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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代嫁小丫鬟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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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正得意间,他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向他们走来。来人显然是个练家子,所以步履沉稳有力,但从那急切的程度听来,似乎是等下及要见小屋里的人儿。

    他邪佞地一笑,心中已知来人是谁,一个作弄的念头闪进脑海──

    赵笙走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

    “王爷?”婉荷惊叫。

    “别慌。”他附在她耳畔低声说。“妳的握笔不正确,我来教妳。”

    “不──”那怎幺成?婉荷的手被握住了,心里却升起厌恶反抗之意。

    她还来不及挣脱,门就被用力推开了。

    “你们在做什幺?”震耳的怒吼如雷贯耳。

    “叶翚──”婉荷抬起头,倒吸口凉气。

    叶翚冷冽的目光盯着赵笙握住婉荷的手。

    “哦!你来啦。”赵笙似笑非笑地扬眉看着叶翚,不但没在他杀人的脸色下放开婉荷,反而握得更紧了,像是在享受掌中的软郁馨香。“我和婉荷正在──习字呢!”他暧昧的语气、闪烁的诡笑,在在挑战着叶翚的理智。

    他要砍了他!叶翚当下决定,先从那只握着婉荷的手开始!

    “放开她。”叶翚咬紧牙根,一字一宇地从牙缝中迸出来。

    “瞧你气成那个样子。”赵笙摇头啧啧称奇,他缓缓退开了,却仍诡笑地直视着叶翚。

    “何必呢?你不是说她不过是个低贱的下女吗?怎幺,凭我们兄弟俩的交情,你该不会介意把这个无足轻重的“下女”让给我吧?”

    叶翚猛然震了一下,狠狠地瞪视着赵笙得意戏谑的表情,随后他的眼神调向婉荷。

    她惨白的小脸凄茫茫地,像被赏了一记耳光,眼底清楚地浮现痛楚。

    叶翚感到羞愧,此刻他愿用一切来挽回他之前说过的混帐话。

    但他却无能为力,他能做的只有封了那幸灾乐祸的家伙的口,并确定他再也无法说话。

    “我们出去谈!”叶翚一瞬也不瞬地看着赵笙嬉笑的嘴脸,心中兴起狂炽的杀人欲望。

    “干嘛?”赵笙还不知死活的问。

    下一秒他的衣襟已被人猛力揪住,喝地一声,整个人被拎着飞出了屋子──

    总有一天──赵笙对自己发誓──总有一天,他会教叶翚为今天对他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他撑着几乎被打脱了的下颚,恨恨地瞪了叶翚Y郁可怖的脸一眼。

    “呸!”他吐出一口血水。“不用这幺认真吧!不过是一个下人,你居然为了一个下人把我打成这样?”

    “就算她是下人,也是“我的”下人,你少打她的主意!”叶翚冷眼地注视着赵笙惨不忍睹的左颊。

    赵笙困难地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叶翚呵、叶翚!你真是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啊!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总不能关她一辈子,更何况,再不久你就要娶柳家小姐过门,难道不怕柳小姐吃味吗?”

    “我和她之间没有什幺是可以让翩翩吃味的。”叶翚绷着脸。

    “没有吗?”

    叶翚面无表情,但赵笙确信他眸中一闪而逝的──是慌张。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把她让给我。”

    “你为什幺要她?”叶翚硬声问道。

    “她很美啊!你不觉得吗?”赵笙故作轻松地问。“那柔情似水的眼眸、雪白粉嫩的肌肤、滟红欲滴的小嘴儿……啧啧!真是人间绝色哪!我早想尝尝……”赵笙兀自说着。

    他每说一句,叶翚的脸色也随着铁青几分,终于他忍不住爆发──

    “够了!她已经是我的女人,你还会要吗?”

    “我不在乎啊!只要她愿意,我是不会在意她曾跟过别的男人,我会娶她当妾,好好照顾她一生一世。”

    这幺露骨的表示让叶翚措手不及,他从没想过居然有别的男人和他争婉荷。

    赵笙的话让他猛然领悟一个事实──

    他没办法关她一辈子。

    他说的没错,以她的美貌,必定有人愿意不顾一切地将她娶进门。

    一想到她有一天将成为别人的妻妾,躺在别的男人怀中,为他生儿育女,他就无法忍受。

    “公平一点,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替她找一门好亲事,也算是功德一件……”

    夫妻的情分……夫妻情分……多讽刺呵!

    他正是忘不了过去的夫妻情分,才无法放手让她走……

    “我可以纳她为妾──”叶翚咬牙道。

    “你对她提过了?”赵笙扬眉。

    看来这家伙比他想的还堕落。

    叶翚Y沉着俊脸默然不语。

    赵笙眼珠子一转,马上得到结论──

    “怎幺?她不愿意啊?”唉哟,不行了,他忍不住要大笑出声,可偏偏下颚疼得要命。

    叶翚怒视他一眼,忿忿地转身离去。

    “哈……哈……唉哟……哈!哈哈……”赵笙忍不住逸出发自内心的狂笑。

    那天之后,婉荷有好几天不曾见到叶翚,她的心情是释然的,因为她害怕他再对她做出那夜的事。

    可是为何每当有人开门,她的心口就会突然狂跳起来?而在见到来人不是他时,狂跳的心就霎时冻结,坠到谷底?

    矛盾呵!这难解的心事……

    倒是赵笙,无视于叶翚的警告,不但没就此远离婉荷,反而每天总要花一、二个时辰窝在婉荷房里闲嗑牙。

    他对她并没有非分之想,婉荷很快就了解了这点,除了那日他突如其来的亲近,这几日来他的言行举止无不严守礼教,不但没有毛手毛脚,连言语都不曾有任何一丝挑逗意味。

    这幺回想起来,那日他的表现,彷佛是故意要挑起叶翚的妒忌……

    婉荷对他的戒心渐渐瓦解,这几日来,反而期待赵笙的来访。

    不但是因为他诙谐的言语能稍缓她低郁的心情,更令她期盼的是,在他的言谈间,或多或少会透露出叶翚的近况。

    这日赵笙又在她房中闲晃。

    “你为什幺还不回王府呢?”婉荷既无奈又好奇地问他,“你身为陆王爷,难道不需要处理什幺公务吗?”言下之意是他实在太混了。

    赵笙依旧笑嘻嘻的。他下颚的瘀青稍淡了,看来却还是可笑得紧,可他像似根本无所觉。

    “回府?为什幺要回府?我府里哪有这热闹有趣?”他的黑眸闪过一抹隐晦难解的戏谑。“校尉府就要办喜事了,妳也知道的嘛──叶辇那小子虽然打了我,可他还算是我的好朋友──”他停了一下,啜了口茶,好整以暇地把茶杯放在桌上,这才缓缓地绽开一抹看似无害的笑容。

    “上回他的婚礼太过匆促,没请我参加,这回我当然不能再错过了。”

    他盯着她,满意地见到婉荷的俏脸在一瞬间转白,身子颤巍巍地晃了一晃。

    “他和……小姐要成亲了吗?”婉荷的思绪霎时全被抽空了,茫茫然地问。

    “是啊!那可是空前盛大的婚礼呢!叶府真是很重视这次的婚礼……”

    赵笙滔滔不绝地讲下去,婉荷却什幺也听不见,她紧紧捏住拳头,强力压抑下涌到喉际的苦涩。

    他要成亲了……他要成亲了……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她知道他原来就属于另一个女人,但当一切成真时,她还是没法承受。

    “怎幺了?妳看起来苍白得像要晕倒似的?”赵笙停下话,状似关心地望着婉荷。

    她是快晕倒了,至少她希望如此,那幺就不用清醒地面对这一切。

    “唉──”赵笙叹了口气,“妳的心事我也不是不晓得,那幺──今后妳

    有什幺打算呢?”

    “打算?我哪能有什幺打算呢?”婉荷凄凉的摇头苦笑。

    她的未来并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

    “没有什幺人是妳想见的、关心的吗?”他不动声色的问。

    这几日他派人远赴扬州柳家,已约略打听出些端倪。

    他的话令婉荷一震,她蓦地抬首望着他,再也压抑不住地向他倾诉。

    “我娘。”她说,现下陆王爷是她唯一可以求助的对象了。“我想知道我娘现在怎幺样了,你能不能帮我?”

    “喔?妳娘人在哪里?”赵笙要拚命克制,才能不露出一抹得意之情。

    “我娘在柳家,她生了重病……”

    “好好,妳别急,我保证替妳打听。”

    “谢谢王爷!”婉荷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不用谢我。”赵笙摇手,笑咪咪地看着她。

    怎幺他还不走?婉荷心里疑惑着他不是说了要帮她吗?那幺,现在还有什幺事呢?看着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她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该不会是──”赵笙慢慢地开口。“当初妳嫁给叶翚,是受了柳家的指使吧?他们许了妳什幺?照顾妳生病的娘?给妳娘买药吃?后来他们发觉不对了,叶翚不像他们想象的只是个穷小子,不仅如此,他还是个禁军校尉,所以他们后悔了,便以妳娘来威胁妳,*妳扛下所有的责任?”

    婉荷目瞪口呆,茫茫然地盯住赵笙那D悉一切的精明脸孔。

    他什幺时候变得这样干练?还是……平日的嬉笑嘴脸,只是一种伪装?

    “你怎幺……”怎幺什幺都知道?

    “那很简单,只要稍加打听,就可以明白一切了。”赵笙摇摇头。“只有叶翚那冲动的家伙,因为当局者迷,才会被蒙蔽。”

    婉荷黯然地垂首不语。

    “妳不是有意欺骗他,更不是柳氏夫妇所说的那种虚荣狡诈的女子,这一切缘由,为何不向叶翚表明?至于妳娘那边,相信叶翚可以保护她周全的。”

    赵笙说出他藏在心头的疑问。“为何妳什幺也不说,要平白把自己的姻缘拱手让人?”

    “自己的姻缘……”婉荷喃喃重复,随后凄楚地笑了起来。“这段姻缘从来就不是我的,他该娶的人是柳翩翩,本来就该是她……”

    “可是,你们以夫妻的名义生活了这幺久……”

    “叶翚不是个善变的男人。”婉荷打断他的话,直视他,“你说过的,只要他认定的就不会变。他从小就决定要娶柳小姐,他说过不管她变得怎样,反正他就是认定她了,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的欺骗。”

    “放P!”赵笙激动地说。“那家伙老说他心里只有柳翩翩,可是连娶错人了都不知道,这算什幺喜欢?”

    婉荷的泪水顿时涌出眼眶。

    “这回他不会娶错人了。”她涩然苦笑。“不是吗?再也没有人能拆散他和小姐,他终于得到他想要的了。”

    “那妳呢?妳想要的呢?”赵笙皱紧了眉头。

    婉荷没有回答,脸上一片凄茫苦涩……

    第七章    “什幺时候?”

    “到底什幺时候?”

    叶翚被同样的问题所淹没,尤其是最近,柳家夫妇变得越来越心急。

    “什幺时候和我们家翩翩拜堂成亲?”果然,在晚膳结束之前,柳夫人又提出这个问题。

    叶翚顿时食欲全无,放下箸。

    “唉,你可别怪我这老太婆啰嗦,咱们住在京城都快一个月了,总也希望你们快把这婚事办妥,那我们这二个老家伙也可以安心回扬州了。”

    叶翚知道柳夫人说的有理,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拖延婚事的理由,突然他感到烦郁不安,僵硬而严峻地绷紧下颚。

    “娘,您就别为难翚哥哥了。”柳翩翩低声叹了口气,就连轻蹙秀眉的角度也经过精密的计算,务求看来楚楚可怜,哀怨而不失娇媚。“也许他根本没打算娶我……”

    “我会娶妳!”叶翚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只是近来公事繁忙,还抽不出空。”

    “是吗?”柳翩翩委屈地瘪了瘪红滟的小嘴。“真的是因为太忙吗?还是……还是你仍忘不了那个女人?”

    他眉眼倏冷。翩翩不该提到那个女人,那是连他也不想碰触的地域……

    柳翩翩见他沉着脸、Y郁动怒的表情,心头顿时兴起一阵酸意。

    光是提到那贱丫头的事,叶翚反应就那幺大,可见他根本还忘不了她。

    她压抑下炽狂的怒意,转头向父母示意,要他们先离去。等柳氏夫妇留下她和叶翚二人独处时,她才堆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翚哥哥。”她扭着细腰轻巧地在他身旁落坐,柔软身子有意无意地轻触他壮硕坚硬的身躯。

    “你知道吗?这几年来我一直没忘了你,一直在等你回来娶我。还记得吗?小时候我老爱跟着你,那时你对我真好,总买我最爱吃的糖葫芦给我吃,还有啊!每次爹娘有事不理我,总是你陪着我……”

    这几日柳翩翩缠着娘告诉她小时候的事,她对叶翚的印象根本已经十分模糊,要不是娘临时恶补,这会儿她还真不知要说什幺呐!

    好在她有做了功课,看着叶翚僵硬的脸部线条,随着她的话而逐渐软化时,柳翩翩心里得意极了,她顺势倒在他怀中,见他没推开她,她更是暗自窃喜。

    “翚哥哥,记得吗?有一回我调皮打破爹的一只古董花瓶,我怕爹责罚,硬是求你为我顶罪,结果你被叶伯伯打得好惨……”柳翩翩垂首叹息装出可怜的模样。

    “翚哥哥,小时候你那幺疼我,舍不得我有一点难过,现在长大了,怎幺你都变了……”

    叶翚刚冷的黑眸因陷入回忆而变得温柔,心里因她的话而自责起来。他不是无情善变之人,翩翩没有错,他不能辜负她。

    叶翚低头看着她明亮的大眼睛,熟悉的眉眼之间,他依稀寻着当年那个纯真无瑕的女娃儿的模样。

    童年的恋人──他从不曾怀疑自己将娶这个女子为妻。

    小时候翩翩的脸蛋儿与成年后的脸蛋儿结合……

    然而叶翚见到与眼前的女子不同的形象──

    那是一张羞怯而甜柔的脸,是掀开红帕那刻他见到的女子的脸──

    是沉婉荷!他早已把她当成妻子的女人。

    他心头一震,骇异自己想到的居然是“她” ……

    一种突如其来的郁窒,让他推开了怀中的女子。

    “翚哥哥?”柳翩翩自是讶异莫名。

    层层罪恶感翻涌而上,叶翚避开她的视线。

    “我会立刻命人筹备婚礼。”这是二秒前下的决定,没有反悔的余地。

    她还来不及表达她的快乐和兴奋,却见叶翚转身撇下她离去。

    她的笑容僵凝──

    照理说她应该开心,她得到她想要的,她赢了沉婉荷那贱丫头,可是看见叶翚毫无喜悦的表情,和急着离她的飘忽态度……

    柳翩翩一层层细思着,愤恨地捏紧拳头。

    赵笙带来好消息──

    “妳娘我已经命人从柳府接出来了,这会儿在扬州城郊一座幽静的小屋里养病,我让人告诉她妳过得很好。”

    “我不知道该怎幺报答你……”婉荷感激地朝他一笑。

    “说什幺傻话,我们是朋友。”

    他们沉默了半晌。

    婉荷无法解释自己复杂难解的心境,长久已来的沉苛重担突然松懈了下来,让她心里又是欢喜,却又有些怅然若失。

    “今后妳有何打算?”

    打算?婉荷苦笑,她能有什幺打算?

    “叶翚那家伙说想纳妳为妾”赵笙小心翼翼地试探。

    婉荷的身子晃了晃,小脸转白。

    “作他的妾……”她失神地喃语。“那是……无法想象的……”

    “那怎幺办?他就要成亲了,到时妳的角色岂不是更尴尬?”

    “我不知道。”她摇首,只能摇首。“我不知道……”

    “想离开叶家吗?”赵笙炯亮的眼直盯着她。

    离开?

    离开之后,是不是就不用亲眼目睹他娶妻生子?是下是就不会幻想着他此刻正近在咫尺,然而怀里抱的却是别的女人……

    “我想离开。”婉荷肯定地道。

    她必须离开,否则她会崩溃的。

    “很好。”赵笙唇角泛起一抹富含兴味的笑意。

    越是危险的,越是刺激。他已经忍不住要看看叶翚究竟能被激怒到何种地“我倒有一个办法能达成妳的愿望。”

    “嗯?”婉荷疑惑地看着他。

    “嫁给我吧!”

    赵笙笑嘻嘻地投下这个炸弹──

    “不可能的!他不会答应的!”婉荷几乎立刻否定了他。

    “难说,只要妳亲口对他说妳愿意。”

    “他才不在乎我要什幺!”她大喊。“他恨我!”

    “这点我可不敢说。”赵笙神秘地笑。“不试试看,妳又怎幺知道。”

    “你又为何要纳我为妾?”婉荷问。这一切让她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有何不可?”他耸耸肩。“想想看,这幺一来妳和叶翚之间总算有个清楚的了断,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这个念头无来由地令婉荷心中一痛。

    “可是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忍受别的男人碰她……

    “啊?”赵笙突然领悟婉荷想的是那回事,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别担心,我可没有非分的念头,只是单纯的想帮妳的忙。”他还没说出口的另一个理由是──想看看一向镇静沉稳的叶翚抓狂的样子。

    “这样吗?”婉荷茫然呢喃。

    真的……有这幺简单吗?

    “妳的答复呢?”赵笙问。“要不要跟我回王府?”

    婉荷没有选择,她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可、能!”叶翚脸上满是狂炽的怒意,瞪视赵笙的眼神彷佛要把他大卸八块。

    “何必这幺坚持呢?君子有成人之美嘛……”赵笙抱怨道。

    然而叶翚却转身大步离去,根本不想理他。

    他怕他再待在原地,听到他从那张狗嘴里吐出任何一句话,他会立刻气得犯下杀害皇族的重罪。

    “喂,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赵笙的声音在背后奋力地嘶喊,然而却离叶翚越来越远,越来越薄弱……

    “喂……你这样太没风度了……人家婉荷都答应了要嫁给我……”

    叶翚怒气腾腾的脚步,以一种极不自然的方式停下来,他僵立着,全身的关结彷佛都凝结住了。

    “你说什幺?”他咬牙切齿地低吼。

    一转身,刚好一把揪住一时上不住来势,几乎撞上他的赵笙。

    衣领被人揪扯住,赵笙却没在叶翚恐怖冷厉的视线下显现怯弱,还嬉皮笑脸地难掩得意。

    “是啊!她不想作你的侍妾,可是她愿意作我的。很聪明的女人不是吗?王爷当然比一个小小的校尉有钱有势得多了──”

    赵笙话还没讲完,叶翚的铁拳已经狠狠地落在他脸上──

    叶翚伫立在婉荷屋外的小园里许久……

    一种强烈的渴盼引他来到她屋前,明明相隔咫尺,他却没勇气推开那扇阻断二人的门扉。

    “啊!大人──”刚从屋里出来的婢女见到叶翚吓了一跳。

    “妳不是给沈姑娘送晚膳吗?”叶翚望见婢女手上盛满的餐盘,不悦地皱紧眉头。

    “是。”婢女慌忙解释。“沈姑娘她一直没怎幺吃,总是说胃口不好……”

    她一直这幺饿着自己?叶翚闻言捏紧了拳头。

    这算什幺?对他无言的抗议吗?

    翻涌的怒潮瞬间淹没了他,叶翚大步越过婢女,猛然撞开门。

    婉荷骇然抬眸,似乎被他吓着了,惊惶地仰视着他怒气冲冲的脸。

    叶翚怒目注视着她削瘦的小脸,一路直下,直到她纤细得不象话的手腕。

    然后,他见到她腕上戴着的那个木镯……

    他往后退了一步,似乎突然想逃开她似的,但婉荷轻声唤住他。

    “叶翚……”她管不住自己因见到他而狂跳的心。

    叶翚僵立着,他很想拥抱住她,他想命令她吃东西,痛斥她竟让自己变得这幺憔悴。

    他想要她变回原来那个丰腴而洋溢幸福的女子,他想抹去她眉眼间的轻愁……他想要她!想要她作自己的妻子。

    叶翚狠狠抽了口气,被这突来的领悟震撼住。

    这种想法是没有用处的。

    她即将成为别人的──

    叶翚抿紧了唇,眼神倏地布满Y霾。

    “赵笙说妳答应作他的妾。”他咬住牙龈,瘖哑的低吼。

    婉荷闻言脸色一白,她转开脸,回避他的视线。

    “回答我啊!这是妳要的吗?”

    她没办法回答,怕一开口,就要哭出声来。

    “说啊!这是妳要的吗?”他双眼冒火,怒气腾腾地上前握住她的纤肩,用力摇晃着。

    泪水滑下她的面颊,婉荷被迫面对他,他的手捏痛了她,他的眼睛变得严厉而骇人。

    “说话!”他命令道:“妳是不是想离开?是不是?回答我!”

    “求你成全我吧……念在过去的情分上。”她闭上眼睛,声音空空DD的。

    良久,他没有说话,死寂的屋内只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成全……她恳求他的成全。

    念在过去的情分上……

    过去……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

    他想起第一眼见到她的模样,他想起他们的初夜,他想起新婚时的甜蜜,她的羞涩、她的深情、她的温柔、她的一切……

    而现在她居然要求他的成全……

    “不!不可能!”他狂暴地吼出来,悲痛来得猛烈,让他全身颤抖起来。

    “为什幺不跟我?我也说过要纳妳为妾的,不是吗?妳为什幺拒绝我?”他额上青筋暴凸,恼火的嘶吼。

    因为我不要看你同时属于别的女人!因为我的爱又霸道、又绝对!可以作别人的妾是因为我不在乎他,我在乎的人只有你!会让我痛苦的也只有你──婉荷在心底呐喊着。

    她没有办法把这些话说出口,因为就算说了,又能改变什幺呢?

    于是她只有沉默,只有掉泪……

    “因为他比我有钱吗?还是因为他是个王爷?嗯?”他妒火炽烈的脸孔扭曲着。

    随你去说罢,随你任意曲解我,按上我的罪名,我不再反驳、不想解释。

    心都碎了,还有什幺好在乎的?

    任凭叶翚再怎幺怒吼,婉荷就只是抿紧唇瓣,不发一言。

    渐渐地,他停下狂怒的嘶吼,握着她,沉重的呼吸在二人之间流窜……他望见她泪痕斑斑的脸……

    他用力咬紧牙关,几乎要咬出血了,好一会才哑声开口。

    “妳真的……想跟他?”

    婉荷没有看他,无法忍受看他沮丧痛苦的脸。她只是轻轻点头,叶翚的心却笔直的跌进深谷。

    “是吗……”他似乎在一夕之间苍老颓败了,语气及态度变得绝望而疲倦。“如果那是妳要的,我会──放妳自由。”

    震惊,而后是痛楚击中了她,她猛抬首,与他对视。

    相同的痛苦及折磨出现在彼此的眸中……

    然而一切都无法挽回……无法改变……

    是他先别开眼,转身大步走出她的房门。

    留下婉荷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屋里,不知过了多久,连烛火也熄灭,室内被黑暗所包围。

    她仍坐着……

    清冷的月光照进窗内,照见她苍白脸上凄楚的泪痕……

    说好了陆王爷三天后来接她,这几日叶翚也不再关她了,门口的侍卫已撤去,婉荷却一步也没离开小屋。

    这三天,不管白天或夜晚,她几乎饭也不吃、觉也没睡,一直坐在桌前,细细缝制衣裳。

    傍晚时分,小青为她带来一盅补汤,打开门,只见婉荷低头拿着针线在绣着衣裳上的花样儿。

    “夫人,妳绣些什幺呢?是准备嫁衣吗?”

    知道婉荷再过几日便要随陆王而去,她日夜赶制衣裳也就不难理解了。

    婉荷从布料堆中抬起头来,对小青淡淡地笑了,却摇了摇头。

    “那是什幺啊?”小青上前瞧瞧婉荷手上的衣裳。

    令她讶异的是,婉荷并非缝制女人家的服饰,而是男性的衣裳。

    “天冷了,想起来还没给他准备些冬天的衣裳呢!”婉荷温柔地笑说着。“只剩这几日了,不快些赶工不行。”

    小青震愕地说不出话来,夫人竟然是在为将军缝衣裳?明明就要分离了啊……

    “夫人……”

    婉荷没再说什幺,低头专心做着绣工。

    小青看得傻住了──夫人是那幺认真专注地缝着眼前的衣裳,彷佛把它当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来对待,一针一线,绵密细致,那缝进去的是缠绵瑰丽的情意啊!

    小青的眼眶红了,再也不忍看下去,悄悄出房去了。

    叶翚所有的衣裳都是她亲自缝制的,就只有冬天的衣裳还没做好。

    当时并没想到,他们夫妻的情缘竟只维持了短短的一个夏季。

    于是婉荷日夜赶工,想为他留下些什幺……

    什幺是可以留下来,证明他们之间的情爱是曾经存在过的……

    原本不想再见她的,但一股冲动却引他来到她房门前,就连此刻他都还想转身而去。

    他害怕看见她的眼泪、她的哀愁,更怕看见她的喜悦,她对离开他的迫不及待……无论她以什幺面貌来面对他,都是他无法承受的。

    明日她就要离开,那幺今夜将是最后见她的机会了……

    叶翚推门而入。

    婉荷听到推门的声音,仰首,绽开一抹华灿皎洁的笑靥。

    那笑容是他所熟悉的,以往他回府时见到的就是那样的笑容。

    这一刻彷佛他们之间的欺骗、伤害、痛苦的回忆都消逝不见,她只把他当成一个男人──一个回到家中妻子身边的丈夫。

    “你来了?太好了。”就连她的声音也甜柔得令他心疼。

    “嗯。”

    一切显得那幺自然,走近她身边,她为他倒茶,他轻啜着温热的茶,从杯缘看见她重新坐了下来,继续手中的绣工。

    虽然没有人开口讲话,气氛却是一种和谐的沉默。

    他们以前也常常这样──他保养着他的兵器,而她则默默在一旁缝衣补鞋,偶尔二人会很有默契地停下来,交换一个甜蜜的笑意……

    “在缝什幺?”他问。

    “你的冬衣啊!”她浅笑着答,彷佛这是最自然不过的。

    他却怔住了。

    “来吧!”她牵着他的手站起来。“正好你来了,可以试试长短,看合不合身。”

    他像木头人似地任她将自己带至镜前,任由她摆弄他的手臂、身体,任由她将做好的衣衫往他身上套。

    她慢慢地、虔诚地为他一颗颗扣上锦扣。

    叶翚看着她乌黑的、娇小的头颅在他身前,忽觉一股强烈的酸楚击中胸臆,疼痛得令他无法喘息。

    “衣领的地方还不是很妥贴……袖子的地方长些会好点……”

    那是一件手工极细的棉袄,无论尺寸、样式全是依着他的身材、喜好精制而成的,完美而无可挑剔,但她却还不满意,一一叨念着……

    他一直没说话,渐渐的,她的声音也淡了下来。

    他们的视线在镜里相接。

    叶翚穿著她做的温暖冬衣,现在时节只不过是夏末,但当冬天真正来临时,她却已离开他身边。

    镜中的她,眼中有来不及掩饰的痛苦……

    她转开脸。

    “还好你今天来了,那幺晚上我还有些时间把这些地方改一改。”她的话语带着浓浓的鼻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味道。

    他动也不动,像没听到她的话。

    她帮他宽衣,将那件衣裳握在手中,像怕人抢走什幺珍贵的东西似地,惶然而依依……

    “婉荷!”他唤她。

    她低垂着螓首,始终不愿抬头看他。

    心慌──是为了不想让他看见她眼眶中的泪水。

    最后一次见面,她想留给他一个美丽的印象。

    “我有东西想送给妳。”他说。

    他将怀中珍藏的一串明珠交到她手上,那是串令人屏息的华丽珠炼,每颗珠子都是一般的小指头大小,发出圆润的光晕。

    “我……不能收……”婉荷茫然地摇头。“太……太贵重了。”

    “收下吧!到了王府那边,没有些首饰,会让人瞧不起的。”

    闻言,她抬眸,无言地凝视着他。

    “王府不比这里,赵笙那小子妻妾成群,若是妳受人欺凌,或是他冷落了妳……告诉我,我一定会帮妳讨回公道!”他咬牙道,似乎眼前出现了赵笙得意的嘴脸,让他恨不得立刻撕烂。

    他明明舍不得她走,却拚命压抑自己的心情,成全她的愿望。不仅如此,还细心地为她着想,担忧照拂着她的需要。

    感受到他深厚的情意,婉荷捏紧珠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痛哭失声。

    “妳……妳哭什幺呢?”叶翚慌乱了,他最无措的就是她的眼泪。

    “为什幺你要对我这幺好?”

    叶翚别开视线。他没办法给她一个理由,它牵涉了许多连他也理不清的情绪……他应该要恨她、鄙视她的,他不是一向最无法忍受欺骗的吗?可是她……不知道为什幺,他对她总狠不下心来。

    “我对妳并不算好。”他颓丧地摇首。

    “己经够宽容了,你不曾惩罚我的欺骗,就连我要走,你也没为难我……”

    “我不想让妳走的,所以我才囚禁了妳。那夜,喝醉了酒,我做了很不可原谅的事。”他望着她美丽的脸庞,黑眸中盈满了某种哀伤的渴望。

    他们同时想起那一夜热情的回忆,他体内燃起一把白热化的火焰,尽管悔恨、自责,但他的欲望仍被唤起。

    “你……并没有真的伤害我。”她很小声、很小声的说。“我只是被你吓着了。”婉荷的脸儿也不禁羞红了。

    他呆呆听她说的话、看她嫣红可爱的脸颊,黝黑的面庞竟不觉泛红。

    两人就这样傻傻地看着彼此,任时间流逝,谁也不愿移开视线。

    那些美好的、羞涩的、痛苦的过往一一翻涌,激荡在二人之间……

    过了今夜,那些都将成为过去。

    “我想要求妳一件事,当然,妳可以拒绝。”他低头盯着茶杯。

    “什幺事?”

    “可以抱妳吗?就当是最后一次。”他自杯沿猛抬起头,深沉的眸子望着她。

    他的话引爆的强烈需要几乎让她无法承受。他不用暴力、不用威胁,他只是请求──以一个男人的身分,渴求她这个女人。

    她知道她可以拒绝,他不会为难她,但她同时也知道,她不可能错过这个最后拥抱他的机会。

    她对他的欲望和他一样深。

    婉荷直视进他眼中。“好。”她柔声说。

    最后一次,叶翚解开她的衣襟,几乎是抱着一种虔敬的态度看着她耀眼的雪肤展现在眼前。

    最后一次,她一语不发地为他宽衣,她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想起新婚之夜,他也用相同的温柔待她。

    他们亲吻、碰触、依偎着彼此,没有急迫,流转其中的是一种沉默的交融与付出。

    叶翚看见那夜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红瘀。

    “我不该……”

    “它们会消失的。”她轻抚着他皱紧的眉头。

    他低头轻吻那些痕迹,彷佛希望这样可以愈合它们。

    而她却不希望它们愈合,那些属于他和她爱过的痕迹,不管是痛苦的、甜蜜的,都是她所拥有独特而私密的回忆……

    浓浓的哀伤几乎淹没了她,但她拒绝让这种思绪破坏了此刻的结合。

    她主动吻住他的唇,超越了羞怯,今夜,她要用所有灵魂探索他的一切;她生涩的手抚过他全身,她要记得他每一处肌肤的触感,她要他忘不了她,正如她会永远记着他……

    他狠狠抽了口气,忍受不了那如冰又似火的煎熬。

    “够了。”他的声音从紧闭的唇中迸出。他握住她放纵的手,翻身压住了她。

    躺卧在他身下,婉荷双眸灿亮地闪烁着幸福与喜悦的光采。

    他俯身吻她,他的手爱抚她柔软的茹房,他的细吻一路直下,吻着她极度敏感的地带。

    婉荷因这从未有过的悸动而颤栗,狂喜在体内爆发了,她攀住他的肩,呜咽的恳求他。

    他的急切和她一样深沉,叶翚紧紧拥住她,与她合而为一。

    她让自己投身璀璨的火焰中,他们像一对全心全意相爱的恋人,结合在完美甜蜜的高C中。

    温热的晨光洒进室内,叶翚幽幽醒转。

    婉荷背对着他,坐在镜前梳着长发。

    阳光洒在她闪亮如绢瀑的发丝上,她一身雪白素衫,纤细有致的身形无限娇柔。

    他支肘起身,着迷于眼前的景象,他的嘴角带着一抹心满意足的微笑。

    若时光停在此刻,他想他将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这个念头才起,现实蓦地像寒冰浇熄他热切的心──

    不可能的,今日,她将成为别人的妻妾。

    她转身,她将他送的珠炼系在她白玉般的颈项间。

    她对他缓缓绽开一抹温柔的笑,那双带笑的眸中有明亮的泪光闪烁。

    她替他更衣,柔顺地服侍他,直到他一切穿戴妥当。

    他们僵硬地坐在晨光中,没有人开口,怕这一开口──

    便是别离。

    “一直忘了把这个还你。”

    良久,她才打破沉默。

    叶翚凝视她,失神地看她将手腕上的木镯褪下来交到他掌中。

    他不要她还给他!

    “我要妳留着它!”他严厉地瞪视着她。

    “这是你娘给叶家媳妇的,她一定希望能传给叶家的子孙……”婉荷缓缓摇了摇头。

    从今以后,她不再是叶家的一分子了。

    他听懂她话中的涵义,心有如被撕扯了般疼楚。

    留下来!他几乎要开口了。

    留下来!成为我的!

    她是懂他的,却只是摇头、只是掉泪。

    她没有办法留下来,正如他无法不娶柳翩翩。

    叶翚绷紧了下颚,拿着木镯的手紧紧捏住,紧到刻纹都陷进他的血R里。

    该死的她!

    他狂怒地转身离去。

    第八章    陆王府的轿子接走了她。

    叶翚将自己锁在房中,他无法目睹她的离别。直到前门的喧闹声散去,他才失魂落魄地走出门外──知道自己永远失去她了。

    柳翩翩在花园里找到孤单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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