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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送作媒

作者:颜少        书名:种田之袅袅炊烟起        类型:高辣文       直达底部↓       返回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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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风徐徐,竹影摇曳,偶有鸟鸣声从远处传,隐约还夹着山泉细流的叮咚响声,这本该是多么美妙和谐的意境,而有眼前这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男人存在,着实是这美妙画卷中的一大败笔。

    祁七回想着上次遇见男人时的情形,白衣翩翩,笑若挑花,一副无赖痞子相,与眼前般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子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先生?”男人似乎是累极而昏睡过去,祁七蹲在他面前,轻轻推了推他,在这荒山野岭中大咧咧的睡觉,这男人不知是胆识过人,还是缺心眼,不过既然认识,也就没道理不管他,见推他不醒,祁七又加大力道摇了摇他:“先生醒一醒。”

    任非辛苦劳累了几天,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睡个饱觉,却不知道哪个讨债鬼这般不识相,在他耳边嚷嚷个不停,扰他清梦,于是不耐烦地吼道:“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没料到对方会突然这么大吼一声,祁七真真被吓了一大跳,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再次抬头时,便对上一双因熬夜而布满血丝的红眼,只见对方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他,表情不是一般的恐怖,祁七咽了咽口水,才壮着胆子说道:“先生不该在这种地方睡觉,遇到猛兽可不得了。”

    任非此时脑子还嗡嗡作响,头痛欲裂,一听对方还诅咒他遇到猛兽,真的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也,眼一瞪,猛一伸手,手掌如虎口,一张一合间准确地锁住祁七的喉头,再一用力,便将祁七拖至他跟前,“吵死了……”

    祁七只觉得眼前一黑,瞬间便扑倒在男人面前,喉咙被锁住,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勉强抬头看去,却被男人瞬间散发出的冷意吓住了,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再动一下,这男人就会用手把他捏碎。

    四目相对,近在咫尺,时间仿若停顿了一般,耳边只有清风呜咽低鸣。

    “小黄豆?”瞪大眼睛看了许久,任非偏着头艰难地寻找一个比较合适的称呼。

    这样的称呼虽然让祁七有点窘,可好歹证明对方也想起自己,这条小命应该是能保住了,见对方手劲松了下来,祁七连忙挣扎着坐起身,悄悄揉了下脖子,刚才那种垂死的感觉,还是让他觉得后怕。

    “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还这般狼狈?”祁七斟酌着找个比较合适的形容词。

    被祁七这么一提醒,任非这才感觉到浑身瘙痒难耐,微微一低头,还能闻到熏天的臭气,任非顿时唾弃自己,更是佩服眼前这小黄豆跟自己坐这么近,闻了这味道居然还能面不改色。

    任非揉了一下眼睛,伸了个懒腰,说道:“我进山好些天了,昨晚终于找到……找到想要找的东西,实在太累,便在这里休息会。”本以为天亮打道回家,哪知这一睡就是昏天暗地,抬头看看天色,估计是大下午了。

    “如果先生不嫌弃,可先到我家稍作歇息。”祁七对这人的秉性虽不太恭维,可对他的医术,还是相当敬佩的,上次给的那瓶小小药水,真的让娘亲的眼疾日渐好转,如今晚上居然也能模糊看到少许事物,祁七想着等把剩下的大半瓶药水滴完,娘亲的眼疾估计会好个八九分。

    身上的瘙痒让任非东挠挠西挠挠,听祁七这么一说,立时想到畅快淋漓的热水澡,顿时眉开眼笑,“既然小兄弟这么热情,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家就在附近么?”

    眼前这人变脸就跟翻书一般快,祁七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对方的节奏:“我家在山脚下的九河村。”

    “九河村啊,甚好甚好,那我们什么时候下山?”任非虽然顶着一双兔子眼,笑起来却是格外精神。

    “等我一邻居回来,便可一起下山。”祁七站起身,收拾着刚才摔倒时散落的竹笋,这才发现这人睡觉的地方旁边,也摆放着一个大背篓,里面装着满满的青草药,想必他上山就是为了采药吧。

    “小兄弟,我姓任,名非,你怎么称呼哇?”说了大半天话,任非这才想起两人还未曾通报姓名,又想到自己很快就要去别人家里蹭热水澡,便很自觉地报上了自己的大名。

    祁七来这边一年多,所遇到的皆是熟人,认识他的人都亲切地喊他小七,如此正儿八经互报姓氏,还真是头一回,于是挠挠脑袋说道:“我叫祁七。”

    “七七?(第一个请读二声,第二个读三声)”任非yīn阳怪调了喊了一声。

    祁七被冷出一身鸡皮疙瘩,无比认真地纠正他,“我姓祁,单名七。”

    正当两人在纠结着名字的念法时,狗子背着一大竹篮的鲜笋回来了,看到一身邋遢的任非,吓了一大跳,扯着祁七的手就想把他藏到身后去,祁七很努力地跟他解释,任非乃一治病的大夫,狗子是个直肠子,看了看任非后,随口说道:“跟个乞丐似地的,怎么会是个大夫,小七可别被他骗了!”

    这话一出,算是把任大夫给得罪个彻底!后来,可怜的狗子终于切身地体会到“祸从口出”这词的凶险本义,原本只是个小病,让任神医瞧过之后,就成了大病,然后被任神医拿着瓶瓶罐罐捣鼓了几天后,才被告知,误诊了,而被折腾得只剩半条命的狗子,想死的心都有了,最后任神医总结道:吾之医术,确实只比乞丐好几许……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此时任非看着狗子犹如护小鸡般护着祁七,就觉得有趣,虽然只是第二次遇见祁七,不过这小男孩还真的挺入任非的眼,或许祁七本身就有种让人不由自主想去亲近的气息。

    下山的时候,祁七挑着柴背着箩筐,瘦小的身材几乎被两捆木柴淹没,任非虽同样背着背篓,可里边装的全是草药,倒也不显重,原本他是想着帮祁七拿背篓,可被祁七以来者是客为由婉拒了,任非原本也就随口一问,人家既然不用帮,他也就乐得清闲,边走路边不时哼着小曲,狗子早就习惯这样的负重,走起山路来更是健步如飞,只是他对这个忽而冒出来的陌生人还是心存芥蒂,时不时便会警觉地瞄上一眼。

    三人回到村里,已近傍晚,红彤彤的夕阳沉至西边,有几家房子上已升起淡淡炊烟,祁七跟狗子道了别,便带着任非回到自家的院子。

    祁母见儿子回来,很快迎了出来,当看到满身邋遢落魄的任非,不免诧异,拉着儿子到一旁小声说话,“这人是谁?怎么跟着你回来了?”

    祁七连忙替两人做了介绍,祁母在听到任非就是那位给自己配药水的大夫后,又是意外又是欢喜,拉着年轻人的手好一阵千恩万谢,整得见惯大风浪的任大夫都有点招架不住,面露窘色,心想别的都不重要,先让我洗个热水澡吧,你们不觉得臭,我可要被自己熏死了。

    幸好祁七够体贴,已经开始往大锅里倒水准备烧热水了,祁母跟任非说了会话,便去做饭,农家人向来都是粗茶淡饭,怕是要怠慢客人,还好祁七带回来了鲜笋,早上也磨了黄豆做了豆腐,倒也还有一些,就是没肉,不知大夫吃不吃得惯。

    那边祁母琢磨着菜色,这边祁七已经烧好水,又翻出了许久不用的大浴桶,拿水清洗了一翻,这大木桶还是祁七小时候,他爹特意去镇上找木匠做来给祁七冬日洗澡的,祁七爹贪大,就让木匠照着大人的尺寸做了一个,祁七小的时候最喜欢在里边扑腾,可毕竟是孩子心性,失了兴致后,也就没再去用,后来长个了,便跟一帮人去河里戏水,这木桶,算是彻底被遗忘了,今天翻出来给客人洗澡,倒也不寒酸。

    任非坐在石桌旁,看着母子俩因为他这个外人的出现而忙进忙出,心中感动之余,又添了些许愧色,心想当初自己给的那瓶药水,也不是很上心去配,只是将原来有的,倒出一些给祁七,并不全然对症,可他们却因为眼疾好了些许,就这般感激他,任非暗自摇摇头,自己果真是个很差劲的人。

    “任大哥,水准备好了,你去试试冷热。”

    两人相熟之后,祁七知道任非已二十有七,足足比自己大上十岁,便很自然地喊了声大哥,任非又发现,祁七喊他大哥时的摸样也很是招人,便欣然应下了,很久以后,祁七才发现,任非绝不是个随便就跟别人称兄道弟的人。

    见任非进屋里洗澡,祁七这才想起自己的衣衫对方估计穿不得,正为难之际,就见祁母拿着几件粗布衫过来。

    “小七,这是你爹以前的衣衫,这阵子眼神好使,想着把衣衫改小给你穿,正好先拿给任大夫凑合着穿,先前已洗干净的。”

    祁七点点头接了过来,转身进了屋子,对任非说道:“任大哥,这衣服有些旧,你将就下,等你衣服干了再换回来。”

    任非泡在水桶里,水汽缭绕,肤色被热水浸得泛红,他正拿着布巾使劲地搓着身子,见祁七进来,笑着朝他挥挥手,“七七过来,帮我搓下背。”那笑容,灿烂得让人觉得帮他搓背是理所当然的事。

    拒绝的话说不出口,祁七没办法,只得红着脸走去接过布巾,慢慢地帮任非搓背,任非舒服地趴在木桶边缘,弓起背,肌肉很结实,皮肤也不似文人那般白皙,也不似祁七这些庄稼人般黝黑,而是成健康的小麦色,看着挺顺眼,身形也极为好看,上宽下窄,腰身精瘦有力,祁七想起在山里时任非掐他的那一下,那手法,应该是有武艺之人。

    一个热水澡洗得任非神清气爽,容光焕发,就是一件普通的粗布衫,穿在他身上也显得格外精神。

    祁母看着干净帅气的任非,很是吃惊,心想这位大夫果真不一般.

    而祁七之前已见过此人的真面目,倒也不觉稀奇,只是不知是否衣着的缘故,此时的任非身上,倒是没瞧出半点的痞子气息。

    晚饭全是素菜,不过在这乡野小村里,不到逢年过节,饭桌上一般都较少看到肉便是了。

    瓜棚下,石桌上,摆着三道菜,炒竹笋,炒青菜,还有一盘酿豆腐,外加几个窝头和一小锅糙米粥,因有客人来,糙米粥煮得没平常那么稀。

    三个人围着石桌坐下,祁母不大好意思地招呼任非,说粗茶淡饭的,还望先生别嫌弃,任非摆摆手,笑着说道:“大娘您客气了,在山上那几天,干粮吃完后,我可是一直在吃野果草根果腹,和那些比起来,您这菜色实在是丰盛极了。”

    祁七拿着陶碗正给三人盛粥,听到任非的话,不禁抬眼瞄了他一下,心想这人果真巧舌如簧,说话就跟唱曲一般好听,果然,祁母在听了他的话后,笑得极为开心,直给任非夹菜要他多吃些。

    任非在看到桌上的那盘酿豆腐时,眼神一闪,筷子一伸,夹起一块豆腐便往嘴里送,都不怕烫的,豆腐清甜嫩滑的口感,让他不禁闭上双眼,随即眉开眼笑地说道:“我从未吃过这般好吃的豆腐,大娘这是怎么做的?”

    任非此人,别的嗜好倒是没有,唯独喜欢吃豆腐,不管是煎的煮的或炸的,他都好,甚至曾经为了吃到更好的豆腐而走遍了大江南北,此时他说好吃,那绝不是在恭维,而是发自肺腑,真心实意地在称赞。

    祁家母子早已吃惯了自家做的豆腐,倒也尝不出什么特别来,祁母认真地将豆腐的做法,和烹饪的手法都仔细地说了一遍,也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般,最后还是祁七想到了关键因素。

    “会不会是水质的关系?村里的老人向来都说,做豆腐的水要用山里泉水。”

    任非一听,果真有道理,山里泉水甘甜,做出来的豆腐自然要比一般豆腐要来得清甜些,心里更是感慨,他尝遍了天下的豆腐,没想到却是在这么个小山沟里吃到了这般与众不同的美味。

    晚上入睡前,任非心思一转,想到这里既然有这么美味的豆腐,自己不妨在此多住几日!

    而睡得正香的祁七,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一只大馋猫给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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