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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中文网->极品草根太子TXT下载->极品草根太子

正文 第 38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极品草根太子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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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欢沉默不语。

    沈笃礼喟叹道:“我知道这二十年你受了不少苦,人啊,对现实看得越透,就越觉得活着没意思,产生逃避的思想很正常,世态炎凉,世情人心都看透了,还有什么值得你去追求和奋斗的?古人说,‘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这其实就是一种逃避的生活态度。”

    定定看着叶欢,沈笃礼眼中浮出几分温情,儿子身上流着自己的精血,不但样子像极了他当年,就连脾气性子也和他年轻时一样,那么的桀骜不驯,那么的倔强刚烈。

    “可是叶欢,你觉得这样逃避下去有意义吗?我们生于世上,不是为了活着而活着,我们至少要活出个样子来,要活得精彩,活得有尊严,我们至少该有一个起码的人生目标,这个目标不必太大,但也不能太小,大部分的女人也许只想着找个好人家嫁了,找个疼她宠她的丈夫,安安心心和爱人一起过着平静无奇却幸福的小日子,但我们男人绝对不能这么想!男儿志在四方,志在天下!必须要有睥睨天下的大气概,有吞吐天地的大胸怀!青史里留个响当当的名号,传扬于后世万古,如此方才不枉我们来世一遭!”

    “整天不干正事,躲在老楼里吃吃喝喝,这跟死人有什么分别?叶欢,你才二十岁,当年你曾有过什么梦想,有过什么抱负,现在你完全有条件做到,为什么不去实现它们呢?”

    叶欢眼中闪过一抹苍凉,很难置信,一个才二十岁的年轻人眼里竟会出现如此世故沧桑的目光。

    讥诮般笑了笑,叶欢缓缓道:“梦想?抱负?两个月前,我还只是一个为生存拼命,为生计而奔波的穷光蛋,那时的我,敢有梦想吗?有什么资格胸怀抱负?我唯一的梦想就是别饿着,别冻着,每天能吃三顿饱饭就很不错了,两个月后,我他妈莫名其妙成了有钱的阔少爷,然后呢?有钱人应该过怎样的生活?你是不是觉得我身份水涨船高了,就该出手维护世界和平了?”

    沈笃礼冷了一下,无奈摇头苦笑道:“你啊……我没指望你有那么高尚的伟大抱负,我只是希望你走出宁海,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然后,好好思索一下,在这个精彩繁华的世界里,你该做些什么,你还年轻,不应该蜗居在小小的宁海当隐士,你还没到那个年纪,趁着年轻,一切还来得及,你可以在京城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人生。”

    叶欢皱眉道:“这就是你叫我来京城的目的?让我在京城想出一个人生抱负,然后去实现这个抱负?”

    “对。”沈笃礼严肃的点头。

    “你没病……”叶欢脱口而出又赶紧顿住。

    沈笃礼淡笑道:“我没病,男人若无抱负,怎配当男人?穷人家的穿衣吃饭,富人家的绫罗绸缎,权贵家的匡扶天下,这些都可以算是抱负,胸怀志向,活着才像个人!”

    叶欢斜眼瞟着他:“啥意思?话里话外挤兑我以为我听不出是吧?骂我不像人?”

    沈笃礼难得的大笑起来,摇头道:“我怎么会骂你?你是我儿子,你若不是人,我是什么?”

    随即沈笃礼正色道:“把你骗到京城还有一个目的,沈家不太平,乱象纷杂,你在宁海离我太远,我担心有人对你不利,却无法及时照顾你周全,如果你在我身边,至少没人敢明目张胆对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叶欢一愣,若有所思,然后缓缓点头。

    “叶欢,你是沈家的骨R,这是无法逃避的,沈家人终究还是得认祖归宗……回老宅看看吧,认识一下你爷爷,你各位亲叔叔,刚才你三叔来过又走了,可惜你没能遇着他……”

    叶欢打断道:“如果沈家有人对我不客气,我可以还击不?”

    沈笃礼想了想,点头道:“我沈笃礼的儿子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可以适当还击,当然,那得看是什么事了。”

    “比如……蹲着拉屎还对我大呼小叫的那种。”

    “这个……你也不必太客气。”沈笃礼犹豫着道。

    叶欢笑开了怀:“那就成了,三叔我已经认识过了,就在厕所里……”

    沈笃礼大吃一惊:“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蹲着拉屎还对我大呼小叫……”

    第139章 回归(上)

    京城的冬天分外寒冷,不但寒冷,而且干燥得皮肤仿佛要裂开似的,不时夹杂着一阵寒风,寒风里裹挟着阵阵风沙。

    一排车队从医院出发,浩浩荡荡开往城郊。

    沈笃礼和叶欢坐在车里,叶欢抿着嘴,有些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沈笃礼眼中露出笑意:“怎么,有点害怕?”

    叶欢摇头:“怕倒不至于,我就想让你打声招呼,把你家里所有的马桶盖盖上,免得那位三叔仗着是他的主场,叫人把我脑袋摁进马桶里……”

    沈笃礼:“……”

    “沈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族?”沉默一会儿后,叶欢终于第一次主动问起了沈家。

    沈笃礼眼中笑意不减,颇有几分欣慰意味,笑道:“沈家本是传承百年的书香门第,祖上在清朝时出过不少举人和进士,有一位甚至在道光年间被皇帝钦点为金榜之首,当科状元,那时的沈家可谓风光荣耀之极,倍受世人瞩目,后来清朝末年,朝廷腐败,民不聊生,军事软弱,朝廷被*与列强签了许多丧权辱国的条约,整个国家从根子上烂掉,祖上在朝为官,见国家已腐朽至此,却无力回天,于是辞了官职,黯然离开了朝堂,从此退隐京郊,不问世事。”

    “从那以后的几十年里,中国动荡,军阀征战不歇,沈家人却再也没出来做过官,沈家子弟关上门,一心只读圣贤书,直到我的父辈那一代,那时西方各种新奇的自由民主思想涌入国内,沈家人终于不再只读孔孟,他们开始有了自己的思路,他们在老宅里思索中国的未来,到底中国适合走一条什么样的路,才能令国家富强,百姓安居。是继续封建帝制,还是效法西方的资本主义,或者共产主义……”

    沈笃礼顿了顿,神情带着罕见的敬慕和崇拜,沉声道:“我的父辈那一代,各房一共七兄弟,当时他们产生了极大的分歧,但是这种分歧却是令人敬佩的,他们没有私心,一心只想为这个沧桑多难的国家和百姓们做点什么,带着各自的主张,他们分道扬镳,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后来抗战全面爆发,他们满怀报国热情,弃文投戎,四位兄弟入了黄埔军校,另外三位则奔了陕西延安……”

    叶欢打断道:“他们不都是读书人吗?进军队能带兵打仗?”

    沈笃礼笑道:“那时的读书人,普遍只读书,可沈家不一样,沈家子弟读书是很全面的,不但读孔孟老庄,也读兵法韬略,甚至弓马骑S都样样精通,所谓‘君子六艺’,不仅读书,礼乐S御书数,样样都必须学会,所以弃文投戎,对沈家子弟来说并不算难事,事实上,由于熟识兵法,又受到军校新式的系统教育,沈家子弟很快脱颖而出,锋芒毕现……”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四位长辈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他们为这个国家和民族尽了最大的心力,他们用生命的代价,维护了国家的尊严……”

    沈笃礼望向车窗外,繁华的街景飞快闪过,他的眼中充满了感慨。

    “都说英雄造时势,可是真正的英雄何曾想过造时势?国家危难时挺身而出,为的难道是自己的飞黄腾达吗?”

    车厢里,父子二人陷入了沉默,似乎在静谧中悼念那逝去的激荡岁月,岁月里枪鸣马嘶,硝烟滚滚,他们前赴后继,舍生忘死,只是为了给这个多难的国家谋求自由,争得尊严。

    生在这样一个家族,叶欢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淡淡的自豪,很奇妙的感觉,仿佛自己身上流着英雄的血Y,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

    沈笃礼静静看着叶欢肃然的面孔,笑了。

    “叶欢,沈姓不会埋没你,如今这年头虽然谈家族荣誉感有点迂腐,但我们中国人向来先家而后国,家中祖辈的事迹令我们后代脸上有光,你以后可别干令祖上蒙羞的事,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记着你是沈家子弟,我们的头颅永远高仰,尊严永远高于生命。”

    叶欢重重点头。

    车队绕过环城高速,驶到郊区一座小青山下,拐了几个弯,一套占地颇广的中国古老园林式老宅赫然出现在视线中。

    离老宅大门还有数百米,便已进入沈家警戒范围,直到车队行至一块高大的汉白玉大牌坊下,所有车便停下,车后的警卫们为叶欢和沈笃礼拉开了车门。

    沈笃礼和叶欢下了车,叶欢盯着头顶那块高大的牌坊好奇的注视了一眼。

    沈笃礼笑着解释道:“这块牌坊乃清朝道光皇帝所赐,当年祖上中过状元,道光皇帝金殿答问之时,闻听沈家诗书传世,此前多人中进,皇帝大为欣慰,直道沈家教子有方,可为天下读书人之典范,于是赐下牌坊,立于沈家老宅之外,朝臣皆羡不已,谓此牌坊为‘状元坊’……”

    牌坊外重重警卫戒备森严,叶欢站立许久,寒风拂面,耳边仿佛听到了百年前沈家私塾里阵阵清朗的读书声,沈家幼童们小脸肃穆,静静听着夫子的教诲,接受着以身躯报家国的儒家圣言,还有那抗击外侵的战场上,隆隆的枪炮声里,先辈们怒睁着不瞑目的眼睛,流尽了身上最后一滴炽热的鲜血,血染河山,那壮志未酬的悲壮,和舍生赴死的从容豪迈交织在一起,像充满了血腥残酷的华丽诗篇,像蕴含着忧国愁绪的怆然长歌。

    数十年过去,诗犹在耳,歌犹在耳……

    叶欢矗立半晌,忽然弯下了腰,朝那块汉白玉牌坊深深鞠了一躬。

    百年沧桑,百年悲欢,牌坊若有灵,可曾看过这个古老的家族里,那一幕幕的悲欢离合,先辈们迈着坚稳无悔的步伐走出家门,迎回来的却是他们一具具冰冷的棺柩和牌位,他们奉献出最珍贵的生命,只是为了给这个苦难的民族争得尊严和自由。

    佛家所言之“大无畏”,是谓不屈不挠,度化众生,宣示正道,降妖伏魔,以己之入地狱,换取众生之极乐。

    如此,足堪称“英雄”。

    第140章 回归(下)

    沈家的牌坊如今已不叫状元牌坊了。

    随着权势日益深重,牌坊也已改了名字,以前的状元坊变成了如今的下马坊。

    概因沈家老太爷不喜汽车轰鸣声打扰他的生活,于是,无论何人来到沈家牌坊前,文官下轿,武官下马,只准步行而入,此谓之“下马坊”。

    由此可知,沈家如今权势之隆盛,已到了何种地步,一个简单的名称,道出了世间多少趋炎附势。

    以前叶欢对沈家很陌生,因为陌生,所以没有任何归属感,反而比较排斥它,因为这个家族的争斗,害他二十年颠沛流离,实在让叶欢对它喜欢不起来。

    今天站在沈家的牌坊下,家族百年兴衰荣辱在沈笃礼的口中娓娓道来,那尘封的故事如同拆开了封条,陈年而激荡人心的画面一幕幕在他脑海中浮现,闪过。

    曾经对沈家的排斥和反感,今天竟消淡了许多。

    沈笃礼看叶欢鞠躬之后直起的身子,殊乏正经的脸上难得的露出肃穆的神情,沈笃礼静静笑了。

    二人站立没多久,便有警卫走过来,啪地向他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很客气的请求出示证件,虽然警卫认识沈笃礼,可仍旧严格的执行着安保条例。

    一切身份验证手续过后,沈笃礼拍了拍叶欢的肩,二人并肩朝沈家老宅的大门走去。

    “如今沈家祖辈里唯一健在的便是我的父亲,你的爷爷,当年七兄弟里最小的一个,投奔了延安之后,由于作战勇猛,灵活多变,逐渐被领袖委以重任,被派到晋北根据地,领导敌后抗战工作,其战术堪称诡谲多变,忽而破袭,忽而撤退,又忽而正面痛击,日军指挥官对他深感头疼,当年日军悬赏十万大洋要他的人头,可知日军对他的痛恨程度了。”

    沈笃礼一边说一边和叶欢慢慢往老宅里走去,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不知不觉,二人走到沈家老宅的正门前。

    汉白玉的台阶前,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子怒目分立左右,大门朱漆刷就,上面镶嵌着八十一根锃亮鉴人的黄铜钉,门分两扇,吊着两个古老泛着几许锈迹的门环,正门上方,高高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沈府”二字,其笔锋龙蛇飞舞,苍劲有力。

    沈笃礼笑着解释,这块牌匾乃当年道光皇帝的老师,同样状元出身的两朝翰林彭浚所书,百多年战乱颠沛,这块匾却一直保存完好,实是异数。

    一尺余高的青石门槛下站定,沈笃礼微微一笑,神情微微有些激动。

    二十年的隐忍,妥协,易子,终于让他迎回了自己的亲生骨R,让他堂堂正正的以沈家子弟的名义,站到了这座百年相传的古老家族门前,怎能不激动?

    费尽心思,耗尽力气,为的不就是这一天么?

    “叶欢,欢迎你回家。”沈笃礼注视着他,眼中泛起了点点泪光。

    这些年叶欢受尽苦楚,而他沈笃礼何尝不是尝尽辛酸委屈?

    叶欢呆立半晌,忍着心头翻腾的情绪,忽然洒脱一笑,抬脚便跨进了沈家的大门。

    大门里,来往匆忙的医生,服务人员和驻守的警卫们都停住了脚步,好奇的打量着叶欢那张陌生的面孔。

    沈笃礼跟着跨进门,扫视着人们各异的表情,缓缓开声,声音低沉威严,不容置疑。

    “这是叶欢,我沈笃礼的儿子!”

    老宅前院内,所有人不由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但首长的家事不是他们能过问的,于是众人纷纷有礼貌的行了一礼,恭声道:“叶先生好。”

    叶欢呆了一下,扭过头悄悄问沈笃礼:“……要给红包不?”

    沈笃礼一愣,哭笑不得道:“……不用,家里不兴这一套。”

    叶欢不高兴了:“初次见面,怎能不给红包呢?”

    “你想给我也不反对。”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些沈家的长辈见了我,多少应该表示一下吧?”

    沈笃礼:“……”

    儿子的思维他真的很难弄懂啊。

    领着叶欢穿过前院的园林,一直走进内堂,内堂前一片梅林,腊冬时节,梅花绽放,萧瑟中平添一抹动人的春色。

    穿过内堂一直往里,有一小小的池塘,池塘中间贯穿着一条水上回廊,水之中央,一座典雅别致的水榭如同玉盘上的明珠一般镶嵌在池塘上,走过这条回廊,便到了池塘的另一端,一座小而青翠的山峦,山峦之Y种着一片茂密的竹林,寒风呼啸,竹子沙沙作响。

    竹林中间,一套古老别致的雅院若隐若现,碧绿的青竹檐角与竹林交相辉映,陈旧的篱笆将一洼小小的池塘和整个小院围起来,颇得悠然闲雅之趣。

    很难想象,一位开国老将军,为国家统一和民族尊严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将军,退休后竟住在这个清贫简陋的小院里,像个老农般静静度过自己所剩不多的余生。

    当然,小院不可能真的只有老太爷一个人住,事实上小院是典型的四合院构造,除了东边的主屋,其他的厢房里都住着警卫和医疗小组以及各种服务人员,他们24小时随时候命,像忠心耿耿的猎犬,等待着老爷子任何时间的召唤。

    叶欢看着远处的农家小院,不由满是唏嘘的叹息一声。

    这他妈才叫人过的日子,位极显赫,走到全国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人都得小心翼翼的侍侯,却偏偏甘愿生活在一个清贫的环境里,不与外界有任何来往,像一条巨龙,本可以翱翔于九天之上兴云布雨,左右风云,却盘在一个小池塘里打瞌睡……

    什么叫装b的极限境界?这就是了。

    叶欢羡慕的啧啧有声,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达到这个境界,那才叫成功。

    沈笃礼带着叶欢走近小院,小院柴扉紧闭。

    沈笃礼愉悦的神情微微一顿,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

    没过多久,一名医生模样的人走出来,客气的对沈笃礼说,老爷子今天身体不适,不见外客,请二人改日再来。

    沈笃礼愣了一下,脸色渐渐铁青,紧紧咬着腮帮子,深深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柴扉,然后对叶欢淡淡道:“既然你爷爷身体不适,我先安顿你住下来,我们改日再来探望。”

    叶欢站在沈笃礼身后无声的笑,笑容不喜不怒,很无所谓的样子。

    他并不在乎沈家认不认他,叶欢二十年苦日子的源头,便是腰杆儿太硬,怎么弯都弯不下来,沈家的祖辈值得他尊敬,但并不值得他弯腰。

    而且他也知道老爷子不肯见他的原因。

    前两天沈笃礼装病的时候,老爷子打电话过来要见他,当时他心急沈笃礼的病情,根本没心情顾忌外界的事,连老爷子的电话都没接,人的岁数越大,对自己这张老脸越珍惜,因为他们来日无多,丢了面子很可能再没时间找回场子了,老脸实在丢不起。数十年来,老爷子的面子何曾被人如此扫过?所以今日老爷子不肯见他自然无可厚非,老头儿心里还堵着呢。

    沈笃礼自然不蠢,刘思成早已将此事向他做了汇报,稍微一想便清楚了其中关节,同时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失落感。

    一心想将儿子名正言顺的接回沈家,一切都按他的计划顺利的进行着,却不曾想在最关键的地方卡住了,若无老爷子的当面承认,叶欢何来的名正言顺?

    叶欢淡淡一笑,道:“既然老爷子不适,改日我们再来吧……院前的池塘不错,养了不少鱼吧?改天我带点雷管炸药,炸几条鱼回去炖汤……”

    话音刚落,隔着半人高的篱笆,叶欢清楚的看见东屋紧闭的厢房门轻轻一颤……

    叶欢笑了,这回笑得很开心。

    “就这么定了,没准运气好,能炸几只万年潜水老王八,那玩意儿大补呀……”

    厢房门颤抖得有些剧烈……

    沈笃礼自然也将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于是哭笑不得的虚点他的脑袋,道:“你呀……”

    ……

    叶欢就这样暂时住进了沈家老宅。

    随着沈笃礼的大声宣告,老宅内所有的警卫,医生,护士和服务人员都已知道了叶欢的身份,众人略知一些沈家的内幕,都很清楚这个看似平和亲睦,实则暗流汹涌的百年家族,因为叶欢的到来,未来不久的某一天,将会掀起一番惊涛骇浪。

    神仙们要掐架,凡人自是没办法掺和,更不想掺和,如何选择阵营,如何站队,那都是大人物们该考虑的事儿,奉命驻守老宅的这些人连掺和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办?

    见神就拜吧,甭管是哪路菩萨了。

    于是这些警卫,医生,服务人员不敢怠慢,对叶欢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和职责内的服务。

    而那些长辈们,沈家老二已过世,三叔又被叶欢得罪狠了,根本不见他,四叔跟老三穿同一条裤子,也寻了个忙碌的由头一直没出现,老五跟沈笃礼颇为投契,不过他是京城卫戍军区司令,确实是军务繁忙,没能抽出时间见见这位闻名已久的大侄子。

    总而言之,叶欢这次回归沈家,沈笃礼没能收获到意料之中的效果,仿佛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扔进了大海,连一丁点儿的小浪花都没翻腾起来。

    这让沈笃礼感到很忧虑。

    看来要让全家人认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沈家子弟,恐怕还有一段非常艰辛的路要走。

    叶欢呢?

    他是什么想法?

    事实上,叶欢这几天住在沈家根本没有别的想法。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爱他妈咋地咋地吧,把二弟硬生生扳弯了,也注定N不到一个壶里去,愁这些干嘛?住几天了收拾包袱就闪人,这老宅死气沉沉,晚上一过九点便熄灯,偌大的宅子安静漆黑一片,跟闹了鬼的Y宅似的,老实说,叶欢也很不喜欢这个毫无人气的老宅。

    第四天,叶欢正躲在沈笃礼给他特意安排的西厢房卧室里玩着网络游戏,电话响了。

    接通电话,叶欢不由欣喜万分。

    刘子成竟来了京城,而且刚下飞机便第一个给他打电话。

    叶欢二话不说,穿了衣服便跑出了门,沈笃礼也知道叶欢性子安静不下来,这几天住在老宅这种毫无生气的屋子里委实憋坏了他,于是沈笃礼没说什么,派了保镖和司机,将叶欢送了出去,让他和刘子成见面。

    一个多小时后,叶欢赶到京城机场大厅,见了刘子成,叶欢大笑着上前,给了他一个狠狠的熊抱。

    刘子成也笑得非常开心,毫不客气的狠狠捶了他一记。

    叶欢深深注视着他,笑道:“我还以为杨素那事过了以后,你不打算跟我联系了呢。”

    大仇得报的刘子成仿佛已解开了多年的心结,非常爽朗的笑道:“说的什么P话!老子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吗?杨素那事儿我还欠你一份情呢,以后你有什么事要我办,刀山火海……”

    叶欢眨眨眼,笑着接道:“……你眉头都不皱,横着心往里凑?”

    刘子成眯着眼笑道:“……老子绝不干!真当我傻啊?还人情也不是这么个还法儿呀。”

    许久不见,刘子成还是那副潇洒惫懒的江南省第二公子作派……不,现在他已是第一公子了,杨清风黯然结束了政治生涯后,刘子成的老爹刘亦连得到了一个老天砸给他的意外惊喜,莫名其妙成了江南省的代理省委书记,虽然还挂着“代理”二字,但官场的规则早已摆在那儿,除非刘亦连不长眼忽然得罪了中央某位大佬,否则这“代理”二字很快会被划掉。

    叶欢和刘子成相对大笑了一阵,然后叶欢便拉着他上了车,飞快驰入城内。

    叶欢混迹市井多年,自然眼力不错,他看得出刘子成有话跟他说,这回来京城恐怕也有他的目的,叶欢最近跟着沈笃礼多少养出了一些城府,当下也没问,进城之后拉着刘子成进了最豪华的饭店,二人找了个隔音的包厢,命保镖们守在门外,二人点了菜之后便兴高采烈的喝起了酒。

    这顿酒颇具中国特色,二人天南海北的闲扯,就是不说一句正题,叶欢也沉得住气,笑眯眯的不停劝酒布菜,直到两瓶五粮Y下肚,二人仍旧扯着废话,嘻嘻哈哈喝得没心没肺。

    最后……二人同时醉了。

    男人醉了自然要干一些出格的事儿,找小姐,骂领导,掏心窝,疯癫大笑或痛哭流涕,各种倾诉,各种豪迈,各种丑态……

    叶欢和刘子成自然不例外……

    ……

    早上的阳光刺得叶欢眼睛生疼,叶欢揉着脑袋,呻吟着坐了起来,睁眼一看,南乔木正一脸好气又好笑的表情瞪着他,艰难的扭头扫视,叶欢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布置非常奢华的宾馆里。

    “好疼啊……”叶欢痛苦呻吟道:“……不是跟刘子成那家伙喝酒来着吗?怎么躺这儿了?”

    南乔木无奈的叹口气,纤手轻轻帮叶欢揉着太阳X:“还疼吗?”

    叶欢苦着脸道:“疼!全身上下都疼,脸也疼……”

    抬眼看到房间里正对着他的镜子,叶欢睁圆了眼睛,发出愤怒的吼叫声。

    “啊——我脸怎么又青又肿?妈的!谁他妈趁老子喝醉了揍我来着?”

    南乔木看着叶欢,又气又恨又好笑,不知该狠狠敲他一个爆栗,还是心疼他这满头满脸的伤痕。

    “知道你昨晚都干了什么吗?”南乔木使劲板着俏脸问道。

    叶欢呆了一下,接着惊骇万分,当着乔木的面,他拉开了裤子,一手抚上了自己的菊花,颤声道:“……姓刘的该不会是把我J了吧?我记得他不好这一口呀……”

    南乔木翻白眼儿:“……”

    叶欢见她不答话,于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弟,惴惴不安道:“……难不成是我把他J了?……我也不好这一口呀!”

    这也怪不得叶欢,男人喝醉了犯错,责任一般都该归咎在不安分的二弟身上,可昨晚包厢里只有俩男人……

    南乔木见叶欢越猜越离谱儿,终于忍不住狠狠敲了他一个爆栗,通红的小脸憋着笑,气鼓鼓道:“你还好意思问!昨晚你们到底喝了多少?知道你这伤痕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

    “你记不记得你和刘子成后来喝多了打了一架?”

    叶欢大惊:“我和刘子成打架?不可能!我俩关系不错呀……”

    “鬼知道你们男人喝多了到底在想什么!你的保镖告诉我,昨晚你们喝醉了,已准备回宾馆睡觉,结果你要去买单,被刘子成拦住了,他说他来买单,你不乐意,非要坚持自己买单,你们就这样争了起来,争着争着,你们就在包厢里打架了,保镖们听着里面动静不对,推开门一看,刘子成正骑在你身上,一拳又一拳的揍你……”

    叶欢惊骇的睁大眼,嘴巴却紧紧抿住,脸色已涨成了猪肝色。

    南乔木嘴角微勾,道:“……你的保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套句相声《关公战秦琼》的词儿,他们那脾气哪管什么人呀,见你受了欺负,自然一涌而上,把刘子成拉下来便是一顿狠揍……”

    叶欢抿着嘴,脸都绿了:“……”

    南乔木瞧着叶欢发绿的脸色,憋着笑悠悠道:“……现在刘子成正躺在医院里,满脸的鞋印子还没洗干净呢,你要不要探望一下他?”

    叶欢:“……”

    第141章 私人俱乐部

    叶欢坐在军区医院的特护病房里,臊眉搭眼,一脸讪讪。

    刘子成半躺在病床上,鼻青脸肿,一脸不善。

    但凡喝酒的人,基本没有不醉过的,可是醉酒这种事也得看境界。往远了说,李白斗酒诗百篇,张旭醉酒书狂草,瞧瞧人家那醉法儿,那叫一个才华横溢,再近一点,武松喝了n碗三碗不过岗,云里雾里就把一只国家级保护动物揍得找不着北,那叫一个英雄盖世,历史上著名的醉酒故事,周瑜装醉群英会戏蒋干,赵匡胤杯酒释兵权,曹C刘备煮酒论英雄等等等等……

    发现什么了吗?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甭管真醉假醉,酒一下肚就把事情办了。

    要不怎么说现代人越来越比不上咱们老祖宗了呢,刘子成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人家喝醉了酒都办着大事,他倒好,喝醉了白挨一顿打。

    当然,始作俑者还得归咎到叶欢头上。

    出发点都是好的,哥俩儿抢着买单,充分体现了咱礼仪之邦的气度,那叫一个热情洋溢,结局却有点糟糕……

    刘子成现在很不爽,换了谁白挨一顿揍,心情都好不起来。

    叶欢坐在病床前,摸着鼻子一脸讪然,瞧着刘子成脸上还没洗干净的鞋印子,又忍不住想爆笑,可是怕刘子成挂不住脸当场发飙,于是只好死死憋着冲口而出的笑意,病房内的气氛很尴尬。

    搓着手,叶欢赧然道:“刘哥……这话怎么说的,唉,真是对不住呀……”

    刘子成面孔一抽搐,不知是不是扯到了伤口,又嘶的一声倒抽一口凉气,瞪着叶欢的目光愈发不善了。

    叶欢赶紧认错:“怨我,这事儿都怨我!我那保镖也忒不懂事了,他们不懂咱们抢着买单那颗热情似火的心……”

    提起买单这事儿,刘子成越发火大:“你这孙子下手够狠的呀,不过付个吃饭的账而已,招你惹你了?瞧你那帮保镖把我揍的……”

    叶欢陪笑道:“得罪了,得罪了,刘哥,那时咱们都醉了,火气难免有点冲,您别放心上,这样吧,等你出院了咱们再去喝一顿,这次我绝不跟你抢,一定让你请我,谁抢谁孙子!”

    刘子成面色稍缓,一愣神之后又勃然大怒:“放P!老子被你揍进医院了,出来还得请你吃饭,贱不贱呐?凭什么!”

    叶欢一想也是,人家白挨一顿打,确实没道理再让他请吃饭,便宜占也就占了,占了便宜还卖乖可就说不过去了。

    “我请,我请,刘哥出院后尽管说地方,只要京城里有的,哪怕想吃龙肝凤胆我也给你弄来……”

    说着叶欢胸脯子拍得啪啪响,说了一句他穷困时觉得最牛b最有境界的话:“……兄弟我穷得只剩下钱了。”

    刘子成犹自恨恨的使劲瞪了叶欢一眼,沉默一会儿,狠狠的捶了几下床,悲愤道:“这顿打挨的,连他妈报仇都没法儿报,冤死老子了!”

    叶欢同情的拍着他的肩,安慰道:“……化悲愤为食量吧,回头我给你多弄点大骨头棒子汤,那玩意儿补钙,喝了更扛揍……”

    刘子成:“……”

    ……

    事情毕竟干得理亏了,叶欢很识趣的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热情的帮刘子成削皮,一边削一边拿眼看他。

    “刘哥,昨晚咱们只顾着喝酒打架了,正事儿还没说呢,无事不登紫禁城,你堂堂江南省第一公子,不在江南省作威作福,跑到京城来干嘛?”

    刘子成嗤的一声,道:“别老拿第一公子什么的破外号恶心我啊,我和杨素不是一路人,他喜欢别人这么叫他,我听了直犯恶心。”

    叶欢竖起大拇指夸道:“刘公子高风亮节啊,就冲你这高尚情C,戒烟戒酒的话绝对比杨素活得久。”

    刘子成很不客气的从叶欢兜里掏出一根软白沙,也不管病房里准不准抽烟,啪地点着了,深深吸了一口。

    缭绕升腾的烟雾中,刘子成的脸变得有些莫测。

    “先别说我的事,你呢?你回沈家了吗?”

    “回了。”

    “沈家那几位长辈对你什么态度?”

    “没态度,我根本就没见着他们。”

    刘子成摇摇头,笑了:“没见着也是他们的一种态度,兄弟,你这认祖归宗的事恐怕不大顺畅呀。”

    叶欢满不在乎道:“我不稀罕,人这一辈子要想过得好,想吃就得吃,想玩就得玩,至于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长辈,爱认不认,我这辈子可不是为了认祖归宗而活着的。”

    刘子成叹道:“你倒是挺豁达,兄弟佩服!”

    叶欢深沉的笑道:“当年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一分钱存款也没有,世道风吹日晒的,咬一咬牙不也挺过来了,现在我有饭吃,有衣穿,已是天大的幸福,至于那一堆莫名其妙的权贵亲戚,我是真的没兴趣见他们,只是在看老头子的面子上,不得不去沈家老宅应个卯而已。”

    刘子成摇头道:“兄弟,你这想法偏激了。”

    叶欢自嘲般笑道:“我若不偏激,何至于穷了二十年?我呀,就他妈这揍性,别指望我有多大的觉悟,本来就是一倔驴,怎么撒丫子也成不了千里马。”

    刘子成愣了愣,接着哈哈大笑,笑声渐歇,他深深望着叶欢,道:“兄弟,看样子你起码要在京城落足不少时间,闲着也是闲着,有什么想法吗?”

    叶欢呆了一下,道:“没什么想法呀。”

    “你就不想干点什么能证明自己的大事业?”

    叶欢一撇嘴:“得了吧,你少跟我谈什么大事业,你也就一饭馆老板而已……”

    “好吧,换种说法,想不想干点什么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你成天待在沈家那死气沉沉的老宅子里,恐怕也不是那么舒坦吧?”

    换了一种说法,叶欢果然有了兴趣。

    “详细说说,怎么个章程。”

    刘子成嘿嘿一笑,道:“这事儿呀,还非得你出面办不可,你是沈家人,在京城这块地头上没人敢不买你面子,办好了这事,以后你甭管干什么都保证畅通无阻,一帆风顺。”

    “到底什么事?”

    刘子成望定他,一字一句道:“高级私人会所!”

    叶欢立马明白了:“一帮子官二代富二代聚在一起闲得无聊瞎扯淡的地方?”

    “……你非要这么理解也可以,不过咱们扯淡也是扯的高级淡……”

    “那还是扯淡……我说刘哥,这事儿你找错人了吧?我这才刚进京,沈家的人都不认识我呢,我哪儿来的面子在这块藏龙卧虎的地方开私人会所?”

    刘子成笑着摇头道:“看来你还是不懂这里面的道道儿,或者说,你太小看沈家这块招牌了。”

    “啥意思?”

    “别人为什么称沈家是咱中国的第一豪门?豪门二字可不是随便乱叫的,这得经过上百年的历史沉淀,以及几代甚至上十代人的苦心经营,更何况还是第一豪门,可以说,你们沈家的招牌一亮相,对那些牛鬼蛇神来说绝对是一种超级震撼,京城这一亩三分地里,敢不买沈家账的家族和个人真的很少,你是沈家这一代家主的儿子,可以说是堂堂沈家的太子爷,不论沈家别的长辈承不承认,这已是不争的事实,而且你的父亲早已为你的回归提前铺好了路,我在京里也有几个圈子里的朋友,他们都跟我说,最近沈家冒出来一个出身市井的太子爷,整个京城衙内圈子已经传遍了,你想想,连我这个外地的衙内都听说了这个消息,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别妄自菲薄,老实说,你的名字现在早已在圈子里流传甚广,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叶欢摸着鼻子,皱眉道:“我怎么有一种被无数人惦记着的感觉?就像我坐公交车,一上车发现满车的乘客都是小偷,个个盯着我的钱包……”

    刘子成失笑道:“没那么夸张,这个圈子里藏不住秘密,任何风吹草动,最先知道的不是他们有权或有钱的老爹,反而是这些官二代富二代,因为他们相对都比较年轻,大家都爱凑在一起聊八卦,聊着聊着这嘴就管不住,而且他们并不是对你有恶意,只是对你很好奇,当然,里面不乏对你早有巴结讨好的人,也有对你充满了敌意的人……”

    “等等,巴结讨好我能理解,对我充满敌意是啥意思?我都没见过他们的面呢,跟他们更没有利益冲突,何来敌意一说?”

    刘子成想了想,道:“我就这么跟你说吧,你知道狗这种动物吧?”

    “废话,某种姿势老子还是跟狗学的呢。”

    “……狗这种动物喜欢到处撒N,每次撒N总不会一次性撒完,这个花坛下撒几滴,那棵大树下撒几滴,知道为什么吗?”

    “占地盘呢。”

    “对,占地盘。”刘子成点点头,接着道:“它们用这种方式告诉别的狗,这块地方它已撒了N,于是地盘便理所当然是它的了,别的狗如果想在同一个地方撒N,肯定会产生流血冲突,不斗个你死我活不算完,这个道理用在这个圈子里其实也差不多,你想啊,本来某个重量级的衙内在京城这个圈子里呼风唤雨,个个都巴结着他,他正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呢,结果又一条狗窜出来,在他地盘上撒了几滴N,而且这条狗还是条藏獒,凶狠得紧,摆明了来者不善,这样一来,原本的主人肯定不乐意了,因为那条藏獒喧宾夺主,抢了他的风头,别人以后都巴结新来的藏獒了,谁还记得原来那条狗呀,所以说,就算你跟别人没有利益冲突,可别人还是会对你生出莫名的敌意……”

    叶欢Y沉着脸道:“道理你说得很明白,可我非常不喜欢你这种比喻。”

    刘子成哈哈笑道:“本来我可以用一个比较斯文的比喻,不过你狗日的保镖昨天把我揍得这么惨,老子不损你几句实在是心里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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