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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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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的脸色却越发苍白,眼神透出抑制不住的惊恐,悄然往门边退去。
叶欢笑了,她为自己的命运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世间或许有很多不畏权贵的人,他们的命运普遍的多蹇,受尽磨难,但绝不包括这个晶晶。
尊严,只能靠自己挣来。有尊严的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伸把手的。比如现在。
叶欢笑着叹息,看来该自己上了,今晚这闲事,不管也得管。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李国栋暴怒。
狠狠一抹脸上的酒水,李国栋扬手便一巴掌朝晶晶脸上挥去。
手没碰到她的脸,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腕子。
叶欢那张笑眯眯毫不正经的脸映入李国栋眼中。
“李哥,发这么大脾气干嘛?出来找乐儿,动肝火就没意思了,您说呢?”
李国栋眼睛眯了起来,盯着叶欢,森然道:“你想代她出头?”
叶欢朝不知所措的晶晶龇牙一笑,道:“英雄救美嘛,多珍贵的机会,平时满大街哭着喊着想找个落难的美女救一救,结果落难的尽他妈是一些胖大婶,肥老太,搭把手腻歪得三天不想吃R,现在这机会自动送上门,不得不接着呀。”
李国栋也笑了:“所以,我就是英雄救美故事里的反面人物?活该让你踩我的脸?”
叶欢严肃道:“剧情需要嘛,都是为了艺术……没有这种为艺术献身的精神,都他妈演杨白劳了,以后戏台子上谁来演黄世仁?”
尽管深知身处险境,晶晶仍被叶欢的话逗得噗嗤一笑,布满泪痕的脸顿时如同腊梅绽放,绝色倾城。
李国栋的脸色Y沉得可怕,任叶欢抓着他的手,他却扭头看着秦逸,森然道:“秦哥,这是你带来的人,你不发句话?”
秦逸端着杯,淡淡啜了一口,道:“我带来的是朋友,不是马仔,我可管不了他。”
眼见秦逸摆明了不想掺和这事儿,李国栋的目光越发怨毒狠厉。
“秦哥管不着他,我可帮你管管了。”李国栋狞笑道。
秦逸眉目不动,淡然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转过脸,李国栋厉声道:“小子,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看在秦哥的面子上,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李国栋还当你是朋友,四九城里打听打听,我李国栋……”
话没说完,啪的一声脆响,叶欢另一只闲着的手已经狠狠扇上了李国栋的脸。
“打架就打架,就你他妈废话忒多!”叶欢狠狠骂道,说话间,又一拳揍上李国栋的另一边脸,接着抬起膝盖狠狠撞上他的肚子。
三板斧抡完,李国栋像只虾米似的,弯着腰躺在地上惨嚎不已。
另两个刚才一起赌博的衙内牌友冲上前准备帮忙,叶欢混迹市井虽说没什么真本事,却也是经常打架生事的主儿,论打架经验,自然比这些养尊处优的衙内强上许多,见二人冲来,叶欢拎起茶几上的一个酒瓶子,使劲朝其中一人头上砸去。
当!
那人脑袋开了瓤,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瓶子却没破。
叶欢劈手又是一瓶子砸向另一人。
当!
血流出来,瓶子还是没破。
看着满地打滚哀嚎的三人,叶欢愣了半晌,呆呆的盯着手里的酒瓶,酒瓶完好无损,上面的洋文他不认识。
“这是他妈什么酒啊……”叶欢喃喃念叨。
刘子成走到他旁边笑道:“路易十三,挺贵的。”
“就冲这瓶子的质量,以后咱就喝它了……妈的,简直是凶器啊。”
秦逸看了看地上哀嚎不停的李国栋,苦笑道:“我早该想到的,你这家伙到哪儿都是惹事的主儿,唉,真不该带你来的呀……”
叶欢笑道:“秦哥,实在对不住,我这人脾气有时候不大受控制,不过以后会好的,小时候有个算命先生给我算过,说我五行属火,脾气旺盛,将来成家如果能找六个老婆日我,说不定脾气有所收敛……”
“行了行了,我看你是五行欠揍,现在美人也救下了,叶大英雄,赶紧走吧,我留下来给你把P股擦干净。”秦逸没好气道。
于是叶欢招呼刘子成和晶晶走人。
临出门,叶欢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李国栋,然后对秦逸正色道:“秦哥,你来的路上说,我们和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我觉得不是。”
秦逸有些惊异的看着他。
叶欢淡淡道:“肯定不是同类人,我和他们是不同的……都说水浅王八多,京城的水这么深,王八也挺不少的,今天我算见识了,这潭子水啊,浑!”
说完叶欢哈哈一笑,带着刘子成和晶晶扬长而去。
……
出了俱乐部的门,迎头钻进了来时的黑巷子,叶欢一直在唉声叹气。
事情惹了,架也打了,当时图了个痛快,可善后的事情怎么办?
听说李家能量不小,得罪了李国栋,衙内这个群体最好面子,今天揍了他,明天肯定传遍四九城,这仇也结深了,以后在京城会遇到怎样的报复?
还有后面那位晶晶,姓什么不知道,什么来路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帮她出了这个头,这年头的姑娘多精明啊,肯定不会傻乎乎的以身相许,自己帮她出这个头,到底图个什么?
叶欢一边走一边苦笑。
晶晶一直沉默的跟在叶欢身后,脑中思绪纷乱,刚待开口叫住他,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俱乐部门口灯笼下,李国栋捂着肚子踉跄着跑出来,后面跟了三个俱乐部的保安,看着巷子里的叶欢三人,李国栋厉声大叫:“拦住他!就是他打了我,你们把他弄派出所去,老子里面有熟人,整不死他!”
三个保安不敢迟疑,跟着李国栋冲锋陷阵般朝他冲来。
叶欢眼皮一跳,好汉不吃眼前亏,正打算拉了刘子成和晶晶逃跑,却听巷子深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没那么天怒人怨吧?两头都被堵?”叶欢仰天哀叹,这会儿他是真急了。
刘子成撸起袖子,哼道:“拼命吧,拼完了如果还囫囵,回去再检讨你的人品。”
叶欢心一横,混劲儿开始抬头,便准备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巷子深处的脚步声呼啸而至,竟是一排穿着西装的彪形大汉,那群大汉飞仿佛他们是透明似的,快越过叶欢三人,直接冲到李国栋和那三名保安面前,三两下出手后,李国栋毫无悬念的被再次放倒。
这么大的动静已经惊动了俱乐部,一群保安拎着橡胶G跑出来,却见门口围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保镖,眉眼不善的盯着他们,保安们悚然一惊,拎着G子竟无一人敢上前。
刘子成举着拳头,惊疑不定的道:“这……什么情况?江湖恩怨?”
叶欢松了口气,擦了擦满头大汗,笑道:“妈的,一紧张就忘了,我是带了保镖来的,一直让他们等在外面呢,刚才差点没给他们跪下……”
刘子成:“……”
“你说李国栋没招谁没惹谁的,被咱们揍了两顿,冤不冤?”
“你打麻将还赢了他几百万,他更冤。”刘子成没好气道。
一提起钱,叶欢来劲了:“……反正他输了老子那么多钱,现在又把他得罪死了,不如再抢他一回,现在他昏过去,天赐良机呀。”
想到就做,叶欢于是快步上前,煎荷包蛋似的把李国栋翻了个边儿,浑身上下搜遍,把他身上的项链,戒指,名表,现金搜刮得干干净净。
看着今晚丰厚的收获,叶欢乐得哈哈大笑,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一脚将昏迷中的李国栋踹得一滚,叶欢笑骂道:“狗日的,你他妈是来打架还是来扶贫?”
第161章 老院长来京
架也打了,人也抢了,仇也结了,不知怎的,叶欢眼皮子直跳,老子来京城到底是对是错?一点点不平事也跳出来管,这滩子浑水不知有多少不平事,自己能管得过来么?这样下去,满京城的衙内圈子恐怕会被自己得罪个遍,以后真成了人人喊打的厌物,京城还怎么混下去?
叶欢是想在京城干出一番事业的。
只可惜现在事业刚搭起个架子,人就得罪了两个,赵扬,李国栋,将来还要得罪多少?
转头看着晶晶眼中感激的神色,叶欢顿时便感到坦然。
不管有多少不平事,不管将来得罪多少人,看不惯的,就得管!
很多人富贵以后忘了本色,畏畏缩缩,前怕狼后怕虎,自己就证明给自己看,老子不管混到什么地位,照样还是有血性的爷们儿!是爷们儿就看不得女人被欺负。
漆黑的巷子里,李国栋仍旧昏迷不醒,俱乐部一群保安惶然与保镖对峙,却对峙得没有半分气势,那架势就跟一群土狗朝一群狮子战战兢兢的低吠似的,叶欢都替他们感到丢人。
叶欢打了个呼哨儿,大声道:“风紧,扯呼!”
众人飞快在夜色中散去。
晶晶跟着叶欢和刘子成在巷子里一通乱跑,直到跑出了巷子,上了停在巷子外的奔驰车,晶晶喘着气终于开了口,声音清冷,带着几分戒备。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雷锋!专揍色狼的……雷锋!”叶欢沉着有力的回答。
晶晶嘴角一勾,似乎想笑,又使劲绷住。
“揍了人还抢钱的雷锋倒真是少见……”晶晶淡淡道。
“那是你没见识,什么年代了,雷锋也要与时俱进嘛,惩J除恶不拿报酬,那不成傻子了吗?”叶欢头也没抬,反而从兜里掏出刚刚劫来的钞票,很认真的一张一张数着。
晶晶坐在车里,看着奔驰车内堂皇豪华的装饰,再看着叶欢一脸市侩,手指蘸着口水认真数钞票的样子,晶晶暗叹,这是个什么人呐?跟那帮纨绔公子玩在一起,却为了她跟他们翻脸,毫不客气的收拾了他们,下手又狠又快,打完了就跑。
说他像流氓,却坐着这么高级的车,后面还跟着一群保镖,说他像富贵公子……谁见过打完架还抢钱,现在正数得两眼放光,只差没流口水的富贵公子?
这个男人……真奇怪。
车厢内的气氛很沉默,只听得到数钱的声音,叶欢两眼盯着钱,一张一张数得很仔细,嘴里念念有神,心无旁骛。
刘子成坐在旁边,捂着额头叹息,也不知他叹息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叶欢抬起头,茫然无神的盯着晶晶,道:“……数到哪儿了?”
“两万零五百……”晶晶好心的提醒他。
“哦……”
叶欢低下头,继续数。
……
终于,叶欢数完了钞票,抬起头,满足而幸福的叹息:“……两万四千多,妈的,老子发了!”
刘子成叹道:“叶欢,君子好财不假,你这吃相也太……”
“管它什么吃相,吃进肚里才是我的。”
叶欢谨慎小心的将钞票收进兜里,这时仿佛才看到晶晶这个绝色美女一般。
“美女……是叫晶晶吧?”
晶晶扭过头,没理他。
女人都有傲气,越漂亮越傲气,一个男人如果只顾数钱而完全忽视她的存在,肯定不是滋味儿,像晶晶这种级别的美女,她完全有资格把脑袋扭成360度。
“晶晶,是三个日字的晶吗?”叶欢犹自搭着话。
晶晶双手环胸,还是没理他。
“三个日,岂不是五行欠日……”
话没说完,刘子成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干笑道:“咱们换个话题,晶晶,今晚这事儿已经闹成这样,以后那个俱乐部恐怕你不方便去了,小心被李国栋报复。”
晶晶俏脸泛上愁容,咬着下唇轻轻点头。
仿佛为自己争辩似的,晶晶忍不住道:“……我不是妓女,我是卖艺的。”
叶欢懒洋洋道:“看得出,你是妓女我才懒得救你呢。”
“我……因为需要钱,才不得不……”
叶欢很快接口道:“我知道,纯洁的人混迹这种地方,必然有着不得已的苦衷,不是家人得了绝症,就是读大学没学费。”
晶晶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我母亲得了肺癌,我只是个艺校的学生,没能力帮她治病,所以才……”
叶欢摇头道:“你不必解释,你有什么理由我不管,救你是因为你还有尊严,如果刚才你真的喝下那杯酒,今晚哪怕李国栋当着我的面把你衣服扒光了,我也不会有任何反应……”
顿了顿,叶欢添了一句画蛇添足的解释:“……我说的没有反应,是指行为上的反应,如果你真光着身子站我面前,生理反应还是肯定有的,而且强烈得让你害怕……”
刘子成叹道:“你那张破嘴啊……”
晶晶俏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恨恨剜叶欢一眼,道:“我发现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叶欢打开车窗,无视晶晶皱眉的表情,旁若无人的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道:“做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虽然救了你,但我们也把你的饭碗砸了,说吧,你母亲治病需要多少钱?”
晶晶愣了一下,接着目光中露出深深的戒备:“你有什么条件?”
叶欢似笑非笑:“我能有什么条件?你以为我和那李国栋一路货色吗?如果真是那样,刚才我何必救你?和他一起把你J了多省事。”
晶晶盯着他,沉默着,眼中渐渐升起一团希望的火花,火花很快升腾成灼热的火焰。
“你……愿意帮我?真的吗?你愿意帮我母亲治病?”咬着下唇,晶晶眼中很快凝聚起泪花儿,眼神透出几分乞求:“……就当我向你借的,以后我会还给你的,好吗?”
看着她乞求的眼神,叶欢忽然眼前一片恍惚。
他仿佛看到几个月前的自己,在那个Y暗潮湿的废弃厂房里,也是这般乞求着周媚,甚至连说的话都一样,那一晚,他懂得了什么叫人生中最不能忘怀的艰辛,此时此景,跟那时多么的相像,不同的是,他从被施予者变成了施予者。
“真的。”叶欢肯定的点头,眼中闪过几分感慨,不知是为了这个倔强的女孩,还是为了当时倔强的自己。
“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我们素不相识……”晶晶迟疑道。
“那没关系,重要的是你亲人的病,别的你不需要知道。”
这个倔强的女孩还是保存着学生的青涩和单纯,只是被这纷乱复杂的社会*得披上了一层冷漠的外皮。
沉默了半晌,晶晶垂着头,很艰难的挤出几个字:“……可能,可能需要……二十万。”
“我给你四十万。”叶欢很爽快的从兜里掏出一把支票,选了四张给她。
晶晶睁大眼睛,颤抖着接过。
“这么多钱……你说给就给了?”
叶欢淡笑道:“这些钱,只够他们摸四把麻将。”
晶晶怔忪片刻,眼中露出几分悲凉。
“世道……真不公平。”晶晶苦笑。
“其实还是很公平,他们只是多了个好爹,其他的,没一样比得上你。”叶欢现在的神态比数钱的时候更认真。
叶欢接着笑道:“至少,他们挨打的时候你却可以在旁边看着,这种待遇差别,他们拍马都追不上你。”
晶晶噗嗤一笑,然后紧紧盯着他:“为什么帮我?”
“也许……因为我自己吧。”叶欢叹道:“看到你,就像看到很久以前的自己一样。”
晶晶咬着下唇,不解的看着他,片刻之后,重重点头道:“我会还给你的,一定!”
不论叶欢怎么推脱,晶晶还是执拗的和他交换了电话号码,还把她读书的艺校地址告诉他。
汽车行到东城区的某条大街上,晶晶叫了停,款款下车,回头扬着小巧的手机朝叶欢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我的名字叫陈倩,以后别叫我晶晶,晶晶这个名字难听死了。”
叶欢扭头朝刘子成欣慰道:“……她五行不欠日。”
刘子成:“……”
陈倩站在车旁想了想,便从口袋里掏出四张票递给他,道:“谢谢你今晚救我,我没什么能报答你,后天晚上首都体育馆有位歌星开演唱会,我已顺利应聘成她演唱会的长笛伴奏,你能来听吗?”
陈倩满怀期待的看着叶欢。
拒绝这样的美女邀请会遭天谴的。
叶欢只好接过票。
陈倩蹦蹦跳跳的走了,叶欢一直目送她的身影消失不见,才叫保镖开车。
车厢内,刘子成朝他挑挑眉,似笑非笑:“英雄救美,嗯?还送佛送上西?”
叶欢沉声道:“为了天地间的浩然正气……”
“你少给我装!甭管你为了什么,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免得你被人背后骂娘。”
“什么事?”
“今晚闹了这么一出儿,把李国栋和另两个衙内得罪惨了,你从他们那里赢来的支票,恐怕就不是那么靠谱儿了。”
“什么意思?”叶欢眼皮跳了跳。
刘子成慢悠悠道:“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李国栋随时可以给银行打个电话,把他支票上的账户冻结,不但你赢的八百万打了水漂儿,你给那位美女的四十万恐怕也兑现不了啦,不出意外的话,你身上所有的支票已经作废,包括给那位美女的支票。”
叶欢嘴唇抖了一下,眼泪刷就下来了。
“李国栋怎么能这样?……太不要脸了!”
“换了我被你揍成那样,我肯定也冻结账户。”
横财果然是横财,眨眼就飞走了。
叶欢呆愣了半晌,忽然把自己脑袋狠狠朝车窗玻璃一下又一下的撞,一脸悲愤。
“好人果然做不得!八百万!八百万!八百万!……”
……
垂头丧气回到酒店,乔木坐在房间的床上,优雅的伸长了腿,悠闲的翻着杂志。
“怎么了?好像丢了很多钱的表情。”
叶欢哭丧着脸道:“你怎么知道?京城的消息传得太快了吧……”
乔木笑道:“你真丢钱了?”
“乔木,如果我一不小心丢了很多钱,你会不会跟我一样心疼?”
乔木认真的想了想,道:“如果高于一万,我想我也会很心疼的。”
叶欢真不好意思跟她说,晚上一不小心丢了八百万……
……
“叶欢,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
乔木咬着下唇,眉目间颇有几分喜意:“这个月我不回宁海了,让欢乐基金的员工直接把帐簿拿到京城给我查……”
叶欢还在哀悼他的八百万,有气无力道:“可以,欢乐基金随便你们怎么弄,反正我交给你和周媚了……”
“还有……”乔木喜滋滋道:“我叫员工把老院长也接来京城,让他老人家好好在京城玩几天。”
叶欢一呆,接着也露出了欢喜的笑容,丢了八百万的郁愤之情终于稍有缓解。
“太好了,我们陪他到处走走看看,老头儿苦了一辈子,也该让他乐呵乐呵了。”
乔木笑得比叶欢更激动,在她心目中,老院长就是她的父母,更需要全身心的孝敬。
“明天中午的飞机,下午老院长就到京城了。”
“行,咱们去接机,叫上猴子张三,都去,我这儿还有几张演唱会的票,正好带老头儿赶一赶潮流。”
“你哪来的票?”
“八百万买的……”叶欢情绪忽然低落起来。
乔木一愣,接着没好气推了他一把:“你呀,嘴里没一句实话!”
……
猴子张三听说老院长来京城,二人也非常高兴,第二天下午,四人穿戴好,早早的出了门。
下午三点,飞机准时到达,在欢乐基金两名员工的陪同下,老院长佝偻老迈的身躯出现在贵宾出口通道。
叶欢四人眼眶渐渐泛红。
老院长越发老了,脊背也驼得不成样子,虽然努力的挺直着腰板,仍然掩饰不住那逐年弯曲的脊梁,像一棵被虫子掏空了树心的枯树,身躯扭曲成一道痛苦的弧线。
乍见老院长,叶欢四人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了一把,莫名疼痛。
四人不敢怠慢,急步迎上前去,忍着心头的痛楚,叶欢强笑道:“老院长,小欢子给您请安啦,您老今天打扮得可真帅,绝对秒杀全京城的怀春老太太……”
老院长今天确实穿得有点正式,估计是头一回进京城,所以他郑重其事的不知从哪个箱子里翻出一件黑色的中山装,扣子扣得一丝不苟,衣服还隐隐透出几分古怪的樟脑丸味道。
此刻老院长腰板儿挺得更直,老脸难得的红了一下,然后板着脸骂道:“王八崽子,三天不骂你就埋汰我,以为老子喜欢穿这个么?还不是怕给你个王八崽子丢脸,京城可是天子帝都,穿正式点儿总没错的。”
张三在一旁点头:“那是,老院长这一身如果换了九十多年前的京城,绝对是引领时尚,那会儿只有大学生才有资格穿这个呢。”
老院长扭头瞪着张三,片刻之后,叹息摇头:“张三啊,你说你怎么还是这模样?长得一点都不喜庆,遭了灾似的,以后怎么讨媳妇儿呀……”
张三赶紧一哈腰,笑道:“您老宽心,赶明儿我就去高丽棒子那儿整容去,一定整得让您老瞧着喜庆,不喜庆您拿硫酸泼我。”
老院长欣慰的叮嘱道:“……好,整容前少看赵本山的小品,也少看《幸运52》,饼子脸还能接受,鞋拔子脸就让人闹心了。”
……
接下来的几天,叶欢乔木四人放下了一切事情,专心陪老院长在京城四处游玩。
乔木是女孩子,天生比较细心,特意去商场给老院长买了几身合体的西装,唐装,换下了他那身不合时宜的中山装,这也让叶欢他们由衷松了口气,省得每次陪老院长出门都像老军阀领着马仔们出征似的。
不过老院长不喜欢叶欢专车接送,他说他当了一辈子平民,老了却搞得跟政府首长似的,很不习惯,由简入奢易,将来回了宁海,怕拗不过这口劲来。
这是一位很朴实的老人,他一直在用自己的行动教育着院里的孩子们,什么是做人之本,什么是真正的朴素。
叶欢四人于是干脆领着老头儿每天挤公交车,老头儿这才真正开心起来。
这天从八达岭游玩回来,叶欢一行人坐公交车回酒店。
摇摇晃晃的车上,老院长和叶欢并排坐着。
“还没跟乔木把事儿办了?”老院长扭头瞧了一眼乔木,悄声问叶欢。
叶欢愣了一下,接着不怀好意的笑:“老院长,您可越来越老不正经了哦……还没呢,我正酝酿着哪天把她灌醉,再把她办了……”
老院长也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啪的赏了他一大锅贴。
“王八崽子,我说的是婚事!你想哪去了?”
叶欢揉着脑袋,苦着脸道:“……我这不还没到年龄嘛,等我满22岁我就向她求婚。”
老院长面色稍缓,点头道:“这还差不多,记住,别辜负她!不然老子抽死你,王八崽子,满脑子的龌龊事……”
“龌龊事的美妙,您这样的老处男哪能体会呀……”
啪!
又是一记锅贴,仿佛戳到老头儿的痛处,这一记挨得有点重。
“张三呢?还在偷J摸狗?”
叶欢赶紧解释:“三儿现在改行了,一门心思发明防盗门,研究成功以后打算申请国际专利呢,偷J摸狗已经成了他的业余爱好,功力也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像咱们现在坐的这公交车上走一个来回,他能扒六个钱包儿……”
老院长脸一绿,还没来得及骂,便看到前排坐着的张三忽然跳了起来。
“不好!欢哥,我被偷了,被偷了哇!”张三惶急中带着哭腔。
叶欢:“……”
做贼的被贼偷,这小子真他妈不长脸,刚刚还夸他呢。
“冷静点儿!你被偷什么了?”叶欢喝道。
张三回头,现出一张痛苦得扭曲的脸,越发不喜庆。
“刚才旁边坐着一漂亮妹子,我觉得吧,这个时候应该装个b,就打算把你买给我的苹果手机拿出来玩一玩……”
“然后呢?”
张三悲愤嚎啕:“然后我一摸口袋,C!b丢了啊!欢哥,b丢了啊……”
第162章 剩勇追穷寇
叶欢觉得老院长最该担心的不是张三的脸,而是他的智商。
这家伙不但二乎,而且倒霉得邪性,用文艺的说法,他是被上天诅咒过的,属于喝凉水塞牙,放P砸脚后跟一类的天煞孤星式神人。
酒店里,老院长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看着张三颓然神伤的模样,不由深深叹气。
叶欢笑嘻嘻的安慰张三:“算了,一部手机而已,丢了就丢了,再买一部就是了,咱不缺钱……”
张三哭丧着脸道:“我伤心的不是手机,欢哥,我是真觉得丢人了啊……”
老院长和叶欢两眼同时一亮,这小子总算知道什么叫丢人了,还有药救。
“古人云:知耻近乎勇,知道丢人就很不错了,至少比以前强多了,再说丢手机只是不小心,跟丢人没什么太大关系……”老院长呵呵笑道,望着张三的眼里满是温情。
张三抽噎道:“怎么不丢人?论偷钱包手机的手段,我在宁海也算是响当当的一块招牌,没想到贼祖宗反被贼孙子偷了,京城……卧虎藏龙,深不可测呀!”
老院长笑脸一凝,接着仰天长笑,暴起一脚把张三踹门外去了。
“这张三的脑子啊……”老院长黯然长叹。
叶欢急忙出来打圆场:“……您老应该欣慰,至少是全新的,没用过。”
……
私人会所仍在装修,陪着老院长的这些日子,柳眉每天也打几个电话,向他汇报装修进度和账目问题,叶欢根本不懂这些,于是便让柳眉全权决定,任何事物他一概不管。
柳眉在电话里大发娇嗔,说叶欢用心险恶,看似大方的放权,其实就是自己偷懒,假惺惺的冠以“信任”之名,以后她若干得好,叶欢会说那是他管理有方,慧眼识人,若干得不好,则全是她的责任,叶大老板拍拍P股撇得一干二净。
叶欢那个汗啊,这女人真厉害,子丑寅卯都没见着呢,话就堵死了,留着这精明劲儿对付外人多好,放着阶级斗争不去搞,非要挑起人民内部矛盾。
于是叶欢只好指天画地赌咒发誓,甭管她把会所弄成什么样子,哪怕一把火全烧了它,他也绝不怪她。
柳眉怨气冲冲,怨气里仿佛还带了一股浓浓的酸气。
叶欢回了半天神才隐隐有些明白,柳眉……该不是因为自己这几天陪着乔木而吃醋了吧?
——你都没日过我,吃哪门子醋?莫名其妙的女人!
……
京城西郊香山。
已是一年春来到,万物复苏之季。
萧条岁枯的香山如今已是绿意盎然,古树参天,桑榕成行,泉流淙淙,亭台层层。
香山是著名的风景区,历代皇帝在此山修建寺庙,行宫,每逢夏秋之季,皇帝多来此狩猎避暑,委实是幽雅宜人的好去处。
香山寺东南半山坡上,有一处别致清静的庭院,名曰“双清别墅”,盖因院中有两道清泉,终年不绝,长流不息,故名“双清”,这座别墅非常有名,开国领袖曾在此居住过,别墅沾了伟人的光彩,从此也成了游人驻足的景点之一。
今日的双清别墅外警卫森严,层层封锁,别墅的八角亭外,两位年逾五十的老人缓缓踱步,其神态从容不迫,隐隐透出上位者的风雷气势。
二人正是沈家的老三沈笃义和老四沈笃信。
沈家情势复杂,几兄弟各成阵营,抛开兄弟骨R之情不论,老三和老四也算是联盟了。
今日的兄弟二人显得有些沉默,许久无言,眉头拧得紧紧的,似乎各怀心事。
负着手走在春光宜人的别墅内,沈笃义仰头看着八角亭顶的朱红色檐角,喟然叹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老四沈笃信笑道:“这首流传千古的诗,领袖当年就是在这亭子里写下的,伟人情怀,胸藏宇宙,吞吐天地,端的是华夏大地五百年才出一位的王者呀。”
沈笃义叹道:“千古功业,一朝而定,那位在湖南绿山乡野里走出来的书生,当年何曾想到数十年后,竟有试问江山鼎之轻重的一天?”
沈笃信仿佛也激起了无限感慨:“时也势也,二者不可缺一,只有时势才能造英雄。”
兄弟二人又沉默下来,不知各自在想着什么。
良久,沈笃义看着老四,道:“老大家的那个孩子回了老宅,这事你知道吧?”
沈笃信哼了哼,道“风风火火传遍了四九城,我怎能不知道?”
“你好像到现在还没见过他。”
沈笃信讥诮笑道:“怎么?要我这个四叔亲自去拜会他?这算哪门子规矩?”
沈笃义也笑了,笑容里的意思任谁也看不明白。
“小孩子不懂事,你跟他计较什么。”
沈笃信冷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大人怎么不教他?子不教,父之过。”
这话的矛头却已直指老大沈笃礼了。
沈笃义笑着摆手道:“今日你我兄弟难得清闲,并步踏游,不提家中俗务了。”
沈笃信慨然道:“家势越旺,宅门里的争斗就越多,当年老爷子忙于国事军政,疏于家务,那时老大带着我们几兄弟,父母之责一肩挑起,我心里是一直记得的,多年过去,我们兄弟之间怎会成了今日这般境况?难道这也是时也势也?”
“不错,时也势也,老四,我们都由不得自己了,有时候不是我们想争,而是背后一些人和事,*得我们不得不争,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无所有的时候,我们无所谓得失,一旦拥有了许多,说是怕失去也好,想得到更多也好,这些都是*我们不得不争的理由。”
沈笃信垂头叹息,争了一辈子,如今大家已是知天命之年,权与利二字,仍是看不开,放不下,兄弟阋墙,同室C戈,往日的兄弟情分早已烟消云散,争到的东西和失去的东西相比起来,到底孰轻孰重?
沈笃信对答案越来越迷茫了。
知天命之年的他们,其实并未知天命,一把岁数不知活到了哪里。
“还是老爷子看得透啊,该退的时候便退了,侍弄花草,养鱼怡情,寄志于山水草木之间,多么忘情惬意……”沈笃义仰望天空,眼中有着和老四一样的迷茫。
摇摇头,沈笃义苦笑道:“家业大了,谁能真正看得透?你知道吗,老爷子昨日请韩老进竹园,二老围着池塘边溜达了一圈儿,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
沈笃信拧起了眉头:“老爷子请韩老来做什么?这两人可是半辈子都不对付呀。”
“是呀,竹园的严医生说,昨日他们一见面便互相指着鼻子骂娘,老爷子老了,脾气性格仍如当年一样火爆,那位韩老也不差,两人把沈韩两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才意犹未尽的住了嘴。”
沈笃信道:“韩家也是名门,韩老当年曾是领袖的书记员,颇得领袖信任,委以重任后,韩家便趁势而起了,如今子弟遍布全国,各居要害,纵不及我们沈家,也差不了太多,可惜却一直与老爷子不对付,两人这些年来一见面就吵,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得出,昨日老爷子请韩老来,其用意难道是……”
沈笃义笑道:“总不是特意为了骂他一顿吧……老四,京中局势虽平缓,可我们这样的大家族走一步要看百步,老爷子眼光深远着呢,时代不同了,如今各家族不论势大势小,亦如逆水行舟,若欲家业兴旺,总要不断变强,为了不使家业势微,京里不少政治家族已联起了手,强与强的结合,才能在体制中获得更大的发言权。”
“老爷子莫非看上了韩家,想与韩家联手?”
“多走一步总是没错的,这是事关沈家兴衰的大事,老爷子说不得也只好跟韩老来个化干戈为玉帛了,利益所驱,小小恩怨自然要放下。”
“以怎样的方式联手?”
“除了联姻,还有更巩固的联手方式吗?韩老可是有一位全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孙女,现已年方双十,待字闺中呢。”沈笃义似笑非笑道。
沈笃信想了想,道:“家里小一辈儿的人里面,有的太小,有的已婚,恐怕找不出合适的子弟了……”
沈笃义笑道:“怎么找不出?现成不就有一个么?”
“你是说……老大的那个孩子?这个,不大现实吧。”
“怎么不现实?君未娶,卿未嫁,我看哪,简直是天作之合。”
“虽没见过那个叶欢,可我们对他做不少调查,你觉得他是那种任其摆布的人吗?再说,他的身旁红颜知己可是不少,有一位早已视为妻子的青梅竹马,针C不进,水泼不进,我看这事儿挺悬。”
“家族为上,由不得他不答应,沈韩两家联手已是大势,家族内的一切人或事都必须服从这个大势,谁也不能例外,相信老大也明白这个道理的,他若不明白,怎配当家主?当年他和周蓉闹了一出私奔记,后来不也乖乖回来了么?生在这样的家族,谁的婚姻能够自己做主?简直是笑话!……至于那个青梅竹马,呵呵,乡野粗鄙之女,有什么好担心的?要她离开,她便不得不离开。”
沈笃信沉默半晌,道:“联姻是老爷子的意思?”
沈笃义淡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我打算这样建议老爷子。”
“为什么?”
“思来想去,此举对我们有益无害,如果叶欢答应了,沈韩两家联手,对我们也没坏处,家业愈旺,我们所获者愈多,叶欢若不答应,老爷子恐怕会不高兴,他们之间起了冲突,难的是老大,得益的还是我们,最好*得他和当年的老大一样,离沈家远远的,叶欢这个人,我们便当作他从没出现过,破坏了沈韩联姻,这个责任小孩子自然担不起,要担责任的,除了他老子还能有谁?老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沈笃信想了想,淡然笑道:“三哥,你这可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
沈笃义负手仰望朱红色的八角亭,漫口吟道:“世人皆喜伟人‘天若有情天亦老’,我却独喜‘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这一句。伟人,好气概!”
沈笃信不由打了个寒战,正气磅礴的诗句从老三嘴里念出来,竟带着几分Y寒之气,冰凉刺骨。
……
砰!
酒店房间内,正给老院长倒茶的南乔木,不知怎的心中一颤,手下一抖,打破了茶杯,滚烫的开水溅满一地。
“呀!”南乔木慌忙找了块抹布使劲擦拭。
叶欢急了,几步冲到她面前,急吼吼道:“别动,烫着了吗?烫着了吗?”
南乔木冲他笑笑,道:“没事,溅了一下而已。”
叶欢抓过她的手,见纤细白净的手背泛了一小块红,显然烫到了。
“我去弄点牙膏给你抹一抹。”叶欢说着便冲进了洗手间。
“不要紧的,你别大惊小怪……”
“老子未来的婆娘,我不疼谁疼?”
猴子笑嘻嘻的C嘴道:“欢哥,只要你不反对,我可以帮你疼……”
“去你狗日的,你疼你的阿珠和阿花吧,少打我婆娘的主意!”
老院长疑惑道:“阿珠和阿花是谁?”
张三认真的解释道:“猴子的左手叫阿珠,右手叫阿花,不过据我观察,他最疼阿珠,阿花嘛,有时候顾不上。”
老院长愣了半晌,黯然叹道:“这些年我都教出些什么玩意儿啊……”
听着叶欢口口声声粗鲁的叫着“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