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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3

作者:若竹        书名:少将哥哥,别爱我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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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你考虑得如何?

    【26】你考虑得如何?

    宁之允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追着哥哥的身影而去,只是她的速度和宁希唯的速度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夜色之下的宁家花园,宁希唯像猎豹一般飞奔向大门之外,而后面是追得气喘吁吁的宁之允。

    “哥哥,你等等我!”宁之允的声音响彻整个宁家,这种一前一后的追逐,那样焦心重复着叫唤的画面,仿似是八年前那一幕的重演。

    历史不断重演,当她跑至大门旁,一如上次般无力地看着哥哥高大的身影快速钻进停在大门外的一架军用吉普上,“呯”地一下关上车门,车子箭一般绝尘而去。

    宁之允眼睛红红心情复杂地回到房里,对父母的愤怒早就被哥哥匆匆离开的事实给冲淡。

    无精打采地在电脑桌前坐下,瞥见桌面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无神的眸子渐渐染上喜色。她小心地拆开精美的绸带,揭开盒子,里面摆放着一条钻石项链。

    她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住了,将项链拿出来细看,这是一条enzo项链,别致淡雅的款式很合宁之允的心意。项链上悬着吊坠,这个心形吊坠由许多粉紫碎钻镶成,华丽而不俗。

    钻石发出那股璀璨夺目的光,像一股热能将她冷冷的心烘得热热的。哥哥已经好多年没送过她礼物了,小小的项链捧在手心,感觉很沉很沉。宁之允对着镜子将项链戴上,衬着她雪白的颈项尽显其高雅大方,清雅脱俗的气质。

    将漂亮的吊坠放在手里小心把玩,啪地一下,心形打开,里面是一张缩小版的相片,是前天兄妹俩一起照的合照。

    怪不得那天他非要拉着她照了无数张大头照,原来,是偷偷弄了这个。

    看着相片上笑得像蜜一样甜的两个人,嘴角不经意扬起,手机却也在这时传来信息。

    “允儿,你真的不要紧吗?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哥哥。桌上的礼物,是送给你的。从现在开始,我会关机一段时间,直到紧急事件处理好。我的手机号是xxxxxxxxx。你以后可以发信息给我,我会在方便的时间回拔给你。”

    宁之允仰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想要忍着,却还是眼角泛起亮光,她还以为,这哥哥这一走,又会像八年前一样一走几年杳无音讯。彼此又只能靠邮件来联络,现在看来,这次的分别,和八年前的分别,是不一样的!

    宁之允深怕他反悔似的,快速地回发了过去:“报告少将,礼物很漂亮允儿很喜欢!谢谢!另外,允儿会定期或不定期骚扰,请少将做好心理准备!”

    她知道,这条信息发过去,他可能已经关机,也许看到的时候,已经是n天之后,但就算是这样,她也会耐心地等待他的回复。

    满心欢喜地将宁希唯发来的手机号保存好,才感觉被爸爸甩的那一巴掌,着实的痛。妈妈说会叫佣人帮自己冷敷,却不见人影,或许,无论是妈妈,还是爸爸,都忘了吧!

    宁之允伸手将大大的米菲搂进怀里,将头窝进它暖和的肚子里,从哥哥离开这个家之后,在这个家,米菲便成了她最亲近的伙伴,只有它,一直在陪伴着她,无论她开心,又或是像现在这种时候……

    第二天,宁之允故意在房里磨蹭到近中午才走出来,早上的时候佣人曾来敲了一次门,在门外小声的说。

    “小姐,夫人和老爷让你去吃早餐。”宁之允故意装睡,反正她昨晚回房的时候将门锁锁上了。

    等她磨磨蹭蹭背着个大背包走下楼,黄国兴便迎上来。

    “兴叔,我要回一趟学校,学生会还有一些交接的工作没有做完,大概要十天八天左右,如果我爸妈回家,你帮我转告他们。”

    宁之允是前学生会会长,交接工作其实早在毕业前就做好。但以她的经验来看,如果让兴叔知道她的真实去处,势必会安排几个保镖跟着她。

    “小姐,你等等,我现在马上帮你安排司机!”

    宁之允坐着司机的车进了l大,将司机打发回家,她回了宿舍取了些东西,依旧背着大背包在校园内拦了台出租车,在她停放车子的停车场下了车。

    宁之允开着自己的车子进了非凡的停车场泊好车,才走进非凡,左侧卡座里的男人对着她扯开灿烂的笑容。

    “凡哥,怎么这么巧!”

    宁之允本来请了一周的假期来陪宁希唯,现在哥哥离开了,她也不想呆在家里见着爸妈,于是就打了个电话给这分店的店长,说今天下午来演奏。

    “小允,过来陪哥喝杯咖啡。”带笑的男人说着,人站起来,不管她愿不愿意,便将她拉了过去按坐在座位上。

    宁之允对上他眯成一线的眼眸,几日不见,他怎么好像笑得更耀眼了?

    “凡哥,今天我不用喝果汁了?”宁之允嘿笑着,手伸过去老实不客气地想要为自己倒杯咖啡。

    服务生却适时端来一杯果汁,男人一手按着咖啡壶一手将果汁推到宁之允面前。

    “小允,你别忘了你哥是干什么的,我可不想死于你哥的乱枪之下。”区楚凡为自己找了个最好的籍口。

    聪明的男人献殷勤从来是不着痕迹的,因为过于明显的殷勤,她多半会选择拒绝和逃避。

    宁之允对他这种谈起自己哥哥便色变的孬种行径极为鄙视,她也不见得多爱喝咖啡,于是只用眼神鄙视了他一番,便低头吸吮起杯里的果汁。

    区楚凡的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眼里的笑意慢慢消失,手伸过去拂起宁之允半遮着脸的秀发。

    “小允,你今天为什么要化妆?”如果他没记错,她从来是素脸朝天的。

    “哦,没事,昨天不是陪我哥去沙滩玩吗?防晒油擦得不够,被晒伤了!不上妆跟鬼似的,会吓跑你的客人。”宁之允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一点也不像说谎的样子。

    区楚凡神色怪异地盯着她的脸,沉默了半晌,终是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端起杯子,优雅地喝了口咖啡,缓缓地问。

    “小允,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

    【27】爱他的和他爱的

    【27】爱他的和他爱的

    平时总是挂着邪魅性感满脸兴味的男人,突然正儿八经起来,宁之允有点不习惯。

    区楚凡所说的事,好几个月前就向她提起过,她本来还在犹豫,但昨晚和父母的争吵,反倒坚定了她的决心。用力地吸吮了一口果汁,迎上区楚凡写满期待的眸子,利索地应道。

    “嗯,决定了!就按你说的办吧!”

    宁之允本来是要和哥哥说起这事的,她想让他第一个知道,哥哥走得太匆忙,居然没说成,这让她觉得很没劲。

    ……

    而宁希唯接到电话之后,军用吉普载着他出了t市到达l省军区,在军区大楼前的停机坪上,一台绿色的军用飞机已在等候。

    等宁希唯坐在空军基地最机密的电子防御系统机房时,已是凌晨四点。他严肃地盯着屏幕上显示的一堆堆数据,耳边响个不停的是受到强大干扰后系统发出的刺耳危险警报。

    “副师长,先喝口咖啡缓缓气吧!”

    宁希唯所在的这个空军基地有三个师,而他所在的师是三师,去年年底他刚被任命为三师副师长,除了辅佐师长管理师里事务,宁希唯同时亦是这个机密防御系统操作维护的负责人,因为他是这个防御系统的开发者。一旁的女人叫舒佩文,是宁希唯在这个机密机房里的助手,高挑秀丽,即使穿着军装也难掩她不凡的身材及样貌。

    宁希唯没有回头,幽深的眸子死死盯着屏幕,只是默契地接过杯子,一口将咖啡喝了大半杯,然后将杯子向后递,舒佩文也不说什么,接过杯子放一边。这个过程不过一分钟的时间,两人却默契而无隔阻,可见这种事情不过是平时习惯的无限次重复而已。

    “具体什么情况?”

    “晚上十一点五十分,防御系统的报警便开始响,明显是受到了干扰,但系统显示不出具体的方位,而我们也一直查不到原因也查不到具体的方位,师长已经在第一时间在各个驻点紧急部署了士兵防止不明人员入侵,而他现在正守在西南驻点。”

    宁希唯设计的这个防御系统自投入以来,一直极为敏锐且对入侵者数据的捕捉率准确度很高,曾有效防御过不少空中的干扰入侵并立下不少大功。从理论来说,这个系统出错的机会不大,但从凌时这报警一直在响,于是整个军区马上就进入了紧急戒备状态,因为军区所在的地域与三国交界,丝微的风吹草动或许就是敌军侵略的前兆。

    “嗯,三年前,美国空军也试过受到类似的干扰,小舒你去给我查一下详细的资料,我再确认一下干扰来源。”

    宁希唯敲出一串串字符和数据,墨黑的眸子快速浏览着屏幕上不停转换的数据,这些让普通人看着头晕的外星语言在他看来不过是是调皮的小蝌蚪罢了。像是发现了什么情况,宁希唯头也没回,对坐在另几个机组的人叫了一下。

    “你们几个过来一下!”

    四个士兵迅速围了过来 ,宁希唯指着不同方向的各驻点。

    “你们四个,各人分别负责一个驻点,严密监控该驻点上空的动静。一发现异常,立刻通知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警报仍在不停响着,机房里另几个男人,即使在强劲的冷气之下,额头仍冒起了豆大的汗珠,只有宁希唯神色依旧从容,目光依旧如常,虽然神色凝重,但仍然有条不紊地用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不时还和驻在西南驻点的师长互通着情报。

    各个驻点反馈回来的情报,暂时均是风平浪静没有异动。但显然,在防御系统没有测出准确的干扰源之前,驻兵必须一直在各驻点驻守着严阵以待。

    机房处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没有窗户和外界互通的地方仅有一扇隐秘且防弹的门,舒佩文将宁希唯要的资料交给他,悄无声息地从那扇门出去,过了不久,便提着一大袋食物回来。

    原来时间,已是早上八点。宁希唯这时大概正摸着些头绪,只回了一句。

    “你们先吃!”

    众人不敢干扰他,都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手上的面包,然后快快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舒佩文拿起面包,望着专注浑然忘我的宁希唯,犹豫了一下,咬咬红唇还是走到他身旁,撕开外包装,从面包上撕了一块递到宁希唯嘴边。

    “副师长,吃点吧!”

    宁希唯垂眸望望嘴边的小块面包,并没有张嘴去吃,这种做法,无论怎么看都过于暧昧。他是从不给别人多余的幻想的人,于是抬起手接过那小块面包,放进嘴里。

    资料库调出资料的速度有点慢,宁希唯趁着等待的时间转头说了声“谢谢!”伸手将舒佩文手上的面包拿了过来,大口啃食着。

    舒佩文清澈水灵的眸子黯了下去,面前大口啃着面包却不显粗鲁的男人,从容依旧毫无狼狈之态。她抓起一盒牛奶递给他,嗓音透着一夜没睡的疲惫却很温柔:“副师长,你要多注意身体。”

    宁希唯以极快的速度将手上的面包解决掉,接过牛奶,抬眸见舒佩文一双美目带着赤果果的情意注视着自己,他没有逃避,却是坦荡荡的神色回望她。

    “嗯,我会的。小舒,这里有我们几个就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舒佩文怔了一下,只要能陪着他,她一点也不觉得累。

    “副师长,你就让我陪着吧!大家都在坚守岗位呢!不能因为我是女同志就享受特殊待遇。”

    碍于有别人在场,舒佩文说得挺含蓄。宁希唯知道现在的时机也许不合适,但他向来不是拖拉的人。瞥了一眼屏幕,见资料仍在调出中,便再次转身,幽深的眸子落在舒佩文含情带羞的脸容上。

    “小舒,我想请教你一件事,是私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宁希唯还是第一次主动跟她说工作以外的事,这让舒佩文的心难耐地亢奋期待起来。

    “当然不介意。”

    宁希唯知道,自己此话一出,势必会将她眼里的所有期待都给浇灭。

    “小舒,我这次回家,送了一条项链给我喜欢了很久的女子,你看,这样合适吗?”

    【28】谁让你来神了?

    【28】谁让你来神了?

    宁希唯知道,自己此话一出,势必会将她眼里的所有期待都给浇灭。

    “小舒,我这次回家,送了一条项链给我喜欢了很久的女子,你看,这样合适吗?”

    舒佩文楞了一下,灿然的笑意像娇嫩的花被雪霜突袭冻僵在脸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艰涩地开了口。

    “哦……哦……挺不错的礼物,她一定很开心吧!”

    她的心在狂号:如果是我,我会开心到爆!可惜,可惜不是我!

    舒佩文一时间有点接受不来,作为低他一届的学妹,为了追随他一路拼了命地追在他身后跑,不惜动用了家里的关系才得以站在他身边,这段为期几年不算短的暗恋,却在以为看到一点点光亮便夭折。任谁,都会情绪低落。

    宁希唯将她的反应收进眼内,俊朗的眉目染上喜色。

    “是吗?那就好!小舒,我看你确实累了,还是回去歇歇吧!”

    盒子里的牛奶已喝光,宁希唯大掌收拢将盒子揉成一团手一抬,空盒便在空中划着弧线准确无误地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里。

    以前的他可以对这些爱慕他的目光视而不见,但现在的他,只能直接将别人那么一丁点的希望捏碎,像那空盒一样扔进垃圾筒里。

    因为他已为了宝贝妹妹正式“出柜”,他的心亦随之死掉!埋葬掉!

    既然,他的生命里,注定容不得别的女人存在,他就有责任告诉这个追随自己多年的师妹,他,已心有所属。

    假装喜上眉梢,假装没看见舒佩文眼里的痛苦和落寞,高大的男人毅然转身重新面对屏幕,资料刚好完整调出,而男人已将个人情绪全部抽离,认真忘我地投入工作,像他这种长年处在高度戒备状态的人,当然知道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候,迟一分钟甚至几秒钟,也许就会导致一场战争的爆发。

    而舒佩文作为一名军人,也没有离开,虽然心里痛苦也是收拾好心情转到另一个机组,帮忙监控着驻点的动静。

    在宁希唯又忙活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警报终于不再响个不停,而有规律地响着,相应地,屏幕上清晰地显示西南驻点附近有异动。

    直到这时,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的宁希唯,终于开口向驻点的师长报告:“报告王师长,干扰源已排除,防御系统已经准确捕捉到威胁基地的可疑物的准备位置,就在王师长所驻的西南驻点附近!准确的坐标位置我已发送过去。”

    “好!辛苦你了小宁!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王师长迅速切断了通话去部署防敌的对策,而宁希唯则转身吩咐其他四个人。

    “你们依旧要严密监控着各驻点的情况,我先修复一下系统,以防敌军再一次干扰入侵。”

    大概又过了半小时,系统的警报信号完全消失,看来,驻点部署的歼敌成功,一举将可疑物歼灭了。

    果然,王师长爽朗的声音紧随着传了过来:“驻点危险解除!辛苦大家了!”

    当宁希唯穿过三师办公大楼前软绵绵的草地准备回宿舍补眠的时候,几架战斗机落在离他不远的停机坪上。

    宁希唯走近的时候,王师长已从战斗机上跳了下来。

    “师长,您辛苦了!”宁希唯朝王师长敬了个军礼。

    近五十岁的男人,依旧气宇轩昂,站得笔直回了宁希唯一个礼。礼毕,一把搂着宁希唯的肩膀,笑道。

    “哎呀,小宁呀!这敌军还真的会折腾呀,将我家小宁好好的休假给毁了!”

    宁希唯这一路上赶回来是心急如焚,根本没空去懊恼假期被折腾没了。他是一名军人,当然明白个人的假期和国家的安危相比,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这时听王师长这样一说,才隐隐生了遗憾,想着夜色之下的宁家花园,宝贝妹妹一路跟在自己背后狂追,一边叫唤着“哥哥,你等等我!”,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痛。

    王师长虽是个军人,闲时对部下却也甚为体恤。他见宁希唯虽然脸上波澜不惊之态,却难得地沉默着,又见他平时冷而幽深的眸子,似有一丝遗憾掠过,当下心里了然。

    “小宁呀,你在基地也好几年了,还没申请过一次探亲假,如果你需要,你可以随时申请,我到时关照一下,这假期给批长一点,如何?”

    这句话,如果在以前,是断然不会对宁希唯起什么鼓动作用,因为那时的他,极度逃避回家这个字眼。但现在不一样,一听到假期两个字,他脑海里已不受控地自动勾勒出这几天和宝贝妹妹共渡的愉快场面。

    才回到基地几小时的宁希唯,居然已经有了归心似箭的感觉。

    “谢谢王师长!需要之时,我绝不会和你客气!你可别食言,到时将我的申请砍一半啊!”

    宁希唯老实地回答,在风平浪静的和平年代,他也有想朝夕相对的人。

    “哈哈哈!看来,小王的情报非常准确,我们基地最帅最有前途的军官已经名草有主了。基地里的姑娘们心都要碎掉了!来,告诉我,谁让你来神了?”

    宁希唯正正脸色,俊朗眉目却确实沾着喜色。

    “王师长,别听小王乱说!绝对没有那回事!”

    宁希唯本能地否认着,却不及去分析自己的心里的真正想法。

    而真实的情况是,回家这一趟,确实让宁希唯的心里燃起了一把火。这把火,本来在八年前就已熄灭,但再见她,这把火便不受他控制地熊熊燃烧了起来。不及去想这之中的伦理禁忌,也不及去细想有没有以后,只是一味地沉沦在当下这种难以抑止的激情之中。

    他并没有意识到,对妹妹的这份感情已经脱离了轨道,或许早有意识,但却无法控制,所以当下只能任由这感情出轨。

    和王师长告别之后,回到单身宿舍,想起临行前给她发的信息,按她的个性,现在自己的手机,一定堆满了她的信息。

    于是,本该去洗个澡然后补眠的他,却斜倚在沙发上,开了手机,果然,如他所料,他发出信息之后,她一共回了五十条信息,宁希唯本来的倦意全无,大拇指一直在屏幕上移动着,一条一条信息细看着。

    疲惫的脸容再度焕发着神采,唇角微扬,仿佛,这一条条短信,比起食物,比起睡眠,更能提供充足的能量去让他精神百倍!

    【29】不怕宝贝小shou吃醋?

    【29】不怕宝贝小受吃醋?

    自从宁希唯离开之后,宁之允便一直没回过家,她好像每天都在奔波着,开着她的红色minicooper在t市穿梭。只是到了晚上十一点,她会准时回到l大的宿舍,然后用宿舍电话给兴叔打个晚安电话。

    这种习惯,从她在l大就读开始就一直维持着,所以,无论是在兴叔或是宁沛毅夫妇眼里,她就是这么一个循规蹈矩的丫头,乖巧听话让人放心,让人省心。

    宁沛毅夫妇对她的放心,不无道理,从夫妇庄雨菲给她的无上限消费黑金信用卡的帐单来看,她离家住校这几年,每个月的消费并不多,和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的消费差不多,两千元左右的开销。从小生在官家富家,并没有让她养成奢华豪气的生活排场习惯,这让军人出身的宁沛毅甚是欣赏。

    虽然这让庄雨菲略有微词,毕竟,女儿长大了,还如花似玉。作为兆景的总裁,她不得不考虑下一任的接班人,但儿子八年前轰轰烈烈的离家,令对儿子抱以厚望的她也逐渐将目光投到女儿身上。

    于是,开始有意无意地对宁之允提出,让她涉足上流社交圈子,想要带着她去应酬各式人等长长见识增加人脉。宁之允却总是在父母面前,露出乖巧甜美的笑容,声音清脆却又带着几分软软的撒娇意味。

    “爸,妈,我还是想过几年普通大学的生活,这兆景的事,迟早也是我的事,到时一头栽进去了,就得像妈一样卖命,我还是学生,带着那么多头衔光环,未免太张扬了。”

    她这样半撒着娇笑着解释,宁沛毅夫妇倒也觉得她说得在理,便自动许诺在她大学毕业之前,在她不愿意的前提下绝不强迫她参加上流社会的任何。

    亦因此,宁之允的大学生涯难道得地没有了如影相随的保镖,也没有应酬不完的酒会宴会,有的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的平凡生活。但她现在毕业了,也就意味着父母随时会给她贯上宁家小姐的头衔,去做宁家小姐该做的事。

    过惯了自在逍遥生活的她,就像一只在天空遨游游荡了许久的风筝,习惯了风和自由、习惯了蓝天白云,便不想再回地面,于是慢慢地她便有了掐断栓在屁股后那根线的想法。

    宁之允是打算用一贯的温婉策略慢慢去说服父母,但为了哥哥的事吵翻之后,宁之允也算是对父母的固执死板重新有了认知,开始明白,这一次,自己恐怕也要用强硬的手段去抗争了。

    于是这些天,白天她都在忙着准备一堆堆的事情,晚上,她照例到非凡打工。这晚九点,宁之允的电话准时响起,她正在非凡西餐厅内某个小室里。

    “哥哥,你昨晚没给我打电话,我发你信息,你也没回,我以为你又有紧急任务呢!”宁之允一接通电话,就噼呖啪啦地对着话筒说了起来,因为这事,昨晚她忐忑了一晚上没睡好觉。

    从宁希唯回到基地第二天起,这几天他天天都会在九点抽空打个电话给宝贝妹妹,因为作为一名军人,白天师里有繁重的事务偶尔还要应付紧急的任务,空闲时间他又全部放在他那套宝贝防御系统的研究之中,这些都需要充沛的精力和体力。所以他晚上必须保持充足的睡眠,九点三十分他必定上床睡觉,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雷打不动的习惯。

    以前,他心无旁骛了无牵挂,生活里充斥全是管理、特训、研究等事务。但现在不同,重见之后,他已经无法将宝贝妹妹扔到犄角旮旯里不闻不问了。白天他尚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但一到晚上,他就开始心痒痒。了解到妹妹每天晚上九点三十分会在非凡打工,兄妹俩便有了默契,除非特殊情况,晚上九点宁之允的电话便会准时响起,可能是军人的本能对时间有着无比精准的严苛性,宁之允对着电脑的北京标准时间,时间刚跳到九点,这电话就会准时响起,只有昨天例外。

    “嗯,昨天是有紧急的事。怎么,允儿想哥哥了?”妹妹焦急的语气,让电话那边的宁希唯心里泛起一丝甜意。

    而宁之允也感觉到哥哥的心情相当不错,声音低沉有力听不出一丝疲惫的沙哑,这让她悬了一天一夜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嗯,当然想了!”宁之允脸上挂着娇媚的笑,声音软软的带着丝嗔音,在外人听来,只当她是在和小情人通电话,幸好,区楚凡在每间非凡都特意腾出一间几平方的小室给她,说是给她更衣化妆之类的,这时她就在这小小更衣室里和亲爱的哥哥通电话,外人,绝看不到她的表情和动静。

    “哥哥,上次你不是照了一堆的照片?你有空的时候发我邮箱里。”

    当时将相片放邮箱里,因为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给妹妹一份。宁希唯当下正坐电脑前,他随手打开照片,发现很多很零散,还没来得及分类。

    “允儿,要不,我告诉你我邮箱密码,喜欢啥,你自己去折腾吧!”宁希唯随手发了个邮件,将邮箱的密码的发了过去。

    “咦!哥哥,你难道就没有个人私隐吗,怎么连邮箱密码都给我了?”宁之允愕然,她虽然将哥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却还没到要去窥视哥哥秘密的病态程度。

    电话那边的宁希唯暗忖:我最大的私隐就是你,除了你,我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宁之允听到邮件提示音,切换到邮箱打开邮件,一看那密码,“扑哧”一下就笑开了。

    “唉!我说亲爱的哥哥大人,你这邮箱密码,也太那个了吧!你就不怕你的宝贝小受吃醋?baobei加我的生日,这很容易让人想歪耶。我以我资深腐女的经验告诉你,这小受呀,虽是男人,可吃起醋来,那别扭傲娇模样,可是比起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哦!到时,要灭火,你可别找我啊!”

    ------题外话------

    亲爱的们,想你们了,求收,求留言呀……

    【30】为我破例一次?

    【30】为我破例一次?

    兄妹俩粘粘腻腻地聊了到近九点二十分,宁希唯知道这个时候,妹妹通常都要做点登台的准备,于是彼此都有点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就差没来个道别吻。

    宁希唯挂了电话,直接关了机将手机放在书桌上,走到窗前推开窗。基地里昼夜温差比较大,白天是火热的夏天,到了晚上却是透骨的凉意,嗖嗖的冷风从开了的窗户狂灌进来,拥有强健体魄的宁希唯却似感受不到一点冷意,只是穿着背心双手抱臂,举目望着清冷的夜空那一轮高悬的圆月。

    回去的这几天,让他认知到一个事实,那个总躲在他臂弯里的小丫头长大了。虽然,她在他面前仍一如从前般天真烂漫,但隐约中,他还是感觉到她骨子透着的不同。走那天,他分明看见她脸的掌印,可这几天,无论他如何追问,她都不肯说实话。

    他有点担忧,怕她和父母若是起了什么冲突,这时的他却是鞭长莫及帮不了她什么。而最头痛的是,她却不再像以前那样事无大小都向自己汇报。他想打个电话给父母了解情况,但这么多年的分离,本来就有的隔阂亦越来越大,更加无从谈起。

    看来,明天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得哄那丫头,让她将真相说出来。想到这里宁希唯也不再作无谓的思虑,迅速关上窗拉好窗帘上床睡觉。

    而宁之允挂了电话后就快速换了装,换了个和服装相衬的发型。打开小室的门,款款地走了出去。

    门外,高大的男人慵懒地倚在门边,似乎在此守候多时。

    “凡哥,你怎么站这里?有事找我吗?”宁之允被他吓了一跳,

    区楚凡穿着t恤外套黑色夹克,穿着牛仔裤的修长两腿交叠着,这种随意的打扮却掩不了他本身的张扬,一头栗黑色的发有点蓬乱,慵懒的视线碰触到宁之允,眸子像是黑暗中突然点燃的蜡烛,光亮投在宁之允身上转了一圈。

    “一定得有事,才能找你吗?”玩味的笑意挂在勾起的唇边。

    宁之允见他一脸莫测的笑意,直觉他那慵懒的眼神下,是猫盯着老鼠的神色,想起哥哥对他的评价。

    “凡哥,你有事就快说呀!我到点登台了。”却见他仍旧只是那种表情打量着自己,跺跺脚,不再理他,挽起裙摆朝中央的小舞台走去。

    区楚凡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婀娜的身姿,直到她在钢琴前坐下,他才动了身子,迈开大步走向那个每天都只留给他自己的卡座。

    卡座里,和寻常一样,一壶刚刚煮好的咖啡,壶内浓褐色的咖啡还在冒着泡泡,弥漫的,是浓郁的醇香。

    他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视线再度毫无保留地射向舞台上那抹蓝色的身影,这个卡座,是欣赏舞台上精彩演出的最佳位置。

    而这个座位,自从她开始在非凡演出起,这几年以来,他一直都为自己留着。

    宁之允曾问过他:“凡哥,你不腻吗、不累吗?天天都准时坐这里听我演出。”

    “腻呀,累呀!可你是我花了高薪挖过来的,我不天天监督着你,哪成?”

    区楚凡笑着,眼里没半分躲闪。宁之允不是小孩子,当然不会相信这种话,但像他这样的聪明人,既然这么说,定是想要掩饰什么深藏什么。而她,最不爱的就是胡乱闯进别人的生活和心房,因此也一直扮傻懒得去深究其中意味。

    今天的宁之允,穿着浅蓝曳地小礼服,头发散松挽起头顶戴了个小小的公主王冠,柔和的射灯光影罩着她,漂亮的五官侧影,通透的肌肤像精致的瓷娃娃般,宛若天使的淡憩浅笑挂在脸上,雪白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跃,随之而出的是一串串跳跃欢快的音韵。

    区楚凡面前,那杯他为自己倒的咖啡本来冒着袅袅热气,随着音韵的流逝,热气慢慢熄微,冷了的咖啡,没了热度。但他心里的热度,几年以来却从不曾熄微冷却。

    中场休息十分钟,当宁之允表演完,舞台之下响起了甚是热烈的掌声,一般的人到西餐厅用餐,这类即场的演奏不过是为了营造浪漫氛围的陪衬。但在非凡,宁之允的演奏却早成了招揽顾客的噱头,很多顾客,明显是冲着她而来。甚至,有些忠实的粉丝还专门打听她于非凡演出的行程安排,而一周七天随着她而光顾不同的非凡分店。

    宁之允站了起来,微笑着躹了一个躬,光影之下,雪白的颈项那一串项链闪着莹莹亮光,甚为惹眼。宁之允步下舞台朝区楚凡走过来,区楚凡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她颈上那串项链,宁之允是宁家千金,区楚凡在l大看到她那一刻就知道。但她却没有千金小姐的派头,平时的打扮总是清清爽爽不施脂粉不佩戴任何首饰。但这项链已戴在她颈上几天了,难道是具有特殊意义的?

    “小允,今天有空吗,陪凡哥喝杯小酒?”区楚凡掩起探究的心情,平静如常地将甜品推到才坐下的宁之允面前。

    “凡哥,很抱歉,十一点我必须回到学校。”

    宁之允抬起眼帘望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如泉水,看不到半分飘忽。

    这种听不出是不是刻意拒绝的籍口,区楚凡在这几年听了无数次。开始,他只以为她在玩一种叫种欲拒还迎的把戏,但试过好几次她下班后偷偷跟踪她之后,他才知道,那不是她的借口。

    也由此,让他认清,她不是他平时逢场作戏游乐人间时一起玩的那些女人,她并不会亦不需要用那种破把戏来勾逗男人的胃口。

    这不变的回答让向来游走花丛而游刃有余的区楚凡很是挫败,虽说他早有心理准备会是得到相同的答案,但她已毕业的事实,让今晚的他生了不该有的饶幸之心。本来慵懒地靠在椅背的身子直了起来,故意地探过身子,将一张俊脸凑近她。

    “小允,这么多年了,难道,今天就不能为我破例一次?”他那漂亮的眼睛微眯着,轻勾着唇,逸出的是半责备半玩笑的口吻。

    【31】别惹她,别惹她!

    【31】别惹她,别惹她!

    “小允,这么多年了,难道,今天就不能为我破例一次?”他那漂亮的眼睛微眯着,轻勾着唇,逸出的是半责备半玩笑的口吻。

    宁之允有一下没一下的搅着碗里的雪蛤,破例这事她还真没想过。一个是因为看他那风骚样子还真不见得有什么重要的事,二是因为她不想兴叔难做人,万一连兴叔也包庇不了她,明天开始或许就会一堆保镖跟着她打转,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凡哥,换以前,你要说不相信也不足奇。但你既然都知道了,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家里规矩必然多,还请你高抬贵手,当给小妹妹我一条生路吧!”

    她那眸子依旧清澈,俏丽的小脸苦恼状,带着让人于心不忍的娇弱。她都这样说了,区楚凡当然不能强求。因为再强求,即使是他这样厚脸皮的人也难免会有欺负弱小的负罪感和内疚感。

    他放她一条生路,但谁又放他一条生路?

    他至今都忘不了,四年前那个热哄哄的夏日,他和那个刚泡到手的小师妹一起挤在l大那个露天大舞台下,烈日之下,他只觉得自己像一条挂在沙滩上任煎晒的咸鱼,身心都不耐到了极点,想要发飙,毕竟,小师妹再美也敌不过他的宝贵的生命呀。

    却在这时,闹哄哄的广场,骤然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清,貌似全场的人都被点了哑穴一般。

    烦躁不已的区楚凡将目光随着大伙的视线投向舞台,舞台之上,难得地没有了那些乱七八糟让他看得发晕的伴舞之类,只摆了一张凳子,凳子之上,坐着一白裙少女,少女正低垂着头,如瀑布的黑发遮住她的脸,区楚凡只看到,她裙子之下的小腿修长而白皙。

    少女粉藕一般的玉臂抱着吉他,修长的手指似有若无地一下一下轻拔着吉他弦,铮铮的吉他声从舞台上四散开去,清脆而干净,像一股凉风渗人心脾,连带的整个燥热难耐的会场的气温也像降了不少。一小段铮铮的前奏之后,少女抬起头,微微一甩头,长长的黑发在空中划着美丽的弧度然后服帖地垂在她的肩上,映衬着的那张面向观众的脸孔,是让区楚凡这种从小泡在美女堆里长大的花花公子也惊艳不已的绝色。

    他站在舞台的最前排,因此,也将绝色少女的容颜看得清清楚楚,少女有着白若凝脂的肌肤,一张瓜子脸上,线条优美的性感红唇,秀气的鼻,柳眉配着大大的凤眸。只是抱着吉他坐在那远远的舞台,那双眸子凝视着台下,熠熠的眼波似是飘过每个人脸上一般,别说那些毛头小子抵不了这种风情,连区楚凡这种自嘲阅美色无数的男人,也不由得被勾去了魂魂一般,痴痴地望着台上那白衣少女。估计台下大多数男生,都恨不得自己能幻化成少女怀抱着那把吉他。

    如女神一般的少女抱着吉他坐在台上,铮铮地弹完前奏之后,性感的红唇微启,悦耳空灵的声音在整个会场弥漫,喃喃的低唱,那歌声如长了翅膀的精灵一般,钻进每个人的耳膜,震憾着每个人的心弦。区楚凡只觉得自己心里似有一把吉他,就那样被她一下一下地拔动着琴弦,那铮铮的弦音,像魔音,一直在他耳边萦绕,多年来一直不曾散去。

    这种被人硬是占着霸着心房的感觉很不好受也很可怕,他区楚凡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从来不缺女人,对女人也从不谈心。对他来说,女人如衣服,天天换着,才能神清气爽。

    他一直坚信,男女之间的所谓感情,要保持温度,不外乎是用性。这之中的关系,就像那酒精炉子之上的水壶,要水壶的水一直开着,就得不停的添着酒精。而男女间的感情,想要一直保持于高度热情之中,也必须一直用动人心魄的性去维系。

    但他对宁之允的感情,这一次,罕见地,即使没有性,甚至,连牵手也从未有过,却硬是从四年前那惊鸿一瞥起,一直持续高温,甚至有不断升温的势头。

    他给了自己不少时间,他也一直在等自己的心冷却,却不曾想到,四年过去了,这温度却丝毫没有减去。

    他努力地挣扎着,他讨厌自己这种的专情心态。因为,专情,从某个角度来说,也等于受伤。像他这种从来不缺女人的大少爷,对什么样的女人都可谓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却终是有这一天,有了一个例外。直觉地,他知道,他绝不能去惹她。

    但这种不能惹,终是压不下他的心。鬼使神差地以聘请她到非凡演出为由去找她搭讪,之后才听到她那让他熟悉不已的大名“宁之允”。

    这个大名,他从小就不陌生,这个名字的主人是他从小到大的同学宁希唯的宝贝妹妹。也是他区楚凡的爸爸的顶头上司的孙女。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不是他可以玩玩的对象,她有着显赫的家庭背景,先别说她那身份显赫得说出来吓着别人的爷爷、爸爸、妈妈,单是她那个和自己从小是同学的哥哥,便足以让他对宁之允避而远之。

    宁希唯对妹妹的宠爱及霸道,在那个全是名流高官子弟的名校是出了名的。那时的男生如若有半分觊觎宁妹妹的想法,不出几天,绝对就会收到宁希唯的警告,如若男生不听劝硬是做出些过火的诸如示爱告白之类的行径,定然会在几天后被冠以某些黑锅继而被处分。

    这样一个从小就被哥哥如此保护在羽翼之下的千金小姐,他如果不是脑壳被门夹坏了又或是发高烧给烧坏了,是绝不该去惹她!

    因为他能掂清楚自己的分量,宁之允之于他,是一个万万捅不得的蜂窝。如非将自己的真心百分百地掏出来给她,宁之允这丫头,他,最好别惹!

    只是,他能掂清楚自己的分量,却一直,掂不清楚这宁之允在他心头的份量!

    明知她惹不得,心里也一直在告诫自己,这丫头,绝对,绝对的惹不得!

    却偏偏!非要去惹上她!

    ------题外话------

    故事开始复杂化了……

    但愿,竹子能写出比上一个文好的文文。么么,谢谢大家的支持!

    向亲们推荐竹子自己的完结宠文两枚,大家有兴趣,可以去瞄瞄。

    【契约老公,别乱来】一个傲娇剩女遇上温柔痞子的故事

    【重生—妖娆尤物】一个可怜女人重生后华丽蜕变的故事

    【32】我长大要做你新娘!

    【32】哥哥,我长大要做你的新娘!

    十天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宁之允跟兴叔约定的时间到了,她再也不能以学校的事为借口,而她要准备的事情,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于是这天她便开着自己的车回到了宁家。

    晚饭的时间,照旧的只有她一个人对着满桌的菜肴,她如同嚼蜡地嚼着口中的饭,一旁的黄国兴见她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关心地问。

    “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还是这饭菜不合你口味?”

    宁之允朝他笑笑,猛地朝口中扒了几口饭。

    “没有,可能是天气太热了,没胃口!”

    黄国兴放下心,转身走去厨房,吩咐厨师弄些清热消暑的甜品给小姐晚点吃。再转回来的时候,宁之允已经搁下了饭碗。

    “小姐,我吩咐厨房做了些点心和甜品,晚点送你房里。”比起宁沛毅夫妇,黄国兴显然更关心宁之允。起码,他会惦记着她的胃口,而对宁沛毅夫妇来说,这种小事,是从来没放在心上。

    “嗯,谢谢兴叔,呆会我得出去一趟,会在十一点左右回家。”

    宁之允接过黄国兴递给她的红茶,呷了一口。

    “哦!那我去安排司机,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

    宁之允早料到,回家之后的行踪绝对不会像念大学时那般自由,也明白兴叔的难处,于是点点头。

    “嗯,对了,兴叔,我去学校这十天,我爸妈有没有回来过?”

    在宁之允看来,这个家,对父母来说,只像加油站一样,在外面溜达得没油了,才回来加一下油,然后又继续上路。

    “嗯,前几天夫人回来过,交待了一些事情第二天又离开了,说是要出国一周办什么事。不过她应该在今天会回来,她还说,让你这今天别到处乱跑,她找你有事。”

    宁之允应了一声,“嗯,好的!我知道了。”

    兴叔没有说起爸爸的行踪,那代表,爸爸已经有十天不曾回过家,估计是又到什么地方考察去了吧。这样看来,那天和爸妈的争吵,并没有让他们在意,那么,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他们是不是也会不在意?宁之允在兴叔笑眯眯的监视之下将茶喝光,站了起来步出饭厅朝门外走去。

    “兴叔,我出去林子里走走,八点左右我得出门,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下车子!”

    宁之允缓缓地走出别墅大门,种满了名贵花草的花园这时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卉,她随手折了一支粉月季,嗅着那阵阵的幽香,步出在花园之外的林中小道。

    那是一大片樱花树林,这时是初夏,樱花灿烂的花季已过,樱花树上郁葱的树叶密密地长了一树,因为宁之允和宁希唯兄妹从小就爱在树林里玩,这树林到处都缀满了灯光,天色虽已是傍晚,这树林仍旧如白昼一般明亮。

    不知不觉,宁之允走进了树林的深处那棵最大的樱花树下,明亮的灯光下,树干上一条条刀刻的痕迹仍然很清晰。那一条条横刻线是从宁之允六岁那年起兄妹俩的身高。

    宁之允伸手摸着这些刻线,思绪回到了多年前……

    六岁的宁之允,梳着两条牛角辫子,穿着白色小洋装身子紧挨在树干上,趁着哥哥不注意的时候,穿着黑色皮鞋的脚跟高高地踮了起来。

    “允儿,站直身体,喂,不要踮高脚!”

    十岁的宁希唯像个严苛的教官,硬是让她站好。小女孩没办法只得按哥哥说做,待转身之后看见树干上自己身高的刻线比起哥哥要低许多,嘴巴于是噘得老高,明显的是不高兴了。

    “哥哥,我不是小矮子,你是不是将我的刻线刻低了?”小女孩大声嘟囔着抗议。

    十岁的宁希唯长得比同龄人都要高,读五年级的他个子已经像初中生一般高了,而刚进小学的宁之允,个子矮小像个小豆丁只到哥哥的胸膛高。

    “允儿,这有什么关系,你这样娇小玲珑像个洋娃娃似的,很可爱嘛!”宁希唯拽了拽刚刚帮她梳好的牛角辫,安慰着她。

    “我不要娇小可爱,我要像小语姐姐一样高!”

    小语是宁希唯的同班女同学,时常在放学的时候追着宁希唯问功课,两人站在一起,很惹眼也很登对,宁之允经常听哥哥的同学说,这小语姐姐是哥哥的女朋友。

    “等允儿像小语姐姐一样大的时候,你一定会比她更高!”

    宁希唯只以为她不甘心自己的个子太矮,于是安慰着她。

    “我不要,我要现在就像小语姐姐一样高,我要天天和哥哥一起上学放学,那样,别人就再也不会说小语姐姐是哥哥的女朋友了!”

    敢情这小丫头是认为,如果自己和小语姐姐一样高,别人就会说她才是哥哥的女朋友,至于女朋友是什么,六岁的小丫头哪里懂?当时只是霸道的想,哥哥只能是她的不能是其他人的。

    “允儿乖,哥哥没有女朋友。”

    十岁的宁希唯,墨黑的眸子装满宠溺,一脸认真的表情向妹妹保证,于是小女孩仰着脸,甜甜地笑着对哥哥说。

    “嗯!哥哥要记得哦,你不能交女朋友,你要等我长大,等我像你一样高的时候,我要做你的新娘!拉勾哦!”说着,伸出小小的手指,示意哥哥和自己拉勾承诺。

    六岁的小女孩,刚刚看完白雪公主的故事,这时用充满憧憬的目光望着自己的美少年哥哥,想像着自己是那位漂亮的公主,而哥哥则是那位帅气的白马王子。

    从那天得到哥哥的保证之后,自此,在放学的路上宁之允再也没有看到过哥哥和女生一起走的情景。

    ……

    回过神来的宁之允,手依旧抚着那一条条凹凸的刻线,想起当时的情形,想起六岁的自己说的那句话,二十二岁的宁之允只觉得脸上一阵**辣的烧烫。六岁的小女孩不明白那句话的含义,二十二岁的她,却是很明白!

    本是沉积在最深层的记忆,被这一条条的刻线唤醒。只是,自己为什么突然鬼使神差地走来这里?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其实却是很清楚,她心里的鬼怪是谁!吃晚饭前,她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打开哥哥的邮箱,发现里面除了他回来这几天一起照的相片,还有一些在基地里的照片。

    她只想要更多地关心哥哥的生活,于是打开了一个个相片夹。

    本来只是抱着好奇眼光的去看,看了之后,心却郁闷得不行。她还以为,在基地里,只有清一色的男人。可是很多相片上,哥哥的身边都站着一个女兵。这个女兵很漂亮,站在哥哥身边,就像当年小语姐姐站在哥哥身边一样的般配。

    这个女兵是谁?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她总站在哥哥身旁?她和哥哥是什么关系?

    这一堆堆的问题,让她纠结不已,以至于晚饭吃得如同嚼蜡。虽然,哥哥说他不喜欢女人,但她就是无法释怀,而且对那个女兵,潜意识似乎像当年对小语姐姐一样排斥。

    而她现在的心情,竟然和那懵懂不谙世事的孩童时有着几分相似。

    只是,她现在,再也不能像那时一样,要求哥哥给予那样的承诺!而她,显然也不可能再像那时一样,嚷嚷着要和哥哥拉勾约定,然后大言不惭脸不红耳不热地说“我长大后,要做你的新娘!”

    【33】我该交个男朋友了!(上)

    【33】我该交个男朋友了!(上)

    夏夜的树林,风吹着茂密的树叶沙沙作响,其中还混着些刺耳的“知了知了”的蝉鸣和“哇哇”不停的蛙叫。

    对这些嘈杂的声响,宁之允却充耳不闻,只是心情复杂地望着那些到十四岁就嘎然而止的刻线发着呆,然后似是意识到什么,突然狠狠地甩甩头,随之,懊悔自责的神色爬满一张小脸。

    她用力拍拍自己额头:**!宁之允你这是怎么了?哥哥都这个样子了,如果他能喜欢女人,你这个做妹妹的应该为他高兴才对,可你怎么反而这样拖他后腿呢?

    想到这个,宁之允是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个耳光,直到将近乎病态的自己抽清醒为止。

    虽然,她不歧视同性恋,甚至时常在街上看到两两走在一起的陌生男人,便会将那些貌似亲密的男人自动地速配成一对对,在脑内yy自行脑补。

    但同性恋这种异于常人的性取向在国内绝对是异类,那条路太难走。如果可以,她当然是不舍得哥哥去遭那种罪。所以,如果哥哥能慢慢地喜欢上女人,她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

    宁之允带着强烈的自我鄙视、自我遣责再加上自我厌恶的心情,坐上兴叔为她准备的车子,平时总爱和司机闲聊的宁之允,今天一路无话,直到到达她指定的地方下了车,交待完司机十点三十分准时来接她,这才拖着有点沉重的步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进了非凡。

    宁希唯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时间又是九点正。虽然她仍在自我鄙视加厌恶中,却仍然有股冲动,想知道照片里的女兵是谁?和哥哥是什么关系?最终,好几次都在她自我告诫之下忍住了。

    “允儿,你今天有点怪怪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透过话筒,她声音里的异样、她欲言又止的犹豫,电话那边向来对妹妹言行极敏感的宁希唯当然感觉到了。

    “哥哥,你说,女生到了二十二岁还不谈恋爱,是不是就会想些有的没的,然后心理会变得极度不平衡起来?”

    宁之允直觉地将自己对哥哥那些不该有的、怪怪的想法归究到这个原因上,或许是因为自己从没有谈过恋爱,所以才会将依赖和占有欲都过份放在最亲爱的哥哥身上了。

    本来交叠着长腿,舒服地坐在床沿怡然讲着电话的宁希唯,一听宝贝妹妹的话,心里“扑通扑通”地狂跳了几下,人也随之“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允儿,果然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吧?告诉哥哥,是哪个臭男人对你做了什么或是说什么吗?”

    这几天一直开开心心的宝贝妹妹,今天突然说起这个,真让他措手不及瞬间乱了心神。再一次地,他强烈意识到妹妹已经长大,再也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小丫头。

    她已经开始渴望得到别的男人的宠爱?已经开始想要向别的男人撒娇?而再也不是像从前一样,只向自己这个哥哥撒娇、闹别扭、耍小脾气?

    瞬间充斥脑内的是一堆堆他无法接受的可能性。

    虽然,他不知道她所指的心理不平衡具体是指什么。只是,听她的话貌似不是特指某个男人的问题,而是她心里那份对恋爱强烈渴望的觉醒,这份渴望让宁希唯感觉到这个敌人的强大性。她内心的这份难以抑止的作为一个成熟女人本能的觉醒,比起任何一个围着她打转觊觎她的男人更加要可怕百倍!

    “哥哥,不是你想的那么一回事,你别乱猜。我只是突然发现,我都二十二岁了,却从来没有试过恋爱的感觉。然后,就会想,是不是恋爱一次,一切就会变得不一样!”

    宁之允喃喃地低声说着,从情窦初开的年纪起,看着身边的好姐妹纷纷出双入对,她却从来没渴求过,也从没有发现恋爱的必要和迫切,更加没发现不谈恋爱的几年青春期有过什么缺失或遗憾。

    但现在,这事牵扯到她最爱的哥哥身上,一想到或许正是因为自己缺乏恋爱的经历,才会将自己那份依赖和占有欲转变成奇怪的情怀,继而过份强加在哥哥身上,她就又强烈自责起来!

    难道,是因为这种已经近乎病态的依赖感和霸道的心态,让她潜意识认为,哥哥只应属于她宁之允一人?而这种潜意识,让她不自觉地去阻止哥哥与李咏琳的相亲?正是这种心态,才让她对安浱产生了强烈的厌恶感?也是这种心态,才会让她对那个女兵产生了巨大的排斥心理?

    宁之允快速地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奇怪行为和心情一一分析,越分析便越让她恐惧,心,也为此深深动摇!

    幸亏,自己在做出更为出格的事情之前,觉醒了,不然,到时不知还会因为对哥哥那份霸道的占有欲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果然,人到了一定的年纪,还是应该做那个年纪该做的事吧?难怪,爸妈会如此迫切地给哥哥安排相亲。

    额头和鼻尖不知何时冒了很多汗,宁之允用纸巾擦去,低头看看戴着的项链,手不自觉地把玩起那心形吊坠,打开心形吊坠,相片里的自己和哥哥,笑容灿烂。

    若然不对别人说起俩人是兄妹,这种相片绝对会给别人错觉,是甜蜜情侣照吧。

    所以,自己,终究还是因为缺乏恋爱经历,才会对哥哥产生过份的依赖感和生了不该有的独占欲吧?

    宁之允呼了一口气,心想,幸好,现在发现还不算太晚!

    “允儿,没有人规定要在二十二岁去恋爱,感情的事从来都没办法强求,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吧。而最重要的,还是要遇到那个对的人。”

    宁希唯从来不知道自己如此口拙,无论怎么说,他都觉得不对。这才发现,在宝贝妹妹的这份可怕的觉醒面前,自己这些话语和理由,显得异常苍白无力,没有一点说服力。

    如果妹妹要恋爱,作为哥哥,他无权阻止,也不该阻止!

    理智告诉他是这样,但他的心,却被一个无形的怪物无情啃咬着,也被一种叫种伦理道德的可怕东西折磨着。

    然后,他心底的声音大声疾呼,他不想她恋爱!他不要她恋爱!

    这份想要独占着妹妹的可怕感情,像一记无形的重拳,硬生生地一拳将他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最底层!

    ------题外话------

    竹子从来都觉得,自己的文,不是小白文(笑)

    无论那一个人物,竹子都尽量将她/他的心理描写得细致一些深入一些,诚如亲们的留言所说,兄妹禁忌,是一份很纠结的感情,竹子亦是尽力想将这种纠结的过程呈现给大家。

    所以,或许有些亲,受不了竹子这种过于细腻的写法而选择离开竹子,虽然竹子会觉得可惜,也确实想每个亲从文开始到最后,都陪着竹子。

    但终是明白这是不可能的,所以,留下来的亲,谢谢你们认同并接受竹子这种过于坚持的写法。

    抱抱,爱你们,也谢谢你们的一路陪伴着、见证着竹子的进步。

    竹子很乐意接受一切良性的建议,欢迎亲们留言共探讨。

    竹子会努力的,会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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