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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可不可以掘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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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
萧少白放不下，莫北冥又何尝不是。
曾经那个整天追在她身后喊哥哥的小女孩，再也回不来了。
莫凉，他的妹妹，就被封存在这个墓碑底下。
回想起三年前的种种，握伞的手骤然用力收紧。
这时，萧少白突然扭过头来看他。
“我可不可以掘墓……”
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句疯话，让莫北冥沉了脸色。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冰冷的嗓音普通猝了毒，危险不已。
萧少白对上他的视线，语气诚恳:“我就想看看莫凉。”
莫北冥不由分说，上前就给了他一脚，“人都死了你还不让她安宁？”
萧少白后腰在墓碑上重重撞击了一下，痛得扭曲起了整张脸。
“老子想她！”
他红着眼咆哮道。
莫北冥抬腿，又往他身上补了一脚，接着扔了伞，俯身揪着他的领口把人拽了起来。
“跟我走！”
萧少白一路被莫北冥粗鲁的拽着走，连摔了好几次，本就狼狈的脸上除了雨水还沾上了污渍。
雨势渐渐小了，两人走出墓园时，已经停了。
砰，砰！
接连两声摔门的声音响起后，车子已经发动，如箭离弦一般，疾驰而去。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越野车进入城市高架路。
车子一路狂飙，不断超越前车。
“草！莫北冥，你不是要拉着老子同归于尽吧？…！”
副驾座上，萧少白被这车速吓得俊脸失色。
他用手紧拉扶手，整个人还是因为车速过快而前后晃动。
湿漉漉的碎发搭在他脏兮兮的脸上，说不出的喜感。
“你不是想见莫凉吗，我这就带你去见她。”
莫北冥目不斜视的开着车，轮廓分明的俊脸上覆盖着一层寒霜。
车内的温度，仿佛都因他而降低。
“你他妈别发神经行不行！”萧少白转头冲他大吼:“要是连你都死了，老子下去怎么跟莫凉交代！”
嘶——
原本疾驰的车辆突然减慢速度，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后车因前车急刹车而险些失控，好在司机是个老手，及时减慢车速并且采取安全变道方式，才避免了撞车。
“草！”
萧少白低骂了一声。
再看莫北冥的脸色，也不见得比他的好。
他把车速控制在安全范围之内，边开边说:“我不止一次警告过你，莫凉尸体未焚一事不要再提，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萧莫两家吗？”
萧少白喉头一更，没有说话。
刚才还很暴躁的他瞬间没了脾气，用力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中才恢复了清明。
“我控制不住自己。”他盯着前方，说道:“三年，一千多个日夜，我几乎每天都在想，我要不要偷偷去把莫凉的坟掘了，把她人带回家里藏起来。”
“当初莫凉下葬时，风水师说过，只有让她葬在阴暗潮湿的地方，陪葬她的那颗明珠才会起到保护她尸身不朽的作用。”
莫北冥说这番话的时候，声音稍微有了点温度。
可接下来的话，又有些不近人情了:“人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死了你才装长情，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