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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 部分

作者:未知        书名: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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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家人上下打量了他眼,见他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应该做不了什么坏事,便留了下来。

    胡二哥见他没走的意思,才又低声道:“老兄,你不知道,自从新屋子装好,老爷和少乃乃每晚到屋子里休息的时候,就见到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头朝下望着他两。老爷听说二少爷是看了鲁班书下册的人,派我来问问,能不能想法帮忙驱赶那女人。”

    老家人听,朝胡二哥道:“老哥,这件事你得找二少爷去,与我们老爷,没什么相干。你看我们老爷,平日里就个人住在老宅里,都没什么人打扰他。你要是把这事给老爷说,他还得到处派人去找二少爷,你不是怕老爷的担子加重了吗?”

    胡二哥听完,连连跺脚道:“老兄,求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可不能就这样回去,这样回去不被老爷打断腿,也会打掉只胳膊的。”

    老家人知道做下人的苦,朝胡二哥望了眼,低声道:“老哥,看你也是做下人的,我就给你指条明路,但你不要给二少爷说是我说的。”

    胡二哥听了,连连点头,问老家人怎么办?

    老家人将嘴凑到胡二哥的耳朵旁,低言了两句,胡二哥,面有难色,朝老家人道:“老兄,难道就再没别的办法了?”

    老家人嗯了声,不再理会胡二哥,快速移动脚步,都得远远的。

    胡二哥再找不着人,咬了咬牙,心里骂道:“烟斗钱,斗烟钱,你祖宗十八代,代代不相传。”

    八

    胡二哥骂了回,耷拉着脑袋,朝线天外去了。

    胡二哥行了不久,远远的便见人,骑着高头大马,朝他而来,不禁心道:“这人是谁,竟朝我而来,难道是烟斗钱家的人?”

    线天内,只有烟斗钱家,才能骑得起马,别的人家,都只能步行。有的连耕牛都养不起,更别说喂马了。

    胡二哥狐疑了半晌,想躲,却已来不及,只见那人拍马来到跟前叫道:“二伯,您老人家打哪里来,怎么不家去坐坐?”

    胡二哥朝那人打量了遍,见是烟斗钱家的老三,忙道:“老三,你爹不到处找你吗?你怎么个人回来了?”

    启圣跳下马,见胡二哥脸菜色,沉声问道:“你从我家里来?”

    胡二哥不好推搪,来线天,除了找烟斗钱,便不会再有别的事,只得默默的点了点头。启圣拍着他的肩膀,歉疚地道:“二伯,想必你又得罪了我爹,连饭都没吃上,就要回去。你如今随呜去,我找他理论去。”

    胡二哥心想老三为了逃婚,悄悄的跑了出去,此时跟着他回去,又怕再吃闭门羹,但想不和他回去,就完不成老爷交代的任务了。胡二哥叹了口气,想说没得罪烟斗钱,可要求人,只得忍气吞声,不敢多出半语。

    启圣看出端倪,朝胡二哥道:“二伯,你来我家,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爹?”

    胡二哥有些不愿说出口,支吾着道:“也没啥事,就走走亲戚,遇到你们的好事,也没带得些薄礼,你说我是不是老糊涂了?”

    启圣拍了他肩膀下,低声道:“二伯,这么些年,你都不来我家走动,来这里定是有事。你就说出来,这件事我帮你办了。”

    胡二哥见启圣诚心,便将来意说了。启圣拍掌道:“二伯,定是二哥觉察出你们老爷自己吃好的喝好的,没给二哥吃喝,二哥生气了才想法弄他的。如今我也不回家了,反正呜去也没啥意思,不如我就和你起去,把二哥的那点歪门邪道的东西拆了。”

    胡二哥听了大喜,连忙将烟斗往腰杆子里C,拉着启圣道:“我的小祖宗,要不是路上遇到你,我岂不是没老脸回去了。”

    启圣笑道:“二伯,你说哪里话?想当年你和我爹结拜的时候,你们亲如家,而如今你住得那么远,都不来看我们了。我们时常记挂二伯,也想来看看二伯,可常年漂泊在外,也没那闲工夫,今日你来了,咱们还是先家去,等我略敬孝心,再和你起去。”

    胡二哥着急了,连忙拉了启圣上马道:“我的小祖宗,咱们还是先去找我家老爷,要是呜去晚了,是要被他打的。”

    启圣愣,望着胡二哥道:“二伯,你把我请去了,他们还敢打你?他们要是打你,我也不饶他们。”

    胡二哥吃了回亏,哪还敢去烟斗钱家,忙又找借口道:“我的小祖宗,我来时打了稻子,还在田里呢,我这要不回去,你二伯娘咋弄回家去?”

    启圣想想也是,他既然要走,就随着他去。但见他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让他这样走着回去。

    八

    启圣叹了口气,朝胡二哥道:“二伯,你既然执意要走,那我们就赶着去。下次你来了,先到我住的地方去,那里没我爹在,咱们说话也自在些。”

    胡二哥心想启圣倒是个好孩子,没他爹势力,不禁点了点头道:“我的小祖宗,要是我来时就径直的来找你,也不会遇到这么多麻烦。”

    启圣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准备扶胡二哥上马,胡二哥却死活不从。启圣无奈,只得牵了马,跟在胡二哥的身后。

    胡二哥见他不骑马,忙屈身道:“我的小祖宗,你不骑马,这不折煞我了?你快快上马,快快上马。”

    启圣微微笑,望着路旁高大的枫树,枫叶不停的落下,将小道淹没,好副秋凉美景。他没有理胡二哥,只是朝他笑了又笑,不远处的稻田里,时不时的传来打稻谷的声音。秋天,收获的季节,启圣在想,我到底收获了什么?

    胡二哥突然想起启圣正娶二房,他爹急得不成,慌忙问他道:“小祖宗,你不是要娶二房吗?我耽误了你的事,你还得快快回去,免得误了席春光。”

    启圣仰着头,不禁大笑。

    胡二哥不解,天底下哪个不喜欢妻妾成群,可他为何如此?胡二哥想着想着,头脑有些发晕。

    启圣笑了良久,才沉声道:“二伯,你有所不知,人世间有许多美景,有许多美女,有许多财宝,有许多诱惑,有许多……,可人要感到知足,知足才能常乐。”

    胡二哥将烟杆抓起,卷了卷烟卷,抽了起来,火光烧着烟卷,不停的冒出火星。他更不懂了,朝启圣道:“小祖宗,问句不该问的话,你跑都跑了,为何还要回来?”

    胡二哥说完,转身望着启圣。启圣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话,只是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望着迷人的雾气。他很久没这样欣赏田园的美景,更没时间踏着田埂上的朝露,在阳光的照S下,尽情的缠绵。他想得很多,回忆起儿时的往事,喃喃地道:“呜来,不是为了女人,也不是为了当孝子,我是为了对得住自己的良心。我不能耽误了好人家女儿的前程,更不能毁了她辈子。呜来,你应该知道是为什么了吧?”

    胡二哥翘起了拇指,捻须大笑道:“我过的是穷人的日子,要是有天我能像你家那么富有,我也会娶几房小妾,过那锦衣玉食的生活。我穷日子过够了,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启圣长长的吁了口气,想着胡二哥的话,有多少人不是这么想?有很多人,都在做着同样的梦,希望夜爆发,或者在灶头下挖出祖宗藏的金砖,或在那棵树下,刨出祖宗藏的坛子银子。做这样的梦,无非是想过上令所有人羡慕的日子。

    启圣不敢奢望那样的日子到来,也不愿去和人攀比。

    胡二哥边说,边回忆道:“这辈子,我有两次机会能成为这样的人,可我都错过了。都怪我有眼无珠,不识货啊!”

    八

    启圣不知胡二哥说的是些啥,反正听来他是后悔了。

    又听胡二哥沙哑着声音,颤抖地道:“当年娶你二伯娘之前,我结识了位姑娘,她虽其貌不扬,但也打动了我的心。可是,她竟然告诉我,她肚子里怀了别人的骨R。她要我答应娶她,就能得到她爹留下的遗产,可我拒绝了。”

    启圣翘起大拇指,朝胡二哥朗声道:“二伯,我敬佩你的为人,不为财货所动。”

    胡二哥拍大腿,吐出的烟圈在半空飞舞,他却被呛了下,咳嗽良久才道:“我屈啊,我当初要是娶了她,吾过这样的日子吗?要是娶了她,我就不会低三下四的当奴才。你可知道,以前比喂奴才的人,如今却做了主子。”

    启圣听他这么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他口口声声叫的老爷,就是那个娶了怀有别人骨R的女人的人。

    胡二哥不等启圣C话又道:“那次机会我错过了,可老天又给了我次补救的机会,可我也没把握住。”

    启圣愣,勒紧马缰,仔细听着胡二哥的话,喃喃地问道:“二伯,老天又给了你次什么样的机会?”

    胡二哥朝四周望了眼,压低声音,沉吟道:“你有所不知,就在我娶你二伯娘的头天晚上,那女人来找我,说我只要不娶你二伯娘,和她相好,她就把她的丈夫杀死,所有的财产都归我和她所有。我当时就有些后悔当初没答应娶了她,答应和她相好。”

    启圣鄙夷地望了胡二哥眼,摇了摇头,暗自叹息。

    胡二哥要是开始就娶了那女子,启圣倒不觉得他见钱眼开,趋炎附势。胡二哥不但没娶她,还在她嫁人之后,偷偷和她幽会,这样的人,还算是人吗?

    启圣忖了忖,朝胡二哥道:“二伯,你个人回去吧,喂是不去了。”

    胡二哥眯缝着双眼,将烟斗抖了抖,凝神望着启圣。他不知启圣为何改变了初衷,见启圣调转了马头,急得慌忙跪倒在地,抱住马腿。

    九

    那马被胡二哥这么抱,吓得两腿直蹬,朝胡二哥的脸上蹬去。胡二哥被那蹬,歪倒在地,怕不起来。启圣见了,着急得连忙将马拉开,来扶胡二哥。胡二哥哎哟了声,装成死人般。

    启圣摸了摸额头,满是冷汗。

    心想胡二哥怎能这样,他简直不要命了,敢来抱马腿。

    启圣叫了几声,不见回应,伸手试了试鼻息,见还有气息,随即松了口气。他想这老头,定想扼他,要他跟着去见他的主人。启圣拍了拍胡二哥,朝他喝道:“二伯,你就别装了,我和你起去不行吗?”

    胡二哥听了,心里高兴,想翘起身来,可又不好让启圣看出自己没事,在那装死。哎哟了声,连爬了几次,都爬不起来。启圣感到胡二哥伤得不轻,连忙将他扶起,抬上马背。

    启圣知他家住的方向,也翻身上马,拍马朝胡二哥家的方向行去。

    两人行了大约几百里地,渐渐来到处茂林,过了茂林,便听得水声哗哗,似有汹涌澎湃之势。人过处,惊起几只飞雁,偶尔传来狐狸的哀鸣声。穿过茂林,启圣抖见山,此时天色灰黑,也不便山的形状,只见影影幢幢,几乎只能辨清个轮廓来。半山腰上,火光通明,照耀如同白昼,色木屋,错落有间,从山下,直延伸到半山,可谓宏伟。

    启圣拍马赶了过去,心想才几年没来,这里竟修葺得如此美好,难怪胡二哥后悔了。来到山脚下,早见两名家丁模样的人物,头包着蓝色棉帕,身穿袭蓝黑色的衣服,脚蹬草鞋,手握长枪,直直的立在那里。

    启圣朝那山门望去,只见木制的山寨,牌门上赫然写着“佘家营”三字。来到山门前,两家丁将枪格,把启圣阻住。

    启圣见状,怒喝声道:“狗奴才,还不快去禀报你们老爷,就说胡二哥请的人到了,快到山下来迎接。”

    两家丁晃眼朝启圣瞥了眼,见此人生得高大魁梧,副道家风骨,不禁连连道:“我这就去。”

    名家丁慌忙将枪扔,慌忙禀报去了。另名家丁见马背上胡二哥的身影,将枪指启圣,朝他喝道:“大胆,竟敢将我家管家绑了?你是什么人?”

    启圣伸手在胡二哥P股上捏,捏得胡二哥叫苦不迭,连连摆手道:“你不要乱嚷嚷,他可是烟斗钱家的三少爷,要是得罪了他,你就去他家请人来替老爷看病。”

    家丁冷笑声,朝胡二哥道:“胡二爷,咱们老爷得的是心病,你让家子木匠来看什么?今早有人给老爷灌了副汤药,已经愈可了。”

    启圣听,将胡二哥望地上扔,调转马头,正要拍马脾,却被胡二哥勒住马缰,朝家丁喝道:“狗奴才,说的是些什么话,即便老爷病好了,也得好生请三少爷到府上坐坐,你这王八羔子,懂得什么?”

    胡二哥是不敢再得罪烟斗钱家人了,他家是远近闻名的木匠出生,谁家修房造屋,谁家丧葬嫁女,都离不得他家人。他断喝了家丁,家丁还有些不服气。

    九

    过不须臾,只见去报信的家丁慌忙回来道:“不好了,胡管家。”

    胡二哥见家丁满头是汗,喝道:“出了什么事,你竟然如此慌张?慢慢的说来,三少爷在这里,定有办法解决。”

    家丁慌道:“刚老爷和少乃乃去睡觉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人,被吓晕了过去。我们去屋里找了遍,却没见他说的什么披毛鬼。”

    胡二哥听完,忙哀求启圣道:“我的小祖宗,你快去看看,要是晚了,恐怕就要出事了。”

    启圣心想,你不巴不得他死去吗?只要他死了,你就能和你的老情人相好了。只是都这么大年纪,恐怕都忘记了当初的情谊。

    启圣边想,边鄙视地望着胡二哥。

    胡二哥忙命家丁将启圣的马拉去栓在马棚里,喂些草料,好生侍候,自己便随着启圣,朝佘家营内行去。

    胡二哥越是哀求,他越慢条斯理的望山寨里行去。顺着狭长的石阶,两旁的灌木,郁郁森森,夹道将石阶护住,不让透出丝光亮,顿感股凉气袭来,令人毛骨悚然。

    隔不到七级石阶,便有条小路伸往左右两方,穿向不远处的小屋。

    启圣和胡二哥走了不知多少台阶,才听胡二哥道:“我的小祖宗,你在这里暂侯,我亲自去看看老爷,再传你进去。”

    启圣冷笑声,朝胡二哥道:“二伯,你去吧,我在这里转转。”

    启圣见胡二哥去了,眼见佘家营夜色不错,虽然饥饿,却也不能错过美景。他便人,沿着左边的小道,望灯火处行去。

    启圣摸摸胡子,赞叹此地的奢华美丽,来到处屋檐下,见窗户里有灯光闪烁。启圣便上前问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启圣再看时,屋里早没了火光。

    启圣疑惑地朝回走了几步,心想佘家营咋这么奇怪,难道这里的人都害怕生人?启圣忖了忖,又朝右手边的小屋走去。

    右手边的小屋,比左手边的恢宏大气,他见窗户里有灯光闪烁,也不发声,悄悄的走到底下,听屋里的动静。

    启圣将耳朵贴在木墙上,半晌没有声音。他正想离开,却听得屋内有女人的轻哼声。启圣大骇,便又将耳朵贴在墙上。屋内不再是女人的哼声,而是床帐的晃动声。启圣顿时明白过来,将头抬起,朝窗户里望去。但见灯光闪烁不定处,红帐秀浪翻飞间,闪动着条人影。身穿肚兜,秀发散披,嘴唇间露出两个酒窝,在起伏间不知是享受,还是难受。

    启圣初时没看清人影,等辨清模糊的脸后,不禁吃惊后退。

    启圣退了几步,不小心身子望后跌,噗通声,朝高坎掉了下去。

    他这声,惊动了屋里的人。屋里停止了动静,屋瓦上闪出猫,喵喵的叫了几声,震落几片屋瓦,屋子里的响声,又不停的响起。

    启圣叫苦不迭,慌忙爬起,伸手摸,只见是个干涸的水塘,幸好没有水,要不然弄得全身都湿漉漉的,还不好去见佘家营的主人。

    九

    启圣蹑手蹑脚的穿过小屋,正要离开的时候,忽听得男人的声音道:“翠花,好舒服,好舒服,大力点,大力点。”

    接着几声啊啊的粗豪声,便听女人的声音响起道:“真没用,就这么几下就不行了。你下次要再这样,我就告诉老爷去。”

    启圣又听男人的声音道:“我的姑乃乃,你可不能这样,我虽然不行,可总比那糟老头子厉害吧?你要是告诉了他,日后你在哪里去找像我这样的人?”

    启圣听得声音很熟悉,在哪见过此人,却又想不起是什么时候听到过这个声音。

    他摇了摇头,暗想是不是听错了?

    启圣听到这个声音,便不想离开了。

    恍然间,想起了当年的往事。启圣大喝声,将门踹开,扑了进去。

    胡二哥来寻启圣,却不见人影,心里着急,听得右边小屋有动静,慌忙来寻,果见启圣在屋里。胡二哥晃眼见条人影,朝床帐中闪出,暴吼声,个趋身奔出,疾呼家丁。众家丁听得呼喊,慌忙来捉那人。

    胡二哥朝床上望去,只见三乃乃,赤L着身子,猛地将绣被扯,躲在被子底下发抖。启圣本不想拆穿两人,但听到那声音,便想起当年梦露被强盗玷污的往事。

    过不多时,只见几名家丁,将逃跑的那人抓了,送到胡二哥跟前来。

    胡二哥睁大眼睛望,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儿子三喜子。胡二哥急了,朝众家丁道:“你们把人放下,这事由我来处理。”

    有家丁认得是他的儿子,朝他道:“胡管家,你不会偏袒他吧?”

    三喜子知事已露,爬到胡二哥跟前,哭着要胡二哥替他想办法。胡二哥件事还没办好,又生出这样的事来,气得两眼圆瞪,不知所措。

    启圣仔细望了望三喜子,见他被绳子捆着,赤L着身子,全身被打得发青。他缓缓朝三喜子的脸上望去,心里砰砰乱跳,爆喝声道:“原来是你,是你。”

    启圣忍耐不住,飞起脚,将三喜子踢倒在地。

    胡二哥不知启圣为何如此愤怒,忙拉着他的手道:“我的小祖宗,他有千错万错,你可不能伤了他的性命,我这把老骨头,只有这么个养老送终的儿子,你要是断送了他的性命,我将来靠谁去?”

    启圣怒吼声,推开胡二哥的手,喝道:“这个畜生,当年的事,难道他忘了?”

    三喜子听得吼声,早辨出了启圣,吓得全身哆嗦。

    胡二哥伸手指着三喜子,喝骂道:“你个不成气候的东西,你没长眼睛,连小祖宗你都不知道敬爱,瞎了你的狗眼,还不给小祖宗磕头请罪?”

    三喜子听完,连连磕头认错道:“我的小祖宗,你就饶了我这回,我再不敢了。”

    启圣冷喝道:“饶了你这回,那谁来弥补梦露所受的伤害?”

    三喜子哀求地磕头道:“我的小祖宗,你饶了我,就算做牛做马,我也会报答你的恩情的。你知道,如今出了这事,你要不放我走,我只有死路条。”

    启圣仰头望着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是放了他?还是将他带回去,交给娘子处置?

    胡二哥见启圣不答话,噗通声跪下,连连磕头,他的额头上,鲜血迸出。启圣双手紧,怒喝道:“三喜子,我今晚不趁人之危,你干下的好事,迟早吾找你清算。当日我不知是你,早知是你,你还能躲到今天?你别贼算着跑,这里还有你老娘老爹呢。”

    启圣说完,将袍袖甩,朝佘家营外走去。

    启圣没有拉马,飞奔直出,狂奔数里。他不能在三喜子危难的时候,将他抓住,更不能在这节骨眼上找他算账。但他的内心,在不停的告诉自己,是不是太懦弱?

    启圣的双腿,再也跑不动,跪倒在地,望着远处漆黑的天。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的见处火把,朝他奔来。

    启圣见是老九,也不招呼他,只是怔怔的出神。

    老九跳下马,扶起启圣道:“三哥,你是怎么了?你大喜的日子,怎么跑到这里来跪下?这传出去,不丢了我老钱家的脸吗?”

    启圣怒喝道:“你别来碰我,别碰我。”

    老九见他发怒,不禁心想,你倒好,娶了个小娘子,还来找我发脾气,也不知道你是哪辈子修来的艳福,却不知道怜惜。

    老九摇了摇头,继续来扶启圣。

    启圣被他扶,才勉强站起身来。

    老九见他起来了,朝他道:“三哥,遇到什么事了?要是你摆不平,兄弟帮你去摆平。”

    两人才说了几句话,便见佘家营的人追来送马。胡二哥知启圣是断不会为佘家营祛除魔障的了,但又不敢得罪了他,他既然离开,马也得找人给送了来。至于自己的儿子,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也只能冒死找人将他送走。哪怕丢了他和老伴两个老骨头的命,也算保住了孩子的性命。

    老九远远的见佘家营的人牵着马来,不解其意,朝启圣望了眼道:“三哥,这不是你的马吗?”

    启圣微微点头,也不知佘家营的家丁说了些什么话,伸手接了马缰,喃喃无语。

    老九见启圣的反应不对,朝家丁喝道:“你们对我三哥做了什么?”

    送马的家丁被老九凶狠的问话吓了跳,连忙跪着将适才发生的事说了遍。老九怒喝声道:“要想你们老爷安心不出啥事,让他亲自给我二哥送百只烧J,百缸好酒,百担大米过来,否则他别想过安宁的日子。想我二哥在你们家做工的日子,你们老爷是怎么对待他的?”

    老九把话撂在那,扶启圣上马,两人急急的朝线天赶来。

    十

    两人回到线天,烟斗钱大喜过望,见启圣灰头土脸的样子,忙亲自给他擦掉脸上的淤泥,换了新衣服,戴上大红花,开了厢房的侧门,让他从正门进院出来。

    众乡亲听说老三回来了,只得来烟斗钱家帮忙。好多都没吃上昨天早晨那顿饭,心里嘀咕。但想烟斗钱都那么势力,那么小气,也就不敢多想。

    烟斗钱张罗张罗,命人将小娃儿家的房屋田产尽数登记,拿来给他瞧,他望了眼,叹道:“这小娃儿也太不成器了,你看当年我给他那么多粮食,如今却只有十担大米,草屋五间?连牛去年都卖了?”

    烟斗钱边抽烟边说,老九听在耳朵里,便命人把小娃儿带来。小娃儿见了烟斗钱,不再像当初那样傲慢,服服帖帖的听着烟斗钱数落。烟斗钱知他怕烟熏,吐了几口烟,朝他脸上喷去,喷得小娃儿连连喷嚏。

    烟斗钱见他那副模样,抿嘴笑了。

    过了好会,烟斗钱点毕小娃儿家的财产,朝小娃儿道:“小娃儿,我这几年好吃好喝的待你,你也算对得起我。但是你看你家那口子和你那孩子们,是怎么对付我的?”

    小娃儿双膝弯,跪下讨饶道:“老爷,我那两儿子,本来不打算将幺妹送走的,你就原谅了他们吧。他们对你,可我和对你样忠心。”

    烟斗钱吸了口烟,大手摆道:“他们可不像你,你经常来我家玩耍,我是知根知底,可对这两小兔崽子,我确实不放心啦。”

    烟斗钱说不放心,其实是不放心闷窦,有闷窦在,他就很难对他的媳妇下手。烟斗钱想除掉闷窦,可又没有正当的理由。想着闷窦媳妇被老九抢了先,烟斗钱又是心里暗怒。

    烟斗钱这话才出,早吓得小娃儿磕头如捣蒜,连连哀求烟斗钱。烟斗钱看在眼里,心想小娃儿不敢反抗,把他留在这里当差,其余的人还是放了家去,但得将两媳妇孙子也留住,不得让她们走。

    烟斗钱打定主意,朝小娃儿道:“小娃儿,如今幺妹已嫁过来了,咱们就是家人。家人不说两及,喂是放你们家去,但要把属牛和闷窦媳妇留下,让她们照顾幺妹起居,你觉得怎样?”

    烟斗钱边说边想,索性让他那两孙子也回去,免得碍事。

    启圣本不打算娶幺妹做二房,但事情闹到这地步,分明没有转圜的余地。他知他爹的脾气,要是不答应他,不知把幺妹怎么折腾。

    昨夜明明见着了仇人,明明可以报仇,可启圣始终下不了手。老九虽见启圣从未有过的伤心,但也不知启圣为何如此。

    启圣虽然全心全意的爱梦露,但他走不出那种情节。守护她数十年,也算是对得起她了。启圣来到院子中原,早见人把幺妹的绳子解下,替她穿戴了身大红衣服,推到启圣身边。众人朝两人瞅,别的不说,个文雅姿态,体态偏胖,个却怯弱万分,娇俏可怜,倒是对挺般配的小妻老夫。

    十

    烟斗钱见两人模样可爱,回想起当年他结婚的情景,万般感慨,走到老三和幺妹跟前,抽了口烟,眯缝着眼道:“老三,你可知道当年你爹娶妾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吗?”

    启圣摇了摇头,望着烟斗钱吐出的烟圈,迷茫地望向他的胡子。

    烟斗钱大笑道:“傻儿子,老子当年娶小妾,可是从人群堆里抢来的。哪像你今天,有福不会享。当年你老子做马贼的时候,可不像今日这般寒碜。”

    启圣不愿烟斗钱谈起他的往事,烟斗钱那点往事,全是血泪纠集成的历史,只要想到,尽是伤心事。

    烟斗钱说着说着,眼睛开始迷茫起来。他朦胧的双眼,比启圣还不知所措。

    小娃儿和高脚J,穿着喜服,坐在旁的椅子上,见烟斗钱在那说话,连忙来扶着他道:“亲家,孩子们大喜的日子,你就别回忆当年那点子事了。”

    烟斗钱嗯了声,弯腰在地上磕了磕烟斗,在小娃儿老伴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去。小娃儿和高脚J,嫁了幺妹,总算捞到了身新衣服穿。两人见烟斗钱对他们不错,也就把心软了下来。

    以后要在线天混,还得烟斗钱罩着。烟斗钱虽不是个好人,但对他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幺妹的脸色苍白,见他爹娘、哥嫂那副模样,也只得死了心。她曾想过去死,但死了之后,烟斗钱定不会放过他爹娘和哥嫂、侄子,左右为难,急得将泪往心里流了好多次,仰天哀叹,只得从命。

    烟斗钱见两人好事做成,命家丁去北厢里把瓜子喜糖拿出来,打发给众人。他吩咐家丁道:“今日来家的人,每人都有份。孩子两颗糖,十颗瓜子,大人只给瓜子。”

    家丁领着烟斗钱的旨意去了。

    不多时,烟斗钱见众人在那哄抢,忙叫家丁过来,问是怎么回事?家丁回说在那抢糖吃,他们不过玩儿而已,老爷大可放心。

    烟斗钱捻须笑了,心想只要给他们点好处,就可收拢人心。日后见哪家女儿长成,见了我这等好处,还不赶快把姑娘送来享福。

    启圣和幺妹的事,看似告了个段落。两人在院子里拜了天地、父母,相互对拜了回,便送到南厢里去了。

    烟斗钱见两人几乎都两日没吃饭,吩咐家丁好酒好菜给两人端去,不要饿着了肚子。将两人送进D房的时候,烟斗钱眯着眼睛道:“老三,你给老子记住,年后我就要抱孙子,要是没孙子,我就再给你娶房,直到你给我添了孙子就不娶了。”

    小娃儿听得烟斗钱的话,连连双手合十,希望菩萨保佑幺妹给他家添个胖嘟嘟的孙子。有了孙子,他们的亲家关系,就能长远。烟斗钱爱孙如命,说不定能爱屋及乌。

    小娃儿朝高脚J望了眼,轻轻捏了高脚J的大腿把,兴奋不已。高脚J看出小娃儿心里高兴,她的心里却很窝火,自己养了十二年的闺女,本想将她嫁到市集附近的人家,却没想到嫁给了个老汉。

    十

    高脚J被他捏得疼了,喝了声道:“小娃儿,你个挨千刀的,死了都会被野狗叼走的混账肮脏东西。”

    众人听得高脚J破口大骂,知她是借题发挥,指桑骂槐,心里都暗自好笑。小娃儿这样,也由不得她高脚J反抗。要是小娃儿和她条心,想必幺妹早跑远了。

    但在同时,大家又问高脚J担忧,这话明明传到烟斗钱的耳朵里了,为何烟斗钱不管?只见烟斗钱走了过来,朝小娃儿道:“亲家,你也太不看场合了,在这种地方捏亲家母,难怪她要骂你。”

    众人听,都拍掌大笑道:“小娃儿,今儿个你嫁女,看得出你比谁都着急。是不是想那事了,要在这里和你媳妇表演给大家看?”

    高脚J听完,脸色绯红,啐了口,双手叉腰,站起身来喝道:“哪个挨千刀的,竟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有本事站出来,老娘今儿个就……。”

    当中有人,忍不住冒出句话来道:“就演给他看。”

    这话出,顿时整个院子,笑声沸腾,传得很远很远。烟斗钱也不去理他们,自顾自的坐在躺椅上,任凭他们胡闹。

    他见老三娶了幺妹,心里高兴,便留住众人,让他们吃了饭再去。那口猪,前天早晨吃饭的时候,都没动多少。今儿个他高兴了,便吩咐厨房做两只猪脚,个猪头和二十斤的块R给大家吃。

    烟斗钱喜欢吃猪内脏,那些东西,概不能拿出来做菜吃。

    众人吃到高兴处,忽听得有家丁来禀报有人要见二少爷。

    烟斗钱心想这时候谁会来找老二,难道是让他去做木匠活?便朝家丁道:“今日大喜的日子,想必二爷在北厢里同众厮耍钱玩了。你去问问来人到底想做什么,要是没啥大事,就不要惹他不高兴。”

    在烟斗钱眼里,孩子再大,都是自己的儿子,得疼着宠着惯着。尽管他这些儿子,都是不同姬妾所生,但个个都条心,没有那么多私心,不为财产纷争。

    过不多时,家丁回来道:“老爷,据来人说是佘家营来的人,他们还来了不少人,有的挑着东西,有的用马驮着东西,说定要见二少爷。”

    烟斗钱抽了口烟,冷喝道:“佘家营,我可和他们没啥来往,竟然带着那么多东西来要见二爷,你就让他们来,我就不信他们敢把老二怎么了。”

    烟斗钱最怕孩子们在外面闹事,几个孩子都看了鲁班书下册,又闹得弄只草鞋当鱼的嗅事,让人找上门来,那可不好。

    过不多时,只见家丁领着佘家营的干人等,来到烟斗钱家的院子。烟斗钱见来了不下数十人,心想难道这群人是来闹事的?但见走在前面的人气喘吁吁,全身颤抖地给他请安,他微笑着弯腰扶起来人,却不答话。

    佘家营的人见是年长的老头,心想此人应该是烟斗钱。但见线天内,哪有他佘家营气派?散散落落的住着十几户人家,还没他们佘家营指头那么大。但众人见烟斗钱家的人,却和佘家营差不多,吓得又不敢乱说话。只要乱说句,惹得老爷子不高兴了,随时都有可能脑袋搬家。

    当先那人,忙禀道:“新任佘家营管家杜二,给老爷子请安。”

    烟斗钱仔细打量了杜二眼,见他头皮上秃了块,走起路来有些跛,便极度藐视地道:“杜二管家,你这是演的哪出啊?”

    杜二管家连忙道:“老爷子,这些都是小的们孝敬您和二少爷的。我们来,只是想请二少爷府上做客,他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了我们老爷吧。这是他要的东西,您老给清点清点。”

    杜二管家说完,将张牛皮纸,递给了烟斗钱。烟斗钱年轻时是个跑江湖的人,认得几个字,朝牛皮纸上望了眼,只见上面写着米百担,烧J百个之类的东西,不禁想,老二啥时候这么贪心,要了人家这么多东西?

    烟斗钱见了虽然欢喜,却推拒道:“杜二管家,你们这么厚的重礼,我们却不敢收。你说我家老二问你们要这些东西了,我去把他叫出来,问他要来何用?”

    烟斗钱说完,朝家丁喝道:“去给我把老二叫出来。”

    老二莫名其妙的来到烟斗钱的跟前,朝他道:“爹,你找我?”

    老二长得副枯骨样,瘦得跟火柴棒似的,贼精贼精的,眼睛斜视着烟斗钱。烟斗钱见他这样鼠门贼眼的,喝道:“老二,你是不是乱要别人什么东西了?”

    烟斗钱知佘家营是个大的土匪窝,以前是靠当马匪发家的,里面收罗了远近的喽啰,要是惹到了他们,可不会有好日子过。

    正文 十一(1)~~二十

    十

    老二被烟斗钱声喝,吓得连忙摇头道:“爹,我从来没向佘家营要过东西啊,这是怎么回事?”

    烟斗钱将烟斗打在他的头上道:“你没要,这么让他们把东西送来了?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烟斗钱说着,将手里的牛皮纸扔给老二。老二见了,问来人道:“你们胡管家呢?”

    杜二管家将近日佘家营发生的事告诉了老二番,老二拍掌道:“难怪,既然你们把东西拿来了,就放这里吧。”

    烟斗钱知佘家营不好惹,朝老二道:“老二,这件事可要慎重考虑,不得胡来。”

    老二微微点头道:“这些东西,定是九弟替我要下的。既然要了,我们又怎好不收?”

    烟斗钱听完火冒三丈,爆喝道:“去给我把老九叫来。”

    家丁见烟斗钱发火了,哪敢逗留,慌忙去找着老九。老九听了,忙跟着走来。只见烟斗钱边请杜二到屋里坐,边又打发众人休息。

    远远的见老九走来,朝他喝道:“畜生,你在外面惹的好事,你看佘家营来了这么多人,分明是来探咱们的底。”

    老九摆手道:“爹,你有所不知,佘家营的人是来求我们的,当日二哥在那没少受气,我不过以牙还牙,让他们知道咱们也不是好惹的。”

    烟斗钱听,朝老二望了眼,将他拉过来,问道:“老二,你在佘家营受气了,怎么不告诉爹声?”

    老二摇头道:“爹,那些都是小事,你把年纪了,就别管这些事了。老九既然把东西要来了,咱们不收白不收。”

    烟斗钱听了老二和老九的话,不禁点头。心想两个孩子也真敢要,这么多的东西,也够他们吃阵子了。

    老二见烟斗钱还有些恐惧,朝他道:“爹,你到底害怕什么?难道怕佘家营的人?”

    烟斗钱叹息声,压低声音道:“老二啊,你有所不知。当年的佘家营,可算得上是远近闻名的山寨,要是谁不听从他的,就会被端老巢。这些年,咱们也还在给佘家营上贡,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二愣,怔怔的望着烟斗钱。心想上贡这说,我怎么不知道?为何要给佘家营上贡?老二不解地望向旁的老九,又转过脸来望着烟斗钱。

    烟斗钱知他不知道这件事,又压低声音道:“前天佘家营的管家胡二哥来这里,我知道他有事求我,所以才故意折腾他,好让他回去把咱们的贡品免了。”

    老二叹了口气道:“难怪当日我在他家做工的时候,他就不给我好脸色看,原来这里每年都要送东西过去。从今年开始,什么东西都不用送了。我在外面,又不图他人家多少工钱,只要管吃管住,和主人家吃得样,就行了。可不曾受了他家那么多冤枉气,这回可出到头上了。”

    老二边说,边朝老九道:“老九,你找到老三的时候,是不是在佘家营方向?”

    十

    老九把当时的场景,描述了番。老二拍腿道:“想必老三到佘家营,遇着了那帮痞子,当年老三媳妇,就是被胡二管家的儿子三喜子玷污的。”

    烟斗钱听了,将烟斗望老二头上打,喝道:“你怎么不早说?”

    老二沉吟道:“爹,回来你就商量着要给老三娶妾,我哪敢少了他的兴?要是他听说三喜子就是凶手,他不找到佘家营,和他拼命去了?”

    老九伸手拍拍老二的肩膀,沉声喝道:“二哥,咱们既然知道是三喜子伙人干的,就找人把三喜子抓来,活剥了他的皮。”

    烟斗钱听得三喜子在佘家营私会三乃乃,如今犯了事跑了,忙命人去叫杜二管家。杜二管家将佘家营发生的事交代了遍,听得老九将拳头望旁的板凳上砸,顿时木板碎成两节,吓得杜二管家后退几步。

    杜二管家见他父子三人都痛恨三喜子,朝烟斗钱道:“老爷子,三喜子跑了,可他老汉老娘还在家里,这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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