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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228

作者:夜惠美        书名:汉武晨曦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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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一章 偷听

    刘曦替卫青着急,**劝解半晌刘彻才发话:“请大将军。”

    **很无奈,请大将军,这话一出口刘彻就还在生气,该说得都说了,说太多的话刘彻会对**起疑心,卫青出自大长公主府,**多一句的话不敢说。

    杨得意小跑着去甘泉宫外通知大将军,“大将军,陛下...请您进去。”杨得意将刘彻的话如实转告,卫青神情一暗,在调虎贲军就是到有此结果,卫青称得上最了解刘彻的大臣。

    “臣遵旨。”卫青起身后,稍稍活动跪得发麻的双腿,看了一眼很紧张的虎贲校尉,卫青歉意的说道:“是我连累了你,我会向陛下名言。”

    “大将军,属下同样无悔。”

    卫青拍了拍虎贲校尉的肩膀,“你还年轻,有着大好的前程,这次带兵觐见是我的命令,和你无关,谁要问起你就这么说便可。”

    “大将军。”虎贲校尉知道这是卫青将一切都拦在自己身上,感动的呜咽:“属下...属下...”

    卫青独自一人走进甘泉宫,站在大殿门口,道:“臣卫青请求陛见。”

    “进来。“

    卫青眸光扫过柱子,向刘曦露出笑容,似往常一般的温暖,刘曦张张嘴,‘小心’卫青颔首,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去,大殿门并未关上,刘曦能清楚的听见里面的动静。

    “臣卫青叩见陛下。”卫青的声音如常的沉稳,“臣向陛下请罪。”

    “哼。”

    刘彻除了哼了一声之外,再无动静,柱子后的刘曦立着耳朵听着,心到是放下一点,刘彻将大殿的门敞开,便是让所有人都看着,将卫青调兵的事儿放在公开处理。刘曦不相信卫青会背叛刘彻,他一定会说出理由,不管别人信不信,理由很快就会传遍长安和军中,刘彻便不会重重的惩罚卫青,而且刘彻表现得很愤怒,这也是好事,如果刘彻很和蔼,卫青才应该担心呢。

    卫青跪了很久,虽然低着头,但能感到刘彻的注视的目光,冷然,疑惑,失望等等情绪,卫青垂头道:“陛下,臣有错。”

    “卫青,朕就问你一句,为何调动朕的虎贲军?朕给你的还不够吗?”

    才是刘彻最失望之处,刘彻给了卫青荣华富贵,爵位官职,卫青还不满足?竟然调动刘彻尚未训练好的保命王牌虎贲军,如果卫青能不凭刘彻的诏令就调动虎贲军,刘彻握在手里的军权便所剩无几,刘彻后怕,卫青万一哪日有反意,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臣是逼不得已。”卫青察觉到刘彻的失望,抬眸解释道:“臣得知叛将赵信领着匈奴骑兵来袭击甘泉宫,臣调动塞外的骑兵来不及,只能带着两名随从赶到虎贲军调兵,截住赵信保陛下安危。”

    “赵信?他怎么会袭击甘泉宫?朕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卫青,你说得是实情?”

    “臣不敢撒谎欺骗陛下,赵信当初在臣身边听命时,臣曾经提起一条小路,能绕过城关直接兵临甘泉宫,臣知道陛下和皇后娘娘来此修养,所带的侍卫并不多,如果赵信兵临甘泉宫的话,臣怕陛下有意外,臣得了消息后赶回来,在黑山口臣用虎贲军截住赵信,赵信不知臣有多少人马,夜色朦胧怕中了臣的埋伏,未到甘泉宫他便退去。”

    卫青将情况讲一遍,刘彻拧紧眉头,他该相信卫青?刘彻询问般看了一眼**,**犹豫了片刻,压低声音:“大将军忠心耿耿,虽然有错,但情有可原。”

    “你信?”刘彻扬眉,阿焦点头道:“他是卫青。”

    卫青听后连忙低头,挡住他湿润的眼眸,他是卫青,不是大将军,只是卫青。刘彻食指和拇捻动,他比卫青更清楚**次句话的含义,卫青是他提拔的,虽然现在官居大将军万户侯,但以根基来说远远不如开国列侯,卫青从不结交重臣,就算对几位皇子都很冷淡恭敬,说卫青谋反应该不至于。

    刘彻说道:“卫青,朕愿意相信你,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谢陛下。”卫青叩首,他一连几昼夜奔波,很疲倦精神松懈下来后,卫青脸色不好,身体摇摇欲坠:“陛下,虎贲校尉...”

    “你能凭着大将军的威望调动虎贲校尉,用得着问朕?”听着语气,刘彻气并未消,刘彻见卫青脸色发白,也有点不忍心,缓了缓语气,“朕饶了你调兵的事儿,只因为你是卫青,因你救驾,可虎贲校尉,哼,朕看他也当到头了。”

    “陛下,请饶恕虎贲校尉。”

    刘彻眯了眯眼睛,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向后退了一步,卫青太老实太死心眼了他越替虎贲校尉求情,刘彻对他越有疑心。

    “朕不饶他又如何?”

    “臣...臣...”卫青打算以官职请求刘彻宽恕虎贲校尉,刘曦在外面是干着急,刘彻最忌讳的就是逼迫他,用辞官威逼刘彻只会让事情更复杂,刘曦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她不想眼看着卫青就这么废了,出言道:“父皇。”

    **暗自叹息,曦儿什么都好,就是心肠比自己还软,没学到母亲刘嫖的狠辣无情,“陛下,我去看看曦儿。”

    “不用。”刘彻摇头:“曦儿进来。”

    刘彻能想到刘曦在门外站了半天,她是从头看到尾,刘曦对大将军卫青太过关注,刘彻心里有点不悦,见到刘曦道:“肯进来了?”

    刘曦小脸微红,她好像成了透听的惯犯,以前还一人陪着她一起承受刘彻的怒火,现在霍去病在草原,刘曦很孤单,”父皇,女儿知错。”

    “知错,知错,这话朕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刘彻对刘曦虽有不悦,但还不忍心发作她,“你是来给大将军求情的?”

    刘曦的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不是,不是的。”真诚的眼眸和刘彻对视,刘曦说话:“父皇是英明之主,会宽恕一心为您的大将军,哪用得上女儿多言。您和大将军君臣相得这么多年,深知大将军的性子,他御下虽严,但有同袍之情。”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刘曦朗声诵读秦风无衣,尽量低沉的声音,刘曦的嗓子很不好受,坚持 朗诵完毕,眸光灼灼的看着刘彻,笑盈盈的说道:“这是女儿最喜欢的。”

    刘曦打岔,卫青不再言语,刘彻 揉了揉额头,多年和卫青相处的记忆,刘彻并没忘却,因为卫青的忠厚,刘彻才会信任他,如果卫青不替虎贲校尉求情,就太过无情薄凉了。

    “朕饶了虎贲校尉,等霍去病回来后,让他去骠骑军当校尉。”

    “谢陛下。”

    卫青语调呜咽,刘彻饶过他都不成低泣,现在为别人眼眶湿润,卫青,刘曦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老实人那,喜怒无常的刘彻像卫青的大将军是福气。汉武帝统治时,是大汉武力最强盛之时,在刘彻身边刘曦也看了众多性格迥异的文臣武将,就因为有了他们辅佐,汉武帝刘彻才会青史留名,秦皇汉武,能同秦始皇并列汉武帝,是历史上有名的帝王。起码不是很了解历史的刘曦提起大汉,都知道有汉武帝刘彻。

    刘彻见卫青起身,缓缓的说道:“虎符。”

    卫青愣了愣,虎符?从怀里掏出黄段子包裹的虎符,再次单膝跪地,“请陛下收回虎符。”

    经过这次调兵,卫青很明白这半块虎符他是无法再保留,大将军手里没虎符,还能是大将军吗?卫青隐隐有点遗憾,半块虎符代表了很多东西,现在他就要失去了,而且是彻底的失去,卫青并不是眷恋权位,只是希望刘彻能记得他当日的誓言,再派兵袭击匈奴王庭时带上卫青,哪怕不是大将军,只是个裨将也好,他要亲自同伊稚斜对决。

    “刘曦。”刘彻向卫青高举过头的虎符努嘴,大殿里除了**和刘曦之外再无旁人,刘曦走到卫青面前,手指微凉拿过虎符,卫青的手心是凉凉的,冷汗弄湿了黄段子,刘曦说不出安慰的话,手里硬硬的东西就是虎符,是当初窦太后交给刘彻的虎符,窦太后叮嘱过刘彻,虎符要交到收得回的人手中。

    刘彻再也找不出像卫青这样的大将军,虎符应该不会再给任何人了吧,刘彻哪舍得再给人?刘曦将虎符递给刘彻,退到**身边,刘彻捏了捏虎符,道:“朕是为你好。”

    ”诺。”

    刘彻继续说道:“去病抓了匈奴王子回长安,朕最近两日也打算回宫,你陪朕见见匈奴王子,了解匈奴王庭的实情,塞外的兵马让霍去病辖制。”

    卫青闭了闭眼睛,低沉的说道:“诺,冠军侯必不会让陛下失望。”

    “仲卿,朕是不忍心你再往返折腾一次。”

    说得好听,刘曦看着地上看的青砖,还不是想将卫青拘束在身边?刘彻的意思很明显,卫青该给霍去病让路了,霍去病如果知道他的舅舅现在的状况,会不会埋怨刘彻?

    “曦儿,你在想什么?”刘彻突然发问。

    刘曦手攥成拳头,灿烂的一笑,“我也想见匈奴王子,父皇,您审问他时一定要带上我。”。.。

    第二百二十二章 再袭

    这次调兵之后,以刘彻是收缴卫青虎符结束,刘彻返回长安后,卫青紧闭府门,卫青变得更加沉默内敛,虽然还照常上朝,但几乎不发一言,刘彻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匈奴王子身上,对卫青关注不多。

    在私下里**劝过刘曦,让她不要再理会卫青的事儿,刘彻这样冷淡的对待大将军卫青未尝不好,**最后对刘曦说:“你看着卫青受了委屈,他是大将军。你父皇并未撤了卫青的官职,又有南宫长公主在,皇上不会忘记卫青。”

    **手指点了点刘曦的嘴唇,笑着摇头低声道:“大汉的大将军哪个得了善终?曦儿,陛下虽然看着无情寡恩,未必故事保全卫青。”

    刘曦沉默,静思回长安后的事儿,外面纷纷谣传卫青逼宫,虽然卫青说在吓跑了赵信,解救刘彻,可从没有人看见赵信,都是卫青说的,刘彻如果不收回卫青的虎符,外面的人还不见得说什么呢,大汉开国到现在,鲜少有善终的大将军,最有名的为大汉开国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军韩信在功成名就之后,被吕皇后毒杀。

    平定诸吕之乱抱住大汉江山的大将军周勃死在狱中,景帝时平定七国之乱的大将军也没落下好处,刘曦记得卫青是病死的,直到卫青去世他都是大将军,这也算是善终了吧。

    汉武一朝的大臣能得善终自然死亡,并不容易,这些年刘曦看了大臣被斩杀流放,他们都是为刘彻出过力的,但是刘彻下手毫不留情,冷处理般对待卫青已经算是开恩了。

    再敬重卫青,也没自己的小命重要,刘曦向**笑道:“娘,我记得了。”

    **细细的看了看刘曦,她是真的想通了才放心,“你外婆曾经说过,谁都没自个儿重要,只要活得快活,哪怕身后骂名无数又能怎样?”

    刘曦点头,对刘嫖的强悍程度有了更深的了解,人活一世自在而已,被名声所累,瞻前顾后活得太辛苦了,尤其是女子,史书上的评价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重要,记载也不多,刘曦再放纵胡闹也做不到祸国妖姬。

    匈奴王子金日蝉,有一半大汉血统,是当世和亲时的公主所生,南宫公主在匈奴时,对他多有关照。刘彻并未斩杀金日蝉,而是问清楚了匈奴王庭的事后,让他当了马夫,陪在刘彻身边。

    “曦公主,陛下在着急众将议事,您稍等。”

    刘曦问道:“霍去病又有消息了?”

    “冠军侯送了接报后,半个月音信皆无,陛下忧心冠军侯,便招大将军等武将询问,冠军侯到底去了哪?”

    刘曦眼里带出一抹担忧,还是没消息吗?霍去病不会迷路了吧,刘曦目光落在大殿旁边的人身上,“你就是金日蝉?”

    “见过曦公主。”金日蝉俯身下拜,他被抓来大汉不长,但也知道曦公主是大汉皇帝最喜欢的女儿,在未央宫里无人敢得罪曦公主,何况她在匈奴也大有名望,曦公主——刘曦,能然霍去病记得的女子就是她。

    金日蝉好奇的偷偷看着刘曦,容貌清丽的少女眼眸亮晶晶的,顾盼神曦间有别于一般公主。金日蝉和刘曦探视的目光对碰,太过汉人高高在上,流露出轻蔑,只有曦公主——好奇中带有一丝的赞叹,并未有现象那般高傲任性,也没戏弄匈奴使者时的轻蔑。

    “你长得不错。”

    刘曦看惯了汉人,猛然看到混血五官比汉人更深邃,瞳孔隐隐着金色的金日蝉并不像旁人一般,混血儿长得都很漂亮,取了两人共同的优点,金日蝉头发柔软般的微卷,不似霍去病硬的,梳理起来很不容易,又一次和霍去病玩闹时,打散了他的发髻,被霍去病硬压着束发,刘曦废了好久的功夫才将霍去病桀骜不逊的头发绑好,当然发髻是歪着的,让霍去病好一顿嘲笑。

    但霍去病却顶着松散的发髻何况长安,全无平时富贵公子的风范,刘曦嘴角微扬,眼底笑意越浓。

    金日蝉看得有点发呆,原来曦宫主笑得时候是最好看的,是对自己笑吗?金日蝉由于是汉女所生,虽然是匈奴王子可在匈奴得不到应有的尊重,被匈奴人暗指咋种,就是因为他似匈奴似汉人的容貌,而现在来到大汉,同样被汉人厌弃,除了刘曦之外,就没人认为他长得好看。

    金日蝉看出刘曦不是嘲讽,是真心称赞他的,垂头道:”谢曦公主。”

    谢?刘曦纳闷,她做了什么吗?刘曦看了看杨得意,见他也一脸困惑,不是自己理解错了,“杨公公,我能不能偷偷进去呢?”

    杨得意尴尬的垂头,又来了,曦公主每次都会偷偷的进去,以前还有个冠军侯,现在就剩她不知道陛下会不会责怪?杨得意一闭眼睛,让开了位置。刘曦呵呵一笑,轻步的溜了进去,躲在原先的地方。金日蝉看着奇怪,这也成?杨得意压低声音道:“陛下很少怪罪曦公主,她是担心冠军侯,必会知道了智慧高兴,当奴婢得要分得出陛下的心意。”

    “多谢杨公公。”

    金日蝉点头,这是经验之谈,正是他所缺少的,他能不能活着完全取决于刘彻,曦宫主和冠军侯吗?可他怎么听说就算冠军侯娶公主,也不会是刘曦呢?

    长条翘案上放着地图,刘彻食指在地图上移动,面带凝重,在他身站着大汉军方的将领,卫青等等都在,刘彻看着地图,问道:“霍去病能不能再袭击浑邪王休屠王所部?迂回奔袭从他们中间插过去?”

    卫青面露凝重,“臣说不好。”

    李广等人赞同,老将军李广瓮声瓮气的说道:“霍去病是有本事,但来回奔袭进千里,深处茫茫草原很容易迷失路途,何况他已经袭击了一次休屠王的驻地,匈奴人有了防备,再成功的机会不大。”

    “是吗?去病会迷失路途?”刘彻凝眉,他何尝不知道此举的凶险,如果处理不好的话,霍去病会彻底陷入匈奴人的包围全军覆没,刘彻的战略构想很大胆,执行他方案的霍去病却很凶险,刘彻抬眸扫视一圈,“大将军,你说去病能不能做到?”

    “陛下,按说以去病的本事不会迷路,但就如李将军所言,匈奴人现在都在找霍去病,他虽然行军飘忽不定好,但士兵马匹总要吃饭饮水,总有痕迹留下,臣担心去病会暴漏行踪,如今最好的便是让冠军侯先回来。”

    在角落里的刘曦,霍去病会有危险?他说过不会迷路的,刘曦看向刘彻等候他的决断,刘彻仿佛未听见卫青的话,锤了一下桌子,拳头砸在地图上,“去病从不给朕送信,就是怕朕干扰他,现在朕都不清楚他在何处?”

    卫青沉默下来,李广说道:“陛下,臣认为匈奴的休屠王浑邪王不会被冠军侯击垮两次。”

    “你们也这么认为?”

    众人点头,刘彻再次点名道:“大将军,你说是冠军侯的舅舅,你认为呢?”

    “您的够想很大胆,臣以为匈奴人...不一定会上上当,浑邪王应该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

    刘彻笑了,“朕的冠军侯就是绊倒他两次的石头,虽然现在朕不知道霍去病在何处,但朕相信他会完成朕交给他的命令——迂回奔袭在击匈奴两王,让伊稚斜知道。”

    刘彻眸光深幽,仿佛在他面前站着的不是大汉将领,而是伊稚斜,刘彻平生最大的对手,浓眉斜插入鬓,双眸微眯,刘曦听**说过刘彻这副模样就不会再改变主意,哪怕前面是火坑,哪怕判断错误,他都不会改变。刘曦暗叹,他对霍去病真有信心,别说打仗,就是刘曦听着都觉得心惊肉跳,霍去病,你会平安的吧。

    “让伊稚斜知道,大汉吧不可欺,主动权已经在朕的手上。”刘彻起身,气势很足的看了一眼众将,“你们都不行,只有冠军侯霍去病能做到,没人比朕了解他。”

    “陛下。”众人俯首,刘彻一展袍袖,大步向外走去,“朕的冠军侯天生富贵,怎么打都赢。”

    “凤翔公主,你是否想相信霍去病?”

    刘彻在大殿门口停住,刘曦又被刘彻抓个正着,“父皇,他是领兵的奇才,不会辜负您的好厚望。”

    “不愧和去病一起长大的,曦儿,你是霍去病的知己。”

    “谁想当他的知己?连个想消息都不传递回来。”刘曦瘪嘴,刘彻笑呵呵的揽住女儿的肩头,压低声音道:”曦儿,等他凯旋,朕帮你训他。“

    “您舍得?”刘曦扬眉,虽不知道霍去病是你心头宝,谁都比不上霍去病得宠,就连刘曦也一样,刘彻正色道:”朕会训斥他。“

    就算训他也不是为了自己,刘曦清楚是刘彻担心霍去病,“我们说定了,您一定得狠狠的训斥他。”

    塞外草原,浑邪王休屠王驻地再次遭到了霍去病的袭击屠杀,匈奴人尸横遍地,战火还未熄灭,两不足顺势惨重,而造成这一切的凶手冠军侯霍去病已经让人给长安再传捷报,顺顺利利的带着骠骑军凯旋。

    第二百二十三章 吃醋

    冠军侯凯旋,长安再次震动,霍去病此次与迂回千里将匈奴的浑邪王休屠王击败两次,斩杀了无数的匈奴人,将匈奴骑兵玩弄于鼓掌之中,战果辉煌,匈奴单于伊稚斜将两王叫回王庭,怒骂他们是蠢猪的声音,仿佛能穿越草原传到大汉就境内。至此再无一人怀疑霍去病统兵的能力,霍去病统领的骠骑军大多因战功获得丰厚的奖赏,校尉多有封侯,投奔霍去病的人越来越多,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霍去病再不单单是刘彻的宠臣,众人提起他多称赞一句,难怪陛下宠着,陛下宠得对,如果他们也有霍去病的本事,刘彻也会宠着。

    归京后,刘彻设宴款待霍去病,为其庆功,刘彻频频和霍去病对饮,对霍去病的喜爱之情毫不掩饰,其实刘彻也从未掩饰过,只是没今日表现的明显。趋炎附势人之常情,大将军卫青失宠于皇上,霍去病的将来看好,围在霍去病身边的人很多,奉承巴结也得看霍去病是否领情,对于骄纵的霍去病,他们都不敢太过分。

    当霍去病不悦时,哪怕再奉承,霍去病也敢当面卷面子,是毫不留情的卷面子,反驳道:“大将军是我舅舅,你说我舅舅的不好,就是看不起我。“

    “.....”说话人尴尬,以为捧着霍去病踩大将军卫青,霍去病就会高兴?

    刘曦抿了一口酒,笑意盈盈,霍去病对卫青很敬重的,哪怕将来取代卫青的地位,霍去病都不会忘记卫青。如果没有卫青,私生子出身的霍去病又岂会现在一般?

    也不知道霍去病的生父到底是谁?会不会后悔抛弃了他们母子?一定会后悔的,霍去病天生将才不会被埋没,何况娶了卫少儿不仅有个好儿子,还能和大将军做连襟,看看九卿之一的陈掌不就清楚了?现在正是春风得意,给湖区并保媒的人越来越多,哪怕做妾也要嫁给霍去病。

    酒气上涌,刘曦的酒量不好,宴会上的美酒多是蒸馏陈酿,纯度很高,刘曦向**示意她出去透透气,阿焦点头低声让她小心点。

    刘曦瞟了一眼被众人簇拥的霍去病,眸光在孤独一人喝酒的大将军身上转了一圈,南宫姑姑会安慰卫青的,刘曦抿了抿嘴唇悄声离开热闹的正殿。

    皓月当空,本来璀璨的形成都黯淡了少许,霍去病现在就是皓月,在他身边的人鲜少有与之争辉的,霍去病永远都是最耀的存在,不管是骄纵高傲,还是战功卓着,永远吸引着旁人的目光。

    有一人到是能和霍去病有一争,但他为了陈家主动退出朝堂,只要刘彻不死,陈诚永远都不会入朝为官,即便刘彻去世,哥哥刘想登基,刘曦也不敢保证刘旭会一如既往的善待陈诚。外戚当权没有一个有作为的皇帝能容忍,共共患容易,共富贵难。

    刘曦为绝才惊艳的陈诚可惜,有外戚身份就是一道解不开的死结,刘曦靠着柱子,史书上霍去病会刘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但资质不逊于霍去病的陈诚呢?千百年后的人会知道他吗?陈诚恐怕会淹没在历史长卷中,除了当时之人,后人也只能才从寥寥几笔中知道陈诚,“可惜了,诚哥哥,你应该怨的。”

    方才在大殿里陈诚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刘曦却能看出那双眼眸里含着的一丝羡慕、他根本就不应该赴宴,霍去病越耀眼风光,陈诚心里会越难受,他们当初被称为长安双子,是并驾齐驱的。现在霍去病是飘起将军,万户侯,而陈诚是...

    “什么人?”守在刘曦身边的宫女喝道:“胆敢打扰曦公主?”

    “拜见曦公主。”

    充作刘彻侍中的金日蝉走进,前段时间刘彻给了金日蝉一个侍中的官职,不再是马夫,缘由刘曦不清楚,可刘曦很怀疑刘彻有特殊的爱好,倒不是断袖分桃,而是总是将年轻才俊留在身边调教,卫青霍去病都是从侍中做起的,金日蝉——是刘彻看重的人才。

    历史上会不会有这名被俘虏的匈奴我王子?刘曦笑道:”你不在父皇身边?”

    金日蝉说道:”臣不好在冠军侯面前露面。”

    刘曦点了点额头,难怪没看见他,金日蝉是霍去病的俘虏,霍去病领兵很少留俘虏的,大多都被斩杀随意处理了,“你能保住性命挺不错。”

    “臣不怨冠军侯,反而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将臣送到长安,臣无法见到大汉,我母亲...她总是提起的大汉。”

    金日蝉的生母长眠于匈奴,想必或者的时候也没少受苦,南宫姑姑是真正的大汉公主都受了很多委屈,更何况冒充公主和亲的汉女。

    ”她看见你回到大汉会很欣慰,你就多替她看看大汉如今的盛。”刘曦眨眨眼睛,“告慰她在天之灵时,记得说大汉再无和亲公主。”

    “诺,臣会记得。”

    刘曦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夜风挺凉,话题有些沉重,刘曦轻盈的一笑:“大汉民风淳朴,能包容很多的人或者事儿,父皇是心胸开国的帝王,你只要心中真有大汉,父皇不会亏待你,大汉百姓也会真诚的接纳你的,不过,如果心中存有异心。”

    刘曦站直了身体,和金日蝉对视,缓缓的说道:”伤害大汉,必将身败名裂,遗臭万年。金日蝉不管你逃到何处,大汉的骑兵都会将敢于背叛之人斩杀。”

    “臣不会愧对陛下的隆恩,臣永远牢记自己是汉人。”

    金日蝉郑重发誓,刘曦笑了,问道:”父皇给你请了师傅专门教导你,你学得如何?那位老师傅是很严厉的,当初还曾叫道过我呢。”

    从这一点上看,刘彻确实对他不错,老师傅学识很好,除了刘曦之外的另一名旁听,就是今日宴会的主角冠军侯霍去病,不过,师傅不会想要提起霍去病曾经听过他授课,昔日上课时,霍去病很多小动作,霍去病最不喜欢的就是读书,师傅又是很认真的人,他们之间的较量很有看点,总会让刘曦乐不可支。

    虽然霍去病总是调皮捣蛋,师傅会向刘彻告状,可刘彻总是护着霍去病,弄得师傅崔胡子瞪眼睛,仿佛霍去病是朽木不可雕也,霍去病最后也没拜师,他是响当当的天子门生,师傅是不敢收霍去病。

    “师傅说过,冠军侯天生聪颖,教导许多弟子,都赶不上冠军侯的资质。”金日蝉说道。

    “师傅一定很看重你,这话师傅不是对所有人都说过的。”刘曦醉意中带有憨态,清丽的少女,融合了酒响的少女的芬芳,“这么说来,我还是你是师姐呢、”

    金日蝉怦然心动,连声道:”不敢,不敢。“

    ”这有什么,师傅对你说起霍去病,就是把你当成了徒弟,不知道师傅上课是不是还那般严格,我悄悄的告诉你,如果师傅留的功课,你做不完,就去找师母,师傅最疼师母的话。”

    刘曦传授绝招,“师母很和蔼的,最喜欢点心腊肉,你记得下次给师母...”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冷哼才传来,刘曦醉酒,正说得高兴呢,被这声断喝吓了一跳,金日蝉扶住了刘曦的胳膊,刘曦怒道:“霍去病,你怎么会突然出现?”

    霍去病仿佛喷火的目光落在金日蝉扶着刘曦的手上,面对杀神一样的霍去病,金日蝉很快的松手,低声道:“冠军侯。”霍去病留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不仅被俘时霍去病高傲的骑在马上,更重要是四周尚未熄灭的战火,以及侥幸活下来的匈奴人的哀嚎,四周堆满实体。

    金日蝉要比刘曦更清楚,霍去病在疆场上的凶悍,他就如同最锋利的到直刺匈奴人的心窝,卫青带兵尚有痕迹可循,但霍去病,就连匈奴单于一伊稚斜都很忌惮,不止一次因为霍去病而愤怒,恨不得将霍去病生吞活剥。

    霍去病几步来到刘曦身边,怒视金日蝉,刘曦问道:“你怎么会出来?父皇舍得放你?”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霍去病站在刘曦和金日蝉中间,“他是匈奴人。”

    “他曾经是匈奴人,现在是父皇的侍中,也是师傅的弟子...”

    霍去病直接拽着刘曦走人,刘曦胳膊被拉得很疼,“霍去病,你松手,松手。”

    金日蝉看着远去的两人,嘴边扯出一丝苦笑,冠军侯和凤翔公主才是绝配,他又算得上什么呢?

    直到看不见金日蝉,霍去病才松开刘曦,见她揉着胳膊,霍去病倔强的说道:”我不喜欢你们在一处。”

    “你不喜欢?霍去病,你就算是我朋友,也管不了我。”

    霍去病反驳:“我们只是朋友?”

    刘曦道:”不是朋友还是什么?”

    霍去病心被狠狠揪了一把,朋友?在她眼中就一直是朋友?霍去病盯着刘曦了半晌,在不离开他就要发怒了,抓住刘曦手,将攥在手里的东西放在她的是手上后,霍去病转身离开,刘曦垂头看着是手里的和田玉玉佩,喃喃自问:“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

    第二百二十四章 揍人

    刘曦攥着玉佩,未再去大殿饮酒。单独一人回到自己住处。在宫女的伺候下洗漱上榻,再次将和田玉的玉佩翻出,玉佩上雕刻着复杂的花样,质地精良是难得的珍藏。刘曦早就看中这块玉佩,但刘彻不舍得赏给刘曦!霍去病当时就说,他定会给刘曦弄到手。

    “霍去病,我该怎么办?”刘曦用锦被盖住了脸,入眼黑漆漆的,

    没一点光亮,就如同刘曦现在一样,刘曦承认自己喜欢霍去病,可对霍去病命运的担忧,刘曦不敢向前走一步,就算是霍去病没有英年早逝,将来他和刘彻在核对君臣会走向何处?霍去病可没卫青内敛豁达,被刘彻宠着前半生,后半生突然冷落、以霍去病的脾气能承受吗?

    “我又能开解得了你吗?霍去病,我们……只应该是朋友。”

    刘曦将锦被拽下,借着昏暗的烛光最后看了一眼玉佩,放在枕头边上,刘曦不会借助金日蝉让霍去病吃醋,或去拿金日蝉当挡箭,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被霍去病碰见,只是意外和误会,刘曦不屑开口解释,

    就算喜欢霍去病,刘曦难道还不能同青年男人说话?霍去病也太霸道了。

    霍去病怒气冲冲的返回大殿,刘彻略微感到吃惊,向霍去病身后看了看,并未看见早就偷溜的刘曦,刘彻暗叹,他们两个定是又吵架了。

    霍去病来者不拒,喝光了众人的敬酒,直到醉倒在桌子上,刘彻摇头:“来人,送冠军侯回府。”

    “诺。”

    内侍搀扶起霍去病,庆功的主角都醉了,酒宴在喝下去没什么意思,刘彻摆手让朝臣们散去,刘彻和阿娇相携离开。上次霍去病封侯后,刘彻便又给霍去病赏赐了府邸,霍去病不是随着再嫁的母亲卫少儿住在陈掌府上,卫少儿知道儿子喝醉了,早就侯在外面。“有劳公公把去病送到我府上。

    “陈夫人,这……”内侍宦官为难,“陛下的意思是送冠军侯回府……”

    “公公,去病尚未娶亲,骠骑将军府上没女主人,丫头都是笨手笨脚粗使的,没有一个伶俐会伺候人的,去病醉得这么厉害得有人照顾。”

    内侍听着点头,冠军侯霍去病怪癖整个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女子侍女不得近身,“听您的,奴婢扶冠军侯上车驾。”卫少儿满意的笑了!一起搀扶着儿子,低声抱怨: “怎么喝这么多?娘回去给你弄解酒汤。”

    “陈夫人。”

    就在此时阳石公主提着罐子走进,未语先笑,关切含羞的看了一眼霍去病,将陶瓷罐子递给卫少儿,“是我亲自煮的醒酒汤。”

    “阳石公主太客气了,想得周到。”卫少儿对越发温柔恬静的信阳公主很满意,“劳公主惦记着去病,我代去病多谢阳石公主。”卫少儿屈膝,阳石公主忙伸手扶住,道,“冠军侯为国立功,使得大汉再无和亲公主,是大汉公主的恩人,这点小事不过是举手之劳,

    陈夫人不用客气。”

    “公主殿下。”卫少儿挺感动,大汉公主都是尊贵的,把霍尖病的当成恩人,自己脸上也有光彩,卫少儿替霍去病操心婚事,看了许多侯门女,阳石公主身份够高、为人谦逊顺从,对卫少儿很尊重,就冲这一点卫少儿就打算让霍去病娶她,有个当公主的儿媳,领出去也有光彩。

    “公主?公主?”醉酒的霍去病的动了动嘴,努力的抬头打算看清眼前的人影,挥动手臂!打了个酒嗝:“我最烦公主,最烦公主。”

    卫少儿向阳石公主歉意的笑笑:“去病醉了,你别放在心上,赶明儿来府里,我和你仔细说说。”

    “是。”阳石公主听出卫少儿的意思,脸上娇羞一片,多了几分的妩媚风流!卫少儿以前觉得阳石公主长相清秀,现在看来,阳石公主出落的不错。

    上了车驾后,卫少儿搂住霍去病,向站在原地送他们离去的阳石公主点头,车驾缓缓的行驶出未央宫。直到看不见后,阳石公主嘴边绽放出得意的笑容,双眸亮晶晶的,她的计划成了一半,地位身份相当,嫁给霍去病是最好的归宿。

    返回陈府的路上,摇晃的车驾让醉酒的霍去病很不舒服,吐了两次后,霍去病清醒了几分,车驾?霍去病哪怕在生病时也是骑马,推开卫少儿,“我要骑马。”

    “霍去病!你醉了骑什么马?”卫少儿用帕子擦了擦儿子嘴角的污秽。

    霍去病眼前是重影,下意识远离女子,“娘?你是娘?”

    “醉成这样还骑马?去病,跟娘回府,娘会好好的照顾你的。”卫少儿抓住儿子的手臂,叹道:“二十出头,身边没个女子伺候,怎么成?去病啊,你现在是冠军侯,是骠骑将军,一心就想着打仗,娘还指望着抱孙子呢。”

    不是卫少儿非要趁霍去病酒醉的时候说着这些话,而是只有霍去病酒醉时,才会听话!他清醒的时候卫少儿不过多说上两向,霍去病就会拂袖而去,说他的事儿少插手,可卫少儿是霍去病的娘,哪有娘不能过问儿子的?

    “孙子?我儿子?”霍去病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没了,没了,我就没儿子。”

    “胡说,你怎么会没儿子?”

    “就是没有,她和别人笑。”霍去病撇了撇嘴,垂着脑袋,“我哪点不好?”

    “儿子,你说的是谁?”

    卫少儿试探的问道,难道自己的儿子有意中人了?“和娘说说,你喜欢谁?娘好帮你参详参详?”

    霍去病撩开了车帘!车驾还在行进中,霍去病直接跳下车,卫少儿喊道:“小心,小心。”

    跟在车驾后面的随从忙上前,扶住差一点坐地下的霍去病,“骠骑将军。”

    “我没事!牵马过来。”

    霍去病翻身上马,攥住缰绳,舌头不甚利索,“娘,你先回府,我回骠骑将军府。”

    “去病,去病。”卫少儿的呼喊,叫不回霍去病,长长的叹息:“我怎么生出这么个孽障。”此时的卫少儿全然忘了霍去病争气之时。

    霍去病回到府里,也不梳洗直接四蹄横斜的躺在榻上,睁着眼睛看着房顶,“是你的错,刘曦,就是你的错。”

    越想霍去病越气愤,攥紧了半头,金日蝉在霍去病眼里不过是俘虏,还是匈奴人,金日蝉不同于陈诚,不同于所有列侯公子,霍去病天性骄傲,如果刘曦选了陈诚,霍去病虽然不甘愿,但也能接受,选了不如自己的列侯公子,霍去病就敢抢亲,刘曦和金日蝉相谈甚欢,是霍去病尤其难以接受的。

    刘曦是什么人?怎么能同匈奴俘虏搅合在一起?霍去病愤恨“我当时就应该宰了他!省得麻烦,哼,现在也来得及。 ”翌日!霍去病以较量剑法的名义,和金日蝉比武,如果不是刘彻叫停及时,霍去病真的能将金日蝉斩杀于剑下,饶是刘彻面前,霍去病也将金日蝉揍了一顿。

    刘彻食指指着霍去病,怒道:“你给朕回去反省,霍去病,在你眼中还有没有朕?”

    霍去病拱手道:“臣不敢没陛下,但金日蝉是臣的俘虏。”

    刘彻气得话说不出话,“滚,给朕滚。”

    “诺。”霍去病称了一声,转身就走,刘彻缓了好半晌  才挤出一句话:“都是让朕给惯的,让朕惯的。”

    金日蝉揉着嘴角的淤青!“陛下,是臣学艺不精,打不过冠军侯。”

    刘彻重新落座后,道:“不关你的事儿,谁晓得去病这臭小子发什么疯?”

    就是被气到了,刘彻对霍去病也仿佛是对待不听父母话的儿子,

    虽然恼怒但还护着疼着,金日蝉垂下头,刘彻安抚了他几句,“你先退下,回去上点药,以后离着去病远点,他的性子被朕给惯坏了。”

    “诺。”金日蝉退出,刚离开几步,杨得意在背后喊住,“侍中大人。”

    “杨公公。”他不敢大意,停住脚步,“您有事儿?”

    杨得意将药瓶交到金日蝉手中,“是陛下赏你的。”

    “谢陛下。”

    “陛下的意思是你和冠军侯比武受伤,让你休养几日,等到全然好了再来侍奉陛下。”

    金日蝉道:“臣明白,是臣学艺不精。”

    “侍中大人是明白人,我就不多说了,您还是离着曦公主远一点,

    这么说吧,陛下早就为曦公主定好了驸马人选,就算不是冠军侯,也会是青年才俊。”

    杨得意的言下之意!金日蝉是汉匈混血,全凭陛下的好恶,他根本没资格娶曦公主。杨得意提点后离去,金日蝉攥紧了药瓶,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被霍去病打了还得帮他瞒着,不是霍尖病骄纵,是他学艺不精,陛下多虑了,曦公主眼里根本就没有臣。

    杨得意在刘彻身边,“陛下,奴婢对侍中大人说了,奴婢看他是个明白人,不敢败坏冠军侯的名声。”

    刘彻点头,“去病太冲动,金日蝉是什么身份?去病和他计较,

    自跌身份,曦儿是朕的女儿,怎么会看上他?”“陛下,您看冠军侯和曦公主闹得……”

    “不用管他们,吵架反而更好,他们两个都方该好好的想想,对方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兴许这是他们的契机。”

    第225章 保媒

    刘彻高估了霍去病的情商,或者说在他教导出来的冠军侯天生的感情就是迟钝的,霍去病有找过刘曦,两人再次闹得不欢而散,霍去病纵马扬鞭,鲜衣怒马在长安城疾驰,而刘曦坐了好久,将霍去病以前送的东西全都放在木头盒子中封存,改变霍去病很难,刘曦没信心能做到,既然如此就彻底的斩断。

    刘彻听**说起霍去病和刘曦吵架的事后,打算将霍去病叫进宫,**出声阻止:“陛下,霍去病是冠军侯,曦儿的性子您也知道,被我宠得不懂得忍让,针尖对麦芒,日子是没法过的,我不忍心看着曦儿受委屈,您是曦儿的父皇能忍心吗?您舍不得冠军侯的。”

    刘彻没吭声,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孩子谁受委屈他都舍不得:“朕觉得他们两人合适。”

    “合适不一定就能过的得好,他们两个性子太尖锐,谁都不肯退一步,再好的感情都会吵没的,一起到时成了一对怨偶,不如现在咱们狠狠心。”

    退让?刘彻反手握住**玉手.禁欲的刘彻最近也在反思:“朕让你退让得太多次,娇娇,你可曾怨恨朕?”

    **心一动,眸光中的包容掩盖住心底的愤恨,笑盈盈的摇头:“我和曦儿不一样。”

    刘彻自动理解为在**心里自己是他的全部,刘曦再喜欢霍去病,心里还是有父母兄弟刘彻拧紧眉头,兄弟?霍去病娶了刘曦后,刘彻虽不会马上就怀疑霍去病的忠心,可日子长了呢?刘彻以前光想到为霍去病找柄剑鞘,用尚公主恩宠于霍去病,现在刘彻不能不衡量霍去病娶刘曦后的事儿。

    心细的**见刘彻神情微怔,低声的道:“您要恩宠冠军侯,臣妾是支持的,陛下,您不止曦儿一位公主。”

    “朕朕...”

    “阳石公主温恭良善,同冠军侯之母卫少儿很有缘分,陈夫人多次向臣妾问起阳石公主,冠军侯锋芒毕露,正是需要温柔贤惠的阳石公主为妻,他上阵杀敌时,阳石能替他孝顺父母,料理家事,霍去病归来,阳石能抚慰他,和曦儿不同,阳石公主不会乱发脾气,臣妾看着他们两人更般配些。”

    **趁此机会,说了许多阳石公主的好处,刘彻眸光带着一丝疑惑:“阳石?朕”他都忘记了阳石公主长得什么样子:“朕再想想。”

    **轻嗯了一声,点到为止说多了刘彻会倔强脾气上来,会坏事的,刘彻是一柄刀,那**就要成为操作这把刀得手,有闲谈两句,**见刘彻处理奏折:“陛下当心龙体,累坏了臣妾会心疼的。”

    **说得落落大方,不似一般女子邀宠献媚,留给刘彻一抹笑后,**不耽搁刘彻离去,并吩咐杨得意记得提醒刘彻用滋补的汤药。**行事滴水不漏,坐在凤辇上,**阖眼浅笑,说动了刘彻,只要霍去病成亲,他和曦儿就算彻底断了,**低声吩咐:“将教坊的歌姬,给冠军侯府上送去些,冠军侯最近时常饮酒,怎能没歌姬助兴?”

    “诺。”

    **收紧手指:“先不忙回昭阳殿,曦儿在何处?”

    “回娘娘的话,曦公主一早骑马去了大长公主府。”

    **沉吟了片刻,说道:“本宫去大长公主府接曦儿。”

    **是皇后,出宫虽然不太方便,但去趟大长公主府还是能做主的,**有事询问刘嫖,刘曦刘旭的婚事也得问问刘嫖的意见。刘旭比刘曦的婚事更让**头疼,皇子正妃,大汉未来的皇后模样性情都得好。

    “恭迎皇后娘娘。”陈诚领着人在府门前叩拜,**虽然是轻车简从,但终究是皇后亲临,陈家不能大意。

    **下了凤辇,扶起陈诚,几日未见陈诚越发沉默淡然,**问道:“诚儿,母亲可好?”

    “祖母身子硬朗,方才和曦儿舞剑呢。”

    提起刘曦时陈诚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叹息,如果陈诚不是陈家下一任家主,将曦儿嫁给他倒是不错,许是**自私,她总想着曦儿的良人,心里曦儿最重要。

    在陈诚的陪同下,**走进陈府,一草一木几乎不见变化,在大长公主府东边新盖了一处楼阁,**问道:“是为了母亲?”远处的双层楼阁看着很肃穆,不似刘嫖平时所喜欢华丽至极的风格。

    “是祖母为故有修建的,充作书房,二曾缅怀故友。”

    阿焦点点头,刘嫖一身华服迎上来,看**气色不错,道:“你来接曦儿?”

    “母亲。”**微微屈膝,刘嫖扶住**,母女两人并肩向正堂走去,陈诚等后退几步,脚步放缓,**低声将来意说了一遍:“母亲,曦儿的事暂且放下,看皇上的意思,应该会重新思考,旭儿的亲事不能再脱了。”

    “旭儿,他的亲事更棘手。”

    刘嫖沉思半晌,脑子里过了一遍所有的适龄人选,都不合适,**神色黯淡了,刘嫖笑道:“这事儿急不得,慢慢参详,旭儿身边也有人伺候,正妃任人选不急,陛下不又要举孝廉了吗?娇娇,旭儿的妻子兴许就在他们中间。”

    “母亲的意思是不选列侯之女?”

    “列侯太惹眼,陛下也看不上列侯,还不如选个实干些的,凭着本事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为陛下做出一番大事之人。这样的人有两个好处,一是脚踏实地,二是聪明。”

    能被刘彻看上眼儿委以重任的大臣都不是蠢人,刘嫖的一句聪明道尽了其中的关键,刘彻登基后对列侯的控制很严,如今尚存的列侯府邸不过是个空架子,刘嫖可是看不上眼儿:“旭儿喜欢读书,正妃人选必须是书香门第,家世清贵些更好。”

    “母亲,我记下了。”**向刘嫖点头,不能宣大汉军方的人,刘彻对军权控制欲极强,就连大将军都无法保住虎符,**不会碰触刘彻底线。

    “其实曦儿嫁...”刘嫖摇头:“算了,她的婚事,你看着办。”

    “曦儿呢?”**唯一的坚持不会因利害而牺牲曦儿,一定要让曦儿一生顺当无忧。

    “在后院练剑。”

    刘嫖叹息:“我看着她对霍去病,不似咱们想得,虽说不上情根深种,但也是青梅竹马,难忘,难忘。”

    **和刘嫖同时陷入某种情绪中,好半晌后,母女两人相视一笑,曦儿比他们幸运,见到刘曦,**有点后悔,当时就应该阻止霍去病的,刘曦归剑回鞘,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向**笑道:“娘,咱们回宫。”

    “像泥猴一样,洗漱了再回去。”

    “嗯,娘要等我。”

    阿焦点头,刘嫖让婢女准备热水,伺候刘曦沐浴更衣。

    “娇娇,曦儿想通了。”

    “嗯,母亲,只要霍去病不再出现,曦儿回忘了他的。”

    刘嫖嘴唇微张,冠军侯永远都是最耀眼夺目的,刘曦怎么会看不见呢?

    在**走后,刘彻惦记着霍去病的事,静不下心,扔掉毛笔,问道:“你去招阳石公主来见朕。”

    “遵旨。”

    一会功夫阳石公主第一次走进宣室,微微颤抖的身躯表露出紧张,垂着眼:“见过父皇.”

    刘彻道:“抬头。”他对阳石公主却是没什么印象,阳石公主也从未这么靠近过刘彻,眼里急促不安,抬头忘了一眼刘彻,神色凝重身穿玄色龙袍是父皇,是她的亲生父亲。

    见刘彻眼底偶尔闪过的失望,阳石公主心中一紧,是她表现得不好?事关将来的婚姻,阳石公主不能退缩,使得刘彻不满,阳石公主镇定了不少,盈盈双眸沉静恭顺,刘彻问道:“你和去病的母亲很好?”

    “女儿和陈夫人很谈得来。”

    刘彻又问了几句,阳石公主褪去方才的紧张,言谈有条理许多,柔软的语调使得刘彻心中多了几许的平静,阳石公主眉眼清秀,赶不上出落的好看,但比刘曦更显的温良,少了刘曦的尖锐骄傲,倒也配得上霍去病。刘彻扫了一眼阳石公主腰间挂的荷包,问道:“你亲自绣的?”

    “是。”阳石公主连忙解下荷包,递给刘彻:“本就打算要献给父皇。”阳石公主又命人将鞋袜等物奉上,她要表现不同刘曦的贤惠恭顺,只有这样才能在刘彻心中留下印象。

    刘彻翻看着鞋袜荷包:“女红不错。”阳石公主泪盈盈眼里欣喜一片,得了刘彻的肯定,仿佛对她是最重要的,刘彻说道:“你替朕走一趟骠骑将军府,将朕的赏赐给去病送去。”

    “谢父皇。”阳石公主叩首,这是刘彻给她的机会,只要能让霍去病表态,只要霍去病不决绝,刘彻就会给她赐婚,她就是飘起将军冠军侯的夫人。

    “去吧。”

    刘彻摆手,阳石公主再次恭恭敬敬的行礼后,退出宣室,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面对刘彻她很紧张,刘曦能在刘彻面前撒娇随意,她根本就做不到,阳石公主一年见刘彻的次数屈指可数,都是在众人面前,她只记得自己父皇是大汉的皇上,不是父亲。

    第226章 拒婚

    待阳石公主走后,刘彻晃神,他既期盼有些遗憾,在刘彻心里还是认为刘曦和霍去病最是般配,自言自语般问道:“去病会答应?”

    杨得意张张嘴,谁敢反抗皇帝陛下?不过事情发生在霍去病身上,一切都不觉得意外:“冠军侯许是喜欢阳石公主。”杨得意只能这么回答,他可不敢在刘彻面前说霍去病的不是,即便是霍去病抗命,刘彻也高兴。

    “喜欢钟情?”刘彻笑道:“去病虽然不懂,但朕知道他不会喜欢阳石。”

    “那陛下还让阳石公主”杨得意垂头挺嘴:“奴婢知错。”

    刘彻叹道:“朕让阳石公主去冠军侯府,是给去病个机会,让他明白的机会,皇后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但娇娇小看了朕,朕身为大汉天子,岂会担心功高震主?去病即便是外戚也不会弄权,朕了解去病,娇娇有一点说对了,去病和曦儿都很要强,谁也不肯退让,他们两个是朕最疼的,结成怨偶,朕会后悔。阳石公主温柔恭顺,顺着去病,朕再看看去病的反应。”

    阳石公主去冠军侯府之前,先去了一趟陈掌府上,面见卫少儿,意思一是让卫少儿明白刘彻打算赐婚公主给霍去病,卫少儿就别在为霍去病的亲事操心了。二是想让卫少儿陪着一起去趟冠军府,希望霍去病能看在生母卫少儿喜欢自己的面上,答应婚事,顺便也可给阳石公主壮胆,面对霍去病,阳石公主很害怕的。

    刘彻处理政务,刘彻虽然不曾对匈奴服软,倾大汉全国之力也要彻底的打败匈奴,但是刘彻施政手段不似历史上那班穷兵黩武,刘彻稍加注意百姓的生计,虽然刘彻缺军饷钱粮,但在赋税上的征缴并不是太重,对商业手工业不是一味的打压,蒸馏陈酿,丝绸,瓷器,以及最近几年出自墨门的带香味去污很强的角皂等等新奇物品,很是丰盈了国库。

    河套草原等肥沃草原的收回,也使得大汉饲养的骏马越来越多,对匈奴的频繁胜利使得匈奴骑兵轻易不敢叩关,居住在边关的百姓摆脱了朝不保夕的日子,大汉对边关的税赋征收是最小的,边关百姓辛勤劳作,日子比以前更好些,而刘彻实行的推恩令辅佐以武力征讨,巩固了他的统治,消弱了大汉藩王的影响力,借着藩王行为不当,刘彻将藩王的土地收回设立郡县,收缴上来税赋,比往常更多些。

    对外强悍不可辱,大汉百姓安居,强悍盛世初见形成,正常的运转下去的话,刘彻便不会被成为穷兵黩武的汉孝武皇帝。

    “陛下,冠军侯”守在大殿外的内侍声音断断续续的,刘彻毛笔顿了顿,就听见霍去病的声音:“臣请求面见陛下。”

    刘彻慢慢的放下毛笔,霍去病的声音显得很激动,刘彻轻轻揉了揉眉间,面色为难仿佛不愿意见霍去病一般,杨得意在胖看得清楚,陛下的嘴角是上扬的,心情其实不错。“陛下,霍去病要见您。”

    殿门外的霍去病听见刘彻半天没让进去,再次高声道:”陛下。”

    “你说朕不让他进来,去病敢不敢硬是闯进来?”刘彻饶有有兴趣的询问。

    杨得意垂头,就算是硬闯进来,还不都是你惯的?刘彻摆手道:“你去把朕的冠军侯叫进来。”

    “诺。”

    杨得意刚出大殿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刘彻就听见霍去病急促的脚步声,刘彻抬眸看去,霍去病身穿华服不过是腰带有点松,发髻显得稍微凌乱,一眼便知霍去病是着急赶过来的。霍去病从来穿衣打扮都很注意,今日这般是真急了。

    刘彻板着脸道:“霍去病,你看看你的样子?君前不可失仪你不知道吗?”

    “陛下。”霍去病拱了拱手,抬头看着刘彻,“臣妖不敢过来面见陛下,臣会犯抗旨不遵的罪过。”

    刘彻眼里笑意一闪而逝:“抗旨?朕给你下了什么旨意?朕怎么都不知道?”

    霍去病单膝跪地,昂着头颅,郑重的说道:“陛下,臣不会娶阳石公主。”

    “胡闹,阳石公主是朕的爱女,品性温良,德贵淑贤,下嫁给你,是朕的恩典,你你”

    在霍去病纯粹的眸光下,刘彻说不下去了,缓了方才严肃的语气,仿佛对子侄一般语重心长的劝道:“去病啊,看看满长安的男儿,哪有一人像你这么大岁数还不成亲的?你是朕看着长大的,朕欣赏你,重用你,将阳石公主赐婚给你,朕想要你当女婿。”

    “臣不娶阳石公主。”

    “霍去病,你怎么听不明白呢?”

    霍去病梗着脖子,重复道:“臣不娶阳石公主。”

    刘彻又苦口婆心了半晌劝说霍去病,从刘彻当皇帝开始,不,是从刘彻出生就从来没这么好脾气的劝解过人,霍去病是唯一的一个,可霍去病就一句话,不娶阳石公主。

    刘彻怒了,一拍桌子道:“不想娶公主?你想娶谁?”

    霍去病攥紧拳头,和刘彻对视道:“我要娶刘曦。”

    刘彻食指点着霍去病:“刘曦?她和阳石公主一样,都是朕的女儿。”

    “臣只会娶刘曦,不娶阳石公主,不娶出刘曦意外的任何女子,臣只要刘曦。”

    “你你...”很少有人像霍去病这样不给刘彻面子,刘彻气急败坏的起身,绕过条案走到霍去病面前,霍去病垂头盯着地面,再次强调:“我只要刘曦。”

    刘彻强忍着怒火:“曦儿也是公主,你如果不愿被公主拘束了,就同朕说,只要你看重的女子,朕的答应,咱们能不能换个人?去病,你也知道皇后不喜欢你,曦儿最听皇后的话,朕承诺过,曦儿的婚事朕不插手,你不能让朕是信于皇后。”

    “陛下。”霍去病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刘彻,酒窝含笑:“臣的新娘不是曦公主,臣宁愿终身不娶。”

    刘彻抬脚就踢了霍去病的肩膀,在乳白色的衣衫是留下脚印,怒道:“大胆包天的霍去病,你竟然敢威胁朕?”

    霍去病身子一歪,重新跪好:“臣不敢威胁陛下。”

    “那你肯娶阳石公主了?”

    “臣不娶。”

    刘彻再踢了霍去病一脚,在另个肩头留下脚印,一对脚印很的对称:“你这还不是再威胁朕?”

    “臣不敢。”

    “滚,给朕滚回去,闭门思过,何时想明白了何时在来见朕。”刘彻背对的好霍去病,身体仿佛被霍去病气的一样微颤。

    “遵旨。”

    霍去病起身利落的离开,如同来时一样,离开时也是一阵风,刘彻背着手,突然忍不住大笑,笑声洪亮:“霍去病,像朕,像朕。”

    越笑越开心,刘彻笑出了眼泪:“可惜啊,可惜,曦儿不曾看见,娇娇也不曾看见,真是可惜。”

    “陛下。”杨得意奉上茶盏:“皇后娘娘和曦公主去了大长公主府。”

    刘彻品茶饮了饮嗓子:“杨得意,你说怎么才能让娇娇同意将曦儿嫁给去病?朕也不能看着去病独自一人。”

    “陛下,奴婢奴婢看冠军侯的婚事还得落在曦公主身上,您当初许诺的是曦公主婚事自主,曦公主愿意嫁给冠军侯,皇后娘娘也不能拦着。”

    “朕原先也是这么想的,但曦儿太孝顺了,她把皇后看得比谁都重,不会做让娇娇伤心的事,况且...”刘彻拧着眉头:“曦儿太聪明,她对去病有着莫名的戒心,她在怕什么呢?”

    杨得意迷迷糊糊的摇头,他怎么没看出曦公主对冠军侯有戒心呢?刘彻叹了一口气:“朕帮去病一把,让曦儿主动答应嫁给去病。”

    “陛下?”

    杨得意在刘彻的暗示下凑上去,刘彻低声耳语几句,杨得意不敢反对,点头道:“您圣明,奴婢这就去安排。”

    刘彻得意的一笑:“去吧,朕就不信不能成全他们两人。”

    杨得意出了大殿,一脑门的汗,用袖子擦拭汗水,暗自非议陛下您出的是什么好主意?杨得意认为没什么成功的可能,曦公主也好,冠军侯也罢,都和常人不同,但刘彻的命令,他有不敢违背,只能希望陛下不是横生枝节。杨得意从刘彻是太子时就伺候他,对皇后娘娘,对曦公主都有一分特别的感情,宦官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在准许不被刘彻怀疑的情况下,杨得意尽量偏向皇后娘娘。

    曦公主小时候,还是杨得意抱着呢,杨得意摇头:“冠军侯是真心实意对曦公主的。”

    刘曦陪着**乘坐凤辇回宫,路过骠骑将军府时,刘曦下意识的向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霍去病下马,刘曦忙放下车帘,不想让霍去病看到她。

    “侯爷,是皇后娘娘。”骠骑将军府的管家提醒一脸恼怒的霍去病,“您得行礼。”

    凤辇行进不快,霍去病腾腾的几步追上凤辇,朗声道:“皇后娘娘。”

    “停下,本宫听听冠军侯要说什么?”

    **将刘曦搂在好怀里,朦朦胧胧的车帘看不见刘曦,只能模糊看到**的身影,霍去病说道:“皇后娘娘,臣的婚事不劳你费心。”

    第二百二十七章 初吻

    刘曦向**怀里缩得更紧,薄薄的车帘挡不住霍去病火热的目光,方才平静下来的心绪,再次北霍去病搅得混乱,”皇后娘娘,臣今日觐见陛下说过,臣只会娶刘曦。”

    霍去病向**拱手,转身时听见**的问话:“霍去病,你到底喜欢曦儿什么?”

    “哪都喜欢,臣就看她好。”霍去病虎背对着**,“皇后娘娘,臣不会让任何人欺辱到她头上。“

    “这话本宫信,霍去病,本宫问你一句。”**撩开车帘,刘曦能看见霍去病背对着她,“你可曾想过将来?”

    霍去病摇头道:“臣只看眼前的事儿。”霍去病迈步离开,只看眼前未来再困难,霍去病会硬闯过去,没有人或者事儿能阻挡他前行。

    **放下彻帘,吩咐:“回宫。”

    刘曦手紧紧的抓住坐着的垫子,不知道该怎么和**说,当凤辇到达昭阳殿后停住,**方道:“曦儿,娘不喜欢霍去病、”

    **扶着宫女的手下凤辇,刘曦单独一人坐在上面许久,没皇后娘娘凤辇是不能动的,曦公主再得宠也不能乘坐单独乘坐凤辇,刘曦不用宫女搀扶,直接跃下,由于练剑刘曦的衣着很利索,身后并无裙摆,刘曦站在昭阳殿前,强烈的阳光晃得她睁不开眼睛,刘曦跺脚离去,“霍去病,我讨厌你。‘

    算上前世刘曦也得有三十多岁,按年岁算刘曦不应这般少女怀春,如同初恋一般酸甜。刘曦从未经历过恋情,所说前世看了爱情偶像剧,但亲生经历和看电视电影终究是不同的,尤其面前的人是青史留名的冠军侯霍去病,刘曦本来坚决斩断情缘的心,因霍去病的一句话而松动。

    ”哪都喜欢,我就那么好吗?”刘曦对着铜镜,眉眼五官清丽,及不上**的明艳,刘曦勉强称之为清秀佳人,唇上点的一点朱唇,刘曦用绢帕抹去,“霍去病,你哪点让我喜欢呢?”

    没人能回答刘曦,骄纵,目中无人的霍去病不讨人喜欢,刘曦不仅仅记得刚见面时霍去病对自己的捉弄,还记得她晕车霍去病送亲自爬树摘下的果子,她烦闷时,霍去病会带着她在长安城里游荡,她伤心难过时,霍去病会带她纵马狂奔,在她孤立无援时,霍去病会站在她身后,刘曦喜欢的东西,他会想法设法的弄到手,然后送过来。

    往事涌现,刘曦双手抱住脑袋,喃喃的说道:“你为什么是霍去病呢?为什么是英年早逝的霍去病?”

    现在他们之间并无障碍,将来却是障碍重重,刘曦就是想得太明白了,才决定放弃,成全冠军侯的威名,刘曦倒在榻上,”我没信心陪你走到最后,霍去病,我没信心因对将来的种种,对不起。”

    刘曦像往常一样,和弟弟吵闹,陪伴**,和刘彻暗自较劲,但**却能看出刘曦偶尔的沉默,**很后悔当时不应该放纵刘曦和霍去病一起玩闹,青梅竹马是最深的记忆。

    刘彻笑得意味深长,女儿不见得对霍去病无情。

    “公主,陈夫人设宴款列侯小姐,陈夫人将冠军侯都找去了。”兰芷为刘曦挽发,“陛下昨日下旨为阳石公主赐婚。”

    “大将军是满门荣耀,他娶了南宫姑姑,儿媳是阳石公主,现在谁能说大将军失宠于父皇?”

    刘曦并未接兰芷的话,反倒提起阳石公主的婚事,刘彻偏偏在此时让卫青长子卫亢上主,怎么看都非同寻常,阳石公主是**给霍去病准备的公主,现在却嫁给卫亢?

    “你还听到什么消息?”

    “奴婢听说冠军侯不会尚公主。”

    难怪卫少儿设宴,是在列侯重臣之女中挑选儿媳妇,“他竟然听陈夫人的话?”

    “奴婢听说也大吃一惊。”

    刘曦甩到些许醋意,她不想嫁给霍去病,还能阻挡他娶亲?“挑选几件首饰,为阳石公主添妆。”

    “诺。”

    兰芷帮着刘曦挑选首饰,**利用了阳石公主,对她有一分歉意,为阳石公主准备丰厚的嫁妆,**对刘彻将阳石公主嫁给卫青长子很意外,她曾经打算给阳石公主挑选个青年才俊。卫亢虽然是卫青长子,也是大汉列侯,但没什么本事,爵位完全取决于刘彻的恩赏,**不看卫亢的前途。

    因存了歉意,**曾经将阳石公主叫到面前询问她是否原意,言谈间**暗指她为其看好的人选,阳石公主跪地叩谢**关爱,却说遵循刘彻的旨意,**笑笑便让阳石公主离开,阳石公主想得也没错,卫青去世后,必然是长子承爵,公主嫁给列侯挺般配。

    阳石公主的婚礼很隆重,刘曦作为妹妹去了大将军府,见到身穿大红喜衣的卫亢,卫亢对刘曦很有礼恭敬,但说不上来为什么刘曦总是感到卫亢不似表面看着那么简单,对刘曦仿佛有心结一般。

    刘曦和他浅谈两句,便去看望南宫长公主,南宫和卫青夫妻和美,感情笃厚,脸上漾着幸福的光彩,刘曦笑着问“姑父呢?”

    “你叫他姑父,他更不敢来了。”

    “那就叫师傅好了。”

    南宫长公主笑着摇头,在甘泉宫是刘曦对卫青的帮助,南宫是记得的,“他在后院教导冠军侯,和卫亢相比,冠军侯更像是他儿子。”

    这点刘曦相信,卫青对霍去病用心最多,甚至比三个儿子加起来都多,“他们是舅外甥,只有大将军的话霍去病才会听,在霍去病心里,大将军不单单是舅舅。”

    南宫笑着点头,他们名为舅舅外甥,更像是父子,“曦儿,和姑姑说实话,你对去病...他最近没少见列侯之女。”

    “姑姑,我们不合适。”刘曦垂下眼睫品茶,几名和刘曦相熟的同龄闺秀上前,刘曦笑着和她们说话,叽叽喳喳的姑娘们说起了新鲜事,尤其是以冠军侯被提起的最多,都说他好事将近,“我瞧见冠军侯带着她骑马,冠军侯选得就是她吧。”

    刘曦看向坐在一旁陪卫少儿的女子,刘曦愣了愣,那名女子气质婉约,容貌绝丽,“长安城何时出现她这般美人?”不逊色当时的倾国美人李婉儿。

    “曦公主,您不知道她是随父兄刚来长安的,听说是在城门口坠马被冠军侯所救,才结下的情缘,她的父兄官职不显,可谁让她长得好,得冠军侯看重呢?陈夫人说了,只要儿子看上眼肯成亲,她不挑家世出身。”

    “美人陪英雄,不错。”刘曦勾出一抹笑,卫少儿本就不因该挑家世,她不过是奴婢出身,如果没卫青没霍去病哪有她现在呢。

    婚礼结束后,刘曦准备离开大将府,不让南宫长宫主相送,上车出了将军府,刘曦拄着下颚,神情恍惚中,也许是因为喝了几杯脑子乱哄哄的,那名美女的一直在眼前晃悠,突然刘曦身体向前倾,忙扶住罢手,“怎么突然停下?”

    眼前人影一晃,多了一人扶住刘曦,“我让他们停下的。”

    “霍去病,他们是宫里的侍卫。”

    霍去病舒服的向后靠了靠,和刘曦挤在一处,“臣曾经是侍中,他们都是臣训练出来的,他们更清楚我不会伤到你。“

    刘曦扭头,“你要说什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霍去病眼里一暗,“你就没话同我说?”

    “有一句。”刘曦看着霍去病一字一句的说道:“恭喜你好事将近,到时我会补上一份大礼。”

    霍去病手心盖住刘曦的嘴唇,带着厚厚茧子的手心,磨过娇嫩的唇瓣,霍去病和刘曦离很近,彼此能嗅到呼吸的味道,刘曦嫌弃的皱了皱眉,一股脂粉味儿,霍去病最近在骠骑将军府上经常宴客,**送给他歌姬派上用场,这些刘曦都听说了,歌姬宾客很是放浪形骸,霍去病还能不随波逐流?

    见霍去病越来越近,刘曦推开霍去病,抬脚踹去,”下去。“

    霍去病抓住刘曦的脚腕,柔软的触感霍去病脸红了,”刘曦,舅舅说得对,用别人让你在意是最蠢的法子,陛下骗了我。”

    难道霍去病这般表现是因刘彻所教?如果没刘彻暗示,这些闺秀也不见得都凑上去,没刘彻的命令霍去病也不会应付闺秀,哪怕是让刘曦吃醋,他都做不到,他太骄傲了,“父皇才被你放在心上。”

    霍去病松手,抬起刘曦的下颚,“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打垮匈奴,等到边关无战事后,我不会再让你逃避,将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刘曦,为何不看眼前呢。”

    霍去病趁着刘曦发愣时,想着刘彻卫青所教的,轻轻吻了一下刘曦的嘴唇,好甜,好甜,原来女子的嘴唇是甜的,霍去病红着连离开,侍卫见到罕见的一幕,冠军侯上了三遍马才上去,就算是他喝醉时也不至于这样,尤其是冠军侯的脸色,呃,比红布还更红上一分呢。

    刘曦捂着嘴唇,两辈子的初吻就这么被霍去病拿走了,而且...而且...刘曦攥着袖口擦拭嘴唇,袖口上染上几块浅红,“霍去病,你是属狗的,竟然咬人?”

    ps咳咳,没法子,霍去病也是初吻啊,处男处女没经验啊,嘻嘻。

    第二百二十八章 誓言

    长安城里什么最热闹?答曰,为骠骑将军冠军侯选妻子,列侯重臣得了刘彻的暗示,纷纷将自己家的闺女送去,只为能嫁给得刘彻爱重的冠军侯,何况霍去病英俊,本身就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虽说脾气坏了点,但前程看好,冠军侯夫人可是很威风的。

    刘彻原本打算是让刘曦明白霍去病很多人抢,她不抓牢得话,霍去病会另娶,随着进展,刘彻很愿意看到霍去病被闺秀们追得头疼,难得的窘态,给闲暇的刘彻增添娱乐。

    大汉民风开放,女追男很寻常,大汉的女子也不是明清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酒肆茶楼女子照样可醉舞狂歌,列侯之女蓄养面首并不稀奇,对待这些娇娇女,霍去病不好直接拔剑,摆出一副嫌恶的表情,冷言冷语吓不跑这些闺秀,反倒是霍去病被他们调笑得红了脸。

    一向骄纵的霍去病只能逃回军营去,继续操练骠骑军,时刻准备着给匈奴最有力的一击。

    刘曦笑呵呵的听着长安的新鲜事,兰芷道:“小姐们都说冠军侯很腼腆,看着是个厉害的,其实面对女子就没一点法子。”

    刘曦下意识的捂着嘴唇,脸颊微红嘴唇发烫,她也不算吃亏,那也是霍去病的初吻,欺硬怕软也是霍去病的性格,面对强敌他不屈不挠,而对于柔弱的女子,他不放在眼中,但也不会武力相向,被逼急了就只有逃开,以前刘曦从未想过霍去病还有这般可爱腼腆的一面。

    “赤子之心,太过纯粹了。”刘曦叹道,这般心性的霍去病很难得,纯粹的人让人珍惜,但守护起来却很难,“这个世上不是只有黑白两种颜色,霍去病,你何时才会懂呢?”

    如果他能明白一些,刘曦愿意和霍去病一起抗争,就如同霍去病说得,将来怎么样谁都不知道,经营好眼前步步为营,才能博得将来。只是如果他不明白,一人奋斗太辛苦。

    刘彻看霍去病笑话正开开怀,刘彻大宴群臣,并让皇后**将百官的夫人小姐们都请来,光听已经不能满足刘彻了,他就是想看看霍去病如何在脂粉堆里脸红尴尬,**暗自摇头,刘彻是将霍去病当儿子看,比对待儿子还要好,刘彻对刘旭的婚事不过是过问了,哪像这般薇霍去病?

    刘彻暗示**给刘旭选择妻子时,品貌贤淑最为重要,言下之意便是刘旭的妻子家世放在其后,**虽然早有安排,但听刘彻这般说,还是有点不舒服的,可在刘彻的眸光下,像以往一般体贴善解人意,以刘彻为天。

    宴会上,**端起酒樽小酌,扫了一眼旁边笑容满面的刘彻,**手指微屈,笑道:“陛下。”为刘彻斟满醇酿,“是新进贡上来的,您尝尝味道?“

    刘彻喝了美酒,香醇得很,赞道:“好酒,好酒。”

    美酒清澈,刘彻晃动着酒樽问道:“就这一些?”

    **微怔,”还有一坛,请陛下赐名。”这种酒可不是是人都能喝的,刘彻想了一会道:“紫金醇,朕命名为紫金醇。”

    群臣看着眼巴巴得,只闻到独特的酒香,他们是没资格品鉴的,刘彻唤道:“骠骑将军。”

    一直做得板板目不斜视的霍去病起身,“陛下。”

    刘彻仿佛闲话家常,笑道:“去病啊,你也该取亲了。”

    这一句话出口,大殿里寂静无声,众人的目光落在霍去病和刘彻身上,难道陛下要为冠军侯赐婚?霍去病忍不住向刘曦看了一眼,随后垂头,刘彻道:“朕将那坛唯一的在紫金醇赏给你,留作你成亲时饮用,去病,别让朕...”

    “陛下。”霍去病抬头、最终下定了决心,眸光火热灼人,刘彻心中暗喜,带着些许的醉意,”去病,你想说什么?朕都答应你。”

    **手指扣紧,如果刘彻答应霍去病求娶刘曦,**可不会给刘彻面子,女儿的终身幸福霍去病承担不起。

    霍去病单膝跪好,昂首朗声道:“臣谢陛下赏赐的紫金醇,臣以为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这句话,就是这句话,刘曦毫不掩饰对霍去病的欣赏,她早就知道霍去病会说出这句千古名言,按说不会激动,但是刘曦却感到热血沸腾,她向往浅淡平安喜乐的生活,但却不妨碍欣赏打出民族气节的大汉骑军,欣赏喜欢天生将才的冠军侯,也许霍去病活的骄纵任性,或许他除了打仗之外其它的都是纨绔作风,但谁也不能否认,他活得肆洒脱,无拘无束。

    刘彻眼中溢满欣赏赞叹,沉声问道:“匈奴不灭,你就不成亲?去病,朕还等着抱你儿子呢。”

    “陛下给臣四年,臣必灭匈奴,漠北草原再无匈奴王庭。”

    刘曦手一抖,酒樽里的酒溢出,霍去病英年早逝,是二十四岁?还是二十八岁?刘曦暗恼前生为何不通读汉史,学了五门外语有什么用?刘曦嘴边露出一丝苦笑,也别说没用,匈奴人被冠军侯追着屁股打到了欧洲,在欧洲立足,这在外国书籍上是有记载的,如此看来霍去病应该实现了诺言。

    刘彻击节赞叹,猛然起身,有力的挥舞手臂,“好,霍去病,你消灭匈奴后,朕亲自为你主婚。”

    “谢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威武”“骠骑将军必胜。“

    满殿的群臣坐不住了,跪伏于地高喊,贵族小姐们含情脉脉的望向身姿挺拔的霍去病,在热血沸腾民族气节高涨的年代,霍去病印在所有人的心上,即便在大汉天子面前,霍去病散发出来的灼灼光芒也不容忽视。

    刘彻抽出腰中挂着的铁剑,挽了个剑花,宝剑的尖插在案上,震动了摆着的杯碟发出嗡嗡的响声,刘彻手握剑柄,朗声喝道:“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朕于众卿共勉之。”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阵阵的喊声,似能从未央宫飘向整个大汉。

    刘曦向汉武帝刘彻诚心叩拜,在此刻刘曦是激动崇拜刘彻的,身为丈夫他无情薄幸,贪花好色。身为帝王他刻薄,多疑,好大喜功。但刘彻同样是一位雄才大略,很有骨气的帝王,他一直追求的是大汉强盛不受外敌之辱,大汉再无和亲之耻。

    刘彻环视四周,群臣夫人小姐们都很激动,但真正能明白他意图的人,有几个?刘彻眸光扫过卫青——他不是跟不上刘彻的步伐,而是背负太多太重。

    扫过霍去病——刘彻闪过暖意,霍去病无论何时都会跟着朕,毫无顾忌怀疑的跟着朕。

    刘彻看向刘曦——她也是明白朕的人,是唯一明白朕的女儿。

    眸光最后落在皇后**身上,刘彻伸手扶起**,攥紧了她的手,她——是和朕携手,共享天下的人。

    **抬眸,里面应满盈盈笑意,”刘彻——当为大汉天子。”在这一刻**是喜欢刘彻的,也愿意忽略刘彻的好色薄情,暗自有了一分悔意,不应让他因此紫金醇,禁欲的刘彻会yu火中烧,很难捱,所以说千万别得罪女人,尤其是像**这般聪明小性的女人。

    酒宴散去,誓言犹在耳中,刘曦回到自己住处,一时半会静不下心,命兰芷准备九尾琴,刘曦坐在琴凳上,轻抚琴弦,宫商角徵羽和现代的五线谱不一样,浑厚质朴的琴音奏响,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秦时明月汉时关...”

    等到刘曦一曲罢了,身后一直默默听她弹奏的霍去病唤道:“刘曦,四年,你可等得?”

    刘曦身子一紧,不敢回头看霍去病,扪心自问,四年,她可等得?可等得?

    霍去病向走了两步,和刘曦仅仅一寸之隔,再次问道:“四年,你等我好吗。”这是唯一一次霍去病的话语里带着恳求,“好吗?”

    “霍去病,我...我...”刘曦嗓子仿佛被堵上一样,死死咬着嘴唇,她怕自己垂泪,怕自己决绝,但更怕自己会答应,“四年后,我十八了。”

    前生十八岁嫁人,是早婚,今生十八再嫁人,她能等到吗?霍去病酒窝里含着笑,“十八岁的刘曦,正是好时候。“霍去病从怀中掏出一根金项链,坠子是红宝石,霍去病从后挂在刘曦脖子上,”如果你等不到的话,就把项梁摘下来,我就明白了,不要直接拒绝我。”

    霍去病蹲身从后抱住刘曦,深深的吸了口气,如鼻的馨香,声音低醇:“刘曦,我喜欢你,只欣悦你一人。“

    刘曦阖眼,呜咽道:“霍去病...霍去病...”脖子上的项链好重,好烫,身后一空,脚步声逐渐远去,刘曦是手指无意识的划过琴弦,四年,她等得起。

    昭阳殿里,刘彻背对**躺着,身躯微微蜷缩,心里烦躁,似想要发泄,但却被逼得很不舒服,辗转难免,刘彻腾得坐起,回头看**的睡颜,刘彻转身下榻,低声吩咐:“杨得意,朕要沐浴。”

    刘彻离去后,**睁开含笑的眼睛,他忍住了,随即慢慢得合上,刘彻,你今天让我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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