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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情报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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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沌烛所给的地图，还是挺靠谱的。
吴空沿路飞去，果真看到一处新的大陆，甚至还看到了一扇若隐若现的门户。
只不过，吴空不止看到了一扇，而是看到了千百扇。
一扇扇若隐若现的门户，分布在千八百万亿光年范围之内，稀疏分散着，每一扇看起来都一样，都是气息很平静很普通很寻常，这就有点坑了。
要知道，那门户如果不散溢特殊气息的话，看起来真的很平凡很普通，很寻常的能量凝成的门户就是如此。
一般而言，一个宇宙的直径也就几十亿到两百亿光年之间，大都是在一百几十光年左右。这样的范围之内，有着无数星系无数星辰，一颗宜居星辰上面就能有数亿数十亿凡人居住。若是那些凡人的科技不太差劲，能弄个什么虚拟投影立体成像之类的段，那么，弄出类似的门户，一点也不难。
别说千百扇门户，就是亿万扇门户，凡人都能弄得出来。
正常情况下，凡人弄出来的门户，别说骗过永生主，就算骗过低阶下位神灵，都困难。骗过什么界主造化主之类，更是想都别想，何况于骗过永生主？
但是，关键是，那真正的门户，就偏偏变得跟普通人一模一样。
比方说，普通人用木头雕出一个个假人，每个都一模一样，但骗不过一名真正的艺术家，知道哪个水平好一点哪个水平差一点，哪个值钱一点哪个没那么值钱。然而，如果齐天大圣孙悟空自动变成一个平凡的木雕，混进去……试问，如何分辨出哪个是孙大圣变的，哪些不是？
一个个拆掉？
用斧头砍？
就不怕真的砍到孙大圣变成的那个木雕，让他心情不爽干脆一棍子砸过来？哪怕擦着碰着，对普通人而言，也足以要命。
同样的道理，那些门户，吴空看不出真假，想一一摧毁，试探真假，却怕真正的门户趁潜伏。又或者，那枢之地有辨认能力，察觉吴空出攻击那门户，干脆厌弃之，不容许他以后进入真正的门户，那岂不是亏大了？
再万一，出攻击那些门户，真正的门户产生力量反弹令吴空重伤，旁边再有哪位潜伏的永生境二段趁捡便宜，那不是更糟糕？
相比之下，不小心攻击到真正门户，那门户自动消散以后再重凝，这已经是轻的了。
“不行，必须弄清楚，是否有真正的门户在此。”
吴空准备打听消息。打听的段也简单，这片区域并非只有吴空一名永生主，还有其它强者的。
一个个擒拿过来，严加审问。
实力不如，那些家伙想不屈服也不行。
令吴空意外的是，这些永生主们，少数属于“散人”，来自什么地方的都有。甚至这地方土生土长的。但更多的大多数的永生主，却都是来自各个不同的“不可说之地”。
祂们相当之傲气，抓住审问时，自己撑不住则迅速有同伙一起来。吴空出大肆碾压，一个个拍扁打飞，收拾了祂们，才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我们运气不好……”一个紫焰金铠的永生主道：“偏偏是我们被你抓住，若是那边的几位被你抓住，就好了。”
“什么意思？”吴空问。
那紫焰金铠的永生主道：“祂们是另一伙的，来自另一个不可说之地。据说，祂们背后有着永生境二段强者一起随之而来。”
“哦？”吴空动容。
“若这里真有什么门户，怕是在对方的永生境二段强者的控制之下，或监控之下吧。”那紫焰金铠永生主道。
吴空道：“你们就没有永生境二段的强者一起来？”
稍一犹豫，那个被擒的紫焰金铠永生主也没隐瞒，道：“一起来了，但不在这个次元，甚至不在这片次元时空海。”
一个次元时空海包含无数个次元，一个次元包含无数平行时空，一个时空就蕴藏着大大小小的不同空间，可能小到只是一个装物品的次元袋储物戒的大小，可能大到堪比一个位面，一个星球，一个星系，一个宇宙，一片宇域，乃至一个大千宇宙，乃至若干大千宇宙组成的大地，都说不定。
隔着一片次元时空海，就算这边有什么问题，也救之不及，怪不得这些家伙硬气不起来。
“嗯，你们身后也有永生境二段，而且跟其它永生主不是一伙的……好复杂。”
吴空突然发现，打这个永生神器主意的势力，似乎有些多啊。
“你们怎么都知道这里有件这么牛比的永生神器，而且都还知道这里有门户通往枢？”吴空问。
那人苦笑：“早在黑潮液暴发之时，很多前辈高人就在谋划这件事了。不可说之地的强者与大周帝朝的捕奴大队起冲突时，我们就已经来到这里等侯了。”
“咦？似乎隐藏着什么大秘密啊……”吴空心微动，忍不住询问一下。
“的确有一个大计划。哪怕我们不说你也能猜得到。大量的强者打这件永生神器，拿到之后，肯定要有大事要做。但是，确切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就算有人清楚，恐怕也早被立下誓言，不能随便透露的。”那紫焰金铠男子道。
吴空微微点头，心转念了一下，问：“你可听说过极元气数？”
“听说过，但具体情况并不知道。”那紫焰金铠男子道。
吴空再询问，没得到答案，询问其它人也没有得到答案，就没再询问。
眼睛朝前方飘去。
那边还有其它永生主，比方说，某位穿着紫红色长裙的漂亮女子，不过隔着千个平行时空的距离而已，坐在一处山间的凉亭，遥遥望着这边。
在凡人眼，不过是很简单很寻常的仰望星空，但是，如果达到永生主级别，能看透亿万重次元屏障，看破一个个平行次元平行时空的阻隔，以超维度时空的视角看去，那几千个平行时空之外，不过如同凡人坐在近处酒楼看着下面大街上的行人一样近的距离而已。
“很不错，永生主能有这样的气质，实在是难得。”吴空对那女子微微点头。
对方身上气息浑然圆满，自然与周边几千个平行时空的气息法则种种力量通连一气，相当于自身意志凝成的领域笼罩数千平行时空，实力不济者，连接近她都困难。
只不过……吴空不是普通永生主。
而且，行事方式也与普通永生主大不相同，前一刻还在对着那远方的女子微微笑着，下一瞬间，吴空一步跨越虚空，隔空一掌朝那边轰去。
数千平行时空，瞬间糟遇末日。一个个平行次元时空连锁反应，不断崩灭，混沌喷涌。
那女子陡然站起，右袖一拂，隔空的几百个平行次元也随之崩毁，但种种混沌由无序化作有序的能量狂流，朝吴空这边冲刷过来。
可下一瞬间，吴空一步迈出，逆流而至，一掌朝那女子天灵盖拍去。
对方一掌迎空击来，双方掌劲对撞，虚空崩碎，那女子沉坠千多层平行次元，轰碎了数千亿次元时空屏障，但却安然无损，通体燃烧炽焰，希望之火熊熊，紫光浩烈。
“不可说之地来客，本以为都是死气沉沉，不料这女子居然希望信念如此充足，朝气蓬勃如初生之灵，令人惊叹。”吴空心转念。
那女子的声音却隔空传来了：“这位陛下为何向本尊动？莫非本尊有何处得罪了你不成？”
吴空哈哈一笑：“你们在此，就已是得罪了本尊。”
“哼，好生狂妄。”
“还有更狂妄的呢。”
吴空一步跨越虚空，朝那女子追杀过去。她的实力不俗，几乎不逊色于玄素欣等人，但在吴空的全力出之下，仍是将对方轰穿层层次元时空屏障，一路追杀过去，那女子匆忙应招，身形狼狈，没片刻就已是身受轻伤，落入下风。
而后刹那间，吴空正要跨次元掐住对方本体的脖子，陡然就有一个绽放紫金光华的大伸来，砰的一声，与吴空对击一掌。
双方平分秋色，同时倒飞。
身形一震，吴空将力道卸开，震碎虚空，灭掉不知多少平行异次元，却因此而让倒飞的身形稳固，牢牢站于破碎次元乱流形成的混沌之。
前方就是一名紫金色光芒绽溢的男子，脸色冷厉地盯着这边。
“永生境二段……”吴空微微惊讶，瞬间恍然：“她是你的道侣？”
怪不得那紫衣女子实力如此强大，原来，竟有同生共命者达到了永生境二段。
“不错，你又是何人？”那紫光男子盯着吴空。
“过客而已，想了解这片次元时空海的情形，找了其它人都没找准目标，却说那位女性永生境强者，乃是另一个不可说之地的人，背后的永生境二段强者，知道这次元时空海的更具体情况。本尊问道无门，只好出将你逼迫出来。”
“哼，你的真正目标是本尊吗？好大的胆子。区区永生境一段，竟敢触怒本尊……”
“不要说这些废话。本尊实力与你几近于平分秋色，你也看出本尊已经突破某个临界点，虽不是永生境二段，战力并不比你差太远。敢动逼你出来，自然有把握与你平起平坐而交换信息。”吴空道。
反正也没真正重伤对方的道侣，也没有真正彻底撕破脸什么的，他相信，对方会懂得如何选择。
“你还真是惹人厌……”那永生境强者有些恼火。
祂看出吴空的实力很强，极是不俗。而且，永生境一段就有这样的实力，以后晋升永生境二段，那可了不得。
永生境二段能直接看到别人的真灵所在，所以，有一些秘术，根本不需追溯因果，就能在零次元空间夹层直接对对方发动攻击。当然，仅止限于精神攻击，更厉害的段也动用不了。永生境二段毕竟不是无敌。
可吴空真灵燃烧的希望信念太强了，蕴着一股凝而不露的无敌意志，再加上几名同生共命者相互加持而形成的强烈希望之火，竟比永生境二段的真灵所蕴的精神意志还强，这根本没办法伤之。
那紫光闪烁的男子，就只能忍着火，没与吴空翻脸。
“就算再讨厌本尊，如果有利益，想必你也不介意合作一把……最起码，不是朋友也不要变成敌人，对吧？”吴空道。
“哼，你想知道些什么？”那男子问。
“关于进入那个永生神器的枢之地的门户。这里，是否真的有那门户？”吴空问。
“不错，这里的确有一扇这样的门户，然而，本尊进去不了，现在还没找到开启之法。但是，如果你想弄清楚哪扇门是真实的，也想夺取此门的监控权，那么，休怪本尊不讲情面了。真与你生死相搏，你可不占优势。”那永生主道。
吴空想了想，点点头，承认对方有道理。
因为，对方是一方大势力，个体实力与吴空相差不远，对方再有其它人相助，那吴空这边肯定不占优势。而且，这样的强者，吴空也不想与对方翻脸。
“好吧，既然这扇门户被你盯上了，那本尊也就放弃了。只是，想多问一句，你就盯守着这扇门户，不去找其它门户？万一其它门户才是真正的进出枢之法……”
“哼，休想引走本尊而后占据这门户。就算其它地方也有其它门户，又如何？现在门户不通，并非是打不开门，而是门后的世界根本没有对外开放。只要那世界开放，其它门户开启，这边必然也有变化，那就是本尊的会。”
“不是说，诸多门户只要其一扇开启，其它的就不能开启了吗？”吴空问。
“谁说的？胡说八道。”
吴空与对方试探性地对方着，渐渐地，把握到了一些对方不经意间泄露出来的消息。
良久，吴空拱道：“与阁下交流颇为愉悦，然而本尊尚有要事，就此告辞。”
于是转身离开。
那永生主盯着吴空的背影，嘀咕道：“这家伙到底来干什么的？”
吴空的真实目的，并不是想抢夺这里的门户，而是要搜集信息，了解一个个门户附近的相关情况，了解一个个门户的镇守者的情况，然后综合起来再进行推算，研究，就有可能得到其它人不清楚的信息。同时，也是趁验证一下，看看那个沌烛所说的有没有假，祂透露的消息有没有问题。
所以，之前弄得很大声势与别人大打出，都是假的，目的仍只是为收集情报。
他离开之后，那紫光闪烁的永生主，对其它永生境自然极是不爽。是祂们泄露了消息，才导致吴空对祂的道侣动，祂无法拿吴空如何，但对其它永生境一段，就没那么客气了。一时间，大量永生境一段被驱离，或镇压。
但这都不关吴空的事了。
“已经打听到一片星空的相关情报，接下来，是另一片星空……”
如此，吴空使用他的“特殊方法”，或软或硬，用尽各种段，逛了多个号称拥有通往枢门户的地方，每一处都有门户，都号称是进出枢之地的出入口，但全部都是仍无法通行的。每一处都有着监控者，每一个的实力都不比吴空逊色太多。
“真个是强者云集，看来，多个不可说之地的强者，对这件永生神器，是志在必得。如果猜测没错，事后肯定是利用此物与大周帝朝相抗衡。目前，每一处门户都进出不得，简而言之，除了沌烛所说的碰‘造运气’的方法，就没有其它段了？”
吴空有些郁闷。
他之所以四处收集情报，是因为自己不懂得采集气运之法……能在这种环境这种次元时空海用得上的气运，那是何物，该如何采集，完全不清楚。所以才试图找找看有没有别的办法进出门户。顺便趁抓问诸多永生主，试探了不少，看看问不问得出凝集“极元气运”之法。
但现在，没问出来。而且种种情报都表明，除了消耗大量“极元气运”根本没有别的方法是比较靠谱的。
“若拖延下去，最后只会有一种结果……所有不可说之地的强者，再度联合起来，联打开门户。那时侯，我就没有会了。趁着现在，祂们贪婪心起，正都想着自己先进门户，暂时不联合，这种时侯，我必须找到先开门的办法。否则，找到任何门户并镇守起来，也完全没用，只能等着失败。只是，如何开门，那极元气运，极元气数，如何收集？”
吴空觉得很头痛，问题绕一圈又绕回来了。