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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6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六朝清羽记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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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D内曲折之极,两人不敢举火照明,只能运足目力沿着D窟潜游。花费半个多时辰才看到那条停泊的小船。

    “就是这里了。 ”程宗扬攀到岸上,抖去水靠上的水珠。

    萧遥逸啧啧称奇。“这是司马家哪个废物干的?有一手啊,连我老爹都能瞒过。”

    程宗扬正要开口,额角伤疤突然轻轻一跳。

    萧遥逸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具有趣。 ”他轻声说着,手腕微抬,袖中的龙牙锥悄然滑出半尺,在黑暗中散发莹白光芒。

    龙牙锥锋芒所指的虚空中浮动着一团浓黑的气息,里面几点血迹般暗红的光点时隐时现。

    “这是什么鬼东西?”

    萧遥逸微笑道:“幽冥宗的禁咒。一旦有人侵入,施咒者立生感应。怎么?程兄上次来没有遇到吗?”

    程宗扬摇了摇头。也许是上次两人惊动宫禁才在此新设禁咒。

    “怎么破?”

    萧遥逸盯了禁咒半晌。“破不得。如果破开禁咒,等于告诉那老人妖,咱们兄弟又大驾光临了。”

    “那你还愣着干么?赶紧想辙!”

    萧遥逸苦笑道:“我这不正在想吗?”

    他抬头看了看D顶,忽然拔出龙牙锥划出一个六角星芒,然后抬掌一推。莹白的六角星芒猛然扩大,旋转着框住黑色的气团,将禁咒禁锢起来。

    萧遥逸一把拉住程宗扬。“最多只能撑两个呼吸时间,快走!”

    两人刚掠过禁咒的区域,那六角星芒就断裂开来,随即化为无形。

    到了D口附近,两人停下脚步。程宗扬指点道:“出去就是太初宫,入口在神龙殿后面的假山下。 ““不对!”

    “又怎么了?”

    萧遥逸神情微动。“有血腥气。 ”程宗扬疑惑地抽了抽鼻子:“我怎么没闻到?”

    “外面。”

    萧遥逸伏在D口,闭目倾听片刻,接着身形一晃掠过数丈距离,悄然没入一丛繁茂的花树中;他身体宛如游蛇,一闪钻入树丛,没有沾到半点枝叶。

    程宗扬没有他这分本领,只能老老实实从D里钻出来,藉着假山石的Y影隐蔽身形。

    那小狐狸鼻子够灵,就在他落足的位置扔着一具尸体。那人穿着禁军的服色,脸颊生满浓密的络腮胡,面容颇为威武,身体却被绳索捆得像大虾一样,喉咙被利刀切开,看样子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他神情颇为奇怪,分明是割喉致死,脸上却没有惊恐、恨怒的神色,而是一片呆滞,像在睡梦中睁着眼被人杀掉。

    程宗扬钻进树丛,看到萧遥逸用指肚擦了擦尸体的面孔,抬起手,玻鹧劬Αk干隙嗔艘徊阌托缘奈锾澹105凉狻3套谘锏蜕剩骸笆裁炊鳎俊?br />

    “蜜蜡。”

    程宗扬纳闷地问道:“一个死人,脸上涂一层蜡做什么?”

    萧遥逸道:“我也奇怪呢。”

    程宗扬望了望四周,“这个禁军怎么跑到内宫来了?”

    “他不是禁军。 ”萧遥逸盯着尸体的面孔,缓缓道:“这厮的面孔我从来没有见过。”

    小狐狸说他认识禁军一半的人,虽然有点夸大,但连他都不认识,这个禁军的身分就很可疑了。程宗扬心头微紧,“他是外面闯进来的?”

    “难说。 ”萧遥逸望着不远处的神龙殿,喃喃道:“感觉很不妙啊。 ”程宗扬深有同感。也许是上次不愉快的经历,眼前巍峨华丽的宫殿在黑暗中透出Y森诡异的气息,令人心生寒意。

    “不会又碰到什么邪门的事吧?”

    程宗扬道:“上次进来碰到骷髅,这次一来就碰到死尸,再进去只怕要见鬼了。 ”“喂……”

    “怎么了?”

    程宗扬回头,见到萧遥逸脸色不对,甚至说得上有些发白,微微一怔,跟着才想起这位小侯爷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于是提议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

    两人来时已经商量好,先到神龙殿查看,再遍查周围的宫室,无论如何把那个老太监的狐狸尾巴找出来。但这会儿神龙殿灯火全无,去了也是白去。两人游目四顾,最后目光不约而同地一亮。

    宫殿一侧有一排宫室,西侧尽头一间隐约透出灯光。两人对视一眼,萧遥逸在前,程宗扬在后,相隔丈许朝宫室掠去。两人都穿着黑色的皮制水靠,不用担心衣袂带出的风声。

    上次是八月十五,月色极亮,这次只有一弯弦月半掩云中,黑沉沉的夜色给两人带来许多额外方便。

    内宫连禁军也不许入内,让两人格外轻松,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潜近宫室。两人心里都是同样的念头:这时候还亮着灯,里面住的多半是当日交过手的小太监。那几个死孩子修为平平,根本不用程宗扬出手,萧遥逸一只手打他们还有得剩,唯一的担心就是他们喊叫,惊动他人。

    房门虚掩,灯光远远从内室透出。两人悄然靠近,在墙外听了片刻,然后闪身入内。萧遥逸脚尖一点,幻影般闪过两丈距离,落在内室的门侧,身体紧贴着墙壁。

    程宗扬没有跟过去,而是闪身躲在房门后。自己已经打了不少架,这点经验还是有的,守在后面既免得有人突然闯入,万一里面情形不妙,也好有条退路。

    萧遥逸赞赏地朝他挑了挑拇指,回过头握紧袖中的龙牙锥,一手悄悄挑开内室的门帘。

    入目的情形使两人同时大吃一惊。

    一名军士立在房中,正好抬脸与萧遥逸打了个照面。他一手提着腰带,一手拿着禁军的甲衣,似乎正在更换衣物。

    看清那人的面孔,萧遥逸顿时浑身打了个寒颤。程宗扬清楚看到那小狐狸肌R一瞬间绷紧,颈后毛发都耸立起来,显然处于极大的惊骇之中。

    眼前那人面容威严,连鬓的胡须又密又浓,赫然是刚才那个死去的禁军军士!

    望着这个复活的死人,两人一时间方寸大乱。程宗扬不料自己刚才的话一语成谶,居然当真见了鬼;萧遥逸更是脸如土色。那军士微一错愕,沉声喝道:“贵样?

    何者!“萧遥逸毛发倒竖,握着龙牙锥的手掌筋腱微颤,冷汗一滴滴淌落下来。

    想来也是。萧遥逸自曝小时被鬼吓过,连夜路都不敢走。突然看到刚才摸过的尸体复活,再听到他鬼叫般的口音,没当场吓得N裤子已经够勇敢了。

    但程宗扬知道对面的家伙不仅是人,而且还是个倭人!

    “假扮的! ”程宗扬低喝道:“动手!”萧遥逸一震,回过神来。他刚握紧龙牙锥,对面的军士立即抛下甲衣,手臂还未抬起就甩出一道鸟光。

    那道鸟光划过一条弧线,回旋飞来。萧遥逸展臂一拿,却是一枚三菱形的飞镖。

    他惊魂甫定,顾不得细看,立即挥手打出。没想到那枚飞镖却是回飞式的,从空中划了一道曲线又飞回来。

    闪避间,对面的军士已经拿出武器,却是一根两尺来长的竹杖,两端包着半圆的铜头。

    萧遥逸怕他再施出什么古怪暗器,立即欺身向前,在斗室中贴身近战。那军士招术怪异,十招有九招都看不出来历,往往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攻出,招法狠辣而且Y毒。

    萧遥逸施出近身缠斗的功夫,两手忽掌忽指,臂、肘、膝、腿变化万千,他修为稳胜对手一筹,只不过惊悸之下,几次错过良机。而那军士的身手也真不俗,攻守进退具有独到之处,若不是倒楣碰到萧遥逸,程宗扬穿越后所见的大多数人都远不及他。

    那军士在萧遥逸连绵不绝的攻势下渐渐慌乱,一步步向后退去,最后背脊一顿,靠在墙壁上。他目露怯意,竭力避开萧遥逸一记腿法,竹杖再次攻来。

    萧遥逸侧臂挡住,竹杖顶端的铜头突然一跳,中空的竹杖内弹出一条铁鍊,怪蟒般缠在萧遥逸臂上。

    萧遥逸痛哼一声,手臂血痕突现,被鍊端的尖钩划破。那军士奋力一拉,萧遥逸仿彿被他扯得飞起般,身体横飞空中,接着屈肘一退,龙牙锥破袖而出,直刺那军士胸前。

    那军士避无可避,怪叫声中腾起一团黑雾,身形倏忽消失。

    龙牙锥闪电般破入黑雾却击了个空。黑雾散开,那军士的甲衣兀自扔在地上,身体却踪影全无,蒸发般在他眼前凭空消失。

    萧遥逸冷汗直淌下来。这斗室不过丈许见方,根本没有藏身之处。难道刚才和自己交手的真是鬼?

    程宗扬掠来左右看了一眼,忽然手起一刀,砍在墙角一根不起眼的木桩上,惨叫声戛然而止,鲜血飞溅中,那军士露出身形。

    “梭那八格那!”

    那军士脖颈被刀锋砍中,嘶嘶吐着血沫,似是难以置信有这等蠢事。他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程宗扬,挣扎几下便即气绝。

    程宗扬啐了一口。“变身还不用心,宫里有这么破的烂木桩吗?”

    萧遥逸脸色由青转白。他抹了把汗,惊魂未定地说道:“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东瀛来的忍者。”

    程宗扬多少有点讶异,之前听段强说书说得多了,知道穿越小说大多有个东瀛,总会碰上日本人,想不到此地也无法例外,还是他乡遇故知,碰到日本忍者。

    “幸好以前看片子,多多少少学了两句东瀛文… … ”程宗扬暗自庆幸,蹲下来在军士脸上摸了摸,然后剥下一层薄薄的面具。面具上须眉俱全,里面有还残留的蜜蜡,果然是仿照被杀禁军军士面容制成的。

    萧遥逸衷心道:“程兄见闻广博,连这些海外异术也精透得紧。”

    “有个幽冥宗的老太监,又来个东瀛忍者… …晋宫还真热闹啊。喂,你干什么?”

    萧遥逸撕开忍者的衣物。“当然是找线索了。 ”那家伙身上的东西不少,短刀、绳索、飞爪、吹管、毒针……还有几个一寸多长的小卷轴和一堆药瓶。忽然两人眼睛同时一亮,抢出一个竹筒。那竹筒一端的封泥已经打开,隐约能看出上面一个“魔”字,另一端则印着“黑” 。

    雨人异口同声道:“果然是黑魔海!”

    萧遥逸取出筒里的信笺,上面的字迹已经显过形,在灯下清晰可辨。

    萧遥逸一目十行地看完。“这厮原来叫飞鸟熊藏啊。 ”书信以汉字书写,程宗扬毫无障碍地读完。那信是一封请柬,上面说久闻飞鸟熊藏兄弟是乱波上忍,因为两人在东瀛犯事,无法存身,黑魔海义字当头,诚请两人加盟,位列教中供奉。信中说,如果弟弟要修练忍术,哥哥熊藏可以先赴建康,由供奉古冥隐接迎。

    “古冥隐是那个老太监吧?”

    程宗扬不解地说道:“他为什么一来就扮作禁军呢?”

    “这是个什么东西?”

    萧遥逸从飞鸟熊藏尸体上翻出一个油布包,里面包着一截光秃秃的剑柄。剑柄看起来又古又旧,上面贴着一张火红的符印,透出一丝诡祕的气息。

    程宗扬也看不出来,随便揣在身上,正要开口,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外面一个尖细的声音道:“飞鸟大爷,古供奉让小的来问问,大爷准备好了吗?”

    一个小太监嘻笑道:“他不通华语,你说的他听不懂。计好,你不是会倭语吗?”

    另一个小太监吭哧几声,然后弯着舌头叽哩咕噜说了几句。

    程宗扬和萧遥逸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紧张。这斗室只有一桌一椅,两人更没有忍者的匿形术,两个大活人一具尸体,想藏都没有地方藏。

    外面三名小太监等了片刻,其中一个高个儿小声嘀咕道:“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怎么没声音呢?““计好,是不是你说的他也听不懂啊?”

    那个叫计好的小太监委屈地说道:“相龙大哥,倭语我只会几句,加上手势他才好明白… …”

    高个儿太监相龙在计好头上拍了一把:“你怎么这么笨呢?去催催他!”

    计好推门欲进,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叽哩咕噜的话语,语速极快,声音又高又尖,似乎在不满地大声喝斥。

    “那个鸟在说什么?”

    计好为难地说道:“我也没听懂… … ”他皱着眉道:“味道好像和下午不太一样……喂!相笼哥!”

    锵的一声低响,那个叫相龙的小太监拔出短刀,低声道:“供奉说过,让咱们留点心。上次两个逆贼闯进宫里险些撞破供奉的好事,说不定还有人能闯进来。计好,咱们进去看一眼!朱灵宝,你回去禀告供奉!”

    相龙轻轻一推门。房内忽然传来一声怒喝,“八格!混帐野鹿伊玛丝!”

    计好连忙拉住相龙,点头道:“没错!没错!就是这个调儿!下午这位爷就是这样说话的!”

    萧遥逸紧贴在墙角,朝程宗扬竖了竖拇指。

    程宗扬飞快地戴上面具,把地上的禁军衣物披在身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一古脑塞到怀中。

    萧遥逸做了个小心的手势,程宗扬点点头,掀帘出来。

    房门拉开,伪装成禁军面孔的程宗扬挺胸踏出。只见外面站着三个十几岁的小太监,一个个头高点,一个圆滚滚的,还有一个矮小机灵,这会儿三个人都张大嘴巴,然后惊叫道:“真像!”

    “这个鸟大爷好厉害啊!”

    “太像了!古供奉也想不到呢。”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太监道:“你们懂什么?这叫忍者。幽长老好不容易从东瀛请来的!不能喊大爷,要叫上忍!”

    说着他一睑谄媚笑道:“飞鸟上忍,小的计好——不是!”

    小太监想起来他不通华语,连忙卷起舌头叽哩咕噜说了几句。

    程宗扬故意板起脸,做出听不懂的样子。

    小太监连忙指着自己。“计好!计好!”

    程宗扬露出释然的神色:“哟西,计好,哟西。 ”旁边两个小太监也挤过来,指着自己道:“小的相龙。”

    “小的朱灵宝。”

    “哟西!哟西!”

    程宗扬欢然拍了拍他们的脑袋,一边寻思自己是不是该直接下重手,把这几个小崽子的脑壳拍碎。

    计好比着手势,半是中文半是倭语结结巴巴地说道:“飞鸟上忍万安,古供奉请上忍到殿里见面。就是那个——那个大房子。古供奉听说上忍愿意出手,喜欢得很,要好好招待大爷。 ”那个叫朱灵宝的小太监谄笑这:“飞鸟大爷,这边请。 ”“哟——西。 ”程宗扬故意拉长声音,听着背后的动静,一边道:“哟西!开路伊玛丝!”

    相龙道:“哟,他还会说华语呢?”

    计好背着脸撇了撇嘴,小声道:“就几个词,路上现学的。咱们说什么他听不懂。”

    三个小太监堆起笑脸,点头哈腰地向客人施礼,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程宗扬迈步跟在后面,装作四处打量的样子,一边竖起耳朵。

    如果能选择,自己这会儿巴不得调头就走,剩下的烂摊子扔给萧遥逸收拾。不过想想外面的八千禁军,程宗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几个小太监最大的相龙也不过十四、五岁,看起来满脸童稚气,只是这些小太监似乎在宫里待久了,沾染上太监的Y微,目光闪烁,不时露出与他们年龄不符的暴戾Y毒神情。

    这会儿三个人以为他听不懂,一边走一边毫无顾忌地交谈。朱灵宝道:“古供奉很看得起他啊。”

    相龙道:“他是幽长老请来的,古供奉当然要给他面子了。 ”计好挤了挤眼,小声道:“听说他好色得很,在东瀛犯J无数才逃出来。这一路都躲在船舱里不敢露面。”

    相龙嘻笑道:“难怪刚才火气那么旺呢。”

    朱灵宝道:“相龙哥,听说那个J细是你抓到的,真是云家的人?来跟那个长腿美妞见面的吗?”

    相龙得意地说道:“可不是嘛。我盯了侍卫长十几天才盯到。还是死士呢,在古供奉手下什么都招了。要不是忌 惮那长腿美妞的身手,古供奉早就把她叫到宫里来。

    好在现在有了鸟大爷,啧啧,这易容术,连我都看不出来!“计好羡慕地说:“相龙哥立下这样的大功,古供奉一高兴,说不定会把太初宫赏给你看管。”

    “太初宫没意思。昭明宫还差不多。 ”相龙嘿嘿笑道:“最好能抓到活的,让古供奉把那个长腿美妞赏给我玩几天。 ”几个小太监嘻笑着朝神龙殿走去,程宗扬听得惊心动魄。他们口里的长腿美妞九成可能是云丹琉,这几个死孩子在背后盯着云丹琉,撞到云家的死士扮成禁军潜到宫中与她见面,于是擒下那个死士。正好赶上飞鸟熊藏到建康,让这个忍者扮成死士,设计对付云丹琉。如果不是自己运气够好,云丹琉想不上当都难。

    刚踏上台阶,眼前黑沉沉的神龙殿一瞬间灯光通明,高逾丈许的殿门一扇扇打开,殿内传来悠扬的乐曲声,灯光下一片花团锦簇。

    一个青衣小帽的老太监立在殿前,尖着嗓子道:“飞鸟上忍,鄙人古冥隐,忝居黑魔海供奉。”

    小太监计好连忙叽哩咕噜翻译,程宗扬点了点头,装作听懂的样子,怪腔怪调地说道:“古供奉?”

    古冥隐满脸喜色。“正是鄙人!上忍这番易容术可谓是出神入化!佩服!佩服! ”程宗扬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哈吉玛系代有楼希库!”

    计好眼睛一亮,忙道:“这个我知道,他说初次见面,请多歹关照!”

    古冥隐大喜,亲自携起程宗扬的手,尖声笑道:“关照不敢当,上忍是幽长老亲自邀请,难得来建康。万余里舟车劳顿,今晚定要好生快活一番!快请!”

    程宗扬被他拉住,不禁汗毛直竖。那死太监手掌又凉又滑,就和死鱼一样,令人毛骨悚然。但一入大殿,程宗扬立即眼花缭乱,把身边死太监忘到脑后。

    第九章、反间

    殿内满是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这些宫中精挑细选的歌舞乐伎一个个明眸皓齿,娇美可人,此刻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堂上吹箫鼓瑟,轻歌曼舞。

    程宗扬不用装就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望着殿中飘舞的倩影,眼睛都直了,进殿时险些被门槛绊到。

    古冥隐挽着他,对殿内的如云美女看也不看,满脸堆欢道:“上忍一路风尘仆仆,辛苦辛苦。 ”计好结结巴巴地翻译几句,到底说的是不是倭语只有天知道了。

    程宗扬连连点头,把自己仅知的几句往外乱扔。“喔嗨呦,哟西!哟西!”

    计好乖巧地说道:“他在向供奉间好。说供奉是教内了不起的人物,祝供奉心想事成,多立功勋!”

    古冥隐笑得眼睛都玻c梢惶醴欤骸岸嘈欢嘈唬n先蹋獗咔耄 ?br />

    上次在殿内惊鸿一瞥,没看到多少东西,这时程宗扬才见识到神龙殿的富丽堂皇。整座大殿高及三丈,殿内三十六根两人合抱的巨柱撑起殿宇。柱上包着金箔,描绘精致的龙凤图案,猛然看去如出一手,仔细看时每根柱上的图案又各不相同。大殿两侧摆放十余枝丈高的银制灯台,上面繁灯点点,犹如火树银花。殿顶的藻井镶嵌着无数明珠玛瑙,在灯火照耀下宝光四S。

    数十名身着盛装的乐伎坐在殿下,各自拿着钟、磬、琴、瑟、击琴、琵琶、箜篌、筑、筝、笙、笛、箫、篪、坟诸般乐器演奏,殿内十余名身材窈窕的舞姬彩衣飘飞,歌舞翩躂,令人目不暇给。

    殿上风光又是不同,十余名垂鬟少女簇拥着数名锦衣绣服的贵妇,灯光下一个个娇靥如花。那些贵妇盘着云髻,头戴凤钗,容貌姣丽,衣饰华美,显露出尊贵而显赫的身分。

    群芳环绕间陈列着两张飞龙描凤的坐榻,每一张都有六尺宽窄,足以当床榻睡卧,上面铺的卧席洁白如玉,仔细看时,竟然是用象牙削成细篾编织而成。

    两张坐榻后面是晋帝的御座。晋帝脸色青暗,彊尸般靠在御座上,凹陷的眼眶内,两眼微微睁开一线,眸子全无神采,只不过头上的冕旒被人扶正,看上去略微有些样子。

    古冥隐仿彿没有看到晋帝,拉着程宗扬坐在榻上,笑道:“闻说上忍光临,宫内的妃子也盼着能一睹上忍风采,今晚本座把她们一并召来,在席间为上忍接风洗尘。”

    那几名小太监都机灵过人,不等吩咐,相龙就和朱灵宝走过去屏开宫女,扶起一名贵妇,笑嘻嘻扶到两入座前。

    老太监像主人一样靠在榻上,声音又尖又细地说道:“这是田贵妃。”

    那妃子在太监搀扶下俯身盈盈拜倒,娇声道:“奴婢田氏,拜见上忍。”

    刚才还在血腥的斗室拚命,突然间置身于灯火辉煌的宫殿,身边群芳环侍,歌舞升平,程宗扬如坠梦中,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才没有失态。

    眼前的情形,宫外谁也想像不到。这个叫古冥隐的老家伙看起来在晋宫的职分并不高,他的服色在太监里也是个洒扫庭院的下等仆役,此时却像是这禁宫深夜的君主。

    程宗扬注意到,上殿时他对御座上的晋帝视若无睹,那个在晋国至高无上的帝王,在这个老太监眼中连傀儡也算不上。内宫荣宠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在他面前更是跪称奴婢,真不知谁是主,谁是奴。

    面前这位田贵妃正值青春,不过双十年华,她容貌娇艳,眉眼满含春色,施过礼,抬脸嫣然一笑,艳态横生,让程宗扬一阵眼晕。那美妇胸前两团硕R在J丽的宫装下高高耸起,随着身体起伏,在身前颤微微抖动。程宗扬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胸前,禁不住狠狠咽了口口水。

    古冥隐一直观察他的反应,见状抚掌尖声笑道:“上忍好眼力!田氏产子未久,R汁充盈,与其他妇人大是不同。 ”他这番话几近狎弄,丝毫没有给这位妃子留体面,田贵妃却毫无愠色,反而面露欢容,好像被这个老太监称赞一句就喜不自胜。那两个小太监也对她没有半点尊重,两人互相挤了挤眼,嘻嘻哈哈扯开田贵妃的宫装,一边剥,一边笑道:“请娘娘宽衣。”

    美妇华服松开,露出颈下一抹雪白的肌肤。朱灵宝嘻笑道:“上忍是远道来的贵客,田娘娘可要小心伺候。 ”相龙小声道:“别说我没提醒娘娘,田娘娘这对乃子要是引得客人高兴,可是娘娘的福气。 ”田贵妃露出喜悦的眼神,娇声道:“奴婢知道了。 ”两名小太监一边哄弄,一边手脚不停,当着程宗扬的面将田贵妃的宫装从肩头一直剥到腰间。美妇笑吟吟由着他们戏弄,这时她屈膝跪在榻前,整个上身被剥得一丝不挂,白生生L露出来。

    她两团雪R丰美异常,饱满的R球又圆又大,宛如两颗圆滚滚的雪球耸在胸前。

    RR白腻细嫩,像充满汁Y般鼓胀起来;茹头色泽微深,茹晕圆圆鼓起。灯光下,白腻的RR香滑如脂,微微一抖便摇晃出动人的R光。

    两名小太监扶着田贵妃的手臂,让她挺起胸,双R高高耸翘,然后扳住她肩头左右推动。那两团雪R沉甸甸随之摇晃,显露出诱人的分量。

    计好在旁边叽哩咕噜说着倭语,一边指点着美妇那对R感十足的美R。

    那小太监的日文水准和自己只有比烂,双方纯粹是J同鸭讲。程宗扬煞有其事地点着头,眼珠随着R球的摇摆左右晃动,装出一副心醉神迷的样子,就算他说了什么要紧的事,也好糊弄过去。

    相龙点头哈腰地说道:“上忍大爷,田娘娘说大爷第一次来,愿意在殿上给大爷和古供奉献R。”

    旁边的小太监拿来两只银碗,相龙和朱灵宝一人一个抓住美妇鼓胀的双R,笑嘻嘻从R根开始挤弄。

    妃子那双沁R的乃子茹晕鼓胀,丰满的RR被捏得凹陷下去,红嫩茹头随之翘起,接着一股白花花的R汁从茹头喷出,淌在碗内。

    两个小太监习过武,年纪虽然不大,手上的力道却不小。那妃子不时痛得拧起眉头,脸上露出痛楚表情,却强忍着笑容不改。两个小太监更是没有半点怜惜,嘻笑着挤弄她雪团般的双R。在两人大力挤弄下,田贵妃那对丰腻的雪R被捏得不住变形,R汁汩汩淌出。

    程宗扬冷眼旁观。田氏身为贵妃,后面还坐着晋帝,但这殿内身分最高的却是那个老太监。老太监以下是五、六个十几岁的小太监。太监本来是身有残疾的下人,但满殿妃嫔宫女却对几个奴才俯首贴耳。

    那两个小太监一边挤弄田贵妃的R汁,一边肆意调笑。田贵妃L着雪嫩身子被他们调笑取乐,脸上却毫无怒态。那种温驯的样子让程宗扬百思不解。

    如果这老太监用的是胁迫手段,这么多人总有一、两个露出不同的神情,可无论殿上的妃嫔还是殿下的歌舞伎,没有一个露出丝毫愕然羞怒的表情,都在含笑观望,仿彿一个身分高贵的妃子,在殿上L着双R被几个小太监挤弄奶汁是理所当然的事。

    田贵妃R汁果然充盈,不多时便挤出两碗。小太监巴结地双手捧来,古冥隐亲手递给程宗扬一碗,然后碗沿一碰,说道:“飞鸟上忍,请!”

    程宗扬捧着碗,看着碗里白花花的R汁,头皮一阵发麻。如果这是小香瓜的R汁,自己早凑过去喝个够。但想到这是从一个陌生女人身体里挤出来的,免不了有些心结。

    况且这个妃子可能是药物迷了本性,谁知道她R汁内有没有药物残留。

    程宗扬硬起头皮没喝下去,干脆把R汁递到田贵妃面前,说道:“妳滴!米西米西!”

    计好眨了眨眼,然后翻译道:“上忍让妳喝。”

    田贵妃明白过来,乖乖捧起自己的R汁,亲口喝了下去。

    计好小声对古冥隐解释道:“他们忍者饮食清淡得很,平常连R都不吃。说是免得身上有味道。”

    古冥隐恍然道:“既然如此,就不勉强了。”

    程宗扬暗道这死孩子知道的倒不少。他暗自庆幸,自己戴着面具,又言语不通,说不定真能瞒天过海。

    殿上歌舞渐入佳境,丝竹声不绝于耳。程宗扬留心查看,除了古冥隐和几个小太监,殿内就是妃嫔宫女,连其他太监也一个不见。

    这会儿殿门都已经关闭,不知道小狐狸在外面是什么情形,但程宗扬可以肯定,打死那小狐狸他都想不到,自己会被人奉若上宾,在殿内享受着连帝王也未必能及的待遇。

    挤过R的田贵妃被宫女搀扶着退到一旁,她仍旧L着上身,R尖奶汁流淌,接着就被另一个小太监接过去,一边摩弄她的双R,一边解去她下身的衣裙。

    相龙和朱灵宝接连引着殿上的贵妇过来拜见,眼前华贵的美妇鱼贯而入,桃腮粉面,雪貌花貌,看得程宗扬眼花缭乱。

    第一次见到晋帝,自己还以为他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听萧遥逸说他年纪不过二十来岁,大大吃了一惊。这时看到殿上的妃嫔,程宗扬才知道萧遥逸说的不假。

    那些妃嫔最大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一个个人比花娇,又各具美态,有的端庄,有的妖娆,有的甜美,有的艳丽,其中最美的一个是孟贵妃。

    那些小太监都机灵得很,只要程宗扬略有注目,立刻让拜见的妃子解衣露体,让他尽情观赏。而那些妃子也毫无羞色,当着众人的面便在殿上宽衣解带,让他饱览春色。

    那个孟贵妃腰身微粗,程宗扬多留意了两眼,两个小太监便嘻笑着解开她的宫装,把她剥得赤条条的。果然,美貌的妃子小腹隆起,已经有了数月身孕。

    相龙抚着孟贵妃的肚子笑道:“孟娘娘生得美,神仙也喜欢。刚生过一胎便又怀上了。 ”孟贵妃掩口笑道:“奴婢的姿色怎么能和张贵妃相比。 ”程宗扬心里一动,想起张少煌的亲姊是晋帝最宠爱的妃子,据说国色天香,艳冠六宫,为何还没有引见?

    计好咽了口唾沫,没有把这句话翻译过来。相龙也没有提及张贵妃,笑嘻嘻摸着妃子雪白的腹球道:“里面都是谁的种呢?”

    孟贵妃袒腹笑道:“上一胎是相龙公公的神种,这一胎奴婢也不知道了。 ”朱灵宝道:“是我的吧?”

    另一个小太监抢道:“是我的!”

    程宗扬暗道:他妈的你们这些死太监,还能生崽不成?他朝殿下望去,这会儿还剩下最后一个身分贵重的美妇没有过来拜见,她发髻上的金凤尤其J丽,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张贵妃。

    忽然背上一寒,感应到老太监Y沉的目光。程宗扬连忙收回目光,若不是有面具遮掩,自己脸上微妙的表情早就被他识破。

    老太监低声道:“计好,让他取了面具,大家好说话。 ”计好看了程宗扬一眼,为难地小声道:“回供奉,他们忍者有规矩,从来都不露出真面目。”

    古冥隐哼了一声。“这位上忍倒沉得住气。去,试探他几句,我怎么觉得他和传说中不太一样啊?东瀛人说话该是这样的吗?”

    程宗扬心头微凛,知道这老家伙已经动了疑心,但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是哪里出了错,心中忐忑。计好叽哩咕噜说了一番,天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程宗扬干脆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好像是这小太监发音不准,惹得自己生气。

    老太监不悦地瞪了计好一眼。计好抹了抹嘴角的口水,费力地比划道:“你滴,看到了吗?”

    程宗扬左思右想,想不出端倪,索性豁了出去,露出一副色玻p'的表情,翘起拇指道:“花姑娘! 大大滴好!卡哇伊!哟西哟西!”

    几句乱七八糟的日文出口,程宗扬自己都觉得别扭,哪知道老太监眼露兴奋之色,还频频点头,连声说着不错不错,便知道自己这条路没走错,心里连声大骂这票太监是什么素质!

    打铁趁热,既然摸对路就是对症下药。程宗扬用拇指比向自己:“哇搭希哇,太君的斯。 ”伸指指向老太监,“支那! 支那!东亚病夫的斯! ”这些话如果在本来的世界说可能已经被人围起来打,还会被*吃整块区额,但老太监听了居然如释重负,对几个小太监点头:“没错,我之前听说东瀛人讲话,都是这个调调。”

    程宗扬心中再次骂起敌人的素质,还有不良小说影视的毒害。真实世界哪有这样说话的日本人?偏偏在三流小说里还一抓一大把,这些太监也不知道受了谁的误导,难道… …这个世界的本身有问题吧?

    想归想,程宗扬表面上完全顺应如流,一口一个“花姑娘”、“支那”、“太君”说得不亦乐乎,眼神更猛往另一边的L女飘。

    计好好不容易才和他沟通上,谄笑道:“幽长老说,东瀛人都好色得很。这个飞鸟大爷更是色中强人。一身的好忍术都用在这上面。”

    说着学着程宗扬的样子翘拇指:“手段大大的有!”。

    古冥隐细声细气地说道:“今晚可要见识见识了。 ”说着摆了摆手,“让上忍……

    不,太君不必拘束,只管作乐。“程宗扬满口太君,说得都快掉下泪来,索性撇着舌头,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哪个滴,堵尤塞他?”

    古冥隐回头看了一眼,朝计好问道:“堵什么?”

    “上忍问,那个人是谁?”

    古冥隐明白过来,尖声笑道:“那个是大晋的陛下。”

    程宗扬黔驴技穷,胡乱说了几句。这下可难住当翻译的小太监计好,他眨巴眼,硬着头皮道:“上忍问,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古冥隐目光一闪,冷笑着低声道:“也是幽长老问的吧?这句不必译了。告诉上忍,本座依据教主的吩咐,给晋帝服了祕制的傀儡汤。所用分量、服药时辰分毫不差。

    谁知晋帝服后便阳亢精奋,三昼夜间交欢不下百次,最后精流不止、奄奄气绝,本座倾尽全力才护住他一丝气息。 “计好劈里啪啦说了一番,程宗扬早听得清楚,心里大是奇怪,干脆道:“傀——儡——汤?什么滴干活?”

    古冥隐这句听明白了,不等计好翻译便苦笑道:“上忍该知道的。”

    他压低声音,“是教主亲手颁赐的药方。每一剂药物本座都仔细量过,绝无差错。 ”他叹了口气。“上忍既然知道我教情形,这样说,明白了吧?”

    明白个P啊。好不容易等那个死孩子嗑嗑巴巴囉嗦完,程宗扬撇着舌头道:“方子滴你滴有滴?那尼教主大人伊马哈… … ”然后是一大串乱凑的发音。

    小太监都快哭出来了,战战兢兢道:“上忍说,供奉的方子,为什么不拿给教主大人?”

    古冥隐脸色大变,脱口叫道:“万万不可!”

    他声音又尖又厉,把计好吓得哆嗦。老太监意识到自己失态,稳住神情,正容道:“上忍入教未久,不知道教主的性情。教主不仅武功卓越,法术超群,而且精通药理,身兼巫毒二宗之长,是我圣教不世出的天才!我等为圣教奔走各处,教主往往亲自赐药,每一剂神效无比!”

    他抚膝摇头晃脑地赞叹道:“神效无比! ”程宗扬不知道自己碰到老太监哪点痛处,让他反应这么激烈,再问又怕露出马脚,只好一边听,一边煞有其事地用力点头,嘴里连声道:“搜嘎!搜嘎!”

    老太监挤出一丝笑容,和颜悦色地对旁边的小太监说道:“田氏和孟氏一个新近产子,一个怀着身孕,上忍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中意的。去,传周氏过来。”

    相龙和朱灵宝笑嘻嘻走进人群,周围的宫女纷纷散开,露出人群间一个华服女子。那女子戴着一顶凤冠,髻上凤钗两翼张开,凤口衔着一副光彩夺目的珠串,成串明珠从额头一直垂到鼻尖,遍体珠光宝气,将她圆润的下巴映得又白又腻,鲜艳的红唇犹如丹涂。

    两名小太监扶住她的手臂,笑道:“太后娘娘,该妳上殿了。 ”那美妇珠串轻摇,宛如娇柔的花枝般被人扶到殿上。她双臂张开,纤美手指白滑如玉,在两人扶携下微微翘起。腕上戴着一对碧玉镯子,衣裙都是最昂贵的绫罗,一针一线都精致无比,仿彿从画中走出般艳丽。

    她屈膝跪下,娇声道:“奴婢周氏,拜见上忍。”

    声音又软又绵,似乎在哪里听过。

    “哟西!”

    程宗扬点了点头,尽力不露出惊艳的表情。

    相龙讨好道:“上忍大爷,这是宫里的太后娘娘,年纪虽然大了些,身子还水嫩着呢。”

    等计好翻译完,程宗扬装出无知的样子,问道:“太后什么滴干活?”

    计好正要开口,古冥隐竖起手掌拦住他,Y恻恻说道:“这贱人是晋帝的生母,今年四十一岁,小字妙芸。”

    程宗扬回头看了看半死不活的晋帝,再看看眼前风韵华美的太后二心里暗自摇头。生出这么个儿子来,也真够可怜的。

    古冥隐Y声笑道:“上忍不信这贱人能生出这么大的废物儿子吗?”

    不等他吩咐,相龙便抢道:“太后娘娘,这位上忍是神使的贵客,他不信是妳生了陛下,可怎么办呢?”

    太后柔声道:“愿听公公吩咐。 ”相龙一脸嘻笑地逗弄道:“太后把下面亮出来上让上忍大爷当场验看,好不好?”

    不等她回答,朱灵宝便道:“小的替太后娘娘宽衣。”

    说着两名小太监把太后扶起来,一个托着她的手臂,一个蹲下来从后面抱住太后的腰肢,把她衣带解开。

    几名小太监都围过来,有的抱腰有的抬腿,嘻嘻哈哈地给她脱履除袜。殿内歌舞不绝,妃嫔宫女们在一旁含笑睇视,有几个还露出羡慕的眼神。计好当翻译,不好上去C手,只能在旁边咽着唾沫。只有古冥隐若无其事,对太后的情形视若无睹。

    太后袜脱钗斜,她被那些小太监凌空抬起,珠履掉在地上,露出两只白嫩的纤足,接着被抽去衣带,解下长裙。几名小太监一起伸手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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