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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依山尽 第十九章: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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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才恍悟过来。
“明白了吗。”老头看着常巍若有所悟的样子开口道，“我初见你那天一路到此就过试过你底细。
力量却是不俗的，再观你手指骨骼惊奇。
本想你身怀横练与爪功，结果现在看来再一想，你小家伙就是个银枪蜡头、绣花枕头嘛，什么都不会也不顶用。唉~”
说完，老头摇头晃脑一副装模作样叹息无奈的样子。
看的常巍有些龇牙咧嘴。
银枪蜡头？绣花枕头？这都什么词。
“怪我咯？”
“嘿？你这三字听着······怎的让我端端无名火起呢？
······也罢，虽然不晓得你这小蜡头空有一身底子，却丝毫不知催劲发力的技巧。老头我发发好心，教你一教。
也不叫你磕头拜师了，希望日后见了小夫人，尽可能去帮助她。”
言毕，老头开始讲解起催力的发劲的技巧来。
原来“武”分内外。心法内功构建雪山气海，气海在上视为天，雪山在下俯为地。心法内功便是在人体内再造小天地。
小天地又大就有小，有好就有坏。所以构建小天地的内功便有九转三品之分，一共十等级。
三转为下，武林中八成人士练的，都是下三转。
老头说到这里顿了顿，露出点得意之色。因
为老头明说他自身本命内功也只有四转中品。堪堪为中下。却已是江湖武林中人八成人都可望不可及的内功心法。
说是这样说，武道心法分为十等。第十转为绝，绝世无双之绝。
可这也是武林江湖中最不解的疑点。该因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评级，沿袭六千年不曾更改。
可几乎谁也不清楚具体原因，无论哪国哪朝还是哪宗哪派，拿出来的东西，都只能沿袭六千年到现在的历史。
在此六千年前却是一片空白······
不过，传闻地之极南，滨海南疆处的五大圣人之一——金臂拳皇，曾一百年前明白告诉世人，他自身也只练就八转中品心法才迈步圣阶。
而且那八转中品还是得自上古遗迹的残篇······
所以这内动心法的评级，听听就好，武林江湖中没几人真当真，天天往嘴上挂着。
但毕竟只要是人就有好胜心，任谁也不希望后来者的自己，就比前古人差多少。
也不过就是叫习惯了，可传承下来的那些有名有姓的心法内功大都属于当世最强七宗。
凡其内门弟子自入门起就严格遵守祖训，可没几人胆子大到因为一些“小心思”就敢更改传功玉简上心法名字下刻着的几转几品。
多说无用，言归正传。
心法内功分九转十等，同样外功招式也是一样。
外功便好理解的多，拳、掌、爪、腿、乃至身法统统都算作外功。
而劲力催发！便是由内而外，由内功心法统合外功招式的独特发力招式。
老头大致讲述到这里，将常巍叫到他身前。
然后老头毫不客气的当先一掌便印在了常巍胸前。
常巍骇了一跳，刚要往后跳开却已迟了。
他忽然感觉到身体从前胸开始，忽然多了一点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窜动着。
大小有拇指那般粗细，准确来说仿佛有只虫子在他胸前乱窜。
“圣、圣甲虫？”
常巍神奇的脑洞又开始发挥作用，脑补出奇奇怪怪的东西在他身体了。
——没法不产生联想，这飞速窜来窜去的东西给人的感觉真的惊悚。
他正要问老头搞什么古怪，结果话还未出口。那仿若被虫子当作巢穴乱窜的东西就消失了。
一下消失！
老头见状，已经掉到，快要看不出痕迹的眉毛挑了挑。
“真好奇小蜡头你到底身负什么品级的横练外功，这是入门了啊，我这一手划入臻境的暗劲可是老头我得意之处。
要是对你有害心，你这幅不错的‘身板’也能撑不少来回。”
老头有些感叹。眼神微妙的睨了他几眼。
然后开始简单的讲述劲力催发的关键。
······
不过最后，老头究竟练了什么心法内功，又专精哪儿门外功熟透了“暗劲”，他始终都不曾透露。毕竟这关系到他的“跟脚”，底牌被人掀了去还怎么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个看顺眼的讲一讲，那个眼缘好的说一说，保不准某天江湖仇杀武林找茬，招招对着要害罩门而来。
可不是开玩笑的，马虎不得。
也是因此，师门传承便尤为重要，法不传六耳，轻易不外授。
“所以，老头我也不打听你有哪些秘密内外武功，虽然不晓得你这一身不凡横练如何得来，怎的入门了你还不会任何发力技巧。
不过钥匙就在你自己手中。相信大概带你感觉我独特暗劲的催发，还给你小蜡头演示一番后，或多或少你都有所领悟。
之后搞出什么东西来，就属于你自己的事儿了。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得七天内起码弄出一千件这些‘鸡肋’零碎。
不然，哼！小夫人也保不了你性命。”
老头前几句还好端端的，可说道最后一提到夫人、小夫人的就吹胡子瞪眼。
常巍也是奇怪，前几次忍住不问，那是自己身为“鱼肉”人粘板的处境还未改变。
这如今天天被这么灌耳音，也不由得他不好奇了。
于是常巍刚提了夫人二字，但还没开口说下面的话呢，就被老头瞪着眼睛将其打断。
“竖子少问，该知道的介时你自然知道，不该知道的就怕你问了多出些心思作些蠢事，反倒连累了小夫人。那时候你还有命，少不得老头我先将你掌毙喽。”
说罢，老头一脸不高兴的化为一条直立游蛇似的，踩着诡异的步伐随风远去了。
后两句发狠的话还被风带了过来，
“掌毙！统统掌毙！谁敢对小夫人不利，全部掌毙！”
常巍：“······”
“得，鱼肉就该有鱼肉的觉悟，和粘板较什么劲啊，我真是下午吃饱了撑的。”
常巍愣愣看着老头“飘”远，等人没影了才自嘲道，
不过话说回来，能说不愧是牟足了劲想要以“食”统天下的门派。
伙食确实是不错，顿顿吃的自己肚皮溜圆还不带重样儿，吃过的四顿，不一样可都色香味俱全。不愧是专门培养厨子的宗门。
常巍安慰了自己一番，要换到地球像自己吃这么好的也没几人。
可他刚转身，入眼便是一地狼藉的“支离破碎”。
“呃。老头刚说什么，一千件？是一千件吗？
一···千···？”
接下来常巍直接将睡觉时间缩短成一个时辰半，除了吃饭方便以外，都在感受他自己强行被练的“九死邪功”的属性。
希望尽快催发出独属于他的劲力，要求不高，像老头那样臻入化境，能将劲力留在人身体内部，隐忍不发的暗劲法门。
按老头说法，等闲的天才没他个一甲子也搞不出来。
于是常巍就开始了自己机械打怪的挂机模式。
在地球，网游已是多数人不可或缺的娱乐方式。在他来到这世界之前，游戏竞技的风潮已经隐隐席卷全世界。衍生出来的直播行业也是鼎盛无比。
常巍并没有任何游戏天赋，原先抱着——“人生这场难度系数最大的游戏都搞不定，还玩儿什么游戏，不是我说，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这样的想法。
后来打脸速度来的有些快，因为身边人的盛情难却，他就被相熟的朋友拉入了网游这个大坑。
可不知怎的，对团队竞技和单人吃鸡这样的游戏他丝毫没什么兴趣，独独钟情打怪升级这种快被时代抛弃的网游，还有就是文明系列这种带着些枯燥的单机和种田页游。
所以：
“不是这样···”
“这也不对···”
“还不成功？再来”
······
入夜之后，龙首山被笼罩在巨大的黑色幕布之下。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虽然在迥异于地球的另一个时空，属夜猫子的数量因为有了武功这个不可测量的额外因素，变得还要多。
但因为缺乏相应的多样娱乐活动与场合。
所以在一天的“修炼”忙碌之后，这座处于山脉之首的龙首山显得很平静。
莘莘门徒们卸下了一天的负重——附加铝块儿的背心、手臂与胸口间勾连的弹簧装置。
为自己手背手心火与油烫的疤痕，擦上了宗门配发的疗伤药。
但就这，还没完。
每人又从床底下拿出了印刷好，整整齐齐的菜食谱秉烛夜观。
待一个时辰之后再从监牢似的门口臼上，领取熬制好的大补膳汤。
而后经过每个“宿舍”中的“牢头”过一遍手，才能喝着剩下的三分之一咕噜噜灌入肚子里。
于是，对每个人老说，枯燥又乏味的一天才算结束。
或许大部分被八珍魔门抓来的门徒，经过日复一日，夜重一夜已经变得麻木不仁，倒头就睡。
但是不是总有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独自一人的时候，思考些除了做菜以外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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