拨出钱凯的电话。然而电话方拿在手,电话已响,虽然没有跳出相应的姓名,但我已经一眼认出,这有些熟悉的陌生号码,是白绫的。

    我心中一阵猛跳。连我自己都有些怔然,面对白绫的来电,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反应。镇定了一下,任铃声响了一阵,连阿彪都有些疑惑地望来,我才猛地按下了接听的按键。

    空气,有些凝固的感觉。白绫在那电话彼端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是文俊吗?”我轻轻嗯了一声,说:“对,是我,白绫吗?”

    白绫在那边,似乎有些情绪失控,怔了半晌方说道:“我听钱凯说,你已经到望月城做事了。”我装出一付无所谓的样子,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哈哈笑道:“是呀,这不毕业了吗?总得找工作谋生的是不!”

    说这话时,我心中忽然一阵猛然惊惧,想起自己竟然忘记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白绫是知道我念过警校的,而且我还半开玩笑地跟她说过我是警察的事。虽然以白绫的性格,应该不至于喜欢多嘴,但如果无意中泄露出去,这对我的工作完全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一瞬间,我连手也开始颤抖。我竟然会忘记了这么一件重要的事,这对于我的未来,简直是一个无法弥补的大漏D。

    白绫似乎也感觉到我心情的变化,问道:“你还好吗?”这时阿彪查询的眼光朝我转来,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赶紧转过身去,低声说道:“挺好的,就是没什么事可做!”白绫疑惑地道:“望月城这么大,怎么会没事可做呢?”

    我心中反复交战,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到让白绫根本不会再想起我以前的学警身分一事,不由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有什么事可做呀,这不都停业了!”

    白绫似乎也知道一点望月城现状的事,不由嗯了一声,说这倒是,我知道你们那最近出事了,钱凯最近被人摆了一道。自己受伤不说,还被自己人出卖,事业也受到打击。我看他最近情绪也很低落。

    听见白绫如此说钱凯,我居然有些不是滋味,不由冷笑道:“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只是一个打工仔,有得做就做,没得做就六根清净。”

    白绫在电话那边忽然一笑,道:“怎么,你吃醋?”我走到江边,也笑了笑,说是呀,我是吃醋,很吃醋。白绫娇笑,说去死啦!你都肯为我吃醋,那我可以为你死。

    我忽然顿住,自笑道:“是呀,我怎么可能为你吃醋。”这一瞬间,白绫那纯美邪真的模样又涌上心头来。我真的一点没吃醋吗?

    “你在江边?”白绫似乎听见从电话中传过去的江涛拍岸声。“嗯!”我缓缓说道:“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你真要知道?”白绫似乎沉默了一下,显然真不只是一个普通的电话。我嗯了一声,强笑道:“你就说吧,拖拖拉拉的,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哦!”白绫在电话里忽然笑了,说没事,就是忽然有点想你了,打个电话问问你现在怎么样而已。

    “嘿,我还能不好吗?活得这滋润,可能就是生活太平淡了,没事可做,才有点无聊吧。”我违心地装坦然道。

    “那需不需要我给你一点刺激?”白绫忽然嘻嘻一笑。

    “什么刺激?”我有些纳闷。

    “你是男人,还能猜不到?”白绫娇笑,笑声绚烂且迷人。相信如果我能看到她现时的表情,一定会有抵受不住的冲动。

    “今天晚上,我会在你的阁楼上等你!”这是白绫在电话里的最后一句话。嘟嘟的断线声响起,我有些莫名的发呆,一时浑忘了该给钱凯打电话询问的事。

    十六 快感

    很多时候,你不得不承认,理想和现实毕竟是有差异的。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似乎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理想与现实的夹缝中,常常忘记了外面还有:大千世界。

    东胜门的大牌档是a市最有名的廉价饮食区,近百家各色风味的大排档沿着东胜南路一字排开,远远就能闻见那股由各种炒菜的香辣味混杂而成的奇怪味道。每天都有无数的饕餮之徒在此大快朵颐。花个几十上百块就能吃个不亦乐乎。

    夜未央,夕阳犹未西下,然而来东胜南路晚餐的各色人等挤得满满当当,耳畔传来熙来攘往的喧嚣声。

    余家家常菜的招牌下,钱凯向我和阿彪招了招手,说坐!

    他和傅琛两人占了一张宽大的圆桌,在这拥挤的大排档中显得非常特别。

    自然没人敢来凑座的,只看看四周方桌里散座的二十多号彪悍的黑衣青年那些个凶恶的神情,谁都知道这空桌上的人大有来头,那敢来惹事。

    我有些意外,一是没想到钱凯今天召集大家吃的晚餐是在大排档;二是没想到他居然招呼我和他同桌;三是没想到同来的居然有这么多人。

    钱凯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见我们坐下,头向正忙着掌勺的老余望了一下,说道:“可以上菜了!”

    老余点了点头,手在围裙上抹了两抹,打开啤酒桶的水龙头,满满当当地倒了几大杯啤酒送了上来,说道:“凯哥你们先喝,菜马上就来!”这时候我忽然注意到老余走路一瘸一拐的。

    钱凯脸上泛起一丝难得的和蔼微笑,说道:“也有一段时间没来了,生意还不错吧。”老余点了点头,笑着说还行,小康水平,吃喝不愁。钱凯脸朝我看了一下,对着老余道:“给你介绍一下,公司新招进来的,小腾,腾文俊,功夫不错,比你当年还能打!”

    老余看了看我,嘿地把一大扎生啤放在我面前,点了点头,赞道:“不错不错,年轻人,跟着凯哥好好干,一定有前途!”我脸上微红,接过啤酒,问道:“余老板和钱总……”

    钱凯点了点头,手朝空位指了下,向老余道:“今天就这几个兄弟,你也不用忙乎啦,你侄子也快出师了,叫他掌勺吧,你来和我一块喝几杯!”

    老余双手又在油腻的围裙上搓了搓,说这不太好吧,我大侄子动作慢。傅琛嘿地一笑,说凯哥叫你坐你就坐,婆婆妈妈的干嘛,炒了几年菜怎么变得这罗嗦。老余见傅琛这样说,脸上的肌R生硬地扯动了几下,干笑两声,在我旁边找了张空椅坐下。

    钱凯点了点头,对着四周那些黑衣手下说道:“菜上来就开始吃吧,都给我吃饱喝足了,吃完我们做事!”我有些奇怪,不知道钱凯叫我和阿彪来有什么大事要做。

    想起早上傅琛电话通知的事,我犹疑了一下,终于问道:“钱总,那批监控器材真的不需要安装了吗?”钱凯冷笑,说暂时没有这个必要,等过了今天再说。如果今天也收拾不了那条疯狗,再装什么也是白装。

    我自然知道他指的疯狗是谁,忍不住问道:“呆会有什么事要做吗?”钱凯点了点头,脸上忽然浮现出奇怪的神色,脸望向老余,说道:“老余原来也是我手下,三年前就是被这条疯狗给咬伤的,一辈子都不能再站直!”

    我心中一惊,原来钱凯和阿勇的过节由来竟然这么久远,难怪这两人之间恨不得互相杀了对方为快。

    傅琛轻叹口气,看了我一眼,脸上泛起一丝恨色,接过话来,冷声道:“阿勇那条疯狗,以前是老余,昨天又把段剑峰的脚给废了,明天还不知道轮到谁,我们今天再他妈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怎么在a市混下去,妈的,他蒙天勇真以为就他一个人混黑的,欺咱们是孬种哎呀!”

    我心下一怔,终于知道他们一会要做的事是什么事了。显然阿勇最近的行动终于使钱凯怒不可抑,要出手还击了。

    老余似乎也猜出了众人在说些什么,不由摇了摇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阿彪显然也是跟钱凯日久的人,知道这事的由来,不由骂老余道:“你傻不了是,要不是凯哥照应你,你这几年来还真以为可以这么舒舒服服地开你的家常菜。”

    钱凯手一抬,止住了阿彪,夹了一筷开胃的咸菜,冷冷道:“这么多年了,老余你也习惯了,我知道你只想过你的小日子,可是我还有这么多兄弟,如果都欺到这份上我还不还手,别说惹人笑话,就这条东胜南路全部摊子都用来安排兄弟后事,只怕也安置不了吧?”

    老余张口道:“凯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钱凯道:“我们一起长大的,我跟你说过,我以后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我要再不还,这辈子我也还不上了!”说着嘿地对傅琛一笑,道:“这几年做正行做久了,胆子还真是越做越小了。”

    傅琛哈地一笑,说那有的事,你们说对不对!那些黑衣青年都是对的大叫一声。更有人叫嚷道:“凯哥你今天不用出手,我们要是不能替你搞定,都他妈不用再a市混下去了!”

    这时候各色热腾腾的菜肴开始陆续送将上来,钱凯的众多手下开始喧嚣吃喝起来。傅琛举起杯子,对着大家喊道:“都给我喝出点胆色来,呆会做事不要拖泥带水的!”

    众人又是轰然叫好,显得热血飞腾。

    钱凯边吃边对我说道:“文俊,打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说过,呆会咱们要做的事你该知道是什么,如果要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我心中微微呆了一下,暗想虽然这和我当初的计划有所不同,但仍然没有偏离大的方向,和施少强的计划几乎是吻合的。只是没想到昨晚我还有阿勇在一起喝酒,今天则是完全不同的目的。

    不过很奇怪,自从昨天晚上见到阿勇一脚把段剑峰的腿给废了以后,我忽然对阿勇没那种莫名的内疚感觉了。反正都是黑吃黑,我要的只是按照施少强的意思,在两边的争斗中引起蒙军的注意,一会的行动,无疑就是计划中的第一步,只是没想到不是被动等待,而是主动出击,而且来得这么快而已。

    酒过三巡,傅琛对众人说出了计划,目标就是阿勇上周才新开的一个商务会所。冷冷笑道:“一会给我狠狠的砸,阿勇太D了,居然敢在离咱们地盘这么近的地方开会所,真当我们君凯都是饭桶呀。”

    有胆小的小声问道:“条子来了怎么办?”

    傅琛冷冷一笑,道:“只有他阿勇有关系吗?只要我们速战速决,条子还没来,那就是一堆废墟了。希望他狗运好,今天不要出现在会所里,否则……!言下之意自然是一块收拾了。”

    钱凯对着众人敬了一杯,又对我说道:“今天不论如何,阿勇那条疯狗肯定会疯狂报复,所以情湾一带的营业我想暂时停止。”

    我点了点头,明白他早上通知封装修和监控设施暂停的原因,原来是担心遭到钱凯的报复。心中暗想也是,以钱凯生意人的性格,虽然现在做出如此强烈的报复反应,仍然想把损失减少到最低。

    众人心中有事,都没有吃喝的太过。傅琛见众人吃的差不多,站起身来朝一众年轻人说道:“呆会都知道怎么办了吧?”

    众人轰然应允。更有人叫道一定不负钱总所托。

    钱凯点了点头,说:“都给我办利索点,今天约大家来这吃大排档,完成的好,下餐我请大家吃鲍鱼。”众黑衣人都是一阵轰笑。叫嚣着一定把那砸的稀巴烂。

    钱凯看着群情激昂,欣慰地一笑,说蒙天勇做得这么过份,相信蒙军也不敢替他出头,只管给我往死里砸。

    十余张巨型摩托发出轰然巨响,排成一字型沿着高速路前行,气势汹汹,引得旁人纷纷侧目。钱凯和傅琛乘坐在一辆并不怎么起眼的奥迪车中,尾随在队伍的最后。显然钱凯这次真是动了肝水,要亲眼见证对阿勇的报复。

    阿彪一边载着我风驰电擎,一边笑着大声说道:“腾先生喜欢什么武器。”风声掠过我的耳畔,我有种飘飘的感觉。凑近阿彪的脑门,回道:“都凑合吧,你呢?”

    阿彪哈哈一笑,说道:“我机车后备箱内有双截G,平常我一般有空时就舞几下,我崇拜李小龙,不过今天为了打架,看来得用棒球G了!”我笑了笑,说不会吧,这玩意你也随身带着。

    阿彪嘿地一笑,道:“腾先生你刚来,有些事还不清楚,凡是我们君凯要动大手脚,钱先生都会习惯叫我们先到东胜南路老余那吃餐饭,提醒一下大家如果出事了,下场就和老余一样。所以今天你才打电话给钱总说要到那吃饭,我就知道晚上要干什么了!”

    我哦了一声,心想难怪好像人人都早做好心理准备一样。

    阿彪回头望了钱凯的奥迪车一眼,说道:“我们行动,钱总从来都不跟着大家来的,这次亲自跟着来,看来真是要大干一场了,我估计他的车箱内,塞满了棒球G和西瓜刀,哈哈,我也有一两年没有动过手了,呆会不知道会不会砸得手酸!”

    我亦回头望了望,只见钱凯正伸出入窗,轻轻地把烟头弹向半空。

    时间拿捏得正好,我们冲到帝豪商务会的附近时,天刚刚黑下来,约莫夜九点的时光。众人在旁边一条侧巷中集中,傅琛拨出了电话,摇了摇头,对着钱凯道:“小鸟说了,阿勇这疯狗今天并没有到这来!”听口气,他话中的这叫小鸟的是他们在这会所的线人。

    钱凯冷笑:“算他歹运!”

    傅琛望了钱凯一眼,问道:“凯哥,动手吗?”钱凯望了望大家,点了点头。傅琛猛地拉开车箱后盖,说兄弟们自己选择武器。

    果然依阿彪所说,钱凯的车箱后盖中,放满了二三十件凶器。大部分人都是选择了棒球G,纷纷挥舞比划着,显得气势汹汹。

    钱凯望了望我,忽然一笑,说:“你要什么。”我拿起根棒球G,挥了几天,觉得还是不怎么称手,不由摇了摇头,道:“好象不怎么称手。”钱凯点了点头,说那你就什么都不用好了,我知道你习惯徒手的,反正打砸的事交给他们,如果有人反抗,就由你来收拾好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样也好,老实说,这种打砸的行为我从没有经历过,实在不知道爽是不爽。

    钱凯摸出只烟,深深吸了几口,猛然拈灭了,烟头一抛,恨恨地道:“千万别给我客气,给好狠狠砸,如果有人反抗,除了头,其它地方给我狠狠好知道不!”众人轰然应允。

    钱凯见众人都拿到了兵器,示意傅琛关上后盖,脸上狞笑,道:“我在和记海鲜楼摆好夜宵,在我最好的夜总会准备好了女人等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某个年轻人叫道:“钱总你就放心好了,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如果负了彩,也要留两个漂亮女人给我呀!”钱凯傲然一笑:“别说3p,只要你有功,天天让你玩4p,5p都没关系!”

    此话一出,众青年自然又是一阵欢呼。

    马达轰然响起,傅琛载着钱凯把车开到了另一条路旁,正是可以随时开走,又可以看见帝豪商务会所的地方停留。

    阿彪显然在这里面资历甚老,钱凯和傅琛一走,众青年都唯他为大,吩吩道:“彪哥,这就上吧,我都快等不及了!”阿彪显然没有他们冲动,说再等等,等钱总的电话。

    众人戴起头盔,纷纷跳上机车,只等钱凯电话,偶有几个路人路过,见到这阵势,无不是吓得赶紧有跑多远就跑多远。

    只见远处那灯火辉煌的帝豪商务会所门口忽然出来一个身形瘦小的年轻人,向着钱凯那边挥了挥手,然后跳上了一张的士,疾驰离开。阿彪点了点头,说:小鸟走开了,里面再没自己人,可以动手了!“果然他话音方落,电话已响,阿彪接了电话,点头道:”是,我们马上动手。“自然是车内的钱凯已经下达了命令。

    轰鸣声响,小巷内马达轰鸣,十余张摩托如暴龙出山一般鱼贯而出,向前面的商务会所冲击而去。才是几秒钟的时间,众黑衣青年包括我在内已经先后冲到了帝豪商务会所门口。

    那迎宾的漂亮小姐忽然见到二十余个身穿黑色皮茄克,手执棒球G,头載头盔的青年气势汹汹地杀到,不由都是大惊失色,尖声惊叫。

    我夹在中间,忽然有点后悔自己没有也穿着黑衣来,在这一干人中实在显得有点异类。

    走在最前面的钱凯几个手下青年已经双手一拨,把那几个迎宾小姐给推倒在一边,叫嚷着都他妈给我滚开,谁拦打死谁。

    只听砰地一声脆响,有人已经动手,前面几个已经大G一挥,把会所入口处的一个巨型鱼缸给大G打破。只见水如泄洪,汹涌而出,几条巨大的银龙在地上翻跳不已。

    有人骂道:“洪老三你他妈会不会砸,把这搞得到处是水!”

    那被唤做洪老三的人哈哈地凶恶一笑,说:“遇佛杀佛,遇鬼杀鬼!”说着又是一G,把一面玻璃挡墙给击得粉碎。直把正在会所大厅内闲谈的几个人给吓得啊啊大叫,腿都软了。那些小姐更是不知所措,只得一个个吓得失声尖叫,吓得缩成一团。

    二十多人的公然打砸这可是我第一头经历,只见会所内呯呯不停暴响,玻璃器皿是首先遭殃的,其次就是电视之类的电器,只见那大屏幕的等离子电视被一棒砸的清烟直冒,我都忽然涌上一丝想乱砸一通的冲动。原来破坏也是人类的一种与身俱来的欲望。

    望着那群缩在服务台里吓得颤抖不已的女孩,我浮现心底的居然是一种狂暴的冲动。手掌一翻,我已经把桌上的Y晶电脑屏给啪地掀翻在她们面前,心底居然是一种舒坦的感觉。连我自己都害怕自己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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