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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四百八十二章 鱼与熊掌要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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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们只要穿过这片废墟，就可以找到永恒天墓的核心？”有混沌主问。
如月道：“只能说，找到永恒天墓核心的可能性极高。”
众人朝如月这边看来，如月道：“假如我们快要找到那永恒天墓核心的时侯，源祖突然将永恒天墓核心摧毁，再带着资料逃走呢？这种可能性，未必不存在。”
有人问：“源祖怎么会知道我们是否快要找到永恒天墓核心了呢？”
如月道：“源祖拥有那种无视因果直接推算出事情真相与答案的能力。”
众人神色微变。
有一些早就知道这件事，但有一些混沌主，却是刚刚才知道源祖还有这样的本事。
如月又道：“另外，我们看到真基地当中有源祖的形象显化出来，听到祂声音，那永恒天墓也是这样。但并不意味着，那永恒天墓里面就只有源祖最厉害，祂背后可能还有一个团队，其它混沌主有什么样的能力，还不清楚。但不会比源祖差得太远。”
有人惊问：“有证据吗？”
如月道：“你们可以根据自己了解的信息推断一下。本尊就不详细说了，太麻烦。”
一些混沌主眸光闪烁，不语。有一些却直接出声又问：“既然源祖还藏在永恒天墓核心当中，我们从这里进去，有可能还拿得到相应的资料吗？”
如月道：“源祖如果藏在之前的真基地当中，或藏进永恒天墓当中，本尊相信，几乎没有人能在无强大因果牵涉的情况下，推算出源祖的状态。但如果源祖离开特殊区域，想必，不少人能推算出祂的具体情况。只需我们这边每隔一小会就有人进行推算，源祖想逃是逃不掉的。
“嗯，先借助因果之丝进行推断，我们与永恒天墓核心有因果。推算那源祖是否脱离。如果脱离，我们就用无视因果的推算之法，盯住祂，追过去。”
众位混沌主相互看了看：“这么说，必须继续合作前进了。”
“人数不够，怕是找不出源祖的下落，祂是否离开永恒天墓核心，都不清楚。人数不够，就算我们接近那里，也未必能拿到想要的东西。人数不够，半路上遇到祂们的袭击，都未必反应得过来，因此，我们还是需要联合行动的。”京霄道。
不少混沌主暗暗撇嘴，似对京霄不满。
“我有个建议。”展飞忽然出声道。
众人看过来，展飞道：“这片虚空，被摧毁得相当之严重啊……”
“那是当然，否则我们直接破界能量穿梭进去，或神念直接扫荡，就能察觉里面的情况了。”有人道。
展飞道：“那，我们为何不将这里摧毁得更为严重一些呢？”
“你说什么？”很多混沌主都相当惊怵。
“只要我们将周边的虚空裂缝一一打通，就能将这万亿光年区域给团团封困起来！诸位请看，有许多空间裂缝次元裂缝，是上达极高次元时空的，还有着各种狂乱的精神波动，对空间干扰极严重。如果想用破界能量传送逃走，根本穿不过这片区域，强行穿过也会引发大动荡，还容易出现偏差。而如果是混沌主硬闯这些裂缝，本尊敢保证，躯壳必定被撕裂成许多块。这里的空间裂缝与次元裂缝有古怪，否则我们直线朝前飞硬闯过去就行了，根本不必要那么麻烦。所以，这里的裂缝让我们难以横渡，近乎天堑，我们为何不化为己用？”
展飞话声落，诸位混沌主稍一沉默，就有人轻轻鼓起掌来。
掌声响了几声就停：“好办法，只要将这片区域都围拢住，就不怕那永恒天墓核心逃掉，也不怕源祖逃掉了，起码，祂想强闯离开，我们有机会迅速围堵。只要祂无法逃离，我们慢慢搜索，想找到祂们，需要的不过是时间罢了。”
展飞道：“顺便，在周边再布设诸多监控。这万亿光年区域周边，如果分散出一个个信号中继点，将这片区域都封锁笼罩，以我们单个混沌主的实力，很费时间精力，但诸位一起联合起来，将这片区域的外围都纳入监控，不难，这就预防万一了。哪怕万一源祖可以穿过我们打破虚空形成的屏障，也能迅速得到消息，然后跑来出来进行拦截。”
众位混沌主稍稍沉吟之后，就都没有意见了。
联合起来，先将这亿万光年区域周边的虚空都打爆。
有计算过这里的虚空承载力，只打爆外围虚空，不会让里面的虚空跟着连锁崩坏。
不久后，万亿光年区域的最外层，就都是漆黑一片，混沌滚滚，阴森森的，恍如弥州的边境，实力不超过两百万宇都无法穿行。不，就算实力超过两百万宇，都极难穿行，一不小心就出问题。
再过不久，这片区域外围，又有无数监控点，无数个信号中继点，这里监控到的信息，会迅速传递到众人的面具上。
这些监控装置，不过是辅助作用，真正的监控盯梢手段，还是如月等混沌主的推算能力。
经过推算，永恒天墓核心还在里面，有可能受创严重，正在修复之中。而源祖，也肯定还在里面。
“也就是说，永恒天墓核心居然还没有出问题，好得很！”
大群混沌主们，分成一个个小队，朝里面前进。
如月本体是要留在外面的，她的推算能力极强，随时可以推算里面的情况，所以会在外面监控。外面的辅助监控等手段发现异常，就会立刻“掐指一算”
如月化身则进入里面，跟着展飞。
展飞一路行进，东弯西绕，前行了几天，突然停了下来。
“不对劲。”展飞眉头微蹙。
“怎么了？”如月问。
展飞看看如月的化身，又看看其它跟着一起前来的混沌主们，心下稍一沉吟，摇摇头：“没什么，就是速度太慢了。”
展飞计算一下，如果保持这样的前进速度，怕是几十年上百年才会抵达前方中心区域。但这已经算是快了。
万亿光年直径，那就是五千多亿光年半径。百年时光可以穿越，那就相当于是五十亿倍的光速。
这样的速度可以说是快得离谱了。
展飞等人，时不时使用神念透过一些细碎的空间裂缝，提前扫描前方环境，再加上如月推算，展飞计算，确定前方大概哪片区域安全，然后进行传送，这才能有五十亿倍光速。否则，不进行空间穿梭，哪有可能保持这样的速度？
可这样的速度不仅不够快，也不够安全保险，前方不清楚会不会有哪些地方禁制传送的，那时侯速度就更慢了。
“对其它混沌主而言，百年时光，不算什么。哪怕是如今宇宙海的形势已危急，几十年上百年，祂们也还是耗得起的，但对我来说呢？百年时光……说不定实力都接近于超脱的层次了，用得着磨蹭浪费在这里？
“对于其它混沌主来说，寻找永恒天墓，已经是避开衰减大劫的最好方法，甚至是唯一方法。
“其它混沌主，绝大多数都不可能在万亿年内晋升突破到接近超脱的程度，除非了那些实力无限接近于超脱的老古董，只要能等到宇宙海的压制变弱，实力可以攀升上去，那就有超脱的希望，但机率也缈茫。
“普通的衰减之劫的力量，有古墟古墓，并不是所有混沌主都怕的。但如月说过，真正的衰减大劫还没完全爆发呢，一旦爆发，不超脱，几乎是必殒落。那就只能依赖这永恒天墓，比古墟古墓更强，且能够自由移动，还不需借助古墟力量的天墓，才可能避开。
“可是，我却有第二项选择……只要一万零八百个星光之体都蜕变到极限，都拥有近万亿宇之力，再融合起来……就有极高的可能性突破出去，超脱出混沌主的境界之外，不惧衰减大劫。
“那我为什么还要死盯着这永恒天墓不放？”
展飞沉吟：“两个都要，我不能为了永恒天墓而放弃收集净化压缩提纯提粹的混沌液而变强，也不能为了变强就放弃这永恒天墓。有没有办法，鱼与熊掌兼得？”
一路前行，突然，展飞发现，如月不见了，跟着他前来的混沌主们也都看不到了。
“嘿嘿，你总算来了！”一个阴恻恻冷森森的声音传来。
展飞凝神一望：“源祖？”
“不错，是本尊！”
一道身影呈现，身穿金铠，杀机腾腾的样子。不是京霄，而是源祖。
“源祖化身？”展飞闪过这样的念头，随后又觉得有点不对劲。
眼前的源祖化身，力量波动，气息，种种迹像都表明这是真正的源祖化身，可展飞还是觉得不对劲。
“难道如月没推算出来？源祖化身潜伏在虚空之中伏击我们……如果没空推算就罢了，有空推算，还推算不出来？而且，如月等人怎么凭空消失了？这是陷阱？针对我的陷阱？祂们带着我过来就突然消失……不，不可能。因为我还能感应得到那些手下体内的禁制。祂们很散乱，就在不远处，但我看不到祂们，所以，现在这情形……”
正想着，前方的源祖冷声道：“受死吧！！”
刹那间，朝展飞扑来。
大掌遮天，周围虚空浩荡的力量滚滚汇聚，凝于祂掌中。
展飞冷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本尊实力提升，还没尽全力出招试过，正好周围没有其它人围观……”
陡然一枪刺出。
只用了八成力量，前方虚空爆碎，连同源祖化身，一同被贯穿，刺入虚空之中。
轰！！！
周围大片能量滚滚涌动，展飞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机袭来，迅速收枪一扫，格挡住那攻击，身形已倒掠退开。
“你干什么？”怒吼声传来。
展飞一看，如月等人就在不远处，还有着他的大量手下。刚才怒吼的，是一名穿着白袍的男子，手持长剑，斩下来而被展飞的枪给扫回去。
前面不远处，是一名蓝袍的混沌主，被展飞刺穿钉在虚空，脸上浮现惊骇之色，轰的一声炸开，神魂从中逃出。
白袍混沌主迅速飞过去，内宇宙投影而出，笼罩住那蓝袍混沌主的神魂，并将大量混沌转移过去，助那蓝袍混沌主重塑真身。
“为什么要突然对我们的人动手？”另一名混沌主质问。
展飞道：“刚才，我看不到你们了，只看见源祖，祂正朝本尊袭杀过来，本尊下意识出手一枪刺向祂，然后，就变成这情况了。”
“你！！狡辩！！”有混沌主怒道。
如月道：“是陷入了幻境？”
“嗯，应该是……我都发现不了是幻境。”展飞道。
“刚才那一缕混沌？那缕灰雾，是幻雾，弥州的幻雾！！”如月道。
众位混沌主色变。
“各位都小心一些，这里的幻雾连玉龙陛下这等强者都能迷惑住，与别处不同，危险程度极高，大家切切不可掉以轻心。”如月提醒。
“这里的幻雾会如此厉害？”有混沌主不信，质疑。
“哼，未必是所有幻雾都这样，可能只是一些看起来与其它混沌差不多的幻雾，一些特别特殊罢了。”展飞道。
“会这么巧合被你碰上？”
“那你们以为如何？本尊会莫明其妙对盟友动手吗？”展飞脸色一沉，诸多匪徒混沌主聚来，护在展飞周边。
这些匪徒混沌主们的实力不强，在当前的情况下没资格说话，没话语权，但却是可以在这种时侯站出来以支持展飞。
“你至少道个歉，还有，补偿祂刚才的损失。”另一混沌主道。
“你们的关系很好？确定要为这么一个重伤者得罪本尊？”展飞脸色阴沉。
“你！！”
“好了，别吵了，这种时侯，不是内讧的时侯。”一个声音传来。
众人看了过去，那说话的混沌主也是实力不弱。
“道歉可以，补偿就暂时没有了，本尊要保证此身实力。”展飞分出一个化身，前去道歉了一下。
那重伤只剩神魂的蓝袍混沌主，敢怒不敢言。
混沌主之间的关系，有相当不错的，但绝对说不上什么生死之交之类的。别看其它人此时帮蓝袍混沌主出面，但大多是想借机压一压展飞，后面减少点竞争，或让展飞再遇这样的情况而先三思再动手，并非真的就是要帮蓝袍混沌主。
所以，祂只能忍着憋屈点点头，表示了接受展飞的道歉，但心里如何想就不清楚了。
展飞化身退回，突然心中一动，看看那个被他一枪刺成重伤的混沌主，看看那混沌主刚才重伤而爆碎的躯壳，散溢的混沌，他的眼睛一亮。
“鱼和熊掌，或许，有办法了……既可以不耽误我收集混沌提升实力，又不聊误搜寻永恒天墓的下落！！只是，计划可能稍稍有点‘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