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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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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李成郁闷的离开了首都，和谢千澜去缅甸。
至于欧阳震还有赵江他们，李成让他们想干嘛就干嘛去，甚至连李生，也被他丢给了欧阳震。
m国暂时去不了，但是八月中旬的时候，国家领导人会访m，李成到时候可以以普通游客的身份，去那边玩一段时间。
不能大张旗鼓，而且，时间也不能太长。
所以，李成才郁闷。
上面的想法是，一来，李成低调一点，就不会引起注意，二来，国家领导人访m，对方的注意力应该不会落在他一个普通游客的身上。
最后，哪怕万一他们发现了李成的特殊，也能在对方发现其他的之前，把李成带回来。
当李成听到为了让自己去m国玩，居然出动国家领导人，李成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听他说完，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访m计划早就有了，而不是为了他，才特意去访m。
郁闷的李成，于是改签，去缅甸，看看所谓的赌石。
玉石，李成见过，还见过很多，他的收藏室里，玉石就跟普通石头一样堆着。
它们不像古玩，不需要多精致的保护，倒是那些收藏的古玩，为了更好的保护，弄了个博物馆，既可以展览，又能有效的保护。
不过，那个博物馆一直没有对外开放。
可是翡翠开出的过程，李成没见过，倒是小说看到过不少，对于所谓的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很是好奇。
于是，李成就和谢千澜去了缅甸。
这个时候，国内玉石的行情慢慢变好，所以，那些珠宝公司的人，经常来往于各个翡翠原石点，比如，腾冲，又比如，缅甸。
登机的时候，有几人认识谢千澜，见到他过来打了个招呼。
“老谢，又去买货？”
“老谢，这次你悠着点，别又把高质量的石头扫完了，我们公司最近打算出一个“梦幻”系列，需要一批高质量的翡翠……所以，你给我留点。”
“老谢，这次，我俩好好喝一杯，这是……你儿子？”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李成，谢千澜笑道：“不是，是我一个晚辈，想见识见识赌石，于是就带他去见见世面。”
李成在来之前，就跟谢千澜说好，自己以他晚辈的身份，和他去缅甸，省的真被有心人注意到。
他还想多过几年太平日子。
几人跟李成打了声招呼，又跟谢千澜聊了起来，直到响起登机提示，他们才分开。
到了缅甸，辗转了好久，总算到了所谓的赌石市场。
比李成预想的low，李成本以为，卖这些价值连城翡翠原石的地方，不说金碧辉煌，怎么也该高端大气上档次。
结果，跟国内的菜市场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人家不卖菜，卖石头！
额，还有一点区别，市场外巡逻的安保人员，都佩戴着枪械。
谢千澜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也有自己的团队，保镖、秘书、翻译都有。
李成虽然不懂缅甸语，但是英语还行，而且缅甸人有些还会说汉语，所以，谢千澜给他安排的翻译，根本就没怎么派上用场。
有些人还带了什么赌石大师，但是谢千澜没有，因为他不怎么赌石，基本上只买全开的石头，也就没必要供一个赌石大师。
正所谓，神仙难断寸玉，那些赌石大师，也不知道哪块石头里有翡翠，他们只是用自己的知识还有经验，帮雇主挑选一些翡翠几率更大的原石。
因为只是概率，所以他们并不会自己去赌石，而是以赌石大师的身份，受聘帮别人看石头。
一刀天堂一刀地狱可不是说着玩的。
李成似模似样的挑选了一番，最终花了五万块人民币，买了三块石头。
在越南，人民币也属于硬通货的一种。
接下来，就是解石。
谢千澜不赌石，但是他跟那个解石的老板居然很熟，于是李成插队了。
解石的过程算不上好玩，可能跟李成没有那种患得患失的心境有关。
解石的过程，李成一直皱眉。
切割机切割石头的声音很吵，接连两块都没出绿，边上围观的人长吁短叹，也多少有点影响心情。
倒是第三块，终于出了绿，可惜种色不好。
全部解开后，估算了一下价值，大概两千左右。
按他们的说法，李成是赌垮了。
接下来，李成没有继续赌石，而是看别人解石。
一个下午，断断续续有人开出了翡翠，但是大涨很少。
也就一个人开出了冰种苹果绿，石头的主人一脸兴奋，围观的人也大呼小叫，就连切割的老板，也是一脸的兴奋。
最终，那块解出的石头，谢千澜花了一百二十万人民币买了下来。
买下来是李成的意思，怎么着也是在自己的见证下解出来的，就当留个纪念。
李成自己开出来的翡翠，他也留着，并没有因为种色不好，就不要。
接连两天，李成和谢千澜去赌石市场看热闹，李成又买了几块石头。
结果，都没能开出一丁点的翡翠，谢千澜提议找个赌石大师，被李成拒绝了。
石头别人帮自己选，那还有什么意思。
第三天，李成和谢千澜来到了拍卖行，今天，这里将举行翡翠原石拍卖大会，这也是李成在这滞留两天的原因。
其实，见识过了所谓的赌石，李成也就没多少兴趣了，要不是这个拍卖会，他早就走了。
谢千澜果然有点影响力，他和李成的座位，居然在第一排。
说起来，这是李成第一次参加拍卖会，所以李成还是蛮感兴趣的。
原石拍卖分为三类，一类是全赌原石，就是那种直接从矿坑里开采出来，还没有任何切割的原石。
一类是半赌原石，这些都被人切割或者擦开了一个面，能看出翡翠的种色，但是不知道翡翠的具体大小。
还有一类，是完全开解了的石头，可能是原主人想卖掉，就委托给了拍卖行。
这些石头已经展览了好几天，有意拍卖的老板，大多都有去了解过，甚至还做了笔记。
因为拍卖的时候，石头虽然会弄到拍卖台上，但是并不会让买家上去看，那样太浪费时间，于是就提前展示了拍品，拍卖的时候，买家可以根据自己之前了解的，进行拍买。
李成之前也去看过，石头大小形状都不一，完全看不懂的他，最终只关注完全开解了的翡翠。
说实话，家里翡翠堆成了小山，李成还真没有特别想拍哪一个，参加拍卖，也就图个新鲜。
拍卖师是个男的，开场后花了五分钟讲述了拍卖方、公证人之类的，然后拍卖就开始。
这个上午，是全赌原石的专场，谢千澜一般不参加的，只不过李成要来，于是他也来了。
李成不懂拍卖的行情，于是开场后，就一直看着。
比如，其中一块原石的起拍价是十万，最少加价五千，举一次牌，就是加五千，当然，如果你要一下子要加到十五万之类的，不但要举牌，还要站起来说明。
而且，这拍卖也没有小说里的那样坑。
李成曾看到一部小说，说的是拍卖的时候，对头叫价多少，主角就比对方多加一丁点。
那完全是扯淡，先不说竞标有个最低价，随着竞拍的价格越来也高，最低加价还会随情况发生变动。
比如，底价十万的，人家加价到了五十万，你不可能叫价五十万五千的。
拍卖价格到了一定标准，那个最低价就不再是规定的五千，拍卖师会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
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事实上，如果不是特别喜欢，成交价通常在底价的基础上，上浮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一百。
李成不知道别的拍卖会是不是这样，反正在这里，李成观察了半天，发现是这样的。
而且，李成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买家互动。
那些买家，很多都是认识的，他们有可能看上了同一块石头，互相竞拍。
可是，他们这样无节制的竞拍，最终只能便宜卖家和拍卖行，于是，他们会互相打个招呼，希望对方能放弃竞拍。
当然，这有个度。
比如，一块原石，估计大概一百万左右，竞拍金额达到一百五十万，他们就会互相打招呼。
拍卖师也不阻止，通常会留给他们几分钟进行交流，然后才会继续。
李成琢磨了一会，懂了。
拍卖会拍卖东西，都需要这些老板捧场，所以他们没有做得太绝，于是到了百分之五十这个比较难上去的点，就给这些竞拍者一些面子。
如果低于这个点，李成估计，拍卖行或许会警告一下竞拍者，几次后甚至列入黑名单。
也就是心照不宣的，你好我也好。
发现了这个现象，李成的兴趣来了，又看了一会，故意在那个点举了一次牌。
果然，另一个竞拍者来打招呼了。
“老谢，你通常不是不赌石的吗？这次，也想参合一脚？”
“老刘，这不是带小辈来看看嘛，就随便玩玩。”
“那行，这块石头就让给你了，过后，你得请我喝一杯啊。”
“行，我这几天晚上都没什么事，要不，就今晚吧？”
李成无语，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的，对方怎么这么痛快就把拍品让出来了？
李成是不知道，谢千澜以前是怎么拍东西的，如果知道，他就不会莫名其妙了。
拍卖会继续。
下午，是半赌原石的专场，这次气氛可比上午热烈了许多，一个个叫的昂昂的，李成也被感染了，拍了两块石头。
第三场的翡翠拍卖，是在明天，李成拖着他的石头，跑去了解石。
这次的运气好一些，全赌的那块，居然也开出了翡翠，价值跟他竞拍的价格差不多。
倒是两块半赌的石头，一块是坑，一块倒是大涨，总的来说没亏，还赚了。
“快去华银的店铺，那里开出了冰种帝王绿。”
随着一声惊呼，人群开始往西边涌去，李成也随着人群，在赵宇的保护下过去了。
好不容易来到那里，李成瞪大了眼睛看着一点点被开解出来的翡翠。
这块石头李成见过，上午拍卖的时候，成交价达到了一千六百万美金。
这对于一块原石来说，已经算很高了。
这块石头很大，竖起来比一个成年人还高，此时，随着老板一点点的开解，翡翠露出的也越来越多。
“大涨啊！！！”
惊呼声一片，李成也被感染了，紧张的盯着开解的石头。
结果，石头解到了一半，老板却停了，围观的人都叫他赶紧继续。
这块原石的拥有者，是个中年人，此时的他，满脸通红，见老板停手，他叫的最大声。
至于身边叫价的声音，他直接无视了。
老板甩了甩手，换了一个人解石，他的手被震麻了。
休息了一阵，他再次接手。
过了好久，翡翠终于完全开出来了，围观的人深吸口气。
太美了！也太大了！
李成也被震撼到了，虽然他收集的翡翠不少，但是这么大，种色达到这种程度的，没有。
这块翡翠长一米五左右，宽大概有半米，在老版拿着的手电照射下，显得格外绚丽。
过了好一会，翡翠的主人颤颤巍巍的过去，抚摸着翡翠，眼神满是迷恋。
好一会，他终于深吸口气，大声道：“各位，我将让这块翡翠参加明天的拍卖，有意者，可是在明天的时候，参与竞标。”
李成盯着这块翡翠好一会，直到翡翠的主人找人把翡翠弄走，李成才回神。
这块翡翠，他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