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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二百四十二章 玄成与瑶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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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海之中，有着各种各样的混沌，一些混沌会吸噬各种力量波动，一些混沌却会反射着各种各样的能量波动。
常人看过去只是灰蒙蒙的一片……当然，如果只是凡人，也接触不到宇宙海之外的虚空。正常的光线会被混沌吸收，能“看”到接收到的都是特异的能量射线。
不过，以宇尊之上强者的特殊视角，或者使用特殊仪器读取信息分析，就会发现，那些射线应该是多彩的。
仪器是如何分析的，那要看设计人员如何设计。但在诸多宇尊之上的强者眼中，混沌也是有颜色。
比如，灰中带黄，灰中带绿，灰中带紫，或灰中带红。
有一片区域的混沌活跃度相当高，其它地方的混沌，温度都比许多宇宙内部的“绝对零度”要低得多。但那片区域的混沌，以凡人的计量方式，温度至少在千度以上。
里面就飘着数以百计的庞大宇宙。
这些叫“红云区”。
类似的红云区，就如同凡人在某些傍晚时分看到的天上的红云那么多，东一团西一缕，零零碎碎。
当然，远望是“一缕”，来到近处，却是连绵数十万亿光年都不止。
这片红云区域边缘处，来了一道身影，以极速破开虚空射入里面。
陡然一拐，以常人难以理解的不可思议速度，绕到另一座宇宙边缘。
祂停顿下来，稍一沉吟，身形变淡，仿佛融入混沌之中似的，一下子就钻入那宇宙之中。
只见那宇宙内部，分成两个部份，下方是浓郁的混沌浊液，形成一望无际的混沌之海。与宇外混沌苦海不同，很广阔很浩瀚。
而这混沌之海上空，浮着一个个汽泡，一个汽泡世界当中，就包含着许多空间，凡人在里面活动。
还有一些奇怪的球体。一个稍大的球体周边，又长着许多颗较小的球体，看起来非常之丑陋。
不过，每个稍大的球体，直径都超过一万公里，小的也都有数千公里，上面可以生存着许多各类的生物。
“咦？感觉这个宇宙当中的修行文明发展得不错，而且还有着一种奇怪熟悉的人为扭曲意味。难不成……是有人在这里培养宇宙意志？哼，看这个宇宙内部如此古怪，肯定有玄机。”
那人影嘀咕着，附近不远处就显化出另一道女性的紫色身影。
“玄成！”紫色身影一声沉喝。
“瑶璃？你怎么会在这。”前一道身影吓了一跳，身上灰雾散去，露出一个看似年轻英俊的男子的身影，不过，眼神沉稳，不像真正的年轻人那般灵动。
“本尊为什么不能在这？”瑶璃道。
“呃……也对，你们肯定也会想办法到处打探，哪里有那个展飞秘密开发的宇宙。呵呵，我之前就觉得，那个什么彼岸修士的记忆碎片，有问题。里面描述的培养宇宙意志的方法，不可能那么完善完美。肯定有什么问题在里。否则，展飞不可能让这玩意流落在外。就算故意泄露一些，也不会泄露完整。所以，一定要找到展飞私底下在别处开发的宇宙。”
那玄成说着，脸上略有得意之色：“你看这个宇宙，里面星辰列布如此古怪，混沌与虚空两分，怎么看都不像是自然形成形成的。制造得如此别扭古怪，肯定与培养宇宙意志有关。
“那展飞可真是阴险。将这种改造方法避而不谈。如果没料错，应该必须将宇宙改造成为这副模样，再用那培养宇宙意志之法培养，等到宇宙意志即将凝成，再让宇宙自动恢复正常形态……呵呵，幸亏我也找来这里了。
“细细观察，然后模仿抄～～袭过去……”
玄成自顾自地说着，瑶璃脸色有些古怪，好一会才道：“这个……这个宇宙是我改造的。”
“什么？”玄成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这这，这个宇宙是你改造出来的？”
瑶璃哼了一声，怒道：“有何不妥吗？”
“那个……没有不妥。”玄成连连摇头，心下直嘀咕：“原来不是展飞搞出来的？又找错一处地方，嗯，浪费我时间，刚才白白观察记忆了，耗费了不少的精神心力才将这宇宙规则记下的。不过……看不出来啊，瑶璃这家伙，设置出来的宇宙，怎么这般别扭？一点都不像是女性……白瞎她长得这般漂亮。据说当年未成道之前就是这相貌，亿万纪元以来，都没变换过形象……”
心下腹诽之际，那瑶璃道：“展飞那里传出来的培养宇宙之法，肯定有古怪，不完整。所以我刻意将部份宇宙进行改造，一些维持着平衡之美，一些则故意扭曲，看看在不同的环境之下，使用着相同的培养宇宙意志之法，最后会有什么不同。根据它们的不同之处，建立数模，进行计算，或许就能找出这方法的深层奥秘。”
玄成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原来如此……就算我们联手去逼迫展飞，也未必能得到完美无瑕的秘法。费尽工夫也难以得到想要的东西。所以，不如干脆自行实验测试……反正拿到的秘法已经铺垫好了前面的路，后面只要多做试验测试，就能拿到真正的秘法，了解其深层奥妙……厉害，瑶璃你居然想到这点，本尊自愧不如啊。”
瑶璃哼了一声：“这需要时间。要说创造培养出一个生命，让此生命创造意识，对我等来说，并不算很难。哪怕点化一颗星球，令其拥有生命与智慧，也不难。星球上的所谓天地意志，我等随手可创。但相比之下，宇宙太过庞大，诞生宇宙意志，太难了……”
就比如，普通凡人想要拿材料制作一台几公分大小或十几公分大小的飞行器，随便就能搞出来。但想要制作一驾一百多米长的飞行器呢？长度不过增加了一千倍而已，看起来只是换个更大的框架，看起来只是等比更换更大一些的材料就行。但实际上……后者的科技含量比前者多出不知多少倍，不知困难多少。
放到某些凡人世界当中，如果将那长达一百多米的飞行器再度大一千倍，拥有一百多公里长的飞行物呢？
感觉好像也只是增加千倍材料或将材料放大千倍而已，但事实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同一个星球，普通的三流工厂就能每天加工几万个十几公分大小的飞行器，但哪怕是数以千计的超一流加工厂花费几年十几年时间，也弄不出长达一百多公里的飞行物。
蕴宇境能“点化”一颗星球，但宇宙跟一颗星球对比起来，差距太大了。
星球直径如果是一万公里，那宇宙假设是一百亿光年直径，那一光年十万亿公里，就是10乘以10的23次方公里，后者的体积是前者的多少倍？10乘以10的19次方的三次相乘倍数，也就是10乘以10的57次方倍数。
虽然包含的质量比率远远没有那么夸张，但也由此可知，“点化”难度大了多少倍。
“因为不得已，所以才想出了这方法，但就算是用这个方法……恐怕也难以推断出如何培养出一个宇宙意志的方法。”瑶璃摇头叹息。
“为什么？”玄成问。
瑶璃道：“以展飞的实力，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让整个宇宙当中所有星球都遍布生灵并且产生信仰，这不现实。哪怕时光加速且凡人每十几年就繁衍一倍的后代，并且凡人都永生不死，那外界十年，宇宙内部也不可能处处都是凡人。
“所以，必定有一种特殊的分布之法。每个星系当中，应该要有多少宜居星有多少凡人在提供信仰。每一个凡人聚居点就相当于一个能量节点，无数能量节点构成了一个巨大的阵图，能量相互流转，如此就能提前激活宇宙意志。这一定是展飞所用之法。可是，如何分布这些凡人，我们拿到的记忆碎片，根本没有提到。”
那玄成一脸懵逼。
“所以，本尊有一个计划。正想要去找人合作，恰巧你闯进来，不如，你我联合，再找其它蕴宇境颠峰一起合作？”
“怎么合作？”玄成问。
瑶璃道：“多找一些蕴宇境颠峰，我们联合开发一个宇宙。一起联手进行推动时光加速。尽可能催发出一个新生的宇宙意志。有一次成功经验，后面我们就可以自行培养宇宙意志了。”
玄成沉吟不语。
瑶璃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计算过？哪怕展飞交出来的秘法是真实的，我们依照那方法自行培养宇宙意志，那么，培养成功，需要多少时间？十年？恐怕远远不够。而展飞的源尊宇宙正朝着源尊城的方向飞去，以他的实力，控制着源尊宇宙超速前进，你估计，大概要多久就能抵达源尊城？”
玄成怵然一惊：“绝对不需十年！！”
瑶璃点点头：“所以，我们必须在十年之内，搞清楚这秘法是真是假，里面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不可取的。然后，再联手朝展飞发难。趁着他的源尊宇宙没有与源尊城聚拢，就出手。否则，以后想再出手，就难有斩获了。”
玄成问：“为什么我们不现在出手？”
瑶璃冷声一笑：“诸位蕴宇境颠峰，包括依靠关系拿到少许秘法的普通蕴宇境，谁不急着想自行培养宇宙意志？更何况……哪怕展飞在我们的逼迫之下，拿出培养宇宙意志的秘法，谁能分辨出，那秘法是真是假？是否有用？”
玄成一愣。
瑶璃道：“你以为，诸多蕴宇境颠峰，为什么要急着培养新生的宇宙意志？不是真的认为真能培养出来，而是要进行亲自试验。在试验过程当中，对这种培养之法有一定的了解，然后，才有可能识别展飞拿出来的秘法是真是假，那才可以去逼迫。”
就比如凡人到异国去抢夺技术，拿到技术了却不清楚那技术是真是假，而且在抢夺过程当中，没时间没机会机会将所有技术都抢回来，必须在抢夺过程当中迅速分辨真假，拿到真的就跑。如果分辨不出来就可能拿到假的，那怎么办？
当然要事先进行技术培育，对这技术有一定的了解，能分辨真假，然后再去抢夺啊。
“也许，不需要这么麻烦……”玄成道：“我们可以潜伏到展飞的宇宙之中，观察他的那些手下培养宇宙意志的过程，偷师……”
瑶璃笑了笑：“天真！普通蕴宇境没有别的办法，不得不采用这门路也就罢了，你居然也想用这样的办法？”
“这有什么不好吗？”玄成问。
瑶璃问：“你如何肯定，那展飞手下使用的真正的培养宇宙意志的秘法？”
“这，难道还会用假的不成？”
“比如，展飞同时开发一百个宇宙，其中有三分之一用真正的秘法，另外三分之二用假的秘法。而且培育之法看起来大小小异，每个宇宙的方法都有一些不同。但有一些有效有一些没效。请问，你如何分辨？”
“大可以将所有宇宙都监控，然后记下所有过程，事后哪个宇宙有新生宇宙意志诞生，就模仿哪个宇宙的方法。”玄成道。
“你能找得到展飞所有在开发的宇宙吗？如果找到，他的手下却伪装说是宇宙海中的另一位蕴宇境的手下，因果逆乱，你们不想打草惊蛇，那如何分辨？难不成要将整个宇宙海所有蕴宇境颠峰的手下正在尝试开发的宇宙全部监控起来？”
“这……”
“还有，你能保证所有的监控能记下所有步骤吗？另外，如果展飞开发的宇宙全部都先不让宇宙意志诞生。然后他把源尊宇宙迁移到源尊城，再亲自去那些宇宙把别人驱赶走，赶走之后再进行关键的步骤。等到宇宙意志形成，你们只记得前面不关键的步骤，而最关键的步骤却完全不清楚，请问，监控还有何意义？”
“这……”
“所以，监控是有必要的，但不能依赖的。偷师是可以的，但不足以依仗。自主研究，努力进步，这才是正确的道路。”瑶璃道。
玄成无语。
“联合试验，如何？”瑶璃问。
“可以。”
“很好，你分出更多的化身，去找其它蕴宇境颠峰，我也去找。曾有联系的没有联系，都找上。甚至部份普通蕴宇境，也不是不可以接纳进来。”
“等等，要找那么多人？”
“人多力量大。而且，万一最后我们实验不成功……呵呵，那么多蕴宇境颠峰联合试验，还有那么多的普通蕴宇境一起配合，如果有必要，不是能把这些联合试验的强者组织起来，一起讨伐展飞吗？”
“嘶～～～”
“宇宙海中蕴宇境颠峰那么多，如果没有借口，没办法将太多的强者组织起来，但有了借口，就不是问题。本来不想对展飞动手的强者，看到人数如此之多，都会愿意联手了。展飞就算再强，能抵上六七八九个蕴宇境颠峰，但如果十几位几十位蕴宇境颠峰联手，包括彼岸闭关逃过来而没有沉睡于混沌苦海中的强者，包括无数纪元以来沉睡在宇宙海中的强者，包括外域不小心闯回来的强者，这么多强者联手，能有多高的机率，追溯因果找到展飞本体？如果找不到他的本体，他会交出假的秘法，但如果本体也被围攻，他那什么神树亚宇宙也难保，那情况下，展飞会仍不交出秘法吗？”瑶璃道。
玄成愣了愣，眼睛越来越亮：“高，实在是高！瑶璃你早就料到我们试验的秘法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了吧？我们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试验，而是……”
“哼，知道就好，还不快快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