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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反骨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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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老罗眼光忽然如炽焰般扫视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不过,有句话我心里是不说不爽,虽然我很赞赏你的英雄行径,但我心里并不赞成你们谈恋爱。我是她干爹,有些虽然不该说,以我的性格,总觉得不说出来反倒对你们不好,小怡才刚刚读大学,学业很重要,人也很单纯。”

    靠,你这样说我不是更不爽,最近真是见鬼了,找份工作还感觉我拐了人家闺女似的。赶紧抬头道:“罗叔叔……”

    老罗轻轻嗯了声,转了话头,接着说道:“你先听我说完,我军人出身,性格很直,这话是重了点,不过我尊重年轻人的选择,我只不过说句实在话,现在社会讲究学历文凭,你只是高中学历,我虽然有心,也不可能替你安排什么太好的工作,小怡现在还年轻,只追求爱情的美好,等她长大一点,我担心你们将来的相处会有问题啊。”说着看着我道:“你说说,你当时为什么就不接着读书了。”

    我脸上有些躁热,心里骂了一句,老家伙,看不起我直说,至于这以羞辱我吗?早知道不来这受罪了,简直是受辱,还给你刨根问祖的。深吸口气,含糊道:“主要是我家境也不怎么样,不想再拖累父母,所以后来也没有再复读。”

    望了老罗一眼,我毅然道:“我知道你怎么看我的。其实我也不想麻烦罗书记你,你日理万机,就我这种小事那还能麻烦你呢!对不起,打扰了。”说着我猛然站起身来。

    “说什么呢,你以为我看不起你的学历吗?错了错了,我只是从长者的位置,担心小怡以后和你的相处罢了,其实我个人真的很欣赏你。年轻人有你这份孝心很不容易。再说你都上我这衙门来了,怎么说这么轻易就放弃!”

    老罗声音忽然大了几度。竟然站起身来道:“我祖辈都是农民,我自己也是军人出身,打过战,下过厂,在企业呆过,学历也不高的。我一直以为,读死书是没用的,男儿志在千里,需要的只是机会!”

    唷,忽然之间对老罗很有好感,根本没想到他完全没有轻视我之心。

    老罗忽然走上前两步,轻轻拍了拍我肩,奇怪地笑了:“我向来很讲原则,这还是第一次准备利用手中的权力替家人办点事,所以我很慎重,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小伙子,我只有一个儿子,还在美国定居,所以我对小怡这个干女儿非常疼爱,现代年轻人的爱情经常经不起考验,希望你能善待她,思怡这丫头内心非常纯良,我绝对不能容忍有人伤害她。”

    不是吧,说得好象帮我安排工作就是要我好好做她男朋友一样。内心实在挣扎呀。咬了咬牙,心想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正想脱口而出其实我不是思怡的男朋友。老罗已经接着说道:“现在公务员学历都要求很高,而且逢入必考,这事查得很严格,我也不能例外。”

    说到这里,老罗顿了顿,有些狡诈地YY一笑,说:“不过这事我既然已经答应下来了,再难也得办,我自己呢是分管政法的,所以我打算推荐你去警校短期培训一下,然后再想办法调到局里,以后参加统一的考试后再正式调入,我知道你以前做过保安,做警察应该会适合你的。”

    做警察?

    脑子里忽然想起前不久在派出所见到的那胖民警。不会吧,我难道也要跟他一样?真他妈人生无常!

    十 白绫黄昏,华灯初上,长长的建设路上,是梧桐叶斑驳的落影。路上依然是车来车往,只是耳畔少了些午间嘲杂无序的轰鸣,晚归的几辆自行车从我身边如流水过,一间夜店放着张楚的老歌,让我忽然有些怅然。

    似乎很多城市都有这么一条建设路,家乡也有。那里,曾经流淌过我的童年和少年,每天下午,我和队友都会从学校推着车,踢着球,大模大样地叼着烟,像些痞子一般穿过那条同样长长的建设路,去城郊一处免费的泥地球场踢球。无惧于风雨,经年不改,那时候的快乐如此纯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些往事。

    慢慢地在行道树下缓步而行,不经意抬起头,我忽然笑了,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我每天120路车必经的那条大道。f大女生宿舍区的十余幢寝楼在大道两侧遥遥相向,星星点点的灯光从寝室中柔和地映S而出,那些个花花绿绿的晾晒衣服在窗口一如往常地迎风飘扬。原来我已经走到了校园区,难怪感觉有点儿喧嚣了。

    小贩、推车,各种热冷食店,音像店、服装店、美发厅,三三两两欢笑的女生,贴身的情侣,这些我无数次从车窗外见到的风景一一在我身边闪过。来春姐那租房有很久一段时间了,自己似乎从没认真地从这条路步行过一次,心里忽然有点儿惊惧,原来自己早上从市委出来,已经独自一人走了一整天了,简直完全穿越了整个市区。唷!我今天原来是这么无聊的。失业的日子还真难过,流浪在这孤独的城市,没了灵魂。

    意识到自己走了近一天,脚忽然有点儿酸疼了,粗算一下,应该都走了几十里路了吧。很久没这样高质量的运动。休息会还是坚持走回家,心中打算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休息会再走,虽然离住地不远了,但回去还不是只能无聊的上网打游戏,没点新鲜的。

    四处扫视了一下,只见十余米外,有一家不太大的酒吧,大抵是地处学生区的缘故,灯光略显得明亮了些。生意显然不是很好,除了三四个服务生,顾客就只得两三个人。这样的环境正适合我,我自己一个人时,是从来不愿光顾旺店的。

    “来瓶生力。”我在柜台前高凳上座下,对服务员说。墙上挂着的电视正放着部韩剧,闲得无聊的几个服务生盯着韩剧里的光鲜人物哈哈笑个不停。半天才有人反应过来搭理我,幸好我对这样的服务态度是没什么反感的,我喜欢这种和熙且缓慢的节奏,况且,我现在除了时间,什么也没有。

    凉凉的空调浸Y着我全身,一个清秀而腼腆的姑娘把冰啤端上来给我,一口冰啤下肚,全身为之一爽。我闭起眼,长吸了口气,享受着这片刻的清凉与腿部肌R的松驰。

    忽然门口传来一个女子的尖锐且冷淡的声音:“我说你烦不烦,别再跟着我了。”我张眼望去,只见一个长发挽成数十个根小辫,前面刘海飘飘的靓丽女子气冲冲地走入店来,这女子莫约二十来岁年纪,除了头型稍有些怪异,穿着倒简单,上身是一件粉蓝的吊带小衫,下面是一条碎花短裙,露出一双莹白修长的大腿。

    美女哦,应该是f大的女生吧,我跟自己说。应该说这个女子身材相貌是贴近于我喜欢的那类,纯净中带着些莫名的邪。

    那女的似乎非常气恼,摇摇晃晃,脸色有些Y郁地走入店内。咣当一下坐在我旁边不玩处,因为柜台扭角的关系,我正好能仔细地看清她,只听这女子对着服务生大声道:“来杯君度,不要加冰!”一阵暗香从她身上袭来,不过我对香水并没什么认识,只觉得非常的晦涩悦鼻,让我联想起童年时在草地中遇过的某种野花。

    她刚坐下,一个稍有些谢顶,穿着件米色西服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已经追了进来,这男子衬衫烫贴,打扮非常得体,人也长得很精神,看得出肌R很结实。

    这中年男子走到那美女身侧,右手很自然地扶住了美女L露的右边香肩。柔声道:“我说白绫,你发什么脾气嘛?这事算我不对,ok?”

    那名被白绫的女子右肩一耸,不屑地瞟了他一眼,道:“放开你的手。”

    那中年男子有些郁闷的样子,尴尬地放下手,坐在了白绫旁边的空座上。侧着身对白绫说道:“你生什么气嘛,这事我早跟你说过了,我没骗你,那女的真的只是我一职员,我和她没别的。”

    白绫不屑地哈了一声,冷冷道:“我说钱凯,真不出你还挺招人喜欢嘛,那丫头看着也才十七八岁,就能做你堂堂君凯实业老总的秘书,你就吹吧。”

    君凯实业?好大的公司唉!

    那被叫做钱凯的中年男子嘿嘿一笑,手又伸了过去,轻轻摸了摸白绫放在柜案上的左手,做出一付关切的样子,轻声说道:“我向毛主席保证我真没骗你,那女的真的只是我职员,这事我要骗你,让老天罚我阳萎。”

    靠,老不羞的,当这是你床上呀,我差点被这话给惹得狂喷出来。

    无料那女的更绝,切的笑了一声,扭头上下打量了那钱凯一眼,不屑地说道:“就你这熊样,还阳萎呢,你有雄起过吗?”

    哈,听完这话,我完全忍禁不住了,刚喝入嘴中的一口酒扑地喷了出来。那酒保也是一脸的异样神色,又奈于站在那男女两人的对面,不能放肆地笑,只能脸上忍不住地抽搐强忍。那钱凯脸上恶光一闪,朝我狠狠盯了一眼,我和那酒保笑着对视一眼,互相轻轻摇了摇头,装作没看见。白痴也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和闹别扭的理由。

    唉,美女总是让人失望的,无非也就是一有钱男人的情妇,于是刚才对她的一丝绮念一下烟消云散。

    钱凯收回恶视我的目光,又继续对着那女子低声道:“我说凌凌,走,咱们回家再说,别让人看笑话。”

    白绫甩开他手,寒声道:“你爱回不回,关我什么事!我现在倒是跟你说清楚,我白绫喜欢谁,不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跟那个女的一点关系没有,她是你职员也好,老婆也好,是你情人也罢,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犯不着生气。”

    哼了一声,不屑地摇摇头,接着说道:“你真以为我就为那女人跟你生气,靠,至于吗?我只是烦你了,不想再跟你继续下去,就这么简单,懂不!”

    这话显然惹怒了这中年男子,只见钱凯脸上抽搐了一下,眼神中如刀光一闪,脸上神色一变,恶声说道:“我没耐心再跟你扯,我倒是最后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

    白绫嘿的一笑,扬手喝进半杯酒,说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寝室就在后面,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走”。说着转身望了望门外,道:“到是你几个手下跟了你一天了,你还不让人回去,你做人老板也该讲点人道吧?”

    钱凯缓缓站起身来,忽然悠悠说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确信你要说不字了吗?”

    白绫脸上泛起不可思议的神情,哈地笑了一声,道:“我说你这人真没劲,需要我再说一次吗?ok!我再郑重地告诉你。钱凯,我们结束了,我不喜欢你了,game over!”

    钱凯嘴角一拧,忽然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改刚才低声下气陪不是的样子,脸上Y霾地一笑,对着白绫点了点头,冷冷道:“很好,很好,你性格我很喜欢,很多年没人敢在我面前说个不字了,very good,我真得很欣赏你!”

    话音一落,我只见钱凯右手一动,心中暗想这女人要糟,果不其然,只见钱凯右手一拽过放在白绫面前的那杯君度,手掌一翻,那剩下的半杯酒完完全全泼在了白绫粉嫩白腻的娇好面庞上。那酒珠尚未滴落,钱凯右手已经是酒杯朝外一甩,一巴掌扇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白绫脸上已经是泛起一个暗青色的掌影。那酒杯碰的一声清响,在地上碎裂开来。

    这下变故忽生,酒吧内众人都是吓得一愣,那几个原来在隅角闲谈的女生都是吓得尖叫。门口一下涌入两条身着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汉来,对着钱凯道:“钱总,你没事吧。”

    钱凯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地擦拭了双手,就似完全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微笑着:“没事。”

    那白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杯酒泼面,随即又狠狠挨了一巴掌,被一下打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钱凯,好,你打我,你还是不是人!”四处一望,伸手一把抓过我面前的那瓶生力,嘶叫了一声,狠命那钱凯砸去。

    日,那是我的酒唉。

    钱凯显然不是普通人,身子一侧,轻轻就避过白绫挥舞过来的酒瓶,一把抓过白绫的左肩,左手用劲,像捏小J似的卡住了白绫的脖颈,脸上嘿嘿一笑,说道:“看不出你除了床上够辣,打架也这么带劲。”白绫右手悬在半空,动弹不得,更不可能再用酒瓶砸钱凯。只是脸上被气得通红。拼命挣扎不已。

    钱凯摇了摇头,手忽然一松,借着白绫挣扎的气度,向后一推,白绫脚下一滑,一个没坐稳,一下摔倒在我的身上。要不是我下盘还算够稳,肯定要被她给带着摔倒。白绫贴倒在我的身上,那种Y郁的暗香又扑入我鼻,我忽然有些异样的感觉,查觉到白绫那柔软而坚挺的茹房正磨蹭着我的胸。

    说实在的,我并不想管这事,因为在我看来,这白绫也只是犯贱罢了,不过不知为何,我对这钱凯更没有好感,或者只因为我始终认为,男人对女人动武是件丢脸的事吧。又或者是白绫脸上望向我时,眼眸里闪现的一丝求援的神色和嘴角那丝鲜血让我有些莫名的心疼吧。

    于是我轻轻把白绫推放回座上,缓缓站起身来,对着钱凯说道:“过份了哦!”

    钱凯没料到陌生的我居然会对他说这话,倒是有些意外,上下盯了我几眼,道:“年轻人,这不关你的事,别来废话”。旁边一个穿黑衣的大汉也用恶毒的眼光盯了我一眼,说道:“找打不是,给我滚远点。”

    钱凯的话倒也罢了,这身着黑西服大汉的话却惹火了我,我性格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于是我哈地一笑,对着那大汉挑衅道:“说我吗?你来试试?”

    那大汉凶光一露,望了钱凯一眼,钱凯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他对我动手。那大汉呼地走了过来,这小小的酒吧内一时剑拨弩张,那些女生和胆小的服务生都是高声尖叫,纷纷缩向门外逃去。那酒保一脸惊惧,寒声道:“你们,你们别打呀!”

    我冷眼望着那黑衣大汉,一动不动,黑衣大汉终于忍不住,呼地跃步向前,手掌一捏成锤,向我狠命击来。

    低能!我心里鄙笑了一下。右手一甩,抓过身前的高凳朝黑衣大汉疾甩了过去,那大汉闪避不及,被高凳狠命地击在小腹部,啊的一声惨叫。我已经顺势而上,一拳击在了他的面门上,大汉被我凶狠的一拳百分百击中。又是一声惨叫。啊的击出两丈开外,捂着面门惨哼不已。面门上鲜血四溢,形状恐怖。

    我摇了摇头,心想自己是不是狠了点,因为我已经听见牙齿的碎裂声。

    另一个黑衣大汉见我一招出手就把他的同伴伤成这样,内心有些恐慌,啊的一声,从旁边的酒柜里上抓过一酒瓶,呼地向我挥砸过来。

    看你们长得还算有点份量,原来只是体型吓唬人的,一看那走步就知道这两人根本没练过搏击,怎么跟我这省少年散打冠军较量。

    一直忘记介绍一下我的一点还值得一提的历史了,因为父辈世交的关系,我曾经在市少体校练过很多年的散打,教我的那顾师父是个泰国归国华侨,对泰拳很有研究,所以他教我的散打更凶狠,更有攻击性。不过由于我初中参加了一个社团,打伤了人以后,我爸就再不让我再在这方面继续下去,要不也许我现在的职业会是一个散打运动员,难说还能为国争光什么的也说不定。这方面的故事,我将在外篇中详讲,这里就不多说了。

    只见那酒瓶迎风向我击来,我头一偏,身子已经贴近了这黑衣大汉,肩膀发寸劲,连贯击打在这黑衣大汉的胸部。

    hit,2 hit,3 hit!

    那黑衣大汉禁不住我的肩顶,只觉胸部巨痛,脸上疼痛的就似要变形。我心想让他们有点小小教训就算了,遂停住了攻势。轻轻撤身退后,望着钱凯,低声道:“还要继续吗?”

    钱凯见我只是数招之间,就把他的两个手下击溃,那还敢再说什么,咬了咬牙,仔细看了我一眼,就似要把我记入脑髓一般,然后不发一言,怒视了白绫一眼,转身走出门外。那两个黑衣大汉负痛低头跟着离开。

    白绫一脸惊喜地望着我,忽然转头大声对那吓傻了的酒保叫道:“来两份礼炮,我要请恩人喝一杯。”我呼了口气,这女的还真能喝。唉,算起来,这该是我第三次所谓的英雄救美了吧。

    白绫一双黑白相间,充满灵动的双眼望着我,嘻的一笑,问道:“你做什么的,打架这么厉害的。”

    我刚想随口说保安,话到嘴边,忽然迟疑了,然后微微一笑,道:“我是警察!”

    十一 教官阳光从天窗倾泄而入,唤醒了宿醉的我。迷迷糊糊地抓过床头的手机看时间,唷,有条陌生人的短信:“嗨,警察叔叔^^,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否,前几天一直忙于考试,都没时间正式感谢你,今天晚上,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吧,如果愿意的话请回话,那天匆匆心记的号码,也不知道发对没有,不过我想以我的记忆力,应该不会错的吧。”

    头有点疼,一切都是晕晕的。谁呀,哦,看内容应该是那个酒吧遇见的那女孩,身材很惹火,淡蓝色的围脖吊带小衫,眼线描得很美,笑起来有些邪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唉,忘记了,想不到居然还记得我。

    哟,不是吧,我什么时候这么招美女惦记了。我有告诉过她我手机号吗?唉,昨天马列过生日,一堆哥们都喝高了!现在头脑还是迷糊呀。

    想了想,今晚大抵是没什么事的,去就去吧,反正也不该我买单吧,我猥琐地想。

    唉呀,不是吧,真是头晕了,明明是按回复的,怎么按成删除了,真是够衰的,算啦,反正这种有毒的美女,我这种小人物还是离远点好。

    洗了把冷水脸,头脑清醒了些,从水池擦拭着脸回过,眼神忽然触到麻将桌上那瓶思怡买来的水竹。心头忽然一惊,靠,忘记大事了,今天应该是周一吧,思怡那干爹约好了今天让我去警校找那韩校长,昨天思怡还打电话反复提醒过了,怎么玩了一宿就全给忘了。昨天真是喝高了,喝了至少一打小白,一人平均一斤多,也幸亏我这酒量还马虎,换马列那几家伙,别说醒,能不去打点滴就算超人了。

    看看时间,还好,现在赶着去的话,应该能按时赶到。

    然而人算毕竟不如天算,才过了两个路口,就开始塞车了。胖的哥伸头出窗看看了,叹了口气:“咋搞的,这交通是越来越差,居然这时段就开始塞车了,看这情形,没半把个钟头是动不了。”说着从衣袋里翻出包烟,拿了一只递给我:“兄弟,来一只不,我看你也是有什么急事吧。”

    这不废话,老子眼睛里都还泛着红丝,发着青光,没急事还不躺在床上好好睡个回笼觉,出什么门呀。一看就是一习惯唠嗑的的哥,不过这种人我喜欢,一直觉得,废话多的人透着真诚,良心坏不到那去。

    也没跟他客气,接过了烟,掏出火机替他点着了。伸头出车窗看了看,长长一条北京路,果然堵得跟抗战逃荒似的密不透风。更有许多身着灰黑警服的警察在四处巡逻,甚至有拖着粗狂警犬的。

    不是吧,现在疏导交通还需要出动警犬了?

    胖的哥笑了,抚着方向盘,说道:“兄弟,昨天晚上天马路那事你没听说?”

    “天马路?什么事啊?昨晚和几朋友一起喝了一宿的酒,我们在的酒吧好象离天马路不是太远吧,没感觉到有什么大动静。”我奇道。

    胖的哥嘿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可跟你说,昨晚在天马路北豪娱乐城那出大事了,黑社会大火拼!听说死了十多个人,双方火力惊人,连冲锋枪都动上了。”

    不是吧,这么牛?

    胖的哥见我不信的神情,赶紧道:“兄弟你别不信,真的不骗你,我早上接早班的时候听很多跑的的师傅说了,不过上头封锁了消息,报纸电视上是暂时不会说的。”

    “这个自然,如果一次性死这么多人,官方肯定不会立刻报道的。”

    胖的哥指着前面那一群群警察,吐出口烟圈,说道:“不出这么大事,这么一大早这些猫那会这么勤快的。你别不信,跑我晚班车的那小伙昨晚上就在天马路一带亲眼见到这帮人火拼,拿着枪在路上追杀。”说着双手比划,仿似自己身临其境似的。

    看着那些警察严肃的表情,我知道胖的哥说的倒也不假,昨晚肯定是出过一场大事。因为我忽然想起,昨晚我们喝的正高的时候,听见隔街处一阵乱响,马列还在笑是不是我们过迷糊了,都到有人放鞭炮才想起快过年了。

    自然不是放鞭炮的,现在知道了,居然是有人拿着乱枪扫S。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呀,有这么大火力?我问道。

    胖的哥伸出头又看了看前方路况,回头道:“谁知道,现在龙蛇混杂,人人都想有钱,出来混的人多了,像我们这种赚辛苦钱的没几个了,倒是吸毒的,买Y的,抢银行的天天有,警察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屎的,根本管不了。”

    呃……算了,不跟你争,老子现在还不是警察,吃屎还轮不到我。

    胖的哥忽然压低了声音,凑近我说:“不过我听人说,这事跟蒙军的公司有关。”

    蒙军?蒙军是谁?

    胖的哥哈的笑了,拍了拍我左手,也没解释,只摇头道:“蒙军你也不知道,不会吧。唉,终于动了!”说着发动起车,轻轻跟上了缓慢移动的车流。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蒙军的名字。尽管那时,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要和此人如此紧密地相联。

    警校座落在城南的一座山丘上,附近有个公园很有名,曾经有很多抗战英烈长埋于此,大抵因为这的缘故,整座山丘被政府仔细地绿化过,数十年来,繁茂的密林把这山丘装点的如个绿岛一般。一座座教学楼掩隐于青山翠柏之间。点缀着这浓郁的山丘。

    其实a市的这所警校我听闻已久,虽然是市属,最高学历也仅是大专,但最近几年非常热门。毕竟这年头,好的工作难找,出来就吃皇粮的职位并不多了,许多苦读多年书的学生大本毕业后也要挤破头似的考公务员,相比之下,虽然是一所普通警校,但毕业后就轻松的多了,公务员考试也意外的简单。

    警校拜烈士所赐,建在此青山之地,方踏进校区,已经感觉到空气清新,和方才城市中那浑浓刺鼻的大气、尾气污染完全是两重境界。我深深呼吸了几口在这城市中难得的新鲜空气,快步向行政办公楼走去。

    越过一块球场,正有一队警校学生在C场上围座成一团,中间有两个学员正在进行一对一的拆招,学习着擒拿术,一招一式严丝不苟。对于格斗,我向来是有兴趣的,于是便停缓下脚步,慢慢用余光扫视着这群练习的学生。

    旁边站立着的是一个三十余岁的教官,长得黝黑英武,至少一米八的标准健硕身材,双目炯然有神,口中不停地对着学警吼着,众人薄薄的寸头在毒辣的晨光下被汗水映得油亮,显然已经C练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教官没有穿制服,只穿了件背心,露出整个上身强健的肌R群,只看他胳膊上的肌R纹理,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人的散打搏击术绝对是一流的,这种肌R的纹理,不是那种在健身房日夜对着机械就能磨练出来的死硬肌R,而是要经过长时间的抗击打训练。这种肌R群也许看上去并不很明显,但瞬间的暴发力却是惊人的。

    换句话说,和我的一样。穿上普通的衣服,你绝对看不出是个懂搏击的人。

    我顺着C场边沿慢步走着,刚走到中线附近的时候,那中间一对一进行拆招的两个年轻学警已经进入白热化的交战程度。

    一个稍矮的年轻学警右手一拳向较高的学警左胸击去。那高学警身子一侧,右手一把抓住那较矮学警的右手,轻轻一带,脚下使了一个袢腿,那矮学警身子一个踉跄,控制不住,身子朝前扑出,那身材高的学警趁势左手一推,一个肘捶击下,那矮学警一声低闷的惨叫扑地向水泥地上倒去。

    为了控制住自己的跌势,那矮学警悬空的左手努力地伸出去,想支撑住自己倒地的身子。

    “小心!”我和那教官都是忽然忍不住地不约而同脱口而出。

    然而已经晚了,那矮学警左臂显然支持不住这一捶和这一跌之力,左掌不规则的落地使他的左臂隐隐的传来喀嚓一声,显然肘光节已经脱臼。一时一阵巨疼,摔倒在地上,捂着受伤的左手惨叫起来。

    围坐成一团的众学警纷纷一阵惊呼,纷纷站起来围了上去。

    那教官目光如电,向我疾扫了过来,和我目光相接,我赶紧向他点了点头,这教官盯了我近五秒,方对着我点了点头,似是露出些赞许的目光。转过头去,大声呼道:“赶紧送他去医务室,小心他的左臂。”

    我自然知道他这一点头的含意,因为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看出,这人落地的姿势和左掌不规则的按地手法,会使他的左肘关节禁受不住冲击而受伤。

    我又望了望那教官一眼,转过身去,加快步伐,朝行政办公楼走去。拐角的瞬间,我的左眼余光看到,那个教官盯着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请问韩校长在吗?”我轻轻敲了敲校长室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浓厚的湖南腔男声。

    轻轻推开门进入校长室,迎则看见豪华的老板桌上对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警察,面色僵硬,显然是很严峻的那种,从一柄银色橄榄枝和一柄四角星花来看,警衔并不低。

    办公室并不大,墙上一边挂着一幅地图,一幅是本市的市图,一幅应该是这警校的。案桌上摆放着一枚小国旗和一台Y晶电脑。我正在四处打量,这一脸严肃的老警察已经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说:“我就是,你有什么事吗?”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颇有吞吞吐吐地张口说道:“这个,我是罗副书记……”

    韩校长那原本僵硬的面孔忽然放松了,哈哈站起来,朝我伸出右手,一边笑道:“你就是小腾呀,罗书记上个星期就打过电话来说过你的事了,我就一直盼着,怎么还不来,我们这年度的警校生还有三个月就要毕业了,你再不来,我程序上不好C作呀。”

    赶紧握住同志的手,心里一下暖和了,靠,这走后门还真是有效。

    在韩校长的带领下,我和他一起去校务处办一些程序上的事。韩校长一边走颇有些兴奋地说:“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档案上比较难处理,虽然有些困难,但罗书记交待一定要妥善安排,他是我的老上级,不管是以前在部队还是现在在市里,他一直直管我,他交待的事我肯定做好。”

    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手续上的事,我会亲自帮你办好的,你一会跟着教务处小马去领取服装和基本生活用品,回头叫他开车去再把你的一些行李一块搬来。”

    说着韩校长皱了皱眉头,上下望了我一眼,忽然笑了,道:“你样子还真特别,我本来想你的年纪在学生中会不会显得有点儿异类,现在看来,感觉说你十八九也行,说你二十五也行。”

    明褒暗贬,不如直接说我孩子脸得了。

    韩校长笑罢,从兜里摸出包中华来,发了只给我,我赶紧接过来,掏出火机帮他点着了。

    一阵烟雾撩过案桌,韩校长笑着说,这地方我说了算,学藉上的事我帮你处理,年龄我可以帮你压低点,不过年纪什么的也不是大问题,将来进市局什么的到时再说了。说着压低了声音,说道:“以后有人问起,你就说是因为家庭原因休学了一年,现在复学继续念书的好了。”然后嘿嘿一笑,说其实也没什么人注意啦,反正你在学校最多呆两个月。只不过保险一点,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我有些奇怪,问道:“为什么只呆两个月?”

    韩校长弹了弹灰,说这一级的学生马上就要安排实习了,要不是有个活动耽搁,实习早该开始了。你们的实习和其它学校不一样,是由校方组织的,到时我直接和罗副书记联系,让你去市局去吧。

    一双眼睛上下扫视了我一番,笑了笑,说道:“对了,晚上你还得做件事,把这头发给我剪短了,不然可不像我的学生。”

    不是吧,意思是就这么简单,我已经念到了警校最后一年?

    十二 sorry从没有想到,我也会有重返校园的一天。

    望着眼前这些全身活力四S的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儿苍老了,也许是内心的颓废吧。又或者是因为,比起同龄人,我这几年经历的事儿太多了点。

    忽然有心底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觉得有人在身后注视着我,我警觉地快速回过头去,果然我身后七八米处,一个高大威猛的教官正面带些微笑的看着我,正是方才我在C场上看见的那个搏击教官。

    “你是本校的学生吗?”只听他忽然微笑着问我道。声音浑厚且沉实。

    我都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只能回了个微笑。算是有点儿稍稍点头的意思。

    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我,说:“你警觉性很高,很适合做警察,我刚刚才注视你不到三秒,你居然就发觉了。”

    我报之一笑,说道:“这里谁都是警察的。”

    教官轻轻摇了摇头,微笑了一下说:“那也未必,有些职业是讲天份的,尤其你想把一份职业做的完美的时候。”说着头轻轻抬起来,眼望有些灰色的天空,叹了口气,轻轻道:“不论是做警察,还是做贼!”

    我笑了笑,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教官走了过来,说你是那级什么专业的?我居然从来没见过你。我耸了耸肩,道:“学校这么大,学生这么多,没见过也很正常吧”。教官轻轻摇了摇头,道:“那不可能,这学校只要我教过的学生,绝对能记住的。”

    拉倒吧你,我看这警校至少也有几千号学生,你都能记住?你以为你拿破伦呀,记忆这么超群!

    这教官见我目光中露出些怀疑,不由笑了笑,拍了拍我肩膀,道:“好的警察是应该过目不忘的,如果我没有看错,你的搏击格斗水平应该很不错,我居然没注意过你,下个月的学校年度自由搏击赛你报名参加了没有?”

    不能再装下去了,我只好嘿嘿一笑,说:“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因为家里有事,休学了一年,现在刚刚回来。”

    教官哦了一声,说,难怪,我说你这种这么突出的学生,我怎么从来都没有注意过呢,原来如此。我也是去年才从市局调过来当老师的。“他说起老师,我才忽然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身分是学生,赶紧立直身体,笑了笑,道:”老师,还不知道你贵姓呢?“

    这教官笑了笑,挥了挥手,道:“我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姓许,许云龙。”我赶紧尊敬地叫了一声:“许老师好,我姓腾,腾文俊。”

    许云龙笑了笑,挥手止住,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我年纪没长你们很多,况且马上毕业以后都是些同事,我还是习惯我的学生叫我云龙哥的,其实我倒现在也还没适应自己的老师身分,可能是做警察做久了,总觉得别扭。”说着忽然脸色有些惨然,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望了许云龙有些蚴黑的精干面孔,心想这么和气的老师倒也难得,和他刚才有C场上训斥学生的严格模样完全是两回事。点了点头,我嗯了一声,笑道:“那我就真叫你云龙哥了哦!”

    许云龙哈哈一笑,道:“当然可以,不过上课时肯定不行,还是得叫许老师,不然被上面听到了可不太妥当。”我应了声那个自然。

    这时候身后有一声车喇叭响起,我们转头一看,却是一辆黑色普通桑塔那顺着小道开过来。车窗摇下了,伸出一个三十余岁年纪,身着米身茄克的中年人来,对着我说:“你是小腾吧?”

    我点了点头,还没说话间,已经听见许云龙伸手向那中年人打了个招呼,说道:“唉哟马副处长,这是要去那呀”。那被称做马副处长的人脸上堆笑,说有点事,和小腾出去一会。许云龙脸上浮现一丝奇色,开玩笑的拍了拍我肩膀,笑着道:“哟,还看不出你是个大人物哦,居然劳动我们马副处长给你当车夫。”

    我被这话说的有些尴尬,正不知如何应对,幸好那马副处长笑笑,说哪呢。我给你当过的车夫还少了。咱姓马,天生就是做车夫的料。

    许云龙哈哈笑道:“那不耽搁你们,赶紧去吧,回来我给你电话,咱哥俩好久没去涮羊R了,这周末,我请你,哥几个好好喝一台。”马处长笑着应了说道:“没问题,回头电话联系。”

    车在路上,两侧的行道树呼呼闪过视线,马副处长一边开车,一边道:“你的事我可都听校长说了,年轻人,抓住机会,前途不可限量呀。”我脸上一紧,心想怎么一会功夫这韩校长就都给说出去了。

    马副处长哈哈一笑,道:“担心呀?没事没事,我和老韩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再说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我说你也别叫我什么处不处长的,咱们搞行政的,也不算老师,你叫我老马就行。”说着吁了口气,道:“也没几年功夫,就从小马混成老马了。唉,这日子真是过的贼快,学校工作就是这样,年年都见到年轻人进进出出的,就越发感觉自己老的快。”

    这时正赶上一红灯,马副处长停下车速,长呼了口气,说道:“对了小腾呀,你跟云龙认识呀?”我说没没,也就是刚刚等处长你的时候碰的巧,大家随便聊了几句。马副处长哈哈一笑,道:“云龙这家伙,人特随和,跟谁都能立马聊上,这本事俺可比不了。”我赶紧道:“哪里,马处长你人也挺随和的。”

    马副处长摇了摇头,哈哈一笑,又再次说道:“叫老马得了,也就一个P大个学校教务处,别人听了还以为处级干部。”这时绿灯亮了,老马一边启动一边说道:“云龙这家伙,丢来学校还真可惜了。”

    我点了点头,说实话,这是我一直很奇怪的,像许云龙这种正当壮年,而且显然精通搏击术的警察,不放在警队第一线而来做老师确实是不太适合。

    对于我的疑问,老马叹了口气,道:“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许云龙原来是市局刑警队的一员猛将,全市公安系统的散打冠军,很是破过几件大案子,人人都说下一任的刑警队长应该是他了,接着在局里干下去绝对有前途,可惜去年参加一次网上追逃的协查时,腿上狠狠挨了一刀,住了差不多半年的医院,腿是勉强保住了。不过再也不能快跑了,你说这么一猛男,抓贼也抓不了,心里不知道多别扭,组织上也是替他考虑,才把它调到学校来。”

    我叹了口气,说原来这样呀!心想难怪和我聊天的时候他神色似乎有些惨淡。

    这时候老马把车靠了靠边,伸手了路边巡逻的几个警察挥了挥手,打了个招呼,显然是些相识的人。

    那几个警察见到老马,都是脸上一笑,说哟呀老马,你倒是好,咱哥们忙的要死,你倒出来兜风。老马赶紧伸手入包,掏出烟来准备发。为首一个白面警察摇了摇手,说道:“免了,今天是大情况,哥几个可不敢再和你老唠嗑,被上头看见可是要挨批的。”

    老马哟了一声,说道:“看不起我是不?再大的阵仗抽只烟的功夫还能耽搁。那白面警察呼了口气,说道:”今天什么情况你也该知道,听说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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