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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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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允许，我不答应，那些人无辜又怎样，他们安然了，那我呢？我已经眼睁睁看着你消失了两次，我还能找到你吗？！我不要！”晏寒笙更咽着声音。
天下苍生又关她什么事，为什么要让她经受那么多。
“寒笙，你忘了，我是上古神器啊，我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消失呢。”
可即便蒋若灵这般说了，晏寒笙依然不松口，“不行！”
蒋若灵安慰着拍拍他的后背，“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是你忘了，我也不想看着你受伤啊，更不愿意让你去冒险。而是，这种受人摆布的局面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改变它么。
所以，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可以保证，等一切结束后，我一定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只是，那时的我，大概会忘了你，所以，你一定要再次找到我，好不好？
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但是，这是最好的结局。若是你答应了蒋若轩的条件，一切将无法扭转。”
只需要她一个人付出，所有的一切便都可以各归其位。
“我不要，我只要你，我不答应他就是，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蒋若灵心疼的抬起头，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嘴角。
晏寒笙却是抱紧她，一手拖着她的脑袋，有些不安的亲吻着她。
待一吻完毕后，晏寒笙依然不松口。
掌心触碰着她的脸颊，晏寒笙紧张的说：“灵儿，求求你。”
只是蒋若灵还未说话，便听到不知何时出现在天界的蒋若轩说：“姐，天道已经快要崩塌了，我们没时间了。”
蒋若灵看到蒋若轩终于出现，终于松了口气，等的就是他。
只是晏寒笙却不愿放开她，蒋若灵没辙，只得待在晏寒笙怀中看着不远处的人说：“如今怎么不隐藏自己了？”
蒋若轩却是邪魅一笑，“还是姐最了解我，你这样我都有些不忍心了呢。”
蒋若轩的话音刚落，晏寒笙手中的利剑便出现在了右手中，剑刃闪着银光。
蒋若轩却是毫不在意，看着眼前的四个人，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唉，姐夫，你没有按照约定哦。如此，就不能怪我了。”
之前与晏寒笙之间的约定便是此事不能与冷无殇说，但显然此刻一脸警惕眼含怒火盯着自己人已经知道了。
“如果你没有杀害南天门那几个守门天兵，亦或者你没有真的将天帝的仙骨夺走，或许我还能信你一二。”
“如此说来，倒是我大意了，不过仙骨可是天后剥的，与我没什么关系，我这顶多算是坐收渔翁之利，哈哈哈……”
听着蒋若轩有些阴郁的笑声，蒋若灵便觉得头疼。
“蒋若轩，不，或者应该称呼你为魔尊，你费尽心思让我们入了你的局，如今也应该落子了吧。”
蒋若轩收起嘴角的微笑，双眼阴鸷的看着蒋若灵，“你不该私自决定的，你应该再等等！”
“等你将天帝的仙骨完全吸收是么？”
蒋若轩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了然于心，大笑几声，“哈哈哈……老实说，若不是因为那些前尘往事，其实我们也可以真的当一对姐弟，亦或是难得的知己，可惜了……”
“呵，是挺可惜的。”话音刚落便转过头对晏寒笙笑着说了句：“最后一次，以后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不要跟过来。”
说完，蒋若灵便化作一抹流光，瞬间消失在原地。
而远处的蒋若轩也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
晏寒笙手中的剑都在颤抖，他只是想要保护好她，想要好好跟他在一起，为什么会这么难……
冷无殇却是在刚刚晏寒笙与蒋若灵相聚那刻带着凌薇去找了慕羽，待将她安顿好后，才又回来找他们。
虽然凌薇与慕羽皆想来帮忙，但是天帝如今已经重伤，他们灵力也很少，如若真的有什么事发生，冷无殇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护的好她，所以，只得先将她安顿好。
只是待回了原地，没有看到蒋若灵，反而看到一脸隐忍痛苦的晏寒笙，心一沉。
只是到了他身前，冷无殇却不知该说什么，想要开口询问，却怕触及到他的伤心处。
看着晏寒笙红着眼眶，甚至眼底有一丝绝望的神情，冷无殇大概也猜到一点。
不待他细想，便看到原本就乌云笼罩的天道，此刻更加波涛汹涌，只见乌云中的闪电一个接着一个闪现，甚至前面一个闪电还未消失，后面的便又覆盖了上去。
而后便看到丝丝缕缕的黑雾缠绕在其中，越来越多。
“魔族！”冷无殇吃惊一声！
晏寒笙没有说话，只是在那些黑雾出现的一瞬间，便跺脚飞奔过去，然后便与那些丝丝缕缕的黑雾对战着。
冷无殇定了定心神，而后便上前与晏寒笙并肩作战。
而另一头，在混沌之海上空，蒋若灵与蒋若轩悬浮在空中站立着，彼此对峙着。
“蒋若灵，你就不能不要这么聪明！你与晏寒笙如胶似漆，我也想要有一个能知冷暖的，有什么错？！”蒋若轩双眼满含戾气看着眼前的人。
蒋若灵看着他却是眉眼扬了扬，“老实说，你与我一起困在这混沌之海数万年，当年我没有觉醒，被天族当做如同法器镇压你，其实，若以今日的天族来说，我是断不会阻止你的。”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提前让天道知晓？！”
“魔尊费尽心思为了什么难道还需要我说的再明白一些？”
蒋若轩冷眼看着蒋若灵，“你就没想过，若是今日你达到目的了，你那些在乎的人也会殒命？！”
“你觉得呢？”蒋若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脸惬意的看着他。
原本就心中愤怒的蒋若轩，看着蒋若灵脸上那随意的表情，心中怒火更甚，可是，他却只能压制心中的怒火，他要阻止她接下来的行动，否则他做的所有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我其实不想杀你，可是，你将他算计进你的计划里，前几世我活的那么被动，最后我都只能丢下他，这一世，我原本想要跟他好好过日子，我们都去了凡间了，不想沾染仙界的事情。
但是，你却依然把我们拽入永无止境的循环中，蒋若轩，你不该！”
话音刚落，便见蒋若灵将右手中的匕首深深刺进胸膛，在蒋若轩瑕疵欲裂的双目注视下，用劲划开自己的胸膛。
献血瞬间侵染了身上的衣服，一滴一滴顺着衣服滴落在混沌之海里。
而随着她的鲜血滴入的一瞬间，原本平静的海面，瞬间笼罩上一层鲜红的屏障，随着混沌气流，来回波动，这样的场景，竟是让蒋若灵想起了冥界那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
蒋若轩想要上前阻止，却被从海面升起来的一道屏障弹开，随后便见那层屏障将蒋若灵围绕包裹着，鲜血每滴落一滴，屏障的颜色便更红一些。
晏寒笙到达混沌之海，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那一刻，他甚至觉得他已经没有生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