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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自救与救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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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自古传下来的哲理。人，都是自私的，他们为了权利相杀，为了利益相杀，为了金钱相杀，为了女人相杀......人都是贪婪的，正是因为贪婪，所以他们才会自私，而这就是人性的体现。
更何况，是关乎自己性命的大事。
气氛开始沉寂，空气流动的愈加缓慢，如同处在极寒之地，慢慢的凝固起来。
林凝眉尖一蹙，凝视鬼缠，眼中闪过道道警惕之意，隐藏的很深，极不易被察觉，只不过仍然被鬼缠捕捉到了一丝痕迹。
鬼缠又岂会不懂林凝心中所想，一株神药，足以让成神者动心，更不要说只是萍水相逢的两人。眼眸转动间，鬼缠似笑非笑的凝视林凝，轻声道，“你在怀疑我？哈哈哈......”鬼缠笑声如雷，惊得尘埃荡起，半响又道，“我若想夺，勿要说你，便是你身后女娃娃的全盛时期，也挡不住我一招。”
惶动间，他袖间一抖，黑光炫动而出，磅礴的魔力如同星空坠落，群星崩塌，压得林凝匍匐在地，连呼吸都是种奢侈。
“这等神物，的确惹人眼馋，可与我无用，再珍贵也不过是凡物罢了。”说罢，黑压压的魔力一扫而光，荡然无存。
“呸呸呸......”林凝吐清嘴中异物，缓缓的直起腰身，心头又惊又怒，可细想来，对方所言不虚。再之，刚才磅礴的魔力虽然仅是一瞬即逝，可在林凝心中留下的暗影，挥之不去。
林凝绕起头，重新细细打量对方，情绪复杂，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憋了半响，满面通红，才悠悠道，“前辈，你乃旷世奇才，而我出生荒野，不见世面，实在是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
“无需多说，毕竟是神药，你有如此反应，人之常情，我懂。只是那人将神药给与你，却不管你，我实在是想不通。”鬼缠一边说一边摇头，眼眸却悄悄的落在套在玉魂花的铁环上，那铁环与花仿若一体，浑然天成，即便是细看，多数人也是分辨不清。
“那人？你识得送我玉魂花之人？”
鬼缠听林凝如此说，心中思忖，念想林凝怕是真的不知道，才缓缓道，“那人既然不愿告诉你他的身份，想来是时机不对，时机到了，你也自然会知道的。”
“前辈......”闻言，林凝刚想开口。
“我知晓的也不是很多，所以你不必再问我，他的做法，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现在选择权在你，玉魂花是你的。”鬼缠再一次的扬起手，打断了林凝，他目光斐然，心中若有所思，可语气很坚定，迫使林凝无法再问。
林凝看着一脸正色的鬼缠，知道对方很认真，心中暗暗地吸了口气，闭上眼，问道，“难道，不可同时医治两人吗？这可是神药，即便只取百分之一，也会有奇效吧。”
鬼缠挑起眉，惆怅道，“天地为一，仅有一个意识，一个信念，因此若想超脱天地，必须要自身化一，成神者如此，神药亦如此。分开来用，便再不是神物，效用只怕还要比寻常之物更差。”
见林凝低头，鬼缠走到媛念真身边，挽起女人的青丝，叹息道，“实属不可多得美女，天资更是上乘，只是可惜了，被天怒伤了自身。若无神药，此女定会香消玉损。”
林凝心中莫名一酸，神色黯然，头垂得更低，指尖因为用力，苍白如雪，思忖良久，才如蚊吟般笑道，“她是天才，不应该和我一样受苦，更不应该英年早逝。”
闻言，鬼缠也是一惊，深邃的眼眸波光流转，有赞许，有愕然，更有一股说不出的深意，可语气颇有埋怨以及呵斥，“世间天才数不胜数，夭折的英才更是无法计量，难道你要一个一个的去救？”
林凝身子一颤，脸色时而朝红，时而发黑，心头一动，似是隐隐记起了什么，便深深吐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洒脱道，“我，有两条路，而她，仅有一条路，想来，世间比我还苦的人也就只有她了，她......不能死。”
“她是的恋人？”
“萍水相逢，这只是第二次相见。”
“啪啪啪...”鬼缠忍不住的鼓掌，面容惊喜，连连道，“你时而伤感，时而欣喜，时而欲死，时而求生，你的心境如此的纠结，却也能此等洒脱，你，到底在想什麽？”
林凝回答的话很轻，轻到无法让人听见，似是独自沉语，“我也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蜕变之路步步惊险，一步失足，万事成空，你可曾想清？”念至此处，鬼缠话锋一转，“若用神药，勿要说伤病，便是修为也会连升三级。”
林凝神色暗淡，身子依然发颤，可双眼间那抹坚定深深扎根其中，答案也不言而喻。
“蜕变前，只有玉魂草能够延续你的生命，保证你灵魂的伤不再退化，可难道你要一辈子待在这种地方，受尽痛楚。你有可能因为找不到玉魂草而死去，也有可能死在狱罚奴手中，更甚者，你身陷低谷，失去意识，化身为狱罚奴，永远困在炼狱之城，灵魂不得出，这些你都想清楚了？”
“你要再说，我真的要改变心意了。”
“像，真像。”
鬼缠的话很突兀，前言不搭后语，可这句话却让林凝隐隐记起了壁画中的场景，不同的场景，不同的时间，不同的两个人，还有不同的心境。
“你说什麽像？”
可这两句话却是相同的。
“明明脾气，秉性都相差甚远，样貌更是不可言论。可即便如此，你们也很像，是做事的方法？还是那股莫名的气质？更或者是那颗心？”鬼缠的语气反复变化，像是质问林凝，也像是自我思忖，他的眼眸不停地闪动，似是发现了新的大陆般惊喜异常，也似宇宙重开，群星闪耀，想来，这便是希望的眼神吧。
“我帮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你能不死，要再次来到这里，助我脱困。”鬼缠紧紧地盯着林凝，生怕他说出个不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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