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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九十二章 夺舍天地证大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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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飞心念转动之际，发现自己又陷入了另一个幻境当中。
这幻境场景，是万龙齐飞，与无数来自火元素位面的生灵大战，展飞只是夹在这两大群生灵之间的一只亚龙——地行龙。
天生没有魔力，只有一些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坚硬的皮肤，但对巨龙来说，这皮肤轻轻一划就破。而且这还是一只重伤的地行龙。
“哼，这是历史上曾经真实存在的一幕吗？历史上曾经有过这么一只地行龙，所以才能让我在幻境当中代入它吧。
“可惜，这神树亚宇宙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啊，不管让我代替进入哪一个幻境的哪一个身份当中，只要我不迷失，不忘记自身的能力，就能瞬间让幻境中的身份拥有强大的实力，根本不受限制。区区幻境，能奈我何？”
展飞轻易就又将万龙屠灭，火元素位面杀来的火巨人火凤凰等等，统统被轰杀，一个不剩。
“每一个幻境，就是神树亚宇宙的一段记忆，包含着相应的精神力量。每打破一个幻境，我就能吞噬掉它的一段记忆。如果将它幻化出来的所有幻境都统统打破，那么，我就必然可以将它的所有记忆都吞噬掉！！”
展飞不担心自己无法承载这庞大的记忆。如果是半圣，会被这些记忆给撑爆。毕竟，神树亚宇宙存在无数年时光，有过多个文明种族浩瀚如烟海的历史资料，每一幕历史场景，都可能是神树亚宇宙的记忆的一部份，都有可能转为幻境。
这些记忆全部吞噬，根本不是半圣的大脑可以承载的。然而，混元圣人，意识核心可以随意转移，通体完全能量化，外接的“记忆储存区”在理论上是可以无限的。即便现在是处于“幻境”当中，展飞也可以不断增加自己的“外接记忆区”。
夺来神树亚宇宙的一段记忆，就相当于夺来其一段精神碎片。以此精神碎片所蕴能量化为储存记忆数据之物，则可以让展飞不断记忆。无有上限。
“只要神树亚宇宙失去所有记忆，它就会变成一团完全没有记忆没有思维波动且迷失‘自我’的能量团。凡人失忆，还会有近乎本能的语言等等还记得。若是将这神树亚宇宙连语言与事物概念等相关的记忆都噬尽，那么……它必然失去‘自我’。到时侯，就可以吞之噬之融之，占据那团意识，我就能成为亚宇宙的意志。”
展飞已经看到了胜利的道路，但是，却有个麻烦之处。
“神树亚宇宙的历史太过漫长。拥有的位面数量太多。包含的历史片段太多。神龙亚宇宙的记忆太庞大，如果每段记忆都转化为记忆场景，我完全击败吞噬，所花费的时间会远超乎想象中的漫长。那不等到我击败所有幻境，自己就会迷失其中了。”
一刹那间，展飞心念微动。
此时陷入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这是冰雪的世界，无数冰霜巨人狂吼，四散奔逃，正好遇上大地开裂岩浆喷发，世界末日一般的场景。展飞只是其中一只冰霜巨人。
他迅速让自己获得强大的力量，然后分出一具具化身。
并且，使用这个幻境世界的各种物质，构成一枚枚“智能辅助芯片”。不断复制，不断创造。
“如果我分化出万千化身，让一个个不同的化身进入不同的幻境世界当中，那么，每个幻境中的化身的意志不够坚定，都容易迷失。一心多用，怕是难以打破所有幻境。但如果每一个化身都拥有一枚智能辅助芯片，就可以了。”
智能辅助芯片，从某方面来说，是“机械化心灵”，冷静，理智，不会迷失。不怕幻境。
“关键是……这幻境并非虚拟世界，不是完全虚幻的场景，是神树亚宇宙的精神力量，能量粒子，构成的虚幻世界。所以，这个世界的种种物质，也可以抽取过来，制造我的化身，这是祂的漏洞。”
展飞身在虚空，已分化出无数个冰霜巨人分身。
主体手中抓着一大把银光闪闪之物，如银屑细碎，轻轻一洒，就飞射进入每一个化身当中。
不久后，整个幻境的位面被打破，不管是冰天雪地还是无数冰雪巨人。又或者是不断喷涌的岩浆，都被轻易打破。
展飞的化身四散飞出，然后……所有化身一起进入了同一个幻境世界当中。
“糟糕，不能让所有化身分别进入不同的幻境，那想要打破所有幻境，可就麻烦了。”
展飞没有办法，只能加速打破幻境。
成千上万个展飞，本体与化身在幻境当中代入不同的身份，相当于每个幻境一开始就拥有成千上万个化身变成的手下，实力都超强。一个个幻境轻易打破。
凡是大规模的传奇级别以下的战斗的幻境场景，都无法维持超过一秒钟。
幻境中战斗的传奇级别强者的数量，不超过千个的，都无法维持超过一秒钟。
哪怕是神战的幻境，也无法维持多久。
“哈哈，神树亚宇宙的历史虽然悠久，位面的数量多得不计其数，战斗的数量更是多得难以计数。但军团化传奇级别的强者之战，数量可不多。”
多次在幻境当中经历了古之神战，不是一名神祗与一名神祗之战，而是一群群神祗之战。对抗域外入侵，对抗魔鬼一族造反，清剿深渊外围位面，等等等等，一个个幻境，被展飞打破。
之后，便是大量的弱小幻境，更容易被打破。
“咦？奇怪，前后才打破了不足三百个幻境，怎么感觉……‘神树亚宇宙意识’的力量，弱了很多？”展飞疑惑。
转念一想，陡然就有一种恍然之感：“明白了……神树亚宇宙的历史虽然漫长，位面数量虽多，亚宇宙意识的记忆虽然庞大，但却不可能有足够的精力将所有记忆都转为幻境显化出来。”
就好比一个正常的普通人，想要将自己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都回忆起来……不可能。哪怕这些记忆只是藏在大脑深处，也不可能全部记起。
哪怕是记忆超强不会忘记的特殊人，回忆过去，也不可能有足够的精力完全回忆一生中的细节。哪怕号称“濒死回忆”，也没这样的能耐，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神树亚宇宙的意识也是如此。
“是我高看它了……没成长起来的亚宇宙意识，拥有宝藏而只会拿着珠宝当砖石砸人的富豪……”
时间流逝，最后一个幻境，是极古之时诸神混战，非常之惨烈，展飞的诸多化身都被一一打爆，但是，最终还是将那幻境中的所有神祗（伪神）全部斩杀。
这一切，无数幻境经历过去，展飞都不知过了多长时间。
此时凝神一看，就发现自己面前有一团奇妙的光团，正在远离他，正在逃遁。
“哪里跑？”展飞想追。但发现自己现在也是一团光，而且不断扭曲，大、小、长、短、方、圆等种种形状同时兼具，诡异得难以形容。
“这是……四次元层面甚至更高层面的躯体吗？”
展飞很高兴，哪怕是自己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球”，还是一个发光的小球，但毕竟已经超脱三次元了。
“既圆且方，既长且短，既华丽而又苍白无色，种种矛盾兼具一体。唯有以更高层次的更高视角才能见其全貌。玄之又玄，以三维时空的话语莫可描述其状。
“如地球上佛经所说之佛，有诸相，无尽相，但若以诸相求诸佛，则不见如来。以诸相相求，则失其真面目。”
展飞就觉得，现在如果以一个“相”来形容自己的状态，就会失去自身的状态之本义。
“有趣……这是超脱了混元圣人之境的特征啊。”
不及高兴，追向那团疑似神树亚宇宙的发光体，狠狠撞进去，展飞又陷入一个新的幻境当中。
自己呆在一个巨大的池子当中，周边无数美丽的女子在沐浴，身体掩于山光水色之中。
“哼，死！！”
手一挥，狂雷涌动，烈焰喷发，寒冰与狂风肆虐。周围的女子全部被诛杀，山光水色尽化乌有。
“果然只是幻境。这些力量……”
展飞头一次看到了，幻境破碎后，变成一个个发光粒子，内蕴着大量的信息，这就是幻境的“记忆碎片”。以“记忆”组成的幻境，破碎就化为碎片。
展飞一吸，就感到自己记忆中多出了很多东西。
“糟糕，居然还有这样的隐患？”
吸进的记忆当中，包含着一个在湖边偷窥而对湖中美女们爱慕的小家伙的记忆，居然将对方的心情与感觉都吸收过来了。
“嗯，我先吸收记忆，再将这些不喜欢的部份给抹除掉，格式化……”
展飞狠心抹掉自己的部份记忆。免得吸收的记忆碎片多了，会被记忆幻境里面的生灵中的爱恨情仇之情绪所“同化”，改变自己，那就是迷失。
之前吞噬了几百个幻境的，种种碎片，此时从记忆深处涌现。就如同喝某些陈酒，喝进去很爽，似乎没什么酒劲，一灌一大瓶都无恙，但陡然后劲爆发，整个人就醉倒过去。
展飞差点被那些记忆碎片给“同化”。
“幸好，及早反应过来，只保留部份记忆，其它的都抹除掉。才避免自我迷失。”
展飞发现，自己又变回了光团，前面那大团光团仍在逃。他就双再追上去，一扑，强行融入那“亚宇宙意识”光团当中，再次陷入幻境。
再次打破幻境之后，再度分离。那“亚宇宙意识”光团又再逃。但是，对方散发出来的力量波动，变弱了，不知何时，就已经比展飞身上的力量波动还弱，那气势，根本不像是这个亚宇宙的意志。
如此，连续十多次之后，展飞强行融入十多次，十多次陷入新幻境，十多次打破新幻境，那“亚宇宙意识”光团就一动不动了。
“装死？不像啊。”
展飞试探了几次，终于兴奋起来：“它真的失去绝大部份记忆，忘却自身，彻底迷失了！！”
本来那亚宇宙意识就没有多少智慧，现在更是完全“弱智”，一动不动。展飞扑上去，强行吞噬融合，让自己这光团长出嘴巴啃咬吞噬，那“亚宇宙意识”光团都没有反抗，连本能的恐惧都没有了。
陡然间，展飞心神剧震，他感到，自己似乎融化了。
心头涌现一丝惊恐之念，他位于外界的“伪神器”，最后一缕意识，竟被强行抽离。展飞的意识核心，完全被吸进这个神秘诡异的“高维度时空”平行空间里面，完全融入那团“神树亚宇宙的意识”当中。
恍惚间，展飞感到自己似乎变成了整个神树亚宇宙，在一片混沌之中，有一棵世界树在缓慢成长，他的意识在里面沉睡，处于半梦半醒如同普通人被“鬼压身”时的状态，能隐约感应周围的一切。
仿佛一瞬间，又仿佛过了亿万年，外界世界树成长了，展飞知道外界的种种状况。
然后，展飞感应不到世界树的状态了，只有海量的信息涌来，进入他的意识核心当中。
他心中升起一股明悟：“我夺舍成功了……之前融合的光团，是这个神树亚宇宙的‘意识本源’，同时也是主物质位面的‘位面本源’，现在，这个世界的种种规则，种种法则，种种造化之妙谛，各种世界物理规则的原理，都涌入，强迫记忆，成为我的本能……”
展飞差点迷失了。
大量的记忆，让他沉浸于其中。不知过去多久，那庞大的记忆都没吸收消化完毕，展飞就发现自己呆在一望无垠的虚空中。
“这是……哪里？”
“等等，为什么我会知道，我现在是一个无比细小的粒子……前面，是一个‘微量子’……我现在是微观世界当中，一个无尽细小的‘奇点’，处于‘零次元’层面，没有平面，没有直线矢量长度，没有上下四方。但是，却看到了三次元时空层面的微观世界……”
展飞看到了，两个奇妙的量子碰触，相互融合纠缠，两者所蕴的力量竟完全一致。它们分离开来，但是，比双胞胎还像双胞胎，仿佛一体两面。两者完全一样。
其中一个b量子，飞离无垠虚空，这边的a量子微微震荡，另一个b量子也随之震动。反过来，那边的b量子震动，这边的a量子也随之震动。
然后，奇妙的事情发生了，这边的a量子与第三个量子c结合……小～三出现了，两者融合，然后，这边的a量子与第三个量子c纠缠，两者完全一模一样，与远离此地的b量子在震动，似乎“愤怒”？但a量子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a与b之间，那种奇妙的共鸣消失了。
但a与c之间，却多出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然后……a量子与小四d量子纠缠结合，b量子与小五e量子纠缠结合，它们分离之后，a量子又找到了小六f量子，b量子找到了小七g量子。
它们不断与其它量子碰触，不断分离。一次次让自身产生改变。每一次结合都是一次全新的改变。
最后，甚至融入千千万万的量子当中，构成一个原子，a量子与b量子分别处于两个不同的原子之中，两者再没有任何共鸣。
但是…………
“能看得到……量子尾链！！！a量子身上，存在着无比细小的‘奇点’，亿万万个加起来都不如a量子的十分之一大。这根本不是混元圣人能看到的，就算是‘半宇神’，恐怕也无法看到。这是……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