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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极品草根太子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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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贼眉鼠眼

    男主角:叶欢

    内容简介:

    豪门后代的草根生活。

    家族内变,太子流落民间二十载,学会一切卑鄙无耻的手段谋生,有朝一日飞鸟化凤,重回豪门,用草根的方式掌控权势。

    翻云覆雨间,强敌灰飞烟灭。

    嬉笑玩谑时,美人尽入胸怀。

    (这是一个贱人的故事。)

    正文

    第一卷 他的名字叫叶欢

    第1章 欢哥诚信走天下

    改革开放后,宁海市经过沧海桑田变化,城市已然焕发出崭新的面貌,宽阔的马路,炫亮的路灯,高耸入云的大厦,还有一个个衣着时尚,来去匆匆的男女,无一不显示出宁海已经成了一座国际化的大都市。

    夕阳沉入山麓的另一面,夜幕渐渐笼罩这座繁华喧闹的都市,华灯次第点亮了城市每一条宽阔洁净的街道。

    宁海市中心的商业区,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迈着略显急促的步伐,奔向自己温暖的小家。

    路边一家典雅素静的咖啡馆里,一男一女坐在靠着窗边的桌台上。

    男的比较帅气,脸型清秀,长长的剑眉飞扫而上,眉下一双清澈灵动的眼睛眨巴眨巴,不时闪过几分玩世不恭的色彩,还有几丝谁也看不出的狡黠意味。

    女的也很漂亮,大大的波浪卷发,一双迷人的丹凤眼,眼中略泛桃花,不知勾走多少人的魂魄,猩红的樱唇微微嘟起,令人忍不住想上前采撷唇上的芳香味道,真正的眉娇目媚,体酥如蛇。

    一对俊男美女相对而坐,引起咖啡馆内许多休闲的白领青年的侧目。

    叶欢盯着面前巧笑嫣然的美女,心中泛起几分酸涩。

    真是天生的尤物,只可惜,命中注定只能与她有一段露水缘分……

    真舍不得啊……

    昏黄带着几分暧昧色彩的灯光下,尤物朝叶欢嫣然一笑,软软糯糯的轻唤:“欢哥……”

    叶欢虎躯一震,下身的小叶欢情不自禁起立敬礼——二弟一直很懂礼貌,尤其是看到漂亮女人的时候。

    这是个经验老道的女人,她懂得什么气氛下用什么语调说话能引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蚀骨销魂。

    “欢哥……人家今天看了一本汽车杂志,有一款雪佛兰跑车好漂亮哦……”尤物风情万种的扭了扭身子,鲜红灵巧的香舌舔了舔上唇。

    叶欢一个激灵,满腔欲望和不舍顿时化为乌有,思绪立马恢复了理智。

    小浪货真敢开口啊,衣服化妆品哥们勉强能凑合着满足你,你丫居然让我送你跑车?老子看起来那么像冤大头吗?

    灯光昏黄黯淡的咖啡馆里,叶欢的一双小眼睛忽然浮上几分黯然和伤感,二人间甜蜜的气氛渗进淡淡的忧伤。

    沉默了一阵,叶欢嘶哑的嗓音带着几分沧桑和哀愁。

    “尤物……”

    “嗯?”尤物轻颦柳眉。

    跟她发生了一个星期的不纯洁男女关系,到现在连她的名字都没记住,老在心里以“尤物”称呼她,一不留神说漏嘴了。

    “……我是说,亲爱的,我们分手吧。”叶欢眼中很快浮上不舍的盈盈泪光,很萌。

    尤物吃惊的睁大了杏眼:“为什么呀?你不爱我了?人家做错什么了吗?”

    叶欢一只手捂住了眼睛,泪水从指缝中悄然流泄,如同两人这几天美好甜蜜的光Y一般不可挽留。

    “我当然爱你,可……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尤物不甘心的咄咄*问:“为什么?”

    叶欢哀伤的面容浮上绝望,以及对尤物深深的眷念:“我们不能在一起,是因为……”

    叶欢痛苦的将双手C入浓密的黑发中,嘴角扭曲出一道悲伤的弧线:“……我得了癌症!生命已进入倒数……”

    尤物愈发惊讶,失声道:“癌症?”

    叶欢很认真的解释:“癌症,英文名cancer,身体各种恶性肿瘤的统称,其细胞的生长和分裂速度高于正常细胞,造成身体……”

    尤物很不客气的打断了他:“废话!我当然知道什么是癌症,但是,你怎么可能得癌症?”

    叶欢痛苦道:“是啊,为什么偏偏会是我?这世上为什么总是好人不长命……”

    “你得了什么癌?”

    叶欢不假思索道:“肝癌,工作应酬,跟客户喝酒落下的病,已经是晚期……”

    说着叶欢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薄薄的诊断单,如同捧着他易逝的脆弱生命一般,将它小心翼翼的递到尤物面前,微微颤抖的双手诉说着对生命的眷念,很煽情。

    尤物一把接过,杏目飞快在诊断书上扫了几眼,然后狐疑的瞧着他。

    叶欢眉目半阖,继续着他悲伤的诉说:“……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一个月的生命,一个月后,我会被烧成一堆灰灰,装在小盒子里,洒进祖国的壮丽山河,比如长江,黄河……”

    “你说你得了肝癌?”尤物冷不丁道。

    “对。”

    “可你的诊断书上写的是胃癌……”尤物很冷静的指出了漏D。

    “啊?”叶欢夺过诊断书,有些气急败坏的扫了一眼,平静的面孔不易察觉的抽搐了几下,然后又将诊断书递回去,很镇定的道:“……可能癌细胞转移了,胃癌也一样,都是忙工作忙的,光荣!”

    “胃癌的诊断书就这么一张薄薄的纸?什么检查结果数据都没有?”

    “……忘家里了,太多太重,检查结果堆起来比四库全书还高,真的,相信我,欢哥以诚信走天下……”

    尤物的俏脸渐渐布上一层寒霜,精致的面孔不住的冷笑。

    “好吧,就算这些都说得通,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有问必答。”叶欢的额头微微冒汗。

    尤物两根纤细白皙的玉指拈起那张薄薄的癌症诊断书,嘴角带着几分讥诮的笑容,一瞬不瞬的盯着叶欢,巧笑嫣然道:“……得了癌症我能理解,没带检查数据我也能相信,问题是……你这张诊断书上怎么盖着‘静安小区便民诊所’的红章?现在的小区诊所连癌症都能诊断出来了么?”

    叶欢惊愕的睁大了眼,然后低头,诊断书的右下角,一个鲜红的公章不偏不倚的盖在诊断结果下面,红艳艳耀人二目。

    “靠!谁,谁盖的章?这不添乱么?”叶欢脱口骂道。

    说话间,对面尤物的俏脸已经拉成了寡妇脸,语如冰珠道:“叶欢,想甩老娘你明说,用这种下三滥的借口分手,你想恶心老娘,还是想恶心你自己?”

    尤物恨恨拍案而起,一阵香风拂过鼻端,伊人倩影杳然无踪。

    叶欢面红耳赤的坐在桌边,脸上几许羞愧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怅然若失的叹息了一会儿,叶欢摇摇头,然后潇洒的耸了耸肩,做了个无所谓的动作。

    想要的结果已经达到,过程虽然出了一点点意外,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分手是没办法的事,本是露水缘分,他叶欢不是尤物的第一个男人,也必然不是她的最后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叶欢是穷人,不折不扣的穷人,他实在养不起这位烧钱烧得厉害的尤物,而且叶欢可以肯定,一旦尤物发现叶欢身上的油水被榨得差不多的时候,她便会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开他。

    与其那时被她甩,还不如趁现在先下手为强。

    穷人偶尔闪现出来的那点自尊,其实夹杂着更多的悲凉。

    这是个现实的世界,男男女女活得没羞没臊,谁都不是谁的谁,大家都有着或喜或悲的往事,也有着不属于对方的未来。

    那么,相见不如怀念吧。

    事已至此,现在不是缅怀J情的时候,叶欢现在最纳闷儿的是……诊断书上那个该死的红章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件原本完美得媲美韩剧的煽情催泪桥段,被那个突兀出现的红章害得变成了一出可口可乐的喜剧,叶欢这位编剧兼导演兼演员很不高兴。

    昨晚张三把从诊所偷来的诊断书送给他的时候,他记得上面明明没有盖章的,怎么今天拿出来却不一样了?

    费解啊……

    莫非家里有人改行办假证刻假章了?

    ……

    叶欢走出咖啡馆时已是晚上八九点钟了,夜风微微有些凉意,十月的天气渐渐变冷,寒风灌入叶欢的脖领,令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从怀里掏出一根软白沙,将烟嘴竖立着朝大拇指的指甲盖上顿了几下,然后叼在嘴上,啪的一声脆响,打火机冒出幽蓝的火光,一缕清烟呼出,很快被寒风吹散。

    该回家了,这段日子天天跟尤物耗在一起,花的钱不少,钱包已经干瘪得像老太太的茹房,回去得跟几个哥们儿商量一下怎么捞钱,后天该交房租了。

    正满脑子打着捞钱算盘的叶欢,被一道奶声奶气的童音吸引了注意。

    “我的气球!我的气球!”

    童音带着惊惶的哭声,叶欢回头望去,一只漂亮的粉红色氢气球冉冉上升,离地面已然两米多高,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正悲凄的望着气球越升越高,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布满了焦急的眼泪,小女孩的旁边,一位二三十岁似乎是她父亲的男子正蹲着身轻声抚慰,可小女孩只是不停摇头,望着看似不可挽留的气球离她越来越远,小脸蛋上的泪水也愈发不可遏止。

    叶欢轻轻笑了,目光中露出几分复杂的光芒。

    童年,应该是没有遗憾的,哪怕只是一只小小的粉红气球,也是童年里不可缺少的色彩……

    来往行人惋惜的神色里,一道黑色的人影却冲天而起,以不可思议的冲力在人行道的铁栏杆上借力狠狠一踩,整个身子像一只黑色的大鸟,腾空飞起两米高,堪堪抓住粉红气球下面那根细细的白色棉线……

    “哇——”小女孩睁大清澈的泪眼,鼻涕泡儿还在脸上挂着,表情却极度惊叹。

    小女孩的父亲和来往的行人也愣住了,这弹跳力,这爆发力……小伙子是省跳高队的吧?

    潇洒落地,叶欢蹲下身,将栓着气球的白棉线递给小女孩,他的笑容爽朗如阳光。

    “小妹妹,气球我帮你拿回来了,可别再弄丢了哦。”

    小女孩惊喜的接过,粉嫩如R球般的小手紧紧攥住了棉线,朝叶欢大呼小叫:“蜘蛛侠,蜘蛛侠!”

    叶欢当时脸就黑了:“什么蜘蛛侠,小小年纪不许崇洋媚外啊,我是雷锋!”

    小女孩乖巧的改口:“谢谢雷锋叔叔。”

    “……雷锋哥哥!”叶欢不满的纠正,并轻轻刮了刮小女孩的鼻子,然后朝小女孩的父亲点了点头。

    父亲牵着高兴得一蹦一跳的小女孩走远,叶欢站起身目送他们,眼中流露出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羡慕之色。

    一声尖利的哨声打断了叶欢的羡慕,愕然回首,一位左臂戴着红箍箍儿的老太太健步如飞向他奔来。

    “你!刚刚是你踩人行道的栏杆吗?别否认,我看得真真儿的!”老太太一脸浩然正气。

    叶欢愕然点头:“是啊,刚刚学雷锋做好事来着……”

    “废话少说,破坏公共财物,罚款!”

    叶欢一滞,接着一手指着老太太身后,表情非常惊怖的大叫:“你家女儿在L奔!”

    老太太愕然回头。

    叶欢的身形却趁机化作一道黑烟,嗖的一声,眨眼消失不见,空留老太太一脸愤然怒色。

    ——雷锋做好事是不假,可雷锋做完好事还被人讹诈就不对了,当我傻子吗?

    第2章 南有乔木

    叶欢就是这么一个人,说不清是好人还是坏人,很难用“好”“坏”两个字评价他,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能以好坏简单概论。

    人性是个复杂的东西,比如在大街上扶盲人过马路,却又朝漂亮姑娘的P股吹了几声比流氓还流氓的口哨儿,你说这是好人还是坏人?

    再比如你刚刚帮小女孩拿回了心爱的气球,又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逃离了破坏公共财物的罚款,你说这是好人还是坏人?

    只能说,叶欢是个我行我素的人。

    我行我素,既是优点,也是缺点,端看对待什么人,什么事物了。

    叶欢是孤儿,天不收地不养的孤儿。

    二十年前,尚在襁褓中的叶欢被他那人品揍性很差劲的亲生父母扔在了孤儿院的门口,身上任何表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叶欢就这么清洁溜溜的被遗弃了,他的亲生父母好像生怕他将来逮着什么证据去认亲似的,扔他扔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比杀人犯弃尸还干净……

    二十年前的孤儿院那时并不叫孤儿院,而是叫“宁海市第一人民福利院”,福利院里还有很多像叶欢一样被父母遗弃或父母双亡的孤儿,他们浑浑噩噩的过着并不幸福的童年,每天跟小伙伴们争抢配额并不丰富的食物,唯一支撑着他们的小小愿望,就是某天某对年轻的夫妻来福利院领养他们,让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搬到一个名叫“家”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叶欢五岁的时候,福利院的老院长觉得该给这小子取个正经的名字了,于是他去和叶欢商量,因为这个名字要正式上派出所户口,以后要伴随他一生的,随便取个阿猫阿狗的名字恐怕会被叶欢记恨一辈子,这种事必须要和他商量——叶欢印象里的老院长一直是个很慈祥很民主的老头儿,当然,也不排除老头儿自己犯懒,懒得一个个给他们取名字,干脆让他们自己想。

    老院长找到叶欢的时候,这浑小子正给福利院的小伙伴们表演节目,五岁的叶欢浑身光溜溜的,胯间用绳子绑了一块硕大的树叶,堪堪遮住了他那只尚不算雄伟的玲珑小鸟,正用一种风S的姿势一扭一扭的给小伙伴们表演夏威夷草裙舞,小模样既猥琐又贱格,小伙伴们乐得哈哈大笑,叶欢也越扭越开心……

    老院长乐了,这是个能带给别人欢乐的人。

    于是叶欢就成了叶欢。

    十六岁,叶欢走出了福利院,开始用新奇的目光打量这个陌生的世界,挫折,失败,碰壁……十八岁后,满身伤痕的他仍然一无所有,可他却学会了一个词——“生存”。

    在他渐渐成型的处世哲学里,没有善与恶,只要对他的生存有利,他不介意做任何事,当然,杀人放火他不敢做,但劫道,碰瓷,诈骗,小偷小摸,这些下三滥的行当他都干过。

    对于一个没有学历,没有一技之长的人来说,任何善良或不善良的行当,都是出于生存的本能,无可厚非。

    现在的叶欢二十岁,仍旧如当年离开福利院时一样一无所有,只是多了一份油滑和世故,二十岁的他,很清楚怎样才能在这现实的社会中生存下去,不求活得滋润,至少不挨饿,不受冻。

    这就是叶欢,一个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草根,他很脆弱,脆弱得别人仿佛一脚就能踩死他,他很坚强,无论别人踩他多少脚,只要没把他连根拔起,他仍然将细小的根J深扎在土壤里,每天迎着朝阳,绽放出不屈不挠的绿色生命。

    ……

    深沉的夜色下,叶欢终于回到了家。

    叶欢的家很小,位于宁海市的老城区,也是市里那些领着优渥薪水的小白领小金领们眼中的贫民窟,从大路边的小巷进去,七弯八拐如同蜘蛛网般的巷道里面,一栋上个世纪前苏联援华时期的老式建筑矗立在老城区的正中,这栋房子本来是援华的前苏联工程师们居住的,整体结构透着异国风味,而且经年久月下来也非常结实耐用,几次中小型的地震都经历过,房子却安然无恙。

    本来这栋房子正好处在宁海经济开发区的边缘,市里曾有人提议将它拆除后重建一座更气派的写字楼,后来被这栋楼里的居民们知道后,纷纷向市政府请愿求恳,碍于群情不满,政府也不便为了一栋边缘地带的小楼而得罪太多群众,于是拆除一事不了了之。

    可以说,这是一栋在政府开发草案中幸存下来的老楼,就如同叶欢的命运一般,活着,但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像一个意外的产物,更像个旁观者,站在远处冷眼看着繁华世界里的灯红酒绿,成败兴衰,一切与他无关。

    叶欢就住在这栋楼里,两室一厅,60来个平方,房东姓王,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对叶欢还算客气,当然,吸引叶欢的不是房东老头儿的客气态度,而是500块钱一个月的租金。

    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500块钱一个月的租金确实不算贵,不但不贵,简直便宜得足够令人为它抛头颅洒热血了。

    客厅有些陈旧,斑驳的墙壁,老旧的沙发,还有一台有年头的电视,一分钱一分货,叶欢也没指望500块钱一个月租金的房子能布置得多豪华,对他来说,有张睡觉的床足够了。

    当然,两室一厅的房子并不止叶欢一个人住,现实很残酷,只有中学文凭的他,连一个月500块钱的房租都付不起。

    幸好,现在有个挺时髦的词儿,叫“合租”。

    当叶欢打开门的时候,合租的室友很热情的迎了上来。

    “站着别动!”娇脆却又透着几分冷意的女声。

    叶欢很听话的不动。

    这女人王霸之气太浓郁,叶欢不敢轻捋虎须。

    “双手前伸,按在墙上!”女声继续命令。

    叶欢乖乖照做。

    “两腿岔开!……别岔那么开,荡夫!”女声很鄙夷。

    叶欢略略收腿,含蓄的摆好姿势。

    “你现在最好保持沉默,当然,你也有权开口说话,不过你说的一切我都全当是废话。”女声冷冷道。

    叶欢一个字都不想说,他只想赶紧回房睡觉,于是赶紧点头。

    一双白皙纤细的小手伸过来,开始对叶欢搜身。

    一阵悉悉索索……

    半晌,叶欢忍不住开口:“大姐,您如果劫财的话,可能找错人了,我比路边的叫花子富裕不了多少,要不您换换口味,改劫色算了?劫色的话,我的本钱倒是颇为雄厚,而且我不但会浪漫,还会浪叫,叫起来一浪接一浪……”

    啪!

    叶欢的P股被女人狠狠拍了一记。

    “少跟我贫,转过身来!”

    叶欢转身,一张绝色脱俗的俏脸映入他的眼帘。

    她戴着一副平光黑框眼镜,大大的镜片遮住了她秀美的容颜,鹅蛋型的标准美人脸,略显出几分呆呆的气质,可一双杏眼却灵动异常,如黑潭般深不见底,仿佛能穿透迷雾,一眼看清事物的本质。

    尽管认识她这么多年,每次见到她,叶欢的心房总有一种狠狠抽搐的感觉。

    女人姓南,名叫南乔木。

    名字有点怪,因为这个名字是她五岁的时候给自己取的。

    相信这会儿大家已经猜出来了,不错,南乔木也是孤儿,她和叶欢同岁,曾经跟叶欢同在一家福利院,打小从穿开裆裤就认识,可以算是正儿八经的青梅竹马。

    跟叶欢不一样的是,南乔木的学历很高,高得有点吓人,这也是叶欢至今跟她保持纯洁男女关系的最大原因。

    9岁跳级读完小学,然后以近乎逆天的高智商一路劈荆斩刺,高歌猛进,13岁已经完成了中学学业,京城大学少年班来招她,她嫌京城太远,就近读了宁海大学,15岁,宁海大学已经阻止不了她那变态的智商,校方破例允许她提前毕业。

    拿到大学毕业证,15岁的南乔木觉得自己还年轻,可以在学海里继续畅游几年,于是靠着多年积攒下来的奖学金,她又马不停蹄的继续读研,18岁,南乔木顺利拿到了物理学硕士和医科硕士两大学位,终于,南小姐对读书有些意兴阑珊,决定找工作了,找工作对于这么一位天才少女来说,当然很简单,宁海大学的校长亲自批字,将她留校任教,从助教开始做起,两年时间过去,现在20岁的南乔木已经是宁海大学的美女讲师。

    顺便说一句,“南乔木”这个名字,是她五岁的时候翻《诗经》给自己取的,典自《诗经·汉广》,“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现在知道叶欢为什么跟青梅竹马的南乔木一直保持纯洁男女关系的原因了吧?五岁就如此雅不可耐的女人,高山仰止敬而远之是最好的选择。

    换了你是叶欢,你敢娶这种智商高得如此恐怖的女人吗?接个吻她都能立马分析出唾Y里面淀粉酶和碳酸盐的分子式,想上床就更麻烦了,万一哪天在她旁边睡熟了,而她又忽然对二弟里面的海绵体感兴趣,一时兴起,切下来研究研究……

    所以,叶欢选择对她秋毫无犯绝对是明智的。

    叶欢是个庸俗的人,崇尚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南乔木这么缺德,叶欢怎敢轻易染指?长得漂亮确实不假,可她的高智商却令人望而止步——女人的身体可以日,脑袋能日么?

    至于南乔木为什么放着宁海大学分配的豪华教师宿舍不住,非要跑到贫民窟来跟叶欢这么个没学历没前途没希望的小混混合租……

    老实说,这个问题叶欢琢磨了两年,还是没琢磨明白。

    打从十八岁南乔木跳级完成学业,并顺利拿到硕士学位以后,叶欢见着她就很自觉的绕道走了,在她面前低眉顺目的模样简直就跟土八路枪下缴械投降的伪军甲似的。

    按说像南乔木这样有相貌有身材有文凭的女人,现在应该住在小洋房里,养着小洋狗,开着小洋车,泡着小洋鬼子,连他妈的用按摩棒也应该是欧美特大号的,可她怎么就偏偏往贫民窟里凑呢?

    叶欢有好几次鼓足了勇气想问问她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一想到她那冰冷如刀锋的眼神,终究没好意思问。

    最后叶欢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女神童之腹,总结出一个看似说得通的结论:这丫头多半是想在他面前找点优越感,就跟一只仙鹤老喜欢往J笼子里钻的道理一样,纯粹是想站在智商的高度享受俯视芸芸平凡众生的快感。

    很不幸,叶欢恰好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而且属于芸芸众生中垫底的角色,这世上任何一个工资超过1000块的打工仔都有资格俯视他。

    所以说,男女合租这种事儿,并不一定就充满了旖旎暧昧,好像一合租准能擦出点儿火花,爱意什么的,那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叶欢和南乔木这样的合租能擦出火花么?擦出火花两人能打起来。

    第3章 缺钱

    今晚的南乔木有点奇怪,美女讲师怎么突然变成了俏劫匪,其中的心路历程必须好好研究一下。

    女劫匪很明显心情不太好,掂了掂从叶欢身上搜刮来的一堆大小面额不一的钞票,很不高兴地问道:“你一个大男人,身上连100块钱都不到,怎么混的?”

    叶欢叹气:“大姐,穷并不犯法,可你打劫已经犯了法,我还没问你干嘛搜我身呢。”

    南乔木秀蹙秀眉,幽幽叹了口气:“晚上我给老院长打电话,眼看入冬了,院里的宿舍没有空调供暖,弟弟妹妹们睡觉很冷,今年环境不景气,善款迟迟募不到,我想给弟弟妹妹们凑点钱买空调……”

    叶欢沉默了。

    福利院是什么境况,没人比他更清楚,自从出了社会到现在,叶欢尽管混得很凄惨,平日里但有少许余钱,都一分不剩的送给了福利院。

    对他来说,福利院就是自己的家,孩子们离得再远都希望家里不愁吃喝,弟弟妹妹们健康成长,这些已不知不觉成了他的责任。

    叶欢对做善事没兴趣,也从来没想过做滥好人,可对这家抚育他长大的福利院,却有着极深的感情。

    “买空调需要多少钱?”

    南乔木轻叹口气:“福利院十间宿舍,每间一台空调的话,就是十台,每台至少也得3000多块吧……”

    叶欢脸色越来越黑:“十台就是三万多块?”

    南乔木点头:“我这里每月工资只留吃饭和房租,其余的都寄给院里了,现在我剩下的钱也不多,总共一万多块,还差得远呢。”

    叶欢嘴里愈发觉得苦涩了。

    下个月的500块钱房租还没着落呢,这会子上哪儿捞一万多块?赚钱可不是容易的事,不论正道还是歪道都不好赚,一万多块对他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了。

    南乔木认识叶欢多年,自然知道这货没走过正道,这会儿肚里肯定憋着坏水想捞偏门呢。

    冷峻的俏眼一扫,眼中的关怀之色一闪即逝,南乔木冷冷道:“你可别打那种歪主意,现在是法治社会,抓着了要坐牢的,你被关进去我可没办法捞你出来。”

    叶欢嘿嘿一笑:“瞧你说的,我有那么坏吗?刚才我只是在想找个富婆把我包养了,这样我不但有女人睡,还有钱拿,人生多么完美……”

    南乔木眼中露出鄙夷:“你就这点儿出息?”

    叶欢正色道:“你可别瞧不起小白脸,现在这年代,跪着挣钱站着挣钱不算本事,躺着把钱挣了才叫真爷们儿!”

    南乔木气得扭头就走:“我根本就不该找你说这事儿,算了,不指望你,我自己找同事借点钱去。”

    刚走到房间门口,身后传来叶欢懒洋洋仿佛漫不经心的声音:“别开口借钱了,咱们身世跟别人不一样,活着就剩这么点儿尊严,别再连这点尊严都丢了。钱我来想办法,不就一万多块么,三天内我把它凑齐给你!”

    南乔木娇好的身形一顿,沉默片刻,不发一语回了房间。

    ……

    捞钱是个问题。

    叶欢之所以牛*哄哄在南乔木面前承诺得那般轻描淡写,是因为不想被一个女人瞧不起。

    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有这毛病,不想在女人面前丢了面子。

    叶欢当然也不例外。

    现在的问题是,三天内凑齐一万多块钱,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赚钱真那么容易,叶欢早成百万富翁了。

    叶欢是个混混,混混自然有混混的捞钱办法,混混不走寻常路。

    气定神闲目送南乔木回了房间,叶欢表情一垮,火烧着P股似的一溜烟出了门。

    他打算去找猴子和张三一起解决这个天大的难题。

    猴子和张三也是孤儿,和叶欢一样,一起穿开裆裤长大,同一家福利院出来的。

    而且猴子和张三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两人都没有正经工作。

    很明显,从他们马马虎虎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这两人的父母生下他们后,把他们当胎盘扔了,却把胎盘当成亲生儿子养大了。

    猴子,典型的宅男,每天待家里上网打游戏,偶尔祖坟里冒几缕青烟,打出一两件极品游戏装备,卖个几百块钱改善一下生活。

    张三的职业颇富挑战性,一言概之——张三是个夜走千家,溜门撬锁的贼。

    ——说句良心话,福利院的老院长实在应该检讨一下自己的教育方式,抛开南乔木这位逆天级的天才少女不说……看看他都教出些什么货色。

    猴子和张三住在离叶欢不远的另一个小区里,走路十分钟可到。

    现在已经是凌晨1点多,不过叶欢可以笃定,猴子这会儿正专注的对着电脑刷副本,至于张三,这会儿是他的工作时间,肯定没在家。

    三人从小玩到大,连彼此身上长了几根毛都清清楚楚,实在太熟悉了。

    猴子和张三住的房子也很寒碜,Y暗潮湿的小巷穿进去,一栋二十来年的陈旧老楼矗立在眼前。

    楼很老,老得透着一股子末世的绝望味道。

    这栋楼是危房,早已列入政府拆迁计划,从巷子里进去,沿途墙壁上到处都是一个个写得惨白惨白的“拆”字,就冲这个“拆”字,猴子和张三租的房子一个月才300块,叶欢一直挺羡慕的。

    上了Y暗的楼梯,叶欢直接推开了门。猴子和张三一直觉得自己活得挺坦荡的,所以很少有关门的习惯,再说……他们住的房子家徒四壁,实在很难找出一件值得贼偷的东西。

    猴子和张三的家也是两室一厅,不过更显破旧,面积也小得多。

    探头扫视一圈,不出叶欢所料,张三果然没在家,猴子正一条腿架在椅子上,坐在一台老得快喘不动气儿的电脑前,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看电影,听到推门声,猴子只是回头淡淡扫了叶欢一眼,然后注意力又很快回到屏幕前。

    叶欢不发一语站在猴子身后,扔了根烟给他,二人点上火,然后……一起看电影。

    叶欢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笑道:“你看的这电影我知道结局,哥来给你剧透一下,电影的最后男的爽了,女的也爽了,最后大团圆结局……”

    猴子脸皮不易察觉的抽了一下,回过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悠悠道:“P话!毛片儿都这结局,用得着你来剧透?咱重视的是过程!”

    电脑里的爱情动作片已到高C,一对狗男女展开了惨烈的R搏,随着动作的愈发激烈,女U也开始没羞没臊的大声浪叫起来。

    二人盯着电脑屏幕,表情随着剧情的发展而显得更加专注和凝重,直到最后里面的男人飞快一抽身,镜头里只剩下那个女人一脸意犹未尽的扭动着白皙的身子,叶欢和猴子的表情这才稍微一松。

    瞧了瞧电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叶欢摇摇头,淡淡道:“三分钟。”

    猴子一脸鄙夷:“还包括前戏……”

    叶欢恋恋不舍的盯着屏幕里绝色动人的女U,舔了舔干枯的嘴唇,道:“又鲜又嫩的大白菜种在盐碱地里,可惜了……”

    猴子也深深叹息:“日本女人活得太憋屈了,如果让她们试过咱中国爷们儿的味道,估计就明白日本男人是啥货色了,他们那话儿只配拿去剔牙……”

    “你丫嘴可真够毒的……”

    电影看完了,二人的目光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电脑屏幕。

    猴子吸了一口烟,氤氲的烟雾里,猴子挑了挑眉:“你丫一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今天过来干嘛?”

    “不许往脸上贴金啊,你这破房子哪里像三宝殿?三宝殿的茅坑都比你房子气派。”

    “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还得刷副本打装备呢。”

    “身上有多少钱,全掏给我。”叶欢老实不客气道。

    猴子二话不说,全身口袋翻了一遍,把所有的钞票都递给叶欢。

    “28块?”叶欢标准一副南乔木的嘴脸,怒其不争的直摇头,连台词都没换:“你一个大男人,身上连100块钱都不到,怎么混的?”

    “大哥,穷并不犯法……”

    “行了行了,关电脑出门,跟我走。”

    “去哪儿?”

    “咱们去捞一票,急等钱用。”

    猴子有点吃惊:“欢哥,你该不会真打算去日本卖春吧?饭要一口一口吃,咱能不能奔上小康以后再去解放日本女同胞?先定个五年星火计划也好啊……”

    “少废话!跟我走!”

    第4章 无本买卖

    凌晨2点的时候,叶欢和猴子已经趴在城西一条宽阔而冷清的大路边的绿化带里。

    缺钱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一文钱*死英雄好汉的事自古以来不是没有过,叶欢不想做这种窝囊的英雄,所以他要想办法捞钱,不择手段的捞钱。

    方式或许有点不正当,但叶欢却没有丝毫心理压力,也根本没有触及到他内心深处那条比马里亚纳海沟还低的道德底线。

    叶欢甚至还觉得有点理直气壮,一切都是为了院里的弟弟妹妹,任何事情被冠以正义之名,所谓法律和道德就全变成了浮云,哪怕被枪毙也是为人民献身,死得比烈士还烈士。

    绿化带的青草早已干枯,冬日的寒意一丝丝沁入叶欢和猴子的身体。

    猴子趴在地上,不耐的轻轻活动了一下冰凉的手脚,从兜里摸出两根皱得跟咸菜似的软白沙,扔给叶欢一根。

    “欢哥,大半夜的把我叫出来趴在路边,咱们到底打算干什么呀?”

    叶欢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团升腾的烟雾,低沉道:“干一票,捞点钱,院里弟弟妹妹们睡觉冷,给他们买几台空调。”

    猴子不说话了,他也是从福利院出来的,自然也把福利院当成了自己的家,为自己的家做点贡献,责无旁贷。

    “咱们怎么干?”

    叶欢斜睨了他一眼:“老戏码了,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行,欢哥你就看我的表现吧。”

    叶欢又缓缓呼出一口烟,眼中突然浮起愤恨的神色,恶狠狠道:“那些有钱人也该出点血了,不狠狠敲他们一笔,怎么对得起天下的劳苦大众?……特别是像咱们这么穷的劳苦大众。”

    “欢哥威武!……你怎么不干脆上梁山算了?”

    叶欢懊恼的一拍大腿:“这不没路费嘛!长途车可不好蹭票……”

    猴子:“……”

    捞偏门不但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也需要很大的耐心。

    路边已经过去好几辆车,不过瞧了瞧车的款式,都是些几万十来万的私家车,叶欢想也不想就放过了。

    盗亦有道,叶欢是个有原则的人,只宰富人,对中产阶级秋毫无犯。

    猴子趴久了,身子禁不住冷得发抖。

    啪地又点着了一根烟,猴子斜叼着烟嘴儿,打着哆嗦搓了搓冻麻木的手。

    “欢哥,昨晚跟你那尤物掰了?”

    “掰了。”

    “这么淡定,一点也不像刚失恋的样子。”

    叶欢叹息道:“不淡定能怎样?本是一段露水姻缘,这年代男女之间上个床很平常,大家都有需要,互相帮忙解决一下,也算是助人为乐献爱心了,可一说起正儿八经谈恋爱,那就复杂多了……”

    猴子一撇嘴:“能有多复杂?恋爱无非就是给上床找个正经的名分而已。”

    “不一样,至少我和那尤物不可能恋爱。”

    “为什么?”

    叶欢仍在笑,笑容却有了几分苦涩:“我太穷了,跟尤物不是一类人,这种差距不是仅仅靠那点可怜的爱情能填补的。”

    “穷怎么了?穷有罪吗?”

    “穷没罪,可它却是一种致命的缺陷,癞蛤蟆为什么吃不到天鹅R?因为天鹅飞得太高,癞蛤蟆再怎么蹦达也够不着那种高度,这就是差距。所以说……趁着天鹅飞累了,落地后J它一J已经很好了,若想跟天鹅长相厮守,这只癞蛤蟆一定脑子有问题……”

    猴子:“……”

    叶欢有这种本事,无论多伤感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却透着一股子Y贱味道。

    这么多年跟叶欢在同一口锅里舀食,猴子一直搞不明白,这种Y贱的本事他是打哪儿学来的?

    二人闲聊的当口,大路突然S出两道炽亮的车灯。

    眼尖的叶欢很快看清,那是一辆宝马7系,绝对的豪车。

    叶欢把烟头朝地上狠狠一摁,推了推猴子,低声道:“来了,准备上去,记着,叫得惨一点,小时候咱们院里过年请王屠户杀猪,那情景还记得吧?”

    猴子点头,纳闷道:“王屠户杀猪的时候没叫唤呀……”

    “我没说王屠户,我说的是猪!你记着,待会儿叫起来就跟王屠户刀下的猪似的,凄惨,绝望,无助……”

    “了然!”

    ……

    宝马车里,一名四十多岁年纪的中年人熟练的换档,轻轻转动方向盘。

    副驾驶座上,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扭头望着窗外,她的身材很苗条,可该大的地方也很大,面色红润健康,鹅蛋型的俏脸上一双锐利如刀的眼睛,直挺的鼻梁下,樱红诱人的红唇紧紧抿着,唯一的缺点就是眉毛略嫌粗浓,使得一张本是绝美的俏脸却多了几分阳刚味道,英姿飒爽令人迷醉。

    此时女子回过头,紧抿的红唇显示出此刻心中的愤愤不平,恨恨的盯着开车的中年男子。

    “赵叔,局里到底什么意思?把我当花瓶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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