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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准拟佳期        书名:奸情进行时/裙下之臣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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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答应刘希的那个表演是在晚上开始的,下午的时候去走场就可以,所以尺宿仍旧是不紧不慢的。

    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了,前恕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看她,也不知道小婴儿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他是怎么来看这个世界的。

    尺宿低头在前恕的小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前恕的口水就从嘴角流淌下来,尺宿忙不迭的给他擦口水。小孩子大概都是这样,亲脸蛋的时候,都喜欢流口水。

    家里的饭,一直都是季简雨在做,他毕竟是一个人生活了那么多年,厨艺是懂一些的,夏殇也做过饭,跟季简雨不是一个水平的,尺宿嘴巴刁,季简雨做的都嫌不合胃口,更别说夏殇了。

    其实很久以前,夏殇做的饭,尺宿也是喜欢吃的,也曾经狼吞虎咽过。只是,她的嘴巴被养的太刁了,所以对吃的东西很挑剔,只怪那个人的厨艺太好,就连季简雨也不及十分之一。

    才晃了个神,就听见夏殇喊肚子疼。

    “怎么了?突然肚子疼?”尺宿一惊,以为他是肝疼,连忙蹲在他面前,昂着头看他。

    夏殇摇摇头,“不知道,就是疼,肠子打结一样。”

    “我们去医院吧。”

    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响,夏殇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对尺宿摇了摇头,“不用了。估计是要拉肚子。”

    说完这句话,没几秒钟,就奔向了洗手间。

    尺宿愣愣的看着,又看了看一直沉默不语的季简雨,他虽然喜欢沉默。可这会儿脸上似乎有点得意啊。

    尺宿端起夏殇面前的食物闻了闻,有淡淡的香味,也明了了,瞥向季简雨,“你跟夏殇又吵架了?”

    “怎么这样问?”季简雨抬头有些诧异的。

    尺宿指了指那炒饭,“里面有香菜呢。夏殇对这个反应很大的,难道不是吵架了,故意整他?”

    季简雨显然是一愣,旋即就恢复了平静,“我说不是你信吗?我没有故意放香菜给他,可能是拿错了。我给我自己的那份有香菜。”

    “骗鬼呢?”夏殇从洗手间里出来,脸色并不好看。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季简雨依旧是那冷淡的模样,就好似他真的什么手脚都没动一样。

    尺宿忍不住开口了,对夏殇道:“小雨不是那样的人,他说不是就应该不是的。我给你找点药吃,不行的话,我们去医院看看。”

    夏殇明显没料到尺宿会帮着季简雨说话,以前他们两个也不是没摩擦,不过还是玩笑的成分大些,也无伤大雅,毕竟也算是一家人了,吵架就当是乐趣了。尺宿以前都是不言语的,今儿怎么就帮着季简雨了?

    这边还疑惑,那边尺宿又跟季简雨说了,“小雨,你以后做饭的时候注意一下吧,夏殇的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的。我们怎么都是一家人,一个不好过,其他都不好过不是。”

    季简雨更是一愣,迟疑了良久才开口,“尺宿,你最近看马克思的书了?”

    尺宿一脸茫然,“怎么了?”

    让她看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书,不如让她去看《三枪》来的有趣了。

    “没什么,风格似乎转变了。”季简雨若有所思的,尺宿确实是变了,沉稳了,更喜欢轻浮的样子呢。转念一想,这是什么逻辑,居然喜欢轻浮的女人?

    下午的时候,是季简雨陪着尺宿一起去的酒吧,夏殇拉肚子,只能在家照顾自己和前恕。尺宿怎么都不放心,夏殇都那个样子了,怎么照顾孩子呢?

    一路上忧心忡忡的,人在出租车里,心却还在家里。

    司机开车很稳,老司机了,路熟得很,这个点儿,正是大家都下班回家的时候,车堵得厉害,尽管司机已经尽量挑好走的路线走,还是被堵在那儿,长长的车队,看不到头,也望不到尾,着实吓人。

    这要堵车到什么时候?

    季简雨抓了尺宿的手,他的手有些凉,贴着很舒服,“别急,你那边不会耽误的。”

    尺宿点点头,“我不着急,让他们等着最好。”

    季简雨勾了勾嘴角,算是笑了。

    司机将广播打开,原本是要听听交通台,看看这会儿哪里好走些,没想到,插播的竟然是新闻,听听也无妨,反正堵车也闷得慌。

    广播里的女播音员声音平淡的播报着新闻,讲的是又有几位官员,因为贪污受贿而下台的事情。并不算新鲜了,当官的几个不腐败的?尺宿也没在意,只那司机在咒骂,“我们上税,就养了你们这些米虫?!下去的好!活该!现在真应该整顿整顿了!”

    尺宿淡淡的笑了,感情这位大叔,还是个愤青。眼睛瞥向了窗外,漫不经心的看着,突然听广播里说:“经查实,与这次特大贪污腐败案有关的,是国内一家知名企业,苏氏集团,现如今,苏氏集团总裁,已经收押待审,苏氏集团总经理苏瑾,也因涉嫌商业违规操作,而逮捕归案。敬请期待后续报道。”

    尺宿呆愣了许久,苏氏集团,苏瑾?这么说苏家已经败了,不过半年时间啊,那么夏家呢?商业违规操作?贿赂?这案子可大可小啊!

    一路上都心神不宁的了,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季简雨看在眼里,却不说什么,他能说什么呢?尺宿为别人担心,他还能阻止吗?

    等到了酒吧才知道,今天是某公司的庆典,出入要严格把守,没有请柬是不能进去的。季简雨只好回去,让尺宿快结束的时候打电话,要来接她。

    尺宿是要跟几个舞蹈演员一起合作,领一支舞,有些性感的钢管舞。舞蹈演员大多数都是这酒吧的演员,就尺宿一个外聘的,想来刘希那孩子是下了不少功夫,才能得到这个机会的。

    大概跟主办方说了情况,又怕人家不信任她的舞蹈功底,当场跳了几下,那些人才得过且过了。

    跟舞蹈演员配合了几遍,也就差不多了,毕竟是个娱乐性场所,没必要搞得跟比赛一样。

    晚上八点的时候,party才正式开始。

    尺宿这才知道,这是本市很有名的一家企业的聚会,大概是因为这公司被收购了。换了新老板,老板为了亲民,特意办了这么个聚会,原本打算在酒店,比较正式的场合,可又想到,那样肯定会有太多拘束,西式的酒会条条框框也比较多,干脆就定在了酒吧里举行,大家喝酒聊天什么的,反而能拉近了距离。

    貌似还有很多节目,职员自己的也有,还真像个联欢会了。尺宿她们这一支舞蹈算是开场秀,在后台忙忙碌碌的。穿的是黑色的小皮衣短裤,尺宿穿起来,俏皮可爱的,也好看。

    前台那边,司仪幽默的语言,让这本来还有一点点紧张的氛围都消失了,尤其是介绍新老板的时候,职员们更是屏住呼吸,尤其是女员工,尤其是未婚的女职员。

    听说,老板很年轻,听说,老板很多金,听说,老板长得很祸害,听说,老板还有权势,听说,老板未婚。统统都是听说,可这人传人的,就越来越神秘,也越来越让人好奇。都想知道,这老板到底是何方神圣?

    原本是说老板在国外可能不会回来参加这聚会了,虽然说是子公司,可规模却不小的,是原本苏氏众多产业中,最卖座的一个,若不是这次苏氏出了政治问题,还不至于被别人收购,他们也就遇不到这样有神秘感的老板。

    等到真正开始的时候,惊喜还是出现了,老板竟然真的来了,有些风尘仆仆,大概是刚下飞机。说了几句客套话,面带笑容的样子,着实是让人想入非非,瞬间就抓住了那些女职员们的心,这样相貌气质都出众,最重要是有钱,哪个不爱?

    不是正式的场合,也就没太多的拘束,没太多的言论,只简单的说了几句,party就开始了。

    大家纷纷落座,酒水摆得满满的,丰盛的很。

    大伙一起干了一杯,那边才通知让助兴的节目上演。尺宿他们在后台候着,这会儿接到通知,迅速的调整好了状态,按照设计好的出场方式,站在舞台下面,等候升降机将她们升上去。

    灯光又暗了几分,只有台上有一束灯光笼罩着,烟雾慢慢的升腾,音乐缓慢的进行着,突然一个爆点,让这音乐的节奏瞬间变得欢快,沉睡一般的舞者,也复活了一般,在那根钢管上,爬上爬下,水蛇一般的灵巧。  场子里瞬间沸腾,都为那些舞者们欢呼雀跃。

    而坐在vip贵宾席的人,却一瞬间失了神,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呆愣的看着台上那群舞者中央的人,惊讶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是她?竟然是她?竟然在这里会看见她吗?

    旁边的人惊呼一声,“姚总你的手直流血了。”

    而被叫的人却怔怔的无法回神,压抑着自己满腔的情感,直勾勾的看着舞台上的人。

    第十四章

    尺宿,我们完了!你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永远都记得,说这句话的时候,那颗心有多疼,是被她捅了几刀,然后自己又拿了刀子一点点的割开自己心脏,看看那里面,还剩了什么,他那颗被掏空了的心,还剩下什么?

    全都没了。

    那女人他曾经像生命一样的疼过爱过,可换回了什么呢?本以为孩子是个希望,小心翼翼的守着,可连孩子也没了,她就彻底的远离了自己了。还强求什么?还奢望什么?强扭的瓜不甜,他还不至于那么犯贱。出国这段日子,忙得跟孙子一样,似乎又回到了刚创业的那会儿。

    自己的关系都用到了,甚至还去动用了老爷子的关系,还是没少挨骂,可都不在乎,只想着再忙一些,就全都忘了吧,就全都过去了。不是不想她,想她的一颦一笑,顽皮的,可爱的,妩媚的,妖娆的,等等等,等到脑子里那些记忆都清晰了以后,又开始害怕了,想得这么清楚做什么?反正那不属于你,别人的东西,切莫去惦记,不然赔上的,不知道要多少。

    就当做自己忘了吧,可以的。关闭了耳朵,不让任何人提起那女人的名字,和有关她的一切。一晃竟然也是半年多过去了,生意倒是蒸蒸日上了,可累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为了什么?

    雷晓问过他,为什么非要吃力不讨好的去吞并人家国外的公司,把自己弄得跟狗一样的累,在国外打拼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只是笑着不说话,为什么,他不想说,为了谁,也不想说。

    雷晓就吹胡子瞪眼睛的,狠狠地骂他,就看不惯你这为情所困得孬种样子!不就是她身边还有别的男人,那算个屁!你爱她的话,要么就抢过来,把其他男人都弄死,要是弄不死,就一起过日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死脑筋!

    姚夏听了这话的时候,狠狠的瞪了雷晓一眼,也有些恼怒,我不是你,爱情这东西,不能分享!

    雷晓却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姚夏的鼻子骂,当初是谁鼓励我去追琪琪的?你那时候怎么想的?现在跟我说爱情是唯一的了?你脑残不脑残?!怎么跟我这儿你就双手赞同的,搁你那儿,你就这不行那不行的了?

    俗气!

    姚夏懒得理他,情况总有不一样不是,尺宿的心,他是从来没感觉到过,一直飘忽着,总有累了的时候。

    本以为可以平静的,假装自己平静了,可是如今她就站在不远处,跳着妖娆的舞蹈,跟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轻而易举的,俘获了所有赞叹的目光。这其中也包括了他的,他也跟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怔怔的看着出神,看着她每一个勾人心弦的动作。

    而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尽管距离这样的靠近,尽管他的位置这样的显眼,尺宿却没瞧他一眼。这是不是跟从前一样呢?无论他站得多么靠近,尺宿那眸子也看不见他,自然而然的就忽视了过去。

    音乐声渐渐停止了,被此起彼伏的赞叹声盖了过去,几名舞者再次乘坐着升降台离开了舞台。

    那抹倩影即将消失了,姚夏才恍然间冲了上去,鬼使神差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像是忽然看不见她了,而作出的自然反应。

    冲到舞台上,那些舞者早就下去了。他一个人怔怔的站在台上,不知所措。

    台下的人看着他,也是一阵的惊讶,老板怎么了?似乎是在找谁?

    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找刚才站在中间跳舞的女人。

    这样的人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刚才的注意力全都不在舞台上,只看着他们那个帅气的老板,盯着老板的一举一动。当她们发觉,老板看着那领舞出神的时候,心就凉了一半,再看及老板看着那领舞的眼神,像是受了多大伤害,多么惋惜,多么沉痛的表情,她们的心就又沉了一半。

    最后看见老板为了那领舞不顾形象的冲了上去的时候,彻底的嫉妒了,那女人凭什么?不过就是比她们妖媚了一点点,比她们看起来年轻了一点点,身材火辣了一点点,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尺宿,跳舞的时候从来都是专注的,无论是什么场合,跳给谁看,都专心致志的,关在自己营造的环境里,不受任何的外界打扰。直到回到后台,才恍然知道,这舞蹈结束了。

    更衣室里人很多,她也不愿意挤来挤去的,就拿了自己的衣服和化妆箱,打算去卫生间自己搞定。

    卫生间的洗手台是男女共用的,去女的这边随便找了个位置,才在格子间里换衣服,就听外面有人议论纷纷。

    一个女人有些不屑的说道:“现在真是世风日下呢!你瞧见了吧,刚才台上跳舞的那几个女人,那媚眼抛的,眼珠子都要飞出去了呢!”

    另一个女人是有些痛恶的,“可不是,尤其是中间那个,一双狐狸精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咱们老板,赤裸裸的勾引,真是恶心!”

    尺宿愣了一下,勾引她们老板,是在说自己吗?

    再听下去,外面说得更为过分了。

    “这种地方的女人能好到哪里去?说不定就是个**!你是没瞧见,不仅仅是勾引老板呢,那双媚眼,全场的哪个男人没接收到?真是恶心!”

    “就是就是,都那么不要脸了,怎么还跳钢管舞?干脆脱光光了,跳脱衣舞算了,要勾引就干脆点!”

    “哈哈,她想脱光了,也没人愿意看啊。胸部小的,跟旺仔小馒头一样,一点都没看头。”

    “是吗?我倒是没注意呢,只觉得腰细,腿长,这样的女人床上功夫都好。”

    “哎呀,要死了要死了,你怎么什么都说啊?不知羞!”

    “你不是也说了。嘻嘻……”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打闹起来,尺宿在里面听得真真切切,越听拳头攥的越紧,她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儿,尤其那女人还好死不死的嘲笑她胸部小。心里的火气,就再也忍不住了,一脚踹开女洗手间的大门,愤怒的看着那两个花容失色的女人。

    “怎么,在人背后嚼舌头很有意思?倒是把中年妇女的三八精神发挥了个极致哈!刚才说的很热闹呢,狐狸精,是说我吗?我还真得谢谢你们给我这么高的评价!不过呢,我得说明一点,你们老板我没兴趣,我家的男人个个都比他优秀!你们老板很帅?怕是你们没见过几个男人吧!”尺宿轻轻地笑了,两个女人的惊愕她尽收眼底,似乎心情愉快了几分。

    尺宿顿了下,又接着说道:“我的床上功夫好不好,男人说的算,你们没那个资格!最后再说一句,你们既然看上自己老板了,也算是出来卖的,既然都打算出来卖了,就别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现在没人喜欢那个!男人们就喜欢我的爱赤裸裸,你们就赤裸裸的,没准还能爬上你们老板的床!要是做不到,就别在这里乱说话,否则只会让人听了反感!”

    “我就那么让你看不上吗?尺宿,爬我的床,有那么让你厌恶?还是说,让我来爬你的床更好一些呢?嗯?”姚夏一步一步的走进来,声音越来越清晰,最后那声几乎就是贴着尺宿的耳朵在说的。

    声音暧昧的,轻佻的,让人听了浑身酥麻的性感声音,在尺宿的耳边响起了,震惊了她,让她动弹不得的。任由着他环抱住自己的腰,下巴放在肩膀上,唇峰贴着自己的耳朵说话。

    原本在诋毁尺宿的两个女职员,顿时目瞪口呆,看着老板那形态声色,分明就是调情,旁若无人的,那样子,让她们看到了身体都一阵阵的异样。

    姚夏的唇温热,若有似无的划过尺宿的脸颊,落在了脖子上,眼睛向上抬着,盯着镜子里尺宿的每一个表情。

    淡淡的开口,“这里没你们的事,去外面好好的玩吧。”

    两个女职员如获大赦,刺溜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瞧那样子,老板对那女人有意思,自己刚刚说的那么过分,会不会给老板留下不好的印象?

    姚夏的双臂收紧了一些,勒着尺宿的腰,并且越来越用力,好似就要将她给捏碎了,融合进自己的身体里去。呼吸着她的味道,感受着她的温度,这柔软的身体,那么久没碰过,竟然一点都不陌生?

    他心里莫名其妙的燃烧了怒火,尺宿没反应的?面对他已经没了反应吗?不,她是有点不耐烦的吧?以前也是如此,每次碰她的时候,她都会不耐烦的皱眉头。

    她刚刚说了什么,她家里的男人,个个都比自己好吗?家里的男人,夏殇?还有谁呢?

    原来分别了这么久,寂寞跟想念的,只有他一个?而她不曾。

    顿时就恼了,张开嘴就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下,尺宿闷哼了一声,姚夏将她的身体扳过来,再次搂在怀里,劈头盖脸就吻了下来。迅速的后退几步,抵在了墙壁上,疯狂的掠夺着她柔软的樱唇。

    当那条湿滑的略带了酒气的舌头钻进他嘴巴里的时候,尺宿彻底的清醒过来,奋力的挣扎着,双手抵在胸前,想要将姚夏推开,可丝毫作用都没有,他力气比她大了不知道多少,无计可施的时候,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姚夏的脸被憋得通红,最后恼了干脆抓了她的手腕,将两只手打开,按在墙上,腿抬起来压住她的下半身,唇再次的侵袭过来。

    第十五章

    尺宿被吻得七荤八素,脑袋嗡的一下,舌头被他又吮又咬的,好不舒服。

    她也什么都不管了,张开嘴在他舌头上用力的咬了一下。姚夏瞬间睁开眼睛,锁住她的眸子,反咬了一口。

    不过几乎是用嘴唇咬的,牙齿就是轻轻地碰了一下,到底是舍不得她的。

    尺宿就不一样了,狠狠地咬了他,他不放开她的唇,就一直咬他。

    姚夏豁出去了,大不了就咬掉他的舌头,只要这女人狠得下心,下得去口!

    “嗯嗯嗯……”尺宿依依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身体还是不断的反抗。手被按着了还是那么的不老实。

    姚夏仔细的听了,好像是咒骂他的话,心里似乎又有了恼火,他这是怎么了?不是都说了,再也不相见么,那么狠话都撂下了,现在看见她了又巴巴的控制不住自己,而她似乎就那么绝情了,还真的一点都不怜惜自己,越咬越狠。

    嘴里已经有了血腥的味道,仍旧是不肯放开,抵死的纠缠着尺宿的嘴唇。将她一拽,圈在自己怀里,将她的胳膊扣在背后,一只手就控制住,另一只手就按着头,迫使她回应自己的吻。

    啧啧的声响,回荡在这洗手间里,弄得谁也不敢进来,谁都知道老板在里面泡妞,谁敢去打扰呢?

    渐渐地就没了意识,呼吸已经不是急促了,姚夏几乎就是没给尺宿喘息的机会,她也慢慢不再反抗,瘫软在姚夏怀里。

    姚夏放在尺宿后脑上的手,也慢慢的收了回来,在腰上不断的摸索着,慢慢的揉捏着她的臀部,顺着短裙滑进了大腿内侧,抚摸着她柔软的花蕊。身体起了自然而然的反应,自从她离开,再也没跟哪个女人这样亲密过了吧?

    看了那么多女人,温顺的、豪放的、火辣的,终究都不是她,没有她身上的那股子妖媚的劲儿。

    而尺宿这身体,也是极其敏感的,受不了那只手的挑拨,汁液连连的,弄得她好不舒服。

    两个人各自都有了反应,想要再吻下去就危险了,真怕现在就忍不住要了她,可惜这地方有些不适合。放开她的唇,两个人的嘴唇间,一条银色的丝线连接着,他的唇角还有血迹,滴答滴答的有些吓人,像是古装片里重伤一样。

    抹了把嘴角的血,凑近了她的耳边,暧昧的声音再次响起,“想我不想?”

    尺宿扭过脸去,嗤之以鼻,并不多言。

    怎么突然见到了他?这人不是出国了么?不是说好了再也不想见?怎么见到了不但不躲开,反而还来招惹她?这种突兀的感觉,就像是你突然被医生告知了,你得了绝症,明天就会死一样。惊讶愕然的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要说什么呢?说什么才是对的?说什么才无伤大雅?

    他问她想不想他。说想,那他怎么想?说不想,难道就一点儿都没想吗?矛盾了,懒得去理会。

    姚夏有些急了,但她那冷漠的样子,厌烦了?竟然就是厌烦他?

    双臂插在她的手臂下,一个用力,将她提起来,放在了洗手台上,旋即就将手伸进了她的裙子下面。

    尺宿一惊慌乱的就去抓他的手,“姚夏!你干什么?!”

    姚夏呵呵的笑了,那双手快的,尺宿哪里拦得住他,已经越过了底裤,在里面粘了一点汁液出来摆在尺宿面前,“你想我了,瞧,身体是不会说谎的。”

    尺宿彻底的烦了个白眼,勾住了他的脖子,似笑非笑的样子,“我说夏少,您也是个久经沙场的人了,床上睡过多少女人,不用我给你数数吧?你总该知道,什么叫情,什么叫欲。什么叫爱,什么又叫欲。前者可以发生后者,而后者大部分不会引发前者。你要怎么分清楚,还需要我再教你一次?即便今天不是你,随便哪个男人那么对我,我也能有点反应,然后痛痛快快的,揍那男人一顿。”

    姚夏有些恼怒,可也没发作,只笑了笑说,“小嘴巴还是那么厉害哈!不过尺宿你骗不了我,你就是想我了!”

    尺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开口,“那好吧,既然你愿意听,我就说。不过我可要声明,这跟你们男人在床上极致了的时候,对女人说爱一样的廉价,跟呻吟没什么区别。都是助兴的东西么!几个人还会去当真呢?你要是真的愿意听,就冲这你是今天包场的老板,我也给你说上个十几二十遍的!保准让你听得烦了!”

    姚夏脸上挂不住了,可还是笑了,“那好,我来说,尺宿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

    “抱歉,我很忙,没事的话先走了。”

    “别走!就不能陪我?哪怕一晚上也好,尺宿,别走。”他拉住她,近乎哀求的口气了。

    尺宿斜眼看他,“真的当我是出来卖的?你再有钱,我也不陪你,咱们玩完了,你说的!”

    “那么玩个游戏好了,我赢了的话,你陪我。我输了的话,我陪你。”

    “啧啧,无耻到家了!你想要人陪的话,外面有的是,刚才那两个女人就垂涎你呢!夏少还是别跟我这样的女人较真儿,不值得。”手一点一点的从他的掌心抽出来。

    就在要解放了那只手的时候,姚夏又用了几分力,抓紧了她,“值不值得我说的算。”

    “我亦说过,我很忙!”

    “尺宿!听话。”

    “听你的鬼话!你给我让开!”

    “我要是不让呢?你觉得我还会让你走?”

    “难不成,你还绑架我?”

    “有这可能。”

    “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你能不能用思维说话?”

    “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

    尺宿更加的不屑,“是,您是大少爷,您跺跺脚这全中国都得颤一颤,您不高兴了,就得全天下的人来哄着你,您有气了,就得全天下的出气筒都让你踹上几脚……”

    姚夏打断她道:“尺宿,你就这么编排我?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人?”

    “难道我把你美化了?”

    姚夏愣愣的说不出话来,该求的也求了,也低声下气了,只想多留她一会,怎就那么难?难道她是铁了心吗?真的就铁了心了?

    尺宿突然笑了笑,从洗手台上一跃,跳到了姚夏的身上,双腿夹住了他的腰身,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你想玩是吧!我告诉你什么叫玩儿。”

    话音未落,朱唇就印了下来,粉嫩的小舌头,在他的唇上舔了一圈,慢慢的滑进唇齿间,勾住了他的舌头,不急于侵入,缓缓地勾画着,挠着你的心,让你浑身都酥酥麻麻的的。

    吻着吻着,尺宿突然从他身上跳了下来,飞速的抽出几张钞票,塞在姚夏的裤腰带里,“小费,不用找了!”

    说完嗖的一声冲了出去,消失在人群里。

    姚夏彻底的呆愣在原地,无法动弹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腰带里的钞票,两张粉红色的,一张绿色的?竟然又是这个数字?

    “尺宿!你敢跑!”这是发了狠了,咬牙切齿的,推开人群冲了出去。

    外面围观着的人,目瞪口呆,本以为老板在泡妞,搞了半天,老板让人嫖了?

    尺宿是一溜烟的跑出去,正好有出租车经过,拦下了就钻进去,告诉那司机有人要非礼她,那司机也是个热血的人,猛踩油门,将车开了出去,还直问尺宿要不要报警抓那个人。

    回到家之后,季简雨和夏殇看着尺宿这神色都是一愣,一直追问他怎么了。

    尺宿摇了摇头,“遇上不想见的人了。要是一会儿有人来敲门,别开门啊!”

    夏殇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尺宿他了解,那人是谁?不想见的人,难道说,前恕的亲生爸爸来了?

    季简雨本来就沉默,这会儿更沉默,能让尺宿怕成这样的,估计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吧。

    果然不多时就有人疯狂的按门铃,许久没有人开门,就改为拳打脚踢了。

    尺宿只当没听到,抱着孩子去卧室睡觉。

    季简雨和夏殇面面相觑,听着那门外的人撕心裂肺的咆哮。

    “尺宿!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把门打开,我有话要说。你就算不想见我,也要说个理由,我们之间你觉得真的就那么完了吗?尺宿,你开门!开门啊!尺宿,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让我见见你好不好?尺宿,你当真那么绝情?你不开门我就一直不走,不怕丢人就让我继续这样喊!让所有人都知道最好!”姚夏在外面用力的捶打着防盗门,拳头砸在上面似乎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疼,要是能见到她,这手废了也无所谓。

    夏殇听了心烦,知道是谁来了,姚夏,没见过却听说过。不禁皱了皱眉头,“真是无耻呢!”

    季简雨二话没说,直接去了浴室,不多时端了一盆水出来,示意夏殇开门。

    夏殇犹豫着将门打开,季简雨一盆水泼了过去,一滴不浪费的泼在了姚夏的身上。

    “啊!”姚夏尖叫着,直跳脚。

    季简雨面不改色的,“尺宿不想见你,走吧。我们家不欢迎任何男性!”

    言罢就将大门关上了。夏殇哈哈的笑起来,“季简雨真有你的,这夜里凉的,一碰冷水,准冻死他,看他走不走!”

    季简雨眨了眨眼睛,“谁说那是冷水?我有那么坏?”

    “那是?”

    “快要开了吧。”

    夏殇直摇头,这人果然是心狠手辣啊!

    季简雨挑了挑眉,颇为语重心长的,“夏殇,这家是我们的对吧。我们是一家人对吧?”

    夏殇明白了他的话,点了点头,伸出手跟他击掌,“一致对外。”

    第四卷 第十六章

    “都给我滚!除了尺宿我谁都不见!”碰的一只枕头扔了过去,砸在门上。

    “夏少好大的脾气。啧啧,头等病房的门,就是不一样呢,这么砸都不坏!哥,你毁容没?”姚秋笑嘻嘻的进来,将门关上,将姚夏往里面赶了赶,坐在了床边。

    姚夏扭过头,顿时坐了起来,“你怎么来了?爸妈也来了?”

    四处搜寻了,只见姚秋一人,才略微放心了一些。他是把住院这事儿弄的风声大了些,想着让某人知道他受伤了,然后来看他。哪想到,都捅到家那边去了,这还了得,被老爷子知道,他让情敌如此对待,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还不生生活剥了他?很小的时候老爷子就说过,打架都打不赢,那不是我儿子,是孬种!

    姚秋撇撇嘴,“你当你多受重视呢?还爸妈都来看你。你也知道,爸爸忙成那个样子,哪里有那个闲心管你。也就是你妹妹我,大老远的来看看你,你倒好一进来就骂,还拿东西砸我。”

    “老爷子最好一辈子都不管我,就放任我自生自灭最好!”姚夏这说的是实话,老爷子那脾气火爆的很,也不知道怎么就当了那么大官,下面的人要受他多少气?姚夏一直觉得,经常出现在中央新闻联播里的,经常去哪里哪里访问的和蔼老头,不是他爸爸。对他怎么就没和蔼过?动不动就拳打脚踢的,那老头身手练得,都不用请保镖了!

    姚秋哀叹一声,“这话要是让爸爸听见了,可要伤心的啊。”

    姚夏直翻白眼,老爷子能伤心都出鬼了,只怕是听了直接打他了,不死也半残废。顿了下换了个话题问她,“你来干什么的?确实大老远跑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姚秋眨眨眼睛,直盯着姚夏的衣服,想看看伤的怎么样。

    姚夏一把弹开她的手,有些不耐烦的说,“去去去,你别以为我看不见,你要是想憋笑,就憋的成功点儿,别让我看到痕迹!你大老远跑来,就是看你哥笑话的是吧?!”

    姚秋强忍住笑,确实憋的难受,“哪能啊,是真的来看你的,被烫伤的?烫哪里了,给我看看。”

    姚夏冷哼一声,“没事儿就回吧,我好着呢!”

    姚秋应了一声,趁他不备,一把扯开了姚夏的病号服,看见了胸口那一大片的烫伤,红红的,看样子有些吓人。

    “你干什么你!”姚夏有些恼,扯过被子就遮挡好自己的身体,“你也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别你不知道啊!”

    姚秋没理他,有些心疼,到底是亲生哥哥呢,被人弄成这样,难免就有火气,“怎么弄的?谁弄的?哥我给你出气去!”

    “胡闹!”姚夏瞪了瞪眼,“没你事儿!哥还用你去给出头?你就老老实实的呆着吧,赶紧回家去,你那老板不是跟催命鬼似的么,还不回去给他卖命?”

    姚秋这不算完,非要给姚夏出气不可,她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高傲的哥哥受过这样的苦,当即就拉下脸来,“姚夏,我问你,这哪个女人弄的?胆子肥了,敢动我哥哥!”

    越看越心疼,手指轻轻地抚摸姚夏的胸口。

    姚夏浑身一缩,直往后退,皱着眉看她,“你还敢摸,男女授受不亲!”

    姚秋险些就喷血了,“哥,你脑残了你?!我是你妹妹,跟我讲什么乱七八糟的?你那眼睛一直看门口干什么?你正经点儿,问你话呢,谁弄的?要是女的我就泼回来,要是男的我就咔嚓了他!”

    自从进来就发觉这人不对劲儿,一直看着门口干什么,等人呢?在等谁呢?

    姚夏收回了目光,有一直看门口吗?是盼着尺宿来的,她那人脑子不动不思考的,万一看见姚秋动手动脚的,误会了怎么办?只能躲着妹妹的那只手,虽然是亲妹妹,可尺宿不知道那关系啊!

    再次的皱眉,“你这跟谁学的?当心嫁不出去!知道腾椿语为啥不要你了吧?就你这个样子,丢人!”

    姚秋嗤之以鼻,她原本就没打算跟腾椿语,“我哪里知道跟谁学的,反正一直跟你和雷晓哥在一起,你说我跟谁学的?”

    姚夏万分的后悔样子,“你看看,我就说么,少跟雷晓那厮在一起,他一肚子坏水!你以为他跟你哥哥一样,这么纯洁,这么好呢?”

    姚秋听了直想吐,什么叫纯洁,跟姚夏完全相反的就是了。这人也好意思说!看在他病着的份儿上,也不争辩,只说了,“哥,你说到底谁弄的?是不是,尺宿?”

    试探性的一问,想来想去,也就那丫头能让个姚夏那么维护了。

    姚夏叹了口气,“回去吧我的亲妹妹,别给哥哥添乱。我现在没时间照顾你。”

    姚秋赖着不走,忽然想起了尺宿的样子,看起来乖巧,却浑身都是妖娆气质的女孩,“哥,是她对吧。你放心我不是来找茬的,尺宿那孩子我也挺喜欢的,我……”

    姚夏毫不留情的打断她,“你给我等会儿!什么叫那孩子?那是你大嫂!”

    姚秋扁着嘴,“大嫂?我也想叫一声呢,可是你行吗?再者说,很快我就有个新大嫂了。”

    姚夏一个激灵坐起身,抓住她的肩膀,急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姚秋猛的拍了一下姚夏的胸口,“哎呀,我忘了说了,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爸妈商量了一下,觉得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能再这么花天酒地地下去了,给你定了门亲事,你应该见过的,是咱方叔叔的千金,就那个国土资源部的方叔叔。”

    姚夏一方面疼,虽然那天的水不是很烫,可也疼的,另一方面愤怒,“老姚怎么就那么胡闹呢?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就热衷这事儿!”又看向了姚秋,“你就由着他们把你哥卖了?!”

    “我要是由着他们,还能来找你?你倒是好,一直赶我走!”

    姚夏掀开被子起身换衣服,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就当这样姚秋的面,换了套西装,嘴里还碎碎念的,“简直是胡闹!你马上回家,无论如何帮我拖住爸妈,先别搞出动静,我这么退婚的话,女方面子也不好看,知道吗?”

    姚秋倒是悠闲起来,顺势依靠在床头,确实舒服,她老哥住院都搞得这么舒服,人懒洋洋的,大有看热闹的意思,“那你可快点儿,我压不住这事儿。”

    姚夏再次按住她的肩膀,郑重道:“拜托了,你以后要什么,哥都给你送到眼前去!”

    “你说的啊,我可记住了!”

    姚夏用力的点头,然后飞速的冲了出去,开了车直奔尺宿的住处,也不矜持,也不装可怜等她来了。再不找上门去,只怕这终身大事就误了!

    老爷子是怎么想的,忽然要他结婚,受了哪家的刺激了?以前在他面前提起过,说谁谁抱孙子了,谁谁做了外公了,就是旁敲侧击呢,姚夏只都当做耳边风了。没想到,这次来真的了!

    尺宿家的大门依旧是紧闭着,他不管不顾的去砸了很久,里面就是不开门。

    “尺宿,我有事找你,你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一谈,五分钟也好,尺宿你出来啊!”砰砰砰又砸了几下,里面就是没反应。

    这一门之隔,尺宿抱着孩子在房间里,也能听到他在外面大吼大叫的,也多多少少知道前几天季简雨伤了他。这事儿小的跟芝麻一样,楞是上了电视,镜头里的姚夏憔悴的,我见犹怜的,也就是那人,能那么花样百出的,受个伤还那么大动静。本来是打算去看看的,毕竟跟她有关,怎么也放心不下,没想到这么快这人就找来了,听敲门的声音,伤的不严重么!

    夏殇这次也没心烦,反而拉了季简雨下棋,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季简雨那人你跟他说十句,他能回你一句不错了,这次却反常的,夏殇说一句,他应一句。两个臭棋篓子,险些就打起来了。听着门外那人的动静,顿时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要是旁人,他们也不会这么一直抵抗,只是那人是前恕的亲生爸爸,这亲爸爸来了,他们两个还有地位吗?就因为孩子,尺宿都不能把他们两个放在首位了。

    “不开门是吗?尺宿我今天一定要见到你!”姚夏愤愤不平的,想着房间里还有其他两个男人,心里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抽打了,凭什么你们日夜陪着我家尺宿,这是凭什么?

    瞄了一眼楼道间的小广告,直接打了开锁公司的电话。

    公司来了之后,问了些情况,姚夏懒得跟他多说,只掏出了一叠粉红票子,塞到那人手里,“开锁!”

    工人看见那厚厚的一叠钱,顿时傻眼了,就是开一年的锁也没有这么多钱啊!有了动力,三下五除二的就将那门打开。

    “谢了!”姚夏直直冲了进去,大致扫了一眼,客厅没有,就一定是在卧室。

    夏殇和季简雨正悠闲,忽然看见姚夏突然闯进来,迅速的就起身去拦他。可也晚了,姚夏几步就冲进卧室,将房门反锁了。

    尺宿顿时一惊,“你怎么进来的?!”

    “我说了我要见……”那个你字含在嘴里就说不出来了,看着尺宿怀里抱着那孩子,整个人呆住,只觉得那孩子亲切的很,脑子里翁的一声,“尺宿,那孩子是谁?”

    第四卷 第十七章

    原本还一直担心的,怕姚夏知道这孩子的存在,会没完没了,所以这些天,一直躲着,不见他,也不让他知道有这孩子。前恕的户口一直没落下来,这还多多少少帮了他们,不然哪里能藏这么久,而不让姚夏知道呢?

    没想到今天这人找上门来了,孩子还怎么藏?不过,知道就知道吧,孩子是她的,谁还能抢了去不成?就算是你姚夏也不行!

    尺宿淡淡的回了他一句,“我的孩子,怎么了?!”

    后面的尾音故意调高了,何其的嚣张,摆明了不待见你。

    姚夏只盯着那孩子看,越看越觉得,那眉眼像极了自己,他想伸手去抱抱孩子,尺宿却慌忙的后退一步,与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这是……我儿子?”颤抖的声音,仍然是不敢确定的,目光离不开了,看着那孩子脸上所有的表情,小鼻子紧了紧,小嘴巴咧开,像是在笑,小手一直挥舞着,抓了妈妈的头发,脚丫子也不老实起来,来回的踢着。

    尺宿抱紧了怀里的前恕,“这是我儿子。”

    “你一个人生的出儿子?!尺宿,这是我儿子对不对?这就是我儿子,是前恕,对不对?你当初没有把孩子打掉对不对?尺宿你告诉我,这孩子是我的!”姚夏越说越肯定,这就是他儿子。

    尺宿冷笑起来,“又不是就你一个男人,我跟谁还不能生孩子了?”

    姚夏步步紧逼,尺宿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着墙壁,退无可退了。

    姚夏想伸手去抱抱孩子,可尺宿惊慌的搂紧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转而按在尺宿的肩膀上,“撒谎!你是神速吗?这孩子多大了?按照日子算,不是我的是谁的?尺宿,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知道我这大半年,是怎么过的吗?你怎么就那么狠的心?”

    尺宿呵呵的笑起来,无尽的嘲讽,昂起头来丝毫不畏惧的瞪着他,“你是怎么过的?我狠心?当初是你赶我走的,我有说过一个不字吗?你说的我就照着做了,怎么你还不满意?当初让我走的是你,现在来找我的也是你,姚夏,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就算你是一盘大餐,我还不稀罕吃呢!”

    姚夏的手臂徒然的垂下来,好似被抽光了力气。是啊,赶走她的人,是他啊!她没打掉孩子,这大半年一个人,该多辛苦?他,又是怎么过的呢?他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丈夫的责任,他没尽到。爸爸的责任,他也没有尽到,有什么资格呢?可那时候,他又知道什么呢?有人诚心瞒着你,你还指望去了解什么?

    眼睑垂了下来,似乎是有些自嘲了,“我倒是希望你说一个不字,哪怕你当初哼一声,尺宿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那时候我就想,只要我的尺宿吭一声,说一句软话,哪怕不是爱我,就只一句温言软语,我都会留你一辈子,跟你厮守一辈子。不管那孩子在与不在,都不重要。我们在一起可以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我可以一直守着你,等到老死的那天。真的,我那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道:“可是你没有,你从容的走了,让我以为你投向别人的怀抱了,是你让我不确定,我***爱的死去活来,那女人到底爱不爱我?是你让我恐慌了,我怕失去你,所以想着有个孩子会好一些,可当时我问你,孩子是不是打掉了,你趴在我怀里哭,我以为你是在乎我,可你告诉我的是,孩子没了,你让我怎么想?你那时候为什么骗我?你说你不稀罕我,可我就说稀罕你,你赶我多少次,我都还会再来。尺宿不管以前怎么样,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好不好?”

    尺宿不做声,只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眉眼确实是像极了姚夏呢。

    姚夏趁她不注意,握住了那孩子的小脚,只觉得小,怎么会有这么小的脚呢?怔怔的就失了神,直到嘴巴里咸咸的,才知道已经泪流满面了。

    前恕被人握着脚,似乎以为这是在做游戏,又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咯咯咯的笑起来。

    姚夏也跟着哈哈的笑起来,十足的傻瓜样子,“他笑了!他笑了呢!尺宿你快看,咱们儿子竟然笑了,咱们儿子会笑呢!你快看啊,他对着我笑呢!儿子,快叫爸爸,叫爸爸啊!”

    前恕大概是觉得姚夏那个样子很滑稽,笑的更大声,跟姚夏的傻样子有的一拼。不得不说,还真像是父子俩。

    他们这么一笑,尺宿回过神来,盯着姚夏握着前恕小脚丫的那只手,又看了看一大一笑两张笑脸,心里咯噔一下,双臂下意识的用力抱紧孩子,充满敌意的看着姚夏,“你放手!”

    “我不放,以后都不放。”说着更近了一步,不但没放开,反而还抱住了尺宿,声音柔软了下来,似是一江春水,“尺宿你就认了吧,这就是我的亲生儿子,你没有打掉我的孩子。我们不要再闹下去了,谁也别折磨谁,以后都好好地。我知道你离不开夏殇,那就让他也留下,季简雨你喜欢的话,也可以留下。总之我们不分开了,好不好?孩子不能没有亲生爸爸的,别人对他再好,也没有血缘关系。我始终是前恕的生父,尺宿,你别固执好不好?”

    “你到底放不放?”尺宿目光更冷,像一根刺去扎他的心。

    生生的将真心掏出来,再次被人践踏了吗?这一次,就随便她,无论怎么践踏,他都不会再离开了,就犯贱一次,贱一辈子。

    尺宿看他这样,彻底的急了,用力的往后一扯,前恕哇的一声哭起来,好不可怜的。

    “你干什么?你弄疼孩子了,你知不知道?”

    “那你还不快点放手!”

    “好好好,我放手,尺宿你别伤着孩子,咱们有话好好说,孩子是无辜的。”

    “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全都是废话了。请你离开,我这庙太小,供不起夏少这尊大佛。”

    门外的夏殇和季简雨,原本没打算进去,让他们谈一谈也好,有些事情,不谈永远解不开。正准备接着去下棋,忽然就听到前恕的哭声,扯着嗓子在号。那孩子哪里那么哭过,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

    而尺宿似乎也没去管前恕,任由他哭的嗓子都哑了。两个人再也坐不住了,招了把椅子,用力的一抡,将门撞开,冲了进来。

    尺宿和姚夏还僵持着,谁也不肯退步。

    夏殇心底的火蹭的一下燃了起来,走过去,二话没说就踹了姚夏一脚,姚夏虽不及防,一个踉跄撞在柜子上,柜子上的花瓶卡擦一声摔碎在地板上。

    “我本来没想进来,我知道你是前恕的亲生爸爸,想着让你们解开那心结。可是姚夏,做人不能这样,你当初把尺宿赶走了,你想过她肚子里有你孩子吗?就算你那时候不知道她还有你的孩子,你之后不会去问?你那神通哪里去了?我就不信了,就算夏劫帮尺宿掩饰的再好,你若是真的有心找她,还会找不到吗?你***别在这里装!人也让你看了,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夏殇毫不留情的将这番话丢给姚夏,也知道字字如刀,可姚夏伤不伤心,难不难过,跟他一分钱关系都没有,他在乎的是尺宿。

    而姚夏忽然笑起来,那笑容越来越大,“尺宿,你还敢说你心里没我?你还敢说这孩子不是我的?听听那孩子叫什么?前恕!你给孩子取名字叫前恕,还敢说心里没我吗?”

    还记得,那一天半夜,他睡不着给她扇风,尺宿忽然醒过来,他就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说他给孩子取了个名字,叫前恕,寓意是前尘往事都宽恕了吧。尺宿起先觉得不错,念了几遍之后大为恼火,指着他鼻子开始骂,“

    姚夏你钻钱眼儿里了!竟然给我儿子起名字叫摇钱树!”

    姚夏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再念了几次可不就是摇钱树的谐音么。

    现如今,她用了这名字,她心里是有他的,分开的这段时间,也是想他的。

    尺宿扭过头,不肯看他,季简雨也走过去,从尺宿的怀里接过了孩子,“不哭哦,乖,爸爸抱,爸爸给喂奶奶。”轻声细语的逗弄着,果然前恕不大一会儿就不哭了。又裂开嘴笑了,依旧像个没心没肺的傻瓜。

    季简雨看着孩子也弯了眉眼,满面春风的样子。

    姚夏瞪大了双眼看着,往后退了一步,无奈的摇头,脚踩在玻璃碎片上,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而那些碎片,又似乎是割在他的心上,一点一点的拉着,像是要这样慢慢的放干了他全身的血液。

    尺宿皱了下眉头,张了张嘴,想提醒他一句当心,却终究没说出来,许久才说,“你回去吧,我们现在过得很好。”

    姚夏呆愣着,痴痴地看着尺宿,忽然笑出声来,“尺宿,你赶我多少次,我都不会走,我说过的,我守着你跟孩子。我不会放弃的,你跟孩子,我都要。”

    强行的将目光收回来,怕再这么看着,真的要崩溃了,姚夏转身走了,不管用什么手段,尺宿跟前恕,都不能跟他分开。

    第四卷 第十八章

    “尺宿,前恕饿了呢,喂奶吧。我没有。”季简雨若无其事的将孩子还给尺宿。

    尺宿还楞楞的,盯着地上的一地碎片,冷不丁抱了孩子,才回过神来,手刚摸到扣子,想要宽衣解带,就停了下来。

    “帮我抱一下。”再次交还给了季简雨,“我去洗澡。”

    刚才出了一身的汗,内衣黏在身上,好不舒服。将衣服脱下来,丢进洗衣机里,站在花洒下,冲洗着方才的汗水。

    什么时候对着姚夏也会出冷汗了?她这是心虚吗?她有什么好心虚的,长这么大,还没这么正直过呢!

    门锁拧动,打开又关上了。

    “你没拿换洗衣服。”夏殇扬了扬手里的衣服,挂在了墙上。

    “哦,你怎么进来的?”尺宿并没躲着他,赤裸裸的站在那里,依旧进行着手上的动作,往身上涂沐浴液。

    “我来吧。”夏殇接过浴花,在她身上涂抹着,不一会儿起了一层的泡沫,笑了笑说道道:“尺宿,你难道不知道,你洗澡从来都不锁门的吗?”

    “啊?有吗?”尺宿疑惑着,脑袋里拼命的回忆,确实没有印象了。

    夏殇点了点头,“我们在一起都多久了?我会不了解你吗?你的任何习惯我都知道,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尺宿撇撇嘴,“真恶心。”

    夏殇不置可否,专心的给她涂抹沐浴液,看似漫不经心的跟她搭话,“可我说的是事实。尺宿,你可瞒不了我。任何事都别想瞒我,你那眼睛,演技再好,在我面前,也无处遁形的。”

    “哦?那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尺宿挑了挑眉,唇边有一丝的坏笑。

    夏殇的手慢慢的滑了下去,在尺宿的臀部上狠狠地掐了下,“别胡闹知道吗?不然有你好受的!你敢把我身上这衣服弄脏了,我饶不了你!知不知道洗衣服多难!”

    这话不假,他们家的衣服都是夏殇在洗的,季简雨负责做饭,打扫房间是两个人一起做的。而尺宿呢,老祖宗一个,每天让人服侍着。

    尺宿呵呵的笑了,也就真的没有乱动,颐指气使的,“你快点儿,我儿子饿了呢!”

    夏殇抬眸看她,痞痞的笑了,“我也饿了呢!”

    尺宿一甩手将泡沫全都甩在夏殇脸上,泡沫顺着他的脸流淌到衣服上。

    夏殇故意大呼小叫的,“喂!衣服啊!你这人一点也不知道疼惜别人。家里那么多家务要做,我们多辛苦你知道么!要不要再找个人回来分档一些?”

    尺宿的笑容渐渐地收敛了,“你想说什么?”

    夏殇淡淡的笑了,“洗衣做饭都让他做了,反正你也说过,那人的厨艺不错。你觉得呢?”

    尺宿神色看不出喜悲来,淡淡开口,“夏殇,你真的愿意?”

    夏殇再次笑出声来,“我是一千个不愿意,但还是有一万个无可奈何啊!全都听你的,这户主是你,你让进门就进门。我们拦不住。不过我得说明,肯定我得是最大的,其他的我不管。”

    “我要是说我不愿意呢?”

    “那也随你,自己心意如何,自己清楚。尺宿我不逼你,只纵容你。你心里装了几个人,都可以。

    夏殇将浴花放下,“好了,冲冲就出来吧,前恕饿了呢!”

    “嗯。”尺宿应了声。

    夏殇默默地退出,复又看了一眼尺宿的背影,一个失神,笑着摇摇头,将门关上了。他哪里能不愿意呢?尺宿心里是有姚夏的,尺宿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姚夏在她心里,分量不轻,不然她看着姚夏到时候,会是那个眼神?没谁比他更了解尺宿了。季简雨他都容下了,还容不下孩子亲爹吗?只是想进门,没那么容易。

    之后的几日,姚夏每天都来,车停在楼下,也不大呼小叫的了,就站在楼下往上看,一站就是一整天,直到尺宿房里的灯熄了,他才姗姗而去。

    姚夏也上去过几次,还是被堵在门口,尺宿不想见他。再去的时候,就拿了补品,一夜没睡熬得**汤,是以前尺宿最喜欢的那口味,巴巴的给送去了,还是没见到尺宿。

    季简雨冷着一张脸,“交给我就好。”

    姚夏伸着脖子,企图看看尺宿有没有躲起来偷偷看他。

    “不给吗?”季简雨又问了一次。

    “哦,没有。”姚夏将保温壶交给季简雨,“让她趁热喝,明天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做好了送来。”

    季简雨从口袋里掏了张字条给他,“都写着呢。”

    姚夏打开来一看,林林总总的写了十二道菜,但是据他所知,没几个是尺宿爱吃的,尺宿的口味他了解,那时候被他调教了,清淡了,麻辣的东西都少吃了。但是这人也不傻,自然知道,只怕这上面写着的,都是季简雨和夏殇喜欢吃的吧。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再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甭管是谁爱吃的,他照做就是。

    “还有事?”季简雨冷冰冰的问他,没看出不耐烦的样子,但却是就是不耐烦了。

    姚夏摇摇头,刚准备走,忽然忍不住问了句,“季简雨,我欠你钱吗?”

    “什么?”

    “你看着我的时候,为什么总像是我欠了你几千万一样的臭脸?”

    季简雨退后了一步,冷冷的说了句,“我面瘫。”

    言罢就将大门啪的一声关上,姚夏呆愣了许久,才感慨了一声,你果然是个面瘫!

    第二日照旧是来了,找人推了个餐车过来,门开了四分之一,夏殇站在门口,一盘盘的接过食物。也是摆了一张臭脸,张口就说,“我也面瘫!”

    然后也是一声巨响,关了门。

    姚夏站在门外哭笑不得的,竟然连打听尺宿的机会都没给他一个。

    一连七天,姚夏将各大书店跑遍了,每天是花样百出的做菜,营养味道都重视,没想到大半年没做饭,现在厨艺竟然又进步了。果然,这东西还是熟能生巧。

    每个新菜式刚开始做的时候,都会失败,失败了的就留给自己吃,做的色香味俱全的,才拿去尺宿那里,不管是谁吃了,尺宿哪怕是看一眼,闻一下,都该记起来他的好吧。

    依旧是每日都去,放下了一切的事物,现在还有什么能比他追回老婆孩子重要?显然是没有的了。

    “小姚又来了哦。”尺宿家小区的老婆婆又跟姚夏打招呼了,他已经成了常客了,搞的大家都记住了他。

    姚夏点头笑笑,“阿婆最近可好?”

    “好,好着呢!小姚啊,我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孙老头的女儿,长得可水灵呢,心灵手巧的,我看跟你蛮合适的,哪天你们见见?”老婆婆眉飞色舞的说着,当起了媒婆的工作。

    现在的一些阿姨婆婆的,就热衷于这个,看谁是单身的,就非要给凑成一对儿,似乎是一种乐趣了。

    姚夏呵呵的笑了起来,“可别耽误了人家姑娘,我这人不好,配不上呢!”

    “唉,我看你就蛮好的么。那么痴情的,天天往这儿跑,也不知道楼上的那小姑娘怎么想的。她要是不要你,我可是要给你介绍女朋友了啊!”老婆婆一本正经的,无限惋惜的,还真是喜欢上姚夏这人了。

    姚夏转念一想,一把握住老婆婆的手,“阿婆,您要是没事儿,就去跟尺宿说说,就说你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呢!看看她急不急。”

    “好好,我下午就去。”老婆婆一口答应了。

    又聊了几句,就走了。

    姚夏其实也没当真,不过有个人帮他还是好的。说不定尺宿一听了,觉得他还很抢手,就接受他了呢。

    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走路都生风了呢,才刚进了楼,口袋里的电话,就玩命似的响起来。

    这电话是他私人号码,知道的都是很亲近的人,谁挑这个时间打电话?

    姚夏不紧不慢的拿来一看,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是姚秋打来的电话。

    一按下接听键,就听到那小姑奶奶在电话里模仿马景涛咆哮,“哥,哥!不要好了!天塌下来了!”

    姚夏本能的将电话拿开了一点,对着她吼了声,“你小点声!怎么了,说话。”

    “你那事儿我压不住了!爸爸要把你和方小姐的事儿给办了!你快点想办法啊!老爷子这次是打算先斩后奏了,知道你是那个脾气,跟野马似的,跟你说你肯定不会同意的。老爷子聪明了,已经在安排了,正在订日子,准备让你们订婚呢,请帖都设计了。到时候把你抓来,你可就不从也得从了!”姚秋急的乱蹦,哪里想到,老爷子连她都防着了,这消息还是今早上偷听过来的,看来是知道她跟她哥同气连枝了。

    姚夏浑身一凛,老爷子竟然就这么狠?好个先斩后奏啊!这是吃定他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哥,你怎么了?说话啊!”

    “爸爸这次够狠得!没事儿,你哥打不倒。等着,过几天,就给你把嫂子和侄子带回去!”

    说完就挂了电话,直奔尺宿家就去了。

    碰碰碰的开始砸门,不大一会儿夏殇过来开门,“这才文明了几天,夏少就忍不住又开始砸门了?”

    “我要见尺宿。”

    “尺宿不要见你。”

    姚夏扯着脖子开始喊,“尺宿!我有话要跟你说!尺宿你出来一下好不好?!”

    夏殇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尽管嚷嚷,我说她不会出来,她就是不会出来。”

    “尺宿!我们结婚吧!立刻就去结婚!尺宿……”

    “碰”的一声,大门关上了,姚夏那一肚子话,无的放矢了。

    姚夏怔了一会儿,有些挫败,又急得不行,他可以一直等,等到某一天尺宿原谅了他。可是老爷子那边拖不了啊!

    只能出损招了!

    尺宿最重要的是谁?前恕。当妈的人,最看重的就是孩子了,现在又多少母亲,为了孩子继续跟一无是处的老公过日子的?

    他还不算一无是处吧?只要孩子能跟着他,那么尺宿肯定也会跟着他的吧?

    当即就打了电话给他们公司的法律顾问,“童律师,帮我打个官司,我儿子的抚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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