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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温韭        书名:婚婚闹离婚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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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1章 谋划

    母子终究是连心的,虽然三个儿子两个儿媳妇都没跟二老说过纪文进了看守所的事儿,但二老还是知道了。

    老太太知道后心脏病好悬没犯了,老爷子眼疾手快地把速效救心丸递过来,让她吃了,才算是平静了些。

    这老人啊,尤其一到更年期,就特爱哭,任谁劝啊,都仨字儿,没逼用。

    老太太当下就哭得不行,这楼上哭,楼下都听见了。

    老爷子受不了了,跑到书房去,拿两块棉花把耳朵给堵上了。

    这老太太哪能干啊,追着老爷子哭,硬把他耳朵里塞得那俩玩意儿给拽了出来,捶胸顿足地哭得要到岔气了,“我这辈子是造的什么孽啊我,俩儿子离婚了,一个儿子不结婚,老头子还嫌我烦,大儿子又进了看守所,活了老大的岁数,连个孙子孙女的影都没看着,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操心操到这份上,哪个老太太比我还惨啊!”

    “你可得了,谁让你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怎么到老了还不懂了!”

    “我怎么不操心,我是他们亲妈!你是不是他们亲爹啊,大儿子进看守所了你都不心疼?”

    老爷子听得直头疼,叼着老汗烟,搬着板凳上阳台上坐着去,皱着眉头熏着。外面日头大,穿着大背心子,流了不少汗,而那愁的模样,就好像家里老婆子跟人跑了似的。

    良久,屋里的老太太从大喊大闹变成了无声地低泣,老爷子方才回屋里,跟老太太说:“不放心的话,就去儿子那一趟吧。”

    老太太心头一疼,又哭了起来,“儿子到现在都不给我打个电话!”

    老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对这老太太啊,真是没辙没辙的。

    老爷子电话来的时候,伊玲在给纪文按摩太阳穴。

    分房睡依旧是必要的,但伊玲当真看不过纪文吃吃饭,就放下筷子,按一会儿额头;或者是听见浴室里连续的哗啦啦声音一会儿,突然就停了,再过很久后水声才又响起来;再或者是俩人一起去超市,走着走着,伊玲就发现身边的人没了,再一回头,就看见纪文撑着树在后面休息。

    伊玲不知道在看守所里发生了什么,问过纪文一次,纪文当时在煮饭,她倚在厨房门口轻声问她。

    纪文听见她的问话后,放下手中勺子,拿起毛巾仔仔细细地擦着手,良久,方才抬起头,缓缓问她:“小玲,这件事情,我们可以不要再提了吗?”

    伊玲当时眼睛就红了,走过去搂住他的腰,哽咽着,“好,我不问了。”

    之后伊玲对纪文就更好了,时不时地让纪文躺在她腿上,给他按摩。

    古正霖商场的那个店,已经渐入佳境,伊玲去的次数便有意无意地减少了,而纪文,公司也很少去,但当伊玲出去买菜的时候,就会立刻打电话给助理安排事宜。

    家里自始至终不请阿姨,就这两人,即使大部分时间里都是相对无言的,但这感觉,说实话,不赖,反倒是比要离婚还没离婚时要坦然舒心的多。

    伊玲对此也是有点享受的。

    “儿子,出来多久了?现在在哪呢?”老爷子声音略带沙哑,其实也是担心的,只是不说出来罢了。

    “一个多星期了,我在小玲这呢,爸您放心。”

    伊玲听见似乎是公公打来的电话,立即要把手抽回去,想要回避,却被纪文轻轻拽住,重新放在额头上。

    “在小玲那呢?你俩和好了?”

    纪文笑了起来,“没有,小玲怕我一个人不放心,让我暂时住这的。”

    这话听着,令伊玲一阵阵心虚。

    “唉,你们啊,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儿子,你妈担心你,天天哭呢,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要不就回家来看看她吧?”

    纪文沉默了一会儿,孝顺道:“我和小玲一起回去看看你们。”

    “好好好,爸一会儿去给你们买菜去,几点回来啊?五点能到家吗?”

    “行。”

    伊玲耳听着纪文跟公公说要回去,一下子就慌了。

    “一会儿回去?妈哭了?”伊玲追着纪文问。

    “想看看我们两个,看不着的话不放心。”纪文浑不在意的说,“你担心什么?”

    “还能担心什么?离婚的事啊。”伊玲突然想起个事儿,“对了,那天在妈家,你把我支走了,我回来后妈没有对我发难,你和妈说了什么?”

    纪文当时说的是他有病,生不了,不想耽误了她,但这话怎么可能跟伊玲说,一笑而过后,无论伊玲怎么缠着他问他,他都没说,被缠得实在没辙了,一把搂住伊玲,把她给亲了。

    松开她后,还一本正经地问:“还问吗?再问的话我就当做你是想被我亲了。”

    把伊玲弄得目瞪口呆的,最后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只好住嘴,跑了,再也不问了。

    纪文看着伊玲张惶而逃的样子,真是高兴得不行。

    又打电话跟纪寒提前说了句他要和伊玲回家,问有没有要跟爸妈带的话。

    纪寒那边沉静了很久,淡道:“你想转移爸妈的注意力,就说吧。”

    “好。”纪文微微颔首,“找人给罗佳看过是男孩女孩了吗?”

    “还没有,医生说胎不稳,男孩女孩次要,照顾她为先。”

    “嗯,你好好照顾她吧。”

    罗佳听见了纪寒的通话,用脚尖戳着他的胸,“喂,跟谁打电话说什么呢?”

    纪寒不言语地抓住罗佳的脚,放在手心里暖着。

    “大夏天的,纪老二,你能不能不要总握着?”

    “对身体好,你脚总是冰凉。”纪寒给罗佳捂了一会儿,才再接她之前的问话,“爸妈知道大哥进看守所的事了,很担心,也有可能对大嫂发难,大哥的意思是先告诉爸妈你怀孕的事……行吗?”

    罗佳无所谓地点头,“行啊,怎么不行,说吧,反正他们是爷爷奶奶,我拖着一直没说,就是怕以后出了意外,二位老人空欢喜一场。”

    “呸呸呸!”纪寒一脸紧张地把手放在罗佳的嘴边,“快呸三下,怎么什么话都瞎说,快点儿。”

    罗佳暗自好笑,纪寒紧张的时候,总是尤为的可爱,顺从地对着他的手掌呸了三下,“好了吗?”

    纪寒满意点头,“好了。”突然想起孕妇奶粉该喝了,出去给罗佳冲,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嘱咐她说:“还有别说谁丑,这也都会反过来到我们孩子身上的。”

    罗佳哭笑不得,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纪大婶儿!”

    不过老太太还是没等到纪文和伊玲回去,接到纪文电话后,立即就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自己打车过来了,真是一刻都不能多等。

    纪老太太来得时候,当真是兴师问罪的状态,刚进了这家门,就哭喊了一声,“老大啊,老大呢!还有小玲!”

    纪文和伊玲匆匆从房间跑出来,就看见老太太满头是汗满脸是泪,伊玲之前的心虚,登时就又跑了出来,赶紧把老太太搀了进来。

    纪文倒是淡定得很,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本书,悠然得样子就像是常年休假在家却仍然有工资领般。

    伊玲把老太太扶坐下去后,纪文拍拍她的肩膀,“去给妈倒点水。”

    老太太最懂纪文把人支开的这一招了,当下就不高兴了,“我不喝水,不用倒!”

    伊玲只好退了回来,垂着头站在沙发旁边,听老太太问话。

    纪文和老太太都坐在沙发里,只有伊玲是站着的,纪文笑着拽了拽她的袖子,把她拖了过来,坐到他身边,耳语道:“放心,妈不会为难你。”

    这老太太吧,之前也是个挺慈祥的人,可大概是受了三个儿子的刺激,暴躁的脾气经常会上来,谁都整不了。

    “我说,儿子,你来跟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我昨天听见邻居说路过看守所时看见你们了,究竟发生什么了,一句别瞒着我。”这会儿老太太也不哭了,一脸严肃正经。

    纪文就笑着把无关紧要地捡着说了。

    无非是被人陷害,进去了几天,但在里面的这几天,没受到任何的苦。

    但老太太毕竟是老人啊,终究吃的米饭和咸盐多之又多,听出了点端倪出来。

    “所以,你还是替伊玲进去的吧?你们离婚的时候,房子不是归伊玲了?”

    伊玲立刻一个慌张,婆婆要发难了!

    纪文此时悠悠地把纪寒罗佳的事说了出来,“谁的房子不一样?纪寒和罗佳还离婚了,罗佳不还是住纪寒那养胎?”

    “胎?”老太太瞬间拔起一个高调,“罗佳怀孕了?”

    纪文点头,“妈不知道吗?是怀孕了,三个月了吧。”

    老太太脸上顿时一喜,但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发难伊玲。

    不过老太太这发难啊,和刁钻婆婆倒是不一样。

    老太太一把拉过伊玲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啊,“小玲,妈一直知道你和纪文感情深,这样,你看在妈的面子上,就跟纪文复婚了行吗?你看他为你做了多少啊,他都为了你去看守所了!小玲,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啊!如果你真嫌弃纪文有病的话,那,那你们领养一个孩子不行吗?”

    伊玲当时就一愣,白着脸不可置信地问纪文,“你得什么病了!”再一联想之前纪文的身体差,顿时就更确信纪文生病了,眼泪流得那也叫一个快,“纪文,你别瞒着我,你告诉我,你得什么病了?”

    老太太眼一眨,纳闷地问:“这事儿,你不知道?”

    纪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妈,真没想到就他儿子有病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于是也就跟伊玲摊牌了,“你不是问我那天都和妈说什么了么?嗯,我说我有病,生不了。”

    这一句话,纪文说得相当平静,可这样一个男的,居然跟他妈用这样的理由去将离婚的所有事儿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伊玲她是铁打的心么?

    当然不是!

    这可真是,好家伙,歪打正着,伊玲当下就感动屁了都。

    ☆、052章 摊牌

    见缝插针煽风点火总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常用的伎俩,对付着孩子和老伴儿。

    “儿子啊,你这是骗妈呢,还是骗小玲呢?你究竟是有病没病啊?”老太太一副急得不行的模样,把脸凑到纪文面前,急得五官缩成了一团,“儿子,咱有病治病,没病你倒是跟妈说说你为什么和小玲离婚啊?你想急死你妈吗!”

    但纪文始终一言不发,坐在沙发里稳如泰山,甚至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漫不经心地调着台,调到京剧的时候偏头对他妈说:“妈你看这台吗?这是四郎探母吧?”

    毫不意外的遭到***一个怒瞪。

    “妈。”伊玲斟酌了片刻,方才出声,“纪文没病,有病的是……”

    “小玲。”纪文眼不离电视的叫她,“你看旅游卫视吗?这台介绍得不错。”声音里亦带着毫不隐藏的威胁,仿似是你胆敢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你横尸当场。

    伊玲的嘴角一抽搐,但仍旧在婆婆希求的目光下,将话说了完整,“有病的是我,那场车祸后我有了后遗症,不敢再坐陌生人的车,发胖,还有一个就是不能再孕。”

    纪文突然将遥控器摔在桌上,推开阳台的门,背对着客厅,开始抽烟。

    老太太愣了愣,作为老人,其实心愿还是早些时候抱孙子,现在这状况却是,这……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们俩才提出离婚?”老太太有些措辞无能,坐到伊玲身边,握住她双手,“没关系,生不了孩子了妈也不怪你,何况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若是努力总会有的。但是小玲你要告诉妈,你和纪文之间的另一个问题是什么?”

    伊玲想起那封匿名邮件里,童侨朗满是伤痕的后背,抬手将脸边的头发掖到耳后,一张漂亮的脸蛋血色很淡。

    老太太暗叹了一口气,这都作的什么孽啊。

    良久,伊玲缓缓摇了头,“大概是发现对方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吧,我没他记忆中的那么好了,他也和我之间有了隔阂,很难再挽回了。”

    “是你变了还是纪文变了?”

    “妈。”站在阳台的纪文此时走回客厅,淡淡地打断她,“你什么时候回去,我送你。”

    老太太沉默了几秒钟,面上有了和纪文非常相似的冷硬,没有再像个老小孩的老人,倒是母子,严肃起来那模子简直有九分的像,指着纪文沉声道,“你还想打断什么话,纪文,你不让伊玲说的话,她不说,那你来说。”

    “说什么。”

    “说你们离婚的真正原因。”

    纪文意味不明的目光,从伊玲脸上划过。

    迷茫地脸上,阵阵的难过,他看得很清晰。

    他似乎从小便一直在保护她,这么多年过去,将近二十年了吧?

    纪文叹了口气,轻声道:“因为这几年伊玲从未真正高兴过……我不想再囚着她了。九年时间,很多事情都变了,我希望她不要再过得这样累,所以我放手了。”

    听此,老太太终究不再发问。

    任何一对夫妻,都会在某一瞬间产生一种感觉,压抑。

    两相无言时,心里不禁会想这日子过得如此平淡,不过是为儿为女对付着过日子吧。

    老太太何尝不懂,但是哪家的日子不是这样过的,总是要解决的。

    “所以,你还爱小玲的吧?”良久,老太太问出了这样一句赤条条的话。

    纪文毫不迟疑地点了头,“爱。”

    这个字就像从他心底发出的一样,虚无缥缈,却又重重地落在伊玲的心里。

    伊玲缓缓抬头,定定地望着纪文。

    纪文坦荡荡地让她看着,微笑,“饿了吗?”

    伊玲扯了扯嘴角,失笑道:“不饿。”

    老太太突然又问伊玲,“小玲,那你呢,你还爱纪文吗?”

    纪文陡然屏住了呼吸,一眨不眨地看着伊玲,背在身后的手逐渐握成了拳头,只有呼吸急促的胸膛能够说明他此时的紧张。

    然而等了很久,伊玲没有回答,反而收回视线,低下了头,默而不语。

    伊玲感动的时候,常会低着头不说话,眼睛红红的。无论谁问话都绝不抬头,倔得像头驴。

    老太太便将伊玲这反应当做她是感动了。

    老太太一看这儿子和儿媳妇有戏,挤眉弄眼地把纪文推回房间让他睡觉,紧张的气氛顿时变了个样。

    纪文哭笑不得的说他不累,睡什么觉啊,被老太太两眼一瞪给瞪得更是失笑出声,便在老太太耳边嘱咐了一句话,留着老太太跟他媳妇儿说话了。

    老太太这可简直了,专挑会让伊玲内疚的话说,像什么纪文这么多年对你怎么样不只妈看在眼里呢,难道你自己都感觉不到?再像什么老二和罗佳离婚了,现在还又在一起了,这感情的事也不是随着离婚就会没的是吧?再像是什么你看爸妈都多大岁数了,还能活多少年啊,就老大纪文最不让人省心,小玲啊,你和纪文复婚了,妈死了都能安心……

    伊玲本来还因为刚刚纪文说得那些话不知该作何反应,之后却完全无了无措感,被老太太讲的一个头两个大,最后送走老太太的时候,只想一头扎床里不起来了,这婆婆明明就是老年辩论协会的吧。

    被老太太这么一闹,伊玲有很多想问的话,也能问出口了。

    老太太没留下吃饭,状似是满意的走的,纪文便去厨房做饭。

    伊玲想了很久,走到厨房去找他,想跟他谈一谈。

    “想谈什么?”纪文随着伊玲从厨房出来到客厅,依旧一副坐禅入定的模样,衬衣袖口卷了起来,第一颗扣子也给松了,抬头问伊玲,“是不是想让我离开?”

    伊玲本来没什么别的意思,而且纪文莫名其妙身体不好了,她也真的想照顾他。

    可纪文的态度,怎么在婆婆刚走,就变得这么猖狂?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对啊,我就是想让你走。”伊玲的倔脾气上来了也真是没招没招的。

    “行,我晚上收拾东西,明天走。”纪文点头。

    伊玲的气瞬间就火上来了,他这什么意思啊他?!

    “还有什么要谈的?”

    伊玲哼哼唧唧着,“谈刚才妈在这时说的话。”

    “哦?谈我多爱你?还是谈你从来没爱过我,现在仍旧对童侨朗深爱?”纪文没有在说玩笑话,眼里有明显的讽刺。

    伊玲下意识皱眉反驳,“我现在对童侨朗没有任何感觉。”

    “没有任何感觉?”纪文嘲讽道,“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和我离婚?因为童侨朗回来了,因为你心疼童侨朗身上的伤,因为你觉着我变态,我说的如何?”

    伊玲心尖骤然一个刺痛,纪文从未曾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纪文继续讽道:“你觉着很累,你觉着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了,难道你觉着我不累?每天晚上床边睡着的女人心里在想的都是其他男人,你觉着我不累?九年前你一听到童侨朗有事,立刻马不停蹄的赶过去,忘了我这个人,九年后你一看到童侨朗出狱重新出现在你身边了,立即拿出离婚协议书来让我签,伊玲,你是不是吃准了这么多年我一定会在你身边?”

    伊玲突然觉着一颗心揪着得痛,比从钱静那里知道了自己不孕的事还要痛。

    强压着心痛,伊玲淡道:“所以呢,你觉着这么多年我一直在享受你对我的感情,我从未付出过?我从未对你有过真心?”

    “谁知道呢。”纪文冷笑着。

    “呵呵,‘谁知道呢’,说得真好,”伊玲突然笑了起来,“那么你今天说得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是要告诉我再不会对我忍耐了,准备彻底放手了?厌倦我了?”

    纪文没有说话。

    伊玲起身回房开始收拾东西。

    边收拾边难受,说她从未对他真心过是吗,说她睡在他旁边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想着别人是吗,很好,太好了,她这些年的付出都当做喂狗吃了。

    纪文仍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未动,片刻后听见卧室里传来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音,笑了起来。

    这女人啊,得治,高承爵真没说错。

    没事儿激一激,欺负欺负,确实有趣。

    半小时后,伊玲终于走了出来,把纪文这些天吃穿用的装好,几个箱子几个手提袋,连踢带拽的,撇在他脚下,“你可以走了,一般夫妻离婚都是至少还是朋友,但纪文,你听话了,从现在起,我跟你老死不相往来,说到做到!”

    纪文抬起眼皮,只见伊玲眼睛通红,“我的裤子都放里面了吗?”

    “放了,不然你以为我会留着?”

    “那内|裤呢?”

    伊玲瞥了他一眼,“没看见。”

    “哦,好像在阳台上。”纪文看了眼阳台。

    伊玲嘲笑,“怎么,还让我去给你取?我嫌脏。”

    纪文乐了,“你是想留着吧?”

    气得伊玲转身就跑到阳台,踮着脚尖把挂得内|裤袜子收了起来,一起甩到了纪文脸上。

    纪文扯下脑袋上的袜子,慢悠悠地问,“我是不是还需要净身出户?”

    伊玲点头,“净身出户当然更好。”

    纪文推开她,一步步走向浴室,“我去洗个澡。”

    伊玲眉一皱,“你又想做什么?”

    纪文淡道:“没什么,洗个澡而已,你紧张什么?”

    “我什么时候紧张了?”

    “你现在紧张了。”

    本来不紧张的伊玲,却是结巴了起来,“我,我没紧张!”

    纪文突然倾身在伊玲的嘴上亲了一口,“我去洗澡。”

    伊玲被纪文弄得有些反应无能,片刻后浴室响起了水声,伊玲方才回过神来,过去哐哐敲门,“纪文,你给我出来,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浴室门突然被拉开,赤条条的纪文站在她面前,头发和身体都湿漉漉的,“说什么,说吧。”

    伊玲抓狂了,“纪文你变态!”

    纪文乐了,接着冷笑道:“对啊,我是变态,你不是早知道?”

    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的伊玲,一把将门关上,“快洗,洗完出来!”

    ☆、053章 和好

    纪文再出来时,只围着一条浴巾,伊玲坐在沙发里就像被人欠了很多钱一样,追债的,面色不豫。

    电视机里的旅游卫视在介绍瑞典斯德哥尔摩的美食,餐厅的老板骄傲的说他家的自助餐是瑞典最棒的,也甚至是全球数一数二的。

    伊玲抱着肩膀冷冷地看着。

    纪文倒了杯酒,坐到伊玲旁边,拿起遥控器便换了个台,音悦台,里面刚好碧昂丝的演唱会,激情的很。

    纪文抿了小口酒,淡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说吧。”

    伊玲不知道纪文又动了什么心思,但也没有再含糊,直奔主题,“你还有多少瞒着我的事?我以前就问过你,你说没有,但刚才妈已经替你暴露一件事了,你现在用不用自己坦白了?”

    “既然你已经准备老死不相往来了,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

    “纪文。”伊玲咬牙切齿地说,“我不是傻子。”

    “哦?”

    伊玲抱着肩膀,扬着下巴,笑了起来,“或者你不坦白也可以,我虽然情商不高,但很多事还是了解的,比如你一直想跟我复婚……不说的话,纪文,我现在就可以出去找个男人结婚了,让你永远断了复婚的念头,童侨朗现在也还是单身。”

    纪文本还是笑吟吟的,但一听到伊玲提起童侨朗,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过来。”

    伊玲执拗地不过去,纪文起身一把抓住伊玲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双手搂着她的腰,不让她动,“我说了,你就复婚?”

    “至少还有几率。”

    纪文突然从伊玲衣摆伸了进去,摸着她滑嫩的肌肤,缓缓问道,“这个呢?”

    “你别得寸进尺。”伊玲抽走他的手,甩开。

    纪文只好放开伊玲,淡道:“你一直介意我将童侨朗陷害进监狱的事对吧?那我现在告诉你,当年撞你的人不是酒后驾驶的司机,是童侨朗。”顿了顿,纪文补充道,“他那一撞,不仅撞没了我的儿子还让你昏迷三天,再不能孕,如果再来一次,伊玲,我还是会这么做。”

    伊玲一愣,“是童侨朗撞的我?”

    “童侨朗。”纪文肯定的说,“还有古正霖,他的目的是要给童侨朗报仇,比如报复我,抢走你,抢走我的公司,或者抢走我的一切。”

    伊玲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这就是你一直瞒着我的事?那为什么从不告诉我?”

    纪文收回手,端起酒杯,轻轻摇晃着,酒水间出现一个个旋转的漩涡。

    “他不是你最美好的初恋?”纪文抿抿唇,“你曾和我说过,童侨朗是你的全部。”

    伊玲哼着嗓子说,“我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

    “好,就算你没说过。”纪文不置可否,“那么我若告诉你,童侨朗故意撞你,本就想把孩子撞掉呢?恐怕你的世界观会被童侨朗毁了吧?”

    这话说得不假,初恋撞得她不能再孕,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会是一道伤。

    伊玲没有想到,横放在她和纪文之间的沟壑居然是这样的。

    原来隐瞒的理由,仍旧是在为她着想。

    纪文在伊玲发呆的时候,将伊玲重拉回到腿上坐着,手又顺着伊玲的衣摆向里面摸了过去。

    伊玲穿得衣服总是很宽松,刚洗完澡没多久,身上还有香香。

    纪文一只手滑向前胸,一手到后背的文胸搭扣上,解开。

    “喂!”伊玲猛地醒了过来,跟个惊吓的小女孩似的捂着胸,从纪文身上跳了下去,面容迅速冷了起来,“你现在在做什么?不是对我厌烦了吗?你刚才说的话,我都还记着,我记性不差。”

    “哦?我说什么了?”

    伊玲今天都快被纪文气得没脾气了,“你说对我厌倦了。”

    纪文云淡风轻地说,“哦,对,是厌倦了。”

    伊玲心脏一个抽痛,抬脚就要走,再不想跟他留在同一幢房子里。

    “站住。”纪文一字一顿沉声道。

    伊玲停了一步,又继续拉开门。

    纪文突然大步从后面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伊玲,将她压在墙上,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伊玲,你比谁都清楚我有多爱你,而你呢,除了你以外的人都在向我证明你爱的人只有童侨朗,是吧?我刚才说的话没有骗你,听着,我是厌倦你了,但我要在放你走之前,让你清楚一个事实,我会把童侨朗和古正霖一起送进去,我说到做到。”

    伊玲脸猛地一白。

    纪文笑着,却未笑到眼底,抬手摸着她的脸颊,“你看,但凡一提到童侨朗,你的反应总是如此。”

    伊玲突然有些崩溃的迹象,疯狂地挣扎着纪文。

    纪文面无表情地压制着她。

    终于,伊玲疯了一样地喊着,“纪文你***混蛋!我不爱你我嫁你?我不爱你我跟你过九年?我不爱你我一次次去医院检查怀没怀孕?我爱你的时候你在哪?你说我心里只有童侨朗,你当时的心里不是只有罗佳一个?我回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正要跟她结婚!纪文你一口一个爱我,却可以抛弃我四年,跑到监狱那破地方一个月回来一次,你爱的是我吗?你对我只是占有欲!你打败了童侨朗,你跟我结婚了,就把我甩在一边,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害怕你突然回来跟我说要和我离婚?”

    纪文呼吸一滞,“小玲……”

    心疼了,伊玲从未在他面前这样崩溃般大声哭着。

    “我***白爱你了!!!”

    纪文松了口气,抬手将伊玲搂在怀里,“好了好了不哭了。”

    伊玲嘶声裂肺地哭着,“是你惹我哭的!你居然敢说我从来没爱过你!你个混蛋!”

    伊玲哭得像个孩子,满面泪水,抬手碰到什么打什么。

    纪文缩紧了手臂,伊玲仍旧不休。

    纪文抬头吻了上去。

    伊玲哭声一停,接着开始咬纪文。

    纪文的嘴唇被咬出血了,仍旧没有停顿,挤到伊玲两腿之间,将她抵在墙上,掰着两条腿放在他腰上。

    两个人就像疯子在打架一样。

    纪文边隔着浴巾撞着伊玲的下面,边不停地吻着。

    伊玲咬一口纪文,便吻他一次。

    片刻后,伊玲喘了起来,搂着纪文的脖子不再反抗。

    纪文的吻,落在伊玲的耳边,脖颈,一边向上推开伊玲的衣服以及胸衣,湿吻连连落下,最后到她的胸前,舌尖打了个转,再到肚脐周围,腰侧,最后蹲下分开伊玲的腿,湿吻逐渐向下。

    “呃!”伊玲弓起了身体,下面撑不住纪文高技术的袭击,不知不觉伸手按住纪文的脑袋,另一只手向上抓着到处碰着墙。

    “纪……文!”伊玲咬着牙颤着声音叫他。

    纪文终于抬起头,然后站起身将伊玲拉了起来,吻她。

    纪文嘴里还有她的味道,伊玲偏头躲开。

    纪文笑了起来,“老婆,帮我把浴巾扯了。”

    伊玲却似乎是刚反应过来她本是要出去的,怎么就被纪文给抓住了,手刚本能地去扯他的浴巾,立即松开手,偏开头。

    伊玲不动,纪文便大手一挥,自己将浴巾扯了,一把将伊玲的裤子连带内裤扒了下去,挤在她两腿之间,抬起她两条腿放在腰上,再次吻上她。

    伊玲下意识地回吻他,却在几秒钟后发现纪文的手已经向下伸了进去。

    伊玲立刻夹住腿,“不行,我们有离婚后约定的!”

    “那就当复婚仪式。”纪文含糊不清地说着,心想裤子都脱了才想起拒绝吗?

    纪文双手一用力,将她带得更近了,扶着那物,试探地在入口处磨了磨。

    接着一杆进洞。

    伊玲下意识向上一提身体,纪文拉着她的手落了下来,进入的深了,伊玲立即颤着声音“嗯~”了一声。

    太久没做了,纪文有些兴奋,尤其在听到伊玲说的那些话以后。

    她爱他啊,还有什么好闹的,这就足够了。

    边想着,速度便加快了。

    伊玲被撞得身体一起一落,没有重心,只能紧紧搂着纪文的脖子,大口呼吸,“啊……嗯!”

    “答应我,离童侨朗和古正霖远点,嗯?”纪文趁机威胁道。

    伊玲艰难地摇头,“纪文,我和他们没关系……啊!慢,慢点!”

    “答应我,嗯?”纪文像个电动马达一样,迅速地在进出着,伊玲求饶,他反倒是更快了,伊玲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无意识地点头。

    良久,从门边转移到卧室床上,眼看着身下的女人娇吟哭泣,纪文满意了,终于放开她,而精华尽数留在了她体内。

    这女人啊,跟小树一样,真是不修不直溜。

    伊玲累了,又哭又打又闹,迷迷糊糊地踹了他一脚,“我肯定又被你骗了。”

    纪文把伊玲紧紧箍在怀里,点头,“嗯,骗你了,睡吧。”

    骗怎么了,骗得回心转意了就是能耐!

    ☆、054章 食色

    纪文和伊玲看似是在闹腾婚姻的路上暂时中场休息了,纪文知道伊玲爱他,伊玲也知道纪文爱她,隔阂少了很多,就又成了恩爱男女。

    而纪文又在房|事档口上让伊玲保证离童侨朗和古正霖远点,伊玲不负众望的做了保证,纪文可真是放下了心,接着便一心扑在报复古正霖和童侨朗的工作上。

    伊玲也确实如保证的那样,说话算话,在古正霖商场里摆下的摊位,她很少再去,基本留在市中心的化妆品店里。

    闲得再有时间的时候,会提着点午餐,去纪文公司送饭,纪文嘴上不说什么,可那眉目里感动和欣喜还是十分清楚易见的。

    伊玲都觉着这样挺好的了,有适当的距离,感情倒是亲近了许多。

    相反,古正霖的心情便有些暴躁,周遭的气压非常之低。

    作为和古正霖最亲近的人,童可雨最近也明显的感觉到公司气氛有些压抑,非常压抑,她这位老板大哥哥,已经好几天没有露出过笑脸了。

    就连交代工作的时候,都是板着脸,好似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

    公司工作压抑,童可雨在见到纪舟的时候也就压抑得不得了,一没控制住,对纪舟简直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你这是刚下手术台还是怎么的啊?身上消毒水味也太重了!你就不能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你怎么想起吃这东西啊,都吃不饱,还不如吃门口麻辣烫了。”

    纪舟无论是在家在外,那可都是被人当宝贝儿的护着的,当下被童可雨说的就沉了脸。

    童可雨你还反了天了!这是跟谁摆脸色看呢!

    因为俩人正在外面吃着饭呢,可好,纪舟刀叉噼里啪啦往盘子里一扔,抱着肩膀冷笑地看着童可雨,噼里啪啦地连冒着难听话,“怎么的啊?童可雨,你这是又有了新人还是准备继续回家跟你的旧人过日子啊?摆着脸给谁看呢?我好几天没见着你了,想着请你来吃这法国大餐,你到来了个意外之举,到现在为止一口都没吃,瞧不上这牛排啊?想分啊?您直说啊?你还怕我拦着你不成?”

    童可雨一听纪舟这不yīn不阳的语气,也顿时来了脾气。

    童可雨本来就最烦这种兴师问罪的态度了,纪舟一个是这样,汤松一个是这样,早知道纪舟也好这口不yīn不阳的态度,三天五天来一出,当初就应该控制自己的情|欲,不跟他搅和到一起的!

    当然说白了,还是俩人都不够成熟,你说俩人见了面了,就不能互相找找共同话题,或者是分别说说工作上的烦心事儿,成熟地为对方着想,安慰安慰对方?

    见天儿的吵闹,那也是活该!

    童可雨见纪舟摔着刀叉,噼里啪啦的声音引起周围用餐的人的注意,感觉脸一红,她不仅是摔了刀叉,更是直接哐当两声往地上摔了盘子!

    童可雨梗着脖子吼道:“对!我就是想分!怎么的吧!”

    “嘿?你还真有脾气!”纪舟都被气笑了,“但小爷比你还有脾气!”起身拍拍屁股,抬脚就往外走。

    童可雨登时有一种被甩的感觉,怒从中起,立刻站起来朝着纪舟冲了过去。

    然而正当童可雨抬脚要踹纪舟屁股时,突然从门外进来俩人。

    纪舟和童可雨眼睛瞬间变大,见眼前两人亲密的相拥着,那叫一个心有灵犀,一个向后退两步一个向前冲两步,迅速地也亲密的抱在了一起。

    纪舟搂着童可雨的肩膀,吊儿郎当的说:“哎哟,这不是汤松先生吗?您身边这位是?”从外面走进来的人,可不就是汤松,而他怀里的女人是个年轻小妖精,化着大浓妆,恨不得那眼线把眼睛和眼眉之间的所有缝隙都涂满了。

    童可雨也笑,“汤松,挺久没见,找着新人啦?”

    汤松本来还有点尴尬,但看到童可雨和纪舟也是搂在一起的,索性也不尴尬了。

    他身边搂着的女人确实是新找的,可眼下是他和童可雨还没离婚呢,童可雨就找了新人,那他汤松也不觉着有什么过分的了,面无表情地点头,“你也找着新人了?”

    在看清纪舟之后,恍然大悟地嘲道:“你不是那个被我开瓢的人吗,你俩还在一起呢?”

    纪舟咬着牙,那次被酒瓶子砸,他也清楚的记着呢!立刻就要发作,非得不把汤松脑袋开瓢了不可。

    童可雨太了解纪舟了,忙掐住他的腰没让他动,沉声对汤松冷道:“汤松你别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的是你吧?我买的车和房子,你非要分,官司都输了,你还想继续打官司?我告诉你,这婚姻就算是名存实亡的,我也不和你离婚!”汤松蓦地声音变大。

    好家伙,汤松不仅是引得纪舟发了怒,就连童可雨,他都给激得暴怒起来。

    然而未等童可雨破口怒骂,纪舟突然迅速地见缝插针道,“汤松,既然你有人了,可雨也跟我了,不如你和可雨现在就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得了。”

    汤松讽笑,“签协议书?让我拿不到一分钱净身出户?不可能!”

    纪舟皱眉,想了想,回头低声问童可雨,“你们俩现在面对面的重新拟一个公平的协议书吧?”

    童可雨明显不愿意,这么多年来她在汤松身边,付出的那一个永远是她,汤松永远不停地在外面欠下风流债,她不甘心就这样签个财产对半分的协议。

    纪舟多少知道点童可雨的心思,便轻声在她耳边道,“不然看他这态度,你们俩肯定得一直耗着,这婚就离不了……再说上一次你不是都输了官司了?现在对你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私下解决了。”

    童可雨心想上一次的官司,也是汤松买通了法院的人,他才侥幸赢了的,她不想再一次妥协。

    但纪舟又接着激将她,“难道你还想和这么一个人渣继续夫妻关系?”

    童可雨一听到这句话,果然脾气消了一些,暂时把跟纪舟生的那气缓存,抬头对汤松说:“你愿不愿意?”

    汤松点头,“公平的,当然可以。”

    于是四人就又去了个安静的小茶馆,拿起纸笔开始估计分财产。

    这个过程是枯燥又烦躁的,不说那些小东西,就是车和房子就是一大问题。

    车和房子的首付都是汤松付的,但这几年里,童可雨也还了不少钱。车倒是不贵,十几万,房子呢,八十万,这归谁?就是公平分,这也没法分啊,房子谁都想要!

    纪舟还是把这事儿想得太简单了,提出请律师来拟协议吧,无论是哪一边的人请律师,都会让另一人觉着律师会偏袒对方,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最后还是纪舟听得实在一个脑袋两个大,彻底发作了,猛地一拍桌子,“可雨,咱们什么都不要了,我纪舟那么多存款还能养不活你一个?离,现在就离,都给他汤松。”

    童可雨当时就被纪舟的豪言壮语吓了一跳,“纪舟,你开玩笑呢吧?”

    “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了?”纪舟面无表情地说,“这么算,你一个月还贷款还四千,一年就是五万,你们俩结婚多久啊?五年吧,这才二十五万,小爷这有好几个二十五万!”纪舟哼道,“一个大男人,汤松,你不会还要跟可雨一起还房贷吧?你不嫌丢人,我都嫌丢人!”

    童可雨动了动嘴唇,心想她和汤松谈了这么久,就是在谈房贷该怎么处理好吗,纪舟你刚才到底听没听见我们说话啊……

    “还有,汤松你以为只有你会贿赂法官?麻烦你出去打听打听我们纪家,尤其纪家老大,要是整你就跟玩似的!所以我劝你也别再想yīn招,更别反抗了,不然我也不会对你再客气。现在把协议书签了,一切都好办。”纪舟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最后吊着眼梢邪里邪气地说,“没错,我这就是威胁,你自己看着办!”

    然而纪舟的目光太过yīn狠,看得汤松都有些顶不住了,竟是完全没有反驳纪舟。

    当童可雨手里握着离婚协议书,并跟汤松约定好明天一早就去民政局的时候,都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这就离了?”

    纪舟对自己的表现相当满意,搂着童可雨的腰就将她拉进了车。

    贼贼地笑着说:“来夸句小爷,小爷有魄力不?”

    童可雨乐了,凑上去就对纪舟的嘴唇亲了一口,“有魄力,真有魄力!”

    这会儿俩人突然就冰释前嫌了,好像餐厅里发生的争吵的那一幕没有出现过。

    纪舟几天没见童可雨,特意约她去西餐厅,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但凡尝到一点甜头,他就会总想,工作的时候也想,睡觉前也想。

    所以立刻把童可雨载到了酒店。

    被纪舟给拥进酒店客房的时候,童可雨都要疯了,“纪舟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面都要做这个?!”

    纪舟却一本正经地摇头,“不能。”无耻流氓地指着下面已经硬成棍的部位,“我能,它也不能。”

    ☆、055章 性也

    童可雨半推半就地被推到床上,这情绪吧,说实话其实挺高的。

    酒店的床垫相当软,俩人倒在床上的时候,陷进去一大块。童可雨星亮的眼睛望着纪舟,纪舟眯起意味深长的眼睛望着童可雨,双手撑在童可雨身体两侧,嘴边噙着笑,把童可雨的高情绪尽收眼底。

    缓缓垂下头。

    童可雨也没装矜持,尤其是刚跟汤松解决完了一场大事,心情十分畅快,于是在纪文的小嘴唇儿压下来的时候,她也没含糊,笑呵呵地凑了上去。

    两个小年轻,好家伙,这可真是小别胜新婚,用力地接了个长长的吻之后,开始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一场拉锯战就这么打起了。

    你脱我的,我脱你的。

    脱完以后又继续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咬完又捧起对方的脸,四目相对着,激情泛滥,全身血液沸腾,又凑近继续接吻。

    有的时候,身体的契合,比感情的契合还要来得真实。

    两个人说话还可能两句不投机就吵起来,而这身体,无论怎么撕扯,反倒是更亲近了。

    纪舟的体力不含糊,动作力度也足够大,那真实的紧密相连的感觉,频繁着让童可雨不禁呜咽出来。

    这感觉……真的……太***爽了!

    纪舟个刚开|苞没多久的处|男,无论是精力体力,都比同龄人来得狠,接着今天这股子的亢奋劲儿,把多年来攒的各种小黄书小黄片里肖想许久的动作都用上了。

    而且这也奇了怪了嘿。

    童可雨跟汤松在一起的时候吧,从来就没有过跟纪舟在一起时候的这种激烈感觉。

    估计也可能跟婚内婚外情人什么的有关。

    反正童可雨非常舒服。

    而埋头苦干的纪舟……更舒服!

    最后纪舟完事儿的时候,俩人身上都跟过了一遍澡似的,浑身湿漉漉,浸在水床上一个样。

    “爽,真爽!”纪舟揉着童可雨光滑滑的肚子,突然很想来一根事后烟,“我说可雨妹妹,医院给我分的那套房子我还一直没瞅呢,哪天和我一起去看看,搬进去啊?”

    同居?这是同居的意思?

    童可雨突然一个翻身,压到纪舟身上,捏着他的腮帮子往两边掐啊掐,拽啊拽,“我这现在已经二婚妇女了,你不嫌弃我?”

    纪舟乐了,抬手捏了把童可雨还未消下去红晕的脸蛋,“我嫌弃你什么啊,咱俩又没谈结婚呢。”

    一句话,顿时把童可雨给干愣了,“你什么意思?”

    纪舟眨眼反问,“我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啊?”

    “你什么没什么意思啊,纪舟,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童可雨猛地从纪舟身上坐了起来,披着被子,俯视着纪舟,“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咱们俩只是临时搭个伙,就这么继续玩下去,你压根没想过以后?”

    “以后?”纪舟仍然没觉着这是个多么严肃的问题,“把被给我啊,怪冷的。以后的事以后想啊,你现在着什么急?”

    童可雨只是横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瞪着纪舟。

    这真不是童可雨这姑娘在瞎作,她结过一次婚了,所以第二个婚姻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她想有一个温好的家,而不是只单纯由无数个温好的夜晚拼成的床事回忆。

    但很显然的,纪舟不懂。

    童可雨突然泄了气,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着。

    纪舟被童可雨突如其来的神经病般的行为搞得有点晕,半晌才发出音阶,“你要上哪去啊?”

    “算了纪舟,我不想跟你玩了。”童可雨淡道,“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吧。”

    “诶?!”纪舟猛地跳下床,但又惊觉自己连内裤都没穿,赶紧捂着裆又跳回被子里,“你又抽什么疯呢?别闹,快过来。我哪句话又惹着你了?我道个歉还不成?”纪舟的视线下意识从童可雨前|凸|后|翘的身材上略过,心想他要是一个星期不能碰童可雨,准得憋出病来。

    既然如此,坚决不能让童可雨走。

    又是,开口的话就变成了如此不要脸的话:“你是不想同居?不同居也行,咱们俩每周来开一次房也不错,这环境也……”

    纪舟的话还未说完,童可雨扔过来的拖鞋就精准地砸到了他的脸上。

    “我们玩完了!”童可雨一字一顿地说着,摔门离开。

    “我……靠!”纪舟的脸被拖鞋给呼了,立马要抓狂,可一抬头,童可雨这姑娘已经凌波微步消失的无影踪了。

    纪舟目瞪口呆地看了一会儿童可雨刚才站着的位置,许久,才猛地明白童可雨在闹什么呢。

    因为他没打算娶她?

    可确实啊。要是包养她,还不错。但是要真结婚?这个,不太符合实际情况吧……

    纪舟这时候还没意识到,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一件事儿给搞砸了。

    人童可雨其实是正经小姑娘,愣被他上了不说吧,还被他给闹得一不小心就动情了,然后呢,他还一点没想要娶人家的想法,还说一个星期来开一次房就行。

    你当人家免费小姐呢?!

    活该被踹!活该找不着童可雨的人!活该被童可雨拒之门外又被泼冷水泼垃圾!-

    纪舟觉着自己渣了,在一连俩星期都没有见到童可雨之后。

    心想自个当真是非常渣。

    非常之渣。

    居然在睡了一个已婚少妇,并且已婚少妇即将离婚之后,对这位已婚少妇表现出的情绪只有俩字“上|床”。

    也难怪童可雨会摔门离开。

    而他在不知道如何处理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的大哥。

    纪文虽然不渣,解决不了渣人的事儿,但智商是有目共睹的高,于是纪舟便上门来求助。

    纪舟心血来潮的拜访,也没注意个时间,大半夜的开车来敲门。

    只是刚敲了两下门,过来开门的人竟然是伊玲。

    伊玲穿着睡衣,似乎是已经睡觉了,只是没怎么睡熟,眼睛里还是很清明的。

    纪舟愣了愣,往里探了探头,然后问道,“你俩又好了?”

    “什么叫又啊?”纪文从旁边突然走过来,一手环住伊玲的腰,抬头问,“怎么这么晚跑过来了,有事?”

    “也……算不上是大事。”纪舟尴尬地说,“唉要不我先走吧。”

    “得嘞,那肯定是大事了。”伊玲乐了,大手一挥后一个人进了卧室,“你们俩慢慢聊吧,我回去继续睡了。”

    纪文也穿着睡衣,但睡衣扣子系得有点松,还有没系上的。

    纪舟知道自个这是一不小心打扰好事儿了,尴尬得很。

    “说吧,怎么了?”纪文漫不经心地说着,抬手倒了两杯茶,递给纪舟一杯,“尝尝,别人新送过来的,很正宗。”

    “哥,问你个问题啊。”纪舟尝了尝,一个字儿,苦,舔着嘴唇小声说,“你当时为什么娶嫂子的?”

    “就这个问题?”

    “很简单?”纪舟开始否定自己,“我都想了好久了,娶一个姑娘要在什么样的基础上,才能产生要娶她的想法,而且这可是要把自己埋进同一座坟墓一辈子的痛苦事儿啊,多深奥复杂的问题啊……你觉着这个问题很简单?”

    “当然简单,就是看你想不想跟她过一辈子而已。”纪文是纪家老大,自然是两个弟弟的事情都看在眼里,没明着说童可雨的名字,只用姑娘代替着,“怎么,你还不知道想不想跟人家姑娘过一辈子?”

    “哪,哪来的姑娘啊。”纪舟打哈哈地笑,“哈,哈,哥你真逗。”

    “那什么,”纪舟起身往外走,“哥你和嫂子继续忙啊,我就先走了。”

    “慢着。”纪文突然叫住纪舟,“不喜欢人家就赶紧撇清了,喜欢人家就对人好点儿,别三心二意的,听见了吗?”

    纪舟继续呵呵装傻,“知道了知道了,等我碰见喜欢的了,带回来给你看看。”

    “嫂子,我走了啊!”纪舟朝着卧室喊道。

    伊玲很快就从房间里走出来,在看到纪舟后皱眉问:“这才待了几分钟啊,就走?”

    “嗯嗯,走了,我一会儿有手术。”纪舟想都不想地说。

    伊玲僵着嘴角说:“三儿,现在是晚上,半夜,有手术?”

    纪舟心思压根不在这,推着门走了出去,“嗯嗯嗯,有手术有手术。”

    纪舟走了之后,伊玲还云里雾里的,走到纪文身边,满脸黑线地问他,“三儿来干嘛的?”

    “问了我个问题。”

    “怎么,他最近想炒股了?”伊玲笑着说,“问你行情?”

    纪文抬手搂着伊玲肩膀,带她往卧室走,“他问我当初为什么娶你。”

    “哦,”伊玲拉长声地点头,“那你说什么?”

    “我和他说,娶一个姑娘,最重要的是看自己心里想不想和她过一辈子。”

    伊玲乐了,“纪文,你最近嘴很甜啊?”

    纪文点头,“这个自然,老婆教导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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