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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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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是人造产物，似乎为了证实这点，越强的恶魔越是接近人形，李维知道这片遗迹里沉睡着一名高级恶魔，所以他放任赛丽雅进行多重至高魔法以唤醒它，不过结果确实出于意料，这个恶魔他委实对付不了，纵使他脑海里已经构想出多种解决它的方案。
“好可爱。”赛丽雅扶着面色通红的脸颊痴迷道。
“喂，蠢女人，你睁开眼睛过吧。”李维捏着赛丽雅另一边的脸怒气冲冲道。
“意外意外，这是女性的本能唉。”
“不不，对于平常女性是没关系，但是你一睁开眼睛那东西就会发觉我们的位置，你想没达到前就死掉么”李维眼角微微抽动，这女人一如既往地不清楚自己处于何等事态中，他们名义上是是被放逐，但其实更多的是逃避追杀，那是不惜舍弃贤者特权也要逃离的东西。
“我知道，很痛啊，别捏了。”赛丽雅拍掉李维的手，委屈地嘟着嘴。
“你们没有资格。”小巧精致的双角从头上两侧伸出，，四枚透明冰翼托着它悬浮在空中，那如同艺术品的身姿让人不由自主升起怜爱之情，不过怎么看都比较偏向于精灵这一事物，毕竟只有手掌大小，有点手办的感觉。
“哎呀，另一个个体的意识干涉还残留着啊。”李维用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迅速调整因为未知原因混乱的思绪。
“李维，我想要收藏这个唉。”赛丽雅看起来很兴奋，女孩子都是喜欢这些可爱的东西，额，好吧，记忆里那个女汉子例外，想起某个人，李维打了个冷颤，随后看着恶魔的眼神有些诡异。
“你们没有资格。”恶魔再次重复这句话。
“你指的资格是什么？守门人啊，镇守通往真实的钥匙之一的你应当没有评定资格的作用。”李维微微歪头，眯眼问道。
“混沌是魔法起源，是法师所要追求的真实，但你们根本就不是法师，自一开始你们就被魔法舍弃在外，自一开始你们就无法抵达真实。”恶魔说着冷酷的话语，它没注意到李维那愈发灿烂的笑容。
“听闻越是高级的恶魔智慧越高，不过我不认同你的判定，对你来说，法师的定义是什么。”赛丽雅也收起痴迷的姿态，语气变得冰冷。
“不清楚，大致意思是使用魔法之人，但这点你们都满足不上。”恶魔指出二人的诡异之处，“男的纯粹只是尸体，女的也已深陷混沌。”
“……我死了？”李维突然很想捂着肚子大笑，结果……还是这个理由啊，从这方面来说他的确算是死人，毕竟哪怕魔法适应值再低，生物体内自出生就有魔力，而法师也需要这微许魔力与外界共振来发动魔法，可李维体内却是半点魔力都没有，不过就凭这点也实在太搞笑了，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他的大脑还在思考，他的血液还在流动，怎能把自己当做死人呢。
“混沌？”赛丽雅疑惑地嘀咕道。
李维见此暗道不妙，不过反正赛丽雅不会记住，有什么关系呢。
“那是什么？”
你看，这不就是么，李维笑容瞬间扭曲，压抑已久的怒气开始蠢蠢欲动，他自诩好人，但唯独这件事无法原谅，原谅那个肆意扭曲赛丽雅人生的混蛋，事到如今眼前这个恶魔却说没有资格，自一开始他便没有资格诞生世界上，所以也就别用这个资格来约束自己。
“呐，你的名字和性别。”李维朝恶魔询问道，高级恶魔都有着证明自己的名字来固定自己的存在，不然他们诞生的神智会逐渐消失。
“艾尔莎，从获得的名字来看应该是雌的吧。”恶魔倒飞数十米，她警戒起这名没有法师资格的人类，因为他身上的杀意浓厚到让人惊惧的地步。
“毕竟让同性的人类待在赛丽雅身旁我会嫉妒的。”
“唉唉，你在说什么呀。”赛丽雅娇羞了。
“对了，虽说我不屑他人的承认，可若我没有资格，我就会便从他人抢夺过来，自出生以来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李维狞笑道，做出宣言，“仅用一个魔法让你臣服于我。”
“人类总是看不清实力差距做出愚蠢的行为。”艾尔莎的冰翼上附着上灰色的雾气，混沌领域的魔法在提升它的身体能力，这令它只需一瞬它就可以将眼前的人类切成碎片。
“跪下。”
“唉？”世界遵从李维的话语，数十倍重力将艾尔莎按在地面上，甚至使它流转着魔力的外表产生裂缝。
专有魔法：统御万象，彻彻底底使用混沌领域的物质魔法，直接干涉生物本身来达到目的的魔法，跟史前魔法一样无需媒介发动，也是李维唯一真正使用的魔法。
恶魔说的没错，没有魔力的他是使用不了魔法的，他能做的只是使用献祭的方法消耗生命来干涉现实，但也就是在这严苛的情况下李维创造出“统御万象”，因为数度的献祭令他更透彻地看待魔法，也明白献祭也属于混沌领域，事实上他强行将两条平行的线交错，用混沌重现了物质。
大概是用生命为原料，这个专属魔法对于其他生命的干预也更为强大。
“我不承认……你是法师。”艾尔莎盯着李维，身体上的裂缝因为挣扎变得更多。
“我很讨厌魔法啊，所以我从未以法师自称过。”李维很想抽根烟冷静一下，但是突然想起禁烟已久只能无奈放弃，“我自己也明白自己使用的魔法不符合你们的定义，可是我不会承认这不是魔法，你们把魔法想的太狭隘了，魔法应该是更自由的东西。”
“你……是什么。”
“法徒，追求魔法的学徒，因为比法师更低下，所以更憧憬魔法的愚笨之人。”李维突然换了种语气，蹲下身在恶魔耳边轻语，“其实我更喜欢这个词在空白期里的解释。”
“怎么会，你怎么知道……”艾尔莎惊讶地看着李维，空白期这段历史应该完全抹去了才对。
在空白期，那被抹去的魔法历史中，的确存在法徒这一名词，意为——
法外之徒，法则之外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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