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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小东西

作者:宝妻        书名:兄妹        类型:都市言情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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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一片片雪白,安安以为自己在天堂了,安安失笑,安安想我来到姐姐的故乡了,说不定还能见到玫玫的另一个父亲——上帝。天堂的阳光真刺眼,果真离太阳近的原因吗?安安被光线逼得又闭上了眼睛。

    “小东西,还偷懒不想起来呵?”突然就听一阵低沉的男音在耳边冒出,安安吓得立即睁开了眼,并把眼睛瞪得圆圆的,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笑得露出洁白牙齿的男人。“怎么了,刚才还见你偷笑,现在就假装吃惊瞪那么大的眼睛了?”男人继续说,笑意外漾。

    难道这就是上帝?原来上帝那么大众化,安安想。

    上帝有着很普通略带憨厚的外表,上帝还戴了副黑框眼睛。唯一可取的就是那一口洁白整齐毫无瑕疵的牙齿,白得耀眼。后来安安和他混熟后,经常一副正儿八经的问:“请问这位先生是佳洁士的代言人吗?”

    “你是不是上帝?”安安小心的问。

    男人愣了半刻,随即笑得前扑后仰,豪放不矜持的笑让安安稍稍脸红。“上帝?我看你发烧烧迷糊了吧?”

    安安被他笑得很不自在,就把头稍微转开了,浅意识的就想去遮护自己的额头。当安安看见床头挂着的点滴瓶子,就清醒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医院。

    安安看着这个男人,越发觉得他很眼熟,想了半天才恍然——晕迷前,错把他认成哥哥了。

    现在细看起来,他好象也不那么像哥哥。他比哥哥老成,是那种少年模仿不来的深刻。他有一张20嘴的唇,30岁的鼻子,50岁的眼睛,眸子里全是对世界的诠释。安安猜不明白他到底多少岁,于是安安恍惚中就脱口而出了:“你到底多少岁?”问了之后,又把脸稍稍埋进被子里,为自己的冒昧唐突感到不好意思。

    不是只有女人才在意别人问自己年龄的。安安知道。特别是到了他这种需要刻意伪装真实年龄的人。

    谁知他笑了笑,很豁达的说:“你猜!”

    安安更加不好意思,安安觉得自己在挖掘别人的伤口。安安说:“对不起,我好奇心太重了,你可以不必回答我的。”

    “哦!”那男人突然沮丧起来,“我看上去很老了吗?老到要忌讳别人问我年龄了吗?”

    “啊!抱歉!您不老!真的!不老!”安安慌忙解释,却不小心把手上的针头碰到,吃痛一下。男人细心的帮安安把点滴调整好,用眼神告戒安安别乱动。

    安安发现他的眼睛,魅力十足!

    “呵呵,我叫王西卫,今年36。没关系,这叫成熟!可是还没需要你用‘您’来称呼我呀,小东西!哈哈。”他大声的笑,又露出美好的牙齿。

    他喜欢叫安安小东西。安安在高大挺拔的他面前也的确是个小东西。

    见他那么豁达的样子,相比之下自己的忸怩……安安羞得快把整个脑袋都缩进被子了。却在心里体会他那句“小东西”——有了怎样的阅历才可以喊得出那样的满不在乎又心疼不已。

    王西卫看着安安小猫般可爱的小动作,实在觉得这个女孩灵气至极。就不能想象,在前一晚自己遇到她时,她野蛮而粗狂的捍卫自己的自尊。他那时完全被安安全身是血的一幕刺激了神经,神出鬼没的救了她,本来他是不喜好管这些闲事的。

    王西卫无意中看见了安安额上的疤,感慨又心疼。安安就连忙伸手去遮住。

    王西卫抚平安安心里的不安与自卑,说可怜的小东西

    又坐了会,一个电话而来,王西卫说了句抱歉我老婆叫我回去吃饭,就匆匆而去。

    “莫名其妙!”安安骂自己,因为自己竟有一丝嫉妒他的老婆!

    一星期后安安出院,已经和王西卫称兄道弟混得相当熟。王西卫喜欢微笑着享受安安那种全身无限的精力和感染力,她是个多愁而敏感的女孩,却又在快乐时那么没心没肺。安安则腻在王西卫身边一星期,不告诉家人也不告诉朋友,只打电话回学校请了假。然后就心安理得的怀着小幸福的听王家卫那么亲热的喊自己:小东西。她则叫他老卫。他笑,说从来没人觉得他老。

    “你在我面前,就是老!老卫是个老东西。”安安嚷嚷。王西卫也不反驳,笑着看安安自编自演的对自己评头论足。

    “小东西。”他就喊。

    她也实在喜欢这个称谓。她老爱仰着脑袋问:“老卫,你也这样叫你老婆吗?”

    “嗯,从不。我老婆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一丝不苟。更可笑的是,她月薪有时比我还丰厚。这样一个女强人,你叫她小东西,她会觉得在讥笑她。”

    然后安安的大脑就不受控制的飞驰,有一个女人,梳一丝不乱的发簪,穿没有一条皱纹的旗袍,不笑不多言,认真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和大便,却霸占着一个完美的男人。

    安安喜欢围着王西卫喊:“老卫老卫!”

    “怎样?”

    “我觉得你像我的父亲。”

    “啊?那么老呀?”

    “又像我的哥哥!”

    “……太嫩了吧!”

    “老卫我们是快乐的忘年交!”

    “小东西!呵呵!”

    “……”

    安安却从未分析过这种时刻都会想念的缠绕算什么,她只是喜欢她的老卫,和老卫大笑时标准的佳洁士牌牙齿。

    “你怎么不叫我大卫?”

    “大卫不文明,大卫是流氓!”安安一本正经的说,然后神秘兮兮的凑近老卫“大卫不爱穿衣服裤子的。”

    然后王西卫就可以仰天狂笑,笑到最后把安安一张小脸笑得黝红。

    安安依然上课,依然保持班里中上的成绩,依然在学校操场上坐着,给足球队的男孩们抱衣服。只是她觉得,那些欢笑嬉戏的学生们似乎都是小鬼。

    高一下学期的一天,足球队前锋李科在休息时,冷不丁的就对安安说:“你别为其他男人抱衣服了。”

    “啊?”安安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因为我会吃醋。”他说,黝黑俊俏的脸不禁透了些红。

    “为什么会吃醋?”安安又问。

    然后脑袋就被李科一阵猛敲“白痴呀白痴!”李科看着安安天真的样子,又不忍,继续解释“我想你当我女朋友。”

    这下伦到安安脸红心跳小鹿乱窜了。

    晚上回到寝室就给王西卫打电话,甜甜蜜蜜的告诉他,自己恋爱的心。

    王西卫说祝福你,校园里的爱恋是最纯洁不染的。安安说谢谢,然后一个人躲在被子里数小秘密,里面其实也有她的老卫。

    李科不爱玫瑰不爱百合,觉得花很俗气。李科是个讨厌俗气的人,惟独钟情蒲公英。

    “我们的爱,就像蒲公英一样清新淡雅。”李科对安安说,小心的勾女孩安安的手。两人的心都微微颤抖。

    安安幸福得在深夜失眠,一个人起来从寝室阳台上看下面的操场,那里曾经是他们相识之地。远处是学校后面的小山,青黑的轮廓在墨蓝的夜色里连绵起伏。

    于是安安就爱上蒲公英了。理由简单而充分,甚至可以闻到蒲公英那清柔软润的香,淡淡的醉了。

    正时春季。

    春日暖阳,懒懒的泻了一世界,洒在青草上,深情的吻着娇嫩的蒲公英。

    “那是我和李科的蒲公英。”安安想。

    渐渐的,就开始以李科为中心,偶尔在毫不经意时,接到王西卫的电话,心里就会愧疚:我有多久没联系他了。

    安安和李科恋爱了,两人就开始有点茫茫然。李科是个懒散随意的人,整天叼着烟,悠哉悠哉,吞吐烟圈,一口又一口,对四周一切大而化之。安安是个整天想着跟踪浪漫的女孩,偶爱踏青,或者听流行音乐,幻想烛光晚餐。对李科的潇洒吐烟圈的姿势,不是很懂得欣赏。

    起风了,轻风轻轻的吹。学校后面漫山的蒲公英,被风吹起,又轻轻的飘。

    有一株没被风撩起,它很坚强。

    “那是我和李科的蒲公英。”安安守望着,心里就很开心。却不想,吹一吹风,它也会掉落一点,只是不明显。安安没发觉,安安天真浪漫的以为,他们那株会永远屹立在风和日丽当中。

    有一天李科骂了安安,为很小的事,只几句词。原因是李科想亲近安安,安安不许,坚持强烈的拒绝。然后李科稍稍动了些蛮力。嘴里吐了些重话。

    安安就委屈,就哭了。安安流泪,双肩一耸一耸,楚楚泛着怜波。李科就无奈的沉默,不敢看安安,一口一口吐着烟圈。他坐在安安身边,躲在自己臆造的迷蒙里,不语。安安看不见他。

    “你太小了,有些事,你不懂。”李科说。

    一个十八岁的男人(勉强称之为男人)说他十七岁的女朋友太小。

    安安不去深想话里的含义,独自欣赏鸵鸟的聪明。

    李科永远有那么多电话,一次无意中听到他讲:“你真是像蒲公英一般可人,清雅飘逸。”

    安安就吃惊,安安望望手中,确定没听筒。

    麻木的爬上学校后面的小山,那里又长了许多蒲公英,每一朵都比她和李科的洁白健康。

    安安就很伤心,安安就精神恍惚。叫了忘年交王西卫出来哭诉,依稀仿佛,那时连走路都需要他来扶持。

    王西卫很细腻,王西卫不抽烟。王西卫那一口洁白的牙齿是佳洁士的代表。

    安安痛苦的告诉王西卫她的蒲公英之恋,坚强又淡雅,醉人的香——她依旧活在对李科的爱恋之中。自欺欺人。她在醉死在蒲公英的清香里,永不愿醒。

    “小东西!你要变成小白痴了!”王西卫心疼的骂,“蒲公英根本就没有香味的。”

    是吗?没有吗?安安迷惑,被这位像父像兄的忘年交敲醒。

    那天和寝室朋友逛街,无意中就碰见了李科,和一位挺眼熟的女孩走在一起。

    安安皱着眉,仔细一看——正是那天刺安安一刀的绿裙女孩!依然清秀,却依然染着和她的脸不搭边的红色头发。

    女孩也认出了安安,得意的把李科拉到安安面前:“瞧!我的男友!我又夺回来了!上次给你一刀,就是给你的教训,别人的男人少勾引!”然后又拖着尴尬不已的李科走掉,好象拖走了一只死狗。

    出乎意料的是,安安没有任何想法。

    小山上,安安和李科的蒲公英还在,摇摇欲坠。又一阵风,只是一阵小风,那株蒲公英终于全部飘向天空,漫天飞舞。

    安安望着李科:“飘走了,我们的爱。终于走了,结束了。”

    “不!不!”李科突然惊恐,拥着安安,狂妄的。让两人的泪就像飞舞的蒲公英种子一样,一去,就不返。“没有没有!我们的爱没结束#狐被风吹向了整个世界!到处都是#狐去向全世界宣扬我们的爱!你闻闻,你闻到那股空气中散发的醉人香了吗?”

    安安望着他,又望着脚下许许多多的蒲公英,不语,独自走开,默默的。

    “蒲公英根本没有香味。老卫告诉我的。”

    后来习惯一个人走路,偶尔回首花季时分那片没有香味的蒲公英香,不言而喻。

    安安问王西卫,两人的爱用什么形容才贴切。

    “两码事。不能只用一种事物来说。各自不同的。”

    “什么?”

    “恋爱是彼此的。比如说,我的爱用你形容,你的爱就等于我。你知道吗?”

    王西卫定定的说,安安望着他,他眼里的一片真切。

    安安当然不懂他的话,安安那时很迷惑。

    王西卫就小心的牵着安安的手,走,一遍一遍为她解释爱的定义。

    直到安安完全理解他的眼神,那已经是高二的下学期。

    “我很无奈,我不能爱你,可是小东西,我爱你!”王西卫说,矛盾的表白好象在饶口令。

    安安皱着眉思索,猛的就被突如其来一个吻给占有了思绪。

    他吻了安安。安安被王西卫吻了。王西卫,36岁,有个能干的妻子,有一口好看的牙齿,和诱惑人的眼神……安安有些晕旋。

    一吻即终,王西卫痛苦的说:“小东西,我要为你的将来负责,所以我必须离开你。”

    然后他果然消失不见安安了。无论安安怎样去寻找,qq留言,发电子邮件,都了无音讯。

    十八岁的安安,受不到家人的足够呵护,却把全部寄托,给了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安安就发短信,发誓,“王西卫如果你明天不出现,我就杀了我自己。”“老卫你出来吧!我们见最后一次面好么?我很想你……”

    安安说老卫我想你!安安也的确想疯了他,想他在充满苏打水病房里亲切的笑。

    果然王西卫最后还是现身了,带着一身疲惫与憔悴。安安灌了他几两白酒,不胜酒力的王西卫就开始晕忽了,安安把他半拖半搂的拉进了事先安排好的一间招待所里,自己就跳进了浴室开始颤抖起来。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坐在浴缸里,等待着下一刻的命运,期待又激动。

    当安安羞红一片的裸露在王西卫面前时,王西卫酒醒了大半:“小东西!你这是干什么!快穿上衣服!”

    “如果我不穿呢?”

    “这个……你……”说来好笑,一个36岁的男人,在面临步步逼近的18岁少女时竟然口吃起来,“你……哦哦!我知道了,你不穿,你会感冒的!”然后他赶快背过身去,慌手慌脚的找毛巾,闭着眼睛包住安安那如圣女般纯莹的身体。

    安安趁机一把抱祝蝴,害羞又无奈的说:“老卫,你别躲我!你知道我很不好意思,但是又必须主动……你就别为难我了,好吗?”

    王西卫的最后的理智,就崩溃在安安的一句“你别为难我”——到底是谁为难谁呢?

    然后他一把抱住安安,狂热的吻她,喃喃的喊:“小东西小东西……我的小东西……”

    抱着这让人爱怜到心头里的女孩,王西卫既内疚难过,又实在心安塌实。

    “你是,我的人!”这是王西卫做完之后的第一句话。他抱着安安,抱得紧紧的。第二句话就是说,他要立即和他老婆离婚,然后对安安负责之类。

    安安那时,以一个十八岁女孩的小小的心,去承受如何之大的欢愉,安安有些觉得这是在做梦了。因为在她安排这场戏前,她根本就没想要什么回报与负责。但是王西卫这样承诺了,安安确实听得心甜滋滋的。所有的疼痛与身下那点点处女红,似乎都是对幸福的暗示。

    累了,舒心的睡着。

    之后王西卫却彻底消失了。

    安安开始有些不能接受,醉了醒,醒了又哭,哭着又醉。寝室好友说了一句:“你哭有什么用,你们是什么关系?你知道他住哪里吗?”

    然后安安就坚强的挺了过来:是啊,自己甚至不知道他住什么地方!自己至始至终,就只是一个36岁的男人对青春的最后追寻。在他快要遗失的年华里。

    高考后,安安收到一条电子邮件:“我胆怯,擦肩而过的女孩,不会等待我的青春,和不容我停留的城市。我活着,却注定被世俗的道德杀死。你有权力和完全的理由憎恨我,只是我想告诉你,思念是我寄托给你的丝丝空气,当你呼吸时,就能感受到我无时无刻不在深深的思念你,我的小东西。”

    之后就再没王西卫的消息了。安安心想,我必须感谢他。成熟了我的身子,封闭了我的幼稚。

    ……

    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安安对曾经的回忆,不知不觉就已经泪眼婆娑。

    身边的男友一定已经睡熟,安安小心的叫:“老公?”

    “……”平缓的呼吸代替了回应。

    安安转身,看着廖文韬那年轻而英俊的脸,就想:比起我,你的哀愁和快乐,实在都很简单。

    在早上七点时,迷迷糊糊睡着。

    安安的年少时期,有一位牙齿洁白的忘年交,交付着安安懵懂的爱情——

    思念,是我寄托给你的丝丝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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