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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7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极品草根太子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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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为什么?堂嫂,别怪我说话直,我这人真的不大乐意掺和到别人的家务事里,很不招人待见的。”

    宋佳冷冷道:“如果你一定要我给个理由,我可以告诉你理由,因为林姗是个坏女人,这几年她一直在蛊惑沈睿,把沈睿渐渐朝坏的一面发展,沈睿已变得越来越陌生了,肯定是受那个坏女人的影响,我不能眼见着沈睿朝深渊越走越近,我要把他拉回来……”

    叶欢挑挑眉,心中忽然觉得有些悲哀,为眼前这个女人悲哀。

    爱情和仇恨泯灭了理智,她根本不清楚到底是谁蛊惑了谁,她眼里的沈睿恐怕还是那个外表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吧?

    “嫂子,我还是那句话,沈睿是好是坏,这是你们的家事,我真的不想掺和……很抱歉,我无法答应你的要求。”

    叶欢说着便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看着叶欢的背影,宋佳猛地站起身,厉声喝道:“难道他想毁了整个沈家,这也不关你的事么?”

    叶欢身形一顿,扭过头来,脸上已一片震惊。

    第271章 贵客

    “毁了整个沈家?”叶欢声音透着冷意,盯着宋佳道:“什么意思?”

    宋佳被叶欢的目光盯得一阵慌张,深吸一口气才恢复平静。

    “我一直觉得林姗不是什么好女人,沈睿和她在一起久了,性格也变得邪恶起来……”宋佳顿了顿,语气变得异常恶毒:“……这一切肯定是林姗那个女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堂嫂,你和沈睿以及林姗三个人的事能否先别提?你说沈睿要毁了整个沈家是什么意思?他亲口对你说的吗?”

    不得不说,宋佳这句话成功引起了叶欢的注意,再将以前自己三番五次被刺杀的事实联系起来,叶欢脑海中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念头很模糊,想抓却抓不住。

    宋佳的目光渐渐变得躲闪,迟疑半晌,道:“沈睿他……反正一切都是林姗的错,那个女人不知给沈睿灌了什么迷魂药,现在的他和以前完全两个样子,在外人面前永远一张斯文有礼的笑脸,可在家里不但处处对我和孩子不耐烦,提起沈家他也是一脸咬牙切齿的样子……”

    叶欢心中有了几分明悟。

    沈睿,天之骄子,在他叶欢还没有出现以前,沈家无论上一辈多少恩怨,可在这一代却只有他一个男丁,注定是要继承家业的,家业不仅仅是庞大的财产,更重要的是权力和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势力,这一切都是他的,所以无论二十年前沈笃礼和他父亲之间发生了什么,他的父亲到底怎么死的,对他来说都是次要的,他可以等着沈笃礼老去,等着沈家的权力交接,他还年轻,他等得起,命中注定是他的东西,没得到以前他特别有耐心,他知道自己最终将会得到他。

    然而叶欢的出现,像一根锋利的钢针,戳破了他二十多年精心编织的肥皂泡,命中注定的东西忽然变得不确定了,论身份,论继承顺序,叶欢都排在他前面,更何况沈家这一代的家主是叶欢的亲爹,曾经跟他死去的父亲有过激烈的冲突,至死方休,最要命的是,沈笃礼隐隐知道当初他派人去宁海刺杀叶欢的事情,否则不会把他发配西北……

    方方面面的不利因素加起来,沈睿有了非常强烈的危机意识,日夜的担心,当年父亲死亡的仇恨,以及不甘从云端跌落凡尘的嫉恨,这些加起来,自然对沈家,对他叶欢的恨意愈发深重。

    叶欢暗暗叹息,他果然在恨着自己,恨着沈家,那么以前数次针对自己的刺杀,恐怕跟沈睿脱不了关系了,宋佳短短几句话,便似乎已应证了叶欢以往的种种怀疑。

    想想确实也是,父亲死于内斗,大伯掌权,他从小虽生活在锦衣玉食中,却也不得不仰人鼻息,所仰之人甚至有可能是自己的杀父仇人,现在莫名又多出一个年轻人,威胁到他应该得到的利益,教他如何不恨?

    “堂嫂,你是如何得知沈睿要毁掉沈家?”叶欢盯着宋佳的眼睛问道。

    宋佳不由朝后退了一步,讷讷道:“我……我不知道,我忘了……我只知道林姗是个坏女人,你这个做兄弟的要拉沈睿一把,不然……”

    “堂嫂!”叶欢忽然厉声喝了一句:“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争风吃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沈睿要毁掉沈家的?”

    宋佳被叶欢吼得浑身一激灵,俏脸顿时刷的一下变白了,带着哭腔道:“他去北非前,我有一次在书房外听到他和那个林姗打电话,他说要沈家灭亡,然后和林姗远走天涯……我真不清楚他说的是真是假,我只是……只是不想失去丈夫,不想让孩子失去父亲,更不想让宋家成为京城的笑柄,这个家庭虽说貌合神离,可它不能碎呀!”

    “他只说了这一句吗?”叶欢咄咄相问。

    “只说了这一句,他的疑心病很重,我不敢在他书房外久待……”

    叶欢点点头,纠结在心头许久的疑惑,仿佛渐渐找到了头绪。

    沈睿,他心里到底埋藏着多深的仇恨,他儒雅的外表下究竟藏着怎样一副脸孔?

    一切即将慢慢揭晓。

    叶欢绷着脸离开了宋佳的家,不经意间回头,宋佳那双惊慌失措,茫然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叶欢摇摇头,这个女人太单纯了,单纯得可悲,她永远不知道这件事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杀机。然而,她毕竟也只是一个为了守护家庭而做出冒失举动的可怜女人。

    出门以后,叶欢立马掏出电话,拨给周媚。

    “周媚,我记得沈睿曾经被我老爹调到贫困地区当县长,有这事吗?”

    周媚道:“确有其事,怎么了?”

    “谁把他调回京城的?”

    “是你三叔。”

    叶欢眼中闪过一道莫测的光芒:“沈老三……又是沈老三,这老家伙怎么跟搅屎G似的,哪儿都有他掺和。”

    “叶欢,发生什么事了?”

    叶欢哈哈一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一笔旧账,总记得曾经给某人借过二十块钱,却老是想不起到底借给了谁,今天总算想起来了……”

    周媚苦笑道:“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欠钱不还者,虽远必催……沈老三当时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把沈睿调回京城?”

    “当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乔木被他*走,你亲手把沈三叔推进汽油坑里烧了个半熟,然后一砖把他拍进了医院,后来沈家开会,老爷子裁决之后,将沈三叔的公职卸了,让他安心在医院里休养,其实也等于是把他的权力分化掉了,你父亲趁势将他的权力和人脉全盘接手,这场斗争因你的变故,一切尘埃落定了。沈三叔就是在半休养半软禁的情况下,请求你父亲把沈睿调回京城,作为交换也好,利益补偿也好,你父亲答应了他的请求。”

    叶欢咂摸着嘴,道:“俩老家伙都挺黑的啊,好歹我也是当事人,他们做这笔买卖的时候怎么就不问问我的意见呢?”

    周媚轻笑道:“这是高层之间做的买卖,叶欢,你呀,可能暂时没有资格跟他们做这种买卖,你父亲接收了沈三叔的权力和势力后,这大半年的时间都忙着消化这股势力,让它能为自己所用,所以这些日子你父亲很辛苦,叶欢,多体谅他,别惹他生气。”

    顿了顿,周媚问道:“你怎么突然提起沈睿了?”

    叶欢哈哈一笑:“兄弟嘛,总得互相有个了解,这就像在大排挡里拼酒,你得知道对方几斤几两的量,你才能衡量自己该不该端杯呀。”

    “叶欢,你今天说的话……好像很深奥。”

    “最近我忙于读书呢,打算来年考状元,思想难免深邃了许多……周媚,帮我个忙,派人送点东西给沈老三吧,告诉他,我明天去探望这位好叔叔。”

    “好叔叔”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周媚听得不对劲了。

    “你打算做什么?不会又想拍他一砖吧?沈三叔最近没招惹你呀。”

    “叔侄叙旧而已,干嘛说得那么剑拔弩张?”

    周媚无奈道:“好吧,你想送什么给他?”

    “我记得市面上有种东西,用竹子扎成一个圆型的架子,然后用白色的纸折成花儿,围着这个圆架子摆成一圈儿,中间垂两根写字的纸条下来,那玩意儿叫什么……”

    周媚脱口而出:“花圈?”

    “对,就这个,大方得体,而且喜庆。”

    和周媚结束通话后,叶欢拿着手机犹豫了很久,他在犹豫该不该跟老爹沈笃礼说说沈睿的事,不论以前那几次刺杀是不是沈睿幕后指使,至少目前,沈睿对整个沈家而言是个祸害,是个不定时的炸弹,说不准哪天他就把沈家炸个粉碎。

    犹豫许久还是放弃了,不是叶欢不想说,而是这些事情完全捕风捉影,毫无根据,毫无证据,那个古板保守,凡事只相信自己眼睛,原则性超强的老爹怎会相信?

    再说,遇到一点儿事就心急火燎地跟老爹告状,这种没出息的事是男人干的吗?这一代的恩怨,还是这一代解决吧。

    ……

    下午没事,叶欢回到了医院,继续陪着张三猴子他们闲磕牙。

    医院住院部的走廊今天有点诡异,医生病人护士一个不见,反而零零散散站着十几个穿着便衣的外国男子,还有几名一看就是某部门领导的中国人。

    见叶欢走近,几名中国人似乎知道叶欢的身份,朝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可走廊里两名外国男子却毫不客气地伸手拦住了他,嘴里说了一串叶欢完全听不懂的英语。

    叶欢听不懂,但不代表没脾气,这病房本就是给张三养病的豪华单人病房,一帮子老外站在外面却把他拦下了,这算怎么回事?

    叶欢当即便来了火气,闪电般出手,抓住两名外国男子的手臂朝前一推,脚下也没闲着,一脚跨出,抵在其中一名老外的脚踝处微微用力一勾……

    砰!

    老外如一座大山般轰然倒地。

    其余十几名老外见吃了亏,纷纷神色不善地围上前来。

    叶欢大怒:“妈的,敢在中国跟老子叫板?你们这帮白皮猪还以为是鸦片战争时期呢……”

    说着撸起袖子便准备开打,一旁几名领导模样的中国人赶紧拦住了他。

    “叶先生,这几位是保镖,一点误会而已,别冲动呀。”

    “他们保谁的镖?老子这就去绑了他的票儿!”叶欢怒道。

    领导擦汗:“里面有贵客,你进去就知道了。”

    叶欢一脸怒气走进病房,赫然看到乔木和一名看似眼熟的女子坐在豪华单人病房的沙发上热切地聊着天,而猴子和张三俩货则坐在病床上,一脸呆滞地瞧着她们。

    叶欢走近一看,那名陌生女人竟是个老外,金发碧眼,白肤红唇,眼波流转充满了异域的别样风情,端的是一位绝色波斯猫。

    叶欢呆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波斯猫两只碧绿的眼睛却发出兴奋的光芒:“oh!我们英勇的骑士回来了……”

    猴子和张三满不是滋味儿地瞧着他,张三酸溜溜地道:“欢哥连驴都不会骑,怎么成骑士了?”

    猴子瞪了他一眼,道:“谁说非要骑驴骑马才叫骑士?外国女人开放得狠,凡是骑过她们的男人,统一也称为骑士……”

    叶欢没搭理这俩货,从那个外国女人说第一句话开始,叶欢便认出了她的声音。

    英国皇室的吉妮公主。

    那晚在布拉格的圣维塔大教堂里,当时环境一片漆黑,叶欢认不出她的模样,但记住了她的声音。

    这大洋马怎么到中国来了?

    叶欢脸上绽出笑容,道:“原来是公主殿下,上次能救出乔木多亏你帮忙,后来我们仓促回国,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呢。”

    吉妮公主狡黠地眨眨眼,用生硬的中文道:“什么帮忙?叶先生的话我为什么听不懂?”

    叶欢顿知失言,一个是前任王子,一个是公主,都是显赫的皇室成员,宫廷之中种种秘辛不足为外人道,若把爱德华的事情和她扯在一起,或许会给她带来麻烦。

    吉妮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叶欢,眼中欣赏光芒怎么也掩饰不住。

    “真难以想象,你竟然能从戒备森严的城堡里救出乔木,上帝啊,活生生的童话故事竟然就发生在我眼前,英武的王子手执利剑,斩杀恶龙,救出了困在城堡里的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吉妮两眼放着异样的光彩,扭头看着乔木:“乔木,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羡慕你,女人的一生至少应该有一次这样难忘的回忆。”

    乔木含笑看了叶欢一眼,目光中藏着浓郁如蜜般的情意,微微一笑道:“吉妮,我想我是幸福的,我和他之间难忘的回忆不止这一次。”

    叶欢嘿嘿一笑,脸上不由露出些许得意之色。

    他不是肤浅的人,不过……被外国的公主当面夸赞,而且公主还跟粉丝见到偶像那样激动兴奋,不得不说,叶欢那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种满足让他恨不得当着公主的面再杀条恶龙给她看,没有龙杀黄鳝也行。

    吉妮咯咯笑道:“叶先生,虽然你在欧洲做出了惊天动地的壮举,不过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非常遗憾的消息,现在欧洲的大多数国家把你列入了拒绝入境的黑名单,以后你若想旅游,恐怕欧洲国家你去不了啦。”

    叶欢无所谓地一耸肩,不去就不去呗,反正他对外国也没什么兴趣,若不是为了救乔木,孙子才愿意出国呢。

    当然,吉妮纵然没说原因,叶欢也很清楚,这恐怕是英国女王,那位八十多岁老太太暗地里搞串联的结果,上回在布拉格自己算是把捷克政府和英国皇室彻底得罪了,老太太吃了个暗亏却做不得声,只好用这种消极的方法表示她的愤怒。

    嗯,跟蹲在墙角画圈圈诅咒他差不多的性质。

    ——这样挺好,人老了懂得收敛锋芒的道理,不会像年轻人那样大张旗鼓地打打杀杀,用阿q精神胜利法其实同样能达到报复的目的,自己心里爽了就行嘛,哪怕老太太这会儿坐在白金汉宫破口大骂甚至要日他,他也不能反对不是?

    吉妮接着笑道:“……不过呢,我也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欧洲好几个国家的外交部长建议把明年的诺贝尔和平奖颁发给你……”

    叶欢两眼徒然睁大,一脸不敢置信,病房里的其他人也震惊地瞧着吉妮。

    诺贝尔……和平奖?

    该骂那些外交部长都瞎了眼,还是夸他们慧眼识人?

    饶是叶欢脸皮厚如城墙,这会儿也情不自禁红了脸,努力掩饰着心中的喜悦,挠着头腼腆道:“呵呵,外交部长们的眼睛到底还是雪亮啊,今年我还真没做什么对世界和平有益的事儿,受之有愧,明年我争取把美国白宫炸了,让世界真正充满和平……对了,他们为什么把诺贝尔和平奖给我呀?”

    吉妮笑道:“几位外交部长达成了统一的认识,他们说啊,只要你明年待在中国什么都别干,就已经是对世界和平最大的贡献了。”

    话音刚落,病房里的乔木三人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合。

    叶欢的脸黑得跟包公巡夜似的。

    一直以为老外只懂得幽默,没想到损起人来这么恶毒。

    第272章 Y谋的味道

    众人在张三的病房里谈笑了几句,叶欢一边笑一边朝乔木投去疑惑的目光,无声地询问这位英国公主来中国的目的。

    乔木浅浅一笑,摇头不语。

    叶欢只好主动问起了。

    “公主殿下,您来中国除了表示对我的崇拜,还有别的事儿吧?”

    吉妮眨眨眼,笑道:“我来中国确实有不少的事,不过这些事情里没有‘对你表达崇拜’这一项……”

    叶欢赧赧而笑。

    死老外,说两句恭维话会死啊?蛮夷就是蛮夷,一点礼貌都不懂。

    吉妮看着叶欢发窘的模样,笑得愈发大声,目光中却流露出更多的欣赏。

    公主对叶欢的欣赏当然不是毫无来由的。

    一个男人愿意为自己的女人出生入死,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敢与天下为敌,说话幽默,性格开朗,对情人温柔体贴,这样有担当有情义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

    虽然公主是外国的公主,可外国公主也是女人,毫不夸张地说,像叶欢这样的男人,外国也很缺货。

    叶欢被吉妮盯得颇不好意思,乔木自然也发现了闺蜜看他的灼热目光,心中暗叹口气,然后幽怨地瞪了叶欢一眼。

    吉妮似乎没察觉到叶欢和乔木之间的暗潮涌动,笑着继续道:“叶,我这次其实是奉了女王陛下的命令来到中国的……”

    “国事活动?”叶欢恍然,难怪走廊外面有几名领导模样的中国人陪同,他们应该是外交部的干部了,毕竟是一国公主访华,外交部不会对英国公主不闻不问,相关的礼数必须要做到的。

    吉妮点点头,道:“不错,我这次访问贵国京城,代表我国议会与贵国元首签署几项关于商业和工业技术方面的交流协议……”

    “就这么简单?”叶欢不大相信,英国公主和英国女王一样,她们虽然没有多大的权力,但在全世界已是一种精神象征,身份如此尊贵,千里迢迢跑到中国就为了签署几项无关痛痒的协议,叶欢怎么也不敢相信。

    果然,吉妮公主笑了笑,道:“当然不止这么简单,我是一国公主,要读书,要参加各种社交应酬,很忙的,如果只是一点小事我何必那么远跑来中国?……事实上我此行还有一个秘密使命。”

    “什么使命。”

    吉妮公主笑道:“女王陛下让我转告中国的叶欢先生,上次与你在布拉格城堡达成了交易,如今女王陛下已将你要求的一亿英镑划入了你的账号里,请问中国的叶欢先生,你说过要将爱德华其本人,以及被你胁迫所拍下的不雅视频还给女王陛下,为何你回国这么久,却迟迟没有还回去?”

    叶欢闻言顿时一脸尴尬,屋内其他人的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爱德华,这个名字好像已经很遥远了……

    当然,爱德华这个人更遥远,现在的他早已魂归离恨天,唯一能缅怀他音容笑貌的东西,只有他生前拍下的那几卷毛片儿了……

    现在的问题是,钱到手了,上哪儿给女王陛下找个爱德华还给她呢?

    全世界敢放英国女王鸽子的,恐怕只有叶欢这独一份儿了。

    叶欢对女王陛下有点愧疚,哪怕是土匪,也讲究个劫财不劫命,他倒好,财劫了,R票的命也让他撕了,做法委实不大厚道。

    不过爱德华必须要死的,叶欢的那一丝丝愧疚只缘于违反了土匪的职业道德而已。

    “女王陛下日理万机,怎么老惦记这些J毛蒜皮的小事呢?”叶欢干笑,神情甚至带着几分不满。

    八十多岁的老太太了,不求她整天痴呆流口水吧,记忆力也不应该这么好呀,你让别的老头儿老太太的自尊搁哪儿去?

    吉妮看着叶欢心虚的眼神,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深深叹息:“爱德华已不在人世了,是么?”

    叶欢也跟着叹息,一脸的悲痛:“水土不服,英年早逝……他是被中国的地沟油害死的。”

    吉妮:“……”

    乔木狠狠瞪了叶欢一眼。

    也只有这家伙才编得出这么神奇的鬼话了。

    吉妮叹了一声,神色有些复杂,有释然,也有些许悲伤。

    “这样也好,也好……你们中国人有因果报应的说法,爱德华……想必这是他的报应吧。其实女王陛下一直拿爱德华很头痛,就算我把他带回英国,女王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他,既然你已将他……也好,一了百了。”

    瞧着叶欢尴尬的脸,吉妮忽然噗嗤一笑,雪白的脸庞顿时由Y转晴。

    “叶,女王和你的交易,你打了折扣,那么女王陛下给你的钱,是不是也应该打个折扣,还一半给她?”

    叶欢仿佛忽然得了失忆症似的,完全不认识吉妮了,硬生生掉转头朝门外走去,一边走嘴里一边喃喃念叨。

    “八十多岁的老富婆跟我一个年轻小伙子斤斤计较这点钱,缺德不缺德……英国老太太为什么老干这种招人鄙视的事?”

    ……

    病房里,吉妮公主妖艳的碧眼泛着异样的光彩,一直看着叶欢的身影消失在门边,许久之后,才笑着对乔木道:“乔木,他真是个很有趣的人,我想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痴迷他了,如果他不是你的情人,我会不顾一切地追求他,不管他有没有别的女人,我都愿意和他在一起……”

    乔木哭笑不得:“你这张嘴怎么还是没遮没拦的?”

    吉妮公主嘻嘻一笑,挽着乔木的手,两人叽叽喳喳说起了女人的话题。

    直到吉妮公主依依不舍地离开以后,叶欢才贼头贼脑从门外探头进来,左右环视。

    “喂,乔木,那洋婆子走了吧?”叶欢轻轻唤道。

    乔木没好气瞪他一眼:“早走了。”

    叶欢这才放心地窜了进来。

    乔木叹了口气,道:“你这人怎么在谁面前都是一副死要钱的嘴脸,刚才我都差点没找条地缝钻进去。”

    叶欢大喇喇道:“我都没钻地缝,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的脸皮厚度能跟你比吗?”

    叶欢振振有词:“落到口袋里的钱,你觉得谁有本事能把它往外掏?再说了,英国人一个个跟孙子似的,咱们和英国还有三笔账要算呢,我没提高价码已经算是很厚道了。”

    乔木好奇道:“哪三笔账?”

    叶欢掰着手指一件一件算了起来:“第一,鸦片战争,第二,火烧圆明园,第三,伦敦奥运会……”

    ……

    第二天,叶欢乘车来到沈笃义休养的疗养院。

    疗养院建在京城西郊,此处风景怡人,山清水秀,空气特别新鲜,政府尤其重视这里的环境保护,不但终年种植着绿色植被,而且将此处设为军事禁区,在背靠西山的山脚下建造了这座似乎与世隔绝的疗养院,里面的硬件软件都是按照最高规格配置,按规定,只有副国级以上干部才有资格在这里休养。

    沈笃义目前就住在这个疗养院里。

    自从上回被叶欢推进汽油火堆里,又被他一板砖拍了个半死以后,沈笃义就一直住在这里没出去过。事隔这么久,他的伤早已痊愈,然而还是出不去疗养院这个门,因为他虽然还挂着干部头衔,但实际上已被沈笃礼软禁起来,周围日夜有人监视。

    叶欢今天过来当然不是为了探望他,老实说,现在他恨不得再朝沈老三脑袋上拍一砖。

    他来这里是想求证一件事,一件也许背后隐藏着惊天大Y谋的事。

    ……

    疗养院里风景绝佳,幽静的树荫小道上处处鸟语花香,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味,深呼吸一口,有种心旷神怡的舒爽感觉。

    叶欢一边走一边贪婪地呼吸着空气。

    ——这么高级的疗养院,空气肯定也很昂贵,怎能不多吸几口占个大便宜?不用花钱的耶。

    走到疗养院大门外,值勤站岗的警卫伸手拦住了他,叶欢出示了周媚帮他弄来的证件以后,警卫才让开一步放他进去。

    沈笃义的房间在二楼,叶欢推门而入,看到久违了的沈老三百无聊赖地坐在阳台一张躺椅上看书,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的身影比以前佝偻许多,孤独地坐在那里,透着一股子苍老凄凉的意味。

    叶欢暗暗一叹。

    半生算计,半生C劳,临了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所为何哉?

    权力和利益终究不过一场云烟,当它们不复存在,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你还能剩下什么?

    叶欢站在屋子中间,轻轻咳了一声。

    沈笃义拿书的手不由一颤,抬头看到叶欢那张令他做梦都吓醒的熟悉面孔,沈笃义猛地站起身,神情惊恐地怪叫一声。

    “你……你这孽障!来这里做什么?还想对我动粗吗?来人,快来人!”

    叶欢懒洋洋笑道:“我他妈怎么成孽障了?你见过这么彬彬有礼,英俊到极致的孽障吗?拍你一砖把你脑子拍傻了?”

    沈笃义脸上仍旧一片掩饰不住的惊恐,叶欢曾经的举动让他印象太深刻了,也正是因为他那晚的疯狂,*得老爷子对沈家权力布局重新洗牌,令沈笃义营造大半辈子的权势高楼一夜崩塌,一看到叶欢这张讨厌的脸,沈笃义不由得又惧又恨。

    见叶欢似乎没有动粗的意向,沈笃义这才定下神,表情犹存惊疑道:“你到底来干什么?”

    叶欢笑得露出一口森森白牙:“好歹你也是我三叔,来探望一下你实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呀。”

    沈笃义面若寒霜,哼道:“担当不起,我落到如今这地步,全拜你所赐,如今就不必猫哭耗子来凌辱我了吧。”

    叶欢眉梢一挑,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一副很冤屈的口气?你还有理了?背着一家人搞什么联姻,狠心拆散我和乔木,甚至拿她的父母来威胁她,害她远走欧洲,害我们有情人不能相聚,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还一肚子牢S……嗯,妈的,说着老子就来气……”

    叶欢在屋子里左右环视寻摸,沈笃义眼皮直跳,连声调都变了:“你要干什么?”

    “找砖头呢,再拍你一砖,直接让你过明年的清明节……”

    “你……你这孽畜,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了!”沈笃义气得浑身直颤。

    叶欢深吸口气,才压下满肚子的火气。

    算了,乔木已经找回,何必再跟这种人生气?沈老三活得可怜,他的可怜在于并不知道自己可悲,对这种连同情心都生不出来的可怜人,打他有意思吗?

    叶欢深深注视着他,颓然叹道:“算了,不和你计较往事了,你应该庆幸你是我长辈,不然这会儿你的坟头都该长草了……我今天来主要想问你一件事。”

    沈笃义眉头一皱,他是条老狐狸,叶欢一说这句话,他便大概明白了什么。

    “你问。”

    叶欢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调沈睿回京?别用‘叔侄之情’这种鬼话唬我,你这种人根本没有感情的。”

    沈笃义冷笑:“难道全世界就你一个人有感情,旁人都是草木土石不成?我调沈睿回京本来就是叔侄之情这么简单,你以为是什么?”

    叶欢也报以冷笑:“当我傻子?你是官场人物,而且是级别非常高的官场人物,政治这东西从来不讲感情,特别是当初你和我老爹争斗失败,权力被架空,你把调沈睿回京作为唯一的条件来交换,在那个兵败如山倒的节骨眼儿上,你提出这个条件,若说没有目的,打死你我也不信。”

    “信不信由你,你既然这么喜欢装聪明人,不妨自己去想象我的目的吧,我和你没什么话好说,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沈笃义说着闭上了眼。

    叶欢又有了一种拍他板砖的冲动。

    老家伙口风很紧,怎么也问不出究竟,这一趟白来了。

    不过叶欢坚信沈老三调沈睿回京的背后有着更深层的目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他已闻到了Y谋的味道,很浓郁。

    第273章 死棋

    沈笃义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对叶欢,他可谓又怕又恨,叶欢曾经给他的教训实在太深刻了,沈笃义一辈子都在算计人,与人斗,与天斗,可算计的过程和结果都是云淡风轻,不泛丝毫涟漪,每一次被他算计而失败的对手,都是带着和煦的笑容,或者风度翩翩地退出政治舞台,或者怨天恨地地关进了监狱。

    可是叶欢和他所有的对手不一样。

    叶欢从不跟他玩心计,他的斗争方式是直接抡拳就揍。

    暴力面前,所有的心计手段全都是浮云。

    沈笃义也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叶欢竟然会提起把沈睿调到京城这件事,它已经很久远了,而且根本与叶欢没有任何关系。

    这对堂兄弟之间怎么了?

    沈笃义眼中露出了深思,以及……兴奋。

    蛰伏沉默了大半年,机会,或许就快来了。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被夺权架空之后,半年多来软禁在这个疗养院里,沈笃义对这句话的理解愈发深刻,因为他已经切身体会到没有权力的日子是怎样一种生不如死的煎熬。

    老天没有亏待他,他仿佛在漆黑的路途里看到前方露出了一丝曙光。

    沈笃义不生气了,心中对叶欢那种恨意也消退了很多,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自己已从棋盘上的棋子变成了下棋的人,棋子C控在他手里,包括叶欢。

    对一颗棋子,实在没必要产生任何情绪,他只需要冷静地布局,让棋子们在棋盘上互相绞杀。

    “你为什么要打听沈睿的事情?”恢复淡定的沈笃义此时仍旧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领导气势。

    叶欢肃然道:“兄弟情深。”

    沈笃义冷冷道:“叶欢,我年纪大了,但我不傻,别拿这种鬼话来糊弄我。”

    叶欢叹道:“为什么我每次说实话的时候别人总不相信,每次我忽悠别人的时候,人家却信了,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沈笃义哼了哼,道:“为什么调沈睿回京,我可以告诉你实话,这件事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二十年前,沈家兄弟阋墙,你父亲和沈睿的父亲为争家主,终于撕破了脸,当时沈睿的父亲请了杀手,要将你父亲截杀于沈家老宅门前,而你父亲意识到情况危急,于是请了老五调兵,当时老五只是部队里的一个团长,担着天大的干系从部队里调出一个连,将你父亲送到沈家门前,双方发生了激战……”

    叶欢笑着打断道:“这些我已听说过了。”

    沈笃义冷笑道:“后面的事情,你肯定没听说过,激战过后,杀手尽数歼灭,你父亲踏着满地的鲜血跨进了沈家,你知道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

    叶欢面北肃然拱手:“登基?”

    沈笃义狠狠瞪他一眼:“当时老爷子在外地疗养,沈家无主,你父亲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躲在老宅里的沈家几位兄弟都召集起来,当着我们的面,宣布沈老二,也就是沈睿父亲的罪状,说他勾结外邦,杀人灭口,心性歹毒,绝情寡义,然后义正言辞地告诉我们几兄弟,沈家不能由这种暴戾自私残忍的人当家,否则百年将门声誉会被老二败得干干净净,所以家主之位理应由老大担当,谁若反对,不妨等老爷子回来,请他裁断。”

    沈笃义眼中露出迷离之色,叹道:“你父亲一生温文敦厚如学者,那一次是我见过他最有血性的一次,他这一生恐怕也只有那一次才像个真正的战士……”

    叶欢问道:“沈睿的父亲没有反对吗?”

    “自古成王败寇,他怎么反对?当时老五调的兵已全部进驻沈家,外面腥风血雨,家里也是剑拔弩张,老二被临时看管起来,外面的鲜血还没洗刷干净,一个个紧急电话已打到了中南海一号首长住处,一号首长大为震惊,强制命令此事绝不准扩散影响,同时老爷子也在紧急赶回沈家的路上,至于老二,那一晚他落下了太多的把柄,你父亲做事果决,趁老爷子不在,干脆将他的把柄全部坐实,派专人连夜送进了中南海……”

    沈笃义露出了苦笑:“权力斗争就是这么残酷,不论潦倒落魄还是春风得意,一夜之间便有可能完全颠倒倾覆,跟老大的雷霆手段比起来,老二还是棋差一着,输光了全部的筹码……当天夜里,被看管的老二躺在床上,睡在被子里用一把小刀割脉自杀,几个小时后被发现时,他已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沈家之乱由此尘埃落定,只留下沈睿这个懵懂孤儿……”

    “后来一号首长和老爷子对所有知情人士下达了禁口令,这件事便被隐于尘嚣,现在外面有很多说法,流传最多的,都说是你父亲当夜对沈睿的父亲下了毒手,其实事实并非如此,沈老二的死是他自己选择的,你父亲从来不是赶尽杀绝的人,外面对他的说法存在太多误解了。”

    沈笃义看着叶欢淡淡一笑:“罗里罗嗦说了这么多,我也是想把这些往事澄清,让外面对沈家,对你父亲有个客观的评价,我已是半截身子入黄土的人,再不把它说出来,以后恐怕来不及了,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你父亲虽然这些年一直有争斗,但对外我却不希望此事令沈家蒙羞,对内我更不希望我的子侄误解父亲,其实啊,斗来斗去都是沈家的人,有什么好斗的?外人看了二十多年的笑话,还不够么?”

    叶欢笑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这些跟沈睿有什么关系呢。”

    沈笃义黯然叹道:“关系自然是有的,当初你父亲远走他乡,老二掌权,对我们这些兄弟其实是很照顾的,说是拉拢也好,怀柔也好,毕竟承了他很大的情,然而那次沈家内斗,你父亲挟风雷之势击败了老二,召集我们兄弟几个的时候,我们因为当时心中委实害怕,兄弟几个竟无一人敢开口为老二求情,老二的死,或许因为绝望,其中自然不乏对我们兄弟几个感到了寒心,我……实在对沈睿有愧啊!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照应着沈睿,看着他长大,看着他懂事,一步一步扶着他走进体制……”

    望定叶欢的眼睛,沈笃义一字一句道:“豪门之内无亲情,可人非草木,岂能真正做到无情?我调沈睿回京,就是出于这个心理,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复杂,我已落到如今这步田地,还能玩出什么Y谋诡计?”

    叶欢笑了笑:“实在对不住,我好像真的误会你了,呵呵,今天没有白来,二十年前秘而不宣的往事我竟有幸知道了它的真相,实在收获非浅。”

    二人说了很久,叔侄之间以往那种对立敌视的情绪仿佛也疏淡了许多。

    此事表过,叶欢甚至破天荒地跟他拉起了家常。

    “三叔住这里还习惯吗?”

    沈笃义的脸上也露出了和善的微笑:“还行吧,我也大把年纪了,早已懂得了随遇而安,钟鸣鼎食也好,山隐林逸也好,终归如南柯一梦,说来好笑,直到住进这疗养院里,我才想通了这个道理,现在常常自省,以往高高在上之时,我怎么就想不通呢?呵呵,好不懵懂啊!”

    叶欢笑道:“你毕竟是凡人,不是圣人,当初想不通是因为处在局中,很正常的,人走在迷宫里的时候,谁能看到前方的出路在哪里?直到走出这个迷宫才会恍然大悟,原来走出来竟是这么简单。”

    沈笃义赞许一笑:“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对人生有如此领悟,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达不到这个境界,当初……唉,当初看低了你,你别记恨,我委实没想到你是这么的出众,否则怎会棋错一着,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叶欢洒脱一笑:“过去的事就别提了,现在不也挺好的么?当初互相敌对之时,怎么能想到我们叔侄也有坐而论道的一天?”

    沈笃义哈哈大笑:“不错,我想……我们可以把旧篇翻过去,互相重新了解,现在还不迟。”

    叔侄俩相对笑了几声,叶欢扭头看着房间里的摆设,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沈笃义聊起了闲话。

    “这里空气挺不错的,环境也好,说老实话,我还真想来住几天,可惜这里只有国级领导才有资格住……哟,阳台上种了不少花花草草呀,三叔挺有闲情雅致的,嗯,最近P眼儿痒痒,我摘几朵菊花回家泡茶喝……”

    阳台上种着许多花草盆栽,郁郁葱葱分外好看,还有几盆已开出了花朵,叶欢也不认识什么花,不过反正摘回去泡茶肯定没问题的,现在不都流行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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